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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78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他的手,笑眯眯走在他身边,白天的眼泪全都忘光了。

    看了并不是往太夫人的院子走去,玉妙就笑了道:“表哥让他们收拾了房子。”朱宣一回来,就说了要搬回自己院子里住去。

    朱宣笑道:“今天晚上咱们回去睡去。”携了玉妙走回去,房里摆设依旧,家下人见天来收拾打扫了,今天又让人来熏了房子,走进来还可以闻到熏香的淡淡香氛。

    朱宣抱了玉妙在窗下坐了,玉妙的绣花裙子散落在他的膝上,两个人往窗外看了月色,淡淡有晕黄,把院子里的山石都罩在了其中。

    朱宣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轻笑了道:“表哥回来了,以后不许再乱吃无名醋了。眼前看了儿子,还要胡思乱想,明天再胡闹,再接着训你去。”

    沈玉妙在他怀里娇娇的喊了一声:“表哥。”外面风流去,人人都能听得说得,就是我要躲着避开了,避不开了听了一句半句,还是我的不是。

    第三百八十六章,拨乱(十四)

    第三百八十六章,拨乱(十四)

    朱宣笑了在唇上亲了亲,拉了她的柔荑,笑道:“表哥最疼你,你要听话了,妙姐儿。”玉妙依偎在他怀里,两个人看了窗外月晕下,新抽了绿枝的花树,都浸在凉凉润润的月华中。

    良久,朱宣才打横了玉妙站起来往房里去,如音等他们走进去了,走进来轻轻带上了门出去,然后带了值夜的小丫头在外面守了听使唤。

    第二天,房里就热闹的不行,朱睿见惯了母亲,醒了来就啊啊的乱找去,看了找不到就要撇了嘴。

    太夫人看了笑道:“快送去找母亲去。”奶妈抱了世子送过来。玉妙刚刚起来,要去看朱睿,看了朱睿一见了自己,就笑呵呵的仰了小脸张了小手扑进怀里来,爱惜不够地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抱在了锦榻上喂了他,就让他留下来玩。

    几位陪侍的夫人们,在王爷回来了就都回家了,可是想想不走动在王妃面前就疏远了,约了几个人一天进来了看王妃,看世子。

    大家就坐了逗世子玩乐,都是送了礼物来的,争着把礼物取出来送到世子面前,看他喜欢哪一个人。

    朱睿在一锦榻的锦绣礼物中,乐呵呵的抓了这个丢下来,再去抓那个。夫人们看了王妃一脸慈爱的看了世子,都很羡慕她。

    然后就说起了闲话,说来说去离不开世子。

    “世子爷明年就可以下地跑了,这陪了的人也要早早的看好才是。”先是一位夫人说了。这句话最能打动母亲的心。

    沈玉妙立即来了精神,看了她笑道:“说的是。有合适的人帮了先看着,到了年纪了再一起进来陪了世子。”

    说到了这个话题上,大家就一家一家的把孩子年龄相当的人都拿来谈论了。

    说来说去并没有挑了几家。“这一家的男孩子比世子爷大了两岁,正好可以照顾到世子爷,可是他长得象是不怎么体面,过了两年再长得不好了,陪了世子出去,也丢了世子的体面。”

    然后就是那一家:“这一家是个长相体面的,可是这都一周岁了,听说了还不会翻身,想来不是个伶俐的。以后没眼色,惹世子生气,让王妃担心可是不好。”

    每个人都有不好处。朱睿早就不耐烦了,一个人睡了眼睛搜寻了声音听。太夫人房里就来了人:“太夫人让请了世子爷回房去呢。出来了这么一会子了。”

    夫人们忙站了起来,看了王妃把世子送到了奶妈手上,看了随侍的人围随了出去了,才坐下来继续谈论世子的伴读。

    沈玉妙刚才又要看了朱睿,又要听了说话,就只是认真的听进去了。这一会儿朱睿不在身边了,才省悟到自己痴。

    虽然说从小看大,也不是这么个看法。一周岁还不会翻身,就定了以后不伶俐;三岁的孩子长得不体面,就定了以后越长越不好。

    沈玉妙唇边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心里想了朱宣情动不已。回想了自从接了自己来,表哥也是对了自己不满意,表哥也曾挑选了贵夫人们,名门闺秀们进来陪了自己。可是自己还是要和薛夫人,余丽娟,尹夫人一起说笑。

    卫氏母夫人那个时候看了这些陪伴们也说了一句:“没身份的没身份,没主意的没主意。”现在自己对了睿儿的心情,为才只几个月大的睿儿挑陪伴,就把别人家的孩子一一贬低过来。

