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38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说我有急事,请他这一会儿快来。”
朱寿出去了,书房里朱宣才出了一口长气,站了起来负手走了几步,逛窑子逛到京里来了。做了那么多小子衣服,没地儿穿了。这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不是姚夫人就是尹夫人,要么就是周亦玉,高阳公主也有可能,唯独不会是妙姐儿,以前一本杂书都不准进房里,这种不好的主意,只能是别人说出来的。
姚大人一边消消气,一边等了武昌侯来,看了南平王出了一口长气,在房里来回走了踱步。小厮进了来,躬身道:“新进京的方大人求见王爷。”
听了王爷说了一句:“让他候着吧。去门上看了,武昌侯怎么还没有到,离得又不是太远。”武昌候住的地方不过只有两条街,都是在热闹繁荣去处。
说了是急事,武昌侯齐伯飞问了朱寿,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立即就来了。书房里朱宣和姚大人还是觉得慢。
武昌侯一进了来,看了朱宣与姚大人都不是好脸色的看了自己,倒吓了一跳,急忙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就象是明天要塌天。
“公主在家里作什么?”朱宣毫不客气地问了一句。武昌侯立即警惕了:“你问这个干什么?”南平王最好是离高阳远一点儿,南平王妃倒也罢了。
姚大人跟了一句道:“公主有没有对你说过,要去。。。。。。。要去。。。。。。”要去了半天,姚大人也没有说出来。
“要去什么?”武昌侯这一会儿警惕心转移到姚夫人身上去了,说了一句道:“你们家那位夫人,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再看了听了这话就嗤笑了一声的朱宣道:“只怕还有王妃。”
朱宣哼了一声道:“三个人淘气,肯定一个人出主意的,一个人附合的,请了侯爷来问一声儿,公主是附合的呢?还是出主意的。”
从进了门就被逼了问的武昌候自己找了一个座坐了下来,朱宣依然是站着。齐伯飞道:“先告诉我去哪里。”
朱宣看了他,脸上一抹难测的冷淡笑意:“你一猜就能猜出来。”齐伯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跳了起来道:“这怎么可能?”看了南平王脸上的表情,答案就在他脸上。
姚大人这才把下半句说了出来,是涨红了脸:“她们三个要去逛窑子。”齐伯飞赶快往外面看了一眼,书房外廊下候了不少小厮呢。外面也还有几个官儿。
先摆了摆手道:“不用说出来了。”然后看了姚大人,齐伯飞要先问他:“这主意又是你家夫人出的?王妃不是出这种主意的人,一定是附合的人。”
姚大人与朱宣一起反驳了武昌候:“这主意应该是王妃出的。”朱宣道:“公主才是附合的人。”
齐伯飞失笑了,道:“公主是被拉下水的人。”
姚大人也换了话题:“给王爷帐下的将军和夫人送行,这主意是王妃出的。”三个人互相扭转了头,各自把背丢给了别人。
“反正不能去。”齐伯飞先说了一句。姚大人还是那句话:“出主意的人不对。”朱宣一口咬定了:“公主附合了。”
“那小子的衣服是穿谁的?”齐伯飞来火了,看了朱宣道。朱宣无话可答,反应很快的反问了一句:“今年不会再穿我们的了。”齐伯飞闷闷的哼了一声,高阳是做了这样的衣服。
听得稀里糊涂的姚大人小声的问了一句:“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朱宣与武昌侯一起看了他大声说了一句:“已经去过一次了”这个傻蛋,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可怜的姚大人继刚才被自己的妻子吓到了以后,又再吓到了一次。过了一会儿,才用手端了茶碗喝了一口,哆哆嗦嗦再放了回去。
姚大人回到了家里,陶御史还没有走,还在劝了女儿,看了女婿回来只是看了看他,继续说自己的话:“不要事事都跟了南平王妃学得那么淘气,让父母亲担心,也让均之担心。”均之是姚大人的名字。
陶秀珠是想了好几天,这件事情还是明说的好,不然再遇到淮王之流,又象是拿到自己的把柄。陶秀珠认真让人打听过了,是卖艺不卖身的地方,至于给多了银子卖不卖,姚夫人就不管了。
看了父亲和丈夫只是笑的陶秀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个不停。陶御史好言又说了一遍,这才回家去了。
姚大人送了岳父再回来,在妻子面前坐了下来,看了妻子娇俏的面孔,天生一个端庄人,怎么就遇到了南平王妃和高阳公主这两个淘气的人。想想三个人在书房里的约定,姚大人沉了脸说了一句:“你不许去,以后出门我要同意你才出去。”
陶秀珠歪了歪头看了自己的丈夫,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成亲的时候,有时候自己惹了父母亲生气,也是这位师哥跟在后面哄劝了。
“哎,你。。。。。。”姚大人搂了猛然坐过来的陶秀珠在怀里,忍住了不要笑,但是语气缓和下来:“别去啊,听话。”
陶秀珠伸了两只手,在姚大人面颊上一阵揉搓,把他的冷脸给揉掉了,这才笑道:“你要是担心,陪我一起去。”
“我,”姚大人狼狈的说了一句:“我从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同僚请客我都不去。”陶秀珠笑眯眯道:“那我带了你去见识一下。”听了父亲一上午的劝话,陶秀珠早就有了主意对付自己的丈夫,笑道:“反正我要去,你不放心陪了我一起去。我穿了小子的衣服,你是作我弟弟呢还是做我哥哥的好?”
