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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0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易南珍进府只瞒了姑娘房里,石姨娘心知肚明。

    想想易南珍有些可笑,刚进了府里还没有站稳就要弄花样,易家的人个个都这样,不碰钉子不舒服,现在易姨娘的例子摆在那里,聪明人倒是离姑娘远一点,还真的当自己是谁,挤破了头往姑娘面前去。

    正想着,见朱宣已经进了院子,忙笑着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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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重礼

    易小姨娘又出现了,第一次是初进府来请安,第二次是来看看,隔了这么几天又来了。易姨娘与石姨娘来了以后都是帮了丫头们服侍,玉妙问话再回答。

    只是易南珍来了以后让坐居然就坐下来,还真的当自己可以来作客。春暖虽然接了她的赏银,但还是腹诽她,姑娘才刚午睡起来,你就不能有点眼色打水端茶。

    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只是二钱,第一次还给了五钱。春暖倒不会笑话她给得少,只是觉得她这样给下去一定不够用。那些管事妈妈们因为管了差事,个个都富得流油,一次没有一两银子恐怕不会要的吧。

    易南珍就笑着把庄绮绢要见的事说了一下,玉妙笑着说请字,大费周折要见我,总是有名堂的。

    易南珍兴冲冲出去带庄绮绢进来,这个当口儿,石姨娘来了。她不知道易小姨娘哪天把人带了来,就注意了易小姨娘出门。

    长日无事,看看笑话儿也好。也有两天没有来姑娘这里了,理当来了。易南珍带了庄绮绢进来的时候,看到石姨娘正端了茶站在玉妙旁边候着,先愣了一愣,后来又欢喜起来。

    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了,果然石姨娘也要来看看的,王爷昨夜竟然又去了石姨娘处,易南珍知道后还是难过的,石姨娘大了自己好几岁,微笑时眼角边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居然还能固宠依旧。

    玉妙站起来迎了庄绮绢,坐下来从石姨娘手中接过茶来,才微笑道:“姨娘也请坐吧。”

    庄绮绢也愣了,这才知道站在一边待玉妙微抬了手,就弯下腰来奉茶的居然也是姨娘,看来见沈姑娘是见对了,府里的老姨娘都要在她面前如此恭敬,沈姑娘在王爷面前一定是很能说得上话儿的。

    一定要讨她喜欢,不能让她阻拦了。

    庄绮绢这一次送来的东西约值千金,易南珍心里不舒服,至于相差这么多吗?以前都是来坐坐就走,没有细看过玉妙房里。

    现在则趁了庄绮绢与玉妙絮语,留意看了玉妙房里,这是正间正房中间的那一间,光这一间和有自己的三间房子大小。

    因是天还热着,房间还是掐丝珐琅的桌椅,临窗的锦榻是绣了瑞草百鸟,上面的小桌子远看倒象是酸枝红木。

    案上装了鲜花的玉瓶光彩溢动,一看就是美玉。和这个房间一比,自己原来的房间透了寒酸。可自己现住的小院也比表哥家里的正房要气派,刚来的时候心里还觉得美。

    玉妙虽然不知道桌上摆的礼物的价值,却明白不菲。石姨娘倒是如常,易南珍的眼睛一会儿看了自己房间,一会儿又看了桌上礼物,眼神忽黯忽明,这桌上的礼物价值不轻。

    就使了眼色给春暖,春暖一开始没有看到,后来才注意到,忙走出去了。

    这是玉妙和春暖商定好的,前一阵子总是有人来,如果有人来送礼,不知道该不该收,往王府里送总是重礼,如果求自己在表哥面前开脱或办事的,收了再退总是不好,就和春暖说,让她现去回表哥或是管家,可收的就收,不可收的就不收。

    朱宣不在家的时候,就找朱子才问一下。第一次去回朱宣,春暖就得五两银子的赏,高兴得回来跟什么似的。朱宣也是非常高兴,夸玉妙懂事,又赏首饰。

    玉妙看了一下手上戴的红宝戒指,就是表哥那一次赏的。

    这一阵子总没有人来,春暖都快忘了这件事情了。过了一会儿春暖回来,微笑点头。玉妙也就放了心,与庄绮绢攀谈起来,一个刻意讨好,一个平静和气,再加上石姨娘插几句,房内一时竟是谈笑风生,好几时没有这么热闹过,玉妙竟是不时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庄绮绢觉得自己来对了,走出了园子的时候对了易南珍谢了又谢,又现从口袋里拿了十两银锭递过来。

    看了庄绮绢的背影消失,易南珍回到房里把银子放在桌上,雪柳就笑道:“这是哪里来的。”

    “庄姑娘给的。谢我带她去见姑娘。”易南珍声音黯然。

    雪柳先拍了一下手,笑道:“这太好了,咱们正缺钱用呢,这些管家奶奶们,都精似鬼,给钱先看一下,再问什么事情,钱少了不接,事情问得不对也不讲。都难侍候着呢。”

    易南珍苦笑了一下道:“收起来吧。”

    雪柳收了钱笑道:“有这种好事儿,姨娘可以多办几件,既陪了姑娘,咱们也落些钱打点。”

    易南珍道:“咱们落的都是人家桌子上扫下来的碎屑,看不上的才到咱们这里。你知道庄姑娘往园子姑娘那里送了多少?”

