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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6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只是我们来了,一点儿事情也不做,只是随了殿下左右,回去也难见陛下,既然来了,总是要为军中做些事情。”

    五皇子就笑了:“你的意思是?”吕明文这才笑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最为重要。我和一位先生一同帮了看管粮草,丁先生和一位先生一同只管为王爷打仗献谋献策,白先生和辛先生只管了士兵们事情,军马,饮食,医药等。打仗,士兵最是第一要关心好的。

    刚才王爷帐中,足可见王爷平时待将军们都是好的,将军们才敢和王爷取笑。王爷手一挥,笑声立止,可是王爷平时军规是极严的。

    这带兵的事嘛,过严恐生哗变,过松则管不了人,这军中嘛,到处都有事情忙呢。”说到了这里,觉得自己条理分明,不由得得意地抚须微笑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开演(一)

    第三百三十七章,开演(一)

    五皇子就笑了,这人太过阴险了,粮草,军马,医药,饮食,样样都插手了。他微笑道:“先生说的清楚明白,足见经验老道,不过我年纪小,初来军中,考虑不到这么周到,请先生细细写了条程来,什么人办什么事,我也好去和南平王说。”

    五皇子是不打算为晋王皇叔背这个黑锅去,刚才与南平王已经说的明白,这几个人都是晋王送到了母妃宫中,不由我不带来。

    想让我为你们去说去,可以,留个证据下来,我亲手帮你给南平王去。

    吕明文听五皇子这样说了,象是首肯的,高兴的很。五皇子又问了旁人没有事情就笑道:“咱们都劳累的很了,我要歇一会儿去,你们也歇了来,写了来就送给我。”

    大家就都散了。丁正岩等的人帐篷在五皇子帐篷旁边,是两个人一个帐篷,大家虽然都知道吕明文是晋王亲信,可是这几个人里面,最有能耐的还是丁正岩,就先到了丁正岩帐篷里坐了。

    吕明文这才笑道:“老丁只是藏拙,不肯回殿下的话,我是不得不说话啊。”言语之中,还是得意的很,而且也有一些看不起丁正岩的意思。

    晋王送了我们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抓南平王的错,你不各处都看了,怎么能找到错。

    丁正岩笑道:“不才今天才算是明白了,什么是井底之蛙,吕先生条理清晰,还要来取笑不才,真的是让不才羞愧难当了。”

    吕明文呵呵笑了,这位丁先生,晋王一向是爱如珍宝一样,在这个人身上赢了南平王一场,吕明文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能让晋王殿下这么用心思。

    丁正岩看了他笑,也只是一笑,然后几个人安排一下谁去看粮草,谁去管军马采购等,刚才吕明文当了五皇子虽然是指派了人,可是下来以后,也知道还要商议,犹其是那位辛文,一向巴结得晋王好,才把书房里的丫头赏了给他做老婆。

    吕明文好笑得不行,辛文投了晋王爷以前,是一个穷书生,没有晋王爷为他指了人,他哪里能成亲去。

    再说书房里的那位丫头,一向是王妃看得心烦,虽然不是多好的姿色,只是一个善于献媚,弄得王妃同晋王爷说了几次,晋王爷也腻了,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指给了辛文。

    可笑辛文还以为他多么地得晋王的欢心,晋王府里的人一看了这位辛先生就都掩了口笑。

    吕明文是跟了晋王书房出来的小厮,年纪大了,就出来了做了管事的。这一次晋王送了几个秀才给五皇子,一定要有一个自己心腹的人。

    听了辛文还在大呼小声的,吕明文就笑了,辛奶奶是与自己一同在书房呆过的,也算是一个有旧情的人了啊。

    丁正岩坐在一旁听了,有时也插几句,都是不痛不痒的话。这些人也不需要他有什么主张性的话出来,一个一个都心情高涨了,要好好的拔一个头筹去。

    总算议定了,丁正岩才得了安静,帐内只余了两个人,丁正岩借口说要躺一下,睡在了军床上,心里盘算了自己这一次来军中。

    丁正岩一点儿也不想来,晋王与南平王不好,清楚的很,这样身份跑来,不是送上门来惹南平王。

    以前就得罪过了他,因为投靠的事情。丁正岩先是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只想着来了京中功名不成,一时无处就馆,有人推荐,就投了晋王。

    没有想到南平王主动来寻,丁正岩当然不能三心二意,婉拒了南平王后,打听了一下,就吓了一跳,南平王不是什么好名声。

    听来听去,是有恩有报,有仇也不藏着那一种,丁正岩很是担心了一段时间,怎么一跑来京里就夹在了达官贵人的恩怨之间去了。

    后来无事,南平王又总在封地上,丁正岩才是慢慢放心了,不想这一次又要来到南平王军中。丁正岩走的时候才会交待了妻子:“去拜一下南平王妃去。”听说南平王妃是他的恩亲,一向是待的好。

