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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可以亲眼目睹打仗的壮观。几案上一旁放了一个大盘子,上面是饭菜馒头。

    玉妙用手碰了碰,馒头已经冷硬。想起来自己平时的饮食,表哥在军中就吃这个。。。。。。

    “报!”外面传来了朱禄的声音。玉妙收回心神,朱禄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换的也是戎装,头上战盔紧紧压在眉上,腰间也是雪亮的长剑。

    躬身行礼道:“王爷命奴才保护姑娘,还请听从奴才安排。”

    玉妙道:“好。”微微一笑,胸前的羊皮卷不那么烙人了,多想想他的好。

    想想刚才听到前帐的谈论,吐蕃大将云丹的大军已经逼近,大战不在下午,就在晚上。

    原来王爷没有受伤,军情一下子振奋起来。还是朱禄,钟林在下午时分护了玉妙一乘马车悄悄出了军营。

    西行二十里,是一片高丘,上面林木森森,易守难攻。守在这里的将军卞常刚恭敬的接了玉妙的车驾,心里很不舒服,王爷娇纵,马上大战开始,还不打发了这位娇滴滴的未来王妃回去。

    朱宣又怕路上不安全,这一片要开仗了,虽然把握十足,但是还是留了玉妙的好。

    卞常刚请了玉妙在自己的帐篷里安歇下来,觉得自己肩上责任比往常都要重上百倍,不由得苦笑,放在我这里,一个是因为我这一次只是侧应,基本不会往我这里来,我只负责吓退散兵往设好的圈子备。精良火器弓弩都在我这里。

    第二个应该是王爷对我信任的紧。这样,心里也就不是那么不喜欢里面这位让人担惊受怕的“易碎物品。”

    春暖,若花一左一右拌了玉妙,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春暖悄声道:“我还没有见过打仗吧,心里有点怕。”

    又问若花怕不怕,若花比春暖要好得多,悄声道:“我也没有见过打仗,但是我知道王爷百战百胜。”

    又问姑娘怕不怕,玉妙悄声道:“我。。。。。不知道。”玉妙心里一会儿想着怀中的羊皮卷,一会儿想了朱宣陪了自己夜游时为自己摘下枝头最艳丽的那朵红色山茶花。

    “报!”钟林大步走了进来,玉妙,春暖,若花三个人都冲了他微笑。钟林进来也无话可说,看了看,就说了句:“不要害怕。”然后躬身退出去。

    玉妙,春暖,若花就互相嘻笑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左右,外面又是一声:“报!”朱禄走了进来,进来看了看,也说了句:“别害怕。”

    这两个人停一刻钟就进来看一下,安慰她们别害怕。

    心里就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也被他们弄得想发笑。

    玉妙心里感慨,心里只想了朱宣。

    钟林,朱禄这样做也很尴尬,但是有了南诏公主行刺在前,谁也不敢大意。这个办法是朱禄想出来。

    钟林斜眼看了朱禄,这个奴才就能想得出来这种办法,我不是王爷家里的奴才,是帐下护卫,所以想不出来。

    但是又不能不用,就象自己家里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不用眼睛盯着就不舒服。钟林觉得这种差事以后千万别找我。

    所以到了进去看的时候,钟林就看了朱禄,朱禄就看了钟林,两个人也都想发笑。

    一个时辰进来看四次,两个时辰以后,天黑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玉妙坐在里面,觉得心里怦怦的跳。

    先是细碎的声音,象是有什么轻轻地一波一波往耳朵里面进来一样。突然的声音放大,一片奔马声音有如炸雷一样轰轰隆隆从耳边飞驰。

    “姑娘,我有点怕。”春暖往玉妙身上贴了一下,若花坐在玉妙另一边,三个人紧靠了一靠。

    听了外面只是奔马声音,还没有喊杀声。春暖问了出来:“怎么没有打仗的声音?”

    话音刚落,外面声音就象排山倒海一样,各种声音都出来了。玉妙也有些心惊。

    朱禄再进来,看了三个人面色苍白,大声说了一句:“没事。他们进了我们的空营,王爷开始还手了。”

    对了四面火起喊杀声,吐蕃大将云丹怒极,南平王是汉人中最狡诈的一个。不远处奋力杀敌,却总也不冲不到云丹身边的将军主尚寻找云丹,心里也难过。

    驻扎下来一月有余,后面达玛王爷频频催促,为何还不进兵。

    一点战机没有,达玛王爷只知道要救他的南诏公主,那是去年和南诏王约好的第五房夫人,全然不管我们死活。

    南平王无故退兵,退了又退,云丹与主尚看了又看,退军时军旗不乱不倒,士兵后退有序。军中挂出了死去的细作,却不是自己派出去的。

    自己的细作拼死才传了一信出来,原来南平王被南诏刺客刺成重伤,昏迷不醒。当时也怀疑有诈,南平王军中一点儿也不慌乱。

    后来想想,南平王少年征战,带兵超过十年,如果他的兵有点儿事情就乱了,反而有诈。这才急行军连夜杀来,原本想咬人一口,现在被人咬了一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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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互疑