    想想表哥那个时候的心情,也一定是这样的。一心只想了出身好,温柔知书的人来陪了自己。

    耳边听了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奉迎,沈玉妙只含笑了。夫人们以为自己的话说对了王妃的心思,哪一个母亲不爱孩子。

    不知道王妃现在心里,只是一心的感动了,表哥花了心思,自己一直是知道的。可是一旦与自己的个性冲突了,就总是自己的个性要占了上风,和表哥怄气去了。

    果然是表哥说的:“怕了表哥,还敢对了我赌气去。”夫人们看了王妃坐在锦榻上,轻轻一笑,有若春花大放。

    又一起都羡慕了她,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难怪王爷一心的捧了在手心里,差一点的人都不许近了王妃。

    下午方氏来了,哪一家子的妯娌之间,大多都要有些小别扭,沈玉妙与方氏两个人都是心地不错的人,一个是占了荣宠在前,存了施舍怜惜的心,怜惜她做了媳妇,怕她不熟悉,有离乡之痛。

    一个是一心想做好媳妇,怎奈前有这个恩亲在身的大嫂,这个高枝儿早早的被她攀登了,再怎么做也好不过她去,又无处可以摆显自己的孝敬来,心里就时有空落落的,泛起酸溜溜的心思来。

    方氏委委屈屈的来了,朱宣昨天晚上带了妙姐儿回房里,是好好的温存了;方氏是被朱明狠狠地又说了一顿,这一次方氏没有顶撞他,怕再被人听了送到太夫人那里,又是一出子事。

    方氏领略了南平王府的规矩之严,心里不无担心,看了大伯朱宣不是个客气的人。自己对了大嫂说了大伯在外的事情,大嫂万一露了出来,说是自己说的。一家人看了,都会觉得自己在挑唆了大伯夫妻和睦了。

    从哪一条来说,方氏都要压了自己的头来看了大嫂,探问了她有没有说出去。

    进了房里,沈玉妙接了方氏,脸上一直是春风一样的笑容,自上午心里就感念了,表哥天天邀功,说他怎么看待了自己。

    成了亲以后,朱宣那种性子,也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时时也感受到了,表哥真的是用了心思。

    妙姐儿心里一片满满当当要溢出来的敬爱,哪里还有心情对了方氏犯小心思。

    山不辞其土而厚,海不择其水则深。方氏面对了这样落落大方的笑容,有若能包容一切的大海,又是言语亲切,好象沐了春风,就象是两个人从来没有闹过别扭一样,方氏也被感染了。

    沈玉妙与方氏第一次笑语风声,没有芥蒂的说笑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放风筝去了。

    朱宣送客人走,步出了书房送了几步,回头就看到空中飘了两个大风筝,就笑了笑,妙姐儿这个孩子,昨天还闹脾气说再也不放风筝了,这会又玩起来了。不知道是和谁在玩,这天上两只风筝呢。

    朱宣就问了一下:“王妃和谁在一起?”原以为是陶御史家的姑娘,要么就是高阳公主。不想朱喜去看了来回话:“和二夫人在放风筝呢。”

    朱宣就欣慰了,还是我的妙姐儿是好孩子,昨天晚上没有白劝她。他转身进了书房去,还有几位官员候了他呢。

    朱明看累了书,偶尔走出来看了一看,空中两个风筝只能是王府里放出来的,外面放的哪里能看得到。

    他也问了一下:“是谁在放风筝?”朱明是下意识地问了一下,有点感觉,只是没有那么想了。

    朱明在想,如果是大嫂和女眷们在放风筝,正好让人去交待了方氏过去侍候,把这点儿心结解开。

    不想小厮们去了回来,笑了说:“王妃是和二夫人在一起放风筝玩呢。”然后还比划,那风筝有多大,是多么有彩。

    朱明也宽慰了,昨天晚上教训了妻子,果然是听进去了,他笑容满面的走进去,继续去看书去了。

    晚上朱宣踏了月色走进房里来,他是和幕僚们一起吃了饭的。看了月色淡淡,又想起来了丁正岩,有些好笑,明天让人知会那位丁秀才去,这月色好,再写了好诗文来。

    刚进了院子,就看到锦帘高卷了,玉妙的身影已经是迎了出来,天还不算晚,可是这样出迎的事情也是很少。

    只有时时往窗外看了自己回来,才会这样的迎出来。朱宣月下迎了那袅娜的身影,把她圈到了怀里,低声笑道:“有事找表哥?”

