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又写着湖州粽子,两钱一个。
“哈哈,”朱宣就笑了道:“小脸儿往哪看呢,看前面的古董铺子,雅座酒楼,里面还有说书的,说古记儿的,你又饿了吧?”
中午众人都敬,喝得多了,晚饭的确没有好生吃。鼻子闻到花椒,葱香气味,玉妙忽然有了胃口。
“走,咱们吃小摊儿去。”朱宣就拉了玉妙过去坐下来,要了煎饼,羊头肉,酒酿鸡蛋,摆了满满一桌子,看了夏波与朱喜站在身后,道:“都坐下来吧。”
朱喜跟了他时间久了,答应一声坐在他对侧,夏波战战战兢兢地不能一个人站着,也坐了下来,取了筷子用帕子擦子,又问老板要热水。
朱宣自取了一双竹筷子,道:“你这么折腾,到明天早上再吃好了。”玉妙就伸手问夏波拿了丝帕擦过的筷子,先挟了一块煎饼吃起来。
第十九章,游玩(下)
见玉妙吃得香甜,朱宣象是很高兴,出来后他兴致就很高。
桌上东西虽然一桌子,却都是小吃,四个人一会儿就扫光了。会了账重新在街上闲逛,玉妙眼神发亮,就是夏波也不再拘束。
站在吹糖人儿的摊子前玉妙就不肯走,眼睛亮晶晶地看了朱宣。全然不管身边买糖人儿的都是比她小的七,八岁孩子。
再离开时,夏波手里就拿了两个糖人儿,玉妙右手则拿了一个金鸡的糖人,左手牵在朱宣手上,欢天喜地的走着。
边走边说:“表哥,端午节要游百病的,可惜现在天晚了,采不到药草回去洗浴。”当地还有着游百病的风俗,在郊外采来药草沐浴,也称之为沐兰汤。
朱宣看了她眉眼儿盈盈的,弯弯的眼睛里象存了无限的星光。弯下腰来笑道:“后悔了下午没有出来?谁叫你睡午觉睡了那么久来着。”
玉妙仍是四处看了,突然指了直直的看了前方。前面冒着热气的围了一圈人,不知道又是什么吃的。
朱宣讶然失笑,道:“吃多了不会肚子疼吧。”妙姐儿这会儿的饭量抵得上平时的二顿饭。
玉妙没有回答,只是拉了朱宣的手往冒热气的地方走,走近了才听到一声惊呼:“沈姑娘。”
摊前当垆的是赵若南,后面帮活的是一位中年妇人,穿了宽大的蓝布旧衣,手里还包着粽子。
玉妙冲着看了自己的朱宣笑道:“表哥,这位就是昨天来看我的赵姑娘。”
一声表哥叫出来,赵若南惊奇的瞪了朱宣看,身后的赵氏也惊呆了,两个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买粽子的人就不高兴了:“做不做生意了,钱都给了。”
朱宣就拉了玉妙退了几步,站到街边,冲她扬了扬眉,玉妙笑嘻嘻解释道:“那是她的姑姑。她走亲戚,看她姑姑的。”
朱宣惊奇的发现妙姐儿有灵动的一面,以前觉得她孩子气,也是端端正正的低了头,或微嘟了嘴,来表示自己一时的不满。
看了这笑嘻嘻的娇嫩面容,拉了自己的手还轻轻摇着,朱宣只是挫败,这还是个孩子。怎么忍心把她推到中馈的角色上去。
看了若南一直在忙着,生意很好的样子,朱宣命朱喜去买了几个粽子拉了玉妙离开。无意中回头看看,就皱了眉看朱喜。
朱喜附耳道:“是大管家又派了人跟来的。”朱宣也就没再说什么,再看了妙姐儿左顾右盼的,小小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携了玉妙满街里找稀罕东西吃。
夏波也就趁了空儿在玉妙耳边道:“逛逛姑娘就回去吧。王爷也该劳累了。”
虽然不舍得就这么回去,如果说不是穿越,玉妙可是个能逛夜市的人。可是想想见好就收吧,而且腿隐隐酸疼,真是个弱不禁风的身躯。
问了朱宣是什么时辰,玉妙也觉得晚了,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入睡了。朱宣也不想带她玩得太晚,就势道:“累了就回去吧。”
又加了一句:“表哥有空儿再带你来。”最后一句是最中听的,玉妙恭敬地答应了一声。
邢妈妈早就在院子里左一趟右一趟地转,让小丫头在二门上守着。听一声:“姑娘回来了。”忙出去接了玉妙进房,看了兴高采烈的,这才放心。
又抱怨道:“姑娘也该检点一些,虽然是王爷宠爱太过。”
玉妙低了头听完,忙笑道:“知道了。累妈妈久等,妈妈也请去歇着吧。”
等玉妙睡下了,春暖才出来在灯下儿玩糖人儿,听夏波说怎么怎么热闹。
朱宣则回到了书房里,看了一回书,又想到刚才见到的赵姑娘,与妙姐儿是两种气质。
玉妙回房前禀过自己,要接姓赵的姑娘来住几天。
又想起来前天命人去查过,赵姑娘的姑姑家是做小生意的,赵姑娘家倒是个秀才门第。
妙姐儿又对自己禀过,林刺史家的姑娘来拜访过。
书桌上还摆了一些贴子,都是妙姐儿去进香过后,当地的官员乡绅家的女眷,朱宣一概都挡了下来。
他随意地翻了翻手中的贴子,这些人家里都有与妙姐儿年龄相仿的姑娘。
薛将军?一个大红色梅花打底的贴子从一堆贴子里滑出来。薛名时家里是去年新娶的正妻,自己也去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位过门不到一年的薛夫人年纪与妙姐儿差不多大。
别人都已经是主妇了,妙姐儿还要吵着要糖吃,朱宣全然不管玉妙这孩子气也与自己分不开,把贴子放到最上面。
放下书走出来,朱喜从暗影里走出来,看了看朱宣的脸色,问道:“王爷今晚往哪里去?”
