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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8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看背影就象放风了,这会在园子里不定怎么欢腾呢。

    指了对面:“坐。”徐从安坐下来就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妙姐儿说。”

    什么事情?朱宣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来,道:“没打算对她说。”

    徐从安语气有些急:“等了人进了府去给妙姐儿请安,你也不怕吓到她。”突然又多了一个姨娘出来。

    朱宣看了他笑:“看起来你还很疼学生。”徐从安又把话题转回来,道:“易达庆对我说,本来是说要打仗就缓下来。皇上驳了你三方策应的折子,看了不打仗了,他又跑来问你,说你订了八月十五后抬进来。”

    朱宣又笑了笑道:“我不同意,他能安心。他也是一员难得的将领。”固宠的心理也是正常。

    “那妙姐儿会怎么想?”见朱宣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徐从安有些恼火。教了妙姐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却明白那是象瓷器一样的姑娘。

    见徐从安认真了,朱宣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么疼她,她还能怎么想。”妙姐儿怎么想,还不是与我怎么做有关。

    妙姐儿又不是那些复杂的女人。

    面对了朱宣这种态度,徐从安无话可说,道:“好,反正是你的家事。不过只有一个月人就进门了,我就不管了。我只管教妙姐儿念书就行了。”

    站起来就走了。

    朱宣继续写自己的信,象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看了春暖送医正走,坐在房里的玉妙忽然觉得不对,自从病好了以后,因为身子骨儿“虚弱”,奉了表哥之命,医正也是来过几次。

    却不象这几天,竟然是两天一次来得很勤。开了一大堆适合节令进补的药,以前也是按着医嘱服的,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那种郑重的氛围让玉妙心惊,只有春暖还笑吟吟的:“王爷到底是疼姑娘。”

    表哥最近表情并不象以前那样亲切,也有赏赐,所以丫头妈妈们都没有觉出来什么。只是玉妙心里明白,表哥最近来还是照来,也是呆够了时间再走,但是态度上竟然严厉了很多。

    不再象以前那样很容易就可以逗他发笑,有一次居然发现有笑意他也忍着,笑意只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因过中秋节,家里又开始做新衣服,中秋戴的首饰又赏下来了。还有就是,易姨娘越来越没有精气神,她与石姨娘隔天就来坐一会儿看看,石姨娘气色倒悠然了许多,易姨娘却象灯下的人影子,走起路来都飘飘乎乎的。

    夏波有一次遇到了秋巧在哭,因四下里无人,问她为什么躲在园子里哭。秋巧哭着说:“姨娘的精神越来越不好,请医生看总是不好。”

    问什么病儿又是哭了不讲,只是说精神差。又求夏波:“听说姑娘常吃补药,有吃不完了好歹求赏些下来,救了姨娘的命吧。”

    夏波答应替她说了,又怕有人看到秋巧在园子里哭生事,又吓她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中午人都午休,悄悄带了她在自己房里洗了脸才让她走。

    玉妙夸夏波办得好,把夏波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因为药都是祝妈妈与邢妈妈在管,两个人一人一天看着煨了送过来又看着喝。

    玉妙就自己去和祝妈妈说。到底是祝妈妈老于世道:“姑娘赏她银子把药方拿了去外面买去,药可不是乱送的,再说了姑娘身子与她的病又不同,免得吃了又添病。”

    玉妙才觉得自己糊涂,难怪朱宣说上学都白上了,易姨娘要是吃出了事情,自己还担不了这个责任。只让夏波送了十两银子过去。易姨娘走来道谢,竟是哭得泪流满面的,象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又不敢说。

    这个谜底是被薛夫人打破的,她借了送中秋节的礼过来看玉妙,她的病是好了。听说医正又来,问了才知道是调养身体。含糊说了一句:“是啊,身子不好,有点什么事情都经受不住的。”

    弄得玉妙拿话将她,薛夫人又不经诈就说出来了:“易姨娘的表妹要送到府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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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洞悉

    薛夫人说完了百般求告玉妙不要说是自己说的,说自己知道还是听吕姨娘误讲了一句。

    听到后薛夫人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再也存不住,找了个机会去问薛名时,被薛名时严命不能说。

    出于对玉妙的关心,薛夫人大着胆子第一次顶了丈夫:“那妙姐儿知不知道的?”

