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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 第6部分阅读

      宫嫁攻嫁 作者:肉书屋

    赧中的乔应泽张开眼看了看他,抿紧的唇动了动,最终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紧抓着被角的手也放松了,被宫卓良给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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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夜好眠,又是一个纠结的早晨,再一次被乔应泽哄着坐起了身的宫卓良,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快逆转这种局面,他xx的,他想睡懒觉啊睡懒觉!

    “相公,我好困、我好困!”

    郁卒的宫卓良赖在乔应泽身上装嫩,无意间碰到那人一早就精神抖擞的部分,宫卓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小宫,心想它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只具有观赏性,而拥有实际功能啊!

    “卓卓乖……要不,我去跟祖母说你不舒服,免你几天规矩?”

    乔应泽心疼的搂着撒娇的小媳妇,琢磨着怎么去跟祖母开口,他自小要强,就是对祖母他都甚少求过什么,但如果是为了宫卓良,他却不介意去开这个口。

    “算了,哪有新媳妇这么任性的,你别在外人面前太纵着我,会被人笑话你惧内的,我也成了骄纵跋扈了。”

    乔应泽一退步宫卓良倒是不好意思再耍赖了,捏着乔应泽的下巴晃了晃当是出气,这才拉了铃铛让丫鬟们进来伺候。

    宫卓良这边端坐着让若蓝梳头插簪,那边闲着无事的乔应泽接过涵书准备的鸡蛋羹,亲自端到宫卓良身边,跟他一起挤着梳妆台的宽凳坐了,然后拿着勺子要喂他,吓呆了一众小丫鬟,尤其是一直伺候在乔应泽身后的,不敢眼前这个和她们那个淡漠寡欲的少爷是同一个人。

    “……”

    看了看一脸自若的乔应泽,再看看集体当机了众丫鬟,宫卓良也很自若的张开嘴接受了自家相公的喂食,对于一会要去伺候婆婆和婆婆的婆婆吃饭也没那么抵触了,反正不管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后也都能从自家相公身上找回来,这么一想,宫卓良也就大度了,就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小爷再忍你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足足的一章哦,还有肉汤~~~~摇尾巴,我也要奖励啊

    17

    17、过招

    说是忍,但乔夫人那样的精神摧残法对宫卓良还真没多大作用,一般的小媳妇被婆婆这样冷待嫌弃,不定得偷着哭了多少回,但宫卓良完全不在乎这些啊,只要不是饿肚子,他就当她那些挤兑的话都是外语,一天四个多时辰在她身边端茶递水听教训的,就当自己为了每月那十二两月利银子在打工。

    而且宫卓良到底不是软柿子,由着乔夫人揉扁捏圆,老实的做了半个多月‘腼腆’的新妇,他便盯上乔夫人身边一个贪财嘴碎的管家媳妇。

    宫卓良让乔应泽的书童乔铭去查了她家底,确定是个不老实的,就诱着人家索了自己的东西,又说了对自己不敬的话,然后由涵书‘心直口快’挑到乔夫人面前去,告了她个奴大欺主的罪名。

    乔夫人果然偏帮自己身边的老人,当众保了那管家媳妇的品性,那得了便宜的媳妇又不懂收敛,奉承着乔夫人踩低宫卓良,着实嚣张了几日,就在丫鬟媳妇们暗以为少夫人软弱好欺的时候,宫卓良翻出了那媳妇私吞乔家银子的证据。

    宫卓良虽是‘私下’给的乔夫人,但哪里瞒得住府里人多嘴杂,乔夫人被弄得很是没脸。挑不出宫卓良这个‘被害人’的错,又不能不给众人一个交代,只能全发在了那管家媳妇身上,把他们一家都撵了出去,连带着见到宫卓良就头疼,索性连吃饭都不让他伺候了,明白的表现出了对长子一房的不喜。

    本来宫卓良在夫人身边学管家,下人们还会顾忌些这位未来的当家主母,但乔夫人这一表态,大家就明白她没打算放权给长媳了,这么一来,那些本就势利浅薄的下人更加不重视乔应泽这一房了。

    “卓卓……最好还是先去母亲那边候着吧。”

    照例一早唤醒了宫卓良,乔应泽摸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起的他的头发,有点迟疑的劝着。

    这一个多月以来,宫卓良受的气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着实又心疼又自责,觉得若不是自己没用,何至于让妻子在家里受这么多委屈,宫卓良虽然在他面前不显,但心细的乔应泽又怎么会没发现,宫卓良平静的面容下越聚越多的不耐和烦躁呢。