    这个丁正岩倒是明白了,他在晋王门下,又得罪过南平王,就慢慢打量了南平王爷这个人。越看越是吃惊,这个人是一个人物,好战喜功,最是好名,也许是少年是太过于孟浪风流了,没有什么好名声的原因,这就是丁正岩对南平王私下里的评价了,不过只放在心里,连晋王也没有说过。

    南平王成亲后,又是一个好名声。不忘母恩,丁正岩这样的男人侧面都听了,南平王妃行步动步是如何的尊贵,丁正岩只是一笑,如果不对她好,岂不是辜负了母恩。

    至于南平王有时出门,依然身边是贵夫人不断,丁正岩更觉得自己看的不错,对了王妃好,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朱宣如果此时知道了他这样腹诽自己,必然会暴跳如雷。

    丁正岩由此推算了,王妃在南平王心里,必然是要占一定的位置,因为母恩。然后又有了身孕,宫里也有赏赐下来。

    丁正岩又暗自推算了,皇上对于异姓王,还是小心地在牵着。

    思来想去,丁正岩觉得自己既然躲不过去军中的命,那么就要认真打算一下了。他认真看了南平王以前的战仗,多不过一年半,少则三,五个月,吐蕃这一次邀战,又是南平王手下败将,不会无备而来。

    丁正岩在家里想了又想,就算一年半打完了这场仗,我这一年半在军中的日子可要想一下怎么明哲保身,保住自己才行。

    他临行前对妻子笑道:“好好的走,当然好好的回来见老妻。”让丁夫人又落了泪,秀才打什么仗,又不是武将,投了晋王吃一口饭,就要跟了他手指了走。

    丁正岩郑重交待了妻子:“南平王妃怀了身孕,如果生了一个男孩子下来,一定在王爷面前是最能说上话的。你好生去看她,我在军中如有什么失策之处,你也可以去求王妃,听人说她心最软。”

    丁正岩利用仅有的一点儿时间,把南平王夫妻尽可能的琢磨了一个透彻,这才随了五皇子上路了。

    刚才听了五皇子让吕明文写一个条程来,丁正岩想想就微笑了,你写一个条程去吧,以后有什么不好,五皇子推一个干干净净去,这条程是你写的,五殿下不过是顺手呈上去而已。

    别说吕明文没有让他写,就是让他写了,丁正岩也不会写。

    到了军中,丁正岩打起了一万分精神。孩子们还小,没有了父亲可怎么办。老妻半生相伴,抛舍不得。

    这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蠢人,还指望了在南平王军中能怎么样,哼,丁正岩在心里骂了一声,战场上流矢,背后也射杀了你。

    混战起来,谁能知道这一箭是谁射的,南平王的箭法听说是不错的,当然他不会自己射,就是身边亲随,将军们要射的话,我们保命也不容易。

    还想看了粮草,军马采购,士兵饮食,丁正岩想了,我一介书生,就当个幕僚就很不错了,南平王帐下幕僚众多,肯定也轮不到我一个外来的人出主意,我闷声大发财,保一条命回家去见山荆去,这就可以了。

    丁正岩初到军中,就先存了一个保命的心。古语有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乎。

    丁正岩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起来,打听了一下五皇子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就径直去寻了自己的旧友,王爷幕僚中,有不少是自己的旧相识,丁正岩觉得,先去探一下风声再说。

    丁夫人一心要讨玉妙喜欢,玉妙一心要对丁夫人好,就是白行光夫人,辛文夫人也是一视同仁的对待了,免得有嫌疑。

    这两位可就有些尖酸刻薄,就是这样子来了几次,背地里也说了句公道话:“难怪王爷提前接了两年,一直宠着。南平王妃娇滴滴的小姑娘,让人看了心里就喜欢。”

    玉妙有时候自己也想了一想,对了白夫人,辛夫人这样身份不高的人,说句不中听的话还能听得下去,对了昭阳郡主这样出身尊贵的人,玉妙一听她说话头就开始疼了。

    等昭阳郡主走了,玉妙就自己笑自己,我还真的是草根命,和这位出身好的人说不来。一位昭阳郡主,一位山阳郡主,两个人时不时的都有来,玉妙就拼命想了朱宣,如果是表哥的话,一定能应付的好。

