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47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候,他天天就同丫头们闹不清楚。”
朱宣一笑,可不是,我的那些本事,只有朱寿学了去。朱福朱禄朱喜都规矩得很。朱寿天天招惹丫头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了。
太夫人笑道:“你成了亲,我来问他们,到底是喜欢哪一个丫头,我就指给他们。”还有朱禄,朱寿没有定下来。
朱宣就回母亲的话:“请母亲作主。”出了太夫人房里,朱寿跟过来道:“徐先生等王爷呢。”
朱宣嗯了一声,看了朱寿又想起来母亲的话,不由得想笑。
到了外书房里,只有徐从安一个人在,两个人互相看了,脸上都有笑容,徐从安是明白朱宣,王爷要成亲了当然高兴。
朱宣看了徐从安,猜测道:“北平王那里如何?”刑部现在开始查的是北平王。他的把柄比我多得多。
徐从安哈哈笑道:“王爷真是料事如神。”
朱宣坐下来,道:“这算什么料事如神,弄完了他,就该靖海王了。”两个老家伙,对我袖手旁观,现在我也不帮你。
徐从安却笑了一笑,道:“王爷真的袖手旁观?”朱宣回了他一句:“我手里还有些证据呢,只想着找个合适的人送到刑部去。”
盘查我的路引,我倒有他北平王的几张,哼,为了有钱追女人,看你累的不行。我要是够阴,就把你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一一知会你的王妃,让你不好过。
北平王怕老婆,朝中人人都知道一些。
徐从安却还是说了一句:“王爷何不找一个合适的人送去给北平王?”
朱宣想了一想,再看了徐从安时,已经眼神一闪,道:“只是没有合适的人去送?”
徐从安笑道:“倒是有一个人。那位毕长风先生。”
朱宣就不说话了,站起来走了两步,才回身道:“先生真的是好计策。”
徐从安也站了起来躬身道:“王爷过奖了。”
“那明天让毕先生来见我。”朱宣说完了就走了。
徐从安一个人坐了微笑,朱寿进了来,为他换了热茶,笑道:“先生又出了什么好计,王爷这么高兴的?”在外面都听到了。
徐从安只是一笑,朱寿也就不问了走出去。
什么好计?徐从安忍不住要笑。事情已经大白,皇弟们联合了皇子们,一心想整三位异姓王,谁让你们有兵权。
我们要是有了兵权,还用得争得这么苦吗?皇子们年青都这样想了,这一次上了皇弟们的当。
皇子们天天在外面闹事,皇上天天叹气,这太子之位当然定不下来。只有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今年不怎么争斗了,人都说是王爷送进宫去的卫氏夫人出的主意。
徐从安一笑,跟了朱宣日久,就更佩服他。不想孩子吗?想得发了疯。还是要忍着等着妙姐儿来生。
皇上这一点上就不行了,见一个爱一个,见了皇后是一套话,见了郑贵妃又改了样子,见了三皇子的母妃,又觉得三皇子才好,所以迟迟定不下来太子之位。
这也给了皇弟们可趁之机,皇子们一个一个闹得灰头土脸才好呢。皇子们与三位异姓王闹得不可开交,皇弟们趁机把握了兵权,承继皇位就理所应当了。
我的好计?徐从安更要笑了,王爷手里有北平王自卖自销采购军需的证据,是早就知道了的。真的想扳倒北平王,直接送到刑部里就可以了。
前两天反而对了自己叹气:“对北平王也有同情之心,一朝为臣,唇亡齿寒啊。”分明就是想帮北平王一把。
自己不说出来,还等了我来说。王爷就这一点儿,难怪人说他诡诈,他怕招风的时候,主意就都是我出的了。
徐从安也轻叹一声微笑,我这个军中第一幕僚,也不是好当的啊。
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在院子里的老树上停驻了,蒋家的人看了都是笑:“果然是喜鸟。”
梅表姐从房里走出来,看一看隔壁玉妙的房里,这么早就坐了不少人,有王府里来的服侍人,梳头的喜娘,蒋家的亲戚也有早来帮忙的,就随便来看一下。