“当然是哥哥。”姚大人话一出口,立即就转了过来,道:“不许去。”跟夫人说话,一不注意就要被她带开了。
陶秀珠从姚大人站了起来,自顾自的在房里走着自言自语了,笑道:“我要穿那件红色的,妙姐儿也有一件红色的,公主也做了,你就穿一件浅色的衣服,咱们俩走在一起就好看了。”
“秀珠,”姚大人也站了起来,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句:“你是多么端庄的人,不要跟了别人去学不好的事情去。”
“跟她们学?”陶秀珠洋洋得意了:“跟了我学还差不多。”证实了南平王和武昌侯说的话,二比一,姚大人是在朱宣的书房里败了回来,南平王和武昌侯一起指认了,这主意最大的可能是姚夫人出的。
至于是南平王妃附合,公主不得不去;还是公主附合了,王妃不得不去,朱宣与齐伯飞也是各不认帐,三个人只能一起约好了,各自约束家人。其实是不欢而散的。
与此同时,武昌侯齐伯飞则是面对了笑个不停的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听完了齐伯飞说的话,就开始笑了,然后先问了齐伯飞道:“你去南平王府,有没有看到小郡主?”
齐伯飞只能先回答了高阳公主的话题:“一直在书房里气死了,忘了去看她。”南平王的伶俐的女儿,齐伯飞也很喜欢。
“我想要她做儿媳妇。”高阳公主笑着说了一句。齐伯飞听了笑了一笑道:“端慧小郡主长大了也是个美人儿。”
“我再生了个女儿,就给南平世子做媳妇去。”高阳公主继续了自己的心思。这才变了脸色的齐伯飞不干了道:“你为南平王府生孩子吗?娶她们家女儿行,你得再给我生儿子。”
高阳公主笑眯眯看了齐伯飞一眼,正要说话,外面来了一个丫头:“渔阳公主又给公主送东西来了。”送了上来,是一双世子的小鞋子。
看了高阳公主赏了来人打发走了,齐伯飞看了那小鞋子是做的精致,但是还是说了一句:“王美人面前的公主最近走动的勤,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高阳公主让丫头把东西收了,手里掂了瓜子在嘴里,笑看了齐伯飞道:“什么意思,来看看我呗。”整天跟了我后面学,我爱穿大红衣服,她也穿,我梳一个新发髻,她也跟了学。
“她的嬷嬷偷东西的事情,就是求了你,你也不要去帮她说话,从宫里敢往外偷东西,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武昌侯听过以后就觉得大逆不道。
吐了瓜子皮出来,高阳公主笑道:“她不用我帮,父皇前几天受了风寒,她不眠不休的侍候着呢,先是进不去父皇宫里,煮了汤药抱在怀里站在父皇御书房外面一直候了。候了两天,总算是候到了,全然不管那汤药一天抱在了怀里还等不等喝。昨天去见了皇后,也提起来了这件事情,说我们这些人孝顺都不如她。”
皇后说这样的话,齐伯飞淡淡一笑,这位渔阳公主表现太过了吧。
高阳公主自己把话题转回了“逛窑子”上面来,笑道:“我是要去的,约了我不去,人家说我怕你。”齐伯飞笑哼了一声:“你哪能怕我,我怕了你。”
“你不放心,就陪了我们一起去,有你陪了,自然南平王和姚大人都会放心了。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情上,你帮了我们出了主意,大家平时都有事,难道去这么一次,你平时在外面去的多,哪一家最高雅,曲子最好听,最规矩?”高阳公主很是希冀地看了齐伯飞。
齐伯飞苦笑了道:“我。。。。。。我也去的少,等我问问人去。”高阳公主笑道:“你还哄我,你请南平王不是在什么玉春院是不是?我都知道了。”
“南平王请我,也是在这样的地方。”齐伯飞赶快分辨了。高阳公主笑道:“脸都红了,还说假话,反正我是要去,你能天天看了我,你陪了我们去最好,我要穿那件大红色的衣服。你也有一件大红的衣服,咱们俩个穿了,也许会象双生兄弟。”
齐伯飞笑了起来道:“象是重新拜一次堂一样。你见过我穿过几次大红色的。”。。。。。。
朱宣一直到晚上才进来,进了房里才想起来了这件事情,我们这位“胁从”的妙姐儿又要去乱逛了。
“怎么能答应了去那种地方?”抱了妙姐儿在怀里,朱宣问了她。沈玉妙上午从书房里溜了回来,让人去书房送了个信,就再也没有去。
