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4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调回了京里,虽然是平调,可是在京里比在外面算是高了一点儿。
跟了小丫头往王妃房里走,心里着实不安的铁夫人安抚了自己,送王爷丫头也是想了能调回来,现在调回来了,给谁都是给。
这样想了,来到了王妃院子里,抬了眼睛看了一看,更是有些不安了。沈王妃一件彩绣长裙,正站在了廊下用手逗弄了怀里的一只小花猫,难道是来迎我的。铁夫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台阶下迎了沈王妃行了礼,听了她笑吟吟地道:“几天没有见你,想了你来说说话,你来的倒是快,不想就来了。”看了铁夫人有几分安心的神色,沈玉妙微笑了,我要说是迎她的,准把她吓一大跳。
两个人在房里坐了下来,丫头送上了茶来,看了沈王妃熟不拘礼地给自己看了她正在绣的一个汗巾子,引了铁夫人身边坐了,然后笑道:“你就坐那里吧,好说话。”铁夫人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坐到了离王妃最近的一溜椅子上,只是猜测了沈王妃的意思。
今天的沈王妃绝口不提丫头的事情,只是笑着说了两句闲话,因为离得近,她声音从来轻柔,那有如溪水缓缓一样的语声更是只在两个人之间萦绕了。
“王爷说铁将军很能干,最近有事情也是相托了铁将军。”沈玉妙低了头慢慢扎了手上的汗巾子上的花,一面柔声低笑了道:“只听说了铁将军是武科出身,能破大案子,是些什么样的案子,我还不知道呢。”
没有说几句闲话,话题就这样引了来。铁夫人心里巨跳了,难道是办差办得好,要升迁了。并没有听说破了什么大案子,沈王妃上一次是醋意敲打,这一次又是亲切和气,真的是让人看不明白了。
“我们家老爷是捕快出身,能破案子,只是有一样,因为只是个捕快,又长得不体面,功劳都是别人领去了。”铁夫人赶快把铁将军的履历报了出来:“不怕王妃笑话,就是走武科的路子,是自己的真本事,也是使了钱的,不然他那个模样儿,也是难入了考官的眼。”
沈玉妙微笑了,这样的话也说,这位铁夫人一向聪明机灵的,虽然没有好相貌。明眸注视了铁夫人,是一副专注听下去的神色了。
“武科勉强得了名次,虽然不高,却也算中了。既然走了做官这一条道儿,我也就豁出去了,家里几分田地都卖了给他谋官职,又不是没有能耐的,老天生的是个什么样儿,也不由得自己作主。”铁夫人极是认真了。
“先时也不得意,后来北平王府里出了一件盗案,有一批进上的东西被偷了去。里面还有一些贡品是皇上使用的。”听到了这里,沈玉妙心一跳,真的是关注听了铁夫人在说话了。
铁夫人也是压低了声音讲这件几年前的案子:“后来调了我们老爷去了,东西也找了回来,只是有几件还不见了踪影。但是从此我们老爷才算是有了些名头了。”
然后声音如常了:“先是回了京里,再说一句让王妃笑话的话,同僚们之间也不好,调去了军中。可怜他破案子,当将军却是不行。在军中呆着也是日子不好过。所以我们才来求了,多谢王妃说了话,可怜见儿的,总算回京里来了。”
对于这件事情是一片感激之心的铁夫人笑道:“听说了王爷遇刺,调他回来捉j细。听说这捉j细跟捉贼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找线索找踪迹,我看了他早出晚归的,人是极开心的。”话里的感激之意是实心又实意了。
手里握了正在扎花的汗巾子,沈玉妙轻轻笑了道:“夫人太客气了,能干的人在哪里都是会出头的。”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笑道:“说起来j细,我倒是更想听你说一说了。王爷前一阵子遇刺,我听了吓得不行了。等了王爷回来问他,他从来不肯把这样的事情带回房里来说。只是我一个人背地时白担了心罢了。”语声中带了唏嘘之意了。
铁夫人劝了笑道:“王妃请放宽心,王妃爱听这个,我要是知道了,一准儿来告诉王妃去。外面做事的男人是不会体谅到家里人的心情的。”
这一句话正说到了沈王妃的心里去了。一半是关心,想听一听京里j细到底还有多少;一半是解疑惑,昨天上午在白云观,表哥对了放生池畔的那一个女人看了几眼,象是认识的一样。
请了铁夫人来,就是让她回家去打听这个再过来学一学听一听。
扪心自问,是关心朱宣多一些,还是这醋意多一次,竟然分不出来。只是这醋意夹了关心,关心缠了醋意。醋意本就缘自于关心,关心才能产生了醋意。所以沈王妃今天礼遇了铁夫人,打算近日结交了这样一位其貌不扬的新朋友。