    “哼……”

    不想起床的宫卓良无意识的哼哼着抗议,小手习惯性伸在人家里衣里摸着胸口,虽然入手滑嫩但平平的捏不起来,于是宫色狼不安分的手指改为勾弄起那小小的果实。

    “卓卓,母亲虽然说了不用你伺候,但咱们也不能真的就不守规矩了,这样别人看着只会说咱们不孝顺,祖母那里也必是不喜的。”

    缩了缩胸口拎出那不安分的小手,乔应泽有些哭笑不得的反握住,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

    之前宫卓良每日在乔夫人立规矩,乔应泽虽然心疼他,但隐隐还是有些期待的,觉得他母亲心上多少还有他们夫妻的位置,但见这一次她竟将计就计的借着由头冷了宫卓良,乔应泽就知道那人是铁了心想把家交到幼子手上了,只怕以后等二弟的媳妇进了门,这乔府也就再无他们夫妻的容身之处了。

    “我知道……相公,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做?祖母那边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看得出乔应泽最近有点闷闷不乐,宫卓良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损了婆婆的脸面,毕竟自己的做法实在不算多高深,精明点的都看得出自己这是在跟婆婆‘打擂’,而乔夫人也是狠角色,明摆着告诉众人我吃了媳妇的亏,这样的媳妇我惹不起得躲,于是宫卓良之前给自己披的柔顺皮就一下字给揭了,他要是真为自己设计到了乔夫人而沾沾自喜,不再去乔夫人院里伺候,那可就真得落个不贤不孝的名了,就是老夫人那边也得厌弃了他。

    “怎么会,你若真是逆来顺受的个性,祖母才会为难呢。”

    虽然昨天这事闹开了之后,乔老夫人那里并没有干预进来,但是乔应泽相信那位不是那么武断偏颇的,所以他今天才提醒宫卓良,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不能失了对长辈的恭敬和孝顺。

    “真的?我有时做事不着调,你要是觉得有错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不用顾虑那么多,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宫卓良也知道自己这小相公看事通透,绝对是自己在这家里最大的助力和保护伞,所以小相公的大腿一定要抱紧啊。

    “嗯,那要是按我说,你现在得比以前待母亲更恭敬,闲了的时候多去祖母那里坐坐,不用刻意恭维她什么,只是撒撒娇说说趣事,哄得老人家开心就好。”

    宫卓良的信任让乔应泽十分受用,笑着捏了捏他终于长了点肉的脸蛋,看着比刚进门那时候精神多了。

    “好……那我就每日三次的在婆婆门前请安候着。”

    宫卓良呲牙笑的灿烂,心想他倒是要让所有人看看,究竟是他这个媳妇不孝,还是这位做婆婆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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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扮完的宫卓良按平时的时间到了乔夫人的院门前,得了乔夫人传的不用服侍的话,宫卓良也没急着走,就带着若蓝在院外候着了,等乔夫人出来然后一起去伺候老夫人用饭。

    “昨天去宫家,我娘那可得了什么确切消息吗?昨天光顾看这边的热闹,倒是忘了那茬。”

    趁着周围都没什么人经过,宫卓良低声的和若蓝闲话了起来,不然站着白等也挺无聊的。

    “姨娘那边却是问准了,若紫一家本是泊城府一边村的渔民,他亲爹为了给儿子治病来泊城寻医,后来把若紫卖进宫家才凑够的医药费,他儿子治好后父子俩就回了老家,之后再没见过,不过若紫的卖身契上应该有她爹的名字和线索。”

    若蓝看了看四周,略靠近了宫卓良一些,轻声的把自己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上个月宫卓良回门之后没几天,若蓝就得了他的命令回宫家,打着探望宫夫人的名义,实际上是去看的吴姨娘,宫卓良还让吴姨娘暗中调查若紫的身世亲族,而吴姨娘在宫家这些年虽然过的一般,但她善性帮过的一些丫鬟婆子中,也有几个感激向着她的能信任,所以一听儿子让她帮忙,吴姨娘立刻小心谨慎的办了,昨天趁着若蓝再去探望的机会,把知道的都给传了回来。

    “倒也是个可怜的,她最近表现的如何?”