    雪柳就问:“庄姑娘家里有钱,总要送一百两银子的东西吧。”上次给咱们还几十两呢,翻一倍也是正常。

    易南珍冷笑一声:“我估了一下,总有千金。”

    雪柳就吓了一跳:“这么多,我的妈啊,姑娘居然收了?”

    易南珍只是冷笑:“可不是收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愿意送,她乐得收。就是王爷回起来,也好回话的。

    我还疑惑王爷虽然愿意照顾她,可这些管家奶奶大爷们哪一个不是要钱的。她能让人人都笑脸相迎,必有非人手段。原来还有这个进项。不想我帮了庄姑娘一次忙,倒学会了好些。“

    雪柳也道:“可不是,春暖那丫头居然手面不小,给小丫头赏钱一次都几百钱,我亲眼见过她给过管家奶奶一两银子,不知道问什么。”

    易南珍听进去了,道:“你还是要打听着,她都问些什么,拿些错儿在手里遇到事时也有用处。”

    雪柳答应了。笑道:“现在咱们也有钱了,可以撑到下个月发月例了,又可以打点那些人了。”

    又对易南珍笑道:“王爷再来,姨娘就便提一下庄姑娘进园子的事情,她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肯定有事情要求,一来可以先把自己洗清,以后有事情也找不到咱们,谁还能没有熟人。二来,也看看王爷对于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如果王爷没什么,以后咱们也可以放心的收。”

    易南珍就笑了道:“你要是个男人,才有出息呢。”大为赞同。

    客人走了,石姨娘坐了一会儿也走了,玉妙就问春暖:“问的谁,怎么说?”

    春暖笑:“王爷在书房里,回的王爷,他说没事。”

    祝妈妈最近一阵事事尽心,进来看了一下道:“姑娘,这些东西倒值千金。”

    玉妙与春暖都吓了一跳,将军们来探病,不过也只是送一,两百两的东西,祝妈妈又打开了装玉器的盒子,里面又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还有这种机关,玉妙想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送烟里面都是纸币,送水果里面是现钞,原来古代就开始了。

    祝妈妈提醒她:“我在外面听了一听,这位庄姑娘家里是商人,不会是有什么违禁的生意犯了事才打着门子来看姑娘的吧。”

    玉妙语凝,想了想道:“把东西拿着,我们去见表哥。”

    外面传来朱宣的笑语声:“见我作什么?”玉妙脸上透出了喜色儿急急地走了出去,对了朱宣笑意盈盈,一时不好就说这件事,先娇柔地喊了一声:“表哥。”

    朱宣携了她的手走进来,眼睛在桌子上看一下,笑道:“就为了这个来见我。”妙姐儿懂事的时候也十分可疼,而且一派天真。

    “是。”玉妙打开了盒子,取出银票来给朱宣看,又回话:“不会是有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朱宣坐了下来,从玉妙手上接了茶,才道:“我让你收,你就尽管收。管她什么事情去。我知道你会不安,特意过来看看。”

    其实是朱宣不安,一听庄绮绢就明白了。真有一手,居然通过易南珍进了妙姐儿的房里。

    “多谢表哥。”朱宣既然讲了,祝妈妈和春暖就开始收东西了。

    玉妙坐下来,脸色还是阴晴不定的,与朱宣说了一会儿话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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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剑指

    朱宣走以后,玉妙就喊了春暖进来:“去打听一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春暖答应了,安排小丫头们打水让玉妙梳洗。停了一会儿又进来对玉妙说:“王爷去了易小姨娘处。”

    玉妙一下子明白了,当了春暖没有说,等到自己一个人睡到了绡帐里,喃喃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朱宣进了易南珍的房里,易南珍一面打水安排他洗漱,一面就笑着把带了庄绮绢来的事情说了。

    朱宣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

    在易南珍的意料之中,又笑着说道:“庄姑娘第一次见姑娘,就带了礼物来,约值千金。庄姑娘家是城里最大的富商。”

