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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推车

      平凡的明穿日子 作者:宁小钗

    徐灏既没有和众人起取笑二位舅子的心情,也没有听戏的心思,没有点评小旦的嗜好,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

    富三原本还想套套近乎,结果被徐灏冷冷扫了眼,讪讪的闭了嘴。也只有赵亮等朋友和他说话,他才会开口说两句,大家见他兴致不高,也就罢了。

    忽然李冬匆匆走过来,低声说道:“李芳昨晚暴毙了。”

    徐灏随即起身来,对薛文说道:“我有件急事要先走步。”

    薛文问道:“什么事?”

    “有亲戚死了。”徐灏随口解释,又和赵亮等人挨个打了招呼,留下亲卫只带着三五人匆匆lí qù 。

    内宅的沐凝雪很快也收到了消息,起身带着女眷告辞,番忙乱自不必言。

    这边徐灏先步抵达自家隔壁的公主府,心里有些怪异也有些庆幸,搬家主要是因为李芳四处散布徐家占据他家的牢骚,他不想给人话柄,这才新盖了座宅邸,谁知道眼看就要物归原主了,这家伙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徐家的新宅已经基本修完,众亲朋好友都去看过,比现在的宅子还要好,要不然谁会相信圈禁在家的李芳之死与他无关?

    徐灏暗暗纳闷,即使李芳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夜夜笙歌也不至于暴毙。忽然想起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吩咐沐云去顺天府趟,派些人手过来维持治安,又吩咐人在街上搭建灵棚,以便市井好汉们前来吊唁。

    整个公主府已经乱的不像样子,到处都在忙着披麻戴孝,徐灏长驱直入见到了临安公主,姑姑虽然悲伤但还能克制住,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个劲的念叨总算是给李家留了骨肉。

    徐灏看着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孩子。眉清目秀点都不像李芳,好在她娘茍氏长得好,不知情的都被蒙在了鼓里。

    问题是李善长世英雄,总不能让他的后代被人冒名顶替吧?

    同样心有不甘的徐翠桃拉着弟弟走出来,说道:“不行,那孩子必须得弄走,留着他的性命也jiù shì 了。”

    “我知道了。”徐灏点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好让二姐的儿子继承家产地位,至于茍氏等不守妇道的女人。并打发走人。

    徐翠桃走了,打理外事的李茂来了,神色悲伤,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哥哥,李家全族凋零,如今只剩下他这孤零零的支了。

    李芳也拉着他朝被圈禁的院子里走去,边走边恨恨的道:“我觉得兄长死得蹊跷,人在壮年怎么能突然暴毙?肯定事出有因,不信你听。”

    隔着堵高墙。徐灏仔细聆听里面有许妇人的号哭声,说道:“没什么奇怪的,不都是哭声么?”

    李芳说道:“兄长之死定有不明,小弟虽不能聆音察意。也还能分辨二。这些女人皆是兄长的妻妾舞姬,大哀而不伤,随着众人不得不哭,不过干哭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另外还有数人的哭声不哀伤,声音隐隐带着惊惧,我料定里面有文章。唯有人哭得死去活来,情真意切,此事必能在她身上找出原因。”

    徐灏惊讶的看着李芳,没想到他还有这份本事,做学问明显屈才了,说道:“这事容易,我马上调来刑讯之人,不难查个水落石出。”

    李芳悲痛的道:“切有劳哥哥了。”

    徐灏不禁苦笑,论辈分他得管李芳叫声姐夫,可李芳年纪比自己小二岁,实在是叫不出口,而李芳也喊哥哥喊习惯了。

    这时沐凝雪赶过来,有数位公主也到了,整个家里人声鼎沸,来的人好歹也得嚎几嗓子,李家虽然没什么直系亲属,可架不住亲戚样不少。

    徐灏没有去看李芳的棺木,紧急召来张鸾吹和李素娥等心腹锦衣卫,边zhǔn bèi 刑堂,边安排人手混进守灵的女眷中。

    结果哭得最悲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茶馆老板李裕的媳妇。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自从李芳被圈禁之后,每天让女人们脱光衣服变着法的取乐,没几天被宫里派人严重警告,不得不收敛,光屁股的那些时日,其中只有两个人不必脱,个是正妻茍氏,个jiù shì 初恋情人李氏。