    沈玉妙把他放在心里感爱了一整天,倚在了窗下时时看了,这才迎出来,听了表哥这样问,就很不好意思了,看来我贴了表哥,一向都是有事情要找他。

    她红了脸,把身子缩在了朱宣的臂弯里,娇声轻笑了:“看了表哥回来了,就出来了。”

    朱宣当然心领神会,妙姐儿今天是难得的想了我。他携了她的手,慢慢往房里走,一面问她在家里一天,做了什么。

    听了妙姐儿说了下午在和方氏弟妹放风筝,朱宣就夸奖了她:“真是个好孩子。”他携了这位生了孩子的“好孩子”走到房里来坐下来。

    另一只手上本来是拿了一个盒子,打开了,是一串珠链,为玉妙亲手系上了,才笑道:“这次放好了,再放丢了不要来问表哥了。”

    玉妙更是绯红了脸,端端正正的行了礼道谢,垂了头垂了眼帘,那脸上的红晕在灯下看得清清楚楚的。

    朱宣大乐了,把她重新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天象是特别的想了表哥。”玉妙低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再抬了头看了朱宣一眼,那眼里分明是有了爱意,朱宣心花怒放,这有了孩子,妙姐儿更是贴了我。

    第三百八十七章,拨乱(十五)

    第三百八十七章,拨乱(十五)

    临近关城门的时候,人人都赶了往城里进,不然就只能在城外住一夜了。

    朱禄骑在马上,护了王妃一乘青色小轿,后面只得一辆马车跟了两个人。这是出门去看左氏,偶然起性,禀了朱宣,坐了小轿出门去。

    这一行并不着急的进去,只是一旁等了看了城门口不挤着了,才往里进。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行人数十骑,马不停蹄的从一侧进了城门,马势激得轿帘上的流苏都晃动了起来。

    看管城门的士兵都皱起了眉,这是南平王的人,南平王自战胜后,依然还是骄兵。幸亏那小轿的轿夫敏捷,躲开了。

    朱禄立时大怒了,他认了出来是进京晋见的将军苏南,他没有随上次大军一起来,是换防了他才能来。朱禄打马几步就赶了上去,拦住了苏南的马头,厉声道:“下马,赔礼去”

    守城门的人又把朱禄认了出来,大家一起互相低声说了:“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是他们自家人。”

    看了马上刚才张扬的将军过来轿前赔礼,守城的士兵偷偷的笑着。

    沈玉妙回到王府以后已经是晚饭后了,大家都怕进不了城,才这么抢。她梳洗了,披了长发坐到了院中长廊下的栏杆上,对了月亮出神去。

    半晌,沈玉妙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月上中天,周围的景致应该是清晰的,不知道怎么了,却仿佛变得朦朦胧胧的起来。

    表哥的骄兵,今天是亲眼所见。又是轻轻叹气了。

    她无意中回过了头,看到身后二步外站着朱宣,硕长健壮的身影负了手在月下看了她,唇边也是一抹笑意。

    他来了有一会儿了,上了台阶就看到妙姐儿坐在长廊一角,过了一会儿就轻轻地叹一口气,象是叹出心中一丝忧闷。

    朱宣就站着看,长发披散了在肩头,月下纤细柔弱的身影似乎要随了微风而去。看了她回过头来,面庞上象有微光,眼眸灵动了一下,微微的笑容:“表哥回来了。”

    朱宣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了下来:“在等我?”朱宣心里在打鼓了,幸好今天我回来了,差一点就没有回来。

    沈玉妙当然不是在等他,但是他这样问了,就是一笑。听了朱宣又是柔声了:“等什么?不是说过了不要等。”

    沈玉妙忍不住一笑,我等了他,他觉得有压力。朱宣笑道:“又有心事了,苏南将军冲撞了你,他已经赔罪了,他要进来给你叩头,我说不必了。”

    然后把玉妙往怀里拉了拉,笑道:“鱼龙微服,人人可以欺之。我一时大意,由了你的性子一次,就让你又不高兴了。”妙姐儿出门去,坚持要坐一次小轿,人也认不出她来。

    沈玉妙一笑,我真的成了三岁孩子了,别人冲撞了我,我就要不高兴了。接了朱宣的话笑道:“表哥难得由了我一次,就被人冲撞了,表哥又自责什么?”

    朱宣就笑了道:“表哥是难得由了你一次吗?哪一次不由着你。”他双手环抱了沈玉妙,在她耳边亲了亲:“你说出来看看,有哪一次没有由着你。”

    此时月光如水,身后良人温存,沈玉妙才没有心情去思索了哪一次,她静静看了一会儿月亮,才慢慢打了一个哈欠。

    朱宣拉了她起来,往房里走。

    第二天晚上又不见了朱宣的人影,如音看了又坐在月下栏杆上捧了腮沉思的王妃,她只能猜是等了王爷,上前小声劝她:“王爷有时回来得晚,知道王妃这样等,奴才们要有不是的。”

    沈玉妙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笑,道:“我坐一会儿就进去。”在房里就觉得闷闷的,并不是专为了等表哥,等他也没有用。