一心巴结的铁夫人不明个中原因,只是一心里以为是关心。就是铁将军平时多出去了,当然铁夫人也是担心的。所以沈王妃想听一听铁将军为王爷办的是什么案子,如果是能说的,铁将军不会瞒了夫人。
夫人既然能够知道,那么王妃听一听也是理所应当。两个关心丈夫的女人说话,当然是不免会带了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上去,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奇怪的。何况这位铁夫人本身就是爱说话。
这一会儿不舍得走,正在捡了话说给沈王妃听,房外的丫头们都是含笑奇怪,一样的话,怎么这位铁夫人说出来就那么好笑,尹夫人说了出来王妃也笑,可是王爷就不待见了。
大胆的、其貌不扬的铁夫人正在拿自己在开玩笑,来了几次,看到了沈王妃房里丫头不少,都在外面候着。声音高了怕以后这些丫头们笑话了,也是压低了声音扭捏说话了:“。。。。。。求这差事的人不少,别人都有好口才,好手段,或者是有结交的人,我们没有,只有老爷破案子的好本事。
夫妻一场,他在讨好上司上是从来嘴笨,我只能为他着想了。舍了这脸到处为了他找门路。后来真的成了,我们倒是意外了。在家里拿到了那任职公事,还觉得象是在做梦。原以为是那些嘴巴伶俐,长的好的夫人们能办事。后来我才打听到了。”
铁夫人更是不好意思了,沈玉妙看了一向说话机灵的铁夫人也有这样的时候,更是笑了催了她道:“是什么原因?”
皮肤不白晰的铁夫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回是脸上通红了,因为变得紫涨了,说了一句:“因为我长的不漂亮,求的那一家夫人看了放心。”
房里传来了沈王妃格格的笑声,引逗了丫头们也是伸了头往里看了,这位长的丑陋的夫人居然别有泼天的手段,引得沈王妃这样的开心。
听了这样一场官场升职记,沈玉妙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铁夫人有取笑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同情她了。为了丈夫升官,这样舍了脸面去求人。我还是待人客气的,待人不客气的人我是没有见过,可是知道是有的。
自己也知道别人背地里说了自己算是当朝的第一贵夫人了,因为表哥太能干了。如果表哥也是屡受打压了,我会不会也要象铁夫人这样到处去拜夫人们。
这样想了,沈玉妙想了朱宣就甜甜的一笑,表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担着,就象他说的,表哥是个收拾烂摊子的人。
“如音,”沈玉妙喊了如音进来了:“把上次得的那玉带钩取两个来给铁夫人带了回去。”然后看了铁夫人含笑了道:“不用推辞,铁将军这样能干,表哥一定也是要赏的。”就快变成了朱宣肚子里蛔虫的妙姐儿一语中的了。
看了如音送了铁夫人出去了,让丫头们重新送了表哥新买的那只小花猫来抱了抚弄了它玩了一会儿,给了丫头们抱了,一个人漫步出了房里,在廊下看了院子里的秋千架,用碎布帛包好了,上面已经结了冰。
朱寿从院子外面走了来,台阶下行了礼笑道:“二皇子约了王爷,王爷说请王妃用了晚饭早睡。”看了宽袖长裙的沈王妃微微含笑了,道:“替我告诉了表哥,让他多穿了衣服,少饮酒。”
看了朱寿出去了,如音才过来了笑道:“晚上咱们去太夫人那里吃,亲家太太在呢,想来还是一桌子吃饭才是。”
这一会儿天色快近傍晚了,天空一道灰蒙蒙,一道蓝黑色,似有乌云在空中。“给我拿件衣服来,世子那里再去看一看。”沈玉妙吩咐了如音。
看了她取了一件紫色团花的外衣来穿了,慢慢走去了看了儿子们。
此时的朱宣在书房里听了朱寿过了说了王妃的话,点了点头道:“备马去。”主仆两人身后又跟了几个人一起赶在了城门关闭前往城门去。
二皇子今天请的地方是在一处歌坊,约的贴子里说的极是香艳了。宴无好宴,南平王出了城门才这样想了。今儿一晚上又被二皇子团弄了去了,他只怕不是要对了解释白云观里不相会的事情吧。
他的理由倒是现成的,当时妙姐儿也在,孩子们也在,说一句不方便打扰我们一家人也就可以揭过去了。
城外郊野的黄昏,寒冷的天空中传来了几声寒鸦的叫声,听了让人就觉得难过。马蹄声的的,朱寿前面带了路,南平王居中了,后面是四个从人。
一行人从一丛树林中快马飞驰了。林中这才走出了一个人,手里也带了马,上了马追随了南平王身后跟了去了。