那位要风要雨的妙姐儿,想当然还没有起床。梅表姐不用问也知道,天才刚亮,她能起得了就是一个怪事。
想想梅表姐就想笑话她,今天是成亲的大日子,这懒觉还睡得理所当然的。我们可一夜都没有好生睡。
要准备待客,今天不会少来人,蒋大夫回来说了,皇上也过问了此事,蒋大夫怕宫里会有命妇来看望,交待了家人先准备好一应的准备。
南平王帐下的将军早几日就有一位女将军,两位将军夫人来看望玉妙了,早就说了今天先来蒋家。
蒋家的人不得不手忙脚乱的,第一次办这样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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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五章,成亲(一)
第两百五十五章,成亲(一)
到了上午时分,宫里果然来了四位命妇,都是皇后宫中所出。玉妙总算是起了床了,不起床也不怕,来的人中有一位是卫夫人。
蒋太夫人亲自陪了卫夫人等四位命妇到玉妙房里,卫夫人牵了玉妙的手,笑道:“我前几天就求了皇后娘娘,我要来看着你起身。”
玉妙见了她很是高兴,因正在梳头,卫夫人亲自为玉妙穿戴,蒋太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沈居安追求的那位卫氏。
见她与玉妙看了融洽,蒋太夫人也微笑了,原以为是个风流贵妇,现在看了,端庄得很。见她仔细为玉妙一一戴上钗环,在镜子里端详好了,才对了玉妙笑道:“这可就坐着吧。不许再乱动了。”
蒋家的女眷们避到了梅表姐的房里,房里只有玉妙的服侍人和这四位命妇,陪了玉妙说话,神态之中看出来很是恭敬。
蒋大夫在前面陪客人,听了蒋太夫人让人来回话,很是满意。他分不开身,客人太多了。高阳公主与夫婿也随后到了,闻听说两个人不和,这次居然见到了一起来,蒋大夫觉得很有体面。
请了高阳公主去玉妙房里,紧接着就是陶御史家的姑娘,外孙女回家以后,已经来了三,四次,高阳公主也来了两次。
然后去年在京中与玉妙会过的姑娘小姐们都一一来了,左氏来得也不晚,这都以是女方的亲眷自居,径直来到了蒋家。
到了吉时,听得外面锣鼓响,军中年青的将领都是按了品阶着装,一个一个喜笑颜开在前面开路,引了朱宣一骑往蒋家来。
奉送了开门钱,南平王朱宣一身喜服,精神抖擞地下了马。人逢喜事精神爽,蒋家来的亲眷见了英武俊逸的南平王,都是心里称赞,这样的一门亲事是怎么样攀来的。
蒋家尽力的陪送了嫁妆,沈居安看了嫁妆一抬一抬出门,也觉得满意。岳父天天说要补偿疼爱,这一次果然是尽力了。
蒋大夫的长孙年纪才十几岁,蒋大夫放心不下,让玉妙的两个舅舅送亲。自己在家里陪了客人热闹。
南平王府此时也是一样的热闹,他们的亲戚更多,朝野上下的官员们大多也都是往这里来。南平王妃一进了门,宫中就有赏赐的旨意下来。
礼成以后,南平王妃送进了洞房,朱宣在外面招待客人,看了看前来的宾客,真是宾至如云。皇子们,皇弟们都来了,晋王那张少女一样的雪白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怎么看怎么别扭。
靖海王携了世子,北王平也来了。
晋王看了一脸喜色的朱宣,心里只是奇怪。什么样的人胆子这么大,嫁给了他。这小子有没有心都不知道。以前太了解他了,就没有一个合他心意的。
不少人被冷淡后又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晋王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提起来南平王就恨得不行,怎么就这么绝情的,好不容易才亲近上,就不要就不要。
晋王听她们一说这样的话,也是恨得不行,提起来时恨得不行,一见到了立即就没了脾气了。
这是晋王最痛恨的事。以前背地里诽谤,看你找个什么样的人。
一听说跟一个小商贩子家订了亲,晋王听了以后哈哈大笑起来,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一位,让你样样都挑尖,这才叫趁心如意呢。