    薛名时更含糊了:“王爷会有安排的。”

    玉妙回想薛夫人刚进来时的神色,一进门就担忧地看着自己,大概是以为玉妙是为了这件事而吃药看医正的。

    薛夫人看了玉妙只是笑,笑容却是若有所思。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妙姐儿有什么事情,或闹或病,自己都担不了。

    反过来玉妙倒安慰了她,更是让薛夫人难过。现今妙姐儿在府里,外面看着王爷疼她,满以为妙姐儿会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没有想到,王爷也是表里不一。

    自从玉妙来看过自己,自己又频频往玉妙这里来。虽然隔半个月,个把月才见上一次,家里姨娘们就对了自己闲言闲语。

    薛夫人也就此知道,原来想进王府的人有这么多。

    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倒轻松了。她明白自己也有几分可以把握住朱宣的情绪了。

    晚上朱宣信步进来,玉妙迎出了房门。再对了朱宣的严肃面孔,玉妙倒心态平衡了,做在这身体的主人该做的事情。

    恭敬的玉妙当然让朱宣很满意。

    玉妙睡在床上有时一个人想了发笑,如果这躯壳里不是自己,是真正十四岁的沈玉妙,被朱宣这么软硬兼施的一揉一搓,又是疼爱又是训诫,怕不是早就唯唯诺诺地臣服了。

    骨子里还会痴恋着表哥有多疼爱,其实男人还是男人。

    翻了身看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串珍珠手串,夜色下发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朱宣今天赏的,觉得好玩就没收起来。

    侧身看了妆台上的镶八宝黄金妆盒,如果自己现在跑路,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

    还是睡吧,玉妙把珍珠手串随便推了推,既然这个身子骨儿弱,更要保养好了。不然医正会天天喂自己苦药吃,别人会以为自己为易小姨娘进门醋性大发,表哥更要板了脸:“不要惹表哥生气。”

    玉妙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甜甜的入睡了。

    春暖半夜起来,就过来看她。可能是天热,睡得并不老实,红绫软被拉到胸口下面,身子在大床上歪斜着,因为床大,没有滚出绡帐里来。

    春暖为她拉好被子,又小心的扶正了她,见到玉妙嘴角边的笑容,再看一下踢到一边的珍珠手串,笑了笑拉好帐子重新去睡。

    朱福交了班,回到家里。朱子才住在王府里一角,是朱宣赏了一个小小院落。

    看到儿子回来了,朱子才说了一句:“回来了。”

    朱福嗯了一声,洗了手脸,又过来,似有难言之隐。

    朱子才有些纳闷,儿子又有什么心事了。上次不是帮他解决过了。就想到别处去了:“和春暖姑娘生气?”

    “没有。”朱福闷闷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拿在手里却不说。对父亲道:“我今天去军营送信,听人说过了中秋,易达庆的表妹要送进府来了。爹爹可知道这件事情?”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朱子才点头道:“当然知道。”作为大管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还了得。

    啊?朱福嘴张得老大,看了朱子才,道:“那,为什么我们府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王爷是想瞒了谁?”

    朱子才皱了眉头,斥道:“胡说什么。管家和几个管事头头都是知道的。过了中秋,才收拾房子呢。”

    什么叫王爷想瞒了谁?

    朱子才对朱福严厉道:“你不会又跑到春暖姑娘那里去献殷勤了吧。又忘了上次为了刘全把姑娘弄病的事情。”

    朱福支支吾吾道:“那是王爷自己吓的。”

    朱子才摇摇头,追问道:“有没有对春暖姑娘说?”朱福闷声说:“没有。我也今天才知道。”

    朱子才就笑了,走过来拍了儿子的肩膀,道:“可千万不能说啊。你应该知道现在医正是两天来一次,王爷商议军机再忙,都不忘了时时到姑娘那里看看。傻儿子,王爷也只是瞒这么一阵子。”

    根本就没有把朱子才的话听进去的朱福拧着脖子道:“我都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今天人问我,倒把我吓了一跳。等人进来了,王爷还怎么瞒?”

    朱子才笑道:“等人进来了,王爷就不用瞒了。”

    偏是朱福听不明白,站起来就往走。

    “站住!”朱子才喝止了道:“你去哪里?”

    朱福道:“我去回王爷一声,刚才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周老将军家的人,说周将军病了,问一下王爷明天上午去看还是下午去看。”

    周老将军,周怀武?病了?朱子才不敢置信,那个中气充沛的老头子会生病,这倒是新闻。

    先不管这件事,朱子才走到儿子身边,低声但是加重语气:“你又要去园子里?”

    “天都这么晚了,我进得去吗?”见父亲阻拦,朱福就没了好声气。

    “你个小兔崽子,”朱子才举起手来作势要打,朱福赶快跑到了一边喊:“妈,我爹没事又要打我。”

    朱子才家的走出来,朱子才放下了手:“老子没事又要打你。听着,新姨娘进府前,你最好不要见春暖姑娘。”

    朱福耿直了身子,顶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春暖,自己还过不过。

    朱子才家的也不理解,为父子两个人开解,笑着对朱子才道:“王爷不是也同意了,说姑娘一进门,就说这件事情,还是你亲自去求的王爷,怎么你今天反倒拦上了?”

