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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17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她:“没事,不会再有事了。”一面支了耳朵听外面的声音,外面已经不只是皮鞭的声音了,是一声声哀叫了:“哎哟。”

    朱宣月下负手站了,有如一座神祉,看了打到这个份上了,对了车青摆了摆手道:“押到帐篷里去。”

    朱宣也跟了去了另一座帐篷,一进去,看到那个人松了绑一身是血,伏在地上象是动不了的样子。走过去,还是用靴子尖挑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冷冷的看了看,道:“你可以说了吧?不说捆在树上让你喂狼去。”

    那个人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我是林太医的儿子。。。。。。你杀了我父亲。”他说这几句话后,然后又说了一句:“水。。。。。。给我水。。。。。。”

    朱宣松了脚,看了他重新伏在了地上,在帐篷里来回走了几步,对朱禄道:“给他水。”朱禄灌了他半碗水,看了林大海重新象是有了一点儿精神。

    朱宣这才淡漠地道:“宫里的林太医,前年酒醉后落水身亡的那一个,宫里负责抓药的太医。”

    林大海从地上奋力竖直了半截身子,被车青一脚踩倒了,骂道:“老实点。”林大海脸贴了地,无力但是恨恨地道:“我父亲。。。。。。是你杀的。。。。。。他那天没有喝酒,我事后请了杵作检查了他的身体。肚里没有酒。。。。。。”

    看了眼前南平王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微微弯了身子,两道黑眸里也有了怒气,慢慢道:“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你”林大海奋力想从地上跳起来,只跳了一半因伤势过重又摔了下来。他一阵眩晕,虚弱地道:“你,居然敢承认。”

    朱宣眸子里怒气更重了,继续道:“你好好听好了,是我杀的。我杀了你父亲,你要来找我。你父亲试图对我没有出世的儿子下药,我难道不应该杀他吗?”

    帐篷外偷听的沈玉妙也惊呆了,想了林太医溺毙,太夫人交待了自己:“我的孩子,吃药要当心。”

    想想自己身旁从来是几个医生跟着,宫里出来的药也是医生们看过了才煎了给自己送来。。。。。她甚至想起了第一次进宫见郑贵妃,太夫人也跟了去。。。。。。

    帐篷外寒风更冷,她紧握了衣襟,继续听下去。听了朱禄说话了:“是我下的手,你父亲在给王妃送来的药里面,下了坠胎药。我把他推到水里以前,他都招了。哼,看了大好男儿,只会对女人孩子下手。”

    沈玉妙再也听不下去了,对了我下了坠胎药,那个时候我怀的是睿儿。朱宣听了外面士兵阻挡的声音,然后就是妙姐儿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指责了:“你们竟然对了我儿子下手。。。。。。”

    再一看就吓了一跳,跟在她身后进来的如音更是吓了一大跳,忘了护王妃反而往王妃身上贴了,地上是一个血人儿,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稀烂了,帐篷里都是铺了厚厚的地毡,看了也是血乎乎的一片了。

    朱宣皱了眉,走过来抱了妙姐儿轻声责备了:“又不听话了,怎么又起来了。”沈玉妙看了这样的一个人是有些心惊,可是更生气的是他们对了自己和朱睿下手,她动了怒气,指责了地上这一个血人儿:“没能让你们如愿,还敢来行刺。”

    看了那一个血人儿,已经晕了过去。朱宣从身上解了外衣裹了她抱回了自己的帐篷里,脸又拉了下来,一面把妙姐儿往被子里塞,一面教训了:“病了不许哭。”按了她睡下来,看了她气得脸通红,大睁了的眼睛里满是怒气。

    过了一会儿,突然掩面哭了起来:“这些人怎么这么狠心。”朱宣拍了她哄了:“不是没事情,睿儿好着呢。”

    沈玉妙哭了一会儿,才拉了朱宣的手道:“为什么我在京里不同意表哥与郡主的亲事,表哥自己想一想,都是眼红了我和睿儿去。”

    朱宣听了妙姐儿此时旧事重提了,心情也沉重了。眼前又想起了达玛的死,还有时时收到的线报,达玛的五个儿子请刺客,防暗杀,乱得不行。

    他把妙姐儿重新搂在了怀里,在她发上不时的亲了,轻声道:“表哥知道,表哥知道。。。。。。”这位林太医与晋王,还有一位皇子在勾结,但是和哪一位却是没有找出来。

    听了妙姐儿还在哭泣了问:“为什么林太医要对我和睿儿下手?”朱宣只是拍了她哄了她,没有说话。那个时候我在战场上,只要能让我心神大乱的事情,与我不合的人都会去做,我也是一样。

    看了妙姐儿哭完了,还是怔怔的不想睡,朱宣解了衣服进了锦被内搂了她,拍了一会儿看了,还是大睁了眼睛。就温和地道:“晚上没有吃好还是那一会儿压痛了你?”