    火烧教堂之时,他有两个手下出力甚,个叫做李三,个叫做李四,都是市井穷汉,情愿跟着他回家。

    李芳认为是患难之交,得义气为先,便做主点了两个丫头水五儿,水六儿许配给了他们。问题是错点了鸳鸯,短短几天,市井之徒的李三胆子大,早就和水六儿私下里有腿,李四则和水五儿时常眉来眼去。

    李芳的妾婢达数十人,他再好色也只是个人,女人们没廉耻的混账事做得了,谁还知道什么羞耻?李芳是不论白日黑夜,兴之所至见人就上的。

    公主府本来有些宦官,时间久了老的老死的死,李芳xiōng dì 都不喜欢家里有不阴不阳之人,那些男子平日里个不许进内宅,可惜被圈禁的日子,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谁还在乎什么家规?

    是以不单单水五儿水六儿各有私夫,其她人也都有,就连茍氏自己还有几个相好呢,大家心照不宣的起合伙瞒着李芳。

    李三李四都是壮汉,下面的家伙非常粗雄,腰间也有lì qì ,各自有了老婆之后,二女笑言说何不互易其夫呢?也能各随心愿。

    两个男人能不愿意嘛?反正都被李芳用过年,戴了龟名无所谓了,两下就换了。自从换了后,二女干脆遇到谁jiù shì 谁,个名义上的老公,个心里的老公,久而久之发展到都是老公,或者三人起,或者四人起,在个炕上其乐融融。

    而其她女人私下里也各有相好,互相帮着隐瞒,谁也不会告了谁的秘密。但到底僧粥少,也有些胆小的女人不敢与人偷情。

    其中就有李芳的小妾邹氏,相貌平平生过个女儿,那年被另眼相看,不想女儿不久夭折了。

    李裕的媳妇进来后,李芳便独宠初恋人,其她人不过视为玩物而已。邹氏也就此被打入了冷宫,怀恨在心有意出轨,她听说其她人背后都有副夫,奈何不知谁和谁之间是地下夫妻。兼之其貌不扬,比她好看的比比皆是,有几次忍耐不住gù yì 精心打扮番去勾引男人,非但没有勾上手,反而被人xiào huà 她东施效颦。

    以至于邹氏气得半死,干脆整日里暗暗打听隐私,心要拿别人的奸情,然后禀报李芳好出口恶气。

    这日她四处寻觅,不知不觉走到李四家里的窗前。听到里面声音怪异。

    进去顺着门缝瞧,就见李三同水五儿在地上的春凳上弄,李四则和水六儿在炕上大战,邹氏看看这对。看看那双,眼睛都看花了,裤裆湿了片。

    观赏了半天,春心荡漾的邹氏感觉男人们要不行了。随着几声低吼,拔出了那朝思梦想的家伙,邹氏同时打了个哆嗦。整个身子都麻了。

    奈何这是正常的夫妻,就算互相私通想李芳也不会在意,李三李四都是他的好xiōng dì 。

    有心现在闯进去吧,人家都已经完事了,不但不能分杯羹,恐怕还会被嘲笑顿,遂咬着牙,拍了拍胸,两条腿好似瘫了样,只得慢慢的步步回到房里,倒在床上气恼了半日。

    她不甘心,就把此事告诉了另位小妾袁氏,说李三李四的家伙有么的粗大,用手比给袁氏看,把过程描述的津津有味。

    起初袁氏听了毫不在意,等听说二人竟有如此之具!怒了,凭什么两个丫头能夜夜享受,做姨娘的反倒是独守空闺?好生kě è 。

    袁氏说道:“你jì xù 留心打听,他们要再起做那事,你来告诉我,我去拿住他们,到时定有好处给你。”

    邹氏心中暗喜,便日日留心上了,这天李芳和初恋请旨出城踏青,所有妾婢跟放了假似的,各自去找自己的对偶,邹氏也不想着捉奸了,见水五儿水六儿笑嘻嘻的挽着手出了内院,她随后跟了上去。

    偷偷瞧,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四个人正在搂抱亲嘴呢,忙飞般跑huí qù ,远远见到了袁氏,气喘吁吁笑着打了个手势。

    袁氏同她同过去,走到门前推,连门闩都没落下,随手开了,好家伙!两个丫头并肩跪在炕上,两个男人在她们身后,那场面好不令人上火。

    袁氏的地位在家里仅次于茍氏,背后有娘家撑腰,茍氏素来不喜管事,被圈禁后不爱管了,大事小情都是袁氏负责,所以下面人都怕她,再来水五儿水六儿皆是她的陪嫁丫头。

    不管怎么说,互换丈夫也是丑事,四个人吓得起赤条条的跳下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邹氏狐假虎威的小声训斥她们,而袁氏则声不吭,先往李三李四的胯下看,果然是两件好棒槌,心痒难搔的坐在炕边,假意怒道:“你们瞒着我做这样的勾当,该当何罪?”