后面跟的人骑术不错,认马踪的本事也强。他并不跟得紧,到了岔路口,下了马来在地上找了一找马迹,就又跟了上去了。
就这样,朱宣一行人前面飞驰了,后面这个人紧跟了不放,一直行了几十里路,天色完全黑暗了,这才看到了前面一处大的集镇上灯火通明。
第五百零四章,纷乱(四)
第五百零四章,纷乱(四)
前边有一处地儿,路边上挑了几盏大灯笼,上面却清清楚楚的写明白是二皇子府里的,几个人牵了几匹马在灯笼下面看到了前面走的朱寿,脸上就有了笑容迎了上来。
再看看朱寿高头大马上,高大英挺的南平王。每一次见到他都要有人在心里寻思一下,这主儿是老天的厚爱,长的好偏又很能干,千中也难挑一的一个人了。
心里这样想了,但是脸上都带了笑容过来了马前行了礼:“王爷。”朱宣马上手里执了马缰,看了镇上的通明灯火,问了一句:“二皇子在这里请客,想来是个猜艳的好去处。”他脸上有了一份暧昧不明的表情。
马前的人一起呵呵笑了起来,有一个人手指了街道上最热闹的去处,笑道:“王爷您看,还是老字号,您和我们家殿下是一起来过来的。只是老酒装新酒了,来了一批新人。”那里一个大院门,门上四个大红灯笼,灯笼上都写着三个字:集艳楼。
看了马上的南平王果然就露出了有兴趣的表情了,说了一句:“你带路。”二皇子来接的人一起笑着上了马,一个人前面引了路。别的人拥了南平王一行往集艳楼而来。
朱宣看了马前的那引路的灯笼,心里好笑了,二皇子象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这里一样,来嫖ji自己府里的灯笼举得那么高。
旁边有接的人一个人手指了集艳楼一旁的一条路笑道:“王爷,那里是集艳楼今年新盖的一个小楼,倒在院子外面自成了一处,是她们专门招待有身份的人的,咱们那里去。”说话的人这个人也是朱宣见过的,跟了二皇子的人。
一阵北风吹过,吹得人人都缩了头颈,只有南平王和跟的人在风中依然是昂首挺胸了坐在了马上。朱宣说了一句:“那倒是不错,走。”一打马鞭子,连人带马已经纵到了前面去了。
街上人流虽然多,看了南平王并没有碰到了人,反而轻巧自如的就上了那条路上。跟了二皇子的人都赞叹的笑了一下,朝野上下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南平王的战功有半点儿虚假。
当下也都打了马跟了上去。上了那条路上,这里比外面热闹的正街上看了更象是一条迎宾的大道了。
借了月色可以看到马蹄下是黄土垫就了的道路,两边俱上差不多高的树,一人多高,夜风中枝条吹动,有如歌女迎客的长袖。清冷冷的天气里,一轮黄晕晕的明月天空中高挂了。朱宣马上抬了头看了那月亮一眼,再看了这路尽头,红灯笑声,可见那楼里人来人往,倒是有不少人在。
难道二皇子在这里还要高挂了自己的灯笼不成,在楼前又有两个大汉迎了上来:“王爷请下马,殿下早就久候了。”看了小楼里有一处高高挂了一个灯笼,果然还是二皇子府。
心里好笑得不行的朱宣下了马,马缰丢给了身后跟来的朱寿。身边有一个绸衣胖子搂了一个艳ji走了过来,脚都走不稳了,嘻笑道:“那里坐的一定不是皇子殿下,皇子殿下能来这种地方,我猜了呀,呃。。。。。。”打了一个酒呃,然后嘻笑了道:“一定是皇子的管家下人,或是他认识的人借了灯笼来显威风的。”两个人嘻笑着走开了来。
看了身边二皇子的人,都是面不改色的听了。只是对了南平王作了一个手势,“王爷”两个字也不喊了。只是躬了身子道:“爷请这边来,我们爷候了多时了。”
随了人进了小楼,一处大的锦绣厅内,厅上正中坐的果然是二皇子殿下,一看了朱宣走了进来,一手抓了一个歌ji,一身的酒气过来了,带了一副喝多了的样子走了过来:“你。。。。。。来晚了。”然后回头左右看了人:“拿酒来,敬这位爷一杯。”
两个艳ji走了过来,手里高举了酒杯送了过来。朱宣看了还坐着的几个人,都是熟悉的面目,京里的浪荡子们,都纷纷站了起来笑了闹酒道:“来晚了罚三大杯,不然就喝一杯大的。”然后指了一个小酒缸。都喝的是不少了。只是说话间还谨慎的不带了彼此的身份出来。
喝了酒杯在手里的朱宣冷静地看了一眼这厅内,外面高举了自己府里的灯笼,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厅里的这些人说话间互相却只是:“黄爷”“朱爷”的称呼了。