    沈玉妙伏在他怀里摇摇头道:“不,我心疼表哥,觉得你太辛苦。”那个时候表哥在战场上,还指挥了朱禄在京里杀了人。

    朱宣听了笑一笑,轻声说了一句:“嫁给表哥,就是这样的日子,所以,你要听话。”沈玉妙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我恨他们,表哥,居然对睿儿下手。”

    如果林太医没有死,沈玉妙这一会儿也想把他给宰了。就象朱禄明白,世子是王妃的命。

    闹腾了半夜,第二天上午休息了半天才动身。林大海命大,流了那么的血居然还没有死。车青安排了两个人押了他回去。看了王爷,王爷此次行程是要一直到南诏的边境线上,王妃受到了惊吓,还成行吗?

    午饭后,朱宣还是继续前行了,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件小事情,对车青和士兵们来说也是件小事情。看了妙姐儿恨恨的只是痛恨了那死去的林太医,不恨的时候就对了自己分外依恋。朱宣决定继续带了她往前去,就象没有淮王那件事情出来以前,他本来是有打算的。现在这打算依就成行。

    一下午沈玉妙乖乖骑在自己的小马上,话都很少说。看了表哥与车青将军比箭,才有了笑容。就象表哥自己说的,与车青将军比箭就会输。

    近傍晚的时候,看了车青带了人扎帐篷,沈玉妙夸了朱宣一句:“表哥的箭法,在京里数一数二的。”。

    朱宣大乐,道:“在军中当然不是的。”

    行到第四天的时候,朱福安排了一骑人追了上来,送了一封信过来。上面打了火漆印,朱宣接了信看了,看了妙姐儿担心的看了自己,笑着不当一回事的对她道:“我们走的第二天,有人行刺沈府尹呢。我们的那位新管家,服毒自尽了。”

    沈玉妙听完了,一会儿就丢到脑袋后面去了。一定是依姑看了出来我是沈府尹,行刺我做什么,哼,都是为了要胁表哥。

    眼前一片桦树林,沈玉妙丢了不好听的,只顾了欣赏景致去了,过了一会儿问朱宣:“晚上吃什么烤肉?”

    朱宣笑道:“要吃烤肉,就不要再同情什么鹿呀兔子的。吃就行了。”听妙姐儿固执已见:“那鹿血,还是喝不下去。”看了表哥只是笑。自己只能嘟了嘴,从来都是灌下去的。

    呼律川在自己的帐篷里痛骂了行刺失败逃回来的人:“依姑也是废物,说什么沈府尹就是沈王妃,说什么府尹公堂上防守人手少,捉了那个南平王妃就是一个绝好的人质,可以探听出来兵符在不在,又可以拿南平王妃交换兵符。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他一个人喃喃咒骂了一顿,才厉声问了:“监狱里那两个人呢?”一个从人忙道:“没有救出来,还在那里面呢。”

    呼律川不说话了,一个人走来走去的心里烦躁,达玛王爷的兵符不见了,一向是瞒得铁紧,如果让人知道了兵符并不在达玛王府上,下一步就是瓜分精兵了。

    正在烦着,听了帐篷外面有马蹄声,耐不住的呼律川急步走了出来。看了三匹马快到了近前没有停稳,马上的人就滚鞍下马了,大步跑了过来:“大管家,不好了。依姑她,自尽了。”

    呼律川心里一惊,急忙道:“你亲眼看到的?”那个人被呼律川抓了胸前袍子,忙道:“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去了城里依姑的住处,就看到一队兵把她押了往外走。她也看到我们了,当场就服毒自尽了。”

    大管家呼律川反而松了一口气,死人最能保守秘密。现在要烦的还是兵符在哪里。抓了南平王妃本来是一条好计,现在是做不成了。

    再想想依姑是一个傻蛋,好不容易才混了进去,南平王一来没有几天就把自己暴露了。呼律川不愿意想这个傻蛋了。

    远处又有了马蹄声,又是两匹快马奔了过来,也是急急下了马:“大管家,南平王的右冀军向前开拔了。”

    另一个人却是去看了左冀军:“左冀军也开拔了,象了南诏方向去了。”呼律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难怪行刺不到沈府尹,南平王一向不做无用功,不会白白跑来一趟。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报知南诏国王知道,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是安排了人:“你去南诏去报信去,马跑快一点儿,按日子算,南平王早走了两天了。”

    然后安排了人:“你再去城里看一看,城里城外一共是一万兵马,现在哪里?”

