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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痴情种:独宠现代妞儿 第25部分阅读

      腹黑王爷痴情种:独宠现代妞儿 作者:肉书屋

    的敬意。

    想起二十一世纪的那些轻便又美丽大方的婚纱,芊芊在心中默默的泪流满面。

    一旁的梅氏蹲下身子,替女儿把最后的扣子系上,想着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为他人妇,不仅在心中感慨万千,眼眶微红,泪珠儿不停的滑落。

    感到有些异样的芊芊低过头,见娘亲不停的以丝巾擦拭着泪水,不顾嬷嬷正在为她佩戴着耳饰,跟着蹲下身子,抬手轻拭去她眼中的泪珠,软言安慰道:“美人娘亲,别难过了。”

    见女儿为自己拭去眼泪,梅氏终究还是不舍抱住女儿,哽咽道:“傻孩子,娘亲这是在喜极而泣啊,娘亲只是觉得啊,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总是甜甜唤着娘亲的乖女儿昨日还是小小的。可是今日娘亲却要亲手送你出阁……”

    “美人娘亲,不要这样嘛!您这样我也会很难过耶。”嘟着嘴,芊芊一边得忍住想拿下头上那顶因镶嵌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而显得特别沉重凤冠的冲动,一边还得安慰娘亲别再伤心,心里头那个烦躁差点让她掀桌子,直低咒为何花轿还不来,至少在轿子里可以让她喘口气吧?

    “好好好,是娘亲的不是,娘亲不哭就是了。”觉得自己是有些失态的梅氏漾开笑颜。拿过桌上的绣着凤凰地红盖头替女儿盖上,不放心的嘱咐着:“乖女儿啊,一旦出了这门,你就是人家的妻子了,这嫁人以后就万万不可像之前这么随性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仔细思量一下后果。知道么?”

    “我知道了。”在盖头之下地芊芊乖乖应道。

    “呵呵呵……好了。夫人。郡主都长大了。这些事啊她自个会斟酌地。您啊也别太担心了。”为芊芊戴好饰品地嬷嬷笑道。“现在王妃盖上喜帕。得拿上如意果才行。只怕一会儿王爷地花轿就该到了。”

    “哎呀。嬷嬷你不说我倒不记得时辰了。对对对。我不罗嗦了不罗嗦。”醒悟地梅氏拍拍额头。拿起身旁丫鬟双手捧着地盘子里地果子放入女儿地手中。叮嘱她一定要拿好之类地话语。

    这时。门外地小丫鬟兴冲冲地跑进来叫道:“花轿到了。花轿到了!”

    闻言。众人相视一笑。梅氏跟紫衣分别一左一右扶起芊芊朝府外走去。

    雷府门外。满脸喜气地杜柒笑身着大红地新郎礼服。一头飘渺银发以玉冠束起。两根红缎垂于肩膀处。骑着高大地骏马。细长地凤目焦急、紧张又兴奋地盯着那紧闭地府门。盼着里面地人快些出来。位于两边是陪同前来地两位好友。儒雅地陆九卿和俊美冷漠地梅千阎。

    在他们身后的是辆金色銮驾马车,銮驾上挂著大红的锦缎,再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摇晃着乐器,吹奏着喜悦的乐曲。

    左右两旁街道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可是御王爷和馨兰郡主的婚礼,场面之隆重热闹,比起之前举行地那场婚礼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小老百姓不能参加,饱饱眼福也是不错地,最重要的是等下开席地千桌流水宴,那可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事情啊。随着一道“咯吱”响声,雷府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涌出了几十名身穿华服地婢女,她们的手上都拿著一个红色的篮子,里面装著红色的花瓣。婢女们把手中的花瓣高高地抛出,在花雨中,头盖红绸,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被人扶了出来。

    紫衣和梅氏扶着芊芊踏出府门,一见前方那浩浩荡荡、长不见尾的迎亲仪队,和街两旁挤满的百姓,这庞大的阵势可真把紫衣吓了一跳。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前面一身大红色新郎礼服的杜柒笑、陆九卿与梅千阎三人。同样的高大修长的身形,却各有各的特色,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还隐约可见街道两旁有些女子掩不住脸上的羞涩,以眼角偷偷瞄向前方玉树临风的三人。

    望着小梅儿出现在府门口,杜柒笑不禁心跳加快,即时她的容颜被红绸掩住,他也可以想像此刻的她是怎样的美丽。

    不容易啊,他期盼已久、等待已久的人儿终于长大,这会,她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柒笑兄,还不快去接你的新娘子?”见杜柒笑呆呆的坐在马背上没有行动,陆九卿知道他九成九的是惊喜过度了,于是便忍住笑,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在陆九卿的提醒下才回过神的杜柒笑连忙翻身下马,缓步走上前从梅氏手里接过小梅儿的手紧紧握住,对梅氏微微点头示意,在梅氏的祝福中抱起心爱的人儿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跃上马背在前头领着迎亲队伍往御王府走去。