朱宣负了手没有答话,走了书房院门。
朱喜跟了他,见朱宣往易姨娘房里去了,站得远远的等了一时,才回书房来。半路上回头看,易姨娘院子的灯已经熄了。
早饭后就催了人接了若南来,同来的还有赵氏,带了一个精巧的新竹篮,里面是包好的粽子。
赵氏口口声声说因昨天怠慢了姑娘,所以今天特地随了轿子来赔礼的。玉妙就看了若南一眼,若南表示无奈。
好在赵氏坐在一边也并不多话的,只是笑着。若南过了一会儿就说:“姑姑家里还有事情,先回去吧。”
这是若南来时与赵氏说好的,坐一会儿就回去。玉妙就命原轿送了赵氏,让赵氏好不得意。
因为说了住几天,若南把自己的换洗衣服带了来,本来也只带了两件衣服来,存了见玉妙的心,也考虑到万一进不了王府。
春暖晚上带了若南去洗澡,取了换洗的衣服来给若南换洗,倒让若南不好意思。春暖好言道:“好姑娘,并不是小看了你,只是您停两天就回去了,万一衣服洗了不干倒不好。”
若南只得收下来,春暖就吩咐小丫头们看着水热水冷的添水,自己回了房里去见玉妙道:“赵姑娘有心事。”
玉妙也看出来了,若南这一次来,不象以往言语爽利,上一次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她初到了生地方不习惯。
今天细细观察了,若南不时的颦眉若思,眼神里也不经意地多了悲苦。
是什么事情呢?玉妙觉得自己现在的警惕心太低了,还是打起精神的好。
第二十章,喜讯
看了桌上的缠丝盘子里摆了几个裂开嘴的石榴,玉妙嘀咕了一句:“园子里居然能结石榴。”
陪了她做针指的若南就笑了:“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么大的园子种些果儿树,又能赏花,又能吃到新鲜果子。”
邢妈妈如平日里一样坐在小杌子上,正眯了眼睛为玉妙绣鞋面子,也笑了:“我们姐儿这些事情都是不懂的。”
听见说自己不懂,玉妙扁扁嘴,又笑道:“我怎么不懂了,昨天在园子吃酒,经过踏香小筑的时候,不是种了好些个果树。”
“很是,很是。”邢妈妈正细心地扎着绣样比较繁杂的一点儿,溥衍了玉妙。
若南则吃惊地抬了头,吃酒?王爷不在家过节,妙姐儿一个人就闹腾了。
春暖就掩着口儿笑,玉妙明知她笑什么,不好意思地瞪了她一眼,不高兴地道:“你又在笑什么?”
总算把最后几针绣好了,邢妈妈举高了绣样迎了光仔细端详着,笑接话道:“她还不是笑你昨天喝多了。”
春暖看玉妙不自在,又笑着说了一句:“姑娘昨日并不是吃多了酒,只是春困罢了。”
玉妙这才实实在在的不好意思了,道:“越说越象打趣我。”低了头不言语。
春暖好哄了半天,才又笑了。
邢妈妈就叹气,这小脾气也见长了。
小丫头卉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刘瑞元家的走过来,笑道:“姑娘在作什么?”