    “将军,”身旁的亲随马上驮了一个人冲到了主尚的身边,道:“我在空帐中找到了南诏公主。”

    主尚看了看亲随马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大声道:“小心是j细。”

    女子在马上又吐了一句出来:“我是南诏公主,我要见达玛王爷。”

    主尚杀退了冲到自己的一群人,再借了火光看马上的女子,是受刑重伤的样子。单手提到了自己马上,指了不远处的云丹,大声喝道:“救将军!”

    云丹在众人护卫中,好不容易才冲出来了,身后追兵渐远。主尚才对云丹禀道:“我们在空营中找到南诏的公主。”

    云丹看了看在马上昏迷过去的南诏公主,脸色扭曲了道:“好,这下子回去也可以对达玛王爷交待了。”

    看看身后喊杀声又起,忙打马如飞而去。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停了马问主尚道:“有没有人见到南平王?”

    大家一起都说没有。云丹气极攻心,真想破口大骂,损伤了近一半人,连他到底是受伤还是没有受伤都不知道。

    朱宣站在不远处的山岗上看了云丹带了剩下的大军逃走,一面听了川流不息的士兵来回报消息。

    南诏公主我还给你,你拿着她回去见达玛当一块遮羞布吧。达玛已经有了四房夫人,家中争宠日夜不休,再送一个他想了一年才到手的公主给他,陪了他好好闹家务吧。

    达玛此人,是吐蕃第一员猛将。朱宣这样想到。

    过了一天一夜,朱宣回到玉妙身边,玉妙正睡得很香,朱宣坐在床前,朱禄小声地走进来笑道:“姑娘的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朱宣点点头,可以送妙姐儿回去了。他伸出双手,轻轻抱起了玉妙,玉妙胸前一个东西鼓鼓的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朱宣一下子看了出来,眉头一皱,那张羊皮纸卷。这个东西怎么会到妙姐儿手里。。。。。。

    还是有有刺客那一天,下午的时候,南诏白蛮大姓里常受欺压的一族,派了族人和自己的女儿凤罗来劳军。感激朱宣出兵攻下了半个南诏,他们才得以趁机恢复了自己失去的地盘。

    那位凤罗公主年纪十八岁,长得颇有风情。因为来劳军的,朱宣就摆酒招待他们一行。凤罗公主说天晚了要留宿一晚,明天再离开,问朱宣可不可以。

    那明媚细长的眼波看了朱宣,军中久旷,朱宣就答应了。

    夜半起身时,凤罗公主执笔在自己带来的羊皮纸上写了四个字:执子之手,回头看了朱宣笑:“王爷。”

    朱宣当时从后面走过来,也接过笔写了四个字:“与子偕老。”

    凤罗公主当时就站起来,眼睛里波光盈盈,似有泪水,对朱宣拜道:“谢谢王爷留一个念想给我。”

    朱宣当然不能给她,背背诗经是一回事,留给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当时笑着取了过来笑道:“公主的墨宝,还是给我留下来观赏吧。”

    凤罗公主刚有些幽怨,就被朱宣拥在了怀中,然后帐外喊声大作,刺客出现了。

    朱宣看凤罗公主着了急,当然相信不是凤罗公主带来的刺客,但是不知道这刺客是冲了谁来。如果是冲了凤罗公主来的,她死伤在自己营中,自己要担很大的干系,忙护了凤罗公主往外走,并喊人护送她离开。

    刚看着人送了凤罗公主走,刺客就来到了自己身边,第二天军中挂出了死去的刺客,同时也多了一个谣言:王爷被刺重伤,昏迷不醒。不少人都看到血衣,那上面的血都是那个刺客的。

    当时自己把那个羊皮纸卷是放到衣服里的,后来变成了血衣,一直露一面露一面给人看了作幌子,自己为不泄露消息,从不出大帐一步,就是拔营后退,也是躲在了担架里。

    朱宣看了玉妙熟睡的面庞,心里先是有些不安的,军中久旷,我就不老实这么一次,这么快证据就到了她的手里。

    传言被刺后自己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把羊皮纸卷给毁了,只要拿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妙姐儿是个一根筋到底的孩子,为了保什么瑶池,天天都带她在身边。她既然当个宝似的放到了怀里,醒来不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找呢,要是问我,可怎么回答。

    怎么办?朱宣觉得比云丹不冒进还要棘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个字是不是妙姐儿知道含意?

