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塞外之战
平凡的明穿日子 作者:宁小钗
七月天气介于盛夏和初秋之间,午时骄阳依然肆虐,白天整体温度却稍微降低了些。从清河沙河古道路而来,道路两边的禾苗树木葱郁青翠,有时行走间林荫下很是清凉。
到处都是农民在收割庄稼,因北平战事迅速jié shù ,bǎi xìng 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燕王的连胜所带来的影响非同小可,除了急速提升军队士气外,对于普通bǎi xìng 来说,谁来做皇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证治下臣民安居乐业,大半个北平府的快速稳定势必会使得民心安宁集聚,对燕王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归属感,反之民心不稳会连带着军心不稳,败亡的命运提前注定。
徐灏和所有人的心情样,都希望jìn kuài 打完这场皇族间的内战,xiōng dì 们少些伤亡,或许手里的神机营会是改变战争进程的关键手段。
出了居庸关后,道路崎岖蜿蜒,两侧连绵高山似乎没有尽头,前锋骑兵已然峰回路转,进入了深山里,徐灏陪着朱棣回首望,大队人马jì xù 蜿蜒qián jìn ,而殿后的军队还未转过山来。
凝望着背后的居庸关,此情此景真是雄关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了。朱棣豪气大发,说道:“你的神机营本王非常看好,等取得这次大胜之后,拨给你五千兵马,抓紧时间操练士卒,铸造火器。”
徐灏说道:“是!今次我要陪着姑父身先士卒。”
朱棣失笑道:“非是我小瞧你的武艺,而是你的本事并非是用在冲锋陷阵中,万折损造成的损失无可估量,所以你给我老实的坐镇后方。本王必须以身表率,不然全军将士焉肯随我拼死杀敌?不用说了,真要是陷入苦战中,你在带兵前来驰援不晚。”
徐灏无可奈何的道:“那好吧,本来想让高熙和我起。可这小子非要统领骑兵,嫌步卒行走太慢。那姑父就叫张辅来做神机营指挥,这样我就可抽出身来做些别的事。”
朱棣饶有兴趣的道:“你要做什么,说来听听。”
徐灏笑道:“火器的出现,会使得现在的贴身肉搏转为隔着段距离互相对射,现在火铳可以改良的地方太了,有朝日填装弹药的速度大幅加快后,火枪手就会成为骑兵的噩梦。除了关心火器改良,我还想筹备水军,截断通往辽东的粮道。”
朱棣神色微微变。问道:“那岂不是随便bǎi xìng 也能杀死武艺高强的军士?”
徐灏点头道:“和刀枪样,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也可凭此射杀壮汉。”
朱棣沉吟道:“那你说的改良火器绝不能流传出去,不然wēi hài 太大,那些工匠必须要监视起来,不许任何人离开,今后神机营就隶属于我麾下,作为亲兵营。”
“是!”徐灏神色不变。
朱棣欣赏的看着走在身后半步远的超卓青年,暗叹为何他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呢?如果是的话那该有好,再不必烦恼太子人选了。
摇摇nǎo dài 。即将面临生死大战的朱棣不想分心,翻身上马朝着前方而去。
徐灏毫不yì ;朱棣会把神机营放在身边,帝王永远都会把战力最强的部队用来拱卫京师,不过没想到朱棣连工匠都要控制在手。是不是要改变先帝允许各地卫所自行制作火铳的传统呢?
大战在即,徐灏也没时间去深思此事,随着军队行进了大约个时辰,前方地势豁然平旷。虽不是塞外的沙漠戈壁,也是遍地沙石少见树木。
天空几片白云缓缓飘动显得格外湛蓝,条水流平缓的大河横亘在前。河对岸无数旗帜随风飘扬,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列阵的官军。
徐灏有些头皮发麻,又是第次领教到大规模的两军对阵,肃杀气氛令人窒息。
燕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排开两翼策应,中军两千人稍显混乱,朱棣马当先立在最前方,观望着对方兵力部署。
徐灏刚要zhǔn bèi 寻找块地势较高的地方,就见对岸的官军转身大步后撤,竟是主动后退了十里地去。
朱棣果断命令道:“前军中军渡河。”说完策马走向沙滩淌着卵石朝对岸走去。
令旗校尉挥舞旗帜传令全军,很快两翼近千骑兵牵着战马下了河,溅起水花处处,中军随即也跟着而动。
徐灏吩咐道:“在河边架起火炮,火铳手列阵在前,骑兵保护。”
当下徐灏的神机营五百来人开始了动作,沐皙骑着马过来,问道:“为何不渡河?”