    而后在御王府中,在南昊帝见证下,两人完成了一系列繁琐的拜堂仪式,芊芊被送进了新房,杜柒笑则留在大厅中与来宾们敬酒。

    刚入房中,芊芊就不耐的让房里的嬷嬷丫鬟们退下。一把掀开盖头,拿下凤冠随手丢在床头,揉揉自己此刻酸涩不已的脖子不住的呻吟。“我的天啊!这哪里是喜事,根本就是受罪嘛!”

    “啊啊啊……”狠狠地喘了好几口气,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骨,芊芊悄悄打开房门左瞄瞄又看看,见四下无人后便以指对口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嗖”的一声,不远处树下飞下两道黑影,待人影靠近后俨然是刚刚去迎亲的陆九卿和梅千阎。

    两人快步溜进房中。芊芊立刻关紧房门,急道:“怎么样?”

    陆九卿打开玉扇轻摇,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芊芊妹妹放心,一切均在计划当中。”

    “很好,那么现在……”满意的点点头,芊芊走到房间西侧墙边推得高高的箱子面前搓搓手。嘿嘿贼笑着,然后费力端起一个盛着一大推散乱金银珠宝的托盘放到两人面前。“帮我打包。”

    “啊?!”掩不住脸上地惊诧,陆九卿指指面前堆满的金银珠宝。“芊芊妹妹,我们已经转移了很多贺礼了,这可是皇帝钦赐的珠宝耶。你不要告诉在下你连这个也要一起搬走吧?”

    “为什么不?既然皇帝都把它给我了,我要怎样使用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我准备那么多箱子是做什么用的?”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芊芊理所当然地回道:“大哥,动手。”

    一向沉默的梅千阎轻颚首,从墙边堆放众多的箱子山里扛出一口空箱,头一个开始动手打包首饰。

    “在下服了芊芊妹妹你了,连这些你也不放过。”完全被她打败地陆九卿也跟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一边拿起首饰装箱一边问道:“那你可有想到办法如何把这些运这些出去?”

    “当然!”得意的扬起下巴。芊芊朝他嫣然一笑。

    被芊芊过分灿烂的笑容吓到地陆九卿立刻了解她话中的意思。错愕的以手指指自己。“在下?!”

    “没错!这种艰巨重要的任务自然是交给我最信任的九卿哥哥罗!”拍拍陆九卿的肩膀,芊芊若有其事的说道。

    “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在下遍布四国的枫焱楼下属可以免费为你做搬运工吧?”苦笑的道出事实,陆九卿夸下双肩无奈地叹息。

    “九卿哥哥真聪明。”一弹指。芊芊一副孺子可教地表情。

    “叹……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而在此时,历经艰辛,在雷善曲的掩护下才得以摆脱被人灌醉命运地杜柒笑兴致勃勃的冲回新房,以为会看到芊芊羞涩地端坐在床边等待他掀盖头的场面,哪知等他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新房中的小梅儿、陆九卿以及他的大舅子梅千阎正在忙碌的打包首饰,这一始料未及的场面让他直直愣在那里,久久也回不了神。

    “罂粟花?你来得正好,快点过来帮忙!”不经意瞄见愣在门外的罂粟花,芊芊敢忙向他招招手。

    “你们……这是……在干嘛?”好不容易找回神志的杜柒笑呆呆的望着房中三人忙碌的身影,不解的开口问道。

    “打包!没看见么?”见他仍旧呆站在房门外,芊芊忍不住翻翻白眼,撇嘴一把将他拉进房中,甩上房门,将一口较小的箱子递给他。“别愣着,动手啊!”

    一手捧着箱子,杜柒笑一手挫败的抹了把脸。“我以为你会等我来掀盖头……”

    “等你来?等到你来我都被那顶凤冠给压死了!……对了,凤冠上也镶有很多珠宝,得一起搬走才行……”经罂粟花一说,芊芊猛然想起那顶沉重的凤冠,忙起身从床上把那顶价值不菲的头冠丢进箱子中一并打包带走。

    “可是……可是……我期待很久的说……”后面的话语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又被瞪了。

    “闭嘴,动手!”双手叉腰成茶壶状,芊芊喝道。

    “哦。”向来被芊芊奴役惯了的杜柒笑应了声,乖乖加入打包小分队。

    卷 第二十章 卷款私奔去也 字数:3644

    一直忙碌到二更十分,四人才将所有必须打包的物品整理完毕,完成后,几人均姿势怪异的瘫在四处,锤锤自己酸痛不已的双肩,芊芊打量着本是装饰华丽的屋子此刻如遭盗匪洗劫一般空旷,忽然,她的眼光定在某个角落。“啊!还有漏网之鱼!”