    朱子才道:“你别管,这个小子自己心里明白。你就生了个惹祸的种。”

    朱福见父亲执意,道:“这一次,我一定不说,有什么事情让王爷自己担去。”

    朱子才倒笑了道:“可不是王爷自己一直自己担着的。行了,你记得不要说就行了。要记住了!”

    朱福一抬腿出了门,朱子才家的倒愣了,对朱子才笑道:“什么不说,你们爷俩在闹哪一出?”

    朱子才冲了她道:“你别管,拿衣服来,这天好晚的,我再去查一下上夜的人。”

    朱子才家的把衣服递给了他,冲了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就你最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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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装病

    昏暗的房间里,周怀武睡在雕花的大床上,听到回一声:“王爷来看老爷来了。”

    就歪歪斜斜让人扶坐了起来,冲了房间外说了一声:“王爷来看我,太好了,太好了。”

    刚来到房门外的朱宣还是被这声音的洪亮吓了一跳,这老头子,还是小心了,好象是在装病。

    周亦玉在门外陪朱宣进来,道:“王爷请。”

    进了房间,朱宣先注意到窗户都紧闭着,房间的空气却不污着,周怀武半靠在床上,正在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搀扶下象是勉强才坐起来的样子:“王爷。。。。。”

    他向着朱宣伸出了手。

    朱宣理当接住了这只手,刚接到了手里,就觉得不对,伸来的那只手上握满了力道。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周亦玉,面上带了悲伤,再感受一下手里的力气,也用了用力,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无声无息地较上了劲。

    这老头子果然没病,那装什么病?

    “王爷,咳咳,”周怀武还咳了两声:“玉儿快去泡好茶来,我要与王爷说说话。”

    周亦玉担心的看了父亲在咳,听见父亲这样说,才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泡好了茶送进来,周亦玉站到了父亲身边。

    周怀武还在说话,“连哥,”一旁站着的连哥走过来。

    “见过王爷。”连哥听从吩咐见过了朱宣。

    “这是我内舅的儿子许连翔,王爷,他明年也参加春闱,从小与玉儿青梅竹马的。”周怀武信口说着。

    朱宣就看了周亦玉一眼,周将军的青梅竹马?周亦玉只是低了头,父亲一下子病倒了,先是在家里交待后事,惹得一家大小背地里哭,又让请了王爷来,不会又是交待后事吧。

    朱宣倒有几分明白了。

    “我这一次病得凶猛,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了这一关。”周怀武又伸出了手。

    朱宣这一次没有客气,上来就握住了,病床前两个人又较了一回劲。

    周怀武话还没有说完,朱宣当然不会打断他。

    “山荆说为我冲喜,我先开始不同意,昨天想一想如果还能活着,冲喜也行,看了玉儿出嫁也行,都是一件喜事。”

    朱宣煞有介事地配合了一下:“老将军说得对。有什么要本王做的,本王一定照办。”周亦玉居然还有人要,那个连哥一表斯文,周亦玉嫁给他,就有一句话最贴切,真是吓倒斯文。

    “咳,咳,”周怀武又是猛烈的一阵咳嗽,周亦玉哭着扑到了床前:“爹,你不会有事的。”

    周怀武抚了女儿,还是咳:“傻孩子,咳,急切间,咳咳,也找不到更让你满意的人,就连哥吧。知根又知底,让爹看着你嫁个满意丈夫,闭眼也会痛快点。”

    周亦玉抚床痛哭。

    周怀武就看了朱宣,朱宣忙接过话题:“老将军放心,周将军的亲事,本王亲自来主婚。”

    “咳,咳,有劳王爷,谢王爷,咳,咳,,,,”幸好连哥及时跪下来:“谢王爷恩典!”

    周亦玉还只是哀哀地哭。

    周怀武又拍拍女儿的背,道:“好孩子别哭了,咳,有王爷为你主婚,爹就开心了。咳,现在太平盛世,咳,皇上不许乱动兵,咳,咳,王爷靖边辛劳,正好可以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不然老夫还想着能跨马扬刀为王爷打个前战,咳。”

    因为周亦玉趴在床前,让周怀武与朱宣的最后一次较劲没有较成。

    看了周亦玉送朱宣走,周怀武长吁了一口气,满意地对连哥道:“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连哥笑道:“啊,姑父真是有勇有谋之人。幸好王爷今天也没有看出来您的病是假的。”

    周怀武往床上一躺,道:“所以说我演技不减当年啊。”他学了连哥,也来了一句啊结尾。

    别了泪眼的周亦玉,朱宣骑在马上回想周怀武的话:“王爷靖边辛劳,正好可以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就在心里来了一句:这个老狐狸,倒也对得起他比我多吃了几十年的饭,我的一点心思被他猜了个干干净净。

    和玉妙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这件事,玉妙为周亦玉高兴:“周姐姐要成亲了,这是件好事。表哥主婚,我可不可以也去?”

