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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9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人来人往,不时上门拜访了。

    朱宣看了妙姐儿板了小脸往阮家门前看了,淡淡一笑,大殿之上把妙姐儿欺负得苦,这孩子气得不行。

    阮大人家里,此时是高朋满座了,阮大人阮之陵今年五十岁上下,微微发福,白面长须,看上去就是一位儒雅之士。

    他听了面前的官员们谈论了沈王妃上殿的事情,人人都是一个意思,女人怎么能上殿理事。

    “几次去见王爷,都没有见到,都是见了沈王妃。不知道王爷身体如何,怎么能得个法子见一见就好了。”

    阮大人听了只是一笑,王爷称病,以退为进是好事情。王爷征战辛苦,一开始看了他年青,没有想到吏治上也谨慎,阮大人由一开始的排斥,观察到愿意效力,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他听了官员们们的谈论,心里只是寻思了,王爷素来诡诈,他这一次称病,是为了躲避京里风云,也有一个敲打的意思,王爷一旦不支,谁来镇守南疆。

    沈王妃上殿理事,那个小小女孩子,阮大人是见过一面的,世子入城,世子庆生,新年贺岁,

    阮大人那时还没有称病,不过男女规避了,而且王妃为尊,怎么能仔细打量她,不过只是大概看一眼,一身的荣华,首饰先晃了眼睛去,长的再不好看这样打扮了,也象天仙了。

    阮大人倒不是为了躲避王妃上殿才称病的,他是不满意,王爷伤病,吏治就应该选几位得力的官员才是。比如自己,阮家在南疆几代了,族中不乏与周围苗人通婚的,是王爷伤病拖付吏治的首选,沈王妃上殿理事,她懂什么

    是以阮大人一听王爷新年说了沈王妃上殿,第二天就写了称病的折子,朱宣这一招他也用了一个顺手。

    自此以后,虽然沈王妃殿上对了自己的儿子频频问病,有相邀之意。阮大人都不予理会,只是心里得意了,离了我们这些人你还是不行。

    “老大人,你几时才上殿去,没有了你,就象是丢了半边天一样。”一位大人看了阮大人总是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呵呵,老夫并无才能,年迈人过冬天,总是疾病多发,再过一时再说吧。”阮大人一向觉得自己能猜透王爷的心思,可是这一次也有些弄不明白,伤病并没有伤到不能想事情,沈王妃上殿还可以说是太娇宠了,也许王妃又娇纵了,上殿百官朝拜,觉得有趣。

    可是几次官员们要见王爷,都只见了沈王妃,沈王妃倒象在拿权挟制了一样。

    如果不是对朱宣了解日深,阮大人都以为是沈王妃在篡权了。但是,不得不防。

    看了几位候了自己说话的官员们,阮大人手抚了胡须,道:“王妃年幼,老夫又病了不能相帮了。各位大人多多辛苦了,要把持着才行呢。”

    官员们当然一一称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坐在大殿上一本正经的对她禀事情,听她定夺,怎么看了怎么别扭,太多的人心里都添堵了。

    阮大人看在眼里,当然是呵呵笑了,看你沈王妃不让见王爷,看你一个人如何理事去。他更正色了道:“王妃年幼不明白事理,可以让她一件一件的理去,凡有事情说给她听了,听她的主意再行劝导了。”

    官员们也闹不明白阮大人心里的弯弯绕,只是几位心里明白了,都是会意的笑,一件一件事情都说给沈王妃听,请她拿主意,只怕她天天坐在殿上也理不清楚了。

    她理不清楚,只有下殿去,官员中再选贤能来理事情,这样一来,如果王妃上殿真的是王爷的意思,那么也没有怠慢的罪名,如果王妃上殿只是她一个人娇纵好玩了,她也怪不到别人,是她自己不会不能不行。

    大家不管懂不懂的一起恭维了阮大人:“还是大人世事最洞明了。”阮大人更是呵呵的笑了,南疆无人吗?王爷一时病了,一个小小妇人就要主事了,传了出去,估计现在京里已经是笑声一片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呀,岂有此理。。。。。。

    陆续有官员们来,又有官员们离开,人人都是来讨主意的。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算是人散尽了。

    阮大人的长子阮大公子为父亲递上了一个热手巾把子,钦佩的对父亲道:“父亲还是精力过人,就是王爷在时,父亲也是事事亲力亲为,不肯放松了一点。儿了想了,既然是称病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调养。

    不管沈王妃上殿理事,事出何因,要仰仗父亲的地方还多的是,父亲养好了精神再说。而且父亲是称病,天天人来人往的,沈王妃会如何想呢?”