    朱宣心想我还能不知道,就说了一个字:“哦。”

    易南珍看了朱宣也不象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是不高兴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怪别人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玉妙第二天想想石姨娘当时在,送的又有绸缎,就把礼物分了一些出来,让春暖各拿了两匹绸缎分别送给三位姨娘,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吧。

    石姨娘接了绸缎,赏了春暖,对夜梅笑着道:“只是看一眼就有份,你看,去侍候姑娘倒是对的。”

    夜梅笑道:“姨娘别太高兴,没听刚才春暖姐姐说,还要送到两位易姨娘那里去呢,不见的人也有份的。”

    石姨娘一笑道:“这是姑娘做事稳重,难怪王爷这么疼她。”又看绸缎,是今年的新花样,闪金坠银,爱不释手,问夜梅:“我做件袄儿好还是做件裙子。下剩的给你做件背心。”

    夜梅一听也有自己的份,也高兴了,又道:“姨娘昨天说送了许多东西,姑娘居然就敢收了?姨娘说姑娘好,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姑娘来了不到半年,也许还不知道王爷的脾性儿,姨娘有空儿去提个醒。”

    石姨娘只管看绸缎,笑道:“傻丫头还有聪明的时候。我看到姑娘当时给春暖使眼色儿,春暖出去又回来就冲了姑娘笑了点头,姑娘才松了口感谢那位送礼物的人,一开始只是笑,绝口不提。然后我回来,因为天还早,在园子逛着呢,又看到王爷去了。这礼物是过了明路的。”

    夜梅也觉得自己傻,笑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这样就行了,收那样一次礼可以过几年。不知道姑娘有这么多钱往哪里花。”

    “咱们现在也不缺钱用,现在姑娘来了,易小姨娘又来了,易姨娘整日不出门,也不用和她斗了,打点人也少了。对了,上次你说你哥哥生病,我让你急急地去支月钱,钱够用吗?这两个月又存下来了,你还拿去。”

    夜梅感动:“多谢姨娘想着,我哥哥好多了,还不能下地干活,也不用看病吃药了,钱是不用了。我慢慢的还姨娘。”

    石姨娘摆手:“不用不用,你看咱们现在才真正过着的是趁心日子,到年底,还可以存下一笔,你也大了,明年求了王爷放你出去,你的嫁妆我也要一点一点备下来才是。”

    夜梅大为感激,看了石姨娘那焕发神采的面庞,心里想:姨娘进王府这些年,只有今年才真正舒心。

    又想到易小姨娘进门,自己为石姨娘着急,石姨娘告诉自己,现在有姑娘在,姑娘安然不动,我就安然不动,一切跟了姑娘走,果然易小姨娘进了门,王爷也还到石姨娘这里来。

    夜梅就轻声道:“姨娘,除了王爷,姑娘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石姨娘就微微一笑,这傻丫头还有开窍的时候。

    易姨娘收了礼物,对秋巧秋红冷笑道:“我哥哥说我傻,送来的不也是个傻子,给姑娘请安,明摆着不打好主意。要是我,不让她送够了,我才不让她见。她倒好也没有事先讨王爷的主意,自作主张的带进去。

    听说庄家谢了她不少东西,一星半点也不到咱们面前,倒是姑娘,没有想到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我病了这么久,不时还有照拂,现在看来,咱们以前真的是大错特错。“

    就换了衣服,带了秋红去道谢。路上遇到了石姨娘,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你谈论我收到的是什么花色,我谈论你的那个应该做什么衣服好。

    一路谈笑着到了玉妙房里,玉妙见了她们谈笑着进来也很高兴,易南珍也过来了,玉妙与石姨娘知道她们两个人有心结,就从中周旋,才算有说有笑。

    停了几天,庄绮绢再想进来时,易南珍就不敢答应了。庄绮绢还以为东西送少了,又送了一次,易南珍背地听到了表姐对自己的评语,心想,这是白送来的。

    打定了主意是不要,庄绮绢找她办事,当然苦留下来,就收了。但人不敢再往里带。

    这么几次,庄绮绢也急了,收了钱不办事算什么,就上门去问。易南珍就带她房里去,桌子上整齐摆了几次送来的东西,易南珍笑道:“以前不知道不能随便带人去,想着庄姑娘说了,就带你去了。王爷知道了说下次不能这样了。不然庄姑娘求王爷去。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并不敢用,庄姑娘就带了回去吧。”

    庄绮绢一下子生了气,又不能真的把东西都拿走,再说也不在乎那一点儿,她冷笑数声离开了。

    雪柳一见庄绮绢进来就避开了,这才走进来,道:“姑娘真的还她不成,不是带她见了。后来是王爷不让带,也不能怪咱们,要是她真的拿走了怎么办?”