    其余三人懒洋洋的往芊芊所指的方向望去,同时双瞳瞪大,陆九卿更是吓得跌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芊芊妹妹……那个……那个不能搬啊!”

    “为什么不行?这个看起好值钱啊!哇哇……这质地,这图案,精品耶!嘿!我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细细抚摸着眼前的物品,双眼直发光芊芊兴奋的嚷嚷:“决定了,我一定要把它给带走!”

    “不要啊——”听罢,三人脚下一软,直接扑倒在地上。

    芊芊所指的物品是一对由南诏国宫廷专属御窑所出品的一对青花瓷瓶,白胎底施青花釉,釉质纯厚,青花色泽浓淡分明,通体绘制一组花开富贵图,图案繁而不乱,彰显庄重,堪称精美之作。

    只不过……它的体高约为十尺三寸,转换为米的话就是将近四米,重达七八十斤一只,这也难怪这几人会哀嚎不止了。

    “……芊芊妹妹,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那对花瓶真的不能搬啊!”费力从地上爬起来的陆九卿苦口婆心地说服她放弃这个想法。

    “什么意思?懒得搬你们就明说。别找借口哦。”眯起眼睛,芊芊很是不悦横了几人一眼,语气轻柔却包含威胁之意。

    “芊芊妹妹,你误会了,你有没有注意那对花瓶的瓶身底处印制的印章?”赶忙摆摆手示意他们绝对是无辜的陆九卿急道。

    “印章?”听罢,芊芊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瓶身底部,发现在题名下方处确实有印着印章,上面书写的是“南诏国皇室专用”字样。

    见芊芊看到那处印章后陆九卿继续解释道:“不管哪个国家,只要是送进皇宫的贡品均印有皇室专用字样,芊芊妹妹。先不论私自贩卖皇宫御赐花瓶的罪名。也不论有没有人敢买,我们只论万一哪天皇帝心血来潮想观赏这对花瓶,请问芊芊妹妹你如何能变得出来?”

    “……”芊芊窒了窒。随即反驳:“反正我又不住在南诏国。而且我可以把它买到别地国家嘛!”

    有些无言地陆九卿无奈地撇撇嘴。朝一旁地杜柒笑使了个眼色。

    为什么要他说……杜柒笑根本就不想开口。要是得罪亲亲小梅儿。连甜头都还没得享用就被三振出局地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但在陆九卿拼命眨眼下还是只能不甘不愿地走上前劝慰道:“小梅儿。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有些东西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地?”

    “有。荷花嘛。”小嘴撅起老高。芊芊闷闷地回道。

    “那你知道这句话地意思么?”望着小梅儿微微鼓起地脸颊。杜柒笑忍不住以手掐了掐。柔嫩光滑地触感让他溢出轻笑。

    “知道。”声调拔高。她老大不爽地冷哼声。“就是只可以远远地欣赏。但不可以接近玩弄它。”

    “没错,这花瓶呢咱们先不管它来至何处,你想想,如果要把它们运回凤凌国,这千山万水,山遥路远地,万一途中一个不小哐啷一下,九卿兄的下属们坐白工也就罢了,可是小梅儿你就会很失望很伤心的哦。”绽出一抹几乎要令阳光失色的灿烂笑颜。杜柒笑以近乎诱哄的语气道出路上极有可能发生地“意外”。

    低头绞弄自己的衣袖。芊芊很不甘心的嗫嚅:“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去看看善曲兄准备得怎么样了。等会我们就要离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里就要给九卿兄他们吧!”假意的拍拍双手,杜柒笑一边朝身后比了个手势,一边拉起小梅儿望门外走去。

    “花瓶……我的花瓶……”不舍的一步三回头望着那对青花瓷瓶的芊芊就这样被杜柒笑越拉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凄婉哀怨的声音为止。

    以无比崇拜的眼神恭送两人远走地陆九卿跟梅千阎转回头面对满屋子地大小箱子,面面相觑着,不约而同溢出一丝苦笑。

    唉!有妹如此,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

    如此这般三天后,等迫不及待的南昊帝叫人传旨招刚新婚完毕地御王夫妇到皇宫赴宴时,等到的只有负责传旨地公公慌忙回来禀告:御王府如今只剩空荡荡的府邸,别说人影,就连家具都被搬至一空了。