    我也不能次次撵了她们,那就索性都不撵,生活是现在最烦恼的事情就是这两位郡主来,北平王妃倒是可以忍受,来谈谈小孩子也可以谈的来。

    有些人就是你对她忍让了,她还以为你喜欢见她。沈玉妙想了,我有这么笨吗?当然我是不聪明,可是别人家里如果有这种事情该怎么办,可以不见,表哥说不见就是了。可是两位郡主,又不是两个秀才娘子,不见倒也还罢了。

    两位郡主,一不小心宫中也能遇到了,玉妙就遇到过一次,这才知道,原来宫里的王美人是山阳郡主一族,而宫里的贤妃,是梁王一族。

    第三百三十八章,开演(二)

    第三百三十八章,开演(二)

    瑶池送了孙珍走,孙氏就把瑶池接回了王府,茶水方便之处不去,在家里真的是样样不方便,还要自己开火,费钱不说,太费事。

    太夫人和妙姐儿会想到,这么多年的恩情一旦抛却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白做了。孙氏也会想到,自己一向嘴笨,不会象别人一样去太夫人,王妃面前买好去,一旦离了王府再想象现样这样时时还能去请个安,路上也可以假装遇到请安,总算是有个脸熟那是不能了,是亲不走动也就不亲了,人不在她面前呆着,她不会想得起来你的,太多的人往这里来了。

    女婿现在放了外任,当官的也不是好做的,万一有了什么事情,还要求人呢。孙氏就这样教导了瑶池,一定要她搬回来。

    瑶池被孙家姨娘家人们一通折磨,觉得在哪里都比在家里好,就收拾了东西,随了母亲搬进府来。

    进了府里,孙氏就笑道:“这中午的时候不好去请安去,下午王妃也起来了,太夫人也起来了,我再带了你去请安去。”

    瑶池笑道:“妈说的很对。”房外走过来一个人,笑道:“有人在家吗?”

    孙氏忙走出来,一看是如音,忙笑着往房里让:“姑娘请房里坐坐,瑶池刚回来,我看这会儿是午饭时候了,就说下午再带了她去请安去。”

    如音笑道:“那最好不过了,王妃这会儿和太夫人在用饭,去了也没空儿见呢。”手里捧了一个食盒就放下来,笑道:“王妃说表姑奶奶今天回来,让我送了吃的来。这是王妃平时用的,表姑奶奶有了身子,用这个最好。”

    宋瑶池和孙氏感激不尽,拉了如音一定要她坐坐,如音当然是不肯,也没有时间,笑道:“我还要去王妃那里侍候,以后有空了再来坐吧。”

    母女两个人送了如音,进了来孙氏才对瑶池笑道:“还是妈说的对吧,回来一切方便。”打开了食盒,安排瑶池吃饭。

    瑶池一面吃一面笑着和孙氏笑话自己家里的姨娘:“妈你没有看到她们那个表情,天天说我不象是千金小姐,见了千金小姐,话也不会说了,就只会发呆。”

    姨娘们站在院子里看了跟王妃的人房里坐不下,就都肃然地站在台阶上院子里。后来才对瑶池陪笑道:“还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倒象是娘娘殿里供的娘娘一样。那样标致的人,那样出色的衣服,只看了晃眼睛了,现在连个花样也想不起来了。”

    瑶池很是得意了一回,也笑了对姨娘们道:“这还不算是人多呢,不过是常跟了她的人。”

    姨娘们就啧了嘴:“难道在王府里走动一步,也是这些人跟了?”

    瑶池接了话笑道:“那是当然。王妃能随便让人看了去?她的衣服你们没有看够,你们服侍的好,改天我带了你们王府里去看去。”

    瑶池心想,让你们去看一看,我在王府里王妃面前也是有座儿的。孙珍一直是不安的,摆了一天的酒,同僚来庆,细细盘问了王妃来是什么样子,都倒了酒贺他:“看来是要高升的吉兆,顺天府的大人们来静街,这是好兆头。”

    孙珍实在是不安,请了瑶池出来,当了大家陪了笑看她:“今天我晕乎乎的,不知道王妃面前有没有失仪的地方?”