    曲礼还没有学完,诗经肯定是没有学。希望她不知道,但是心里没底。那羊皮纸卷上的香气一闻就能闻出来是女人的,难道我告诉她这是南诏大姓和我联盟时写的盟约。。。。。。

    对!如果她问起来,就这么告诉她,先蒙过去再说。

    薛涛笺上还会熏香呢,写字的羊皮纸卷上熏熏香也正常。

    朱禄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再进来问时,朱宣就淡淡道:“去看一看,新的大营扎好了没有,先带了妙姐儿回大营去。”

    朱禄摸不到头脑,不是说要立即送走?

    玉妙再醒来时,人睡在了朱宣的军帐中,她坐起来,胸前的硬物还在。

    朱宣坐在一旁的几案上,看了她问道:“醒了?”

    玉妙忙去看朱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才松了口气,不是不担心的。她走到朱宣身边站住了,我该问一问还是当作不知道。

    朱宣看了玉妙,妙姐儿会不会问我,要是闹得又哭哭啼啼该怎么办。还不被外面的那群当兵的给笑死。。。。。。

    两个人互相看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坐吧。”玉妙坐下来想了想,能写诗经的一定是佳人,过去的才子佳人大多都有信物给对方作个念想,睹物才思人,这个东西我不能留着它。

    对,把它毁了去。在这里不行,步步都有人跟。就对朱宣笑道:“表哥,仗打完了。”不是说了打完了这一仗就送我回去。

    朱宣微微一笑道:“现在附近恐怕还有散兵,今天先住着,明天看看再说。”你拿了我偷情的证据在手上,你还不能走。

    让人送了吃的来,玉妙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朱宣又有些心疼她,问道:“不好吃吧?”

    家里的精细点心都吃得不多,何况刚扎了大营,匆忙煮就了慰劳士兵的,都是大锅里的猪肉牛肉。

    玉妙对朱宣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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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歪批(今晚双更,还有一更)

    玉妙迟迟没有问,到了下午,朱宣心里明白了,我积威犹在,妙姐儿怕我发脾气。

    而且心里颇不耐烦,这算什么,平白无故地为了这种事情弄得我半天心里都不舒坦。

    我倒怕她不成!

    玉妙心里盘算着,这个东西怎么才能毁了,老羊皮的纸卷又柔又韧,撕也撕不碎。

    不时看了朱宣,他也在看自己。

    如果是放在了心上的,真的会不知道丢了东西。想起来哪一件事情能瞒得了他,突然有了主意,在我这里能留得住?如果是留不住,反正要还给他。不如我问他一问,现在不还是表哥吗?又疼我。

    玉妙就站起来走到朱宣身边,从怀里拿出了羊皮卷递到了朱宣面前,带了笑问道:“捡了一个东西,表哥你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又注意看了朱宣的神色。

    朱宣先是吓了一跳,说来就来。然后看了玉妙,正看了自己,捏了半天的心累得不得了。拿在手上打开,对了那几个字笑道:“这是与南诏一个大姓结盟时写的,是诗经里面的两句。用在这里希望永远大家都偕手是兄弟姐妹。”

    玉妙说不出话来,不愧你文武双全,情诗还能掰成这种解释。忙笑道:“那表哥是要好好收着了。”心里后悔,不该还你。

    朱宣不在意地道:“收它作什么,仗打完了,该毁的东西多着呢。”玉妙就看了朱宣让人搬来了一个火盆,一面对玉妙道:“坐下来,帮我把这些书信都烧了。”

    一面整理了一些信件出来,自己也往火盆里放。

    看了那羊皮纸卷化为灰烬。让士兵把火盆搬走,看了玉妙,正睁了眼睛看着自己。

    天气本来暖和,火盆刚搬走,妙姐儿脸上沁出了汗珠,脸红扑扑的。朱宣为她擦了擦汗,板起了脸道:“以后不要再乱拿东西了,要是重要书信再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又要生气了。”

    然后向外面喊:“朱禄。”朱禄进了来,朱宣就问他:“将军们战场收拾得如何,妙姐儿回去的路上是不是太平?”