    阮大人不以为意地笑了道:“你考虑的固然很是,但是我病了,来探病了也是正常。以后说话,不要说仰仗与我,这话传出去了,沈王妃真的要有心寻衅,倒是一个顺手的理由。”

    阮大公子连忙答应了,又低声道:“父亲的意思也是认为,王爷称病,沈王妃理事,是王妃在抓权吗?”

    眼前无人,阮大人才轻叹了一声道:“再看看吧,我听了近们的话,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再问了我的病,你回答要恭敬了,王爷刚称病,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体也不好,也要休养了,沈王妃她心里能舒服,我们立身谨慎了,不要出错也就是了。”

    阮大公子又答应了,正要和父亲再谈谈话,外面急心奔了进来一个人,却是管家:“老爷,大公子,吴龙头人处有人来了。”

    “快进来。”阮大人来了精神,苗寨一直在打,原因阮大人也还不清楚,吴龙父子争斗了,觉得丢人,羞于向人提起来。

    嘎格头人幼年时与母亲离开了,二十年后才回来,知道他的人也不多。可是苗寨争斗,不敬供奉,阮大人也是时时放在了心上。

    进来的是吴龙头人的大管家扎布石,他是快马奔来的,一身的汗水,也不是第一次见阮大人,一进来弯腰行了礼,就急忙道:“头人有急事命我来请老大人帮忙了。”

    看了他这样着急,阮大人坐直了道:“你说。”扎布石道:“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位嘎格头人,带了两百人倒是不多,可是他一出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苗寨处安了寨子,把住了出入山道,才害得我们今年的茶叶等物没能供奉过来。

    而且他与附近几十家寨子都有联络了,看样子是想推翻了我们头人在众多苗寨的头人位。”

    这些事情,阮大人已经是知道了,他静静听了扎布石往下说:“今天白天,有一位钦差大臣沈大人去会了嘎格头人,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嘎格头人的寨子离山道最近,这位沈大人应该是回来了。南平王爷封王以后,与我们头人立下了盟约,我们年年供奉了,大家相安无事。可是又派了这位沈大人去秘密会了嘎格头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难道朝廷要帮了他,难道是想毁约吗?”

    沈大人?有几位沈大人,不知道是哪一位。阮大人听完了,反问了一句:“吴龙头人在苗寨当头人有几十年了,就这么轻易就被人弄得手忙脚乱,不供奉了反而有理了。你们一年一供奉,王爷就可以一年不守约。”

    扎布石是来打探消息,并且求援兵的。如果南平王出兵帮了嘎格头人,那么就大糟特糟了。他急忙分辨道:“今年的供奉,是实实在在被嘎格头人路上抢了去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敢抢贡品,怎么能容他?听说了王爷称病了,眼前只有老大人最为明理,吴龙头人特意派了我来见老大人,供奉已经重新在备了,只要能出兵灭了嘎格头人,就立即能送来了。”

    看了阮大人只是一笑,扎布石上前一步又说了一句:“两不相助也是使得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二)〗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二)〗

    沈王妃回到了王府里,与朱宣也是在谈这件事情:“表哥也同意他们重新去争斗,是为了什么?”她新换了家常的衣服,看了对面朱宣又晕在酒里了,象是一在家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朱宣一一的告诉她:“争斗一下也好,林子里再往里去,有的是地方,都挤在这靠了山道便利的地方做什么。再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沈玉妙刚刚理事,如果对自己的这位王爷丈夫兼表哥在外面做事情有一份了解的话,一定又把他顶回去了。

    朱宣反省就是在家务事上。沈王妃不知道这个,可是却有想了别的,她支了肘,虽然不在吃饭的时间,表哥在喝酒,当然是有下酒菜,她手握了自己的银筷一会儿一筷子在挑喜欢的东西吃。

    眼睛在菜上面,只是道:“可是表哥不管也不对呀。”都不按时供奉了,怎么能说不管家务事呢?

    朱宣低沉的笑了一声,看了对面坐着的妙姐儿,正在吃几片火腿,对她笑道:“那就妙姐儿拿主意吧。”

    沈玉妙抬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眼睛又看在点心上面了,笑道:“要我说嘛,就不管他们。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他们也不了解。嘎格头人说如果他胜了,会增加贡品,这不说明了吴龙头人给的不足。”

    朱宣又笑了一声道:“表哥在病中呢,随你去吧。”

    “是,”沈玉妙笑嘻嘻道:“可是表哥,是你和吴龙头人会的面,一年供奉多少是你做主了的。如果我现在修改了这些,那些官员们会怎么看我?”一定认为我称了表哥病中在拿权。

    朱宣嗯了一声:“有表哥呢,管他们怎么想。”这些混蛋都不象话之极,朱宣晕在酒中,对大殿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听了妙姐儿又说话了:“表哥,你是不是后悔问他们要的东西太少了?”看了朱宣淡淡嗯一声,还在品味他手中的美酒。