又听说是恩亲,就是皇上有时候提起来,也很是赞许,不忘母恩,是一个孝顺的人。他倒落了一个好名声。晋王又要咬牙切齿了。
没成亲先接了来,惹得京里都跟了学,一出子一出子的笑话,只有他南平王没有笑话看,晋王等笑话等得有些累。
反正成亲了,以前说小,不怎么出来见人。这成了亲难道也不走动,让我的王妃来拜会拜会去。
朱宣看了眼前这些人,真是来者不善,只有北平王眼里还有此许感激。贵夫人中也有不少都是以前旧相知,朱宣忍不住想笑,我的风流债还真的不少。
幸亏早接了妙姐儿来,她的脾性早就熟悉了。要是突兀就成了亲,还要熟悉妙姐儿,还要防备真是累死人。
里面厅上又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其中不乏朱宣的旧相知,一个一个或是含了笑,或是带了一丝幽怨看了朱宣。
美人如云中,朱宣看到了一张含笑的面庞,就往客人中再看了一眼,吏部尚书章严之也来了。
那位含笑的美人,是寡居多年的慕容夫人,娘家是商人出身,早早嫁给了现在已葬的西昌侯,膝下无出,这是一个与秦夫人不同的女人。
秦夫人风流爱玩,只爱俊俏的男人和银子钱,而这位慕容夫人,也时常跟了商队出行,行迹很是诡辩,却是一位j细。
朱宣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章严之象疯了一样,不顾自己会还击而一心往自己头上盖罪名。慕容夫人常托言与商队出行,其实是私下里就脱离了商队,独自去往吐蕃会情郎,她的情郎就是这一次败在朱宣手下的吐蕃第一猛将左贤王达玛。
这位慕容夫人手上一定是拿了章严之以前发往吐蕃的信件,这些事情朱宣是看了圆通那里抄来的书信才知道的。
朱宣微笑了,别人还以为他为了成亲而高兴。朱宣心里在想,看来事情还没有完,追着我身后的,还是有不少暗箭。
不容朱宣再想些什么,别的人是不肯放过他。天天就冷着个脸,今天这样高兴,少年时的好友,现不在京中的,都是为他成亲才来京里的,拉了他就灌酒,管你什么冷面去,难道今天也摆脸色给人看。
军中诸将来了不少,见有人死命地拉了王爷灌酒,大家也都上来帮忙。就这样,朱宣进了洞房的时候还是已经醉得不行。
撑着进了房里来,见了灯下新娘打扮的玉妙,朱宣坐了看了她笑:“好孩子,今天真好看,过来让表哥好好看看。”
玉妙看了好笑,一定是欠了别人不少债,这会儿债主上门要债来了。就走过去,还没有走到身边,闻到扑鼻的酒气,先微皱了眉,朱宣看了笑:“嫌我喝多了呢,你等着,我去洗洗去。”
说归说,不舍得走,只是拉了玉妙的手低声的问她:“今天累不累?”玉妙料到他是走不动了,让人打水来。
等了人打了水来,玉妙接过了巾帕来,再一看朱宣,就讶然失笑了,表哥玉山颓倒,已经睡熟了。
玉妙喊了他两声,朱宣就嗯了一下并没有醒,玉妙为他擦了擦脸和手,把手上的巾帕递给丫头们,看了她们也是忍不住好笑的表情,玉妙无奈,自已先梳洗了,让丫头们都出去。
坐在锦榻上,手捧了腮看了对面的朱宣,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醒。
有心过去帮一把,还真的不会服侍。如果是亲昵一些,倒不会再不好意思了。近一段时间总是被朱宣毛手毛脚,不会觉得生疏。
可是他那么重,拉也拉不动。这就是洞房?和一个醉鬼在一起。玉妙一个人捧了腮,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好笑。
不管他了,我自己先睡。玉妙自己先睡了。
朱宣夜半醒来,这才一个人好笑起来,自己身上盖了绫被睡在锦榻上。洞房花烛夜,自己居然睡在了洞房外间。
起身来走到床前,玉妙嘴角边有甜甜的一丝笑容,睡得正香,一只手臂伸出了被外压在被子上。
朱宣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去,在她脸上抚了一抚,我这就来陪你。。。。。。
早上丫头们进来服侍,玉妙和朱宣两个人对了笑。玉妙心想,有这么不让人睡觉,半夜里就弄醒人的吗?