    最后安排了人:“去给大公子报信去,南平王要打南诏,这座新城就成了空城了,里面住了不少人,金银财宝尽有。请大公子派一支轻骑,务必在五天之内赶到,血洗了这座城。就去抄南平王的后路去。”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呼律川才进了帐篷里,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佛祖保佑,老王爷在天之灵保佑,五公子虽然聪明,可是却不如长公子伊丹强壮。保我呼律川拿到兵符,抄了南平王的后路。”

    一向跟在了达玛身边,对了达玛忠心耿耿的大管家呼律川并不是个将军。他安排好了这个长途奔袭,劳师远征的事情以后,就一直跪在帐篷里对了佛祖祈祷。

    看风景的沈玉妙路上远远看到了天边下的征尘,好奇的指了问朱宣:“表哥,那里一片黄黄的象是尘土飞扬了,时而有时而没有,是有大群大群的野兽吗?”

    朱宣又想笑了,那下面是大军开拔,哪里是野兽,笑道:“不是野兽,看你这孩子说话。”看了妙姐儿睁了懵懂的眼睛看了自己,笑道:“那是军队。”

    沈玉妙又有了一丝新奇,再看了看那远处象是在天边下的征尘,笑道:“表哥要带了我去看打仗?”真的是件稀罕事。沈玉妙没有两天就把林大海一身是血的样子给忘了。

    朱宣看了她异想天开,哼了一声道:“难为你想来的。带了你去打什么仗。”沈玉妙嘻嘻一笑道:“表哥说的是。”想了一想又不服气,笑道:“我会吐蕃话,可以给表哥当翻译。”

    朱宣听了这沈府尹又要变成沈幕僚了,笑道:“你安生坐着,表哥最喜欢。”妙姐儿话不说完,从来不会安生,过了一会儿,又问了:“既然不是打仗,为什么军队过去,象是很多人。”

    朱宣只能解释到底:“大军都在动。”是不少人。妙姐儿又问了一句:“不打仗为什么,都要动啊?”看了表哥已经是不耐烦了,扬了脸讨好的看了他,生怕他不回答。

    表哥装聋作哑,也是很是一套。看了朱宣也回答了:“调防。”糊弄小丫头不懂,她要是懂一点儿,肯定又要问了:“调防怎么都动?”

    车青看了远处军队的征尘,草原上空旷看得远,才能看得到远处的征尘,其时离得远着呢。看了王爷,没有事情动了左冀和右冀军队,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朱宣看了那征尘,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不上钩,我也权当动一动大军好了。

    第二天到了边境线上,寻了一个高坡,带了妙姐儿看对面。都是一大片开阔的土地,林木丛生,还没有大雪满地,不时还可以看到有动物奔跑了。

    朱宣指了对面,对妙姐儿道:“那边就是南诏了。”沈玉妙努力的看了一看,只看到一大片美丽的土地。表哥就是靠了这里战功封了王。

    耳边听了朱宣轻轻又是一句:“边境不宁,朱家最稳。”沈玉妙愕然了,迅速回头看了表哥一眼,再看了对面那片美丽的地方,心里明白过来了。这和让自己上殿应该是一个意思。

    想想也安宁不了,什么时候国家相邻的地方都是有战争的多,和睦的少。表哥能打仗,这就是他在政治风波中一次又一次能稳稳度过的原因了。

    再说表哥不打仗的手段也是一样的狠。沈玉妙想了林太医,幸亏有表哥。林大海是死还是活,沈玉妙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了。

    面前一片草地,沈玉妙微笑了看了朱宣:“表哥,我们来赛马。”然后不等朱宣回答,一打马已经是先奔开了。

    车青笑看了王爷随后追了去,王妃的马是长力,王爷骑术精良,胯下也是良驹。他站了笑看了王爷王妃两个人一前一后奔跑了开来。

    朱宣没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妙姐儿,看了这丫头笑盈盈的,眼睛里却是倔强得不行了斜了眼睛只是看了自己,一面打马如飞。

    不由得一笑,轻轻磕了磕马腹,让马速慢了下来。沈玉妙大喜,奔出了多远,才带了马回转了来迎了朱宣笑道:“表哥,我赢了。”

    朱宣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看了风中的妙姐儿跑了一头的汗。

    沈玉妙又站着看了一会儿,很是舍不得:“我们要回去了。”前面没有路了,就是要回去了吧。

    车青回来的路上对了王爷道:“对面南诏的兵象是突然多了起来。”听了王爷说了一句:“也许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吧。”惦着我那座新城的人可是多的很了。跟我好的,跟我不好的。。。。。。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朱福派来的人送的信:“。。。。。。吐蕃轻骑千里奔袭。王将军以逸待劳,尽数歼之。。。。。。左冀、右冀将军回报,重新回到原来营地。。。。。。”