    朱禄连忙回答:“是太平的。”王爷不是都知道。

    朱宣道:“把马车备好,送妙姐儿回去。”

    玉妙坐在马车上,从车里还可以看到朱宣骑在马上驻足看了自己离开的身影,英俊神武,又让人难测。

    这个人,真的是难以把握。

    又想起一天一夜的激战,心里又担心。望着渐远的身影还驻在那里,玉妙就一直看着。

    一旁的春暖,若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了几天,半路上遇到了朱子才带了留下来的那些跟的人,那天就歇在驿站里。

    天天赶路天天觉得累,吃完饭是掌灯时分,玉妙就喊若花进来为自己梳洗。

    若花为玉妙从发上取下钗环,小丫头子们在拧热手巾。

    若花悄笑道:“大管家在训朱禄呢。”玉妙从镜子里看了若花笑,想想自己不对,忙对若花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请了大管家来。”

    若花让人去请朱子才来。玉妙就笑着对朱子才说了:“这是我的主意,不能怪他们的。”

    朱子才也笑了,答应了又道:“马车上的马是军马,行路平稳,还是换了马最好。”

    玉妙同意了,朱子才出去后,才继续梳洗睡觉,睡不着就想着前方的战事。

    临走时表哥又说了至多半年一定回去的,现在离半年之期只有一个月左右。慢慢睡着了,耳边全是那晚奔马声。

    一路没有换船,就是马车赶到了王府,石姨娘,易姨娘站在二门迎了她。谁也没有提易小姨娘的事情。

    石姨娘,易姨娘陪着吃了晚饭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含笑:“姑娘早些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玉妙坐在自己常坐的窗下锦榻上,端午刚过,是在路上过的。

    五月的天气轻风送暖,这一次进王府,心情又是一样。

    第二天一早起来做功课,石姨娘打发了夜梅来看,好揣度了要不要今天再去陪她。

    夜梅回来道:“和以前一样,上午在做功课呢。易姨娘房里的秋红也去了,我们一起从园子里回来的。”

    天一放暖,王爷又不在家,朱子才接玉妙以前就自作主张的把园子里收拾了,接了玉妙请示了她住哪里。

    玉妙听说了园子里收拾好了,当然愿意住到园子里去。

    若花中间送上点心来,怕玉妙写字看书累了,和丫头们一起陪她说话,笑道:“姑娘昨天刚回来,不休息几天,就忙着作功课的,王爷还没回来呢。”

    玉妙笑笑道:“你是知道的,回家去了天天玩去了,竟没有写多少。表哥回来,徐先生也要回来了。他上一封信里还交待了回来要考的。我补一点儿是一点儿。”

    若花就不再说什么,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徐先生也能管到的。

    玉妙吃了点心就继续写字,写字看书分点心就不会时时都想到朱宣的。晚上睡着的时候,玉妙的耳边还不停地响着奔马声。。。。。。她挂心。

    下午石姨娘,易姨娘又让丫头来看的时候,说玉妙午休起来就出去了。

    玉妙去了薛府,薛夫人迎了出来,两个人高兴得不得了。

    半年没有见,薛夫人气色一新,不再象是以前怯懦的气色,还是有柔弱的姿态。间中有家人来回话,玉妙听了薛夫人说话,很是清晰果断,也为她高兴。

    然后想起来周亦玉了,玉妙想起来自己在沈家那一玩,对薛夫人笑道:“怎么就把你忘了,应该来接也去才对,不过才走几天。坐船还要快。”

    薛夫人笑道:“接我也没有时间去,老爷出征了,这家里交给谁去。走一天也不行啊。”

    又笑道:“谁象你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竟然在王府里来去自如了。”

    玉妙也笑,正要告诉她,在军中看到了薛名时一面,让她放心。厅下有人回道:“余姑娘来了。”

    薛夫人听了,就看了玉妙,神色间有些踌躇。玉妙不明白,怎么看了我是这个表情,正想问她。又想起来有客人来,是余姑娘。

    厅外走进来一个青衣少女,年龄也不很大。进来后给薛夫人见了礼:“堂姐今天气色好。”又垂手低头道:“原来今天有客。”

    看来也是在薛家出入惯的,薛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玉妙笑道:“这是沈姑娘,这是我的远房堂妹余丽娟。”

    玉妙忙站起来与余丽娟见了礼,打量她一头乌鸦鸦的头发,白白净净的,只是衣着朴素。

    余丽娟坐下来后象是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微笑了听她们两个人说话。又看了玉妙一身富贵的妆束,想起来进来时看到厅下多了一群服装艳丽的丫头妈妈,心里忖度: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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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消息

    薛夫人并没有就玉妙多做介绍,玉妙一笑,薛夫人这个朋友可以处,不象在京里,就是如陶秀珠一样的没心机似的可爱人,介绍玉妙也得意洋洋:“南平王府的沈姑娘。”