朱宣很得意,撇了我一个人睡去了,你当是没有成亲那会儿,一个人想赌气就赌气,不理我去看月亮。
那时候没搭理你,就是让你好好的看。以后再想晚上看了月亮不理人,可不是件容易事。我要孩子,快点给我生孩子
心里想但是没有说,并不是个易怒的人,发发脾气不过是给人看,其实人极深沉,城府又深。
两个人都收拾好了,一起来到前面给老侯爷,太夫人请安去。太夫人看了面前这一对玉人,高兴得不行。
儿子成家了,看了眼前高大英武的儿子,太夫人觉得眼眶湿润了,这个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什么话也不听。特别是少年的时候,在外面玩得出格,还从不听人说劝。
为他订了这门亲事,头几年就没有见他喜欢过,那个时候天天外面玩去,觉得自己一手包办,找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订了亲,气得不行。
有时候逗了他提一提,朱宣从来都是板了脸:“母亲不是订了,儿子能说什么。”然后就站起来:“儿子要看书去。。。。。。”不然就是:“儿子要会人去。”
然后一跑就是几天不回家,让太夫人恨得不行。管不了他花天酒地去,总是能管了朱宣每年都去看,太夫人逼了朱宣去看玉妙:“是你媳妇儿,不看不行。看了回来了告诉我,又长了好些吧。”
朱宣来信说要接了玉妙来住,太夫人很是高兴了一阵,儿子年纪渐长,做事也日渐老练,让太夫人不放心的就只有这一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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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六章,成亲(二)
第两百五十六章,成亲(二)
太夫人自己为了还恩情才结了这门亲,自己决不是恶婆婆,可是儿子是不是好丈夫就不知道了。京里多少女人为了儿子痛哭流泪要寻死抹脖子的,虽然闹不到太夫人面前来,可是太夫人都一一打听了。
越听心里越担心,以后这样对妙姐儿,扫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小事,弄得媳妇也整天哭哭啼啼的那就对不起玉妙的母亲了。
朱宣接了玉妙后,迟迟不愿意就送来,他有他的意思,以后是枕边人,又是母亲的恩亲,如果也是象平常别人家里天天为了一点风流事就寻事吵闹,朱宣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又不能过于责备她,象对别的人,和我闹我就走,赌气我也不怕你,我不来横竖是你们想着。
以后的枕边人是母亲的恩亲,一旦成了亲,这样对她肯定要伤母亲的心,而且这样对了她,再哭哭啼啼的,弄烦了我,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朱宣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再说母亲心慈心软,母亲一旦溺爱,再想管她,难于上青天。朱宣就不送到京里来。
太夫人更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自己太清楚了,军法治家,又是个带兵的将军王爷,妙姐儿一个小姑娘在他府上住着,相信他招待得好,可是别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晋王那时候是皇子都照打不误,何况是玉妙一个小姑娘。中秋朱宣派人往京里来送礼,太夫人盘问了管事的,知道吓病了。当时就气得不行,而且深信。他吓坏人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当时听了就当了管事的面把朱宣大骂了一通,去信责备他,速速送来,再不送来就是逆子。
朱宣还是不送,来信安慰母亲,把玉妙夸得不行,怎么怎么听话懂事。太夫人看了信拿他没有办法,听话懂事的,也是你震出来的。
只能打发了服侍的人来。而且心里庆幸,幸好早早派了祝妈妈去,本来派了祝妈妈去,是伴了玉妙一路上京的。
现在看了眼前的佳儿佳媳,儿子正微笑看了玉妙,低声不知道与她说什么。太夫人觉得这一场心事才算完结了,想起了玉妙的母亲,我也算对得起她了。
太夫人看了儿子媳妇这样亲近就心里高兴,让他们回去,笑道:“回自己房里去吧,成了亲好好在一起。”玉妙红了脸,朱宣心想,还是母亲明白我,不过母亲也在等孩子。
携了玉妙回房里去,抱了她在锦榻上絮语。房里没有服侍的人在,若花偶尔进来送茶送水的,出来也是微笑。
王妃坐在镜台前,王爷亲拈了笔,微笑着为她在画眉。玉妙也是满心欢喜,全然忘了,朱宣做的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为人画眉了。
玉妙只是粘了他,觉得天清地爽,什么都好。白天也有亲眷们来,朱宣听了若花进来禀话,眉头皱了一皱,还要换衣服出去,难道不知道我刚成了亲,正在温存中。
一边往外走,一边腹诽,这些人刚成了亲那几天难道就冷如冰了。真是烦人。
玉妙看了朱宣出去,也有些不乐意,正和表哥在撒娇,又有人来了。这些人就不能停停再来。
一个人呆着又有些发闷,坐到锦榻上往窗外看。三月的天气,院子里的花树刚抽新绿,看上去一片生机。
正看着,朱宣又进了来,刚成亲,他板了个脸会人,当然人家会明白。不会是对成亲不满意,他对王妃有多好,人人都知道。不是对成亲不满意,那就是对来客不满意了。
大家都笑散了,去见老侯爷,太夫人去,那里至少是一片笑语欢声。
朱宣走进来,见玉妙见了自己进来,脸上就高兴了,也笑了走过去抱了她一起坐在锦榻上,一起往窗外看。
看着看着,玉妙就轻喘了,又是一阵轻笑。。。。。。。
初成亲几天,可以说是极为融洽,有时候早上醒了,朱宣就开玩笑:“妙姐儿,还是你吗?”
玉妙就很高兴:“是我,还是我。”两个人相拥而笑,朱宣心想,这是什么怪想法,弄不明白。
也不喜欢有客人来,不是等着生孩子。
幕僚们还是在外面书房里当值,有什么信就是朱寿或是朱福,朱喜送进去。王爷总是不出来。有必会不可的人来会,才勉强出来一下,也是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又重新进去了。
过了十几天还是这样,就有人和徐从安开玩笑了。
一个幕僚就笑看了徐从安轻声道:“王爷这几时总是不怎么出来,有事情都是进去回。你教了什么好计,说来听听?”