听了二皇子身边的艳ji笑道:“这位爷的灯笼明儿还能借我们再挂一天就好了。”二皇子殿下笑着伸了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道:“行,没问题。随便挂。”听了这艳ji的称呼,也还不知道自己扶的这一位高挂了皇子灯笼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喝酒,喝酒,三杯喝完了才准入席。”二皇子对了朱宣在闹酒。朱宣道:“好。”请了人来喝酒,不喝多了不许入席。入乡要随俗,大家看了朱宣喝完了三杯酒,一起拍了手笑了道:“这里来坐,候你多时了。听说你琴抚得好,舞剑也行。。。。。。”
朱寿在厅外嘻笑着看了王爷也坐了下来,坐在厅外的红色雕了花的楼栏杆上晃了腿看了厅里的热闹,又看了不时走过的ji女,在心里评题了哪一个好。
“兄弟,走,咱们也乐一乐去。”跟了二皇子的一个人笑嘻嘻过了来搂了朱寿的肩膀,道:“爷们要闹一夜呢,这一会儿也用不到咱们服侍,走。”朱寿也就笑着跟了他过去了,拐到了楼后面,又是一排小厅,进去了其中的一间,里面摆好了酒菜,已经坐了几个从人正在吃喝玩笑。
看了一下,还有北平王的人在,朱寿与大家见了都嘻笑了,大家心照不宣地都不问什么,桌子上有吃有喝的,坐下来吃就行了。
下人们说话当然是聊自己的主子,跟了北平王的人喝了几杯酒,别人一问就开始笑道:“前几天为什么又闹起来了,王爷外面又相中了一个小戏子,在外面给他安了个家,没有过上三天,王妃知道了就奔了去打了一个热闹。现在家里天天磨着王爷要地契。王爷只是不给,这几天王爷总是不在家,在外面躲烦去了。
昨儿有一个人,说王妃是不是。。。。。。”然后压低了声音笑道:“撞客着了。”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哪一个这样大胆的人说北平王妃撞客着了,想想爷们外面的清客相公,说话大胆的也多的是。
朱寿也嘻嘻笑了,北平王妃的醋性儿是都知道,不过最是疯子的楚国夫人。北平王妃敢闹敢吵,闹到了最后闹不赢也还能服个软儿。楚国夫人就不行了,就一直硬挺着。
听了北平王的人继续在说话:“白云观的那个老道,封了真人的那一个,说什么为王妃做一次祈福,背后念一卷经卷。昨儿我们王爷就去了白云观。。。。。。”
朱寿机警的看了他一眼,跟的人在这样的场合里,可以说自己家里的人,却不会说自己的主子去了哪里。朱寿是知道王爷昨天带了一家人去了白云观的。
喝了一杯酒,继续嘻笑了听说话。就有人小声问了道:“管用不?要是管用,我对我们爷说了,也给我们家夫人念一念去。”哈的一声房里一片笑声,耸了主子咒老婆。
北平王的家人斜了眼睛在挟盘子里的花生米,笑道:“管用不管用呢。。。。。。等上个三年五载,你听上一听就知道了。”只招来几句骂:“三年五载的事情还说它作什么。”
说着说着就说上了楚国夫人:“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一天能骂上几出子,小楚王外面又有了一处外宅了。想想这女人也是的,成了亲是摆战场的,哪里不能摆战场,一定要摆在夫妻之间。”楚国夫人笑话多多。
“还有好笑的呢,去年就说要一个人搬了出去自己单过了。到了今年也不走。倒是让人看一看,这样叫嚣了的人,搬了出去以后靠了她自己的钱怎么过。”
二皇子的人来也来了精神了,笑道:“那是个疯子,自己天天说走不走,就会让别人走。还想了一心里多裹几个人走。上个月我们爷在外面住了一夜,那个女疯子就去了我们家,搬弄了说男人不可靠,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让他一个人过去。
也不想一想,这世上就是人多,你走了不能有别人,自己都弄不好,还在指手划脚的。先把自己弄好了再去说别人。我们爷回来听了这个,立即就大怒了说了,以后再来说这个,先抽她两个大嘴巴去。
可怜这样的人,总是照不到自己,自己一团糟,挟持不住人。说别人说得一身是劲。再有念过书的人,书都念到浆糊脑袋里去了。偏就是有脸说别人。”
就有人看了朱寿笑问了道:“你们家的呢,外面听了倒是贤惠的名声,家里又是如何?”朱寿正在听话,一看问到了自己这里,笑骂了道:“嘴里胡沁的奴才,这也是你问的。”手里端了酒走过去扳了脑袋就灌了下去。
还没有走回来,又有一个吃多酒的人笑道:“他们家的那一个,不是对手。”大家一起呵呵笑了起来。南平王在朝中,多少人都不是南平王的对手,何况是南平王妃。
这话说的就有影射了,朱寿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也是扳了脑袋,这一次却不是灌酒了,不轻不重地脸上给了一巴掌,笑骂了道:“灌你的马尿吧,乱说什么。”