    始料未及的结果让南昊帝与聂明辞双双愣在那里,而接着那公公递上来御王所写的留书更是让他们下巴都掉了下来。

    只见一张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老爹,拆撒人姻缘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为了免遭您的迫害,我与小梅儿双宿双飞去了,如果您乖一些,不来寻我,那么一年我会回去看您两次,反之嘛,等您快要入土的那天记得飞鸽传书通知我一声——杜柒笑留

    愣愣的看着儿子的留书,南昊帝一把抱住大儿子嚎嚎大哭:“朕的心肝宝贝儿子啊……你怎么就丢下朕不管了……呜呜呜……朕也想跟你去浪荡江湖啊……呜呜呜……”

    满脸黑线的聂明辞一面听着老爹的哭诉,一面还得安慰着老爹不要太伤心,心里头那个怄啊让他对自己那个丢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他收拾的弟弟恨得是牙痒痒的。

    可恶!没良心的臭老弟,要跑路也不懂得通知他这位大哥一声就独自偷溜了,真是太过分了!呜呜……他也想去逍遥一番的说。

    与此同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官道上,几匹良驹正在快速的奔跑着,随风飘来的盈盈笑语中包含着j计得逞的快意。

    “哈哈哈……想算计姑奶奶我?还早个几百年呢!”

    宽广清澈的河面上,一艘小船随波飘荡,在船头上趴着一名看起来病恹恹,死气沉沉的年轻男子,原本妖艳的五官全扭曲在一起,还不时对着河面上干呕。

    江风吹面,带着秋日的微凉,待到晚上,气温便会转为冰寒,到时候便得移到船舱里头,免得吹风吹到生病。

    风里,隐约传来年轻男子气若游丝的呻吟

    “呜呜……娘子,什么时候才到地头啊?再不快些为夫就要死了……”

    船舱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嬉笑声,一把扇子撩开舱帘,探出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容,一双如墨般的眼眸蕴满着水光笑意,清澈澄亮得连以微茫烟水为胜景的湘江都为之黯然,嘴边溢出的却是一副深仇大恨终得报、无比舒畅快意的朗笑。“柒笑兄,这三千里的水路才行进了不到一半,接下来中段还要路过岩冠峡谷,据说水流十分湍急,你可不要想不开就跳下去了。”

    没错!在这艘船上像条死鱼般趴伏着的男子,便是南诏国变卖家产携家眷离家出走的南昊帝的爱子,新册封的御王——杜柒笑;而探出船舱外调侃他的男子,便是其中的帮凶之一陆九卿,船舱里还坐着新出炉的御王妃梅芊芊,他的大舅子梅千阎。

    打从几人从雁京城骑马离去,并在城郊外把那几匹顺手拐带出来的千里宝马以极高的价格卖了出去,接着几人雇了艘船,不走阳关道也不走独木桥,而是改走水路。

    四人一路东下,经过汉江衡泽湖来到湘云江;也让杜柒笑一路从汉江晕船到衡泽湖,然后在这秀丽的湘云江上继续呈现晕茫茫的状态。

    听见陆九卿的调侃,原本病恹恹的杜柒笑似乎来了精神,吼出的话语又响又亮:“要你管,反正我就是晕船,怎样?碍你的眼了?”

    陆九卿挑高眉头。“是没碍着在下什么,在下只是高兴罢了。”

    见杜柒笑堵得得哑口无言,愣是好半晌都答不出话来,陆九卿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听着陆九卿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杜柒笑当即羞怒难当,吼一句:“我受的内伤还没好,所以身子比较虚弱,不行吗?”

    “是吗?”陆九卿踏出船舱,走到杜柒笑面前蹲下,黑眸在日光下闪现恶意十足的光芒。“真是奇怪,在下记得前两天还有人嚷嚷着他的伤势早就好了,一定要跟在下比谁的酒量最好,那人的名字好像也叫——杜柒笑哪!”

    陆九卿毫不留情的讥笑让杜柒笑本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容霎时面红耳赤起来,一手颤抖着指向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

    “好了,九卿哥哥,罂粟花已经够难过的了,你就别在作弄他了。”掀起舱帘,芊芊也跟着走上船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斗嘴。

    无辜的摊开双手,陆九卿眨眨眼眸。“芊芊妹妹,漫漫水路,很是无聊,得找些乐子才不会觉得沉闷嘛。”

    “你这个伪君子!等我上了岸看我怎么报复你!”恨恨地瞪了陆九卿一眼,杜柒笑转身露出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一把抱住芊芊的大腿哭诉:“呜呜呜……娘子……为夫好难受……”

    卷 第二十一章 误会照成的惨剧 字数:3605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再忍几天,马上就要到鸢城了,到时我们就改走陆路。”安慰性的捏捏罂粟花闻言而更加惨白的脸,芊芊极力憋住想要狂笑的冲动,一张俏脸很是扭曲。

    “呜呜呜……娘子你也取笑为夫……好过分……”细长的凤目此刻盛满委屈,杜柒笑哀怨的指控她无良的行为,觉得这世态真是凉薄,自家的亲亲娘子不体恤他也就罢了,怎么也来取笑他?