    如音就笑着后退了两步候着,过了一会儿,看了王妃站起身来,扶了她进房里,这一夜,果然王爷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如音一大早就请了王妃起来,今天要去宫里端午朝贺,不能起来晚了。沈玉妙按品大妆了,起来去看了太夫人,太夫人房里朱睿依然睡得呼呼的,一看就可爱之极。

    辞了太夫人,出了二门,朱宣站在二门外,伸出了手,玉妙扶了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宫里来。

    宫门里下了车,一个是跟了命妇往皇后宫中去,一个是跟了百官往殿上去。

    皇上留了南平王京中不让走,京里传言南平王会进言立皇嗣,几位皇子见了朱宣不由得就很客气。

    朱宣心里好笑,现在人人草木皆兵了,朱宣从来没有羡慕过,生在帝王家。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最好。

    皇后一见完,沈玉妙就离开了,朱禄带了人跟了她往宫外走,又看到一个眼熟的人。朱禄看到王妃站住了脚,眼睛往一边看过去,朱禄也看过去,立即眉毛也紧了起来。

    他们看到的那个人身穿了杂役的服色,正匆匆的沿了宫墙走着,这个人沈玉妙一看就能记得起来,这就是那个朱明成亲那天晚上,假冒了山阳郡主的丫头来试图陷害自己的人。

    沈玉妙无声无息的跟在了后面,朱禄带了人也跟在后面。

    过了两道门,两边都有蔓藤花草,沈玉妙装作了赏玩花草,信步走着,一步也没有跟丢了,这里地方都大,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前面走的人。

    看了她在前面宫门前停了下来,有一个人走过来,两个人手伸了手正在给东西,沈玉妙从萝芷架子后面转出来,依然是赏花草,漫漫走过去。

    背对了的那个人还没有看到,只看到接自己的人脸色有些异样,回过头来一看,马上就惊呆了。

    南平王妃还是认得的,就算是不认得,也认得她的服色。

    两个人忙低了头行礼,沈玉妙笑盈盈道:“我看到了高阳公主往这里走,不想一下子就看不到了。你们看到公主了吗?”

    两个人都连忙说没有,沈玉妙故意地笑道:“咦,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接应了的那个人四十多岁上下,象是宫里的嬷嬷,陪了笑道:“王妃要见公主,请人去请去,前面是贤妃娘娘住处,公主一定不会在那里。”

    沈玉妙就笑了道:“你说的是,我只为了看了公主就过来了,全忘了,这宫里没有旨意,也不能乱走动。”

    她笑道:“你们说的很是,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后定睛看了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一眼,含了笑容缓步走开。

    沈玉妙冷笑了一下,找到了你,就好办多了。

    朱禄后来找了几次,这个人搬离了慕容夫人的住处。朱禄也在想了,难怪遍寻了她,一直就找不到,原来又躲到了宫里来了。

    朱禄认得和她接东西的那个人,是贤妃宫里的顾嬷嬷。

    出了宫门回家去,朱宣并没有一同回去,一直到了下午才回来,先到了母亲房里给太夫人请安:“端午节一向是过中午,儿子中留宴了,不知道母亲带了家里人过得好不好?”

    太夫人正看了朱睿在锦榻上翻身,笑道:“好着呢,你不在座,人人都不拘束了。”

    朱宣听完了,就回话道:“儿子还想晚上请了父母亲家宴,听母亲这么一说,看来儿子可以省了。”

    太夫人手指了他道:“这怎么行,大过节的,就是要你操办一下,给我来乐一乐。”然后看了朱睿成功的翻了一个身,太夫人高兴地抱了朱睿,笑道:“快去办了来,晚上我带了世子一起吃酒去。”

    朱宣这才站起来回房里去,看了妙姐儿道:“晚上在家里家宴,你不要再想了那个人了。朱禄已经让人看了她去了。这次跑不了她。”

    沈玉妙长长出了一口闷气,道:“我当时看到了她,不是在宫里,早就问了她。”朱宣道:“这事有表哥呢,你安心在家里就行了。”

    晚上安在了一处有水有石榴花的地方,虽然石榴花没有大放了,可是也有几朵在树丛里看了人笑。

    家人齐集了,朱宣在座,要比中午要拘束的多,中午只是太夫人单独带了媳妇们乐,这一下子老侯爷,朱明朱辉都在座,酒过了三巡,都象是没有话,只是品味了徐徐的风。

    沈玉妙闷得不行了,先是闷了好几天,今天在宫里又看到了表哥一堆旧相识,昨天表哥去了哪里还不知道,她想找些话说说了。

    她看了朱睿正拿了一块吃的乐呵呵的往嘴里塞,就笑着拿了一个空酒杯给他握了,朱睿就丢了吃的,拿了空酒杯。

    朱宣看了妙姐儿抱了孩子,让朱睿去敬祖父祖母,然后再来敬父亲,朱宣一手握了酒杯和儿子碰了一下,一只手在玉妙头上轻轻拍一拍,笑着对只有几个月大的儿子道:“也敬你母亲去。”