听了这样一问,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道:“别人都去,我说了不去,象是不敢去一样。”朱宣有些头疼的道:“你敢去的很,不是去过一次了。姚大人来找我,又请了武昌侯来,姚夫人和公主都不会去了,你也别去。换个地方送行吧。”
沈玉妙笑了一声,如果换地方了,至少我会收到信。大家都是风平浪静的。“如果她们都去呢?如果姚夫人说动了姚大人同意了,武昌侯也管不了公主,表哥,那我也去。”
朱宣揉了揉额角,会了一天的人,回来了又要缠这样的事情:“妙姐儿别去了,要听曲子,家里不是有戏子,在家里送她们好了。”
沈玉妙缩在朱宣怀里,只是笑。过了一会儿,引得朱宣也笑了起来道:“为什么只是笑?表哥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和姚大人,武昌侯在书房里争了半天。”
沈玉妙更要笑了道:“我听到了就回来了。”可怜的姚大人那张面孔:“只是吓到了姚大人罢了,吓不到表哥和武昌侯。
“表哥陪着去吧,都说好了,说了不去真扫兴。”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提出了这样的想法。朱宣失笑了道:“我,陪着你们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玉妙也有理有据:“表哥去的多,一定知道哪里最高雅,最规矩。”朱宣笑道:“表哥去的也不多,我不是刚回到京里来。”
“那以前呢?”沈玉妙笑盈盈问了一句。朱宣语塞了一下,在妙姐儿身上轻轻拍了拍。听了妙姐儿继续做自己的“美梦”:“我们又不是一定要背了你们出去玩,不过是听说了有好曲子想去听一听,表哥陪了去,再拉了武昌侯,姚大人一起来,”想了想道:“姚大人就算了,还是瞒着他。
尹夫人出门就会遇到不好的人,我们三个人穿了小子的衣服,都是翩翩美少年,”朱宣听了这种评论,又笑了一下。妙姐儿继续道:“表哥陪了去,你们也放心了,我们去的也安心。难道没有那种专唱曲子的地方?”
“有。”朱宣简短的回答了一句,我这一放宽,样样事情都出来了。表哥陪了你,再拉上武昌侯。。。。。。武昌侯会不会打人。。。。。。
沈玉妙继续做了自己的“美梦”:“我穿哪一件衣服好呢?”朱宣出了一个主意:“红色的那一件。”
“那腰带呢?”沈玉妙一次考虑到底。“不是新做了一条玉带吗?”朱宣觉得这衣服做的就是给妙姐儿乱逛用的。
一直到临睡前,朱宣才说了一句:“陪了你说了半天,也算是过过瘾了,姚夫人和高阳公主来约你,你还是说你不去。”
妙姐儿已经是半梦半醒了,轻声回了一句:“她们要去,我也去。表哥也得去,不然遇到了坏人怎么办。”然后动了动身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收到了陶秀珠和高阳公主的两封信。妙姐儿看了信就出来了给朱宣看了,朱宣看了那两封信,一封是姚夫人的:“丈夫陪了我去。”另一封是公主的:“武昌侯一起去。”
这两个人变节变得很快,朱宣刚这样想了,看了妙姐儿从书案上拿了自己刚刚放下来的笔,在砚台上重新沾了墨,看了朱宣笑道:“我回信了啊。”然后取了两张信纸,写了几个字。。。。。。
看过了南平王妃回信的姚大人和武昌侯也一起在心里腹诽了朱宣,变节变得太快了。三个人之间要是有一个不去的,就好办多了,每一个人都寄希望于别人说不去,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当然希望最大的南平王,现在他也变节了。而且还出了去哪里的主意。姚大人与武昌侯看了南平王妃的信,再分别看了面前得意的姚夫人和高阳公主的面庞,南平王真的是说一套又做一套。
檀板轻响了,绿丽坊中一间最为宽敝的轩厅内,一个歌女抱了琵琶轻启嘴唇,如丝一样光滑的嗓音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厅外一旁,站了几个人,分别是车青,尹勇几位将军,别的将军们都是乐滋滋的在这里白听了曲子,只有尹勇面如土色看了厅内。
一张紫檀木的曲腿圆桌面旁边,坐了五个人,分别是南平王妃,高阳公主,陶秀珠,尹夫人和周亦玉。
南平王妃和高阳公主、陶秀珠都是大红色的衣服,头上都是束发的金冠,就是腰间也是一样的白玉板带。
尹夫人是模仿了周亦玉的衣服,两个人都是青色的衣服,簪子束了头发,才都正听得入神。
尹勇象见了鬼一样看的是旁边坐着的三个人,厅内贴了墙摆了的茶几旁,王爷坐在了后面,也正听得入神,旁边是武昌侯,还有姚大人。