    宫卓良以前隐约记得若紫有家人,不像若蓝一样是双亲皆亡被亲戚卖了的,就想到了个处理她的好办法,如今看来可行性倒是很大。

    “虽是收敛了很多,但总没个好脸,也没少跟姑爷身边的雨画置气,但总算没闹起来。”

    和这样一个人一起住着,若蓝也很头疼,但又怕一个没看住惹出祸来,所以她也只好时刻注意提防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忍一个月,母老虎生日的贺礼我备好了,倒时让若紫露个面安安她的心,我就找借口要过来你们的卖身契。”

    宫卓良在心里盘算着,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外仆真是不方便,小相公能用的除了乔铭也就一个长随三个小厮,这回又得辛苦他们了。

    当初宫夫人为了控制他们,根本就没把若蓝和若紫的卖身契给他这个新‘主子’。而是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宫卓良想要保住若蓝,或者是弄走若紫的话,就必须先弄到手他们的卖身契,这样才能有处置她们的资格。

    “谢小姐。”

    若蓝知道宫卓良肯给宫夫人祝寿长脸,大半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保护自己,心里真是又感激又温暖。

    两人正说笑着,忽见乔夫人一行从院里出来了,宫卓良忙端正了姿态,恭恭敬敬的向着乔夫人行礼请安,然后照例跟在乔夫人的身后,同她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中午、晚上和之后的几天,宫卓良也都是依样画葫芦,提前过去在院外等候一会,然后同乔夫人一起服侍了老夫人用饭,然后就各回各院,其他空余时间不是陪相公看书、睡午觉、散步,就是到老太太屋里请安,小日子倒也过得悠哉,不过他的好心情很快被一个意外打断了,那就是身体已经渐好了的乔应泽,天一转冷就突然病倒了。

    “咳、卓卓,咱们分房睡吧,咳咳、别再把病气过给了你。”

    捧着手炉偎在榻上,围着厚厚毯子的乔应泽笑的有些虚弱,榻桌上正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想想自己居然有一个多月没吃药了,乔应泽一时还真有些受不了那个味道……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些了,没想到只是变了变天就病倒,之前到底都是白养了。

    一时间,乔应泽有点心灰意懒的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上更没力气了。

    “……别了,我可不放心你,我晚上照顾你。”

    恨不得用帕子堵住自己鼻孔,宫卓良嫌弃的看着桌上那碗药,但还是忍着没有离开乔应泽身边。

    宫卓良自己是那种不生病则以,一生病就极其粘人的人,最讨厌生病时没人陪的糟糕心情,以己度人,他也不想让乔应泽在生病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熬着。

    “有丫鬟就够了,再说你不是最讨厌吃药吗?要是被我传染的也病了,可就得天天陪我喝这苦药了。”

    宫卓良的回答让乔应泽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还是劝说着不让宫卓良陪自己,只不过这语气里却不自禁的带上了一些不舍。

    “你是我相公,自然得是我照顾你,要丫鬟干什么,我就睡这榻上好了。”

    看出乔应泽的那点口是心非,乔应泽微微挑了挑眉,心想真是不坦率,想让我陪就直说嘛,不过被传染的事还真得注意下,在这种医疗发展落后的年代,他可不敢让自己轻易得病,容易挂掉啊。

    “那好吧,辛苦娘子了。”

    乔应泽看着自己一脸坚持的小娘子,疲累的心又泛起了一丝丝活力,脸上也不自禁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少爷,晚饭好了,先吃了药吧。”

    涵书端着食盒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把里面的小碗清粥和小碟素菜摆出来,让乔应泽把饭前的这副药先用了,至于宫卓良的,一会自然有厨房统一送过来。

    “等等,晚饭就给应泽吃这个?”

    制止了乔应泽吃药的动作,宫卓良不满的看着桌上那点猫食,心想生病的人正需要营养啊,吃这么点东西,还都是素的,身体哪有能量对抗病毒啊?