    瑶池就一笑道:“我担待,你放心好了。”有什么失仪的地方,象根木头一样竖在那里。

    孙珍就拱了拱手:“一切有劳奶奶了。”

    孙氏听了瑶池学了出来笑得不行,孙氏自己也笑得不行,然后就教训瑶池:“以后让你去王妃面前请安去,你就不要再犟了,看你前一阵子,象是眼红了她,少往她面前去。”

    瑶池也不说话了,脸上一红,低了头吃饭,过了一会才对孙氏道:“妈上了年纪的人,到底是见识多一些。”

    孙氏又训道:“以后也少和兰芳小姐在一起,我后来在街上碰了她的家人一次,说她现在家里总是不出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瑶池就问:“为了什么不出来?她一开始还和我走动的。”

    孙氏难得的冷笑了一下,平时都是和气的:“她在家里装有喜,后来不是的,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有喜也是能装出来的。

    瑶池就恍然大悟了:“难怪听说了我有了喜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定是这样的,王妃有了,她还不舒服,我有了,就再难见她登门。”

    孙氏就道:“所以,你少和她在一起,少生些事情出来。为你们两个人订了亲,你也拉了脸,她也拉了脸,看看亲戚们,四房里的太太们每一次见了我,就要把脸沉了,说几句风凉话,怎么就单为你订了亲。劝你知足一些吧。”

    瑶池这一次心服口服了,对母亲低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想想朱兰芳真是够糊涂的,有没有喜,也是能装能比的?

    到了下午,估算了妙姐儿起床了,孙氏带了瑶池往太夫人院子里来。先给太夫人请安去,太夫人一向就是笑着:“要什么别客气去,只管要去,有谁不好,只管给我来说。孙大人出了京去,当然是我们照顾你。”

    因玉妙有了身子,太夫人见了有了身子的人就要多问几句,一看到要生孩子的人就兴趣浓厚的很。

    孙氏带了瑶池辞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笑容,孙氏对瑶池笑道:“看看,还是妈对了,还是回来的好。”

    瑶池就笑了,到了玉妙房里,就在太夫人隔壁,卉儿正端了水出来,一见了就笑道:“王妃起来了有一会子了,请进去坐坐去。”

    孙氏自己打了帘子,带了瑶池进来,玉妙正坐在锦榻上,看了丫头们在翻东西。见了她们来,就让了座,瑶池笑看了道:“想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玉妙笑道:“天热了,要换季的衣服,我让她们早些拿出来。”孙氏和瑶池就不问了,只闲闲的说别的。

    等孙氏母女出去了,如音才过来小心地道:“还是没有找到?”

    玉妙从炕桌下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放的是一支玫瑰束发金环,正是自己送给山阳郡主那一只,玉妙就淡淡笑了道:“找不到就算了,也许不在家里,表哥拿了出去也是有的。”

    如音不敢接话了,王爷拿了这样新巧的首饰出去,还能送给什么人。

    玉妙道:“不用再找了,你们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看了人都出去了,玉妙才用手抚摸了那只金环,这是若花今天上午送来的。

    当时玉妙看了就有些奇怪,接到了手里,对若花笑道:“这怎么在你手里?”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一定不会认错。

    若花就笑道:“我也奇怪着呢,这是王爷年前交给了我,本来是王妃过年的时候家宴上戴的,后来赏了别的就没有戴,一共是两支,我收的我认得,怎么会跑到外面去了?”

    玉妙先催问了:“是我送了一支给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花笑道:“王妃的产业,有一家是珠宝铺子的股,这家铺子还有一家当铺,昨天有人来当这个,看了首饰新巧,一定是大家出来的,就送到了铺子里给师傅们看,认一认是哪一家的。刚巧我在那里,一眼我就认得了。不知王妃送给了谁家,这么不爱惜,居然拿出来当?”

    玉妙先不回答她,又问了一句:“这一共是两支?”若花笑道:“我不会记错了,花开成双,凡是这样的首饰都是两支,还有一对牡丹花的呢。”

    玉妙就让若花坐了,让如音去找去:“还有一支在哪里?”如音上午找了一回,牡丹花的是一对倒是找到了,另外一支玫瑰花的怎么也找不到。

    玉妙就不舒服了,这样的首饰,只能是给女人。如果房里找不到,若花又记的很牢,那么只有表哥拿了去送人了。

    若花一成了亲出去,这样的首饰如音和我都不知道有,除了表哥还会有谁知道有?

    下午睡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如音带了小丫头再去找,弄得丫头们不知道怎么了,如音心里明白,带了人把首饰箱子都打开了,细翻了一回。

    玉妙过去了看了,自己也惊心,我竟然有这么多的首饰,十足小富婆,看了这么多亮闪闪的东西摆了一房间的桌子,榻上,地上,玉妙一面感念表哥疼我,一面心里不舒服,另外一支哪里去了?