    “可以。”朱宣也知道玉妙闷,平时往来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只有薛名时的夫人,别人都是话不投机,玉妙对自己说过,也很喜欢周亦玉。

    玉妙今天心里并不闷了,薛夫人为自己打破了谜底,自己也调整过来。不管朱宣是板着脸还是随和着,玉妙都泰然了。

    结果反而奇怪,自己泰然了,表哥也如常了,两个人坐下来说话时又有说有笑了。心态代表一切,玉妙这样想着,几千年以后的生存哲学在这里也用得上。

    想了薛夫人说过以后,一直胆战心惊,第二天又让人送信来:“千万保重。”玉妙不由得一笑。

    对面坐着的朱宣也是一笑,玉妙先问了:“表哥您在笑什么?”

    朱宣无意中说了出来:“周亦玉成亲的消息一传出来,军中就下了赌注。”朱宣只当作不知道。当兵的生活其实是枯燥,只要不违反军规,他都是能放过的。

    玉妙好奇地问道:“赌什么?”

    朱宣笑一笑:“赌周亦玉成亲那天晚上把新郎扔出洞房来。”不知有多少人借了探病的原由儿去看了连哥,回来都赌连哥会很惨。

    周怀武中气十足,一听咳嗽就是假的,唯独就骗过了自己的女儿,也算是知女莫若父吧。

    玉妙有些不乐意了,道:“周姐姐成亲是好事,表哥,我赌周姐姐不会把新郎扔出洞房来。”

    朱宣见玉妙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取笑道:“你和谁赌?”

    本来是打算一直拘了妙姐儿,在易家送人进来前,不轻意与她谈笑的。看了她越来越稳重懂事,自己也拉不下脸来。

    与妙姐儿说说话,竟然成了自己的一大享受。接妙姐儿来以前,朱宣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玉妙认真想了想,和谁赌呢。薛夫人,她一定也站在自己这一边。玉妙对了朱宣笑:“跟表哥赌。”

    冷不防指到自己身上,朱宣做作地拉了脸:“军中不许赌博。”

    玉妙笑得无邪:“这是在家啊,我是妙姐儿,不是表哥的士兵。”

    妙姐儿心里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朱宣不忍拂了她的笑容,道:“好吧,反正我也是赞同周亦玉会把新郎扔出洞房来这种议论的。”

    表哥走后,春暖进来打发自己睡觉,什么也没说。玉妙自己每天两次出入园子去王府听徐先生讲课也没有发现什么,既然是定下来了要进府,怎么一点儿动静与消息都没有。

    过去娶姨娘,难道连房子都不收拾?自己也不知道王府里娶姨娘是什么规矩,也没地儿问去。

    小福子难道也不知道,如果小福子知道,春暖也就会知道了。

    想到这里,玉妙从帐子里又探出了头:“春暖,”

    春暖过来为她拉好绡帐,笑道:“姑娘喊我?”

    玉妙笑问道:“你这几天有没有见小福子,我在书房都没有看到他,难道你们两个吵架了不成。”

    “谁和他吵架,他最近一直往来军中,不在府里的时候居多。”春暖有些不好意思,难为姑娘还挂念。

    想到朱福悄悄对自己说了,请了父亲去求王爷定下来。王爷说,姑娘还没有出阁,春暖还不是府里的人。

    就这还觉得姑娘使唤的人不够,哪能再把最得力的春暖给要走了。但是王爷答应了,等姑娘过门,就为自己和朱福定下来。

    最得力的春暖,王爷是这么说的。春暖做事更尽心尽力了,并不怕自己还是沈家的人。姑娘出阁,自己和夏波,水兰,引冬一定是姑娘的陪嫁。

    只是以后见了朱子才和朱子才家的,总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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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周府

    周家的亲事时间定得很近,因为是冲喜。

    朱宣携了玉妙到来时,喜气洋洋的周府热闹更盛。

    喜娘,赞礼的傧相,每一样都让玉妙看了个新鲜。周府门前驻了不少的高头大马,“王爷,”一个一个行礼的都是中气十足的精壮汉子,又给玉妙行礼,眼睛好奇地在玉妙身上看过来。