“看到了吧?”几位将军把尹勇拉到一边,笑道:“给钱。”尹勇不甘心地从怀里掏了钱给他们,一面又问了一句:“这是谁发起的赌局?”赌我老婆去不去青楼,尹勇当然赌不去,尹夫人出门,要么就是王妃处,要么就是姚家,有时候也和周亦玉一起出去逛去。
没有想到周亦玉这个看了道貌岸然的家伙也跑来这种地方。几位将军一起告诉了尹勇笑道:“是周将军发起的赌局。”周亦玉这一次小小的出了一口气。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鼓掌,然后回过头来一起把眼睛看了朱宣,点曲子他最在行。沈玉妙笑意盈盈看了表哥也难得有尴尬的时候,这么多眼睛都一起看了他,夸奖了他会点曲子,表哥听了一定象是变相的讽刺。
笛声再响起来的时候,武昌侯轻声的说了一句:“你不来,我们都不行。”朱宣也飞快的回了一句:“你去的少吗?”这会子装的跟正经人一样。
姚大人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顾不得无爵无封,官职也最小,每看了武昌侯和南平王一眼,那眼神就是指责的。这个时候也轻声说了一句:“你们居然真的来了?”
齐伯飞和朱宣一起反击了:“你也在这儿坐着呢。”
周亦玉看了听得性起的尹夫人,往外面看了一看,笑了一笑,这会儿应该在收尹勇的钱了。。。。。。让他总是和薛名时拿我打赌,真是遗憾薛夫人不在京里,不然一起拉了来,让薛名时也看看西洋景儿去。
往后面坐着的朱宣那里看了一眼,真没有想到王爷真的跟来了,第一眼看到了朱宣,周亦玉不是不惊奇的。
所有的人看到了朱宣都是惊奇的,然后赞赏的看了妙姐儿,这样一个不好说话的人,是怎么拉来的?
沈玉妙自己都觉得奇怪,反正是坚持要来,表哥就跟来了,还帮了挑地方,一想到这个,妙姐儿牙就痒痒的,还说自己不熟悉。
整整坐了一个下午,听了一个痛快,陶秀珠轻声撇了嘴道:“他们还要假撇清,说什么这里不能来,不是好的很。”然后遗憾了:“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出来的时候,三个男人各自领了自己的妻子,朱宣领了妙姐儿,沈玉妙低了头牵了朱宣的手往外走,这一会儿要是遇到什么熟人才是尴尬。
高阳公主也是低了头,跟了齐伯飞出去,姚大人更是紧张了,他从来不来这种地方,又怕妻子被人躁皮了,直到拉了陶秀珠出了门才是松了一口气。
只有尹夫人和周亦玉是大摇大摆的出了门,不管别人看还是不看。
出了门,朱宣看了发丝都高高束了起来的妙姐儿,笑着说了一句:“这衣服外面配一件石青色的披风就更好看。”
武昌侯与姚大人用杀人一样的眼光看了朱宣,你还有完没完。姚大人看了武昌侯,我就说了最淘气的是南平王妃,你还不信。
总算是大家都分开了,沈玉妙上了自己的小马,跟尹夫人、周亦玉道了别:“明儿一早,长亭送你们去。”然后跟了朱宣身后走了。
尹夫人无比祟拜的看了马上的王爷一眼,对周亦玉笑道:“没有想到王爷真的陪了妙姐儿来了。”周亦玉也喃喃说了一句:“怎么忘了同人打这个赌。”
秋凉一后,天黑得越来越早,朱宣带了妙姐儿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靠了城边较偏的一座小酒店里来,下了马向马上抱了妙姐儿下来道:“今天带你玩个痛快。”
这是一座陈旧的小酒店,里面桌椅也都象是多年的了,破旧但是擦得干净。小二麻利引了他们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点了油灯进来,就了昏黄的油灯可以看到窗外就是护城河,城水在黄昏的黑夜里看了是缓缓的流动着。
小二又进了来,放下来一盘油炸花生,一盘牛肉,一盘板鸭,一盘醉白鱼,还有一角酒,放下了两个杯子。
朱禄朱寿问小二另要了热水,把餐具又烫了一遍送上来这才退出去,房里只剩下了夫妻两个人。
喝了两杯酒,沈玉妙薄有了醉意,面色酡红了,双手捧了粗瓷的酒杯在手里,目光只是在墙上灯影月影里打量了。
朱宣也没有说话,一个人悠闲自在的自斟自饮了,妙姐儿偶尔也会倒杯酒,大多的时候自己一点一点儿呷了手里的烧酒,红晕一点一点儿上了她的双颊。
“那些夫人们,”沈玉妙微醉了,笑道:“前儿我出门去看人,她们家有客人是林夫人,对我夸了一件旧首饰,样子怎么怎么好,又是表哥以前弄的吧?”