    “狡猾,表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沈王妃下了一个结论,现在是我理事,诸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了。

    朱宣又笑了起来,看了妙姐儿晶莹的小脸儿,微微一笑道:“不要胡说八道,倒酒来。”说我狡猾的人太多了。

    妙姐儿磨磨叽叽倒了酒,不乐意地道:“什么时候能不喝酒?这样难道对身体好?”朱宣安慰她:“好,再等一时。”朱宣的心里,还是解不开心结。

    再上殿时,沈王妃与一部分的官员们就苗寨的问题开始了激烈的争论,以阮大公子为首的一些官员:“请王妃禀了王爷发兵,不能允许新的嘎格头人这样的胡闹,扣了供奉的物资与造反无异。请王妃禀了王爷。”

    沈王妃看了看这位慨然陈词的阮大公子,象是与嘎格头人有仇,而与吴龙头人是亲戚一样,她微笑道:“两个人都没有道理,不给供奉为什么不早来说,林子里地方大着呢,多繁衍生息是好事情。这件事情等等再说。”

    阮大公子看了沈王妃,早就打听过了,去私会了嘎格头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沈王妃,几位沈大人都问了,没有一个人去的。

    这样的回答阮大公子不是不吃惊的。王妃的态度简直就是要推翻了与王爷结盟的人,王妃要另立新盟,这不是夺权这是什么?

    不是他一个人心惊,心惊的人太多了,都要重新打量这位沈王妃,这才理事几天,就这么大的胆子。

    为阮大公子附合的人就很多了:“吴龙头人一直对王爷依顺,是王爷亲自去了苗寨才结的盟约,王妃不可一意独行,置王爷于不顾。”

    沈王妃听了只是一笑,这不就是表哥的意思,这些子紧张的官员和我想的一样,以为我在夺权。想想表哥对了上嘎格头人,第一次见到表哥的身手,真是好看。那位骄傲的象公鸡一样的嘎格头人如果不是输了,怎么会松了口说如果他胜了,供奉加倍,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想给。

    她一面听了官员们的陈词烂调,一边开小差了,等一会儿回去了,让表哥舞剑给我看去,我的小刀什么时候给要来,她正在神游天外,听了别一位陈大人也说话了:“王妃年幼,不知世事,我们要见过王爷。”

    然后就是一堆人齐声了:“要见过王爷。”真是出言不逊,沈王妃看了他们就笑,表哥不想见你们,那也没有办法,你们就得面对了我,我天天上殿被你们气得再狠,也是芙蓉笑面,不比黑了脸的表哥中看吗?

    沈王妃笑盈盈地驳了回去:“王爷身体不好,不能见人。”下面一众官员黑了脸,沈王妃乐死了。

    她对苗寨的事情轻轻下了一个暂时的决定:“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拿个主张出来,给我看了再说吧。”

    然后看了大殿上的官员:“还有没有事情了?”黑了脸的黑了脸,沉默的沉默。沈王妃含笑站了起来:“那就散了吧。”

    她手扶了一旁的女官,昂然的缓步下了大殿,一个人乐得不行地回去了。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闷闷不乐的散了。

    “周老将军,”阮大公子喊住了周怀武。周怀武回过了头,笑道:“大公子有什么事情?”刚才大殿之上,与王妃争论的好,可是这位沈王妃一步也没有让。

    自从沈王妃上殿理事,象是没有一次不与官员们争论的。周怀武看了这位阮大公子,就想笑了。

    阮大公子与周怀武并肩行走了:“老将军以为刚才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他现在是弄不明白王妃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军中有谁为撑腰吗?

    周怀武这只老狐狸当然是明白的,他呵呵笑道:“王爷虽然病了,王妃纵然年幼,也要为世子着想,应该如何处理吗?容老夫再想想。”

    这些傻蛋,弄的象王爷一病不起似的。周怀武对于王妃上殿理事,背后觉得可乐的很。王爷诡诈,这样做一定有主意,但是弄谁,现在还不知道。周怀武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着。

    阮大公子就开始倒苦水了:“王妃太年青了,诸事不懂,这样做不是驳了王爷去,王妃的意思,难道是要四乡八寨的苗寨重新选头人?”说到了这里,眼睛立即看了周怀武。

    周怀武呵呵笑着,滴水不漏:“王妃并没有说是这个意思吗?大公子,你们家世居南疆,可谓是元老了,这苗寨的消息应该是灵通的很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了脸:“可不是,也见不到王爷,也没法子呈递给王爷去,老将军,不如明天咱们约了一起去王府里候了见王爷去。”

    周怀武乐了,这小子捣鼓事情要把我也带上了,他笑道:“现在是王妃理事,呈给王妃去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瓜脸了,这位周老将军还真的是圆滑的不行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听说王妃前几天出城了,调的是哪路军?”