    听的人就哦一声,立即脸上就堆了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谁。

    玉妙因不明白余丽娟到底是不是亲密的关系,只是与薛夫人说着闲话,因提起来周亦玉。玉妙笑道:“等周姐姐回来了,咱们还一起去酒楼吃饭去。我请客,不过你们要来约我才行。”不然又怕朱宣不让出来。

    余丽娟的两道目光立刻投到了玉妙脸上,象是大吃一惊,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敢约了人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又见薛夫人听了也欣然笑道:“好啊,你别说,我们老爷听说了是跟了你和周将军出去,一百个赞成的。”

    一句话把玉妙的话也勾了出来:“我表哥也是一样的。和你们一起出去,再没有问题的。”然后鼻子皱了一皱,笑道:“不过你们得约我,我会钞好了。”

    薛夫人就取笑她笑道:“当然你请,才刚还在气我,包了酒楼带了人赏花吃一天的酒,见了我才想起来没有请我。你呀,要好好的请我一请才行呢。”

    余丽娟只能看了玉妙,玉妙对于别人羡慕的眼光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进来就看到余丽娟衣衫朴素,有这样的眼光也不奇怪。

    因她频频看自己,又在说请客,又是薛夫人的客人,笑道:“余姑娘也来,人多热闹些。”

    余丽娟立即退缩了,陪了笑脸道:“不了,我不去了。”也没有回请的钱,也没有时间,吃得脸红了回去不是又要生气。

    薛夫人因关切地看了余丽娟,见她说不去,也不好勉强的。又和玉妙继续说话,两个人半年没有见,说着说着就忘了形。

    笑道:“提起来赏花,去年的菊花竟没有赏好。现在桃李杏花都开了,你要请客,也得请我赏花才行。”

    玉妙一提起来就说好,笑道:“表哥对我说了,城外山上桃杏花都多,等不得周姐姐回来了,咱们先去玩一回吧。”

    然后又笑得俏皮道:“这会儿表哥不在家呢。”薛夫人相当地明白,笑道:“好得很,你先请我一回,听说前面打了胜仗了,等周将军回来,再轮流着请。”

    玉妙为她高兴,说轮流请,肯定是不差钱的了。说做就做,冲了外面喊若花,若花笑嘻嘻进了来,笑道:“姑娘是要问我赏花的事吧?”

    玉妙咕咕地笑道:“可不是,你耳朵尖得很。”

    若花就出主意笑道:“这几天天气好,不如明天就去,也带了我们一起玩去。”

    薛夫人就呵呵地笑了道:“这是太夫人指给你的丫头吧。”玉妙走以前并没有见过几面。

    若花就行了礼,笑道:“是。”薛夫人笑道:“我赏你,你的主意很好。”命人赏钱给若花,又不好不赏外面的人,又赏外面的人,给若花的赏重一些。

    玉妙也笑,若花接了赏下去。薛夫人就笑道:“只有你,才能在明天就能安排好,你回去快看着他们安排,我们好玩的。”

    玉妙就指了自己的鼻子笑道:“现在正是玩得时候,等表哥和薛将军打完了仗回来了,你要理家,我要上学,不能这么自在了。”

    余丽娟这才知道原来是堂姐夫同僚的家眷,不好总不说话,就礼貌地插了一句笑道:“沈姑娘的表兄也在军中?”

    薛夫人与玉妙就互看了一眼,玉妙笑道:“是的,与薛将军同在军中。”薛夫人就笑着瞪了玉妙一眼,玉妙也回她一下,笑着心想,难道说错了。

    然后就说到打仗,薛夫人挂念薛名时,对玉妙半吐半露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只知道打赢了,难道一直打下去?妙姐儿,你有没有消息的?”

    玉妙则一笑,安慰她道:“薛姐姐放心,想来快回来了。”

    薛夫人眼睛一亮,笑着追问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快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玉妙先是含笑不说,后来问得急了,想了想,道:“表哥对我说了,半年一定回来的。”

    薛夫人一听,先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站起来对玉妙道:“你的消息再不会错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上炷香来。”

    余丽娟见堂姐这么郑重,不住眼睛打量了玉妙,不明白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的灵通,说了半年必回的。

    玉妙被她看得坐不住了,心想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就两个人坐着不攀谈一下,只是盯了我看。

    你不说话我要和你攀谈的,不然我的曲礼不是白念了。没有别的话,只能还是笑问她:“你真的不去的,明天天气好着呢。”

    余丽娟忙笑回道:“这天气赏花的人多,劝姐姐们也别去了,山上都是游人,咱们都是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好。”

    玉妙笑一笑,若花在下面觉得这余姑娘说话太无礼了,姑娘要去游山,一静街就没有人了,哪里会被闲人看到。

    余丽娟又不会说话,有心想和玉妙说几句,又找不出别的话来,急切间还是刚才的话题笑道:“姐姐从哪里来的消息,许了堂姐这仗打半年必回的,听说前面打了有五个月了,难道下个月就回来了?”

