436. 命大不大的
至尊农女千千岁 作者:懒玫瑰
“你真甘心为了岳家牺牲你个人?”燕莲觉得岳三少坐了第二次牢之后,性子大变,不会也是穿越重生的吧,改变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甘愿不甘愿的,横竖都是死路条,何苦连累别人呢,”他现在就希望死个tòng kuài ,免得牵连颇的。
对岳家人,他真的是点点的希望都不抱了。
“啧啧,真没想到,你岳三少从京城里的死囚转到了江南的囚牢里,竟然大变样了,还真的看不出来,让本宫都不敢相信了,”燕莲起来睨着他,冷笑着说道:“你说,本宫若是放出消息,说你岳三少什么都招认出来了,然后要人护送你回京面见圣上,说出幕后的主谋者,你说,岳家人会救你呢,还是想杀你呢?”
他是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把燕莲给惹怒了。他能乱杀无辜的bǎi xìng ,却在自己面前装成副忠心耿耿,威武不能屈的样子,真的让她恶心,就觉得让岳三少临死之前都不好过。
被自己的亲人追杀,应该不会好受吧!
相信现在的岳三少是希望自己动手杀了他吧,至少心里不会那么痛苦——被亲人背叛之后又被追杀,那真的比杀了他还让人难过。
果然,燕莲的话说完,岳三少的脸色就变了,没有方才的悠闲淡定,心求死后的无所谓。“你何必这么逼迫呢,我死在谁的手里不是死呢?”zhè gè 女人,果然心狠,连这么毒辣的想法都想的出来。
她无非jiù shì 希望自己背叛岳家,说出岳家的种种不是,好让岳家没落,再扶持着小皇子坐上皇位。
“可本宫觉得,你死在岳家才最好,也好岳家人安心,不是吗?”燕莲冷笑着,想知道岳三少到底什么个心思。
岳三少原本平静了的情绪因为燕莲的话而变的jī dòng 起来,觉得明知道自己是死的情况下还背叛岳家,真的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可想起自己是被岳家人算计的,是逼着他去死的,他心里肯定是有恨的。要是真的如应燕莲说的去做,他相信,只要他出江南的地界,就会面对永不休止的追杀——岳安明或岳家任何个人都不会希望他活着的,而他不愿意死在岳家人的手里,
那对他来说,太过残酷。
“你个毒妇,我已经认输了,何苦苦苦相逼?”他已经心求死了,为何还要他死不瞑目。
“苦苦相逼?”看到岳三少瓦解了的冷静,燕莲嘴角扬起抹冷酷的笑容,尖锐的质问道:“那些无辜的bǎi xìng 可曾苦苦的相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只希望活着,只希望最后能跟家人团聚,你可曾放过他们?面对他们的苦苦相逼,你岳三少是仰头大笑,个玩笑,就随意的解决了条人命,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呵斥本宫呢?”
燕莲原本真的是觉得岳三少要死了,只要他说出了之前的兵器去了哪里,那自己就答应处死他,不带他回京——反正岳家迟早会有人收拾的。
至于那给了岳家特殊人士的老王爷,相信北辰傲也不会放过他的。
岳三少看着原本跟自己装腔作势的应燕莲翻脸,就完全涌现出了另副样子,气势完全的变了,不禁有些呆愣了。
“就你岳三少的人命值钱?人家bǎi xìng 的性命就如草芥了吗?本宫今日还真的告诉你,原本还想知道那些兵器流落在何处,本宫压根儿就没想动岳家,因为本宫动不了,别忘记了,本宫只是个皇上赏赐得的公主,不是皇上的嫡亲公主,所以动岳家,轮不到本宫——不过,你想让本宫动动岳家,本宫还是有zhè gè 资格的!”此刻的应燕莲就像是个真正的公主,气势比任何人都来的锐利。
隐约的,岳三少心里涌上了层的懊悔,因为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傻,北辰傲不在,任凭应燕莲个人,能撼动了岳家什么呢?
那些兵器,只要自己说出大概的方向,她查不查的到,那是她的本事,跟自己又有什么guān xì 呢?
可现在,想说,好像已经迟了吧!
“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燕莲见岳三少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就挥挥手jù jué 道:“想查清楚那些兵器去了什么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不是小件的物品,从陆路还是水路,让人仔细的追查下去,肯定是有眉目的,只是本宫太懒,想给你个安乐的死法,只是觉得你也可怜,拼搏了辈子,还是被人lì yòng的彻底——但本宫现在也明白了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还真的没有错!”
被应燕莲这么嘲弄着,岳三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现在才真正的发信啊,自己是真的不如找个女人,因为她想什么,做什么,都比自己想的远,想的透彻。
难道,这jiù shì 他身为庶子的悲哀吗?