    南平王站在深绿色的草原上,看了远处雪山若隐若现的影子,微笑了,还真有上钩的。

    金银竹节儿的铜熏炉散发出了梅花的香气,坐在锦榻上的沈玉妙看了面前站着的这一个新来的人。

    是一个干净白净的妇人,正满面堆了笑,垂了手在说话:“奴婢庞氏家是扬州人,父亲经商,跟了父亲到这山里来,就在这山里成了亲事。听说了这里筑了新城就来了。前几天就听说了王府里雇人呢,奴婢自小跟了母亲,会做一手好扬州点心呢。愿意进府里来侍候王爷王妃。”

    王府里现在缺的是一个管家。沈玉妙看了她,看了象是一个忠厚的人,这一次自己要好好的挑一个管家了,平时又不在这里住,更要贴心才行呢。

    问完了就喊了如音进来,青芝进来了,笑道:“外面送了几个大灯笼来,如音在外面看了挂呢。王妃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听了王妃交待了:“带了这位庞妈妈去见如音去,给她安排一下住处,她是要住在这里的。再交待了她规矩。”看了青芝带了庞妈妈出去了,才想了如音自从回来了就忙得不行,没有了管家,可怜她最忙。

    朱宣从外面进了来,一坐下来就同了妙姐儿开玩笑:“沈府尹,你的事情又来了,衙门里压了一堆状子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了妙姐儿不为所动,为自己倒了茶送过来,道:“府尹邱大人明天就要到了,让他去看吧。我不再去闹了。”沈玉妙觉得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想想那支箭来,表哥用身子护了我。她含情脉脉看了朱宣,见他一脸心情好的样子,笑问了:“表哥高兴什么?”

    朱宣笑道:“王将军在石料场上派了不少能干的匠人,挖了一大片玉石出来。匠人们说了,象是片玉石带,除了敬上的,我来问问你,看你要做什么去。”

    沈玉妙努力想了一想,笑道:“一时想不起来做什么去。前天买的那个手炉好,又让朱禄买了几个来,我们回去就是冬天了,给父亲母亲,儿子们,弟妹们都买了。表哥带了我出去打猎去,不想车青把那些鹿皮都留了下来,刚送了进来,也带了回家去。我倒是不想要什么了。”

    看了朱宣还是喜欢的神色,看了他道:“又挖了什么出来?”表哥的表情象是挖了什么金银财宝一样。这样想了自己就一笑,腹诽了表哥。

    听了朱宣笑道:“给你买手炉,还记得那铜匠吗?他是在这附近买铜,我交待了王将军炸石料的时候要留意,果然是有铜矿,我已经往京里递了折子,请皇上派了人来监管这铜矿。妙姐儿要什么,表哥买给你。”

    沈玉妙看了朱宣笑,这一下子,人家更要说你富可敌国了。自己可以铸铜钱了,她笑道:“我要表哥。”

    朱宣笑了一声,道:“表哥不是在这里。”外面朱禄进来回话了:“王将军来了。”沈玉妙要站起来回避,听了朱宣笑道:“见见吧。”就又坐了下来,抱了手炉在怀里,垂了头听了王小虎的沉重脚步声进了来。

    王小虎进来了也是一愣,沈王妃也在,而且没有戴面纱,他反而不敢抬头了,对了朱宣回话:“石料场上又派了兵过去把守了,每天出入的人都来回搜查了。有私自带了铜出来的立斩无赦。

    匠人们天天看了,说这个铜矿大的很了,可以开好些年。”

    朱宣满面笑容,也是难得的对了将军们这样。笑道:“办的好。京里很快就会有监矿的人来了。你再辛苦一时。”

    然后吩咐了朱禄:“把赏王将军的东西拿给他。”王小虎接了赏,高兴的连连给朱宣叩头,捧了东西道了谢出去,才想起来自己一时高兴,一个看王妃的绝好的机会居然忘了抬头看一眼。

    看了手里的东西,王小虎心里高兴,原以为当兵只有军饷,不想跟了王爷就有这许多,想想王爷懂的真多。

    坐在房里的沈玉妙与朱宣随意聊了京里会派来的人,一定是工部的人,是哪一位大人还不清楚。间中看了朱宣神采奕奕的面庞,就微微一笑。表哥韬光隐晦,这一次做得彻底,这样一个铜矿,如果是自己管了,又要招来多少暗箭。

    夫妻两个人正在闲闲的说着话,朱宣突然想了起来,袖子里取了一封信递了过来,笑道:“京里的信,象是公主给你的。”信中是女子娟秀的笔迹。

    看了妙姐儿抽了小金剪刀剪开了信,打开了看了就抿了嘴儿笑道:“是陶姑娘写的。”然后就是喜上眉梢了:“表哥,对你说件好消息,高阳公主,有身孕了。”

    朱宣微笑了道:“我为武昌侯高兴高兴。”然后又道:“和这信一起来的,是大管家的信,说京里郑贵妃有东西赏你,已经送了去。看来是谢你这个和事佬的。”