    丫头们在房里翻箱倒柜的找,玉妙在外面坐了心里不舒服,一一地想了自己看出来的那些贵夫人们,戴在哪一个人头上都不错。

    怀孕的人本来性情就会有些改变,玉妙正在气苦,天天想表哥,不想出了这件事情。再走进房里看了一地的首饰,玉妙犯了小心眼,我都记住了这些首饰,以后丢了我就会知道。

    可是这么多的首饰,有戴过的,还有没有戴过的。从来也没有这样去追究衣服首饰,就是让自己强记也做不到,何况心情不好,看了就不高兴。

    玉妙正坐了不高兴,孙氏母女来了说了一会儿话,听了她们感谢的话,玉妙才算是好一点儿。

    第三百三十九章,开演(三)

    第三百三十九章,开演(三)

    送走了孙氏母女,玉妙闷闷的坐了一会儿,陪侍的夫人们进了来陪了她玩了一会儿,玉妙想想这些人,想想那么些的首饰,表哥不是不疼自己。

    可是那件首饰。。。。。。玉妙强打了精神,表哥回来再问他去。

    晚上玉妙睡了下来,如音就去找了朱禄来问,朱禄觉得奇怪:“你经管着的东西来问我?既然若花说了是年前在封地上赏的,要么丢在了封地上,要么就在这里?”

    如音就叹气了:“你也知道若花姐姐从没有记错过,她记得是她收拾了带了来京的,两支是放在一起的,现在翻遍了首饰箱子也找不到。”

    朱禄不客气地道:“你是做什么的,再找找去,如果王爷在家,知道你这样不经心,王爷一翻脸,你还有体面,你自己就算了,别带累了我。”

    如音也气苦,一个人回了来,迎窗也洒了几滴泪,就是如音心里也想着,王爷拿了出去给别人了。

    可是这话也不能对王妃说,如音才会喊了朱禄来商议一下,又被他训了。

    自从王爷出了门,朱禄就歇在了太夫人院子的门房里,王妃今天睡的早,朱禄四处看了一下,回到房里准备睡了,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是轻轻一声叫声。

    朱禄提了剑立即就出去了,外面院门外站的却是宋瑶池。朱禄不悦地道:“这么晚了,表姑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宋瑶池吓得不行,她看了天还不晚,看了白天的食盒还在,就拿了送回来,想和玉妙再说几句话。

    没有想到走到这院子外面。。。。。。。

    朱禄也知道她看到什么了,拉了脸交待:“王妃睡了,以后晚上少出来。”看了瑶池手上拿的食盒是王妃房里的,就接了过来道:“请回吧,明儿白天再来。”

    瑶池哆嗦着一个人扶了墙才走回去,在房外怕吓到了母亲,定了定神,觉得好一些了才回房去。

    刚才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的人,都是面无表情,看了阴森森的怕人。

    朱禄看了宋瑶池回去,心想,这位宋表姑娘,现在是宋表姑奶奶,每一次来都要有些事情出来。

    他看了看院子四周,树影憧憧的,看了安静,其实却不。王爷身边死士,尽数在此了。这里一到天黑,就不是好来的。

    以前太夫人,王妃身边也有人,只是没有这一次这么多,王爷临走时,全数都布在此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闪失,朱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就只能提头去见王爷了。

    朱禄也不信鬼神,可是有时候也会对了夜空许个愿,看了王爷这样子用心思,让王妃生个小王爷吧。

    沈玉妙第二天起来,梳妆时又看到自己随意丢在镜台上的玫瑰金环,马上就不高兴了。什么事情经不起想,想来想去,玉妙心想,或许是给了昭阳郡主,不然表哥先是那么亲热的去,后来不去了,昭阳郡主居然就象是没事人一样,还来看自己,而且殷勤的出许多主意。

    王爷前面打仗去了,保不定又有凤罗公主那样的人,王妃只能和王爷通信了,一切还要是把持在王妃手里才行。

    沈大姑娘每每被昭阳郡主烦的不行,这一会儿想了,也许是给了昭阳郡主,想想昭阳郡主有两天没有来了,今天也许会来,就把金环拿了玩了一会儿,等她来了给她看一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不过昭阳那个人,象是一个女阴谋家,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她有表情吧?

    玉妙这样想了,一面玩了那支金环。

    上午没有等来昭阳郡主,等来的这位郡主是山阳。

    不要说是玉妙每每对山阳郡主佩服的不行,一个昭阳郡主,九窍玲珑心;一个山阳郡主,满京里的人都看她的笑话,出了丢人的事情,若无其事的活着拜客。

    再想想她不好好活着,也不能关起门来不见人。对了山阳郡主娇怯怯的面容,玉妙只是一脸亲切的笑。

    请了山阳郡主坐下来,玉妙看了她身上轻红色的衣衫,笑道:“是从家里来还是从外面来?”