    方氏看了这个一向在太夫人面前就伶俐得不行的大嫂,中午就伶俐了,这会儿又伶俐起来了。

    看了一旁坐着的三夫人申氏,是朱明上个月新娶的,就是笑了看着。

    朱宣就看了玉妙象是坐不安心的样子,对她道:“寡坐无聊,妙姐儿,你的那班小戏子,叫两个过来吹笛子。”

    玉妙一下子想起来了,太夫人也说道:“好,想是妙姐儿今天小气了,不舍得叫出来。”看了朱宣道:“亏了你想了起来。”

    沈玉妙笑盈盈的:“我还真的是忘了,亏了表哥想起来了。”

    不一会儿,两个夹了包袱的妇人带了两个小丫头过来。月华大如银盘,朱禄听了院内笛声悠扬了,他正匆匆往大门上走去。

    大门上的几个人正看了一个女人,她是入了黑自己来的,朱禄走进来,看了她,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既然来了,就等一会儿吧。王爷正在家宴,散了再见你。”

    那个女人,正是上一次朱明成亲来府里的那一个,也就是今天上午在宫里遇到的那个人。

    第三百八十八章,拨乱(十六)

    第三百八十八章,拨乱(十六)

    后面院子里,正是丝竹悠扬了,朱宣一年到头,难得过节时在父母面前尽几次孝。他看了一旁正听得入神的玉妙。

    再看了正逗了朱睿的母亲,父亲也是不时看了朱睿。在朱宣心里,这一时才真正是尽了孝。

    妙姐儿生了个儿子,大家都一起宽心了。

    就象方氏背后喊朱睿是活祖宗一样,小小的朱睿跟了祖母,太夫人天天就笑呵呵的。老侯爷突然也精神百倍了,出去约了好友郊游去,看到了路边有穷人抱了与朱睿一样大的孩子,也会含笑了让人赏几百钱,然后对同行的好友呵呵笑道:“和我孙子差不多大。”

    朱宣自己有时候也纳闷,我战功封王,也不见父母亲象现在这样高兴,一见了自己就笑呵呵,道辛苦,父亲就会说:“你会了一天的人,想来是累的。”

    母亲见了面也教训的比较少了,但是还是问与妙姐儿是不是夫妻和谐,这个还要问。

    朱宣看了小小的朱睿,生了个儿子,我一下子变成了孝顺儿子。

    他为玉妙挟了菜,看了妙姐儿轻声道了谢,朱宣心想,我这个孝顺儿子还要全靠了身边的这个小丫头才行,突然觉得,要是生个女儿,长得象妙姐儿,娇宠得哭哭啼啼的,象是也不错。

    他突然有些难耐了,再一想,成亲了三个月有了身孕,我回家还没有三个月呢,再等等再说吧。

    朱宣想当然的以为,夫妻同房三个月后,妙姐儿还应该再有身孕才是。

    今天晚上的家宴,太夫人,老侯爷很是满意,算是尽欢了,饭后,大家一起送了太夫人回房里去,老侯爷说吃多了酒,要进去坐一会儿。

    朱宣才看了朱明朱辉,携了玉妙的手往外走,却不是回他住的地方。

    方氏与申氏就看了朱明朱辉跟在后面走了,两个人愣了一下,等过了一会儿,才互相看了一眼,道:“这么晚了,还出去能有什么事情?”

    朱宣携了玉妙,带了两个弟弟一起来到外面书房里,把玉妙安置在里间,对她道:“那个女人自己跑来,说是要谢罪。怕你担心,让你也听一听,你安生坐着,不要说话。”

    然后看了今晚当值的朱寿:“给王妃泡了好茶来,上次严大人从武夷山来,送了一斤好茶叶,就泡那个去。”

    朱寿倒了茶来,朱禄已经去了大门上把那个女人领了进来,她一进来看到书案后坐了朱宣,两边还坐了两个人,房中又有四个小厮在,先是吓得一哆嗦。

    朱宣没有说话,都是朱寿问她:“什么名字?”

    “袁洁儿。”

    “什么地方的人?”

    “德州人氏。”

    “你是宫里赶出来的宫女?是怎么进的宫里,又是犯了什么事被撵了,又怎么在宫里当了杂役了?”