卉儿道:“可不是在房里做活呢。”
刘瑞元家的笑了道:“姑娘还在房里做活呢,你倒跑到门口来玩。”
丫头们见了管事的娘子都是怕的。卉儿忙辩解道:“哪里玩的。刚刚薛将军家送了姑娘一只猫,姑娘没玩一会儿就跑了,我在这里找猫呢。大娘一日来几次,几时见过我在玩呢。”
“不过是让你事事尽心,小毛孩子,就急了。”刘瑞元家的平时倒不怎么苛刻的。笑着进了院子。
春暖已经打起了帘子招呼她,刘瑞元家的是有事来的,对玉妙笑道:“王爷说姑娘这儿以后会有客来,让我来看一下,姑娘这里缺什么摆设,或者要添什么东西。姑娘一总告诉我,我就添了来。”
并没有听明白,若南来住几天,自己对表哥说了,又让春暖去和管事的妈妈们讲过了。玉妙正要说话。
卉儿抱了雪白一只肥肥的猫走进来,笑逐颜开道:“姑娘,抓到她了。”又伸出手来:“姑娘要小心了,这猫会抓人。”
小手上几道细痕正沁了血来。与邢妈妈坐在一起的祝妈妈忙接了猫在手里,笑道:“要养熟了才能玩呢。姑娘先交给我几天吧。”
玉妙说是,命给卉儿拿药来擦,又让拿几百钱给卉儿。卉儿高兴得叩了个头接了钱出去擦药。
刘瑞元家的笑吟吟地站在当地,玉妙明白了几分,笑道:“我觉得并无一可添的,既然是表哥说了,劳妈妈大驾看一看。”
“姑娘客气了,”刘瑞元家的就大方地内房外厅都看过了,过来禀玉妙道:“该添的东西下半天送了单子给姑娘看。薛将军家里送了东西来,姑娘要回礼去,也请吩咐我一声,该安排去的我就安排好了。”
“还是妈妈想得周到,”玉妙亦笑,也就一起告诉她:“薛夫人一并送了贴子来,十八是好日子,邀我过去玩,林刺史家姑娘也有信来,我问了表哥再订下来。提前一天再让丫头们去告诉妈妈的。”
刘瑞元家的忙答应了,又道:“姑娘坐的车轿,预备的赏封,我一总再送过来。”玉妙就说费心,又喊:“春暖,倒茶来。”
刘瑞元家的推不过,乐融融地谢了坐接了茶。玉妙又笑道:“听说妈妈家的喜事吉期已经定了?”
提起来娶儿媳妇,刘瑞元家的脸上乐开了花,感激地道:“全仗着王爷的恩典,大小子军功提了从六品的校尉。现在又全靠了王爷的威名,亲家是前几天退下来的冯县尹,家里只有两个姑娘,大姑娘嫁了一个不成材的人。家里没有儿子,二姑娘明事理,放出话来说要养爹娘的老,虽然不要求女婿倒插门儿,却提出来要供养父母。
虽说姑娘人长得俊俏,这样一来可就少有趁心的人上门了。这样一来,就便宜了我们家了,王爷托了人去一说就成。”
刘瑞元家的一付捡了便宜的喜滋滋的样子。满屋子的人都点头,养女儿养到这个份上,也算不白养了。
“我也是这样想,”刘瑞元家的就接了众人的话,笑道:“知道孝敬自己的父母,对公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我们家刘全可是个大小子,一家子的福气都在他身上呢,不然就是有了王爷这样的照应,也是出息不了的。二小子就差了远了。”
喝完了茶,刘瑞元家的对玉妙笑道:“知道姑娘现今住在府里,这要来拜访的人可多了。天气也热了,要换季节了。姑娘的大衣服该交到出来做的,也一并交给我。前几天开库房拿东西送到军营里去给兵士们过节,王爷交待了,该取的衣料都取出来了。”
说完了话就告辞了。玉妙知道她忙,也不留她了。说了一会儿话觉得渴,端了茶杯喝了一口只是出神。
邢妈妈看她一上午没有绣上几针,又拿了茶杯发呆,笑着唤了一声:“妙姐儿。”
“啊,”玉妙这才回过神来,失笑道:“想着刘全成亲,要办喜事了。我还没有吃过喜酒呢。”
邢妈妈无奈的给了玉妙一个眼色,这个孩子,在家里还有几分规矩。现在很是随意。别说在这府里是客,还不是正经主子。
而且房里还有别人在,传到了刘瑞元家的耳朵里,让她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请了如果不去不好,妙姐儿这种无知懵懂的话说出来了,刘瑞元家的不请又失礼。
这样想着,邢妈妈就看了与自己坐在一起的祝妈妈,祝妈妈也每日为玉妙做东做西做不停,这会儿正聚精会神与裙边的针脚磨咕,好象没有听见。
接到了邢妈妈责怪的眼光,玉妙也觉得失言,遂把茶喝完,看了对面一直低头坐着的若南,低垂了颈项,仍能看到她的面颊。
“若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见玉妙问自己,若南抬起头勉强露出笑容:“我,我有些头晕。”
护院的人敲过三更,石姨娘房里还亮了灯,夜梅取了衣裳披在灯下的石姨娘身上,口中道:“中午热,这晚上还是凉的。姨娘这会儿睡不着,也要多穿一件衣裳才是。”
石姨娘已经知道昨天王爷在易姨娘处,拉了拉刚披上身的衣裳,淡淡道:“忙了一天了,你睡去吧,我坐一会儿自己睡去。”
夜梅答应了说:“我把房门关上。”她走到门口,突然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王爷!”