    山阳郡主则是涨红了脸看了玉妙手中的玫瑰花环。沈玉妙就没有藏着,拿在了手中把玩了,不介意让她看到,不是还有一支,就当这是另外一支好了。

    让山阳郡主看一下,借她的眼睛帮我找一下另外一支在哪里。

    山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从家里来,我哥哥来京里来了。”然后大了胆子问她:“王妃手里的金环象是赏我的那一支?”

    玉妙不以为意地看了一下,笑道:“这金环有一对呢,我看了别人也戴不了,只有郡主能戴,想着咱们一人一支,郡主的那一支应该在家里吧?”

    山阳郡主脸又是通红,笑道:“因为太喜欢,所以平时很少戴。”玉妙笑道:“那里就这么喜欢,这也不值什么,如果有相似的倒也应该。”

    看了坐着的南平王妃家常穿了锦衣衫,山阳郡主不是不羡慕的,笑道:“就有相似的也不如这个好,手工精致的很。”

    玉妙笑道:“昨儿有客来,就对我说了,看了哪一家也是有这样相似的东西,只是我没有在意没有记住,如果郡主要看到了,记得来告诉我一声,我也去看看去。”然后轻轻一笑:“一样的心思,首饰都能想到一起,一定要去看一看的。”

    山阳郡主更是红了脸,但是强笑道:“如果我看到了有相似的,一定来告诉王妃去。”

    玉妙就看了她微笑了,才款款问道:“郡主是要去宫里看王美人?”不是一定要问不可,只是玉妙没话说了,和别人还能谈得起来衣服首饰,只是和这位山阳郡主还是谈不起来。

    看了她面孔时而通红,一定是为当了金环而不舒服。想想她翻身落马就在衣服首饰上,她没有心结,玉妙有了心结,表哥不动声色的和北平王布了局,让你一头栽在了衣服首饰上,玉妙有时就背后想了叹气,山阳郡主一定要这样做吗?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去。

    不再提金环,山阳郡主的面色才缓和了许多,笑道:“可不是一会儿就去看她,因为先从王府门前过,又是几天没有见到王妃,所以一定要进来看一看的。”

    玉妙也笑了道:“你既然经过,当然要来看一看。”突然想了起来,昭阳郡主一提起来山阳郡主就面带不屑,就是高阳郡主也是一样,那山阳郡主提起了昭阳郡主又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了这里,就带了笑道:“昨天昭阳郡主来了,说了过几天是荷花节,要去哪里布置了玩,我懒得动,想来那一天一定很热闹,郡主也是会去的吧?”

    山阳郡主就轻轻一笑道:“想想当然是热闹的,不过大热天的,我也懒待去,王妃不去,我来陪了王妃好了。”竟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玉妙但是一笑,答案已经明了,如果两位郡主关系好,那么一定会去。玉妙有时候沉思,山阳郡主还留在京里是想做什么呢?

    山阳郡主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她没有象和玉妙说的一样去了宫里,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她在京里住的是一处小院子,并不很大,只比瑶池家的院子多了几间房子,也不是四合院的格局。

    应门的是一个老家人,见她回来了,笑道:“郡主回来了。”然后左右看了看,才把门关上。

    房里走出来了一个青年,也是面如冠玉,长身硕立,看了山阳郡主就问了一声:“不是说去宫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山阳郡主把手里的丝帕往桌子上一扔,坐了下来就扭转了头。小蜀王也坐了下来,笑道:“妹妹今天又是和谁在生气?”

    山阳郡主冷笑着转过了脸来:“和谁在生气?哥哥想了我能和谁生气?”

    小蜀王真的想了一想,笑道:“想是遇到了靖海王府的人?”山阳郡主看了他居然这么猜,更是冷笑了道:“遇到了她们我有什么可生气了,一群糊涂的人,谁要和她们斗气去?”

    小蜀王见她果然是真动了气,笑道:“那我就猜不出来了。”

    山阳郡主冷笑道:“我去了南平王府里,王妃对我说,她送我的金环是一对,她手里现就拿了一支,又对我说,说有人对她说了,看到了有别的人戴了一支相似。你把我的首饰当在了哪里,赶快去赎了来是正经的”

    小蜀王一听,原来是为这个。笑道:“当期还早着呢,一定是当铺的人看了好看,家里人一时戴了,只要有当票在手,他不能不让咱们赎的。妹妹不必忧心,过了几天,我就赎了回来给你。”

    山阳郡主更是冷笑了:“还要过几天,你今天就赎回来。当铺的人有什么良心,如果被人看到了喜欢,高价买了去,当铺不让你赎,看你怎么办?

    再戴出来让人看到了,去告诉了王妃去,王妃要是约了我一同戴了首饰去看,我可戴什么出来呢?”