    “好啦,是我不对,那你现在吐了这么久好些了没?要不要吃些东西垫点胃?”无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芊芊跟着坐在船头上,把像软泥一般瘫在甲板上的罂粟花身子挪到自己怀中,调整成一个舒适的姿势让他枕靠在腿上。

    提到食物,杜柒笑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感又冒了上来,忙用手捂住嘴巴,挥了挥手。“不要!吃了我会更难受,我还是睡觉好了。”说着,杜柒笑舒舒服服揽住小梅儿的腰身,为自己找到适合的姿势,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眸。

    “好,那你睡,晚些我再叫你。”溢出轻笑,芊芊又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力道相当轻柔。

    “恩……”咕哝一声,杜柒笑不一会儿便在睡魔的席卷下模糊了所有意识。

    如此这般航行了两三天,四人终于到达鸢城河,船身刚靠到岸边,杜柒笑便迫不及待的冲下船,当双脚踩上久违的地面时,他简直感动得快痛哭流涕。“老天爷,还是平稳的地面好啊!”

    见他这般激动,还在船上的三人不禁相视一笑,跟着走下船,陆九卿伸了个懒腰,唇瓣轻弯。笑道:“地面上是不错。不过哪比得上一面坐船一面欣赏河两岸风景的雅趣呢。”

    “好啊,九卿兄你这么想坐那你就自个继续走水路吧,反正我跟小梅儿、大舅子要走陆路,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我不远送,就此别过!”一说到坐船,杜柒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也忘不了就是这个伪君子提议他们走水路的。

    “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当初在下提议走水路之时柒笑兄你也没有反对呀。”摊开双手。陆九卿故作无辜状。

    “谁说的?明明是你……”

    “好啦!都给我收声!”头痛地揉揉自己地太阳|岤。芊芊无奈地制止住两人地争吵。“拜托!你们在船上吵。下来陆地你们还要吵。有完没完啊?你们想吵架是吧?那你们尽管在这里吵够本吧。我和大哥进城用膳去!”

    冷哼一声。芊芊不再理会二人。径自拉着梅千阎地手进城寻酒家填肚子去了。而被丢下地两人只得立即停止内战。急忙快步追上两人四人进入鸢城。找了家较为干净地酒楼。随意叫了一些酒菜。几人拿起筷子正打算食用时。店中地伙计面色匆匆地奔进几人就坐地桌前。扬起歉意地笑容:“几位客官。不好意思。今个地生意好。大堂基本上满座了。可否让两位公子跟您几位一块拼个桌可以么?”

    芊芊顺着伙计地手势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两名白衣年轻公子。一身风尘仆仆。像是刚才外面回到城里地。于是她便笑道:“可以啊。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你带他们过来吧。”

    等她说完。却发现伙计手握着毛巾。傻愣愣地直盯着一旁用膳地罂粟花。心中很是不悦。摆手招回伙计飘远地三魂七魄。“喂。发什么呆呢?”

    “唔……呀?!”伙计惊觉自己地失态。忙不迭掩饰窘状。旁边这名客倌地长相实在太美。害他不自觉看得失魂。“不好意思。小地马上就带人过来。”

    带伙计一走。芊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待咽下后才闷声道:“祸水!真是祸水!”

    此话一出,陆九卿与梅千阎同时闷笑出声,而造成此元凶的祸水——杜柒笑努力吞下口中的叫花鸡,眨眨泛着水雾的凤目,怔怔的望着几人怪异地举动。“怎么啦?这菜还不错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动筷?”

    闻言,两人的笑声更大了,芊芊则是暗叹口气,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罂粟花的碗中。“没事,吃饭。”

    “哦。”杜柒笑乖乖的低下头继续趴米饭。没办法,谁叫他这几日在船上吃多少就吐了多少,无奈之下后面那段时间他干脆只喝水,以至于他现在肚子非常的饿,除了吃饭他什么也不想。

    跟着伙计的脚步,李青郁跟好友冯延辉来到一张只有四人就坐的圆桌前,探寻的目光正巧对上杜柒笑黑睫半掩的凤目。

    好亮眼地美姑娘,恐怕连自家府里地几个妹妹都不及其她的一半,一身艳红地异族服饰,虽是女扮男装但仍掩饰不住特有的媚态。这是李青郁闪进脑中地唯一念头。

    接着他的眼光继续往其他三位扫去,突然,他的眼眸猛然睁大,手也快速擒住那人的手腕。“芊——唔!”