    沈王妃单身一人有这个胆子去会嘎格头人?

    周怀武笑了笑道:“王爷府中有不少人在。”阮大公子道:“那是,那是。”

    看了周怀武拱了拱手:“失陪了。”离开了,阮大公子摇了摇头,这位周老将军一向人称老狐狸,难道看不出来王妃是什么意思?

    周怀武回了家一个人还在笑,周亦玉刚从军中回来,看了父亲笑的不行,也笑着问了一句:“父亲在笑什么?”

    周怀武收了笑容道:“没笑什么。”周亦玉道:“今天我在军中,阮大人还是没有去?象是自从妙姐儿上殿理事了,他就不舒服了。”

    周怀武更是要笑了:“你这个说话,连起来听象是说阮大人有意的一样。出去吧,看看连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说了,许连翔进了来,对岳父道:“阮大公子约了我明天去候王爷去,我回绝了他。”

    周亦玉道:“真是荒唐”周怀武更是要笑了,王爷伤病了,又不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这些人也太着急了吧。

    又过了两天,苗寨里争斗更是激烈了,吴龙头人频频派了人象附近的驻军将军杜威求援,杜威当然是不予理会。

    阮大人又见了两位扎布石,只是沉思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他调不了兵,就没有办法。

    阮家世居南疆,有的是人,有的是名望,但是兵将却是没有。看窗外春风拂绿了,虽然还有寒意,但是春水已化冻了。

    爱花花草草的沈王妃会人就一心的郁闷,不会人时当然不肯放过这玩乐的时光。老侯爷看了抱了毅将军的媳妇,身边是扯了她裙角的朱睿,妙姐儿脚踏了冒了一点儿青芽的绿草地,正快快乐乐的逗了孩子在玩。

    太夫人看了儿子,依然是晕在酒中,正在与老侯爷对饮,笑道:“老侯爷可有了陪酒的了。”老侯爷则是笑看了孙子,问了朱宣:“妙姐儿上殿去如何?”

    朱宣回了父亲:“还行。”他眼看了刚发出了一点点新绿的柳枝,风轻轻吹拂了,就打在树下的妙姐儿头上,她浑然不觉,一手抱了毅将军,一面和朱睿在笑语。

    过了一会儿母子三个人走过来,朱睿手上是拿了一根柳树枝,扑进了太夫人怀里,看了母亲怀里的毅将军,取笑他:“他还不会走路呢。”

    沈玉妙也笑话朱睿:“你也是有不会走路的时候。”朱睿在地上蹦了两下,对母亲笑道:“我很会走呢。”

    老侯爷、太夫人都笑了,老侯爷一看了孙子就乐得不行了,招手命他过来:“下次骑马,祖父还是在马前,祖母还是在马后。”

    朱睿嗯了一声,眼睛找了朱禄,又是一句:“朱禄当坏人。”站在一旁侍候的如音又笑了,朱禄这会儿不在,等他在了,告诉他去。

    听了王妃训斥了世子:“怎么总是朱禄当坏人?”朱睿看了母亲,笑嘻嘻道:“朱禄当坏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朱禄过来了,刚好听到这一句,总算是明白问题在哪里了,看来这坏人,是不能太随了世子心意的。

    他是过来说别的事情的:“三爷从京里赶过来了。”一旁的申氏赶快去看,几十步远的地方,朱辉大步走了过来。

    给父母亲,大哥大嫂行了礼,见一家人正在玩乐中,就没有说什么。他是在京里听到了大哥伤病,大嫂上殿理事,与朱明商议了一下,星夜兼程赶过来的的。

    申氏见了朱辉有些脸红,忙让了他座,去年一年就一直不肯回京去,她看了朱辉并没有见了自己不好的表情,反而笑着说了一句:“我不在父母亲身边,一向有劳了,该多多侍奉才是。”

    申氏才放下了心,沈王妃也听到了这句话,只是一笑,在朱辉眼里,侍奉父母比夫妻团聚更是重要。

    想想朱辉肯定也交待了申氏,要好好对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为申氏提了一年的心,怕朱辉觉得夫妻分居心里不受用了,这个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朱辉却是第一次来到大哥封地上,见这个园子比京里王府要大上几倍去,远望一波碧水,颇有烟波浩渺之意,水畔有青山重重,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竟然是依了山势水势而建的,父母亲在这里安养,一定是心情舒畅了。”