记得父亲曾经跟他提过,他之所以会被比大哥差,不是因为出生,而是因为很的事情,他计较在小头上,而大哥永远都有嫡子的豁达跟聪明,那是他比不上的。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挣扎,在不甘心,在抗拒,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也许,应燕莲是最最关心他处境的人,至少她还问了句:若是可以回头,他是选择在江南祸害bǎi xìng ,还是隐姓埋名,过平静的日子。
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要是之前应燕莲问他这句话,他只会觉得zhè gè 女人挡住了自己的成功路,该死。可现在,他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了应燕莲的那句话:要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定会选择离开,让岳家人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岳三少没有开口反驳,因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燕莲疲惫的揉揉眉心,挥挥手,让人把岳三少带了下去……。
“应燕莲,小心老王爷,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岳三少在被带下去的最后刻,丢下句高深莫测的话,弄的燕莲又是yī zhèn 皱眉。
“知道什么不说清楚,让我猜谜吗?我难道还不知道老王爷什么性子啊!?可不简单,到底哪里不简单?”燕莲很想伸手挠挠自己的nǎo dài ,在摸上自己的发鬓后停手了,心里纠结的难受。
不管老王爷到底少的难缠,相信现在他是不会有什么举动的,毕竟他如今藏的颇深,江南又因为北辰傲的yī zhèn 捯饬,给收拾的收拾了,其余的都是小兵小将,起不了什么风浪。
燕莲的性子还真的是不要惹怒了她,否则是天皇老子也不管。好在皇上没有惹怒她,否则的话,死的不是皇上,而是她了。
岳三少被装在囚车里,大大方方的被人押送着进京。在临走的时候,燕莲直直淡淡的扫了他眼,丢下句:“命大不大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在她的心里,岳三少还真的不算什么,只不过他确实是该死。
本就该死的人,何必去折磨羞辱呢。可岳三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好,还变本加厉的折腾,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应燕莲话中的意思,岳三少何尝不明白呢。
他生都把自己看的挺重的,最后才知道,从未有人把他看的重,他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
岳三少走的时候,额,很隆重,让整个城里飘着臭鸡蛋跟烂菜叶的wèi dào ,有些冲人——岳三少是顶着身的臭味离开的,那是所有知道他所作所为的bǎi xìng 愤怒的发泄。
知道岳三少此去京城是要被处死的,绝对没有生还机会的,个个都笑开了脸,觉得老bǎi xìng 的日子都有了盼头。
弄走了岳三少,把牢里的那些人都直接灭了,江南huī fù 了基本的安宁,燕莲就开始着手种植粮食的事情。
这次,她换下了上好的衣料,把孩子都丢在家里让七巧照顾着,带着程云开始上山下海的折腾着,发现能吃的东西,尽可能的开发的吃食。
整个江南,物美丰饶,吃的,用的,那是应有尽有,第次,燕莲才感觉到了江南的美跟好。
“夫人,你想做什么,就跟属下们说声,属下们去做,你这爬的这么高,要往哪里去呢?”程云头大啊,主子不在,夫人jiù shì 最大的,根本没有人能管的住她。
她上山下海的,无所不能,就差自己开船出海了——那是欧阳安的话。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了,置身于树荫之下,燕莲觉得舒服极了,虽然额头上还有层薄薄的汗水。她用帕子抹了下额头,笑着说:“有些东西你不懂的,只有我自己亲眼看过了,才知道该怎么做!”
“那……还要往上吗?”程云有武功底子,这样的运动根本不算什么,她就怕夫人会承受不住。
“要,去山顶,才能看的远,”没有详细的规划图,燕莲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采用的高,看的远的法子却看看这边的地形。
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山上最高的地方,休息了下后,她就开始了今天的主要任务。
放眼看去,亩亩已经开始泛黄的早稻如娇羞的姑娘,低垂着头,不愿意起来,而田地的周围,聚集着三三两两的bǎi xìng ,都在计划着什么时候才能收割稻子了。
自从朝廷颁布了命令,所有种田的都要听从官府的意思,他们还在dān xīn 自己最后会不会被坑苦了,却不料原本年茬的粮食,如今却成了两茬,这真的让人惊喜不已。
他们都在丰收之后收割第二茬的稻子,好让今年过个丰收的年。
原本,bǎi xìng 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可衙门毕竟是敞开的地方,尤其是衙门归燕莲管了之后,有些事情还是会传出去,比如说她跟白农事的tán huà ,只是牵扯到种地的事情,燕莲也没有拦着瞒着,就被些衙役听进去了,就陆续的有些话传出去了。
现在,bǎi xìng 才知道,那个救了bǎi xìng 的公主,不但好心肠的,是个爱护的bǎi xìng 的,竟然不回京城享福,带着孩子留在江南帮着bǎi xìng 种植的粮食,让大家都能和乐的过日子。
这样来,关于燕莲的传说,了。
到后来,北方关于战王府的传说传到了江南,众人对比,才知道zhè gè 公主jiù shì 战王妃,就对她起了崇拜之心,差点就给她立庙叩拜了,吓的燕莲知道后,出了声的冷汗。
被人点香叩拜,想着就有点毛骨悚然的。
在高高的山顶,燕莲眼望去,基本上看到的地方,都有水田跟水渠,还有不的山地,zhè gè 让燕莲在心里默默的规划着,想着要做的事才可以……这里,没有水车,zhè gè 是第个要做成的东西。
第二个,这里的玉米只是少量的人种,连土豆也是,所以她要加快种植的力度,让bǎi xìng 们都知道,zhè gè 是好东西,能填饱肚子。
玉米磨成了玉米粉,就能做好的东西,相信将士会喜欢的。
燕莲在山上待了很,拿着特意烧纸的炭条画了很久,程云帮着拿着,看的是头的雾水,表示不懂。
“回了府里之后,让周正武来趟,我有事要跟他说,”燕莲下山之后跟程云说道。
“是,”程云在心里腹诽着:夫人,什么时候,你才会真的觉得累啊!?