随了夜梅这一声,石姨娘身子一颤,把披的衣服丢在榻上,几步走出来。朱宣长身站着,懒懒地打着哈欠,道:“打水来。”
石姨娘绽开了笑容,插烛似的行了礼,站起来双手扶了朱宣的一只手往房里走,声音象百灵鸟儿一样欢快:“王爷今天可劳累了。”
朱宣嗯了一声,随了石姨娘进房去。愣在一旁的夜梅也恢复了自如,取了大铜盆打水去。
第二十一章,跪求
这个时间玉妙却没有睡,她穿了水仙黄的睡衣,下面是同色的洒脚裤,因为心里燥热,坐在了床头打扇子,不言不语地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
若南哭得象泪人儿一样,也只穿了单薄的衣物,边哭边小声说着。
值夜的丫头们被玉妙赶到了房门外,因玉妙吩咐了不许惊动妈妈们,只坐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睛里都有疑惑,赵姑娘这是怎么了?先前姑娘还一门心思地让接去,只一个晚上就惹姑娘生气了。
“你和刘全是什么时间认识的?又是如何相处的?”若南跪在地上只是哭着反来覆去的说非刘全不嫁,请玉妙看在多年旧友的份上为自己作主的话。
若南抽抽咽咽:“两年前,沈夫人去世时,他随了王爷来看您。”
大太太去世的时候,表哥是郑重的着了正装带了手下贴身的的将领来奔丧。玉妙回想着,再看了哭泣的若南,心里不是滋味,没有想到却造成了若南与刘全的一段孽缘。
说是孽缘,是打若南一吐露出刘全的姓名时,玉妙就在心里思忖了。
刘全应该是个孝顺的人,对长子的教育与义务,古人都是比较重视的。而且说亲与冯家的那会,也没有听说刘全有过异议,这冷不防跳出来的若南身份就尴尬得很了。
玉妙还是决定了解事情作一个判断,她放缓了语气对若南道:“妹妹坐了再说话吧。”
若南抹了泪起来,又听见玉妙的声音:“你说你和刘全是彼此爱敬,这话从哪里说起呢?”
“沈夫人归西,父亲带了我也去行礼,出门时因有点事情,让我先去陪了您,怕您哭得不行。我在您府门外遇到了刘全,先只是一面之缘,”旧事重提,若南羞羞答答的,却是口齿清晰。
“后来呢?”
“近晚时我辞了您回家,路过正厅时,正好遇到王爷祭奠,我出不去,只好躲在门房内。刘全他当时是送完了祭奠用的东西,也到门房来候王爷。”
玉妙想起来当时朱宣带来白茫茫一大堆的祭礼用的东西,光人捧了行走就占了一整条街。
若南已经住了泪,羞赧地道:“我看到刘全人物不俗,正巧经过的一位妈妈问我话,要我帮她带东带西的,我就。。。。。我就把家里的住址说了出来。”
帮沈家的妈妈们在外面买东西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当时说了如果明天送不来,急着用可以到家里来拿,并且详细说了地址时,那个妈妈一阵错愕。
玉妙说不出话了,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她想起来自己的初恋,不也是只那么一眼,就死心眼的喜欢对方,并且认为对方也喜欢自己。上了大学后学了公共关系学,心理学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知。
“没有想到第二天晚上,我在家门口看到刘全。”说起来这件事情,若南甚至是甜蜜的。她回想起来,自己的家门外是一个小茶馆,这也给了刘全一个方便。他后来自己说,一下午就坐在茶馆里候着,看自己会不会出来。
真的要管这件事情,该弄清楚的一定要弄清楚,玉妙问道:“为什么没有听到刘全对于家里的亲事有过反对?”