    老侯爷道:“给三爷也倒酒来。”然后对朱辉指点了:“我最爱那边一处钓鱼,世子也最喜欢陪了我钓鱼。”

    在地上骑竹马的朱睿立即骑了竹马跑了过来,道:“祖父要钓鱼去,我来穿鱼饵。”老侯爷大乐了道:“好,好,明天带你钓鱼去。”

    朱睿说什么都要把毅将军带上了,他看了看母亲怀里的毅将军,对母亲道:“毅将军要不要给祖父穿鱼饵?我让他一次。”

    太夫人也大乐了道:“好,这才是当哥哥的样子。”朱辉看了世子都这么大了,心里感叹了,小孩子长的真快。

    再看了大嫂,正抱了毅将军给大哥看:“睿儿长的象表哥,毅儿却是象我多一些。”听了大哥微笑了:“也象表哥。”次子朱毅兼得父母亲之长。

    怎么看大哥不象是有伤病的样子,有了伤病还能在这里喝酒?也许是药酒。朱辉心想,这话可不能说,京里谣言四起,大嫂上殿理事,看笑话的,觉得可乐、荒唐,不象话的大有人在。

    几次遇到了晋王,都是笑问了:“王妃竟然是能干的人,可怜她小小年纪的一个人儿。”

    朱宣看了朱辉眼睛只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又端了酒杯觉得好笑,封地上不比京里,就有谣言传了过去,也只当是个谣言罢了。

    “表哥,”沈玉妙把睡着了的毅将军交到奶妈手上,才对朱宣笑道:“尹夫人回来了。”朱宣嗯了一声,那个小泼妇回来了。

    听了妙姐儿道:“她昨天去逛去了,说城里来了一位西域的高僧,会点痘,点过了以后,孩子不出痘了,我想看看去,如果是真的,也为毅将军点点去。”

    老侯爷、太夫人都不说话了,眼睛只看了世子朱睿,什么想起来世子出天花那一会儿,就分外感激上天,世子居然躲过了这一灾。

    朱宣对妙姐儿道:“不是有段先生在。”那位段先生,自从治好了世子的天花,先是被留在了京里太医院,可是他一介乡野之人,不通为官通融之道,呆不了几天就离开了。

    朱宣又派了人把他接到了军中,一直在自己帐下侍候了。

    沈玉妙不说话了,昨天听了尹夫人说了,心里明白大概就是疫苗的前身了,朱睿得了天花那几天,自己时时象是在火烤油煎了,如果毅儿再得一次,可以要人的命了。

    朱宣伸出手来在她发上轻轻揉了揉,妙姐儿的心思当然明白。

    又坐了一会儿,老侯爷有了酒,太夫人要歇息了,老夫妻两个人带了毅将军回房里去了。朱宣对了朱辉道:“跟我来。”

    带了朱辉往书房里来,兄弟两个人坐了下来,朱宣才细问了京里如何?朱辉不慌不忙地回答了:“听几位相熟的大人说了,皇上也很看重大哥的伤病,时时询问了,大嫂上殿理事如何?也说了她年纪小小,怕是大哥病中了,大嫂独木难支。”

    皇上第一次听说了南平王妃上殿理事,就觉得可乐了,而且时时让人打听了,皇上也是一个意思,南平王不知道又想作什么了,伤病能病到不能上殿,难道想事情也不行了?

    然后是几位王爷:“北平王,靖海王的人也时时问病,晋王也是。”

    朱宣一一的听了,北平王、靖海王来的信里也是关心备至,北平王妃、靖海王妃也是如此,他淡然了,我这一病,倒有这些人来悬心了。

    “章大人的长子去年在京里活动了,想了章大人回不了京里,他想先带了家人回来,六部里碰了钉子,就是晋王爷也没有加以援手。”朱辉又道。

    朱宣更是淡淡的,章大人对晋王没有价值了,六部里与章严之不对的人也很多,当然不让他儿子家人回来,自古墙倒众人推,朱宣想了妙姐儿,微微笑了,每一次上殿去,都是嘟了嘴回来,要在怀里哄一会儿才行。

    那位挟病的阮大人,妙姐儿对他已经很放在心里了,这孩子是真动了气了。朱宣还关心一个人:“刑部里的袁大人近来得意否?”