这瘦胳膊瘦腿的饿,怎么就点都不累呢?
燕莲怎么可能会不累呢,只不过是忍得住,才没有出声的。
马车送燕莲到了衙门口,燕莲下了马车,马车就离开了,要转到送程云去找周正武,所以燕莲就独自个人往里走,却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好像不对劲。
现在天没有黑,也是孪生子才午睡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该在院子里陪着实儿练武的,可zhè gè 时候,实儿的影子都没有,孪生子的笑声也没有了,弄的燕莲有些dān xīn ,想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她径自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实儿跟孪生子都坐在那边,极乖极乖的,实儿是耷拉着nǎo dài ,好像心情很不好似的。而孪生子则是怯怯的,不时的偷看着实儿,又相互无辜的对视眼,看着别提可爱了。
“这是怎么了?不悔不离,是不是你们惹哥哥生气,所以哥哥不理你们了?”燕莲进来的时候,发现七巧跟梅以蓝还有小江南都不在,厅堂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不免觉得有些好玩。
“娘,”实儿耷拉着nǎo dài 抬起来了,却是哽咽红着眼眶的,那眼圈还是红肿的,看的燕莲吓了跳,上前惊呼声道:“实儿,怎么了?告诉娘,是不是练武的受伤了?”这孩子是极少哭的,性格倔强又内敛,根本轻易看不到他发泄委屈的样子,所以他现在zhè gè 样子,真的把燕莲给吓住了。
“呜呜……,”实儿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她的腰,委屈的摇着头大哭着,里面是隐含着伤心欲绝的。
看到实儿哭的那么伤心,燕莲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了解的大事,而且跟他们是切身有关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而已。
“你们大哥是怎么了?”燕莲无法从实儿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抱着实儿回头望着两个无辜的孩子,表情是严肃的。
“娘,杭叔叔回来了,”不悔人小鬼大的说道。
“然后呢?”杭步帆回来了?
不悔跟不离对视了眼,两人眼里都出现了yī zhèn 的茫然,然后依旧由不悔开口道:“杭叔叔说……有个奶奶死了,哥哥就哭了,”
不悔跟不离是在战王府出生的,就算是去过古泉村,见过于奶奶,但孩子年幼,根本记不住那么的事,毕竟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于奶奶跟古泉村的人了,所以外公外婆在他们的心里,根本不是亲近的亲人。
若真的算起来,七巧都能比的过他们去。
“奶奶死了?”燕莲愣,心里想着应家老屋那边的那个老家伙,但想到了那个老家伙跟实儿是没有感情的,脑子是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没想到死去的人会是自己最最亲密的。
“娘,杭叔叔说……说于奶奶没了,呜呜……,”实儿抱着燕莲哽咽的呜咽出声,声音里有浓浓的伤心,让人听了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燕莲还在奶奶zhè gè 字眼上转不过弯来,乍听到实儿的话后,fǎn yīng 慢了几拍,随即明白实儿的意思之后,lì kè 用尽lì qì 的把他的手拨开,让他抬头望着自己,不敢置信的质问道:“实儿,你说什么?你说谁没了?”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于奶奶,于奶奶没有了,”实儿梗咽的说道。
“怎么会呢?”燕莲jù jué 相信,“来人,”她突然扬声喊道。
“公主,”门外出来个人。
“让人把杭步帆叫来,”燕莲的身子在轻颤着,对她而言,谢氏跟应翔安都不是她亲生的父母,只不过是因为应燕莲zhè gè 身份被迫接受,慢慢的习惯而已。
而于奶奶是完全不样的。
~~~~~~~·
有些委屈,说了跟没说样,没人能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