若南一阵慌乱,急切地抬起了头道:“他说自己是长子,又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说过了年再对父母提这件事情,没有想到他家里这么快就为他提亲了。”
愚孝,玉妙在心里这样想着。若南见玉妙不说话,扑通一声重又跪下来:“姐姐,若南非刘全不嫁,他后来虽然没有来看姐姐的差事了,却一年来几次我家里望我。姐姐,请您成全啊。。。。。。。”又是泣下。
“你起来,让我想想。”对于这个下跪,玉妙一直还没有适应过来,虽然几年过去了。好在她见了朱宣也是不怎么跪的。所以看了别人下跪也有些别扭,下人倒也罢了,与自己相伴并坐的人对自己下跪,玉妙还是不习惯。
听外面交了四更,今天这个晚上注定是要被破坏了。值夜的丫头是引冬,玉妙让她送些茶水和吃的来。
与若南各用了一点,又反复盘问再三,对于若南与刘全的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一个是对于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秀才父亲不满,所以遇到刘全这样粗壮的硬汉就动了心肠。
一个是也有动心,却畏缩于孝敬父母的礼法之下。刘全一定是想找机会细细的对母亲说若南的事情,还没说,刘瑞元家的就托了朱宣定了冯家。。。。。。。。
玉妙无语,觉得真是棘手的一件事情。
若南虽然叫吃就吃,叫喝也喝了,却不时错了眼睛把玉妙的表情一一看在心里。
玉妙盘恒再三,结合了自己原来的生活风俗与现在的生活风俗认真的思考了,才开了口道:“这件事情是表哥做主,定了冯二姑娘。若南你只是要一个能顶门立户的丈夫,我看你又何必。。。。。。。”话刚说这里,若南又跪下来,愁眉愁眼地道:
“因知道是王爷作了主,所以才大老远的跑来求姐姐,姐姐如果不能为若南作主,若南宁愿死了,父亲他。。。。。。明年要为我定下学里的学生,我。。。。。。真是个命苦的人啊。”
玉妙连叫她起来的心情都没有了,因知道是表哥作了主,还来求我。就是放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男方一味依从父母,也不是好选择。再说了我能越过表哥去吗?我现在一衣一食,尊贵体面,还不是靠了表哥。
玉妙满心里要帮她,又被她弄得不好开口。睡觉的钟点早到了,又有些困意,强忍了哈欠,若南几番地跪下,自己却打了哈欠,她固然不敢生气,可是自己会觉得自己也太无情。
跪在地上的若南偷眼也看了玉妙眼底的倦意,又来了一句让人震惊的:“姐姐,我。。。。。。。”想到了刘全提起来冯家一脸的无奈,心一横说了一句:“妹妹我已经有了!”
第二十二章,真相
面前是哀哀哭求的若南,玉妙本应该是一心怜悯才是,这是陪了自己几年的旧友,也有过几许开心时。
倏地里上了心头却是另外的事情。秋巧,那个被朱宣撵了的丫头,是易姨娘抬入王府时娘家的陪送。
想起了这件事情,玉妙就直视了若南,问道:“你与刘全在园子里相会过吧?”
“是,”若南不知道玉妙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含了羞道:“是端午节前,就在您住的这地方不远处。”
见玉妙的神色不对,若南忙道:“我知道了刘全家里为他订亲,就借口为姑姑送节礼赶来了这里,可是刘全他全然不理我。军营我又进不去,我只能在王府外面守着,又见不到姐姐你,才买通了一个守门的进了来。”
有句话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若南的情况只能是后者,而这不幸也与若南自己有几分关系。
刚才只提了一个头就被若南堵了回去,玉妙就不好再提为若南另外必姻的话头了。她现在心里全心全意地只想着,最不幸的人还不是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而是那个无辜被赶走的秋巧,和可怜的易姨娘。
心里对秋巧与易姨娘的同情多一分,对若南的怜惜就减一分。同样是女人,一个与情与理都占不住脚,却还在为自己拼命争取,而这争取如果胜利就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
若南赢了,刘全就会和冯家的退亲,冯家的二姑娘就会成沦为笑柄,刘全的身后是表哥,权大势也大。
而易姨娘,可以看出来有几分爱弄小巧,嫁到了王府做妾室,注定一辈子没有出头的机会,只有一个贴身的丫头,却因为不谨慎的言语被撵,从王府里撵走的人,不管如何坚强,冷言冷语总是免不了要听的。
想到了若南刚才那自以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我有了。”再对了若南的泪眼,玉妙轻摇了扇子,不动声色地道:“妹妹说有了?”
