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引线
大明海寇 作者:寒风拂剑
而就在熊文灿挑灯夜战,连夜书写弹劾魏忠贤的奏章的时候,林易阳跟着于孝天回到了福州城的座大宅之中。
这座大宅乃是于孝天为了今后方便在福州城活动,专门购置下来的,虽然算不上非常大,但是也算相当不错的座宅子。
他来福州城,虽说有李宜控制的茂盛源总号在福州城之中,但是于孝天作为官身,现在并不太方便,住在茂盛源总号或者让李宜来安排他的住处,所以便在福州城之中购置了这么个宅院。
当他和林易阳从熊文灿府邸之中出来,回到自己的宅院中之后,林易阳微微皱眉对于孝天问道:“主公!难道你这么笃定,当今圣上,定会剪除魏党吗?”
于孝天舒舒服服的躺在个藤藤制的摇椅上,老神在在的晃着二郎腿,对林易阳说道:“我可以保证!魏忠贤绝对活不过这天启七年……”
林易阳看着信心十足的于孝天,虽然不敢说对于孝天的话完全相信,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对于孝天很有信心,未来谁也看不清,可是偏偏他的zhè gè 主子,却似乎冥冥中把握着丝未来的脉络,并且步步都走的这么稳健,于孝天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笃定呢?
于是林易阳没有说什么,目光闪烁了下之后,低下头暗想到,那就走着瞧吧,如果这次主公又猜中的话,那么何妨我林某今后就将这条命卖给他呢?
历史在冥冥之中,似乎被只大手操作着,jì xù 在按照原来的轨迹滚滚qián jìn ,自八月间天启帝驾崩,崇祯帝继任皇帝之位起,整个京师之中,便弥漫着股怪异的气氛。
魏忠贤其实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崇祯帝给他带来的威胁,而且他的耳目众,当然知道当今新皇对他心怀不满,有很大可能,会在掌权之后将他干掉。
所以魏忠贤自天启帝驾崩当日起,便开始琢磨如何duì fù 崇祯,公开杀掉崇祯帝,给他群胆子他也不敢,这并不代表他不敢用阴的。
要说崇祯帝也真是够悲催的,作为个皇帝,刚刚登基之后,不是gāo xìng,而是被吓得够呛,连宫中供给他的膳食都不敢吃,只敢偷吃袖子里面藏得干粮。
而朝野之中的官员们,自然而然也都在观望风头,整个京师之中的氛围显得相当诡异,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魏党正在和当今新皇进行角力,于是不少人都静静的等候着接下来风向的转变。
魏忠贤在宫中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用色来迷惑崇祯,但是不得不说崇祯是相当有两把刷子的,他对于魏忠贤处处提防,始终没有上当,并且处处对魏忠贤虚与委蛇,并不急于duì fù 魏忠贤。
可是魏忠贤党却感觉到zhè gè 曾经的信王的厉害之处,于是都感到了深深的压力,是无所不用其极,想要控制住崇祯。
但是结果是崇祯以不变应万变,化解掉了魏党的次次的递招,还次在人前称赞魏忠贤,并且赐予魏忠贤不少赏赐。
如此来,不少人就看不懂了,但是作为东林党人来说,现在可是他们翻盘的好机会,所以少不了有人跳出来,弹劾魏忠贤党,但是这些人也不敢直接将矛头就对准魏忠贤,于是便先从魏忠贤手下的党羽下手。
魏忠贤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召集手下党羽,天天不断的上奏章,为他歌功颂德,以此来和东林党以及清流方面进行角力。
但是魏忠贤党,还是产生了严重的担忧,俗话说的好,叫的狗不咬人,而当今新皇陛下,很显然是属于这种人,别看登基之后,似乎什么都没做,但是却把魏党流对他使的招数,纷纷化解。
这令魏忠贤深为忌惮,他自从在天启年间,成了九千岁之后,便习惯于掌控切,但是自从信王登基之后,这种掌控感却似乎出了问题,表面上来看,他似乎还是在朝中说了算,可是shí jì 上,他却总是感觉到,头顶似乎悬着把利刃,随时都会落下来般。
魏忠贤于是思来想去,便亲自上了封奏章,假模假样的对各地给他建造生祠这件事表示担忧,表示请奏皇上,下旨令各地停止再给他建造生祠。
魏忠贤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试探崇祯帝,可是没想到崇祯看罢了他的这份奏章之后,崇祯不咸不淡的批复说以后各处生祠,如果欲建还没有建的,概停止!