朱宣“哦”了一声,仍是慢慢喝了自己杯中的酒。“花夫人来看我,腰间一块白玉佩,对我说宝贝的很,象是表哥的一块。”沈玉妙轻轻呷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着。
朱宣又是“哦”了一声,手举了自己的酒杯也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很好奇,表哥要她们有什么用?”妙姐儿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朱宣淡淡一笑,要她们有什么用呢?我也不知道,她们要我还差不多。沈玉妙再呷了一口酒,慢慢地学给朱宣听:“秋夫人来看我,对我说表哥喜欢这个,表哥喜欢那个,问我有没有记住?”
朱宣笑了一下,听了妙姐儿慢慢往下说:“我问她是不是想了我跟表哥吵闹了,她就满意了?”沈玉妙回想了一下秋夫人的面庞,笑了一声道:“她听了倒是吓得很。”
关了窗户关了门,又是几杯酒下肚,妙姐儿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朱宣从怀里取出了丝巾为妙姐儿擦了擦汗,听了继续慢慢腾腾往下说:“那天我来火了,我说我不会跟表哥吵架的,她听了反而脸红了。”
朱宣听完了仍然是一笑道:“以后不会她就是了。”沈玉妙用手在桌子无意识的乱划了,又笑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希望我跟表哥吵架?”等的太辛苦了,一直等着吧。
“糊涂人。”朱宣淡淡一笑,淡淡道:“表哥疼你,吵什么。不喜欢她们不要看好了。”“你是疼我。”沈玉妙嘟囔了:“可是有时候不疼。”
朱宣依然淡淡:“一定要问,一定要弄明白,一定要想,自己想着吧。我哪有这么多精神理你这个。”
“为什么要吵架?”沈玉妙手捧了腮,歪了头看了桌子上陈旧的痕迹,看了象花草,再看又象是小鹿。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么多简单地理儿,人人都明白,就是做到的人不多。”
“是。”朱宣答应了一声。“让谁说都是一堆理儿,只有自己做的时候做不到,所以看到别人做到了,心里难受。”沈玉妙格格笑了一声儿。
“人人都能做到了,都是圣人。”朱宣也慢慢说了一句。两个人都是无意识的随便接着话,说着话。
“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觉得表哥还是疼我的。”沈玉妙抬了醉眼微微一笑。朱宣一笑道:“那是当然。”别人说我无情倒也罢了,唯独不会对妙姐儿无情。又不是少年人,还要天天表白吗?
“韩国夫人她们。。。。。。”沈玉妙慢慢悠悠问了一句。朱宣微微一笑:“爱胡闹的人。”“有什么用?”沈玉妙认真问了一句。
朱宣也认真想了一想,回答了:“花里狐哨。”足以让人眼花缭乱。“这酒喝得浑身发热了,象是不觉得辣了。”沈玉妙端详了那酒杯里的酒,朱宣为她再倒上了。
“淮王要谢媒,对我说了,请你和北平王妃。我答应了。”沈玉妙沉默了一会儿,朱宣说话了。
“哦,江姑娘,”沈玉妙手端了酒杯,送到鼻子下面闻了一闻,这一会儿闻起来还很香,慢慢悠悠又说了一句:“有时候,我很怕表哥。”
朱宣听完了就逗妙姐儿了:“不是恨表哥了?”沈玉妙摆摆手,格格笑了一下道:“是怕你。”朱宣笑了道:“你喝多了,妙姐儿,真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
喝到醺然薄醉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好,沈玉妙打量这小小的房间:“这象是夜游最好的去处。”
朱宣微笑了:“说的很是。”以前夜游的时候,京里无处不去。
听了妙姐儿狐疑的眯了大眼睛,反应这一会儿很快了:“以前陪了谁来过?”朱宣放声大笑了:“我不记得了。”看了妙姐儿还是猜疑的看了自己,朱宣也问了一句:“淮阳郡主又传了什么话?”