    易南珍一笑:“不会,她打着进王府的主意,不会完全撕破脸,以后难道不见面了。”果然表姐是对的,难怪人人都想进王府,这里钱真是好挣。

    她看了桌上的东西,在庄绮绢眼里这算什么,要是看得上,她也拿走了。

    春暖已经打听清楚了,趁空回了玉妙:“说王爷要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城里四大商户庄家,王家,佟家的三位姑娘要进来,珠宝秦家没有女儿,也打算如果另外三家能进来,也买了人送进来。”

    玉妙没有说话,默然在窗下做自己的功课。

    半夜里,房里无人,侧头看了春暖睡着了,缓缓坐起来。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不容人喘半点气。

    易小姨娘进门时被薛夫人说破,当时还有顿悟的放松,自己劝了自己,无欲无求就无痛苦。又想到自己只能选择接受,也就坦然。

    这还没有多久又是四个,一根稻草可以承受多少,加码再加码直到你崩溃。

    反复看了又看,朱宣喜欢自己,不过是年青漂亮,正大光明的亲戚,有婚约,老牛爱吃嫩草,虽然朱宣也不老,和十四岁的孩子比起来,当然是老牛,自己则是鲜嫩嫩,早上带露珠的小青菜。

    照顾自己,又博了一个守约的美名儿。一个小小可爱的躯壳,成熟讨好的心智,他当然要喜欢自己。

    谁不喜欢宠爱疼爱珠宝美服佳园,在宠爱疼爱珠宝美服佳园里又有谁能坚强得没有半分心动。何况沈玉妙理当享受这些,她有一纸婚约。

    玉妙无声地哭了,又不能吵到别人。一下子又是四个,都年青漂亮,今年就这么结束了吗,明年呢,后年呢,美人赠英雄自古有之。

    秦王赢政的母亲就是吕不伟为了高官厚禄送出去的。自己足够讨好,可不能保证以后再进来的不比自己心智更成熟,或许还有高明的手段。

    我却没有,只有一个大了几岁的灵魂而已。以前也失恋过,至少那个时候还可以选择失恋,这却只能接受,永远是接受,不管前路是什么。

    哭到伤心处,忍不住有轻声的啜泣声。玉妙强压抑自己,抽动了肩膀埋首膝上,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回也行,就那也不能。

    春暖一动不动的躺着,也是泪流满面。姑娘坐在月下,穿了白色衣衫,乌篷篷的长发松散着,象是月下的仙子。

    让姑娘哭吧,春暖自己哭,又要不惊动玉妙,又要细听外面有没有人起夜。

    自从春暖明白过来,她时时留了心,姑娘竟是长大了,在王爷面前小心谨慎地讨好着,姨娘面前小心谨慎的相处着,原来样样都是王爷说了算,姑娘只能接着,听着,答应着。

    当然王爷比起别人来是疼爱,可是后来的人呢,会不会一个更比一个强。

    可怜哭都不能大声,只有在这半夜里一个人轻声抽泣,那削瘦的肩膀不时的抽动着,让人心疼。

    春暖决定不起来去劝她,免得闹得动静大了。主仆两个,一个人抱膝啜泣,一个人躺了泪水顺了面颊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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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发泄

    徐从安看了玉妙,一个上午就不安心,自从上次往窗外看被训了以后这是第二次。

    看到玉妙又捧了腮往窗外看,徐从安板了脸,拿了戒尺走过去,妙姐儿聪慧又学得快,徐从安现在已经不是只随便教教的心态了。

    玉妙注意到时,徐先生正沉了脸看自己:“站起来。”

    玉妙忙站起来,眼睛看了徐先生手里拎着的戒尺,不会来真的吧。

    “手伸出来,伸左手。”

    “啪,”戒尺真的打了下来,有些痛,不算太难忍,可是玉妙哭了起来,哭得泪流满面。

    徐从安也知道自己打得不重,打重了王爷还不干呢。见玉妙这样哭泣,起了教训的心。一定是天天被宠得上了天,在家里也没有挨过打,这连搔痒都不算,就哭得这样伤心。

    当下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叫了玉妙过来训她:“越发不象话。值得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只是哭,不敢大声,但是总算可以狠狠地哭上一回了,这下子有理由了。

    春暖在外面明白,看先生声音严厉,有些害怕,幸好王爷今天不在。

    一转头,身后站了朱宣,“王。。王爷。”春暖小声的叫了一声。

    朱宣走进来,徐从安站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学生,怕朱宣再责备。倒先说了:“不专心,打了几下。”