    作者有话要说:摇尾巴,大乔病倒了,小宫要好好照顾他啊~~~

    ps,小乔的戏份要多起来了,嗷嗷~~~

    18

    18、小别扭

    “回少夫人,风寒病忌荤腥,大夫也嘱咐要少食的,这苍耳鸡蛋,是驱寒止痛的……”

    涵书被宫卓良脸上的不满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的解释清楚了,少爷每年风热风寒的病症常染,她们都是伺候出心得来的,断不是怠慢啊。

    “……是这样啊。”

    宫卓良被涵书这些医理说的呆了又呆,感觉这事跟他的认知差了很多,他以前很少得病,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只以为病了就该多吃好睡好的,原来很多是自以为了……

    明白了缘由,宫卓良看着涵书的目光就露出了一些歉意来,又想起自己现在这身体小时候得了感冒了之后,也是得先饿两天才给吃饭,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饥饿疗法啊。

    再看看给乔应泽准备的晚饭虽然少,但都是对病情有益的东西,可见涵书她们确是上心的。

    “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少夫人发脾气呢,可见是真心疼少爷了。”

    涵书是个爽朗大方的丫头,见宫卓良神情间对乔应泽多有爱护,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加之乔应泽和宫卓良待她都和善,她也就大胆的凑趣了两人一句,摆完饭后捂嘴偷笑着退出去了。

    “这丫头……”

    宫卓良有点无语的看着涵书离去的身影,回头再看看围着被倚坐在榻上的乔应泽,又被那人脸上带着淡淡喜悦的腼腆笑意给电到了。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天气变一变就得病上一场,倒是让涵书练出了一手好药膳。”

    有点自嘲的摇了摇头,乔应泽坐起身一口气喝下了汤药,正微蹙着眉想忍下了那满嘴的苦味时,一只纤白的小手拿着糖块凑到了自己的唇前,乔应泽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嘴,口中立刻充满了清凉的甜味……那是宫卓良准备着逗三弟乔应梓的薄荷糖。

    “这个……不用的。”

    含着糖块微微动了动嘴唇,乔应泽含糊的嘀咕了一声。

    他早已经习惯了喝苦药……尝过糖的甜味,药的苦也就越发难以忍受了。

    “什么?”

    没听清乔应泽说了什么,宫卓良绕过桌子坐到了他身边,说实话,这人病中不自觉带出来的那种慵懒神情,可比他平日里正经谦逊的样子勾人多了,也更招人疼。

    “我说,祖母因我这病免了你几日规矩,你终于能好好歇歇,睡个懒觉了。”

    伸手轻轻刮了刮宫卓良的小鼻子,乔应泽用微笑掩盖了自己情绪的低落,他并不想这样自怨自艾的,但发冷的身体和胀痛的头脑让他很难欢快的起来。

    “我可不想承你这个情啊,你要是能好好的,我倒情愿不睡懒觉了呢。”

    宫卓良一听这话可感觉不是滋味了,拨掉乔应泽的手气哼哼的表明立场,见他笑容中难掩虚弱,也就不再拖着他说话了,吩咐丫鬟进来收拾了碗筷准备热水沐浴。

    丫鬟们收拾好了屋子,在床上铺了两床被褥,宫卓良扶着泡过热水浴的乔应泽回了床上休息,喂他喝了姜糖饮,让光溜溜的乔应泽先捂在一个被窝发了身汗,然后换进另一个被窝,宫卓良又拿着干爽的里衣非得亲自替乔应泽换,隔着把乔应泽摸得快烧起来了,才美滋滋的把捂汗用的被褥撤了,熄了烛灯自己去到外间。

    围着被子倚在榻上,宫卓良翻看着榻桌上放的闲书,渐渐的无聊了起来,他在乔府住了一个多月了,每天好吃好喝养得身上终于有了些肉,个头也隐隐见长,这些都挺让宫卓良高兴的,可随着物质需求的充分满足,宫卓良闲的有时间追求精神需求了,在把乔应泽的书房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精神食量的匮乏。

    这是个歌舞升平的富庶时代,读书人虽然一样金贵,但识得些大字的百姓却也不少,所以这个时代的书籍读物种类还是很多的,尤其流行那些话本传奇,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小说,写这些书的人虽然不比正经的文人高贵,但地位也只是略差,有些名气的也会被称为‘大家’。

    而那些或清流或艳俗的话本,宫卓良承认其中确实有一些经典的,但大多数在宫卓良看来却是故事情节单调,内容狗血到一塌糊涂的,谁让他是通读古今中外杂书的蛀书虫一个呢,所以看了一段时间实在看不下去了之后,宫卓良开始动起了重操旧业的念头。

    虽然他以前是写魔幻的,但对于武侠修真一样很有爱,修真他承认自己写不来,在这个敬畏鬼神的年代也很难流行起来,但武侠是绝对没问题的,毕竟在现代人的脑子里,江湖的世界已经构架的十分完善,他只需要代入自己的主角就行了,而把这个江湖放到古代,那绝对是一个全新的天地……