    易达庆倒真的不以为意了,真的是个小姑娘。

    因为主婚,朱宣穿了红色的箭衣,一手握住了玉妙的手,闲闲地在将军们的陪同下往里走。

    周将军马上要拜天地,周老将军当然还不能陪客,特地请了军中诸将代陪,反正也要来喝喜酒。

    在花厅门口把玉妙交给周夫人,同时叮嘱她:“要好生了。”

    玉妙答应了行了礼,一脸喜色的周夫人第一眼看了玉妙就喜欢上了,这才是个姑娘家,和玉儿比天上地下。

    对朱宣笑道:“知道姑娘身体不好,王爷只管交给我。”

    前几天王府就来通知了,说沈姑娘也来。周夫人都安排得妥当。

    女眷们大多都是玉妙见过的,一一见过。归德郎将夫人张夫人,定远将军夫人也来了,都含笑见过礼,簇拥了玉妙坐下来。

    因为盖头蒙着脸,没有看到周亦玉是什么表情,但是那个斯文的新郎倌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玉妙是真心实意地为周亦玉高兴,而站着一起的将领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嘻嘻哈哈,他们都赌了新郎倌晚上会被扔出来。

    新人进洞房,宾客坐席上。玉妙再三不肯,还是坐了首席,这一次竟然没有人对自己行莫名的注目礼,或是窃窃私语议论了朱宣要纳妾的事情。

    大家都在恭贺周夫人,周亦玉总算出嫁了。周夫人照单全收,女儿出嫁对周夫人来说,真的是件高兴事。

    玉妙也没有看到薛夫人,问起时说在洞房里陪周亦玉。这个时候能进洞房的只是成过亲的全福太太,让玉妙有些羡慕。

    不一会儿薛夫人就出来了,两个人见了礼,薛夫人示意玉妙看一个人。

    花厅摆了六桌还不够,两边没有隔断的偏厅里又摆了六桌,周怀武的人缘也不错,或者说女眷们都好奇周亦玉会嫁什么样的人。

    偏厅的最侧一桌坐了一个穿了挑线淡色衣衫的少女,眉目秀气,也正往玉妙这里看。与玉妙的眼光碰在了一起,就红了脸低了头。

    那脸宠儿居然象易姨娘。玉妙一下子明白她是谁,对薛夫人微点点头。那是马上即将进府的易小姨娘。

    周夫人坐在玉妙身边,为她挟菜吩咐丫头盛饭盛汤,十分尽心。又怕玉妙吃少了不舒服,又怕她吃多了不受用。

    让玉妙乱感动了一把。

    人人敬周夫人酒,也敬玉妙酒,不过敬玉妙的不敢让她喝多了就是。那位少女也羞怯怯来敬玉妙,旁边就有人窃语声,也有人偷笑。

    玉妙只是坦然,眼光却在寻找薛夫人。幸好她告诉了自己,不然又要闷葫芦儿。

    将领们的酒席隔了很远,也从入席开始就不时听到哄笑声。

    这席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女眷们都累了。至少玉妙可以说累,还是祝妈妈跟着来了,看玉妙吃得差不多了,使眼色儿给玉妙让她说要歇着。

    周夫人送了玉妙去备好的房间,玉妙不要人陪,只祝妈妈与引冬带了两个小丫头在房间里。还有周家的两个有头面的仆妇一同侍候着。

    朦胧间正有睡意,外面有人说话:“姑娘想来是累着了。特来问候一声。”祝妈妈客气地打发了她,进来回玉妙:“易家表姑娘来看姑娘,问有侍候的事儿没有,我回了她了。”

    玉妙小睡了一会儿又出来看戏,还安排了杂耍。正看着在,朱宣也逃席而来,身后还有几位喝得脸通红的将军跟着来了:“王爷,再来喝。”

    女眷们都站起来笑着,玉妙也在笑,看得出来表哥与手下将领也会有亲密无间。

    朱宣挥退了将军们,让女眷们都坐下,走过来坐在玉妙身边,问她吃了什么,可吃饱了,玉妙一一回答了。

    可以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眼光,只能再一次坦然。

    周夫人也笑着回话:“我看着呢,没有让姐儿乱吃什么。”一席饭吃下来,从姑娘变成了姐儿。

    朱宣也笑道:“交给夫人是很放心。只是妙姐儿在家任意惯了的。”

    玉妙低下头来摇了扇子,当着这么多的人又说人家任性。

    看了一折子戏,朱宣要携了玉妙回去。

    女儿拜过堂,周怀武的病也好了几分,朱宣先和他喝了几杯,将军们也就不记得他还有病,一起过来敬酒。

    周夫人看了丈夫几次,笑声哈哈的,隔了三层院子也能听得到,何况是洞房那边。现在露馅还早了一天。

    没有人灌新郎酒,同情他今天晚上日子不好过。

    三杯酒下肚,觉得大局已定的周怀武忘了形,喝了不少的酒,与夫人一同送朱宣,玉妙出来。

    近大门时,斜次里一位少女过来行礼:“姑娘慢走。”