眼前没有人,说话的人又相熟,徐从安就笑骂了:“这话是能说的,让王爷知道了会怎么说?”
幕僚与他太熟悉了,并不害怕说错了话,还是轻声笑问道:“王爷真是奇怪,从来没有这样过,十几天都不出去玩去,昨天有人来请王爷打猎去,他也不去,一向不是最喜欢。”
徐从安就笑,现在请个九天玄女下来,也不会出来玩的,眼前这个傻蛋,也不想一想,王府里等世子等得大家都心焦。
玉妙乐陶陶地过了成亲的第一个月,蒋家来人回了太夫人,要接了玉妙去住几天。朱宣是坚决不肯的,新婚情热,哪一天不是贴在怀里,两个人无端的说些废话也能过上一天。
朱宣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些废话平时自己听了都觉得不耐烦,现在天天陪了她说。自己在外面风流去,一向都是讨好,要么就是认识字的,弄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来看了取乐。
看了怀里的玉妙,还是笑着在絮叨,朱宣抱紧了她,陪了她继续废话。一边让人去问太夫人,不让玉妙回蒋家去住。
太夫人知道儿子的心思,也不答应,最后说只接一天,早上去晚上回来,朱宣与太夫人才同意了。
蒋家的人回家去禀了,蒋大夫,蒋太夫人是笑着,小夫妻情热,王爷一天也离不开。两位舅母相视了,心里想,看看,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王府里势大,王爷一向荒唐,全然不管满月不回娘家住,会让人笑话。
全然不管别人会觉得我们之间不好,他什么也不管。两位舅母还是一个忧心,这可怎么办,事事都要跟了王府转,我们还是娘家人吗?
玉妙也不想去,不过这也是应该去的。朱宣见她一听了蒋家就不高兴,哄了半天安慰她:“明天我去接,下午我早早地去接。吃了午饭我就去。”
玉妙才扑哧一笑道:“还是去晚一点的吧,说了吃了晚饭才回来的。”真的是不想回去,去了要听训。
朱宣就出门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出门,几个少年时的旧友,还住着等了自己,说了约出去一起玩几天才回去。
见他来了,又是一通笑话。朱宣这才发现自己又成了别人眼中的谈资。
整一个月不出门,有事情都是进去回,都是不怕他冷脸的,一递一句问他:“请了医正看了没有?”
“如果你洞房花烛夜是有本事的,现在也该有了。”
看了朱宣脸色都变了,才嘻笑着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朱宣去接玉妙时,心想,这不是难为人吗。一个月就能有喜信,真是岂有此理。
再见到玉妙时,又是一个不高兴的表情,朱宣也没有心情当时问她了,接了回家去,抱在怀里细细地问:“又训了你什么?”
玉妙闷在他怀里不说话,朱宣实在是有些生气了,白天听了那些话,差一点儿又要和他们动手了。妙姐儿回去一趟再回来,我们两个人就要生气,就说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玉妙才点了一下头,搂了他脖子缩在他怀里就是不怎么说话。
朱宣看了心疼,我就说不要回去,这点儿面子要它作什么,要面子怎么十几年都不问事。搂了哄半天,抱了睡下来,一碰玉妙,玉妙就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躲开。朱宣来火了,坐起来,把玉妙也从被子里拉出来,脸上满是风暴前的阴云:“你说还是不说?”