    朱辉笑道:“他本来就是一个琉璃蛋,现在更是滑不留手了,见了我和二哥,都是相当地客气的。”

    朱宣宽慰了,对朱辉道:“你来的正好,大嫂上殿去,你陪了去吧。”朱辉赶快答应了,他不用问,也能想到大嫂上殿理事,会有多少人看了眼睛里不舒服。

    “大哥的身体?”眼前看了大哥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只是面色比以前要白了些,少了些血色,天天晕在酒中,当然是这个样子。朱辉还是要问一声儿才行。

    看了大哥淡淡一笑:“我嘛,伤病时有折磨了,只是还不妨事了。”朱辉只能答应了一声是:“大哥多多休养了,一家人全靠了大哥。”

    老侯爷、太夫人,朱宣朱辉一走,园子里就更是肆无忌惮了,世子朱睿玩兴最高,精力最足,满头大汗还在追了园子里的一头鹿后面跑,当然是追不上的,但是手舞着一根小小的马鞭子,是朱禄特意为他做的,正跑得欢快。

    一群跟的人跟在后面追了他:“世子慢点。”

    沈王妃与申氏玩的热了,刚刚换了一衣服,一个人是一身桃红色束腰的胡装,一个人是淡绿色的罗衫,午后的阳光明媚,把初春风里的寒意也消融了不少。

    两个人都想起来了方氏:“只是少了一个人。”申氏由衷的说了一句:“大嫂,我要是能天天跟了你在这里有多好。”

    沈王妃只是微笑了,然后听了申氏怅然:“父亲母亲已经提了要回京里去了,这里虽然好,说还是牵挂了亲戚走动了热闹。”

    太夫人说了两次,毅将军满了一周了,就要回京里去了。后来看了儿子推病,妙姐儿忙的不行,才丢了下来不说这话。

    沈王妃笑着安慰了:“你这么牵挂家里的姨娘,何不去和娘家人说一声儿去,让他们好好看待了她。”申氏隔了一段时间就要回娘家去一次。

    申氏摇了摇头,道:“哪里能象大嫂这里,我看了两位姨娘大嫂就看待的好,从来不用她们站规矩,有什么东西也少不了她们的。”

    沈玉妙不说话了,我只能拿她们待的好,那两位已经是一心里的醋意了。妻妾自古就是不两立的。

    朱禄大步走了过来,对了王妃低声道:“刚才有苗人去了阮大人府上了,是吴龙头人的大管家扎布石。”

    沈王妃心里立刻说了一句:来得好屡屡顶撞与我,就知道一定是有勾搭的事情,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这样。

    阮家世居南疆,这位阮大人不会不与苗人有来往的。她立即笑了,对朱禄道:“备轿子,我们去阮大人府上。”

    第四百四十九章,为难(三)

    第四百四十九章,为难(三)

    沈王妃总算等到了一个机会,去抓阮大人的错了,她还算冷静的想了,一会儿去了怎么指责这位几乎没有见过面的阮大人。

    新年殿上见了百官,那么些人,哪里能一一记得了。再说也没有一一的报名字。然后就是阮大人称病了。

    这位大人不愧在表哥手下当差,表哥称病,这一招他也会用。沈玉妙恨得牙都痒痒的,只能在朱宣身上练练牙口。

    表哥总是笑了:“再用力些。”象是不觉得疼一样,那么深的沾了口水的牙印子,是自己一想起来被逐出了京,悲悲切切的是如何过来的,就要同表哥再歪缠一下。

    咬完了,用自己的丝帕再为表哥拭了口水,表哥也要来算算账了:“京里书房里太放肆了,表哥一想起来就生气。把你们母子置于何地了,给我一一的讲清楚。下次再对表哥那么胡言乱语,小脸上给你一巴掌。”

    沈玉妙就嘻嘻笑了,贴了朱宣怀里只是笑。听了表哥也恨得不行:“你那小脸,够表哥一巴掌打的吗?”

    “表。。。。。哥。”沈玉妙攀了朱宣的脖子,只是撒娇了岔开了话题:“这会儿不睡,再说个故事听吧。说你打仗的故事,这一次打胜了的故事。”

    朱宣立即就搂了她开始上下其手了:“表哥头疼得不行,表哥是在伤病中。”然后翻身把沈玉妙压在了身子下面,邪气的笑了:“做点能睡着的事情。”

    两个人都为了那裂痕,各自寻找了秋后出气的办法来。想当然尔,朱宣总要让她一步,谁让他年龄大,是成熟人呢。

    沈玉妙想想表哥压根就没有病,他头疼也是喝酒喝出来的。沈王妃再想了阮大人,这一会儿在家里也一定是高乐的不行了吧。

    一众官员们都往阮大人家里去,哼沈王妃摩拳擦掌了,准备亲自去阮大人家里探一个虚实去。

    站在二门上,候了朱禄去催轿子去,身后朱喜匆匆过来了:“王爷请王妃即时就过去一趟。”

    看了看朱喜脸上的表情,再看了不远处跟了大轿过来的朱禄,沈王妃还是只能先去书房去看表哥去。

    朱辉已经不在了,想来是今天刚到了,让他歇息去了。刚才园子里刚有了酒,表哥这会儿又晕在了酒中,他斜倚了玉色的大迎枕上,手里执了酒杯,淡淡问了:“说你要出门,你准备去哪里?”