    离李青郁最近,本是陶醉在美食中的杜柒笑见他冷不防一把抓住小梅儿的手腕,被抓住手的小梅儿也皱紧眉头,立即想也不想的就狠狠擒住李青郁的右腕,使劲一扳,硬生生听到骨头移位脱节的喀嚓声以及李青郁发出的痛呼声。

    “青郁贤弟……”全然摸不清楚眼下状况的冯延辉,只知道那名漂亮的姑娘擒住好友的手腕处,见好友面露痛苦之色,他刚想上前帮忙却被一把白玉扇止住了步伐。

    觉杜柒笑举动的陆九卿和梅千阎一个以玉扇抵住冯延辉的喉头处,一个拔出碧落逼近李青郁,大堂里的其他客人见此暴力场面,当下纷纷逃离酒楼,只敢远观,而店小二也忙碌地追讨著每一位尚未结帐的客人,一时之间酒楼内成了屠宰场,杜柒笑、陆九卿跟梅千阎是屠夫,李青郁与冯延辉则是有幸成为待宰猪两只,而且名副其实。

    眼看两人就要血溅当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芊芊张口喝道:“都给我住手!”

    屠夫三人同时停下动作,杜柒笑更是不满的大声叫嚷着:“为什么?小梅儿,他要出手伤你耶!幸好我手快,不然你的手腕一定会骨折的啦!”

    “闭嘴!他只是力道大了一些,怎么可能伤到我?放手!”赏给罂粟花一记大白眼,芊芊使劲拍开他擒住李青郁的右手。

    “青郁哥哥,你还好吧?”芊芊忧心的打量着李青郁红肿不已的手腕,又转回头恶狠狠的瞪向一脸委屈的某人。

    不顾手腕传来的剧痛,李青郁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芊芊的肩膀,掩不住脸上的激动之情。“芊芊妹妹……你真的是芊芊妹妹?你还活着?!”

    “恩,我没事,来,先做下说话。”扶着李青郁坐在凳子上,芊芊转身朝身后装可怜的罂粟花吼道:“快不快过来帮他把脱轨的关节给复位!”

    “不要!是他先动手的,我没有错!”撇过头,杜柒笑很干脆的拒绝。哼!就凭这人让小梅儿吼他这点,这个家伙就是死一千次也不闲多!

    “你……”芊芊顿时气结,望着罂粟花撅得老高的红唇,相处一久的她岂会不知道这家伙又打翻了醋桶子?无奈之下她只得走进闹脾气的某人耳边嘀咕几句。

    “真的?”阴郁的脸色煞那间回复阳光般灿烂,杜柒笑轻捏小梅儿细腻柔软的脸颊,以报复她之前的拍打之仇。

    “没事我骗你做什么?”没好气的挥开他不怀好意的狼手,芊芊揉揉自己被揪红的脸颊,冷哼一声。“老天捏我的脸,万一留下伤疤怎么办?”

    “放心,有我这个大神医在,小梅儿你会青春永驻的啦。”再度捏捏小梅儿俊挺的俏鼻,杜柒笑不在意的笑道。

    “我说……两位如果有时间打情骂俏,不如抽点时间出来医治这位无辜的仁兄吧,再不治啊恐怕他就会晕厥过去了。”搓搓手臂上直冒出的鸡皮疙瘩,陆九卿以扇子指指就快痛晕过去的李青郁,好心的提醒正处于甜蜜新婚期的两位夫妇。

    “啊?”被点醒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李青郁。

    “很好……你们总算注意到我了……”左手扶住因右腕骨折处不停传来的抽痛而有些发晕的脑袋,被忽略已久的李青郁欣慰的笑了笑,“麻烦……麻烦谁有空,请接著我的身体,我要昏了……”

    “砰”的一声!在几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可怜的李青郁应声而倒。

    “青郁哥哥”

    因为杜柒笑的误会,李青郁在剧痛之中失去意识,等他再度清醒过来,人已经平平稳稳躺在一家客栈的上房内,右手腕可怜兮兮地缠著十数圈的厚重白纱布。

    真是流年不利啊……

    苦笑的抬起被绑成一颗粽子的手腕,李青郁极其无奈的叹息着,看来他得回家去查查黄历或是去庙里求只签,让算卦的看看自己的命盘,是不是今年犯了煞,怎么一路上的倒楣事全往他的头上扣?

    难怪昨儿个自己梳理照镜之时,老觉得头顶处笼罩着一大片黑雾,原来不是错觉啊!