    玉妙又对她笑一笑,若花与玉妙的丫头们都在厅外笑,就是站在厅外薛夫人的家人也笑。

    有一位家人也有儿子跟了薛名时出征,就小声着偷偷地问:“刚才沈姑娘说话,我竟然没有听到。我儿子跟了老爷在前面,说是半年就回的?”

    若花含笑悄声道:“是王爷说的。”朱宣在书房里这样对玉妙说话,若花也听到了。

    家人也坐不住了,悄声笑道:“我少陪了,我也去上炷香去。”说着颠颠地走了。

    薛夫人一时上完了香回来,喜上眉梢,对玉妙嗔道:“这样的消息,你居然不告诉我。早点说让我少担些心儿。”

    玉妙嘿嘿笑道:“我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来了你这里了,这不就告诉你了。”

    薛夫人高兴完了,才想起来余丽娟,笑道:“我和妙姐儿半年不见了,只顾了说话,把你忘了,你今天来坐坐还是有事儿?”

    余丽娟忙笑道:“来看看姐姐的,在姐姐这里坐着,也可以少听些烦心话。”

    薛夫人听她说话这么不藏着,怕玉妙听见。薛夫人自己是个有烦难事也不愿意带到人前的人,对余丽娟笑道:“没事就好,有事情你只管对我说好了。只有你一个姐妹现在身边,能照顾到的,我一定照顾的。”

    玉妙听她们说家长里短的,就低了头喝茶。余丽娟只是道谢,薛夫人就继续和玉妙说话,笑道:“你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先请请你,明天再扰你去。”

    玉妙见她苦留,忙笑道:“好,那我就先扰了你吧。”又喊若花进来:“说了明天赏花了,回去一个人见大管家,请他安排一下子。”

    若花笑道:“已经回去人了,姑娘放心吧。”

    余丽娟见这位沈姑娘这样的富贵熏人,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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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班师(放假了,今晚双更)

    余丽娟家里是不方便长呆的人,坐一下子就告辞了。

    薛夫人就对玉妙笑道:“是我堂妹,这几天日子有一些不趁心的。我怕她来了是有事要说的,没有就好,我也希望她来了只是坐坐看看我的。”

    玉妙一笑道:“我在这里坐着,她怎么说啊。”难怪眼底有青色,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薛夫人话里有话地笑道:“和你比,那是不能比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约好了第二天去游山。

    回到家以后起更了,因为觉得睡得早,又去灯下看书。春暖从外面喜气洋洋地快步走进来,笑道:“姑娘,王爷要回来了。”

    灯下的玉妙立即就站了起来,喜气盈盈笑道:“谁说的?”

    春暖身后转出了朱福,跪下来行礼,抬头笑道:“王爷已经班师了,命奴才先回来禀报,王爷要先跟了大军走几天,然后快马回来,大概几天也就到了。”

    全家的人都高兴起来,玉妙按捺了高兴,灯下写完了字,才去睡。若花为她掖被子,笑着提醒道:“王爷回来,徐先生一定也跟了来的。姑娘明天再玩一回,好好地用几天功吧。”

    那个徐先生比王爷还要厉害呢,王爷倒没有碰一手指头,若花来了以后听说徐先生还能打人,对他不由得揣度了好几天。

    玉妙笑道:“你说得是,就玩明天最后一天。”然后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

    若花没有睡,如音带了小丫头,杜妈妈睡在玉妙房里。若花走到了玉妙常写字的那一间去,见夏波,引冬还在整理玉妙的字。

    见了若花进来,忙含笑:“姐姐还没睡呢。”心里赞叹若花真是操心。

    若花接过了整理好的功课,捏了一捏,有些担心道:“徐先生走了以后,就这几篇字吗?这不知道能不能交差。”

    夏波,引冬也无主意,春暖进了来听到了,忙笑道:“不然去问问朱禄,咱们都不会写,朱禄会写,让他天天在家里替姑娘写几篇,先唐塞一下。”

    引冬笑道:“还是请朱福来写吧。”几个人就轻声嘻笑了,一会儿去睡了。

    第二天与薛夫人游山,就把好消息一见面就告诉了她,薛夫人笑得不得了,这山就玩得特别地开心。

    玩到了午后回来,薛夫人进了家门才坐下来,人回:“余姑娘来了。”余丽娟进了来,薛夫人喜滋滋地对她笑道:“你知道吗?前面已经班师。老爷要回来了。”