若南瑟缩了一下,又跪直了。
玉妙看在眼里,只一句话就击碎了若南的心理防线:“这也很简单,明天找个大夫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姐姐不要。”若南又羞又气,跪伏了地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流眼泪。
压下了心中忽来的怒气,玉妙还是可怜若南,也佩服若南的勇气。未出阁的若南居然说自己有了,这也是对自己信任吧。
直觉再加上对若南的观察,玉妙一百个相信若南还是女儿身,秀才门第对女儿的管教不应该等同于一般的小门小户。而玉妙也真心的希望若南不要有,这样自己也多一些为若南争取的余地。
以手扶了额沉思中,引冬大着胆子在外面禀道:“姑娘,快四更三刻了,有什么话您明天再说,明天眼睛肿了,王爷问起来可怎么说。”
玉妙从沉思中醒来,看了眼巴巴对自己的若南,轻声道:“我会为你尽力的,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若南面露喜色,道:“好姐姐,若南一定会好好的孝敬您的。”玉妙真的能劝说了刘家,以后就是主仆之分了。
并不用丫头们再进来,若南服侍了玉妙睡下,她们俩本来是同榻而眠,若南还睡到了玉妙的外面。
引冬这才带了小丫头睡下来。
第二天对了来看自己的易姨娘就有了几分客气。弄得易姨娘出了门,摸了脸问秋红:“今天姑娘对我好象特别的客气,难道我妆容不对?”
秋红看了易姨娘如平日一样的装扮,笑道:“没有啊。”跟了易姨娘的时间还不长久,听说撵了的秋巧最得姨娘欢心。
易姨娘不放心,又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秋红忙着帮她整衣服,又自己笑,王爷昨天去了石姨娘处,易姨娘就有些紧张了。
玉妙一个上午沉默了不少,弄得妈妈和丫头们都纳闷,邢妈妈还以为自己昨天晚上说了玉妙,她不开心,忙哄了又哄。
因为玉妙昨天的口无遮拦,说没有喝过喜酒,邢妈妈当时当了人不好说什么,晚上却抽了个空说了玉妙几句。
只有若南知道是自己弄得玉妙想心思,她不敢多开口,闷着头做活。
朱宣今天在家,若南还在,不好过来玉妙这里吃晚饭。自己与外面书房的幕僚吃饭。
晚饭后,趁了若南去梳洗,玉妙遣了身边的人,只留下春暖在身边。春暖才悄声道:“我问过管事的妈妈们,易姨娘身边的秋巧并没有被卖。说是因为姑娘求了情,王爷允许易家的接走,如果易家并不愿意接,才交给人牙子。”
玉妙来不及感受朱宣给自己做人情的这份温暖,先问正事:“那易家接走了?”
春暖点头笑道:“可不是,易家经商的那位爷把秋巧接走回了家。不过,”春暖伏下了身来:“估计秋巧在易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管事的妈妈可巧是那日押了秋巧出门的,说易家接的人冷眉冷眼的对秋巧的。”
都是丫头,也有同病相怜之感。
玉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春暖眉眼里含了笑,道:“姑娘可是要施恩于易姨娘吗?”
玉妙怕她罗嗦一堆话出来,忙笑道:“你去打听表哥晚上在哪里。然后再回来。”春暖更觉得自己猜的不错,含笑答应了去了。
春暖去了一会儿,若南梳洗完过来,看到玉妙还在思索,也不忍心:“都是妹妹不好,姐姐这样的招待于我,妹妹还让姐姐烦心了。”
玉妙觉得事情要考虑得周全才好。她回答道:“我在想,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若南的事情还想不出来什么眉目,东也不是西也不是,不管怎么样的结果,都会伤了未见面的冯家二姑娘。
眼前要弥补的,却是秋巧的事情。春暖说得对,秋巧被王府里撵了,对于一心攀附朱宣的易家,是不会好好对秋巧的。玉妙就随便地回了若南一句。
若南的心就跳了一下,脸煞白煞白的。
自己从决定来找刘全时,就没有想过什么是万全之策,妙姐儿的话里象是另有深意。
第二十三章,直白
与幕僚们分手,带了三分酒意的朱宣信步往里面走去,二门里一个丫头探了探头,虽然是掌灯时分,也可以看出来是妙姐儿身边的大丫头春暖。
春暖看到了他,大大方方的过来行了礼。
“起来吧。”朱宣站住了脚,问春暖:“不在姑娘身边侍候,在这里做什么?”
春暖就带了笑回道:“姑娘让我来看看,王爷这会子在哪里呢。我刚去了内书房问过小福子,正要回园子里去,听见脚步响就看了一看。没想到真的是王爷。”
朱宣就点点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有了陪的人在房里还惦着我,朱宣微微一笑。让春暖在前面走,自己在后面慢慢的信步。
听说朱宣来了,若南回避前恳求地看了玉妙一眼,避到了别的房间。
玉妙有些愕然,自己只是随便打发春暖一件差事,混开了她做别的事情,免得就秋巧的事情又要说上一堆的话,没有想到不一会儿回来了,说表哥也来了。
先进了院子的春暖喜盈盈地:“在二门里见到了王爷,王爷问做什么,我就回了,王爷就来了。”
外面有了喊声:“王爷。”穿了深蓝色长衣的朱宣已经进了院子。玉妙忍住了笑意,站了起来。
等朱宣坐下来,送了茶。玉妙才想起来,表哥如果问自己有什么事,可说什么呢。
想想那天,二管家刘瑞元莫名被罚了俸,刘全挨打,不仅仅是失职这么简单吧。若南处也不用再问了,王府里护院不少,她能在那一晚不被人发现的走出去,只可能是刘全护了她出去,难怪刘全那么晚了也出现在园子里。
玉妙思索了怎么开口,朱宣则看了玉妙小脸绷着,眼睛盯了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先问道:“赵姑娘走了?”