    朱宣点点头,看玉妙站在桌前,手指绞了手帕,低了头哭得“吭,吭”的,竟然伤心无比。

    朱宣跟徐从安的想法一样,值得哭成这个样子,就叫她:“跟我过来。”

    徐从安也跟来了,倒为玉妙开脱:“王爷,我已经教训过了。”

    朱宣心里明白,道:“我不打她。”徐从安才出去。

    就象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玉妙站在那里整哭了有一顿饭才慢慢住了哭声,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完。

    总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头来。”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了朱宣。两个眼睛红红的,已经哭得有些肿了。

    “过来些。”

    玉妙慢慢走过来。

    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为她擦了眼泪。又倒了茶,让她就手里喝了,唤了春暖进来:“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借题发挥的哭法是为了什么?

    庄家的人再也不能进来,别人更进不去,新进的易南珍点了点她,也还算安稳,正在想着,朱子才走进来:“王爷,中秋都过了,姑娘什么时候还搬回府里来,房子还是原来那一处?”

    朱宣倒想起来,是前几天自己交待他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一处,离我近一点,上学也少走路。”

    过了一会儿,春暖又来回话:“周将军下了贴子,请姑娘去吃饭。”

    眼睛肿成那样还能去吃饭,朱宣正想反对,春暖低声求道:“王爷,就让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应该知道妙姐儿的心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朱宣就点了头,又问春暖:“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爷这样宠着,谁敢招姑娘不开心,想来姑娘是上学累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招的。

    上学累的?徐从安一直在夸,妙姐儿一点就透,学得又快,进度比他以前订的又加了一倍,也还够不上累着吧。

    狠哭一场,把别人都吓着了,肿着两只眼睛把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玉妙自己心里反而舒服了。

    听春暖回来说让出去,忙让人打水洗脸。朱宣不拦着,再没有人能拦住她。玉妙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找了徐从安一起吃饭,徐从安倒有些明白了,问朱宣:“听说你又要纳新宠了?”有关王府里的任何新闻都迅速传遍全城。

    朱宣所问非所答:“不可能,妙姐儿不会知道这件事。”

    徐从安追问到底:“纳还是不纳,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朱宣回了他一句:“我不知道。”

    徐从安失笑。王爷什么时候都是主意拿得很快,今天却说不知道,难得听他说出来这几个字。

    两个人喝了两杯酒,朱宣才慢慢说出来:“每年都有人要送进来,我身边现有人,妙姐儿又接了来,还是孩子心性懵懂着。

    京里有传言说我精明强干,坐拥强兵。北平王,靖海王年年花天酒地倒成了好人。一次性把这几个都收了,我也让人看了我逍遥去。

    再多来些我也管得了,妙姐儿那里天天哄着,小孩子能有多少想法,至多哭一会儿哄一哄就好了。后来我依然疼她,她也就好了。

    至今没有立储,京里分成了几帮,都想找我联手,我要是帮了谁,另外几位皇子就看我是眼中钉,我虽然不怕冷箭,没必要现在就往自己身上招惹。”

    徐从安掂量了他的话:“王爷是想再看一看局势再说?”

    朱宣点头:“皇上难道看不出来京里的争斗,如果立了储,自然就烟消云散,大家矛头只指一个。迟迟未定,当然有他的用意,我嘛,看看再说。”

    徐从安现在关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件新闻:“那王爷的意思是想把这几个都收了?”要么就不收,一收一年就收四个,也比得上北平王了。

    朱宣还是回答非所问:“你这么确定妙姐儿今天是为了这个哭?”徐从安咬住这件事情追问不松口,总有他自己的看法。

    徐从安只是猜测:“不然为了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昨天上学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心神不宁,想是昨天晚上见了什么人,打听了什么事情。王爷只管去查一查。”

    朱宣也拿不定了,那哭得低了头,泪水竟是滚滚而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伤心过。竟是不管天崩地裂,先哭够了再说。

    想到了这里,让人喊了杜妈妈来,当了徐从安的面问她:“姑娘昨天高兴吗?”

    杜妈妈回答:“昨天高兴着,就是晚上睡觉前好象有点不喜欢,王爷走了就窗下做功课,丫头们轮着洗澡,房里侍候的是春暖姑娘,晚上也是春暖姑娘陪了睡。”

    想了想又道:“今天早上起来象是没有睡好,眼睛有些微肿,春暖姑娘也有些没睡好,眼睛也有些微肿。”

    朱宣又问她:“姑娘上学去,春暖不跟着的时候,都去了哪里?”