喝多了的沈玉妙一下子酒醒了一半,怔怔的看了朱宣。朱宣赶快把她拉到了怀里,抚了她的头发,道:“表哥难道不是应该知道的,又吓到了你。”
后面靠了朱宣温暖的怀抱,沈玉妙又觉得酒意上涌了,头晕晕的:“我心里知道表哥一定是知道的。可是你不说破了,又侥幸想了你不知道的好。”
朱宣在妙姐儿头发上亲了一亲道:“当然知道。”“韩国夫人?”沈玉妙仰起了脸问了一声。朱宣端了酒喝了,笑道:“挤兑她太容易了。”一点儿也不收敛,和年青的时候一样。被淮王撞破了凡是认识韩国夫人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不过这事太隐秘,妙姐儿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京里倒是没有什么人知道。
“他说我孩子气?”沈玉妙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谁说的这么中肯?”朱宣一听就笑了,还有人这么会说话。
“淮王。”朱宣立即把脸拉下来了:“孩子气与他有什么关系,好好做事情就行了,废话太多。”
沈玉妙嘟囔了一句:“不好玩,欺负她们手到擒来,只会过来给我看表哥以前画的首饰,要么就是你给她们的东西。”
“是不是我给的还不一定呢。手里缺钱用的时候,立即就当了。”朱宣也弄不明白哪些是自己给的,太远记不住。
直到夜深,朱禄朱寿才看了王爷抱了王妃出来,小酒店里这个时候反而人多,朱宣不当一回事的抱了妙姐儿出去,在房里就衣服裹紧了,抱了上了马,往王府里来。
小丫头的心事就是怕我?最近新出来的心事重重,一个人坐了就要发会儿呆。看了江大人的女儿又有了新的心事。
想想淮王那混蛋说孩子气,真的是说的很对。
马上一路没有醒,进了房里,洗澡水一激,反而醒了。先是打了一个嗝,房里立即有了浓浓的酒气,朱宣皱了眉笑着把妙姐儿从水里抱了起来,用干巾帛包好了,沈玉妙醒过来了。
而且很来火,酒喝多了,被弄醒了,火气很大。
“我要跟表哥说话。”沈玉妙自己下了地,手扶了身上的干巾帛,拉了朱宣的手到了床上,端端正正的与他对坐了,朱宣乐了一下,这象是要谈判。
“象江姑娘那样的人,表哥还有多少?”沈玉妙难得来一次火,难得的爆发了一次。“一大堆呢,妙姐儿。”朱宣看了可笑,逗她道。
“所以我害怕你,不知道表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你城府到底有多深,不知道你。。。。。。”沈玉妙想了一想,推敲了一下用词道:“表哥的心,海底针。”
朱宣乐得不行了,看了妙姐儿秀发披在肩上,脸上红晕不知道是酒醉还是气红了脸还是热水泡出来的,他伸出了手悄悄把妙姐儿身上裹的大巾帛拉开了一点儿,白玉一样的立即风光外泄了。
没有意识到的沈玉妙继续在发飚了:“那些夫人们,讨厌的不行,整天就象是苍蝇,又不是一定要会。表哥你记不住,以后回来记得洗干净了再回来。”朱宣一个人歪在枕头上,支了肘看了妙姐儿半裸了身子骂自己。
“从来都不收敛,招完蜜蜂又引蝴蝶,有完没完了。”沈玉妙怒目圆睁了,红唇嘟得高高的:“还想不想回来睡了?”
手挥了一下,无意中碰到了自己身上的大巾帛,低了头看了一下,立即又裹好了。“表哥,你压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风流鬼,呃,”沈玉妙想了一想,醉意红晕的面庞看了朱宣问了一句:“是的吧?”
朱宣乐得不行了,道:“是的。”然后伸了手又把妙姐儿身上的大巾帛给拉开了一点,重新欣赏了那一点儿风情。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呢?”沈玉妙不无苦恼的支了肘在膝盖上,完全没有意思到自己又光外露了。“我偏偏不会跟人吵架,也许应该去请教一下楚国夫人?”
朱宣笑了一声道:“是的,你明天去问问她。”沈玉妙更苦恼了:“她还先自己弄好再说吧。”然后继续苦恼了:“江姑娘嫁给了淮王,是淮王可怜还是江姑娘可怜呢?”
“也许不错。”朱宣随口接了一句,听了妙姐儿追问了:“为什么和夫人们一直断不了,也不见找别的新人去?”