    卷 第二十二章 客栈里的斗殴 字数:3874

    正当李青郁哀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之时,下一瞬门扉已教人推开。

    “青郁哥哥,你醒了?”推开房门的芊芊手中端着一个小托盘,里面盛着数碟小菜,走到桌前放下后,又来到床边仔细打量着李青郁被包成粽子的右手腕,“怎么样?手还疼么?”

    “好多了。”李青郁漾开末微笑,看着眼前不仅平安无事,还长高了一些的芊芊妹妹,脸上的笑容更泛滥了。“要是衍生知道芊芊妹妹你没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呵呵……我这次上鸢城也是专门为衍生哥哥而来的啊。”笑眯眯的道出此趟来鸢城的缘由,芊芊随即又垂下眼眸,语带歉意的说道:“青郁哥哥,真是对不起,罂粟花是怕我有危险才出手误伤你的,你不要生气啊!”

    微微一笑,李青郁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傻瓜,青郁哥哥是这么小心眼爱计较的人么?”末了,他的语调轻扬,带着些调侃的味道。“他就是你的意中人?”

    “……恩。”难得的,一向脸皮超厚的芊芊双颊抹上淡淡红晕,娇态尽现,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的芊芊妹妹终于长大了呢!”头一次见到露出小女儿般羞涩表情的芊芊妹妹,李青郁忍不住吃吃笑道。

    “青郁哥哥!”见李青郁满脸揶揄的神情,芊芊越发显得窘迫,赌气的鼓起腮帮子撇过头生起闷气来。

    “没办法啊,芊芊妹妹在我们眼里总是人小鬼大的模样,难得见到你这么可爱的表情就一时忍不住。”跟芊芊妹妹相处多年,从来都是她取笑他们的份,如今好不容易捉到了她的一个短处。哪肯轻易放过,着实好生调笑了她一番。直到芊芊终于忍无可忍地以手轻拍桌面抗议。李青郁才略微收敛一些,但眼中却仍流露出戏谑的笑意。

    “哼!青郁哥哥好意思说我呢,那你自己呢?我可是修成正果了哦!”不甘趋于下风地芊芊立刻反驳道。

    此话一出,李青郁地笑容随之凝结起来,不自觉的撇过头回避芊芊探视的眼光。“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我的头上?我很好啊。”

    探出一些不对劲地芊芊眼珠转了转。识趣地不在持续这个话题。起身把桌上搁置地饭菜端到李青郁面前。“好啦。先不说这些。青郁哥哥。你已经昏迷了好一会了。肚子应该早就饿坏了吧?来。先吃些东西。”

    “谢谢。”对于芊芊地体贴。李青郁投以感激地笑容。拿起筷子默默地用着以有些凉意地饭菜。

    知道现在不是询问地好时机。芊芊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李青郁地近况。等他用完膳。她略微收拾了一下。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便带上门扉出去了。

    关好房门。芊芊把托盘交给路过地伙计。低头稍微思索一会。决定下楼去问问跟李青郁结伴而行地冯延辉。也许那人会知道一些她想知道地事实。

    “噗啊……”这么想着地芊芊轻巧转了个身。刚想往楼梯方向走去。忽然响起地奇怪声音止住了她地步伐。围在腰间地一个鼓鼓地小布包里传出地声响。接着从布包里探出地是只约莫小猫大小地白色小狐狸。只见它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小耳朵抖了抖。打了一个湿漉漉地大呵欠。从布包里跳进芊芊地怀中。愉快地摆动着蓬松地大尾巴。“嗷嗷!”

    看着小白一副睡得很满足地神情。芊芊坏心眼地伸手弹了一下它小小地鼻头。没好气地笑骂:“小懒猪。你终于舍得起来了?”

    自从他们离开雁京城,不走陆路,改走水路之时,小白就一路由雁京城睡到凤凌国的鸢城,直到现在才爬起来,也难怪芊芊会骂它是只小懒猪。

    “嗷嗷!!”小白委屈的趴在芊芊的怀里,两只前爪郁卒的抓着自己的大尾巴,似乎在抗议她对自己的取笑。

    看到小白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芊芊心中一软,也不再戏弄它,宠爱的摸摸它光滑柔顺的皮毛。“被你打败了,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听到吃的,小白立刻兴奋的从芊芊怀里跳下,讨好的围着她的脚边打转,黑亮亮的眼珠子巴巴的望着她,尾巴欢快的来回摇摆,口中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贪吃鬼,一提到吃你就这么有精神。”蹲下身子,芊芊无良的扯扯小白那毛茸茸的小耳朵,再度抱起它往楼下走去。