    杜妈妈陪了小心道:“以前没事,只是和朱福见个面,现在往园子外面去的次数多,也不知道去哪里,有时候拿钱给小丫头们。就是夏波,水兰,引冬,也时有出园子各处逛去,只有邢妈妈还是象以前那样。”

    “去了哪里逛?”朱宣的声音严厉起来。

    杜妈妈道:“有时也出府的,可能去外面买东西去吧。”

    朱宣赏了她,让她出去。又立时唤了朱喜来:“前天晚上我歇在易小姨娘处,去查一下那天晚上易小姨娘那里是谁当班,我去了以后又谁出了那个院子。给我带了来。”

    看到朱喜去了,徐从安就看了朱宣,两个人相视一笑,徐从安笑道:“王爷治家还是雷雳风行。不过春暖是妙姐儿从沈家带来的,王爷千万给妙姐儿留点颜面。”

    朱宣笑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这么个小丫头,我被她糊弄了,还是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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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治家

    两个人慢慢喝着酒,朱喜就带了人来。是易姨娘那里上夜的田妈妈。朱喜道:“王爷,我问过了,前天晚上您进了易小姨娘房里后,只有田妈妈出去了一下。”

    田妈妈不知道是什么事,见王爷拉了脸,朱喜又来查这个,查到了就带了来,忙跪下求饶:“王爷,奴婢没有做过什么呀。”

    “好奴才!”朱宣变了脸道:“你去了哪里?和谁说了我晚上留宿的事情。”

    田妈妈没有想到朱宣一下子就问了出来,以为他都知道了,忙道:“是守园子门的朱三,说姑娘房里的人问的。”姑娘找王爷,半夜三更的也要回答。

    再喊朱三来,也是喊冤枉:“是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说姑娘问的。姑娘问的,敢不说吗?”

    再喊了卉儿来要打,卉儿也哭:“是春暖姐姐要我打听的。当然是听她的吩咐。”

    吃完了一顿饭,审了好几个人。

    处置了这几个人,让人把卉儿带走,徐从安道:“如何?我猜可能是知道了。街上风声都传遍了。说庄姑娘送了易小姨娘不少东西才得见了姑娘一面,再见第二面竟然不能了。”

    朱宣与徐从安碰杯,笑道:“那个糊涂的东西,她还敢收。要不是看了易达庆一片敬心,早让她起不来床了。当是妙姐儿呢,我只有心疼着,舍不得碰她。”

    又说起玉妙,比以前越来越懂事,庄家送东西来问过自己还不敢收,还要送来给自己看。

    徐从安笑道:“王爷打算如何对妙姐儿说?”

    朱宣只是笑笑,徐从安有些担心了:“王爷,妙姐儿都哭成那个样子,您千万看我一点薄面,千万别为难她。”

    朱宣看他着急,笑问他:“我还要问你呢,你天天教的是诗礼还是智囊,在沈家的时候,几个姨娘欺负得好一点的东西都不敢摆出来,那么冷的天,床上只薄薄两床被,现在倒好,我倒惯成这个样子。”

    徐从安语凝,看朱宣的笑,也笑了道:“这个都是我没有教好。王爷请放心,我明天就好好教导她。教不严,师之惰,下次多打几板子。”

    朱宣笑笑:“你就别打了吧,要打我自己来,你还是教你的吧。看看你的学生。”声音里并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突然目光闪烁着,停了酒杯。徐从安心中雪亮,到底是自己的学生不能不帮着:“王爷过虑了,易小姨娘进门妙姐儿未必就知道。”

    “那也不一定。”朱宣回想当日玉妙的平静无波,恭喜表哥,还真说得出口。

    春暖这会儿正在和朱福在一起,朱福不当班,打听了姑娘出门,就约了春暖回家里吃饭。

    朱子才家的也很喜欢春暖,烧了一大桌子菜,又说自己要当班就走了。

    春暖就问朱福:“王爷这些天都去了哪里?”

    刚才还迷醉的朱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看了对了自己看的春暖笑道:“打听这个作什么?”

    那些人死乞白咧地要进来,难道事先就没有会过王爷,王爷那天喝多了酒跑来,说什么商户请他吃饭,那天说了什么。

    春暖就笑道:“随便问问,免得姑娘问了我答不上来。”

    朱福留了心,笑道:“就答不上来也是有的,王爷去哪里,是不许别人打听的。”

    春暖却不死心,笑道:“有一天晚上,王爷喝多了酒,说是商户请客,你也去喝酒了吧?”

    朱福为她挟菜:“我也去了。我就在王爷旁边的那一桌上,那菜都死贵的,薛将军被周将军诈了银子去,拼命喝酒。。。。。。。”

    春暖打断了他,笑道:“你只顾了自己喝酒,就不顾了王爷。那些商户一定敬王爷的酒,才喝了那些,他们敬酒时都说了什么,王爷才喝了那么多?”