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朱宣淡淡一笑,我只是觉得不应该立身太谨慎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再招惹别人哪里有心情也没有时间。事事都要有理由吗?想的太多了。
一群没有头脑,号称京城一害的夫人们,和她们来往的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精明。再看了妙姐儿,已经睡着了。
朱宣把妙姐儿抱正了,刚放下来,看了她有些难过的皱了眉头,象是要吐不吐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又好了。
又好气又好笑的朱宣也睡了下来,表哥有这么不好吗?自从接了来不是时时关切关怀了,请了先生念书,衣食穿戴从来是顶尖的,次次喝药表哥哄着,上殿理事手把手的教,哭哭啼啼回来也是表哥哄了,不过就出去一、两次。。。。。。太计较了。
一点儿不是错的错,就把表哥的百分好都抹杀了。朱宣决定不理会妙姐儿,该出去就出去,夫人们傻乎乎,只有靠我的,我x她们什么,以为自己在京里生长大人头熟,自以为是罢了。
南平王压根儿就不会把妙姐儿这样的心思放在心上,哄不好自已哭去吧。表哥是个风流鬼,就是这样对待表哥平时的疼爱吗?
真是奇怪了,怎么看的,京里还有哪一年象我这样对你好。姚大人疼妻子一味依从,一点儿管教也没有,那叫好吗?不信姚大人不去姨娘房里;高阳公主宫里出来的,武昌侯的姨娘见了她一向怕怕的,也未必心里就服,周亦玉都不与丈夫同房,看看妙姐儿认识的这几个人。
还有岳母卫夫人,也是表哥疼妙姐儿才为她写了信去了宫中,才有了这样一场好姻缘。朱宣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理会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
第四百九十三章,忧喜(十三)
第四百九十三章,忧喜(十三)
天空中一片鸽哨声,淮王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用手理了理衣服,对跟的人道:“备车,我去南平王府。”
跟的人应了一声出去了,淮王自己在院子走了一会儿,刚睡起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了。不一会儿,跟的人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封信:“家里来了人,送了这封信来。”
淮王随手打开了看了,也没有什么表情,交给了人:“送到房里去吧。”然后就出去了。
淮阳郡主从房里出来了,喊住了人:“家里来的什么信给我看一看?”拿到了信在手里,是家里一些的家常事情,其中有一句话:“睐娘儿得了眼疾,一直未愈。”
同淮王一样看完了也没有表情的淮阳郡主把信给了人,转身进了房里来。都是刚刚午睡起来,正在叠被的香夭听说了有信,笑着问了一句:“信里有什么?”
“你想知道的事情。”淮阳郡主笑着说了一句,自在窗下坐了下来,临窗拿起了笔,香夭已经走到了面前笑道:“郡主说的是真的,真真是郡主有主意。”
淮阳郡主微微一笑,每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会忘了她自己在亲事上的完全被动了。香夭喜欢着重新去铺床叠被,弄好了又赶着过来帮了研墨,精神都比平时要足:“王爷要成亲了,只是有点儿快。”
淮阳郡主正在斟酌客人名单,笑道:“快什么,不是准备了好几年了。哪一年进京里来都想了有人提一门好亲事就成亲了。王爷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只有一个姨娘生的孩子。”
香夭忙笑道:“是,是,郡主说的是。只是王爷这样的人品,不知道这姑娘家长的什么模样?做媒的北平王妃和南平王妃,郡主什么时候去看新人,也带了我去。”
做媒的北平王妃和南平王妃,早就知道的淮阳郡主再听了一遍,嘴角边仍然是有了笑容,听起来这亲事多么的圆满,两位权势在手的异姓王妃做了大媒,哼,还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人反正不会好招惹。
想想族兄居然一说就同意了,现在又赶着去了南平王府,不是前天刚去过,低下头来继续写自己字的淮阳郡主只是微笑,反正这亲事不简单。
香夭研完了墨笑道:“家里守门的那个老刘头儿,眼睛一定是好不了啦,迎风流泪眼,招惹起来人还挺快的。”淮阳郡主立即看了香夭,往门外看了看,主仆两个人才一笑。
研完了墨,继续收拾了房间的香夭偶然看了郡主一眼,就很佩服了。家里的老刘头儿一直就是有眼疾,灵秀几个人偷拿了睐娘儿的手帕子给老刘头擦了眼睛,又放了回去,果然睐娘儿被风吹迷了眼睛就用那个去擦眼睛了。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郡主让这样做,但是紧接着淮王就议亲了,而且那个睐娘儿一直到现在眼睛都红肿着,就是淮王回来也未必会喜欢这样子的她。
一个可怜的丫头因为淮王的错相思成了可怜的牺牲品。
此时的淮王正在往朱宣书房里走,这门亲事让我结我就结,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朱宣看了淮王,只是点了点头:“坐。”前天亲事的事情都谈好了,他也不是白成了这门亲事,今天又跑来作什么?