    玉妙点头微笑,周夫人也是笑。

    玉妙压根儿没有看朱宣的表情,觉得根本没有必要。看了又如何。

    想是这样想,坐上了马车还是从车帘向外注目了朱宣,断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他即将的枕边人,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徐从安也去周家喝喜酒,到了起更了才回来,人醉得不行,见书房里亮了灯,就摸了进来,坐在椅子上让朱喜倒热茶去。

    朱宣好笑:“不是你的新郎倌,你喝这么多作什么?”

    徐从安摇手道:“这种玩笑能开吗?周亦玉还不把我扔池子里去。还有几个坐着不走的,也不让周老将军离开,都是赌周亦玉今晚要洞不了房的。”

    朱宣也和他们一样,一点儿没有把周亦玉当女人看,但又不好公然地开周亦玉的玩笑,在妙姐儿面前可以,在徐从安面前可不。

    徐从安斜了眼看朱宣:“王爷今天可见到你的新宠了?”王爷走后,就有人和易达庆开玩笑,问他带表妹来作什么。

    朱宣回答得面不改色:“见到了。我带了妙姐儿回来,她在大门口突然冒出来给妙姐儿行礼,我想着应该是她。易达庆打仗是把好手,可是不会又送来一个不安份的吧。”

    千防万防,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妙姐儿面前。

    “妙姐儿知道她是谁吗?”徐从安幸灾乐祸。

    朱宣认真想了一想:“应该不知道,回来我还问妙姐儿那是谁的,妙姐儿说人乱哄哄的敬酒,没有人介绍她是谁。今天周家人很多,光女眷就坐了十二桌。”

    朱喜烹了热茶进来,徐从安看了朱喜倒茶,说道:“人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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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放心

    易南珍安然不动地坐在车子里,与自己的丫头雪柳在说话。

    因说道:“。。。。。。看着不象是不好相处的人,又没有生母。听说家里几个出身不好的姨娘争上位,王爷才接了来。

    我不明白表姐为什么会急急地为了她得罪王爷?“

    雪柳就笑:“一定是因为王爷偏爱她,哪个女人不嫉妒。”

    易南珍摇了摇头道:“她见了我,倒是一点儿芥蒂都没有的。难怪表哥一定要我来参加喜宴,在她面前露个面儿。”

    “大老爷也是好意,过了中秋节,咱们就进府了,殷勤在前让她以后也不好说什么。”

    “要殷勤进府以后再殷勤也不迟,表哥可不是这个意思。”易南珍这样说,雪柳就抬了头看她。

    易南珍接着道:“表哥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今天沈姑娘离席去休息,自己听了不少的话,那些女眷夫人们都是正室,当然不会对自己好言好语。

    想到自己去敬酒时身边压抑了的窃窃私语,易南珍道:“我觉得这位看上去小小的沈姑娘并不简单。”

    雪柳回想了半天:“我看她并不怎么说话,看着可亲。怎么姑娘还说她不简单?”

    易南珍道:“难道你没有听到,她一走开,冲着咱们的话就多了,她再回来,又没人说什么了。这些人顾忌她的很呢。”

    看了易南珍眼底的苦苦思索,一直服侍易南珍的雪柳觉得这一次姑娘过于思虑了。笑道:“她没根没基的,沈家现在的生意全在王爷的地盘上。别人只会顾忌了王爷,顾忌她作什么?

    别说还不是王妃娘娘,就是到那一天,谁得宠谁说话。“

    雪柳说得固然有道理,易南珍还是不能全然安心,王爷不重视她,别人又顾忌她什么。能让王爷重视,那就不简单了。

    别人都说王爷守礼法,怜惜沈姑娘生母不在,一个守礼法的人会一听表哥要把自己送进来就说好?

    今天沈姑娘看到自己全无波澜,一个小小的姑娘有这般的机心。

    易南珍暗暗想着,雪柳笑道:“我觉得姑娘多虑了,不是听说五品的医正又两天一次往王府里看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在乎一个小妾进门,自己既无贤名又无才名,有何德何能让沈姑娘生病?

    易南珍一笑道:“今天看了她那么纤弱的,想来身体不好。看医生也是正常。再说了伤了风,闹个头痛就病三,二个月的多了去的,独独就她是装病?”