    朱福笑道:“能说什么,还不就是一堆奉承的话,他们全在王爷治下,还能说什么。我对你说,那天唱曲儿的唱得真不错。”

    春暖直到走,也没有打听出来,那天晚上有什么不妥的话出来。

    朱子才回来时,朱福就迎了上去,看了儿子一脸的慎重,朱子才弯了腰洗脸,笑道:“说吧。”

    朱福就把春暖的事情说了一遍,道:“等她走了,我再打听了一下,她最近竟然频频出府,又到各处去逛。爹,你救救她,王爷可不是好性子,万一发作春暖可怎么办?”

    一面为父亲递上巾帕。

    朱子才刚接过来擦了脸,朱喜就跑了过来,拉了朱福一边私语,又跑走了。

    朱福变了脸色,对朱子才道:“王爷审了田妈妈,朱三,还有姑娘房里的卉儿,他们都一口咬定了是春暖。”

    朱子才想了想,道:“你当不知道,不然朱喜也要被牵连进去。春暖那里,我会留意,不让她轻易出府,她也就没处打听了。”

    说着带了儿子往房里走,道:“园子里的人本来就该换了,如果王爷不动声色,朱三,我把他换了。田妈妈,王爷审了,随她去吧。卉儿是个小孩子,存不住话,我估计王爷已经撵她了。”

    正说着,朱子才家的回来了,她现管着府里的丫头,笑道:“春暖姑娘回去了?有没有说我烧的菜好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姑娘房里的小丫头卉儿突然有了不是,王爷让我换一个人送去,说先送她回去呆几天。就说她生病了,怕过给姑娘。”

    朱福就看了朱子才,朱子才不慌不忙地道:“什么时候走的?”朱子才家的笑道:“从园子里一喊出来,王爷就命人看了她,直到我刚才把她送走,小孩子哭得跟什么似的。”

    父子两个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朱宣让人来叫朱子才,过去果然是说换园子里人的事情,朱子才不慌不忙地把名单报出来,朱宣没有说什么,就让他走了。

    玉妙出了府门,会了周亦玉,还有薛夫人,正吃喝得痛快。

    周亦玉在外面包了个雅间请吃饭,玉妙很开心,薛夫人也喜欢,出府透个新鲜空气真是不错。

    周亦玉看了玉妙的两只眼睛道:“徐从安这个家伙,明天我问他去,为什么打你,害你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赶快为他分辩:“周姐姐,徐先生并没有打重了,一点不痛,是我没完没了的哭,你要知道,我一哭人见人怕了。”说完,举了手给周亦玉,周亦玉看了,果然不红不肿。

    就夸玉妙道:“你哭得很对,下次不管是王爷还是徐先生,再为难你,你就坐地上哭个够。”

    玉妙嘿嘿笑了几声,点点头。

    周亦玉又看向了薛夫人:“你啊,应该象妙姐儿学一学,谁再惹你,你就哭。哭到别人怕你,一个人背地里哭算什么。”

    薛夫人就尴尬了,手脚又没处放。玉妙为三个人倒了酒,举起杯来笑道:“难得在外面吃饭,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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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防范

    因为酒的原因,薛夫人慢慢不再拘束,也谈笑起来。

    周亦玉就问薛夫人,现在下人姨娘们是不是还欺负她。薛夫人笑:“我努力去应付。”

    周亦玉就为她出主意:“以后谁也不赏,他不作事让他不作好了。就放在那里。”

    玉妙也为她出主意:“为什么不直接和薛将军说。。。。。。。”就被周亦玉打断了:“那个混蛋,还觉得自己挺美呢,还说什么你是在客边,借给你钱还差不多,问你借钱肯定没有。”

    三个人大笑。全忘了隔墙有耳,这酒楼之上薄薄的板壁存不住这些话语。

    薛名时侧耳听了,今天是有人请他吃饭,他们先来的,然后就听到隔壁全是女子声音,越来越高。

    一个很熟悉,是自己的妻子,她能和谁出来吃饭,薛名时就留意了,周亦玉的声音一听就能听得出来,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陌生。

    听了周亦玉喊妙姐儿,哦,是沈姑娘。

    三个人吃饭,先说了沈姑娘挨了徐从安的手板,然后就是为自己老婆出主意骂自已。

    “薛将军,”请客的人递过酒,薛名时示意他小声,笑道:“隔壁好象有王爷的人,咱们小声点,别被他发现偷偷吃酒。”就把对方的声音也压下去了,但是不影响谈话,对方也不反对。