    余丽娟觉得奇怪,忙笑道:“不想昨天沈姑娘那么一说,竟然说中了。”

    薛夫人笑道:“她要是再说不准,就再没有人能说得准了。”一面喜笑颜开地吩咐家人准备迎接薛名时回来。

    有家里有人跟了薛名时出征的老家人笑道:“昨天问了若花姑娘,说沈姑娘在京里时就知道了半年必回的了。夫人应该早问一下沈姑娘,就不用天天大家都担了心的。”

    薛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是的,下次你记得提醒我,下次这样的事情,咱们早早地问她,再不用白担了许多心。”

    然后就说了今天游山怎么怎么地好玩。房里没有去玩的丫头就笑着凑趣:“今天竟没有带了我,现在天气好,想来一定是还要游玩的,夫人下次带了我去,也让我开开眼界儿,想来是肯定拦了游人的,就是自己人自在地玩。”

    薛夫人想想也笑道:“可不是,这去京里走了半年,学了不少东西。亭子上都设了茶水案几,没有几步就有坐儿,满山里就只听到我们说话儿。”

    见说这几天还要去,又笑道:“咱们别去搅她了,大军班师,她的先生要回来查功课了,她今天还说了要在家里好好的用功,先把先生唐塞过去了再说。”

    丫头们笑:“有一天老爷说,沈姑娘的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一定是很厉害的。”薛夫人也想了起来道:“可不是,还打人呢。”

    忙对丫头们:“明天说了给妙姐儿送一样可吃的菜,就便告诉她,先生回来前不要再贪玩了。等先生检查过了功课,再去看她。”

    余丽娟这才明白,原来消息从何而来,沈姑娘还上学去,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当然是有些消息的。

    坐了一会儿,余丽娟告辞回家,并没有车轿,出了门径直走回到自己家里,先去回了婆婆自己回来了。

    婆婆连氏象平时一样脸色冷冷的,道:“又去了你堂姐家了?”

    余丽娟忙低头道:“是的。”连氏正在抽水烟儿,一面吸着,一面道:“不想你竟有这么一门亲戚,又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同意你去,也不要天天去。天天去人家也烦的。”

    余丽娟忙答应了,上来侍候连氏吸水烟。

    连氏又教训她:“你七岁上订了亲,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了,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迟早是家里的人,而且这些年了吃穿用,当公婆的也抵得过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天天针指不行,服侍也不行。

    小三还没有成亲见了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以后成了亲难道还要我婆婆帮了你管他不成。“

    这些话天天都在说,余丽娟有时候心里恨爹妈,送自己进这个家当童养媳。只能低了头答应。

    连氏说够了,又叹气道:“老大去打仗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丽娟忙回连氏:“回婆婆,大军已经班师了。”

    连氏先要骂她没有消息还要胡说,一想她今天是去了堂姐薛将军家里,忙追问道:“是你堂姐说的。”

    余丽娟从小被连氏骂怕了的人,一心想讨个好,忙道:“是来看堂姐的一位姑娘,她昨天说了半年必回的了,今天就和堂姐说了班师了。堂姐已经准备了接薛将军了。”

    连氏将信将疑,道:“如果是胡说,我就打你。撒谎就不好。”余丽娟忙回道:“堂姐也信的,她都在家里准备了,婆婆不信,自己去看看。”

    连氏倒笑了道:“你少拿将军夫人压我,我也有作官的亲戚。明天去打听了,如果不是,明天一起打。”

    连氏是林刺史家的远房亲戚,第二天亲自穿了衣服叫了一乘小轿,去了林刺史家问了,林刺史倒没有听说。连氏思念儿子心切,一路上回来心里气愤,进了家门就把余丽娟叫来打了一顿。

    余丽娟是挨打惯了的人,只能回房里痛哭去,心里痛恨这虎狼窝,只是给一口饭吃,就这么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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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回来

    “姑娘,”若花走到玉妙身后轻声唤了一声。

    倚了小桌子坐在榻上的玉妙就睁大了眼睛看了若花。若花就是一个笑脸:“王爷今天没有回来呢。”

    自从朱福回来送信以后,没有停几天,玉妙就不时的让人去前面看一看,表哥今天没有回来。

    晚上打了二更以后,犹不梳洗,还要催了人再去看一看才行。

    听见说今天没有回来,玉妙才怏怏不乐的去梳洗了,一个人梦里又是满耳的战场喊杀声。

    早上一睁开眼睛,先不起身,眼睛带了几分期盼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花,若花一边扶她起身,一边低声道:“还没有回来呢,上半天,我再去看一看。”