    小蜀王越发含笑了,道:“是,是,我尽快赎出来给妹妹。”

    第三百四十章,开演(四)

    第三百四十章,开演(四)

    山阳郡主这一会儿气的不行,又是冷笑道:“哥哥说的尽快是几天,你要快一点儿,南平王府耳目众多,人人现在都在王妃面前讨好去,指不定这一会儿已经有人看到了有人在戴,王妃一会儿就约了我去,那就不好了。”

    小蜀王忍了气,听了妹妹是逼了自己现在就赎去,就带了笑道:“妹妹说的是。不过妹妹手里现有钱,靖海王给妹妹赎了地,妹妹要是着急,我把当票取出来给你,妹妹自己赎去吧。”

    靖海王还算不错,山阳郡主出府时,一应给她的东西都让她带走了。靖海王是可怜她,自己一时起了心思,把山阳郡主卷进了政治漩涡里,权当弥补一下。在靖海王手里并不算什么。

    山阳郡主怒目圆睁,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了小蜀王道:“你。。。。。。”然后愤然坐下来:“你当了的,你给我赎去。”我的采邑再也不会给你。这是我以后的依靠。

    小蜀王见她真的带了气,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妹妹何必生气。父母不在以后,兄妹相依为命,哥哥平时手面大一些,还不是为了以后能给妹妹荣华富贵。”说到了这里,见山阳郡主低了头拭泪。

    小蜀王笑道:“妹妹也知道南平王府耳目众多。我们的封地本来少而贫乏,不能和别的郡王相比。夷人每到秋收之时,又时时来滋扰,有心同南平王借了兵马去争斗,只是同他不熟。全靠了妹妹四处奔走,在京里得一些人缘儿。”

    山阳郡主更是拭了泪,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们离北平王近,要借兵马应该去找北平王。。。。。。”如果不是为了你借兵马,我怎么会约了北平王西海子相见,不仅仅是为了地契。

    不想让靖海王妃拿住了把柄,当时人人都看到了,我和北平王在一起,那个好色鬼,说如果一亲芳泽,愿意相赠地契。我肯这样,还是想省了钱给你使用。

    小蜀王等她哭了一会儿,才笑道:“妹妹不知道,南平王的兵马更强。”然后安慰山阳郡主:“妹妹说南平王妃的使用如何如何的好,等哥哥以后也好起来了,一定让妹妹比她还要好。”

    山阳郡主就啐了一声:“谁要你这样,只求哥哥平时少吃些酒,少胡闹一些。多多的想了父母临去时,叮嘱哥哥要有大业就行了。”

    小蜀王苦笑道:“可不是为了大业,才花了这么多的钱?”山阳郡主长叹一声,可不是为了大业才花这么多的钱。同人吃酒赌博,却说那些人是市井英雄。

    去花天酒地,还说这些女人结交的都是权谋,可以进一席之地。山阳郡主对于外面的事情是不懂的,就听凭了小蜀王胡闹。

    先还是闹的是小蜀王自己的家财,后来就找上了山阳郡主,兄妹两个人都不怎么聪明,上当的时候不少,还要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

    小蜀王见山阳郡主气消得差不多了,才笑道:“妹妹不愿意拿了钱自己去赎,也是应该的。就请再宽恕一时,我一定赎了回来给妹妹。”

    山阳郡主只能无奈了:“你,早些赎回来吧。千万记着些儿。既然让我去南平王府里走动,这个人可不能再丢了。”

    小蜀王刚笑说了一句:“那是当然的。”守门的家人就走了上来,递上了一封信,就是山阳郡主也闻到了信上那幽幽的脂粉香。

    见小蜀王拆了信,立即来了精神,站起来笑道:“妹妹先歇着,我有客要出去了。”

    然后就进了房里,过了片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山阳郡主等小蜀王出去了,才唤了家人过来:“是谁的信?”家人笑道:“是西昌侯夫人慕容夫人。”

    山阳郡主不悦了,西昌侯的遗孀。来了京里这几时,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当然是花了不少的钱。这位慕容夫人,有钱而又风流之极,哥哥同她在一起,要么就是图了她的钱居多,要么指了她能做什么。

    山阳郡主自己出了一件大丢人的事情,还在想了慕容夫人是寡妇。想了一会儿就丢开了,随哥哥怎么胡闹去,我也管不了。只是再想我的这块地,那是难上加难。

    身边的丫头见她一个人坐了这一会儿,笑道:“郡主坐了这一会儿了,要不要换了衣服歇一歇。”