    沈玉妙还是喜盈盈,道:“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劝了一劝,这是谁都会做的事情。郑贵妃娘娘一定是以为是我做了什么。

    朱宣道:“怎么没做什么。那一天公主是哭着跑了来。你把表哥撵了,你们在房里睡了一下午说了一下午的话,又让祝妈妈去收拾了房子,难道忘了。”朱宣觉得应该赏我们。

    沈玉妙抱怨了一句:“表哥,知道瞒不了你,不过你以后别提,公主会不好意思的。”成亲了几年,跑到了南疆去圆了房,是谁的脸上都会挂不住的。

    朱宣拉了身后红色梅花纹的迎枕歪了,看了妙姐儿挂了小脸抱怨,笑道:“公主还会不好意思。我只担心武昌侯不好意思。”

    沈玉妙继续嗔怪了笑道:“表哥还是装作不知道最好不过。表哥最是知情识趣的人,千万别提。”

    朱宣看了她心动,拉了抱在了怀里,笑问了:“表哥最知情识趣,妙姐儿喜欢不喜欢表哥。。。。。。”手刚伸进了她衣服里面。外面青芝笑吟吟的回话声:“外面下雪了。”

    沈玉妙把朱宣的手打开了,笑着说了一声:“我要看雪去。”天天就刮北风了,这雪难下的很,坐了起来看了朱宣笑:“这雪比表哥还要知情识趣呢。刚回来就下雪了,我请表哥赏雪,晚上咱们摆在哪一处最好。”

    朱宣也坐了起来道:“晚上你请表哥赏雪,还要问表哥摆在哪一处。这个主人当的,真是随客人心意。”

    唤了青芝进来:“给王妃拿件衣服来,刚下雪能赏得起来吗?”看了妙姐儿穿了厚衣服,携了她出去廊下站了,看了外面北风卷了大雪扑面而来,廊下这一会儿已经吹了不少白雪进来。

    朱宣看了看道:“看来这雪,晚上还真的能赏得成。”两个人携了手站了一会儿,看到一个人披了雪手里抱了一个小小的瓷坛子在雪里走着,看了却是庞妈妈。

    沈玉妙笑着唤了她上廊上来,看了她一头一脸的雪,笑道:“下雪了,淋湿了也生病的。”庞妈妈跪了下来,笑道:“奴婢在扫梅花上的雪,预备了王妃烹茶的时候用。”

    沈玉妙看了一眼身边的朱宣,负了手没什么表情,沈玉妙微微笑了道:“我喝茶倒不怎么讲究。只是王爷爱用。让人给你一件油衣去,再把下面的鞋子换了木屐再去。”

    庞妈妈千恩万谢的走了,朱宣才说了一句:“这个人,倒也还想着侍候。”想想妙姐儿刚才说的话,道:“你是不讲究,表哥是爱用。表哥烹茶不知道被谁喝了。”

    抚了她肩头:“进去吧,在这里吹了好一会儿了。听说晚上做主人,进来说说给我什么吃,不中意的我可不去了。”

    大雪灰暗纷飞,房里青芝掌了灯,沈玉妙坐到了榻上去,一一说了朱宣喜欢的菜给他选。。。。。。

    王爷王妃回来了,在太夫人房里正在热闹。太夫人正在细看了妙姐儿带回来的东西,听了她坐在身边分派:“二爷和二夫人的,世子和小舅爷的,两位姨娘的。”

    朱宣同老侯爷在说话,老侯爷也在猜测,工部里会派来谁,方大人,或者是祁大人。老侯爷对儿子道:“来的这个人很是关键了。”一定是同儿子有商量的人才行。

    朱宣却不担心,对老侯爷道:“武昌侯应该会有安排。”院外一阵脚步声,太夫人露出了笑容,对妙姐儿道:“世子来了。

    朱睿进了房里,先给父亲规矩的行了礼,然后扑在了母亲怀里,拉了她的衣服问:“给我带了什么?”

    沈经南也规矩的行了礼,只是笑看了朱睿,听了太夫人让坐,就坐在了一旁。看了大姐在哄朱睿:“都是好玩的呢。你上次说了要鹿皮靴子,父亲亲自打了鹿,有一张鹿皮给你,让人给你做了去,下雪了好穿了去踩雪。”

    朱睿心满意足,过来谢了父亲,才重新回到母亲身边道:“外面买的鹿皮靴子我不喜欢,有一张现成的鹿皮,请母亲房里祝妈妈给我做了来。”然后拉了母亲问:“给毅将军都带了什么?”