徐灏解释道:“我们是后军,是预备队,渡河要等待军令。”
“我知道了。”沐皙不再fèi huà ,调转马头回归自己的队伍里。
此刻的朱棣很明白这仗的重要意义,可以说宋忠的三万人是朝廷在北方实力最强的支大军,这仗也是起事后真正的第场大会战,他必须要亲自带领全军以少胜,建立起无敌统帅的巨大威望,今后人人就会誓死追随。而这战要是获胜的话,北平周围的官军可谓是基本扫平。
自从蓝玉冯胜等名将先后死去,朱棣有足够的自信击败任何人,虽然他不会轻敌,但宋忠的过往战绩只能说明对方是员庸将,加上其部属有三分之二是自己的年部下,还未开战朱棣就知道获胜十八九稳了。
忽然听到后面的徐灏大笑道:“宋忠名字取的好,难怪朝廷会派他来,不过应该把忠心的忠字改成送终的终字,不然岂不成了来给王爷大送忠心?看来会儿宋忠就会跪地向王爷投降,大叫我的忠心都送来了,王爷您饶小的命吧。”
神机营军士们顿时捧腹大笑,很快这段子传遍全军,闹得人人指着对面官军大肆嘲笑。
朱棣微笑道:“不错,宋忠这名字起的妙不可言。”
金忠在边笑道:“观其名可谓是胜负已定。”
而对面的宋忠听到对方全军爆发哄笑,有些满头雾水,jì xù 对着全军将士说道:“燕王心胸狭隘杀戮成性,尔等亲属俱被他诛杀殆尽,听闻细作回报,这几日北平死尸填满了沟壑,血流成河。你们听听,这些杀人凶手竟然在嘲笑,岂能任由丧尽天良的叛军逍遥法外?今日宋某要与大家起报仇雪恨。”
两万原北平籍的将士们都惊呆了,随即人人双目赤红愤怒狂吼,死死握着手中兵器,有的人恸哭失声,悲愤苍凉的心情瞬间传染全军。
宋忠眼看军心可用,大喜道:“全军出动,今日与逆贼决死战。”
望着铺天盖地冲杀过来的官军,朱棣面不改色,笑道:“蠢材,传令起鼓!”
轰隆隆的鼓声响起,两万暴怒的官军不由得脚步缓,这是军中在命令部属各自归列的鼓点。
“张狗子,我是你爹!”“大哥,我是周嘎子,你弟弟啊!”
燕军纷纷大声呼喊着父兄子弟的名字,使得冲过来的官军真真惊喜交加,稍稍镇定之后,哪还不明白是被主帅给骗了?这时候怎能和自己的亲属刀兵相见?本来就没什么斗志,此刻完全松懈下来。
突然间官军出现了混乱,很人停住脚步不跑了,而其他官军见状也跟着放缓了脚步,任凭宋忠的嫡系怎么大声驱策都没用。
就在官军惊疑不定的关口,朱棣果断下令全军出击,燕军迈开脚步鼓噪着向前直冲。
徐灏吩咐道:“朝着没人处放炮。”
轰!轰!伴随着巨响和尘烟,鼓声随即为之变,变得急促壮烈而震撼人心,燕军气势大振不畏生死的疯狂攻击着面前官军,那两万燕王府旧部皆是久经战阵之人,不用校尉带领马上听从旗帜和号角的调动,嗷嗷叫的转身向着后方冲去。开玩笑,这时候可不能死在自家xiōng dì 手里。
边跑边有校尉大喊道:“脱掉甲胄,脱掉甲胄。”
两万人不愧是精锐,迅速七手八脚的摘下身前身后的甲片,等彻底脱离了出来,竟乱哄哄的开始了列阵,想要堵住官军后路。
在山头的徐灏亲眼目睹这幕战场奇观,不禁大为惊叹,这jiù shì 古代统兵将领的能耐了,凭借年来反复操练的个人素质,用各种号角旗帜战鼓指挥协调,就能做到对全军如臂指使,根本无需将领在战场里传达命令。
两万人的临阵倒戈,令很官军士气低落没了斗志,宋忠咬着牙命令所有人破釜沉舟,要抢先消灭掉燕王五千人,然后在劝降后面的叛军,结果场恶战下来,官军大败。
混战中徐灏的神机营失去了作用,只能射击偶尔冲过来的人,沐皙带着百人骑兵分散堵截渡河之人。
徐灏依然手上没有沾染鲜血,没有敌人都近前,士气如虹的燕军战力要比盘散沙似的官军强的太。
都指挥孙泰身中流矢鲜血流满铠甲,和副将彭聚等人同战死沙场,而宋忠余瑱等大批将领束手被俘,燕军斩首数千人,其余万人全部投降,竟个没跑了。
光马匹就缴获近万匹,粮草辎重无数,都指挥庄得逃走时被朱高煦亲自追上砍死在马上。
大胜的燕军高举兵器欢呼雀跃,随后徐灏不愿见到的场面出现了,宋忠等百余将校皆因不降而被砍了头颅,鲜血染红了河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