淮王倒也不客气,上来就直接说了:“有话要说,来看看王爷得不得闲儿。”朱宣就喊了一声:“来人。”
朱寿进了来,听了王爷吩咐了:“我们要说话,这一会儿不会客。”朱寿出去了。
朱宣才看了淮王:“说吧。”淮王在心里又转了一下,才道:“我想你什么都知道,我最近打探了一下你和那些风流夫人们,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平日里看了你对王妃很好,背地里又和这些高级ji女们来往。难道王爷还在和这些女人打成一片吗?是有消息还是有钱财,只怕你是花钱出人的那一个。”
继昨天被妙姐儿骂了一通以后,朱宣不怒反笑了。反问了淮王一句:“你外面难道没有?”对了妙姐儿就神魂颠倒了,是家里没有姨娘,还是房里没有人,跑来指责我了。朱宣双手合十放在了书案上,等了淮王继续往下说。
“以前我很羡慕你,教了一个好妻子出来,现在我觉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妻子对你娇娇依恋,你在外面的时候想不想她,总不会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她,或是说到她,那我太看不起你了。”淮王当然是继续往下说。
“另外你很假正经,”淮王对朱宣道:“我与那些夫人们接触过,问过她们,都是一片艳羡之心,说你对了她们说起来王妃,也是捧得高高的,你这么疼她,又何必假惺惺的出去玩呢。”
朱宣一动都没有动,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淮王最后说了一句:“最后告诉你,你一直不放心的那个丫头,得了眼疾,象是好不了。你可以放心了。”
觉得这些话终究是要说出来的,淮王决定先来说了,帮了美人儿做了不少事情,都是和南平王外面的夫人们过不去,淮王不信南平王不知道,至于朱宣一直没有反应,淮王觉得还是揭破了的好。
朱宣看了淮王再没有话,淡淡问了一句:“说完了?”淮王捧了茶在喝,放了茶碗又说了一句:“我不过只是想看她一眼,进来给她请个安。她要做的事情我能帮了她。想了你平时装得一副情深的样子,居然还出门去鬼混去,真是看不出来。”
房里寂静了一会儿,看了淮王不再说了,朱宣才开了口:“你和妙姐儿做的事情我都知道。这一点儿当然你是清楚的。”
淮王也是冷静的,对你说了这些多话,就是想听听你想怎么样。
朱宣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淡淡道:“你也知道我提前接了两年,她最多玩两天就不会再玩了。这孩子没有那么大的脾气,去一直计较这样的事情。”朱宣看了淮王,直视了他的眼睛:“至于你帮了妙姐儿做了这些事情,我应该感谢你还是揍你呢?”
淮王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呢。”朱宣洞彻内心的淡淡一笑道:“我一直不说话,你就心虚了。”
淮王不说话了。
“江姑娘家世清白,会是你的好帮手,容貌不在王妃之下,你娶回了家,好好一心一意的对你的妻子吧。让我看一看你又是如何做的。”朱宣依然淡淡的,我一直没反应,妙姐儿也不安,淮王也不安。
不就是做了几件捉弄人的事情,朱宣淡淡一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在旧相识面前,依然是疼爱妻子的语气,并不是虚假。
太多的人一出了家门,立即说话就变了口风,我没有必要变口风。为了谁去变口风?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为了妙姐儿,我才会撒撒谎,比如表哥没睡书房,也会告诉她睡书房没有出去。何必找不愉快。
淮王狐疑地看了朱宣,就说这么多。我知道你对她很好,衣服首饰舍得给她,可是真的对我这样喜欢你妻子的人为她鞍前马后不介意,象是就不介意了。沈玉妙糊涂也就在这里了。
“你要是说完了,就请回去准备亲事吧。”朱宣看了淮王又加了一句:“以后有话,你再来说好了。”
淮王就这样出了书房,看了他出去了。朱宣才回身来目视了通往里间的门帘:“妙姐儿,听够了没有?”
沈玉妙面色苍白从里面走了出来,朱宣指了椅子:“坐着去。”沈玉妙过去坐了下来:“我刚刚过来。”没有表哥什么都知道倒也罢了,这样了解自己。沈玉妙是觉得有些烦了,我在家里舒服的很,天天想了和那些夫人们过不去,自己都觉得有点烦了。
朱宣双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