    想到可以把著着自己真正名字的书籍散出去,宫卓良的心里豁然开朗,被困在女人堆里的烦躁和压抑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没能穿成王侯将相,又不懂诗词歌画,我也就只能凭老本事吃饭,自己奋斗着做个大家了。”

    嘴上嘀咕着自嘲的话,宫卓良脸上的笑容却很是信心满满,或许他还要顶着宫卓妍的名字和身份生活很久,但他却不会被这个身份拘禁了自己,真的变成一个只会‘宫斗’的主妇,他要让宫卓良这个名字堂堂正正的被许多人所承认和追捧!

    心情大好的宫卓良一下子鸡血了,恨不得马上有人能分享自己的计划,他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乔应泽,于是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睡得正熟呢,就胡乱套上睡袍奔进了里屋,好在他到底还记得乔应泽在病中,所以跑了两步就放轻了动作,拢着烛光蹑手蹑脚的凑到了床边,正偷笑着想看看他的睡颜,却意外的发现他正蜷缩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

    “相公,你怎么了?”

    宫卓良的好心情一下子飞没了,他忙把烛台放到床边,然后蹬了鞋子爬上去看乔应泽,见他正蹙着眉头微微打着哆嗦,就伸手去摸他额头,幸好并不是很热。

    “没事,我就是睡得有些冷了,竟吵到你了吗?”

    突然靠近的温暖让乔应泽愣了愣,随即撑起笑容安抚的看着宫卓良,他生性畏寒,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南方又属湿冷,屋里烧的太热他就上火虚燥,所以冬天对他来说十分难熬,尤其他现在又染了风寒……

    之前一直有宫卓良抱着睡,乔应泽倒是忘记了这一茬,直到被冻醒了才意识到屋里没多添炉子,他不想扰了宫卓良的好眠,本打算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宫卓良却突然进来了,这让乔应泽也很惊讶,要知道这人一向睡得熟,连打雷都惊不醒的。

    “是我还没睡,你冷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宫卓良摸进被里,只觉得乔应泽的手脚都是冰凉,忙拉了铃铛唤值夜的丫鬟,让她们加个炉子和一床被子,又让烧了热水送进来,然后用被子把乔应泽裹严实了,喂他喝热水又给他泡脚。

    “没这么严重的……”

    乔应泽想伸手自己喝水,但被宫卓良气呼呼的一瞪只好停住动作,老实的让他折腾完了,然后被搂着一起钻进了被窝里。

    “加太多炉子会燥热,还是先多加层被忍一忍吧。”

    让乔应泽侧趴在自己身上,宫卓良把他的手握在自己肚子上捂着,口气有些不太好,既是怨乔应泽不好好照顾身体,又是怪自己光想着私事没多关心他。

    “你不用陪着我了,别过了病气给你,你去睡觉吧。”

    乔应泽动了动想从宫卓良身上起来,微笑着劝宫卓良离开,虽然他十分眷恋这暖人的体温,但他不想这样麻烦宫卓良,说着该说……他不想让宫卓良觉得自己麻烦。

    “别乱动,热乎气都窜出去了,还口口声声叫我娘子呢,一家人有你这么客套的吗?”

    被乔应泽疏离的态度气到了,宫卓良一搂他的腰把人锁在了怀里,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就觉得心里发堵。

    原本宫卓良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密的,自己有什么主意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就是他,现在想想才发现,除了自己主动问起的乔应泽会回答,否则他一切的事情都埋在心里,想什么要什么也从来不跟自己说……就好像他只是在尽着为人夫的责任,却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回报他什么。

    “对不起,卓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想麻烦你。”

    从宫卓良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满,乔应泽急着想要道歉,他就是因为喜欢他的小娘子,所以才怕他厌烦自己病怏怏的样子啊。

    “……你没错,倒是我总在麻烦你,我真是太没自觉了,以后一定改。”

    看着乔应泽紧张不安的样子,宫卓良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思路转了两圈后有点明白了这位别扭的想法,宫卓良很有抚额长叹的冲动,于是他故意没好气的哼了两声,决定等乔应泽病好了再想想怎么折腾他。

    “不是的,我没觉得你麻烦,你别改,卓卓,我喜……卓卓。”

    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乔应泽紧张看着宫卓良,生怕他一气之下真的不理自己了。

    “那你还赶不赶我去外面睡了?”