    院外一株玉兰花开得残了,夜里零星的小雨,催了花瓣易老。

    桌上放了一封信,是陶秀珠的,信里也问了前面打仗的事情,又说了一些京里的趣闻。

    最后很是遗憾:“昨儿我们去游玩,你不在我身边,看花也少了几分意趣。”

    信不知道是谁代写的,写得一手好字。

    给陶秀珠回了信,又让若花去前面看了,表哥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玉妙自己去了书房,自己看了朱宣睡觉的地方,感觉和军帐也差不了多少。

    满满的兵书,史书,只有拔步床上锦绣的绫被才有几分王爷富贵气象。

    玉妙把自己手绣的一个小小香囊挂在了玉帐钩上,还是第一次看朱宣睡觉的地方,如果他在家,是不好意思进来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闷闷的吃饭,摆的是可口的饭菜,又想起了朱宣在军中的的饮食,又听了廊下有鸟儿啾啾几声,更想朱宣。

    就问了一声:“天都黑了,鸟儿还叫什么?”天一黑,鸟笼子外都挂了黑布,没有事情是不会乱鸣叫的。

    水兰笑着回了一句:“是房外的鸟儿在叫,不是养的鸟儿在叫。”姑娘这几天神思恍惚,想念王爷,都分辨不出来了。

    房外传来几声略急促的脚步声,就听到打竹帘子的声音,然后祝妈妈出现在玉妙面前,满脸喜气:“王爷回来了。”

    玉妙立即把筷子一丢,站起来笑道:“给我拿衣服来换。”先拿了一件,觉得不够好,又换了一件蝶戏百花的衣裳才笑着换了,又重新梳妆了,让若花拿了节下才戴的首饰戴好了,带了众人往书房里来。

    看到书房里亮了灯,心里就怦怦的跳。朱喜,朱寿都含笑迎了出来,果然是回来了。不然他们不会也都在。

    玉妙一心欢喜的走进去,看了朱宣端坐在锦榻上的身影,就盈盈拜了下去:“表哥。”

    朱宣坐得笔直看了玉妙,也是满心欢喜,但是今天不想对她是太高兴的脸色。

    这一仗杀得达玛不敢说大杀元气,至少让他面上无光,今年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战事,正好在家里带妙姐儿。

    田里的麦子快熟了,从南诏回来时,两边麦田里一片青翠,都是长长的麦秧,当时徐从安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了一句:“王爷班师也捡吉时,让南诏王收了庄稼,明年我们再来。”

    当时朱宣笑了道:“我成了强盗了。”一边想起了去年几处水利没有疏通,这一场仗缴获不少,钱有的是,回去就要让人去忙活起来。

    再看了面前行礼的玉妙,妙姐儿也接了身边来,在母亲身边总是怕娇纵,就让她起来,没有让坐。

    玉妙听了朱宣让起来的声音只是平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劲,起了身就偷眼看了他的面色。

    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什么表情,难道见了我不高兴?

    还是先问功课,玉妙忙回答了。朱宣才对她道:“徐先生大概四,五天以后回来,你把功课理一理送过来给他看,他要是说不好,我也要生气了。”

    玉妙忙低了头垂手答应了:“是。”幸好这几天就没有闲着,唐塞徐先生是没有问题的。

    就听到朱宣又继续道:“凡事还是要谨慎,在书房里念书,不要再乱翻乱拿的。”

    玉妙恍然大悟,表哥还记着自己拿了他的情信。平时对他思念过甚,梦中只是战场上的奔马声,竟然把情信忘了个一干二净,当下听他训话,心里有几分委屈,怎么倒打一耙呢?又要恭敬着答应:“是。”

    朱宣看了沙漏,已经起更了,就下了锦榻来,走到玉妙面前,道:“我送你回去,明儿上午再来吧。”

    就携了玉妙的手往园子里,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跟的人从来都隔着几步远。

    黑暗中玉妙又看了朱宣的侧面,比刚才在书房里要和缓一些,拉了自己的大手强壮有力,手指处几处硬硬的茧子象平时一样磨着自己的手,温暖得很。

    园子里可以听到蝈蝈叫,朱宣吸了一口气,沁人肺腑的花香,树叶香顿时让他忘却了马背上的颠覆,手里还拉着玉妙柔软的小手,细腻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

    妙姐儿长高了好些,刚来的时候只到自己腰际,难怪别人说象孩子,一年足长了有半头高出来。

    朱宣虽然训她不要乱拿东西,却是并没有想到始作俑者。。。。。凤罗公主,他早就忘到九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