    薛名时听了个清清楚楚。

    畅谈心中话,当然痛快多了,玉妙还是两只熊猫眼,但是心情很好。回来后,春暖过来回了,说小丫头卉儿感了时气,怕过了姑娘出去养病,玉妙让春暖多拿了她一个月的月钱给她,让她好了再进来。

    卉儿不在了,还有别的小丫头,春暖一面打发玉妙梳洗,一面让别的小丫头出去问守园门的朱三。

    朱三立即告诉了朱宣。

    朱宣出现在玉妙房里时,玉妙与春暖都吓了一跳。

    朱宣淡淡道:“说妙姐儿找我。”玉妙还坐在妆台前,一头乌发披散着,眼睛消肿不少,看了朱宣就有些心虚,忙站起来,迎上去行礼,想了一想道:“是,我今天没有和表哥吃晚饭,所以想问一下表哥在哪里。”

    春暖则脸都白了,这是怎么弄的。

    “真是乖孩子,还想着表哥。”朱宣看了玉妙,穿了||乳|白色的衫裙,头发披散着全无妆饰,也没有打扮,竟是眉目如画,除了眼睛还有些红肿。

    朱宣心中一动,走到外面坐下来,玉妙乖乖奉了茶,在对面坐下来,低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为什么哭?”朱宣就问她,再问你一次。玉妙站起来低了头道:“打疼了,所以哭的。”徐先生,真是对不起了。玉妙这样想着。

    “手给我看看。”伸过来的白玉一样的手掌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徐从安又不糊涂。

    朱宣走以后,玉妙与春暖互相看了,这是怎么回事?

    春暖等玉妙睡下了,就去问派出去的小丫头彤儿,彤儿才回来:“朱三叔一听说我问王爷去哪里,就让我等着,去找了王爷来。”

    春暖只得赏了她钱,回来告诉了玉妙,玉妙有些累,没有精力想什么,就点点头睡着了。

    睡到半夜,杜妈妈悄悄走出来,到玉妙房外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回房去睡。

    周亦玉回到家就直接去找父亲,周怀武正在灯下和夫人说话,见女儿进来,笑道:“说请人吃饭,请的谁,怎么不到家里来请?”

    周亦玉贴了周夫人坐下来,抚了母亲的肩膀笑道:“和薛夫人,还有妙姐儿。她们都没有在外面吃过,所以去外面有新意。”

    对周怀武道:“爹,你听说四大商户要往王府里弄人的事情了?”

    周怀武一听就立即道:“怎么能不知道。你不要问这件事。”

    周亦玉抱了母亲摇晃,却看了周怀武道:“我和妙姐儿好,爹你帮她出个主意吧。”

    周怀武笑道:“打仗我还可以帮你出主意,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你爹我没主意。”

    “人家都说您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怎么就没有主意?”周亦玉刚说完,就被母亲打了一下:“怎么这么说你爹?”

    周怀武对这个称号倒不在意,笑道:“老狐狸,就是老了的意思。”见女儿着急,笑道:“我看你瞎操心,沈姑娘现拜了徐从安为师父,我等着看看徐从安有什么招来应付王爷的家事。”

    周亦玉撇了嘴:“他呀。”下面没有说,徐从安这个人也不好惹是真的。

    周夫人见女儿还是不高兴,摸了她的头发笑道:“你别急,你爹不管你。妈给你出主意。”

    周怀武就笑:“这娘俩,管到王爷家去了。”

    薛夫人回到家里,听说薛名时还没有回来先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起来,丫头对她说老爷昨天回得得很晚,又在吕姨娘处,今早说有事,一早就走了。

    很少过来这里,薛夫人没有说什么,吃了早饭,到了议事的三间房子去理家务。

    先是和几个老家人纠缠了一时,每天如此,让人筋疲力尽,。

    然后吕姨娘来了,当然满面笑容:“有件事情回姐姐,我房里的妆台旧了,老爷昨天又在我那里,总是不成样子,请姐姐拿钥匙给我,现在去开了库房拿出来,免得老爷晚上看到了要是说起来,总不太好。”

    薛夫人委婉地道:“妹妹前几天不是刚换过房内摆设,等到下个月好不好,府里还有几位姨娘,她们还没有换呢。”我自己也没有换过。

    吕姨娘还是笑:“姐姐说得是,我也是担心老爷晚上再来看了不好,再说总是老爷的东西用在老爷常去的地方总是没错的。”

    这里原本是三间议事厅,薛夫人只坐在了外面一间。这个时候里间有响动出来,大家一齐转过身去看,薛名时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吕姨娘更是慌了手脚,道:“我竟然不知道老爷在。”

    薛名时挥挥手:“没事就退下吧。”吕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