    听了都一样,就有些不高兴了,道:“我是哥哥呢,要比他多一样儿才行。”正闹着,毅将军这才算是醒了,从房里出了来,走路已经很结实了,也贴到了母亲膝边问她带了什么。

    沈玉妙看了两个儿子,一左一右贴了膝前只是问了攀比。笑看了他们,再看了朱睿,背后就很计较,当了毅将军的面就有个哥哥的样子。

    看了弟弟眼馋了自己的东西,很是大方:“这个送你了。”沈玉妙一左一右的搂住了两个儿子,笑靥如花:“这才是兄弟两个呢。”

    朱明方氏进来时,正好看到两个小王爷围了王妃膝前在捉着玩,嘻笑的声音一个房间里都是。太夫人不觉得吵,笑看了对老侯爷道:“我们去了京里,只怕不能这么热闹了。”眼睛又看了方氏一眼,方氏红了脸。

    一直没有孩子,方氏明白太夫人的意思。正在羞惭的时候,听了大嫂娇嗔了太夫人:“哎呀,母亲,我们刚回来,您就说要走。”

    两个小王爷也围住了祖母:“祖母不走。”太夫人呵呵笑了,一手拉了一个笑道:“祖母要回京里去打牌呢。”

    毅将军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吐字还不清楚,奶声奶声地道:“我陪祖母打牌。”大家听了朱睿笑话弟弟:“你不会打。”

    朱宣一面与父亲说话,一面交待了朱福:“看看有什么紧急的信和公文,先拿来我看”朱福不一会儿抱了来,朱宣一面与父亲说话,一面折看了,看了一张大红的贴子,打开了来看了笑一笑,递给了妙姐儿。

    沈玉妙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带了惊讶。这张贴子是淮王府上发来的,妙姐儿的那块心病淮阳郡主要成亲了。

    看了一看,许的人不是自己找的那两家,而是一位汤大人。沈玉妙上殿以来,象是有名气的爵封都略记了一记。这位汤大人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听说过。

    朱宣看了她疑惑,说了一句:“是淮王的家臣。”沈玉妙明白了,又是一个对淮王有利的人。随手把贴子放在了一旁,先和太夫人说话。

    方氏惆怅的听了太夫人与大嫂在笑谈了回京去的事情,大嫂苦苦挽留,可是太夫人主意已经打定了,上了年纪的人总觉得还是回家里舒服。太夫人笑道:“今年这个年我和老侯爷不闹你们了,让你们带了小王爷们好好过个年。明年把小王爷们送到京里来陪了我过年。”

    然后看了妙姐儿又问了一句:“毅将军都一岁多了,你怎么倒还没有怀上?”这是对了妙姐儿,太夫人才能这么说话,要是对了方氏,只能看她一眼。

    朱宣听了母亲也这么说,他也是时时有了这样的想法,也看了妙姐儿对了母亲说了一句:“可能是身子没有养好,这就不出去了,让她好好调养。”

    沈玉妙无意中看到方氏同情的眼光,又被逼着要孩子了。微微一笑,还不知道谁更同情谁呢。

    老侯爷听完了,已经在取名字了:“这一次的名字还是我来取。”八字还没有一撇,老侯爷已经在思索了,下一个孙子叫什么好,自语了:“要起个响亮的名字,毅将军这个名字就足够气派。”

    朱睿适时的吵了起来:“我要。”什么也不懂事的毅将军也跟了吵闹了:“我要。”

    方氏觉得耳朵都要炸了,看一眼朱明,正在与父亲大哥说事情说得入神,斜歪在榻上的太夫人和王妃看了两个小王爷吵闹,都眯了眼睛笑了看,象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吵。

    方氏轻轻叹一口气,真的不想回京去。

    饭后,世子朱睿噘了嘴回去了,要跟了母亲去睡,可是父亲不让。毅将军也哭了两声,就被哄走了。

    沈玉妙出了房门看表哥无奈,拉了他的手道:“几个月没有见儿子,能带了睡多好。表哥总是不亲近孩子。”

    朱宣不当一回事道:“你没有听到母亲说要孩子。”看了妙姐儿红着脸:“也不是说有就有的。”朱宣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里去,笑道:“也许今天晚上就有了。”

    三个儿子,朱宣的脑海里出现的是战场上跟在自己身后的三位小将军。。。。。。进了房里并没有猴急的先同妙姐儿缠绵了。

    两个人梳洗过了,只是床上歪着说话。沈玉妙当然要提一下:“淮阳郡主总算要成亲了。”朱宣一只手枕在自己脑后,一只手把玩了妙姐儿的脚:“你不再恨表哥了吧。”

    沈玉妙却是打横了睡在床中央,另一只脚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踢了朱宣的腿,笑道:“恨一辈子,行不行?”