“明天走。”玉妙象被惊醒一样。朱宣更觉得不对,妙姐儿来了王府里,第一次是这样的表情。
还没有再问,玉妙先说话了:“今天刘瑞元家的来看过了,说表哥还要给我这里添置东西。”朱宣哦了一声,眼前浮过一大堆请玉妙的贴子,道:“你也应该有些陪伴的人走动。”
“刘瑞元家的还说,为刘全定的亲事,全仗了表哥。”玉妙来了灵感,先问一问朱宣对这门亲事是如何看的。朱宣为刘全出的面,与冯家也许有什么渊源。
果然朱宣笑了道:“冯县尹是随了我从京都来的,为人端正方直。他的长女的婚姻并不如意,这次女的婚事当然我要上心了。”
看了玉妙脸上有一丝沮丧,好笑道:“今天淘气了?”不然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没有。”听朱宣说完,玉妙心里一阵凉。朱宣全然不信,笑谑地逗她:“真的?”找了自己来又没有正经的话说,难道是天天晚上陪她吃饭上了瘾。
肯定不是,自从妙姐儿回来,自己在家里呆的时候虽然比以前多了,但一个月之中至少半个月自己还是在军营里的。
知道朱宣在逗自己玩,玉妙心里反倒难过了。表哥这么疼自己,自己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驳表哥的面子。
如果自己是个小孩子,也许还可以选择扑到他怀里哭一场,把事情说了。
朱宣看玉妙的表情转为难过,忙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玉妙带了忧愁的看了朱宣,是说还是再找机会说。
朱宣忽然想了起来,笑道:“是想去喝刘全的喜酒?”刘瑞元家的一早来请示过自己,说听姑娘说过了话,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请。
邢妈妈只怀疑祝妈妈等会传话,却忘了站在窗外的小丫头们自然会去巴结刘瑞元家的。
玉妙睁了无邪的大眼睛看了朱宣,脑子里却飞快地在转着。
朱宣还以为自己猜对了,笑道:“虽然刘瑞元在外面有住处。可他希望我能赏刘全在府里成亲。我已经同意了,你喜欢去尽管去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玉妙心一动道:“是哪一天?”朱宣笑道:“两家都着急,姑娘小子都老大不小的了。定了本月二十四。”
只有十几天了,玉妙觉得不能再拖了。脑子里刚才转的都是朱宣平日对自己的宠爱。玉妙决定为了别人的爱情闯一回。
把礼法,规矩都抛开到一边吧。脑子有了这样的想法,玉妙对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都出去。
才恭敬地垂首站在了朱宣的面前。朱宣感觉到玉妙的郑重,嘴角翘了一下等着玉妙说话。
先开始是有些结巴:“表哥,。。。。。。易姨娘身边被赶走的丫头秋巧。。。。。。呃,那个。。。。。。”
朱宣盯了玉妙一眼,易姨娘身边的秋巧,什么事情用这样的开头。
对了朱宣凝视的眼光,玉妙缩了一下。朱宣端了茶碗,轻轻吹了浮沫却不喝,只是道:“继续说。”
“那个呃。。。。。。让她再进来,这个。。。。。。。”大脑一片空白的主要原因是想着如何说若南的事情,倒不是为了弥补秋巧。
朱宣还是糊里糊涂,顺了玉妙的话往下接:“是易姨娘来求了你,还是易家求了你?”