    一语提醒了山阳郡主,笑道:“可不是要换下来,这衣服最不经揉搓。”就进了房里换衣服,又想了起来南平王妃,家常穿的衣服就比人强,或倚了或歪了,从来不担心会揉搓,有一次见了南平王,也是笑看了王妃:“染了一件衣服不用懊恼,丢开了再做一件去。”

    山阳郡主是见过那件银红色的衫子,倒心里有些为她心痛,那么好的衣服就这么不在意的染了,想想王妃房里那么多侍候的人,都是做什么的,让王妃染了衣服去。

    想想南平王那么英俊能干,再想想自己的哥哥,也是英俊的,只是能干上差了许多。山阳郡主长长叹了一声,一样是好相貌,怎么哥哥就长了一个榆木脑袋。

    山阳郡主时时担心了,南平王妃会突然让人请了自己去看一件相似的首饰去,如果再让人来带了话:“请郡主也务必戴了出来,大家去比一比去,看一看是不是很相似。”我可没有什么可以戴出来的。

    山阳郡主决定了自己时时要留了心,注意一下是哪位女眷戴了相似的出来,如果是我先看到,就先去对王妃说,只说不一样,我看过了,也许就过去了。

    想想王妃提了昭阳郡主,山阳郡主知道昭阳郡主看不上自己,在宫里遇到了,也是微点了头,就仰了脸走开了。

    她的采邑多了几倍去,梁王是王爷,哥哥只是郡王,也难怪她看不上自己。山阳郡主心里不服气,嫁了一个五品将军,现在打仗呢,不放他前方立功去,昭阳郡主自己花了钱上下打点,把宣德将军留在京里,只想了再为他打点了,好升职去。

    到了晚上,朱禄进来回玉妙的话,玉妙正坐在榻上,和夫人们说笑取乐。见朱禄笑着进了来,夫人们就都站了起来。

    玉妙笑道:“就散了,都回去吧。明儿再来陪我。”夫人们躬身应了退了出去。

    朱禄让丫头们都出去了,才近前了笑道:“王妃让我打听的事情,都清楚了。”

    玉妙笑道:“你说吧。”玉妙是起了好奇心。

    朱禄笑道:“小蜀王是前天来了京里的,与山阳郡主住在葫芦街上的一处小院子里,不过五,六间房子,带了四个家人。他从来了京里,先去了兵部尚书府里拜会了,又去了。。。。。。。还去了西昌侯的遗孀慕容夫人处。”

    玉妙手里正在解着刚才玩的交绳,一听就笑一笑:“慕容夫人?”表哥说的那个j细,表哥为什么说她是j细,只有通吐蕃,表哥才会觉得她是个j细呢。

    朱禄笑道:“西昌侯遗孀嫁西昌侯以前,自称是大燕的后代,所以姓了慕容。家里也是经商为生,是邯郸的大商人。”

    玉妙就笑一笑,继续听下去。朱禄接了继续道:“王妃说的那件首饰,是小蜀王的亲随去当了的。当了两百两银子。”

    见王妃有些颦眉,朱禄笑道:“当铺的规矩是这样的,再值钱的东西,一进了当铺,只当出来十分之一的银子来,就很不错了。再说了当的多,赎的时候也要花的多,利息滚上去更厉害。”

    玉妙一笑,自己还真的是这个意思,我这件首饰只值两百两银子吗?再想了表哥让送这么一件几千两银子的东西给山阳郡主,表哥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想,又想了起来那件无影无踪的另一支金环,心里就不痛快了,赶快抛到一边去。看了朱禄笑道:“我送给了她,她不爱惜就这么当了,我喜欢,要收回来。怎么有个法子不让她赎回去?”

    朱禄笑道:“这个容易。当期是一年,时间虽然远,当铺里毁了当的也多的是了,依了奴才,或是赖了他也行,多付他银子,告诉他有人喜欢,已经高价买了去。小蜀王那个人贪杯好色,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或者让当铺的人请他一顿酒,再许以高价,让小蜀王毁了当也是使得的。”

    玉妙就笑了,朱禄这个奴才真中用。就笑道:“好,不过赖了他不好。让当铺的人请了小蜀王去,告诉他有人要高价买,问他愿不愿意毁当。”

    见朱禄答应了,玉妙又笑道:“只是你可别去请他,不然表哥回来知道了,又要说我淘气。”

    朱禄笑道:“当然奴才不去,与奴才有什么相干。”

    见王妃没了话,只是对了桌子上新摆了的一盆荷花出神,朱禄不敢就出去,就含笑坐了等着。

    玉妙还在想那件消失的首饰,看到朱禄还在,就笑道:“山阳郡主出了事情,应该回蜀地才对,怎么还留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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