玉妙过了一会儿才说,她低了头,双手环抱了双膝:“她们说我不生孩子。”气也气死了。
朱宣心里大怒,天天就盯了我,我有这么招风不成。见眼前的玉妙沮丧得不行,抱了玉妙在怀里,扳了她小脸问她:“都说出来我听听。
玉妙这才开始抽抽泣泣:“医正早就请好了,我去了就让我看医正。说没有喜信儿,就都不高兴了。。。。。。”
下面的话玉妙没有说,如果是以前早就说出来了。舅母说了,这么没有规矩,又不能生,外家不能不管,让玉妙回来对朱宣说,把梅表姐送进府里来。
梅表姐从小在蒋家养大,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标准规范的。玉妙当时就气得脸都白了,和人递话斗嘴儿又不行,也没地儿去练去。
然后又弄了一大堆药让玉妙带回来吃。
第两百五十七章,还击
第两百五十七章,还击
朱宣脸上没有狂怒了,心里却深恨。难怪我一碰她,她就躲,也害怕不生孩子。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哪里是管教她,分明是欺负我,欺负我没有本事。
想着更来火,有哪一家是成亲一个月就有喜信的,除非事先有苟且之事,蒋家这群蠢人,没事就弄个话柄给别人笑。
这可是妙姐儿的名声。见了玉妙哭完了要睡不睡的样子,忙去亲她,心想,可不能睡。我还真的是急着要孩子。
硬是把玉妙给弄醒了。
玉妙昏昏沉沉的,只是想着要是再没有喜信儿,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蒋大夫正在家里吃早饭,习惯是家里人一起围了吃。外面人回了一声:“亲家太夫人来了。”
就知道是南平王府的太夫人来了。来不及诧异想这么早来做什么,太夫人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蒋大夫吃惊了:“这,这是何意啊?”太夫人身后一群人,个个都是短衣扎裹的大脚女人,手里都提了短棒在手上。
太夫人从身后站着的一个丫头手上拿了一包东西劈面就扔过来,骂道:“我媳妇不要吃这种药的,蒋大夫自己吃去吧。”
然后对身后的人喝一声:“给我砸,看以后哪个还敢乱说我们家。”
大脚女人一阵乱砸,蒋家的女人们学的都是三从四德,没有经过这样的阵仗。鬼也怕恶人,纷纷尖叫了躲避。
太夫人最后才怒目道:“看你们想得很,才送过来认亲的。这样的外家,这样的姐妹,真是好人家。哼”
最后冷笑数声,带了人才走。
蒋大夫在太夫人房里大发雷霆,面前跪了一大片的人:“怎么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你们哪一个是成亲一个月就有喜信的。这样的烂污名儿往自己亲戚头上栽,一群不孝顺的东西。”
蒋家太夫人颤微微开了口:“老爷不必动气,媳妇是问过我的。我觉得可以,早一点看出来有喜不是早一点安心。如果真的是孩子来得晚,外孙婿那样的人品,当然身边要有人系住才行。
小梅是老爷看着长大的,就是进了王府也是帮了外孙女系了王爷在她房里,老爷难道还不相信小梅的吗?”总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蒋大夫更是大怒:“夫人总是这么糊涂。王爷是没有人的吗?你怎么不出去打听一下,他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好名声。”
太夫人虽然害怕,这一次却不躲,为了女儿忍让了,落得个外孙女儿没有成亲就住到了婆家。这一次是为了外孙女儿好,太夫人听了媳妇们说得有理,总都是为了外孙女一生的荣华富贵。
就顶了蒋大夫:“不管外孙婿有什么样的名声,他疼外孙女儿是人人都看到的。不过是因为没有成亲,再者是因为年纪小,只怕年纪大了,或是没有儿子就另有新欢了。”
这样的事情不是到处都是。太夫人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如果不疼,为什么早两年就接了去?”
蒋大夫看了夫人和自己顶,这也是不多见的。上一次顶还是为了女儿,蒋大夫心软了,还不都是为了外孙女好。
就坐了下来,片刻就想笑了,对蒋太夫人道:“没有成亲就接了去,不是更好。两个人不会成了亲很生疏。”只要是成熟的人,都明白没有成亲带了两年是想什么。
蒋大夫想想自己的这个好外孙婿,自从封王,朝中多少人都扳倒他,都不成。再想想见到的玉妙,我的这位好外孙婿没有把外孙女养成受气的小媳妇就很感激了,他想带成那种样子,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后来见了玉妙,说话脆生生的,想说什么并不畏缩,就知道待她是不错的了。受气的人是什么样子还能不知道。
两个媳妇一向是满意称心的,多有规矩,对蒋大夫背地里说了担忧:“外甥女行事有些没有规矩。”
蒋大夫当时随口说了一句:“沈家哪里会有规矩,所以王府里才接了去。看来也是娇得很,既然接了来,你们多上些心吧。”
没有想到两个媳妇竟然那样做事情。蒋大夫觉得好笑了,想想外孙女,天天不是很趁心,无事也是笑微微的,看来是趁了南平王的心,也不容易。
自从知道了与南平王订了亲,虽然还没有见到外孙女,蒋大夫也要好好看一下朱宣这个人。