    站在锦榻前的妙姐儿脸上是眉飞色舞的表情了,匆匆道:“我要去看看阮大人去,他病了这么久,一直想看看去。”

    京里的太医不是也来看过了表哥了。沈玉妙看了朱宣,不知道他喊了自己来就问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朱宣目视了手里的酒杯,淡淡道:“妙姐儿,你不要去。坐下来给表哥倒酒。”把手里的空酒杯往桌子上放下来。

    沈玉妙怎么舍得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阮大公子天天为那不供奉的苗人说话,这一次可以挤在他家里了,六只眼睛见面,看看他还说什么?

    再去看看那位素有名望的阮大人,看了他是真病还是假病?沈王妃总算等到了这样一个好的机会了,怎么能放过去呢。

    她犹豫了一下,缓了缓语气,对朱宣轻声说了:“就是想去看看阮大人的病去。”听了朱宣又是轻轻嗯了一声:“既然想去,就去吧。”

    看了妙姐儿急忙忙的从书房里出去了,朱宣才轻轻笑了一下,自己斟了酒,一口喝下去。。。。。。

    没过了一刻钟,外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又走回来了。朱宣又是一笑,再次喝干了杯中酒,放到了桌上等着。

    果然是妙姐儿又回来了,一进来就是不好意思的眼神幽幽地看了自己一眼,坐到了对面去。朱宣手指轻叩了一下桌子:“倒酒来。”刚才就让你在这里好好倒酒你不倒,现在又回来了。

    他眼含了一丝笑意看了妙姐儿,这孩子倒也不笨。

    沈玉妙倒了酒,双手举在了手里准备送过来,还没有送过来,先就嘟了嘴告状了:“表哥,他们都欺负我。”

    朱宣微微一笑,看了妙姐儿嘟了嘴真是好玩。沈玉妙倒完了状,两只手举了酒杯,看了朱宣的笑容,自己也笑嘻嘻了,她笑着就无意识的把手里的酒杯往唇边一送。。。。。。

    刚才走到了府门,才明白过来了,不去也罢,真的苗人在阮府里,阮大人再明白了自己是一心去找事情,与这种老滑头弄顶了也不是件好事情。

    想想他看了表哥一病,他就敢称病了,没有三两把刷子,他也不敢这样做。沈王妃乖乖的又回来倒酒了。

    酒一倒入了唇中,朱宣就失笑了,看着妙姐儿:“咳,咳,这么辣。。。。。”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没防备酒呛了鼻子:“表哥你天天喝的还真是酒啊。”

    朱宣哈哈又笑了起来,看了她擦了鼻涕眼泪,这一会儿鼻头都红了,招手命她过来身边坐了,才微笑了:“妙姐儿,你也欺负他们去。”

    沈玉妙嗯了一声:“我不会。”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我既没有双拳打人的本事,也不是一只饿虎。

    沈王妃翻身伏到了朱宣身上,搂了他的脖子娇嗲了:“表哥,他们都欺负我。”朱宣微笑了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知道。”

    然后抚了她的头发,温和地道:“倒酒去。”沈玉妙听话的重新倒了酒来递给朱宣,又抱怨了一下:“表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喝了,象以前那样的表哥。”

    朱宣微笑了,接了酒杯:“嗯。”然后把酒送到了唇边。

    沈王妃停也没有再停顿,第二天就宣了官员们上殿来,朱辉在国子学里领了一个轻闲的官职,也穿了官服随了上殿来,看了大嫂端正坐在了大哥的座位一旁。

    朱辉昨天领略了封地上王府的风光,今天又领略了大殿之上的威仪,大嫂坐在上面一点儿也不胆怯,沈王妃一上殿就一肚子火气要先忍着。

    沈王妃先开了口,她看了阮大公子,微笑了道:“阮大人,我听说了你们阮家久居南疆,一定是对这里的人物风情比别人要熟悉吧?”

    阮大公子赶快就回话了:“只是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比别的大人们是熟悉了一些罢了。”听了沈王妃下面的话出来了:“为了苗寨的事情,各位大人都操劳了。我看今天不用就这件事情再争论了,阮老大人一直是病着呢,我也不劳动他了。请阮大人走一趟吧,安抚了他们各位寨子的头人一起坐在一起商讨了,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王妃微微含笑了:“阮大人这一去,正好顺便把去年的供奉要了来,不是说了一直在备着,只是送不来吗?”