    宫卓良一抬下巴哼着问乔应泽,得到了对方咬着嘴唇的一摇头。

    “那你有事跟不跟我说?”

    宫卓良下巴又抬高了一点的继续问,得到了对方犹豫过后抿着嘴唇的一点头。

    “那我要是说,欢迎来扰呢?”

    分开手臂做了个敞开怀抱的姿态,宫卓良的脸上总算是阴转了晴,而乔应泽的嘴角也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俯身侧趴在了宫卓良的身上,紧紧的将他搂进了怀里。

    拥着这熟悉的体温,乔应泽头一次在病时也能睡得如此安稳,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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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的从酣眠中醒来,感觉掌中正在一处温暖的所在,乔应泽动手摸了摸,反应过来这是宫卓良的小肚子,然后他摸到了一嘟噜肉呼呼的……

    刷的睁开眼抽回了手,乔应泽的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自家娘子,见他毫无反应,乔应泽偷偷的松了口气,然后抿着唇犹豫了一下下,慢慢凑到宫卓良嘴角亲了一口,这才轻手轻脚的披了衣服下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好了,乔应泽今天感觉精神非常好,头也不疼了,身体虽然还很虚,但除了有点咳意再没有别的不适感,竟好像已经快痊愈了。

    裹上厚衣服到外间拉了铃铛,乔应泽轻轻的去开了门,示意丫鬟们不要惊动屋里熟睡的少夫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之后,就先去了书房,让她们等少夫人醒了之后来叫自己,再回来一起用饭。

    “少爷竟这么快大好了,定是少夫人的功劳呢,奴婢这就通报老夫人去。”

    随着乔应泽到了书房伺候,涵书真是替两人欢喜,心想往常少爷总要病个五、七、十日才好,少夫人进门后少爷就日渐精神,这回病了也是一天就大好,若是老夫人知道,定会更加疼爱少夫人的,

    “慢着……先别告诉祖母我已好了,我自有打算。”

    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涵书,乔应泽提笔在纸上轻轻画着,心里打定了主意,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是,奴婢知道了。”

    涵书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向来老实听话的她也没用多问,为乔应泽换了热水就退下了,就连挨近乔应泽的身边时,也忍着心中好奇没有看那桌上的画一眼。

    乔应泽全神贯注的低头画着,直到雯书来报少夫人醒了,请乔应泽回屋用饭的时候,他才渐渐收了笔锋,然后眷恋的看了眼画中人的姿容,便将那纸放到了炉子,烧得不留一点痕迹……那是他凭想象画的,宫卓良穿男装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络抽了,所有网页都能开就jj和jj后宫开不开,于是我纠结了很久,没码字各种折腾小本……

    本打算今天更两章滴,但时间不允许,于是还是一章量足些,找时间补了,呜呜~~~

    19

    19、可不可以要奖励

    其实在乔应泽有动作时,宫卓良已经迷糊的醒了,毕竟被折腾了一个多月,他的生物钟已经自动定时了,只是他懒得睁眼睛而已,而对于乔应泽坚持不懈的偷亲行为,还一直是亲的脸蛋和嘴角,纯情的让宫卓良倍觉有趣,也生出些捉弄的心情。

    宫卓良一直假装没发现,也没主动去亲吻过乔应泽,就是想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在宫卓良而言,他对乔应泽有好感,就不会介意跟他接吻甚至是xxoo,虽然做全套他现在还力不从心,但是取悦乔应泽那样的雏儿还是轻而易举的,可自从那次手控之后,乔应泽却再没要求过,宫卓良没这个冲动自然也没有主动去讨好,于是两人这一个多月居然都只是纯睡觉,再结合乔应泽的偷吻行为,可见此人纯情或者该说是闷马蚤到了何种程度。

    不自觉的,宫卓良对自己这一世的‘初吻’,也开始有点期待起来了。

    宫卓良偷笑着在床上赖来赖去,直到肚子隐隐有些饿了,这才唤了丫鬟们进来服侍梳洗,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雯书和若蓝打扮,余光却见镜子里雨画正跟晴画使眼色,晴画则缩着身体低头不语,隐约可见眼眶有些红肿。

    “晴画,你怎么了?”