越看越摇头,这是个什么人。走马玩鹰,活脱脱一个纨裤子弟。自己是世子,天天和些世子们,皇子们争风争女人争风头。
所以蒋大夫以前不想接,看看这位侯爷世子头都大了。我才不要这种孙女婿。
不想封了王,封王后居然一年比一年老成了,再来京里,就举步安祥,人也越来越冷。以前的孟浪少年,成了冷面王爷。
然后又是一堆新的名声出来了,虎狼之兵,狡猾,诡诈。。。。。。。。蒋大夫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松了口气。
至于朱宣外面依然有女人,蒋大夫倒不放在心上了。知道检点一下就好。长得那么好,又有权势,长得不好也有人奔了你去。
京里贵族里风流时气,蒋大夫只能约束了自己家里人,却管不了别人。但是看不习惯,就会有些失常。
才会有长孙房里有了艳词,就说出了打死的话,实在看不惯时下的那种风流时气。
想到这里,看看房里跪了的一大堆黑压压的人,就让他们起来,对太夫人道:“夫人,你们都是为了外孙女好,可是现在她成了亲了,王府里不会再容我们插手管什么的了。”
又看了梅表姐,迁怒与她:“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姐妹之情,就是听了这种话也应该早劝阻才对。”
梅表姐也很委屈,南平王是长得很好看,平时没有见过几个人,见一面也觉得心动,可是也不是我的主意。
想想沁兰还要玉妙帮忙出主意,不知道玉妙有没有生气。梅表姐更觉得要请玉妙帮忙出主意了,不过就请了个大夫给你看一下,看一下身体难道不好。
给了一堆药不也是心疼你的,两位管家太太好不容易才找全了的,不是也希望你快点地位稳固。
就这样唆使了婆婆来家里闹,王爷面前还不知道是怎么说的。蒋家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是玉妙唆使。
就是说了要我进去,两位管家太太也是叫了我去叮咛:“去了以后,事事要帮着妙姐儿,她一点事也不懂,看看她没有规矩真是头疼。”
梅表姐也觉得委屈,虽然说养了我这么大,但是帮了管家,从来不敢错一步儿,我的命就是要给玉妙当陪衬。听到蒋大夫又怪自己,更委屈得很,又不敢哭,只能听着。
蒋大夫进宫去见皇上,他是老官吏了,吏部弄得一团糟,惹得刑部又把三个异姓王也扯起来了,皇上时时叫他去问事情。
当时还有几个人在,说完了话,要叩辞的时候,皇上想了起来,呵呵笑着对蒋大夫道:“蒋卿,成亲一个月就想着抱外孙子,你这不是难为南平王吗?”
不要说在场的大人们都捂了嘴笑,就是一旁的宫娥彩女们也忍笑不住。蒋大夫红了脸,叩头道:“是。”皇上也有不少探子在外面,南平王府的太夫人带一群大脚女人手执了短棒闯到亲家府上,当然也瞒不了皇上。
皇上笑着,继续又说了一句:“南平王样样都是来得的,只是这一个月就有孩子吗?还是要多给他一点儿时间。”
然后才让他们叩辞。
跟了蒋大夫一起出来的官员们出了宫门都冲了蒋大夫笑呵呵,蒋大夫也只能笑,坐在自己的轿子里回去,心里想,我家门严谨,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笑话,这一次笑话大了。
想想南平王府的太夫人拿了药砸过来,让我自己吃去。蒋大夫抚须笑了,我是个男人,吃那种药作什么。
又觉得两个媳妇近来事事出乖露丑,这些事都是她们惹出来的。背地里还让儿子对自己说,只怕是外孙女挑唆。
蒋大夫才不信,朱宣是什么人,他会受别人挑唆,他天天就挑唆别人。南平王府的太夫人,更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不然能生出来那样一个儿子。
想想到我府上来求救,我唉,我那时年轻无知怕事,狠心拒绝了她,不想女儿赠了她银子。一个弱女子,只带了一个奶妈,奔波千里到战场上寻夫,这也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蒋大夫心想,这娘俩都不是受人挑唆的人。倒是怕他们在外孙女面前挑唆才是。
皇上对蒋大夫说的一席话,不长时间就传了出来。朱宣也听到了,只是一晒。明白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是在难为我。
传话的人又笑道:“皇上后来说了,南平王绝不是一般的人,既然大为张扬的接了来,一定是守以礼法的。”
朱宣也一笑,还是皇上知道我。其实明白人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我要是不想守礼法,大可以强娶了,沈家有什么办法。
还用得着等两年,我有那么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吗?
第两百五十八章,吃醋
第两百五十八章,吃醋
正在说笑话,朱寿进来:“王爷,蒋亲家府上来赔礼来了,太夫人让请王爷过去。”
既然皇上都说了,当然蒋大夫要带了媳妇们来赔罪,他也怕朱宣母子背后挑唆外孙女和自己不和。
好不容易才认了亲,怎么能丢下呢。
玉妙已经在太夫人房里了,看到朱宣进来,忙走过去要行礼,朱宣一把拉住了,抚了她的肩走进来,笑道:“今天在做什么?”