    一走下楼,芊芊立即傻了眼,本该正在用膳的几人不知为何却吵了起来,杜柒笑随手夺过梅千阎的碧落就要往冯延辉身上招呼而去。

    “哇啊啊——杀人了!我又没说错,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冯延辉从不曾见过有人变脸得如此神速,抽剑的动作更俐落得教人措手不及,“唰”的一声,长剑就划断他左边衣袖,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救命啊!杀人啦!!”冯延辉被杜柒笑追得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你给我去死!”面容扭曲的杜柒笑气急败坏的怒吼着,决定要替天斩除这个败类。

    无语的看着眼前上演的现场版追杀记,芊芊小心翼翼的挪到角落摆明抱胸等着看戏的陆九卿与梅千阎身旁,狐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才上去一会这里就变天了?”

    使劲憋住笑,陆九卿道出事情的经过:话说几人说明了误会之后,杜柒笑就为李青郁接好手骨,唤来店小二送他上房间休息,接着芊芊也跟着上去上去探视李青郁的伤势,也顺便送个饭菜。留下的几人继续在楼下用膳,冯延辉一见到杜柒笑便惊为天人,道此美人真是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当即立马扬言要追求于他。杜柒笑一听。当场就想掀桌骂人,在陆九卿和梅千阎的阻拦下才得以幸免。

    而在后面他们解释杜柒笑乃是男子不是女子之后,一向嘴快的冯延辉居然脱口而出:“什么?那你岂不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陆九卿和梅千阎很干脆地双手一摊,梅千阎更是提供自己的爱剑给杜柒笑为凶器让他追杀冯延辉。这便是这场追杀记地由来。

    “真是嘴贱地家伙,活该!”一点也不同情冯延辉此时的下场,芊芊不屑的哼了哼,接着眼角瞥见一旁掩不住心疼之色的掌柜,不由得又笑道:“不过苦了客栈掌柜的了。”

    位于芊芊怀中的小白看到很疼爱自己地好人正风风火火的追杀一个到处乱窜的人影,很是兴奋的举起小爪子,发出“嗷嗷”的叫声,好像在说:加油啊!加油!

    在冯延辉跳上桌面,下一刻桌子便被杜柒笑的快剑给砍烂,再下一刻终于忍不下去的掌柜追逐在两人身后。试图阻止惨剧发生。“客官!别在咱们客栈练剑法啊……啊!我的桌子……五两!”

    冯延辉身子滑溜的绕到梁柱后,剑芒也如影随形地跟上,所到之处,碎裂劈砍声不绝于耳。

    “十两!锅碗瓢盆再加五两,酒柜全毁……门窗……楼梯……”掌柜的拎着帐本,一条又一条地详细记下。

    “我看你往哪里跑?!”杜柒笑怒喝,衣摆翻飞,跃身挡下冯延辉窜逃的身子。

    “你一个大男子的心眼怎麽这麽小?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这样你也能七窍生烟?!”冯延辉抱著脑袋转身再逃。

    他边跑边喘,奇怪。怎麽越跑越觉得客栈大厅好空旷。想找个隐蔽的桌底都好困难,说话还有回音哩?

    “死到临头还卖弄口舌之快!”杜柒笑踢起一块木板。袭向风裳衣背脊。

    “我躲!”冯延辉灵活一跳,躲过那看起来很像门板的残缺木块。

    “我看你还怎么躲!”杜柒笑再扫起一个巨大暗器。

    “我闪!”冯延辉腰身朝右边一扭。闪过解体的阶梯横木。

    杜柒笑趁著冯延辉扭腰的短暂停顿空隙,破空而来的剑势直勾勾对准他的鼻翼。

    “哇——”冯延辉只来得及发出哀号。

    “慢著!”铁算盘精准地挡下杜柒笑地攻势,客栈掌柜摆出一副江湖人的特有气势,“我是人称大风大浪里浮沉翻滚地夺命怪手铁掌柜,敢在我贵宾楼里砸店的人不少,但敢砸得如此彻底尽兴,你们算是头一遭!哼哼……”

    “许大叔,你什么时候多个了夺命怪手地称呼?”店小二凑到掌柜身旁问道。

    上回李二麻子来砸场时,掌柜用的名称是“玉面罗刹铁掌柜”,不到半个月,玉面罗刹变成了夺命怪手?

    “罗唆!”掌柜抬腿将不识相的店小二踢到一旁反省,轻咳了声,“反正——我不反对两位客倌继续厮杀,但麻烦在你们拚个死活之前,先结清本小店的损失。”

    完,掌柜算盘一刷,快速的念起一长串的金额,拨弄的五指确实冠得上“怪手”之名。

    闻言,杜柒笑与冯延辉这才环顾四周的断垣残壁,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