大家笑着分开了,重新倒上了酒来,看了朱寿和说话的人各自喝了三杯,把这当子事解开了。跟了二皇子的人笑道:“我们爷昨儿也在白云观,倒不是为了嫉妒祈福去的。”然后压低了声音笑道:“只怕是相中了女道士。”大家哈哈笑声中,跟了二皇子的人看了朱寿,笑问了一句:“昨儿我在白云观也看到你家主人,我们有事情所以没招呼。”
朱寿心想,来了,这一会儿就围了白云观在说事呢。忙笑道:“昨儿我没有去,在家里看了收拾地方给小主子放炮仗呢。我们家小主子是听了说白云观有集市,闹了要带了去。”听了跟了二皇子的人笑道:“我也看到你们爷抱着呢。”
大家嘻笑着继续开着心,外面几步外站了一个人,朱寿一看到就站了起来出去了。房里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关心。
朱寿从那个人手里接过了一卷东西立刻放进了袖子里,然后往前面来找王爷。朱宣从热闹之中走了出来,也没有人问什么。
随了朱寿走到树影儿彤彤的一处阴暗之处,头顶上树枝遮住了月光,热闹的人流在远处。主仆两个人站定了,朱寿才从袖子里拿了刚才送来的东西呈了上来,然后轻声说了一句:“紧急信件。”那信上都打了火漆印。
一声轻响,朱寿亮了起来火折子,照亮了刚才呈给了朱宣的那一卷东西,朱宣折了开来,只看了两眼,火折子映照下的面庞就郑重了起来,收了起来不再看,放到了袖子里。
朱寿吹熄了火折子,前面带了路刚走了两步,朱宣骤然回身,目视了身后的树丛中,沉声喝问了:“谁”树丛后有一声轻响,这一会儿,随了朱宣的喝问,双木郡主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看了俊雅的南平王微皱了眉道:“你给你活路不肯走吗?”
眼睛里是难测的情意,双木郡主幽然的看了南平王,愤慨了。你肯给我活路走,这几天里堵得我快没了路走,只是为了想回来多看你一眼,差一点儿被你的人抓到。
“王爷,”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一道刀光已经出了鞘,跟了朱宣出了城一路追随到了这里的双木郡主刚才借了朱寿手里的一点儿微弱火光已经看到了朱宣袖子里的公文是吐蕃文字。
迫不及防的刀光把朱宣逼退了一步,喝了不少酒的他有些迟钝了,再就一道刀光闪过,划破了朱宣的长袖,里面的公文掉落了下来。
“给你”把手里刀用力奔了朱寿掷了过来,朱寿奋力地格挡了开来,再看了双木郡主敏捷的捡了信放到了怀中,手里一声唿哨,然后投入了树丛中。
马蹄声急驰的的中,上了马的双木郡主用力打了马。。。。。。如果她回头看一看,看了南平王脸上也是一抹难测的笑意。朱寿笑嘻嘻地奔了自己的马跑去。
树丛中又钻出来头大大的铁将军,对了王爷弯腰行了一个礼,也去双木郡主了。朱宣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袖子,再看了地上没有别的东西掉落了下来,为了方便这位郡主好捡对了目标,不要看花了眼。袖子里只放了刚才送来的“公文。”
谨慎的南平王还是又在地上看了一看,这才转身继续回到了厅上去花天酒地去了。
月下的双木郡主不一会儿就奔出了集镇外,听了身后还有马蹄声传来,回身看了身后有两骑一起追了过来,更是奋力打了马,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甩脱了身后跟的人,看看茫茫寒空下,只有自己一个人。
父亲达玛死后,家里一片乌烟瘅气,长兄与其它的兄弟们争斗不休。。。。。。双木郡主仰望了高远的寒空,流下了泪来。
默然的哭了一会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这才从胸前取出了自南平王处夺来的信件,又是火漆印,又是吐蕃文字,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打开了来只看了一眼,又惊又怒的表情出现在双木郡主脸上了,不一会儿全部看完了,气得脸都白了。难怪朝中群臣自父亲战死以后,一直挤兑了自己家里,原来南平王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
这信里是素日与自己家里不合的一个位高主战大臣写来的,难怪主战,难怪要瓜分精兵。。。。。。难道父亲战死在战场上,与他也不无关系。这样一个大j细,双木郡主看了信,觉得一股冷气从脚下冒了出来,迅速把自己整个人都冰冻了。
大哥伊丹还不知道,还在幻想了与他能修好关系。。。。。。重新收好了信,郑重放到了怀中,这一次更是奋力打了马的双木郡主一面急奔,一面想了,这是不是南平王的诡计?