    阮大公子正认真听了,想了是一下子接受了,还是再婉拒了一下,听了沈王妃又是一句:“想来阮大人一直是忧心了吏治,是不会有推托的心吧,是不是,阮大人?”

    沈玉妙淡淡看了这位阮大公子,阮老大人的长子。看了他没话说了,才微笑了道:“你要帮手吗?”

    听了阮大公子提了几个人,都是平时与他们家应该是亲厚的,沈王妃一口答应了,又给他指派了几个人,把上一次对自己说话刻薄的人指给阮大公子一起去做这件事去,最后才笑道:“人不够用的,你只管来要人。事情办不好,我就要找你了。”

    阮大公子连忙答应了,躬身道:“王妃尽管放心。”高兴的回到了家,对了父亲回话:“王妃也知道我们家世居了南疆,有手段,今天把这件事情交给儿子办了。”

    阮大人沉思了道:“王妃说了什么?”听完了以后交待了儿子:“你再去王府里求见王妃去,看看王妃的意思是什么?不要办到了最后,不合她的心意,她就有话说了。”

    沈王妃含糊的交待了一句:“事情办不好,就要找你了。”她是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这个傻儿子只高兴去了,觉得与沈王妃争斗,今天是占了上风了,没有想想沈王妃她是个什么意思?

    阮大公子一经父亲提醒了,果然是明白了,立即站了起来:“儿子这就去王府去。”

    过了半天,阮大公子回来了,阮大人一看了儿子的面色就一晒,这样的差事哪里能是好来的。

    “王妃是什么意思?”阮大人爱子之心,还是温和的问了一句。阮大公子心情不好的回答了一句:“就如父亲所言。”

    阮大人先不问这个,先着急的问了一句:“有没有见到王爷?”阮大公子摇摇头,阮大人也不掩饰的有了一丝失望,王爷到底怎么了?真是让人心急,这位胡闹的沈王妃还要在殿上胡闹多久才肯罢休。

    阮大人象后面靠了靠,手里捧了小茶壶,对了儿子不紧不慢地道:“说说吧。”阮大公子才说了出来:“王妃的意思,是让四乡八寨的头人一起会了,分给那位嘎格头人一块安身的地方。”

    “哼,”阮大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唉,我就知道这位沈王妃是要另立规矩了。”新拿权的王妃,当然是对新来的人好,这不是别起炉灶了吗?”

    阮大公子也添油加醋了:“父亲,王妃这样安排,是全盘推翻了王爷以前的盟约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南疆自王爷平定了,不过才过上几年的安定日子,又要开始乱了。”文人最见不得的不是战乱,最喜欢的太平时节里生活了,可以诗酒斌琴的过日子。

    阮大人沉思了嗯了一声,低了头只是思忖了。

    树影摇了新绿,沈王妃坐在书房的锦榻,看了外面的树影,捧了腮对依然晕在酒中的朱宣道:“表哥,要是他办不好怎么办?”

    朱宣淡淡道:“办不好,你就训他,不是在和他们生气。”看了妙姐儿轻轻摇摇头,道:“和他也没有用,和那一堆官员生气都没有用。这些人都是表哥用熟了的,他们每天最关心表哥了。”

    然后又有受伤的表情了,嘟了嘴学给朱宣听:“每天就少不了要说,有没有禀给王爷去,每天要听好多次,就象表哥以前说听话一样。”

    朱宣看了妙姐儿紧锁了眉头学了某一位官员的说话,就是一笑。沈玉妙学得性起,干脆从榻上站起来,学了百官上殿:“他们上殿来,先就对了表哥的座位看一眼,然后再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来,他们就立即正色肃然了。”

    朱宣笑道:“正色肃然还不好吗?”大殿之上,本身就是个有威仪的地方。

    看了妙姐儿不乐意了:“表哥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朱宣笑着坐了起来,道:“陪我出去走走去,外面天气不错。”

    两个人手携了手往园子里走去,出了书房的门,沈玉妙无间中说了一句:“这会儿福寿喜都不在?”

    朱宣淡淡道:“是啊,都不在。”沈玉妙看了看他,朱宣才告诉她:“有人请他们呢,我让他们都出去了。”

    一些子大胆的官员,见不到我,就请了小厮们出去,想打探一下我到底是病到了哪种程度。就是父亲那里,也是有人来请安询问的。

    沈玉妙象是明白了几分,陪了朱宣在园子里逛,指给他看一丛芭蕉:“我新看了人植的,到了夏天,芭蕉也长成了,坐在这里的窗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