    四个人唬的不敢作声,低着头脸忏悔。袁氏忽然嘻嘻笑了起来,来忍不住了,二来怕耽误了时间,笑骂道:“你们几个奴才,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何不来孝敬我?”

    也是因身处于高墙之内,外面的礼法道德都沦为了摆设,辈子都出不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不了死而已。

    邹氏也笑道:“你们两个淫妇,只顾着自己受用,你们奶奶真白疼你们场了。”

    四人马上放下心来,水六儿娇笑道:“早就想孝敬奶奶了,因也不见有什么出奇的,怕奶奶不稀罕,故此不敢。若奶奶不嫌弃,随便叫他们尽力伺候。”

    李三李四迫不及待的起来,上前就要替袁氏脱衣服,袁氏忙说道:“大白天脱什么衣服?你们要干什么?滚来。”

    见奶奶这光景还假模假样的,两个丫头不由分说左右的架住她,袁氏顺势副被逼的mó yàng ,身子歪倒在了炕上,很快被扒得精光。

    水五儿对李三说道:“你好好服侍奶奶。”

    李三还怀疑是在做梦呢,那可是高不可攀的姨娘呀,笑容满面的就要上前。

    袁氏对着李四说道:“你们也弄够了,今日你去伺候伺候邹奶奶。”

    李四虽然不喜欢邹氏,也只好奉命走了过去,而邹氏急急忙忙的扯去裤子,两条腿架在男人的肋下,来了出懒汉推车。

    水五儿边看边凑趣道:“有个xiào huà ,偷儿入室行窃,正值夫妻在行房。就听妻子问道:‘这叫做什么名色?’丈夫答道:‘这是懒汉推车。’过了会儿,妻子哼哼唧唧的笑闹。

    偷儿忍耐不住急得满地乱走,被丈夫听见了,大惊失色的道:‘怎么有jiǎo bù 声?是谁?’偷儿回道:‘是走路的。’丈夫诧异的道:‘你为何在人家屋里来回走路?’偷儿说道:‘你能在床上推得车,难道屋里走不得路?’”

    当天袁氏和邹氏心满意足,从此之后,等李芳睡觉或和人行乐,二人趁机偷偷摸摸的去前院鬼混。

    这次她俩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恰好被初恋李氏看见了,下意识的跟着过去,在院门外四处望了望不见人影,心说管人家的闲事做什么?

    转身,过来个十岁的小丫头,李氏问道:“看见袁奶奶了没有?”

    小丫头说道:“先见奶奶同邹奶奶到了李大叔家里,这会儿没看见。”

    李氏素来听闻妻妾们背地里无所不为,有心探究竟,悄悄的寻到李三家房前,见门关着,翘起脚往窗户里看,惊讶的捂着嘴。就见李三在炕上扛着袁氏的两条腿,好似拉扯风箱样,呼呼的动来动去,水六儿还在背后边推边笑。

    李四则和邹氏在旁边懒汉推车,水五儿在旁边笑看着,就听邹氏亲祖宗亲哥哥亲爹爹亲汉子的随口乱叫。

    李氏连忙抽身回到房中,坐下心想就算这院子里伤风败俗惯了,可总得有个家法吧?丫头不知羞耻也还罢了,做小妾的怎么能也做这等下贱的勾当?大白天同丫头老婆两个奴才在处苟且,也算没脸面之极了。

    可是此事对李芳说了不好,不说又不好,她初来乍到就揭发她人,或许会犯了众怒。随即又想着连此等下流事都做了,难保哪天主仆勾结祸害家里,还是得说出来,让男人好歹有个防范之心。

    当晚李芳到她房中,李氏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李芳起了疑心再三盘问,李氏便把看见的事情如实相告,并劝道:“如今谁都出不去了,你又背着大罪,每天和妻妾放纵也就罢了,旦此事传扬出去,那你的性命可就真的难保了。等改日亲眼见到,把两个奴才驱逐出去,如此没有丑名也没有祸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