想想不会,南平王并不知道自己心里对他一时起了爱慕之心。双木郡主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堆打滚过的朱宣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样看过的女人太多,虽然只是那一眼。大胆猜测并确定了的南平王不得不利用双木郡主一下,送上了门来的不用可惜了,哪里去找这样好的j细去。顺手推舟假造了一封信,写信挥之即来,信与不信就看你们聪明不聪明了。
马上一心只想了早些回去的双木郡主思来想去,相信了七分。这信里对吐蕃朝野的局势了如指掌,这信不会是假造的。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朱寿与铁将军下了马,并排坐在了树下,屁股下面垫了马褥子。
“兄弟,给。”铁将军身上还背了一个酒葫芦,打开了葫芦塞子,一股子辛辣酒气扑面而来。朱寿立即说了一声:“好”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倒了口中的酒有如一道火线一样下了肚子里。寒风里打了马追人的冰冷身子立即就暖和了起来。
“好酒”朱寿又赞了一声,递给了铁将军,看了铁将军居然从怀里取了出来一个油纸包,打开了来,是一包花生米。朱寿笑了一声道:“真有你的,还带了这个。”扔了一个到嘴里,居然鲜香崩脆。两个人坐在了树下,你一口我一口喝了有一会儿。
朱寿笑道:“想来她不会回来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吹冷风了。走,厅上有酒,一起去喝去。”酒虽然好,不如在房里喝,菜也好。
铁将军笑着婉拒了道:“能和兄弟喝这一次,就是福气了。我要在这里等一会儿,她过了前面那道河,有兄弟会来报我一声儿的。回到了京里,想请你喝顿酒,只怕请不出来。”
多年官场上的升迁不力,全靠了自己的一点儿本事,夫人跑断腿,才有现在的职位。铁将军不得不学会几分巴结与讨好。眼前的这个小厮看了脸白白的,极其年青,却是王爷身边最亲信的人。
对了巴结与讨好,朱寿也听得耳朵出了茧子了,他笑着说了一句:“当然一定去。”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是因为眼前的人不一样。王爷赏了一把刀,为了撵走伊丹,特地百里挑一选了一个这样的人回来。王爷赏识的人,朱寿当然不会怠慢。
回去了的朱寿没有人让他解释,大家只他逃席了又回来了。就象朱宣刚才回了去,也没有人问他,只是看了他被划破的袖子一起笑。
“想是刚才有人相中了你,割了你的袖子作了念想。”一个人取笑了。朱宣也淡淡一抹笑意,道:“要我不能不给呀。”厅内一片笑声。
二皇子这一会儿喝得更多了,朱宣看了他一双眼睛只是心里好笑,会装不?喝多酒的人眼睛是浑的。难道我出去这一会儿,这位殿下又出去吐酒了。
“昨儿,你在白云观里,带了一家人,所。。。。。所以我没有叫你。。。。。。”二皇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继了小厮们之间解释了,二皇子也开始借了酒醉说话了。朱宣道:“知道你看女道士去了。”身边哈哈一阵笑声。
“那老道。。。。。。他才不舍得给我看呢。”二皇子笑嘻嘻了道:“我是去看了念祈福经卷去了。我随便帮了楚国夫人,我那位亲戚念了一卷。”那混帐女人,跑到我家里来说一起都不过了,丢下了男人自己过去。她自己倒是先去在自己身上试一试去。自己没胆试,就会拉了别人。
就是朱宣也笑了一声,想想韩国夫人是京里一害之一,楚国夫人京城一个疯子。每每见了小楚王,小楚王酒一喝多了,都是抱怨。