    袁洁儿眼睛里闪了惊惶,看了看房里都板了面孔的众人,才慢慢回答道:“奴自小家里穷,是父母把奴当街插了草标要卖了,遇到从宫里来秀女的宫人顾嬷嬷,现在贤妃娘娘宫里当差。是她说了,这样的模样儿,不如进宫里,可以有一碗饭吃,若是在主子娘娘面前挣了体面,比平时人家的姑娘奶奶还要过得好,这就跟了顾嬷嬷进来了。”

    大家都听了袁洁儿一一的回话:“进了宫里,没有福分到各宫主子面前,太医院里的林太医说奴伶俐,让奴留在了太医院里打杂,忙了分分药送送东西什么的。就这样认识了西昌侯夫人,是有一次送药去才认识的。”

    朱宣听了,一面认真打量了她,自从宫中看到了他,就一直有人看了她,不怕插翅再飞到天上去。

    一时没有证据,又不知道她背后主子是何人,所以就没有动她,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不过半天,想是她自己心里也害怕,知道躲不过去了,就自己寻上门来请罪来了。

    朱禄一看到了她,就让人安置在了门房里,然后自己带了几个人,府前后巡了一圈,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朱禄今天要是再看到了可疑的人,一定当贼拿了送到顺天府去,先打上一顿板子再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从宫里获罪出来,是因为等了钱用,不合偷拿了东西出去卖钱,被人查了出来,这才撵了出来,一时没有地方住,想了西昌侯夫人时时都有赏赐,是一个善心的人,才去投奔了她,求了一个住处。”

    沈玉妙在房里手拿了茶碗也在认真听,西昌侯夫人是一个善心的人。她轻轻冷笑了一下,真的是太善心了。

    听了跪在外面的袁洁儿继续在说话:“在王妃面前说了假话,是欠了西昌侯夫人不少银子,不得已才受逼迫说了那样的话,本来一心想找个机会来赔罪,可是一直苦无机会了。西昌侯夫人逼讨欠银,没有钱还,又把我撵了出来,幸好太医院里林太医虽然酒后溺亡了,还有别的太医相熟,就求了他们收留了,做一份杂役的工作,每天在宫里是早出晚回,还是留宿在宫外的。

    今天上午,想了顾嬷嬷一心照顾过,才买通了人约了顾嬷嬷去会个面,在宫里遇到了王妃,想了这件事情再也不能避了,奴这才来王爷面前请罪,请王爷开恩,饶了奴活命吧。”

    袁洁儿泣不成声的连连叩头,碰得面前地上不时发出了响声。

    朱宣看了她把这连篇的谎话讲得流利无比,不知道背地里练了多少遍。原以为是与慕容夫人有关,现在看来不是的了。

    如果是慕容夫人指使了,事情没有做成,早就把面前这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做了,还等了她到处乱跑让人看到。

    朱宣开了口,缓缓道:“出了这种事情,我还留着你,那就不是我的为人。”袁洁儿就不停的求饶叩头。

    沈玉妙站起来,从门帘缝里往外看,见她雪白的额头上已经叩得一片乌青了,看在眼里更象是鬼魅。

    朱宣停了一会儿,这才淡淡道:“西昌侯夫人一向是任性的,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不怕你能跑到天边去,我要找你,自然能寻出来。我有用你传话的地方,过几天,自然有人去找你。”

    袁洁儿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的惊喜交集的表情,重新给朱宣叩了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奴做了这样的错事,日日高香,保佑了王爷福寿安康。”

    朱宣只是淡淡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留了你是有话要问的,你先回住处候着吧。”看了朱禄带了袁洁儿出去了。

    才看了朱明道:“你去一下九门提督府上,告诉他,我的信使星夜来报,最近可能会有j细混进京城来,请他加意防范了。再把府里的好酒给他送两坛子去,今天是过节,别只说事情,也去贺贺去。”

    朱明站起来出去了,朱宣又交待了朱辉:“宫门已经下钥,六宫总都管王公公是住在宫外的,他在西条胡同有一个外宅,你也带了东西去看一看吧,告诉他,王妃今天说了,我不在京里的时候,太医们一应传唤,都是有劳了他,说我闲了去看他。”

    朱辉也站起来出去了,朱宣这才站了起来,唤了玉妙出来:“回去了。”

    他携了玉妙的手,在月夜下慢慢往里面走,看了月华姣洁,还有心情站了指了玉妙看:“看那一丛花,真是好看。”

    玉妙含笑了,表哥还有心情看这个。两个人漫步走着,跟的人都离开了几步跟着,这是老规矩了,王爷携了王妃,一向不喜欢人跟得紧,跟紧了要挨骂。

    还要时时有眼色了,如果王爷亲近了王妃,马上就要避开了。朱宣这一会儿兴致突然很高,是哪一个这么了解我,做的这个局,想要作什么?