    宫卓良回过身看向素来胆小羞涩的晴画,招招手让她到身边来回话,这个听话又乖巧的十二岁小萝莉,宫卓良心里还是蛮喜欢她的。

    “回少夫人,奴婢……奴婢没什么。”

    晴画下意识的看了看宫卓良身后的若紫,又求救似的看了看雨画,被雨画推了一把才走到了宫卓良跟前站定,却低着头没敢说什么,还把双手藏在袖子里不让人看见。

    “手拿出来我看。”

    瞥了一眼替晴画着急却碍于规矩没敢吱声的雨画,宫卓良柔声安抚受惊的小白兔,看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却还是不敢伸手,宫卓良向身边的若蓝使了个眼色。

    “晴画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这是怎么伤的?”

    若蓝微笑着过去拉起了晴画手,待看到她右手腕上包扎的布带也吓了一跳,这里面还隐隐透出药味呢。

    “那是她缝花样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让剪子扎的。”

    没等晴画开口,若紫抢先一步答了,还满含警告意味的狠瞪了晴画一眼。

    若紫失礼的插嘴使得屋里各人神情都有些异样,雯书用眼神制止了急得也要出声的雨画,然后垂下眼帘做恭顺状。

    少夫人的丫头失了尊卑,自有少夫人管教,她们乔家的丫头可不能这么没规没矩的在主子面前争嘴。

    “雨画,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紫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宫卓良的眼,他一早上的好心情立刻消失殆尽了,平日里若紫这个麻烦精仗着陪嫁的身份欺负欺负三等粗使丫头什么的,宫卓良也让若蓝替着安抚收尾了,倒是惯得她越发大胆,连这屋里近身伺候的都敢伤了。

    “若不是被推了一把,好端端的谁能自己戳了自己手腕?也不知是多好的绸缎子,就值得若紫姐姐争抢着要,又不是主子用完剩下来的,哪里有丫鬟先挑着自己用了的道理!”

    别看雨画比晴画还要小两个月,脾气却是几个丫鬟里最直最暴的,尤其护着她的小姐姐晴画,之前就没少和若紫对着干,只是她也很精,从来不闹到主子面前去,这一次是真气急了,又得了雯书、涵书的同意才闹出来的。

    “我哪里就是故意的了?不过是见那料子好,想要来给小姐绣衣领子,开个玩笑推了她一下,谁知就那么巧碰剪子上了。”

    被雨画的话逼出火气,再加上早就看她们都不顺眼,若紫冷笑着顶了回去,心里笃定宫卓良不敢发作到她身上。

    “想是这里面有些误会,一个屋里伺候着姐妹,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未必就真存了伤人的心,这些先不要提了,眼下重要的是晴画妹妹,女儿家身上落下疤可怎么得了,可用了好的伤药不曾?”

    若蓝一听若紫这话就知道要遭,忙扯住她往后拽了拽,然后自己向着宫卓良一福身,再得了宫卓良点头之后,才说出了圆场的话,目光也含着些深意的看向了安静的侍立在一旁的雯书。

    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圆场是不够宫卓良表态的,不然怎么回答都不得体,不是训了若紫自打脸面,就是保了若紫失了公平,还得有人代晴画立场的来表态,只是不知这老夫人安排来的大丫头,心里做的是什么打算了。

    “是啊,想来一时意气,若紫妹妹定不是故意的,幸好晴画伤的是手腕外侧,出血并不多,只药是屋里备着的普通伤药,怕是要落疤的。”

    听完若蓝调节的话,雯书也向着宫卓良福了一礼,然后微笑着接下了她的话茬,而她身边的晴画也表示了是意外,雨画虽然眼底有些不甘,但也没在争辩什么,算是接受了把这件事当‘意外’的说辞。

    宫卓良他们这院子里,总管的大丫鬟是雯书,宫卓良的首饰私物是若蓝管,饮食归涵书,刺绣缝补归晴画,督促粗使丫鬟洗撒收拾的是雨画,至于若紫,就是哪里有用哪里搬的砖头,还是没人会指望她的那种,她还偏偏是个没自觉的,净想着从别人哪里捞好处,可几个贴身丫鬟里除了晴画就没她能拿捏的,于是久而久之她就专挑晴画欺负。

    以前小来小去晴画胆小也都忍了,别人看在宫卓良的面上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一次确实是真伤了人,雯书又见宫卓良也不很待见若紫,这才默许雨画闹出来的。