过得不趁心,娘家有钱,自己归宁推说身体不好,什么不好,不再回来的人也有。这样的人从不是叽叽喳喳指责别人的人。叽叽喳喳指责别人的人言多必失,就只会指责别人,想来家里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
听了别人接了话笑道:“白云观那老道,最后骗人钱,满嘴里胡沁呢。说念祈福经卷可以治妒妇。”
“喝酒,”离二皇子最近的朱宣自己拿了酒壶帮了二皇子倒了酒,这位殿下今儿装酒醉,扮荒唐,弄了一堆人来作证。朱宣决定好好帮帮他,让他多喝几杯。
“铁大头听说在你那里了?”一身酒气的二皇子说的是铁将军。朱宣点头道:“还行,不是虚名声。”铁将军那头也是京里出了名的了。
正在说着话,北平王一身宽袍进了来,脸上是笑着,手里一手挽了一个艳ji,坐了下来,看了南平王身边那两个不错,对了朱宣笑道:“换一换。”
朱宣看了艳ji们换了过来,看了北平王举了杯问了一句:“白云观里花了多少钱?”背后找了人念经治自己老婆的嫉妒,真的想的出来。一旁的二皇子这一会儿推醉扶了头在打盹。
不甘示弱的北平王还了一句:“你也花这个钱去。”然后再来了一句:“知道京里现在人订亲,都订年纪小的了吗,老头子都要订少年人了。”
。。。。。。晕月一轮,照了这一处喧闹夜景,照了这一处污秽不堪,也同时照了清朗朗的大河大川。
在太夫人房里,和太夫人,申夫人,方氏,申氏一起吃了饭,告辞的时候,太夫人对着拉了妙姐儿衣裙的端慧小郡主交待了:“晚上回去不许再多吃糖了。”然后看了妙姐儿笑道:“明儿好生还给我送回来。”
妙姐儿又把女儿哄了回来陪了自己睡一夜。端慧郡主一只手拉了母亲紫色孔雀妆花的衣裙,踮了脚尖在太夫人一边面颊上亲了一口,对了太夫人笑道:“晚上我不在,祖母也要早些睡,明儿一早我就回来了。”
太夫人乐呵呵的道:“好,明儿等你回来用早饭。”然后吩咐了跟了端慧郡主的人道:“外面路还是滑呢,看了这天,又象是有雪的样子,要小心了。”跟的人一起答应了。这才簇拥了王妃一行一起离去了。
申夫人看了这一行人,自己只带了两个家人来,一个婆子跟了自己,一个男人跟了申大人。不想四姐儿在王府里过得这样富贵。四姐儿和二夫人方氏各自是两个丫头,两个妈妈跟着,中间添换衣服,忽然要什么也不觉得没有人在旁边。
数了数跟在沈王妃身后的倒是八个人,跟了小郡主的又是六个,一走动起来乌压压的一片。再跟了太夫人去正厅上吃饭那一天,光是跟的人就站了一整排。
前面两排灯笼高举了,一边是两个照了那灯,这还不算,各人手里扶着的丫头手里又各自打了一个小灯笼,只有端慧郡主图好玩,自己手里也拎了一个绣球小宫灯,只是乱照并不照了脚下。
“大嫂,二爷三爷都出去了,我们去你房里坐一会儿去,这会儿睡太早了,再说了亲家太太自来了只是陪了三弟妹,还没有去过大嫂房里呢。虽然天晚了,却是自己人。”方氏和申氏笑着在路上对了沈玉妙说了一句。
申氏却有一半是为了申夫人,申夫人来了也不出去玩,一心只想修好,每天来陪了申氏坐半天。把话吐露了一句半句出来笑道:“以前你父亲是在老侯爷帐下,人是呆板的,可是不是脚软的人。你这门亲事,还是一次打仗中,敌兵凶狠把别人都吓跑了,只有你父亲和几个胆大的幕僚护了一箱子重要文书,别看是文人,却也有胆呢。
所以老侯爷杀过来救了他们时,看了重要的东西没有丢。又盘问了咱们家是清白的人,随口许了这门亲事,只是爱你父亲的英勇。现在看了,你这门亲事嫁得好,我们都可以放心了。现又有了身孕。
家里还有你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你不忙的时候,也为他们着想着想。在咱们那小地方出息不了人,你看你一嫁了过来,立即就出挑了。”