    再想到今天见到的王爷,英俊儒雅,却目光如电。为了表姐失宠,大表嫂易大奶奶只要在表哥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表哥易达庆就会说一句:“王爷又不昏愦。”就让易大奶奶住了口。

    是啊,王爷看上去又不昏愦,反而市井传言智计多端,不会一而在,在而三的容忍她装病吧。

    真的要是装病,只能得罪王爷的。

    易达庆与易大奶奶进了房,满面通红的脸上开心的样子。

    易大奶奶忙着亲自过来为丈夫拧手巾把儿,笑着问道:“老爷今天喝得很开心。”

    因喝多了,话也多起来。易达庆一面擦脸,一面笑道:“今天王爷带了沈姑娘去,我这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果然你们说小,王爷虎背熊腰的,携了沈姑娘的手,看过去就象是带了孩子。”

    想象一下王爷携了沈姑娘的手,易大奶奶想起来易姨娘有些伤心。忙遮盖了,笑道:“老爷这下子可以放心了。能出来吃喜宴,就是没病。”

    “嗯,”易达庆也点头:“我交待了南珍要敬她酒,南珍机灵出门又给她和王爷行了礼。她居然如常。只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闹病我就可以安心了。”

    我是要固宠,不是要得罪她。就是送去了一百个,也动不了她分毫。她要是哭哭啼啼地闹笑话儿,自己成了热闹人物不说,王爷会心烦,那些觉得自己谄媚的同僚们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武将比文官性粗,什么话都能说出来。送南珍去本来是敬意,也会变成歹意。

    易大奶奶又送上茶来,笑问道:“我只是不明白,老爷一身的伤,现在的将位也是应该。五表妹无依无靠住在咱们家里,把她送进了王府那种争斗的地方,她心里会不会怪我们?”

    易大奶奶陪了笑,努力地为易南珍争了一争。看看姑奶奶易姨娘的结局,难道老爷就没有想过?

    易达庆没有想到妻子会有这种想法,斥道:“混话!你居然也这么想。我是贫穷起家,从小带了兄弟妹妹捡吃的,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

    朝里有人才好做官,我们又没有,眼前只有王爷这棵大树。孩子们眼看就大了要议亲,姑奶奶又失了宠,想找个趁心的人家就不容易。

    南珍聪明得多,让她进去给姑奶奶做个伴儿,也可以劝劝她出个主意,总比她一个人吃丫头的挑唆要好吧。”

    易大奶奶才有些明白,站了细细想了,越觉得有道理,忙笑道:“可是我哪里想得到这些,还怕南珍分了姑奶奶的宠去。现在老爷一讲,姑奶奶现在哪里还有宠去,竟然是一个人在那里苦熬日子。“

    易达庆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怕伤了她们的和气,南珍也是你带了五,六年带大,你也分点心思给她。

    我问过南珍了,她说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战功还行,南诏小国蠢蠢欲动,吐蕃又时有马蚤扰,还有仗打。我还能护得了她们姐俩留在王爷封地,这里最清静。

    沈姑娘高高呆着,不去招惹她,自然不会生事儿。

    让南珍嫁给别人,一来姑奶奶在王府里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二来南珍心里还想着别人,小门小户的以后出了事情无法收拾。南珍当我面斩钉截铁地说与那酸才断了,女人情长,王府里深门大院的,隔了几年就甩开手了。“

    没有想到易大老爷也知道这件事情,易大奶奶含愧:“不是我不告诉老爷,就象老爷说的,南珍我也带了几年,怕老爷赶了她走,除了咱们,她是个没地儿去的人。”

    易达庆对了妻子笑:“所以我没有怪你,这二十年来,也多亏了你操持家里,一直风平浪静。”

    听了这句话,易大奶奶脑子一晕,周围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丈夫那张刻满风霜的笑脸,这才发现,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他,他也老了。

    丈夫当面夸自己,易大奶奶心里感激,多年的辛劳,处处委曲求全的酸苦,这一刻都得到了渲泄,易大奶奶用帕子拭了泪,又担心起来:“可是我怕南珍进了王府再和那酸才联系,那不是要获罪王爷了吗?”

    易达庆哈哈一笑道:“你尽管放心。南珍是个聪明孩子,王爷人见人爱,现在又太平时候,现在外面多少人家都想这样呢。可不是谁都能送进去的。

    再说今天回来,我问南珍,王爷如何,你看她那个表情,我倒只担心她不能自持,爱上了王爷与沈姑娘闹得不可开交呢。”

    那酸才有什么好,穷得叮当响,一身旧衣服。南珍又不是嫁妆丰厚的公侯小姐,这不从中间拦了一下,立刻就断了。

    易大奶奶惊心,多少人家都想往里送,王府里还要再进人,正要再讨丈夫一个主意。见易达庆起来穿衣服,道:“老爷还要出门?”