    朱宣往外面让了让,妙姐儿又伸长了脚过来踢着自己,道:“你再踢表哥,表哥只能睡到床下去了。”

    沈玉妙吃吃笑了,看了表哥躲了又躲,这会儿睡在了床沿上,已经是无处可躲了,笑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淮王。”

    朱宣懒懒的继续捏了她的脚,道:“以后不许再见淮王。”

    沈玉妙也没当一回事,懒懒的应了一声。一个人想了淮阳郡主总算是要出嫁了,嫁给了淮王的家臣。再蠢笨的人也会明白,淮阳郡主没有逃过是一颗棋子的命运,仍然是留在了淮王手中。

    突然有了好奇心,凑过来睡到了朱宣身边问他:“淮王看了并不比淮阳郡主大上几岁,是几时接了郡主在家里,淮王府上还有其它的郡主吗?”表哥一定是知道的。

    全然没有想到一听了淮王就添堵的朱宣听了妙姐儿又要提了,觉得头疼心烦,伸了手在她耳朵上拧了一下:“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过了一会儿,想想不放心的朱宣决定认真对待这件事情了。他一直在犹豫了是不是对了妙姐儿明说。

    沈玉妙看了表哥面无表情又坐了起来,然后对了自己拍拍面前的床榻:“坐好了,表哥对你说话。”

    坐端正了的沈玉妙抢着讨好的说了一句:“表哥千万别又不让我出门了。”回来以前的头一个晚上,沈玉妙已经同朱宣好商议了一回,以前让出去,现在不让出去了,沈玉妙想想回来要过这种日子心里就打鼓了。

    朱宣是已经许了妙姐儿出门了,只要不想淮王,朱宣心里就不添堵。看了妙姐儿在面前坐了,才正色了交待她:“淮王再来,也不许见。淮王府上再来了谁,都是表哥见。”

    对朱宣越来越了解的沈玉妙深知自己的这位表哥绝对不会空|岤来风的正颜肃穆地说这样的话。不让自己见一定是有理由。

    她歪了头,有一丝调皮,在朱宣脸上打量了,才笑道:“表哥又要自己见郡主吗?”沈玉妙适时的又歪解了朱宣的意思。

    朱宣把手掌张开,在她眼前晃了一晃,震吓道:“表哥没有听清楚,再说给表哥听听。”手掌被妙姐儿抓在了手里,用她的尖牙齿咬了一口,然后笑道:“女眷是我见。表哥不许乱见,以后去京里也是一样。”

    朱宣就手把她拦腰抱了过来,问了:“去京里怎么样?”沈玉妙笑道:“最好一辈子不去京里。”可是想想不可能,表哥总不能一辈子称病,再说他好了。

    这一会儿才想了起来表哥今天有点奇怪,好好的说不让见淮王,就算是对淮阳郡主有什么情复燃,想想又没有旧情。

    沈玉妙两只手扳了朱宣的脸,笑道:“好好的怎么不让我见淮王?”淮王突然成了瘟疫。朱宣认真的看了妙姐儿一双大眼睛,说了一句:“你说呢?”

    第四百七十一章,夕拾(三)

    第四百七十一章,夕拾(三)

    面对了朱宣的质问,沈玉妙先是愣了一下,看了朱宣的黑眸,过了一会儿才是恍然的表情,一旦明白,立即再看了朱宣的表情,黑眸中深不可见底,看到的只有怒气。

    表哥又生气了,是不动声色的那种怒气,沈玉妙找回了一种感觉,就是在京里书房与表哥反目时,朱宣后来无数次说自己当时是大逆不道了,可是当时他稳稳的坐着,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情绪,只到自己全说完了,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勃然大怒了。

    沈玉妙有点儿害怕了,如果自己与表哥反目前,事先就知道他会是那样的反应,自己还敢不敢对了他把心里的话都倒干净。与朱宣修好以后,沈玉妙自己也反复想了,表哥余威总在。至少多少次回想了他书房里瞪了眼睛象要吃人。沈玉妙很是佩服自己当时的勇气。

    眼前的妙姐儿把身子往朱宣怀里缩了缩,小心地说了一句:“不会吧?”朱宣哼了一声:“我还能看错。”

    听了妙姐儿啊了一声:“难怪他作弄我。”然后对上了朱宣的目光,也不说话了。把脸埋在了朱宣怀里,也可以感觉得出来朱宣身子板直了。

    沈玉妙有些懊恼了,这都是表哥自己招出来的,是他要与淮王联姻才有一出子又一出子的事情。她有些委屈:“表哥,咱们睡觉吧。”不是说要孩子,现在坐在这里生气。

    朱宣一点儿要孩子的心情都没有了,抱了妙姐儿睡下来,又有些不甘心,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看了妙姐儿呼痛了:“表哥,你弄痛我了。”

    朱宣吁了一口气,又重新睡好了,拍了拍妙姐儿道:“睡吧。”沈玉妙更委屈了,有必要为了别人在自己家里生气。她翻了个身,把背对了朱宣,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面不说话。

    朱宣一个人气了一会儿,自己想了有点儿失态,伸出手来抚摸了妙姐儿的头发:“来,面对了表哥。”

