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狗头军师的下场
大明海寇 作者:寒风拂剑
看到褚彩老这么做,这些剩下的掌柜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了,虽然他们也对此有些腹诽,可是毕竟褚彩老是他们的大掌柜,他们总是还要听褚彩老的,只是这次他们吃亏太大,这帮家伙个个都是愁眉不展,等着褚彩老给他们拿个主意。
为此褚彩老不得不带着手下花了两天的时间,到饶平县沿海大掠了番,裹挟了数百渔民bǎi xìng 还抢了批女人以及财物,分配给了这些手下掌柜们,少少弥补下他们的损失,又接连在东山岛附近海面上截取了十几条堪用的商船,也分给了这些手下掌柜,让他们少得到些补偿。
这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原本不该遭此劫的饶平县和这些商船,却因为此次褚彩老被于孝天大败,而遭了场无妄之灾。
就在褚彩老边紧张的收拾残局,边担忧随时可能会前来兴师问罪的海狼船队的时候,却yì ;的收到了个从南日岛传来的消息。
消息是个跟他认识的商贾派人送到东山岛呈交给褚彩老的,说于孝天让他们给褚彩老捎个口信,大致将于孝天的意思给褚彩老陈述了番。
褚彩老听罢了zhè gè 传信之人的话之后,当时就有点糊涂了。
他原本以为事情闹到这等地步,zhè gè 于海狼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不会放过zhè gè 他最虚弱的机会,定会率部杀来东山岛,和他再打场,弄不好这次姓于的可能会把手伸到广东这边,将他逐出这大片海域。
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换做他的话,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可是没有想到zhè gè 时候于孝天居然会派人给他捎来了这么个口信,告诉他这次双方闹到如此地步,是他不愿看到的,现在他于孝天也不想将他褚彩老赶尽杀绝,大家伙都是在海上讨口饭吃,犯不着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让官府在旁看xiào huà 。
所以他于某愿意zhè gè 时候跟褚彩老坐下谈谈,最好能谈拢,双方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但是如果褚彩老不愿意吃zhè gè 亏,非要跟他海狼死磕到底的话,他于孝天也乐于奉陪,那就双方今后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zhè gè 口信其中既有和解的含义,也隐隐有种威胁的含义,可以说是软硬兼施,目的不过只有个,jiù shì 要褚彩老去跟于孝天谈判,如果褚彩老不肯谈判的话,那么于孝天捎来的口信中说的明白,那就等着接着打吧!
褚彩老这下有点糊涂了,按理说现在他已经是落水狗了,这于孝天应该趁着zhè gè 机会,再来痛打他zhè gè 落水狗番,最好是能把他趁机彻底做掉,没理由突然之间收手,要和他谈判解决这件事。
对此褚彩老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通之下,只得又把那个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现如今丢入地牢的周师爷给找来,问问zhè gè 周师爷对此的看法。
zhè gè 周师爷现在可是倒霉到家了,整个褚彩老出兵南日岛的计划都是他手策划的,而且他还亲自到南日岛走了趟,最终促成了褚彩老兴师动众杀奔南日岛。
zhè gè 周师爷本以为这次他出的计策,肯定可以让褚彩老大获全胜,到时候他便可以得到非常的赏赐。
可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褚彩老屁也没有捞到,倒是被海狼阴的差点连他自己都挂在南日岛。
切都出乎了zhè gè 周师爷最初的预料,他回来之后就不敢跟褚彩老照面,可是褚彩老却忘不了他zhè gè “罪魁祸首”,回来第二天便让人把周师爷绑了,先是把他痛打了顿,还使劲的羞辱他了番,甚至将他丢到了屎尿坑之中泡了半天,最后又关到了地牢里面,zhǔn bèi 找机会宰了他,以泄他心头之愤。
这些天zhè gè 周师爷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悔不该当初给褚彩老出这样的计策,落得了个如此悲惨的下场,他苦苦像看管他的喽啰求饶,希望喽啰捎信给褚彩老,让褚彩老看在他对褚彩老忠心耿耿的份上,还有这两年他给褚彩老帮忙出了这么主意的份上,让褚彩老饶他命。
可是喽啰才没兴趣管他这事儿呢,而且现如今不少人都知道这是他姓周的出的馊主意,才导致了他们褚氏集团的惨败,所以没有人会为他出头说话了。
而且zhè gè 周师爷在得势的时候,为人刻薄,总是瞧不起褚彩老这些手下,认为这帮人都是笨蛋粗货,根本和他不是个档次,现如今这厮倒霉了,不会有人替他说好话了。
就在zhè gè 姓周的家伙整日躺在地牢里面发臭发烂等死的时候,却忽然间被人提溜出了地牢,姓周的以为他死期已到,吓得是屁滚尿流,本来他就已经浑身都是屎尿,臭的让人无法近身,这下他是臭不可闻了。
来带他的两个喽啰看着这厮实在是太臭太臭,也不敢把他带到褚彩老面前恶心褚彩老,于是便拖着这厮到海边,把他丢到海水里面,好通刷洗,又给他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破烂衣服,让这厮穿上,这才把他拖到了褚彩老的大帐之中。
周师爷zhè gè 时候别看没少天,但是也起码瘦了二十斤,几乎快要瘦到皮包骨头了,加上被揍了几顿,身上满是伤痕,而且还鼻青脸肿的,再也没法装出他以前的那副清高的mó yàng ,没法装出羽扇纶巾、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副的德行了。
当周师爷被带到褚彩老面前之后,跪在地上是连连求饶,哀求褚彩老饶他条狗命,褚彩老鄙视的看着zhè gè 周师爷跟狗般的伏在他的脚下,却没有动半点恻隐之心,而是抓起案头的个茶杯便砸在了这厮的nǎo dài 上。
“给老夫闭嘴!你还有脸求饶!如果不是你给老夫出的zhè gè 馊主意的话,老夫岂能有今天这样的惨败?即便是活剥了你,老子也无法消心头只恨!你还敢对老夫提起以前的事情,我呸!闭上你的鸟嘴,再啰嗦的话,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给剐了!”褚彩老怒不可遏的对zhè gè 周师爷骂道。
周师爷被茶杯打的又是顺脸流血,接着被褚彩老通大骂,顿时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声求饶了,不过他还是个聪明人,从褚彩老的话中,他似乎听出来这次褚彩老提他过来,并不是要杀他,而是似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赶紧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在下无能,是在下的错!请大掌柜再给小的个机会,小的定尽心竭力的为大掌柜做事!”