    我不弄明白幕后是谁,是不会动这个袁洁儿的。再说了,用得好,为我也传些话回去。

    他带了玉妙并不急着往房里去,月夜下漫步上了花径,看了玉妙低头看花,啊,这个孩子,今天没有被吓到。

    前面月洞门前,突然看到了有一个人探头探脑在和一个人说话。朱宣就回身注意了朱寿。朱寿走过去一下子揪了三个人出来,月洞门后还有一个人在。

    一个是今晚值夜的管事,两个是丫头打扮,朱宣是不认识,正掐了花在手里拿着的玉妙认了出来,一个是方氏的贴身丫头青桃,一个是申氏的贴身丫头香杏。

    管事的是知道朱宣的脾气的,过来就赶快跪下来先回话:“奴才是这里值夜的,二夫人三夫人的丫头们过来,说二夫人,三夫人有话要问。”

    朱宣冷冷嗯了一声:“问什么?”两位弟妹有话问值夜的,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情?

    管事的看也不看跪在一旁的青桃和香杏,立时就把她们出卖了:“说二爷,三爷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二夫人,三夫人让丫头们来打听了,二爷,三爷在哪里,现在作什么呢?”

    沈玉妙也垂了首,表哥又要发脾气了。朱明朱辉现在去的地方,一应是不能打听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拨乱(十七)

    第三百八十九章,拨乱(十七)

    朱宣拉了脸听了管事的在回话,眼睛却在看玉妙弄花,看到她也老老实实的低了头垂手站着,看也不看两个丫头,对管事的道:“带了去,小佛堂外面跪着去,明天早上送了去给太夫人发落去。”

    朱宣身后立刻走出来跟的人来,强拉了两个丫头就往小佛堂那里去。青桃与香杏等到明白过来,刚说一句:“王爷,”嘴立即被堵上了。

    朱宣看了妙姐儿:“我们回去吧。”重新携了玉妙的手,带了她往房里去,玉妙一只手还拿了花,一只手在表哥的大手里,温暖结实的手指上象平时一样,有厚厚的茧子磨了自己的手。

    玉妙迟疑了一下,才开了口:“表哥,两位弟妹也是新来,有不知道的地方。”朱宣淡然:“明天让母亲对她们说去吧。”

    沈玉妙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迟疑不决地开了口:“表哥,”朱宣目视了她:“你也想去跪着去?”

    看了妙姐儿不说话了,朱宣才领了她往房里来,沈玉妙睡下来的时候,才想了方氏和申氏,两个贴身丫头出来了不见回去,这一夜不知道会怎么样思量呢。她在朱宣怀里翻了一下身。

    她只想了一下就丢开了,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那位袁洁儿,今天这么老实,慕容夫人对她有收留之恩,只今天上午见了自己一面,就把慕容夫人给卖了。

    沈玉妙心想,这个人的话可不能信她。不过不管是不是慕容夫人指使的,这位西昌侯夫人,都要还她一下才行呢。

    朱明朱辉的院子里,方氏与申氏是等得苦,管事的送了青桃,香杏小佛堂前跪了,让小佛堂那边上夜的看了两个人。就往各处传王爷的话:“时辰到了,各处关了院门早早安歇。”

    现在还虚掩了院门的也只有朱明朱辉的院子,一听了传话来,就赶快关了院门。

    方氏等青桃等得不耐烦了,就自己手摇了团扇出来看她,一看到院门关了,立马就火了,让人喊起来值夜的人,骂她:“眼里没人的奴才,怎么这就关了院门了?”

    上夜的人当然是嗓门硬朗的,说话虽然柔和,话音就很顶撞了:“王爷刚让管事的来传了话,各处都要关了院门歇下了,不许不相干的人再到处顶撞了。二夫人有话,请去先问了王爷去。”

    方氏气得眼睛里冒了火,骂道:“你这大胆的奴才,你眼睛里没有我,好,等二爷回来再来问你去。”

    她气忿忿的回了房里,点了灯坐了等,象是在等朱明一夜一样,她熄了大灯,自己坐了生闷气,只顾了生气,朱明夜深了回来时她就没有听到。朱明就径直去了姨娘房里,姨娘们听得一清二楚,把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明。

    朱明一直觉得方氏自进了门,象是一直在有事情,夫妻之间也不是很合洽,方氏是自小受了教导,要主中馈,事事有自己的主见,其实人是一个好人,可是在这里位置不对,朱明是庶出,事事仰仗了大哥,又事事钦佩朱宣。