崇祯如此做法,让魏忠贤是感到了担忧,他没有想到崇祯皇帝,居然会如此犀利,lì yòng这份奏章,水顺推舟,便连消带打的敲打了他。
魏忠贤心中大惧,不由得有点乱了方寸,可是偏偏就在zhè gè 时候,福建那边的巡抚熊文灿,突然之间,像是被魏忠贤强暴了老娘般,写了份弹章,送到了京城之中,呈递到了当今圣上的案头,这份奏章共林林总总罗列出了魏忠贤以及其朋党的二十条大罪,条条都几乎可以定魏忠贤的死罪。
熊文灿这份奏章,可以说是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便把如同潭死水般的京师给搅动了起来,很人现在意识到,当今皇上和魏忠贤不可能并存,既然如此,他们便只能选择方效忠。
大明是朱重八打下来的天下,这大明现在起码还姓朱,所以这件事很容易决定,平时本来跟魏党不对头的那些人,立即便跳将出来,配合着熊文灿这份弹章推波助澜,连连上书朝廷,对魏党进行攻讦。
熊文灿这么闹,把魏忠贤给搞懵了,魏忠贤跟熊文灿并不算熟悉,最jiù shì 知道熊文灿zhè gè 人,当初熊文灿想要福建巡抚的位子的时候,还托人给他送过礼,他顺势也算是给熊文灿帮过忙,才让熊文灿拿到了福建巡抚的wèi zhì 。
可是他没想到,远在万里之外的熊文灿突然之间跳了出来,像是吃了春药般,对他开口大咬了起来,似乎有种不把他口咬死,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魏忠贤就不明白了,这熊文灿为何偏偏在zhè gè 时候,暴起要duì fù 他党,熊文灿既不算是东林党,也算不上是清流,为何会在zhè gè 时候,对他下手。
魏忠贤有心找个罪名,把熊文灿给撸掉,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天启帝在位的时候了,眼下大殿上坐的那个主可不是好糊弄的,想要撸掉巡抚这样个方大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这次熊文灿突然跳出来,对魏党狂撕猛咬的举动,还是在朝野掀起了轩然大波,可是让人看不懂的是当今圣上在获得了熊文灿的这份奏章之后,态度却显得很暧昧,先是两三天没有点fǎn yīng ,接着便下旨申斥熊文灿,斥熊文灿这是无中生有,错怪当今朝中重臣,令熊文灿对此进行思过。
崇祯的zhè gè fǎn yīng ,让很人都糊涂了,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何种fǎn yīng ,但是魏忠贤党却马上开始展开了反击,魏忠贤召集亲信党羽,开始集体上弹章,弹劾熊文灿,说熊文灿诬陷忠良、贪墨、草菅人命……
总之魏党的反击十分猛烈,各种屎盆子跟下雨般的扣在了熊文灿的nǎo dài 上,大有不把熊文灿搞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但是这些对熊文灿的弹章,却无例外也都被崇祯留中不下,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般。
朝野之间,所有人zhè gè 时候都把目光投在了朝堂之上,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有种山雨欲来的压力,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熊文灿的这份对魏党的弹章,却还是起到了定的作用,就像是个火药桶,被点燃了引信般,爆炸是迟早的事情。
所有人zhè gè 时候都开始琢磨,接下来该如何队的问题了,因为他们也都不傻,已经看出了当今圣上和魏党之间存在的那种隔阂,而且隐隐之间,皇帝和魏党的斗争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zhè gè 时候如果不选边队的话,以后估计就没机会选边队了,而且很显然如果错队的话,那么问题很严重,那可是牵扯到他们今后仕途甚至是nǎo dài 的问题。
于是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开始zhǔn bèi 接下来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至于每个人是怎么选择的,暂时还不太清楚。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中的声音也开始出现了些变化,头几天铺天盖地的弹章,基本上都是对熊文灿的,可是随后几天,开始出现为熊文灿辩护的奏章,朝中的风向渐渐的开始发生了转变。
而风向的这种变化,也让魏忠贤党开始感到了莫大的压力,逐渐的开始自己乱了阵脚。
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最终引发倒魏风潮的居然是魏忠贤党之中的重要人物杨维垣,杨维垣乃是朝中御史,突然之间他上书朝廷,弹劾崔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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