玉妙就回答了。蒋大夫看了这两个情热的人并排走过来,眼睛里也是笑意,看了一眼梅表姐,心想,就是送你来你能插得进去。
蒋大夫就对朱宣说了些歉意的话,又让两个媳妇给太夫人叩了头,最后是梅表姐给玉妙叩头,
梅表姐就哭了:“并不是我的主意,不想就惹了王妃生气。”梅表姐心想,我自己随波遂流就算了,管蒋家哪里安置我去。
我有手有脚,嫁到哪一家都能管家,只是沁兰还要靠了玉妙才行,沁兰太柔弱。
朱宣正眼也没有看她,妙姐儿没有说,心里也明白了,要送人进来。见玉妙眼睛看自己又看那个跪了的女人,也不看她,小丫头,给你赔礼,你还吃醋。
玉妙见朱宣没有看梅表姐,心里才舒服一些,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在吃醋。见梅表姐这样赔礼,也气平了。
不想她再在朱宣面前,不想表哥多看她一眼,就笑着对太夫人道:“既然来了,就吃了饭才去吧。”
太夫人就笑:“就我们妙姐儿最懂事。”带了人砸了蒋大夫家,人来赔礼不招待心里也过意不去。
玉妙就笑道:“表哥和外祖父说话,母亲有舅母们陪着,我带了表姐们去我房里坐一会儿再过来。”
朱宣就看了她:“去吧。”这丫头醋性也太大了,这都是以前没有发现的,以前也没有地儿发现去。
不想让那个女人在我面前多呆。玉妙还正是这种意思。
梅表姐倒当成了好意,在这里跪了又哭了,再坐着也是听别人说话,有心就想和玉妙单独说几句,还当成了体贴。
就跟了玉妙出去了,身边可惜还有两个表姐妹,都是不怎么说话只会微笑的那种人。
跟了玉妙身后走,打量两边。果然比蒋家强了十倍也不止,出嫁前肯回蒋家住,还真的是难为了妙姐儿。
路上来往的下人看到玉妙都恭敬的站住了,弯了腰行礼,玉妙也只是平常。梅表姐心里叹气,还真的不能得罪她。
这样子的做派,没点儿心计的人是做不到的。下人见了王妃当然要行礼,玉妙一向看惯了,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到了玉妙房里,梅表姐再一次给玉妙赔了礼。
玉妙这一次才是真心实意地拉了她起来,问她沁兰好不好。梅表姐这才放心了,还能想到沁兰说明这个忙还是要帮的。
就含糊着说着。两个表姐妹见了玉妙的房子,就忍不住站起来看,玉妙也要单独和梅表姐说几句,以后一不小心她就进来了,现在可不是成亲以前,那个时候表哥样样拘了自己。
就让若花带了她们逛去。自己和梅表姐单独说话。
见了房里没有别人,梅表姐就含愧了:“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两位舅母的。”玉妙想了一想,在我这里说话,看着房子深,其实声音高一点就被人听了去。
有些话还不能问,问了立即就传到表哥耳朵里去了,他还当我怎么吃醋呢。玉妙不想再落个吃醋的名声。
淘气,娇纵,任性。。。。。。这就够了。
又不能不问,又斜倚了含笑问道:“舅母都说了什么?”
梅表姐就一一回答了:“说我让进来,也是事事以你为首。。。。。。。”玉妙这才明白两位舅母真的是一片好心,看来这件事情上,没有坏人,只是大家处不来罢了。
想的都不一样,先看了不顺眼,再看就好不到哪里去了。玉妙这才放了心,多一家亲戚走也不是坏事情。
梅表姐安了心,也开始看玉妙的房子,惊为天宫。笑着站起来摸了摸墙角几上放着的古玉香炉笑道:“真是好。”
又回头问玉妙:“几时带了沁兰来给你请安。”玉妙就微笑答应了,突然发现成亲也不错,自己好象踱了一层光彩一样,这一会儿就忘了,这光彩还是南平王府的。
吃了饭送了蒋大夫一家人走,朱宣与玉妙回到内宅来。看了玉妙没有说话,刚才吃饭,我的眼光往那个女人那边看,妙姐儿就跟了我的眼光走。
这不还是怨妇。朱宣在心里想着,进了房,又多了两个意外的人。
一位朱兰芳,一位宋瑶池。两个人盈盈走过来行礼。又慌忙去倒茶,玉妙看了心里诧异,一波刚平,又来一波。
朱兰芳抢着把茶送给了朱宣,宋瑶池只能把茶给了玉妙。这本来是丫头做的事。
若花如音对了冷笑一下,今天才有一个来叩头赔罪的,难道还要再加上两个。
朱宣接了茶放下来,冷冷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