    她也不指望宫卓良这能处罚了若紫,就是希望他知道后能护着些晴画,使得若紫收敛些,所以挑的也是乔应泽不在屋里的时候,为的就是把两位主子的脸面都顾全了。

    “虽说是意外,但到底是若紫害得晴画伤了,做姐姐的哪能跟妹妹这样没轻没重的,还不好好跟晴画陪个不是,再罚你一个月的例钱,雯书,你一并发给了晴画吧。”

    尽管心里烦透了若紫,但宫卓良面上也得端着,甚至不能罚狠了她,就像宫卓良自己敢拿骗婚的事逼宫夫人让步一样,若紫比他还光棍,逼若紫跳墙了他会更头疼。

    若紫也知道这事自己没理,不甘不愿的道了歉,就没个好脸色的杵在一边了。

    “我柜子里有好的伤药,若蓝你去把那兰花纹盒子里的药膏取了些给晴画,再拿二两银子过来……”

    吩咐了若蓝拿药,宫卓良又安慰了晴画几句,还准了她三天假回父母身边养伤休息,直把小丫头感动的眼泪汪汪的,雨画那小炮竹也露出了笑模样,这时涵书进来询问是否准备摆饭,大家就趁机避开了这个话题,雯书去请乔应泽回屋用饭,其他丫鬟也都退了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宫卓良的脸也刷的冷了下去,最多再有半月,说什么也得把若紫这个隐患解决掉,他可没那个闲心陪着一帮丫头争宠斗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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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应泽高高兴兴的从书房里回了屋,却见宫卓良正气鼓鼓的坐在榻上,乔应泽不禁下意识的自我反省了一下,可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了小娘子了,但他记得昨晚宫卓良明明不生气了的,现在这样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吧?

    “卓卓,你怎么了?”

    乔应泽走到宫卓良身边坐下,侧过身柔着声音试探的问。

    “还不是被若紫那丫头气的,我让你帮忙寻的人有消息了吗?”

    这事宫卓良也不瞒着乔应泽,反倒庆幸能有个说实话发脾气的对象。

    “恩,杨大来信说是打听准他们的去向了,最多后天就能找到,到时会按你说的安排的。”

    确定宫卓良发的脾气跟自己没关,乔应泽微笑着挨近了他一些,这时涵书进来送药摆饭,两人就停住了这个话题,乔应泽见放着药碗的托盘上还有一小碟蜜饯,有点奇怪的看向了应该知道自己吃药时不吃糖的涵书,得到了是少夫人安排的回答,于是乔应泽也就不再有异议,吃完药后老实的含住了宫卓良喂过来的蜜饯。

    饭后稍稍消了会食,乔应泽就拉着宫卓良去了老夫人屋里请安,在宫卓良诧异的目光中借病跟老夫人撒起了娇……虽然他的言行跟撒娇两个字相差甚远。

    实际上乔应泽只是没精打采的往老夫人身边一坐,咳嗽两声再虚弱的笑上一笑,就把老夫人心疼得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给他,于是对于乔应泽想去城外温泉庄子养身体的请求,半点没含糊的就应了下来,还特别叮嘱要宫卓良好好照顾他相公云云。

    同样跟前伺候的乔夫人对此表达了反对意见,认为临近过年家里那么多琐事应酬,长媳妇自然该留下好好学习帮忙,哪能就这样随着丈夫出门躲清闲,宫卓良对此表示一切听祖母的安排,而乔应泽则抿唇做黯然状,使得爱孙心切的老夫人一把否了乔夫人的话,说宫卓良没过门时也没见她忙不过来了,孙媳妇年纪又小,先能照顾好相公是正理,只想着掌家不呵护丈夫的媳妇才是没道理的,含沙射影的话把乔夫人噎了个够呛。

    午饭之后,在芷棋和香书——乔老夫人渐渐提拔起来的大丫鬟的服侍下,她闭着眼睛悠闲的歪在榻上消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老夫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太太可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香书是个模样讨喜的娇俏丫头,这会见乔老夫人心情大好,就一边替她捏肩一边笑眯眯的问了声,而在一边替老夫人捶腿的芷棋则斜眼瞥了瞥她,不言不语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很多年没见泽儿跟我撒娇提要求的样子了,今儿却是为他媳妇破例了,好……好啊。”

    老夫人不用睁眼也知道身边这俩丫头的表情,笑呵呵的也没当回事,心里还在想着乔应泽和宫卓良,越发觉得自己这孙媳妇娶的正确。

    刚刚看乔应泽说话时宫卓良惊讶的模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