    “去周府。”易达庆道:“我是送南珍才回来的。一大帮兄弟都还在说了不醉不归,周将军成亲,到成了最大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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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商议

    第三天就是中秋节,中秋都是晚上过节,王府里也不例外。

    就是易姨娘也来了,月下看起来更瘦弱不堪。玉妙着意注目了朱宣,见他目光只在易姨娘身上一流连就转开了。

    朱宣在看玉妙,穿了大红色刻丝锦衣,额头正前方戴的累丝金凤,这是京里宫里赏下来的。当时就给了妙姐儿。

    席面上菜肴不少,依然是简单吃过了。朱宣带了玉妙往园子去,道:“今天最适宜看月亮,走,园子里登高去。”

    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摆好了,看来表哥是早就打算带自己赏月亮。旁边的人也都明白,夏波扶了玉妙坐下来,笑着退到玉妙身后。

    酒到半酣处,朱宣站起来凭栏望月,身上穿了紫色团花刻丝锦袍,皓月下面容微醉,高处有风轻轻吹起他衣袍一角,让人观之眩然。

    掂了团扇的玉妙也觉得心神眩惑,青年新贵的朱宣,地位尊贵,又才华能力都是一等,再加上长身玉立,就是放在自己原来那个时代也让人动心,何况是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

    家里才只有两个姨娘,就有一个因为分宠而获罪。再想到朱宣刚才看了易姨娘的目光竟无半点怜惜,说他无情又觉得自己才最无情。

    朱宣对了自己,无时不是关怀温厚。处于斯情斯境,是谁都会有几分动情吧。

    说他守礼法,才对自己好,大可把自己放在一边,何必时时相陪,何必又请了徐先生日日教导。过去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就不怕自己的歪理辨才进一步得到发挥。

    人人见了他就肃然,书房里却耐了性子开导自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表哥生气。。。。。。”

    又是一份亲近。

    且笑容满面,掂量了语气,又怕说重了吓到自己,又怕说轻了起不到效果。

    玉妙轻叹一口气。

    朱宣坐下来笑道:“叹气作什么?”今天妙姐儿格外打扮得好,月色皎洁下粉妆玉琢。

    玉妙并没有急着带笑,眼睛比平时要明亮一些,道:“这月亮真好。”

    因说起来周亦玉来:“竟是你赢了,她发现了周老将军是装病,一气之下,脱了喜服第二天一早离开了家。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周老将军不好见人,只得装作病没有好,天天在家里呆着。”

    新娘把自己扔出了洞房,玉妙一笑道:“那一定是大家都知道了的。”

    朱宣想想也笑:“城外军营里都知道了,何况城里,本来就是消息纷杂的地方。”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不知道,要听朱宣说了才知道。玉妙心中一动,难怪自己在王府里感觉不到一点儿气息,朱宣竟然是刻意地瞒了自己。

    为什么?玉妙不明白。他就不怕人突然出现了会把自己再吓病?当然他不怕,医正两天一次,天天药吃着。。。。。

    并没有玩太晚,朱宣送玉妙回房,边走边在可赏玩处流连,玉妙就趁机道:“表哥,我现在身子好得很。医正两天来一次也太辛苦。”

    朱宣漫不经心地道:“这是他的职责,辛苦什么。”

    “是,”可是,玉妙斟酌了字眼,笑道:“人家又会说我动不动就闹病。”也许会说我为了别的闹病吧。

    听了玉妙这样讲,朱宣转过了身子,黑眸带了笑意看了玉妙,弯下腰来认真道:“别管别人说什么!年底你要去京里,那里不比这里暖和,你去了要是生病了,年节下好玩的也不能玩,好吃的也不能多吃。”

    想想又笑:“又要天天喝粥,你可不许哭。”

    玉妙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大过年的自己生病了,也会扫了别人的兴。这就释然,刚才腹诽了半天,这会儿不能不觉得温暖。

    看来这医生自己只能看定了,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玉妙这样想。到目前为止,依然是朱宣样样说了算。

    入夜,玉妙从床上坐起来,象帐外看了睡在自己房里值夜的春暖。

    春暖也正翻了身子看她。

    玉妙拉开了绡帐,轻轻招了招手儿,春暖只穿了小衣走过来问道:“姑娘要喝茶?”

    “不是,“玉妙道:“你陪我坐一会儿。”

    春暖就坐在了床前,玉妙就看她,春暖眉目间有一丝忧愁,有时就带了难过看了自己。这是今天晚上回来后才发现的,走之前还好好的。

    难道春暖知道了,玉妙想了想,轻轻问道:“你有什么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