    大哥虽然对了沈表妹宠的是不行,可是说一不二,这全王府都知道。王妃再娇纵,王爷一发火,马上就见效。

    朱明再不喜欢大嫂,可是冲了大哥,从来表面上对了大嫂是客气恭敬的。

    大嫂不好,还有大哥管着呢。是以方氏与大嫂别扭了几次,朱明也有些不舒服了,只是不好明说去。夫妻成亲不过半年,其实还是很生疏。

    朱明听了姨娘学话了,就没有说话,忙了一天了,真的是很累。九门提督见了南平王府的二公子去了,又留了他喝了几杯酒,朱明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方氏苦苦的等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丫头进来对她说了:“二爷回来了,在姨娘房里歇下了。”这句话给一心忧闷的方氏更添了堵,院门已经关了,从来让青桃去打听了朱明在哪里,几时回房来,都是悄悄的,如果让朱明知道了自己时时让人打听了他几时回来,一个怕朱明觉得自己离了他就想着,这太羞人了。

    一个也让别人笑话,方氏看了月露更深,在房里急得不行,这么大的一个丫头,在王府里难道会被人拐了不成,她又气又急又担心,一夜也没有睡着。

    申氏在房里也是如此,她年纪小,更胆子小,一听了王爷让院门都关了,她连问也不敢问了,躺了下来,只是担心了香杏。

    朱辉回来了,也往姨娘房里去了,他和哥哥朱明是一个心思,回来的晚了打扰到妻子睡觉不好,姨娘没身份,半夜里敲她的门让她起来也没有关系。

    就象朱宣从来不喜欢妙姐儿等着,到了时辰就睡,等着作什么。兄弟三个人也都有体贴的意思,只是对方是不是能接受,那就要看人了。

    第二天一早,太夫人那里就来了人,月梅是含笑进来了,在方氏的睡房外和丫头们说话:“太夫人说了,请二夫人起来了就过去。”

    然后又去请了申氏。方氏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申氏,方氏是没有睡好,一脸没有精神,申氏是等不到丫头回来,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眼睛是肿的。

    两个人互相猜疑了,一直往太夫人房里来。

    沈玉妙一夜也没有睡好,她一会儿想了袁巧儿,一会儿想了慕容夫人这个坏女人。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才睡着,朱宣一起身又把她弄醒了。

    朱宣看了她睁开了眼睛看了自己先就是一句话:“表哥,我不去母亲那里,我还要睡一会儿。”

    朱宣就笑了,他还真的是想让妙姐儿也起来去听训去,媳妇三个,训了两个,留了这一个娇纵的也不好。

    听了玉妙说的可怜兮兮的,玉妙是不想去,去了以后看了两个弟妹一定是狼狈相,更惹她们与自己不好。

    她看了朱宣笑了,又说了一句:“我去了,看到两个弟妹不高兴,以后再见了她们一定不会高兴。”惹到了表哥总是很糟。

    朱宣为她拉了拉被角,道:“那你就睡吧。”看了她闭上了眼睛,老老实实的睡在那里,朱宣才站起来往外走了。

    他先去听了朱明朱辉回话,才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你们都出去了,我就发落了。爷们外面做什么去,丫头们满府里乱窜乱打听很不好。母亲今天也要训导了。”

    朱明朱辉脸都红了,在大哥面前丢这么大的人。而且自己听了大哥吩咐去了哪里,还真的是不能说。

    就是朱辉昨天去了六宫总都管王公公的外宅,也是便衣披风蒙了头,先让小子们去敲了门问了在家,房里没有别人,才进去了。

    外官与内宦们来往,本来就是要避了人的。沈玉妙一觉睡到了上午,朱睿到了时间就要想母亲,太夫人让人抱了世子来找王妃,沈玉妙这才醒了,抱了朱睿在床上玩了一会儿。

    方氏与申氏一起走了进来。她们两个人在太夫人房里听了训,回到了房里就不安的很,不知道王府里是这样的规矩,两个人约了来看看大嫂,大嫂一向好说话,探探大嫂的口风去。

    两个人重新洗了脸换了衣服来看玉妙,进了院子就有丫头含笑了:“王妃还没有起来呢。”廊下站了跟了世子的人。

    方氏也含笑了道:“我们进去等一会儿去。”进去了以后就听到了房里传来了玉妙的格格笑声,方氏拉了申氏的手走进去,看到大嫂抱了世子坐在床上玩,床前站着的跟了世子的贴身的人,还有王妃的贴身丫头们。

    沈玉妙看到了她们,才有一丝不好意思:“你们都起来了,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世子来了,才把我闹醒了。”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三个人都不自在了,妙姐儿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另外两个不自在的人才是实在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

    玉妙把朱睿从怀里抱给奶娘,朱睿立刻就撇了嘴,要哭不哭的样子,他还没有在大床上玩好。

    方氏和申氏赶快就说了:“我们外面等一会儿,讨大嫂的好点心吃,大嫂再陪了世子玩一会儿吧。”

    沈玉妙难得是会有难为情的时候,这一次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