褚彩老听了周师爷的话之后,冷哼了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今天先不杀你便是,但是你给老夫听清楚了,如果你还犯糊涂的话,那么老子有天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再点天灯不可!”
周师爷趴在地上连连称是,心中暗喜今天这条狗命算是暂时保住了,接下来就看褚彩老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了。
于是褚彩老将于孝天捎给他的zhè gè 口信对周师爷说了边,让周师爷替他分析分析,为何于孝天在zhè gè 时候,不率部前来找他报复,却要褚彩老去跟他谈什么狗屁的判,到底zhè gè 姓于的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姓周的端着碗喽啰给他递过来的稀粥,希里呼噜的喝了下去,肚子里面少有了点食儿,这心情也就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于是周师爷跪在地上,仔细的开始思索了起来,想了好yī zhèn 子之后,战战兢兢的对褚彩老说道:“启禀大掌柜!这件事小的是这么认为的!zhè gè 姓于的肯定是……”
周师爷跪在地上说了很长时候,详详细细的将于孝天可能的心理给分析了遍,其中有条他说对了,那jiù shì 他认为于孝天之所以在zhè gè 时候,肯和褚彩老谈判,最重要的原因,很可能是zhè gè 姓于的目前手头实力还有限,即便是率部前来击败褚彩老,但是也不见得有实力能控制这么大的地盘。
所以周师爷认为,这次可以去和姓于的见jiàn miàn ,双方谈下,如果对方提出了要求不算太过分的话,倒是可以答应那个姓于的些条件,起码先拖段时间再说,让褚彩老得以喘息下,huī fù 下实力。
如果以后褚彩老huī fù 实力之后,至于这次谈判答应姓于的条件,完全可以抹掉不认,双方到时候再手底下见真章也不迟。
听了周师爷的这番分析之后,褚彩老摸着下巴的胡子微微点了点头,被周师爷这么点,他也渐渐有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其实这次姓于的捎信要和他谈判,并不是出于什么好意,应该是zhè gè 姓于的也有难处,现如今并不想把手伸的太长,所以才会和他以谈判的方式,把这次双方的冲突解决。
虽然可以预料,zhè gè 姓于的肯定会要趁着zhè gè 机会,对他大敲番竹杠,免不了要让他再受些羞辱,可是褚彩老仔细想下,他作为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的老油条,岂能没点能大能小能屈能伸的本事。
现如今他确确实实没有本钱和海狼jì xù 拼个你死我活了,旦如果这次谈崩的话,姓于的应该会jì xù 率部来找他的麻烦,到时候他真就没有实力,和海狼再来场大对决。
所以这次姓于的邀他去谈判,对他来说也确确实实是个机会,让他得到段时间的喘息机会,以免jì xù 被姓于的打击。
他倒不是很怕被这姓于的再次击败,大不了他到时候弃了这东山岛再去其它地方安置老营,可是他承受不起的是他名声上的损失。
他现如今被海狼打的稀里哗啦的逃回东山岛,已经是够丢人了,如果再被海狼打次屁滚尿流的话,那么他这张老脸就真是没地方搁了,而且这些本来就已经跟他貌合神离的手下们,这次肯定会立即将他zhè gè 老大弃如敝履般的丢弃,另投新主,或者另谋出路,那样的话,他就等于被彻底打回原形了。
所以眼下他最承受不起的还是对他声誉的打击,倒不是船只人手或者财物上的损失,所以既然姓于的zhè gè 时候给他搬了个梯子下台阶,那么他如果不趁机赶紧就坡下驴的话,那么接下来他的麻烦估计会很大。
于是褚彩老挥手让人把周师爷带下去,虽然他恨极了zhè gè 周师爷,可是仔细想想,现在他手下还确实缺个这样的狗头军师,这厮虽然这次出了个天大的馊主意,可是这脑子毕竟还算是比较好用,砍掉了他的nǎo dài ,以后很长时间恐怕不太好找这样的手下给他出点主意,所以他只能先留下这厮的狗命。
不过这周师爷想要huī fù 以前的地位,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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