    沈玉妙一动也不动,只说了一句:“又不是我的错,什么事情都对了我生气。”然后越想越生气:“是表哥要与淮王联姻,我才会见他,对他客气的。。。。。。”正要大讲特讲,身后传来了朱宣不悦的一声:“哼”

    沈玉妙语声顿了顿,突然一揭被子坐了起来,气鼓鼓的:“这不怪我,怪表哥。”喊完了,翻身睡下来,也不盖被子,依然把个背对了朱宣,脸埋在枕头上,自己这一会儿想了最近两次淮王的神色,越想越觉得朱宣说的不错。沈玉妙更生气。

    身后传来了朱宣低沉的笑声,把锦被重新给妙姐儿盖好了,笑道:“有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象是样样都要怪表哥。

    沈玉妙这才把身子翻了过来,扑在了朱宣怀里,想说什么又觉得千头万绪,觉得可以怪的事情很多。最后只说了一句:“我讨厌淮王。”无比的讨厌他。

    朱宣息事宁人的搂了她,闻了妙姐儿身上的馨香,低声道:“别再提了。”手先是抚了她的柔滑的头发,然后顺了她的背上一路抚摸了下去,轻轻解了妙姐儿的衣服。。。。。。

    沈玉妙情思昏昏中,犹自说了一句:“我只要表哥。”朱宣微笑了一下,低下头噙了妙姐儿的红唇,过了一会儿才松开,道:“表哥也只要你。”

    太夫人说走就走,打定了主意,沈玉妙与朱宣留也留不住,只能打点了东西,装上了船。

    老侯爷问儿子要东西:“我天天骑了出门逛的两头骡子不错,你给了我吧,我带了京里去。”两头大骡子都是皮毛光滑,老侯爷出去时,都是骑了这个。

    到走的那一天,朱宣带了妙姐儿和儿子送到了码头上,看了行李都上船,朱明方氏过来请老侯爷太夫人上船时。

    听了老侯爷笑道:“你们先带了沈舅爷回京去,我同你母亲一路逛了去京里,过年前一定能到。”两头骡子还没有上船,在老侯爷的身后。

    大家一起愕然了,朱宣先答应了道:“好。”朱明方氏带了沈经南三个人上了船,起了锚走了以后。老侯爷这才看了太夫人笑道:“咱们也走吧。”

    沈玉妙笑眯眯看了朱宣扶了太夫人上了骡子,老侯爷上了另一头,只带了一个从人地上走了跟着。

    太夫人笑逐颜开看了儿子媳妇和孙子,朱睿站到了太夫人脚下,很是向往:“祖母出去玩去了。”

    毅将军则拉了太夫人衣裙不松手,被母亲抱了回来,就开始哇哇大哭:“我也去,我也要去。”声音还是含糊的奶声,可是哭个不停。

    太夫人笑道:“我们要走了,不然又招孙子哭。”老侯爷与太夫人赶了骡子,后面只跟了一个人沿了官道去了。

    回来的路上,沈玉妙突然笑了,自己同表哥刚刚玩了回来,朱明方氏就得两个人在船上,一定可以趁意。想想太夫人与老侯爷,两个人只带了一个从人就这么上路了,又有些担心,卷了马车窗帘,对了马车旁的朱宣笑道:“父亲母亲只带了一个人去了,这里还在表哥封地上,表哥知会一下沿途的官员们。”

    朱宣点头道:“我知道。”然后又取笑了妙姐儿:“妙姐儿是个娇孩子,当别人和你一样。母亲年青的时候奔波千里,到战场上去找父亲,她一个人也行的。”

    看了妙姐儿有如芙蓉的面孔上还有稚气,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朱宣又说了一句:“那个时候,母亲和你现在差不多大。”

    老侯爷全家都在边疆,又连年打仗,所以亲事成的晚,沈玉妙听了表哥又打趣自己,笑道:“都说是表哥惯的。”朱宣点头道:“这句话说到表哥心坎里去了。”

    看了妙姐儿又不乐意了,示意她:“拉了窗帘吧,有风呢。”

    朱睿坐在车里看了毅将军,又开始嫌弃弟弟了:“如果弟弟不来,父亲就带了我骑马了。”听了母亲责备了:“陪了母亲坐会儿车,你就要抱怨了。”

    朱睿笑嘻嘻道:“晚上跟了母亲睡吗?”听了母亲笑道:“要问问你父亲才行。”朱睿又要同弟弟比一下了,看毅将军往自己这边歪过来了,忙用手挡了他,问了母亲:“毅将军同母亲睡吗?”

    沈玉妙笑着安慰了朱睿:“毅将军要是同母亲睡,睿儿也来同母亲睡。”朱睿喜笑颜开了,拉了弟弟的小手笑道:“以后我陪了弟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