“这个呃。。。。。。。”玉妙还是没有想到顺利转到刘全身上的合适话语。
朱宣慢慢收了笑脸,这个呃那个呃,越来越出息了。他把茶碗放下来,沉了脸正色道:“想好了再说。”
“是,”玉妙垂了头,停了一下,道:“刘全另有心上人。”
一闪念之间,朱宣一下子都明白了。脸色变得冷峻起来:“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然妙姐儿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先是旁敲自己与冯家的关系,后是侧击易姨娘身边的秋巧。
他盯了玉妙,要她亲口说出来。
“是赵姑娘。”玉妙慢慢说了出来,头低着不敢看自己。
“当啷”一声,青花瓷的茶碗摔在了地上裂成了碎片。丫头们在外面伸头来看时,只看到朱宣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出来,玉妙低了头站在当地。
这是怎么了?众人心里都存了疑问。
(今天第一更送书友jacko,感谢他的推荐票,弱弱的问一句,有月票吗?有粉红票吗?呵)
第二十四章,刘全
“说吧,是怎么一回事。”朱宣坐在内书房临窗的锦榻上,对了面前站着的玉妙道。
早饭后,送走了赵若南,朱福就奉了朱宣之命请了自己到书房来。
破例地没有让玉妙坐下,朱宣盘膝端坐着,神色是凝重的。
玉妙就把从若南那里听到的和盘托出,并没有加上一丝自己的想法。
朱宣听完了,神色缓和不少。这并不棘手。喊妙姐儿来,是怕伤了她的心。这位赵姑娘是不能再来往了。
玉妙从没有这样的乖巧过,老老实实的站着,眼睛都不乱瞄一下。
朱宣没有开解她,让她站一会儿也好。
“王爷,刘全在门外候着。”朱福出现在门外。
“妙姐儿,里面去。”朱宣把玉妙支使到内间,才对朱福道:“叫刘全进来。”
看了面前跪着的刘全,朱宣也没有让刘全起来,严峻地道:“你老子娘为你订了本月二十四成亲,你知道了?”
刘全叩下头来:“是,卑下已经听娘老子说了。卑下多谢王爷的恩典,还替娘老子感谢王爷对卑下一门的恩典。”
坐在里面的玉妙对刘全的话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朱宣双眸炯炯看了刘全,猛然道:“听说你对这门亲事有怨言?”
刘全大惊失色,连连叩头道:“冯县尹是王爷面前侍候的老官员了,卑下有几个脑袋敢对王爷不敬,对冯县尹不敬。”
朱宣冷冷一笑道:“那你就是另外有了心上人了?如果有,当初议亲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本王也会为你作主的。”
刘全想了一想,又认真端详了朱宣的脸色,才小心回道:“得配冯姑娘是卑下的福分,卑下怎敢再胡思乱想。”
朱宣冷笑一声,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回身喝道:“好奴才!那位赵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她果然对姑娘都说了。刘全听了朱宣这一声喝,他听到了赵姑娘三个字,虽然有如五雷轰顶,却只是觉得痛苦并不觉得害怕。
“王爷容禀,王爷容禀啊。”玉妙只听到头碰在地上“碰碰”响的声音,担心地走到门旁边揭了一角门帘,只看到刘全不停地叩头。
朱宣重又回到锦榻上坐下来,淡淡道:“说吧。”
刘全就把去沈家奔丧的事情说了一遍,五大三粗的汉子红了脸,不无忸怩地道:“卑下一时心动,偏赵姑娘家门前又是一个小茶馆,卑下想坐一会喝喝茶,如果能再见到赵姑娘固然好,见不好也只当去喝茶。。。。。。。”
“看不出来你倒还有花花肠子,”朱宣的语气虽然严厉,却没有更进一步责备刘全。
刘全脖子也红了,跪在地上道:“赵家只有一个女儿的,她的父亲也是不能持家的文弱秀才。卑才后来去过几次,都是凑巧有公事在那附近。后来。。。。。。”
刘全的声音暗了下来:“赵姑娘说与卑下嫁娶,卑下原本是个奴才,没有王爷的恩典,哪里还能象今天这样风光。赵姑娘又出身儒门,她说她父亲要为她许配学里的良家。卑下就再也没有去过,谁曾想。。。。。。。赵姑娘她跟了来。。。。。。。”
不要说是朱宣,就是玉妙在里面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刘全看着铁塔一样的男儿汉,听说赵若南一心要嫁,只想着门不当户不对,就落茺而逃了。
事情基本上大白了,朱宣只说了一句:“撒野的奴才。”下面不知道说刘全什么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偏偏这刘全热乎了一下就没胆了,现在这种局面可以说是刘全一手造成的。
朱宣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混帐的东西,议亲的时候你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刘全大着胆子又来了一句:“王爷为卑下议亲,是卑下一家子的荣耀,也是卑下的福份。更何况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赏了体面,老子娘都喜欢,哪有卑下说话的地方。”
“你说得是很好,可赵姑娘跪在姑娘面前说她有了。姑娘不知如何处理来问我,我现在问问你,应该如何办啊?”朱宣道。
刘全先还懵懂道:“有了?”一个激灵明白过来,连称冤枉:“卑下对赵姑娘一心的爱敬,可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她呀。”
玉妙站在门里面,笑得用扇子掩着口。
朱宣反倒轻松了,可以对玉妙有个交待了,目视了刘全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