拿申夫人也没有办法的申氏只能笑着答应了一句道:“母亲来了这两天,有些话只是没有说出来。三爷人是有夫妻情分的,不吃酒不胡闹。可是母亲说的事情跟三爷说是没有用的。”
一旁的香杏站了听了申氏说朱辉是有夫妻情分的,立时就把脸拉了几分。看得申氏笑了一下,这个时候,申夫人赶快把话接了过来笑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在这里一大家子人,上上下下光亲戚就一百多号人。你也难呐。”香杏的脸色又沉了两分,知道难还说。
申氏接了申夫人的话笑道:“这话求王爷,三爷未必会去,三爷也是一个呆板人,平时也不借了王爷的名儿在外面做什么去,都是公中的事情。母亲既然和我说了,又和父亲大老远的跑了来给我妆了这个颜面,我当然要放在心上。”
然后就笑道:“这话只能去和大嫂说,就是说不成,大嫂好性子,不是个乱怪人的人。”。。。。。
这一会儿回想了下午谈话的申氏和方氏一起看了大嫂,当然大嫂不会说不好。她既爱热闹,妯娌们之间又和气,王爷今天又不在家。晚饭的时候已经听说了。
看了灯笼光影下更有如玉雕一样精致的沈王妃果然是答应了,而且兴高采烈了,这多么人来陪,笑道:“今儿不来陪了我,明儿也要约了你们。要过年了,给丫头们做衣服呢,你们来帮了选一下衣料,下午让人各取了一匹出来,都在我房里放着呢。”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往沈王妃房里去了。
申夫人是第一次来到沈王妃的房里,这倒是一出三进的院子,不想这王府倒有这么多。两边都是高挂了灯笼。
进了房里来,玉炉檀架觉得看不过来的时候,听了身边方氏笑道:“亲家太太请坐了,咱们是来说话的,却不是来站着的。”这才笑了一下,坐了下来对了房里细细的打量了。
这个时候,沈王妃换了衣服出来了,家常的一件绿色缠枝莲花的衣服,在灯下一闪一闪的,细看了却是用金银线杂了织出来的。这种绿的底色更显得她小脸儿白生生的,比穿大红色的雪衣站在雪地里看了还要小了几分。
方氏正在玩了一旁多宝阁里的一枚如意,笑看了道:“这颜色也只有大嫂能穿,我要是穿了,反而显得脸更黑。”方氏一般多是轻俏的颜色,这一点儿上,妯娌三个人是相同的。
如音从房里收拾了王妃的出来了,笑道:“就这件衣服可不是容易得来的。”然后听了王妃嗔了自己笑道:“快出去吧,晚上吃饭那衣服上挂破了绣花,快去收拾吧。”
朱宣给妙姐儿做衣服,都是好看的颜色,他自己永远是玄青,老蓝,偶尔才换一换颜色也是极少的。妙姐儿这件衣服是无意中自己看到了衣料,才做了来。
小郡主一时也换了衣服出来了,一身粉嘟嘟的嫩黄|色衣裙,腰上带了母亲给绣的一个荷包,然后给母亲看了笑道:“祖母给的。”荷包上又镶了一串鸡血石。
看了母亲笑道:“这是睡觉的时候戴的吗?还不摘下来。”上一次睡觉也带了个荷包在身上,里面包了几块糖。
亲家太太是客,大家今天晚上也多陪了她。沈玉妙吩咐了丫头们:“下午送的几匹衣料送了来给我们看。还有我说了给亲家老爷太太做衣服,那衣料也送了来给我们看一看。”
申夫人感激的不行,笑道:“我们是来看四姐儿的,还要拿了东西走,真真是不好意思了。”一时看了那衣料先送了进来了,给申大人的是件京酱色的衣料,给申夫人的是石青色折枝花卉的衣料。
挑了一会儿,帮丫头们也选好了衣料,王妃房里的丫头和跟了方氏、申氏来的人都站着含笑了。这一会儿方氏又俏皮了,笑道:“大嫂,我们过年可戴什么呢?”就是申氏也取笑了方氏笑道:“自从二嫂进门来,没有见过你光着头发的时候。想是大嫂把你打扮得太伶俐了,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这会儿问穿戴。”
方氏喝了一口茶,装得坐得稳稳的样子,笑道:“你是不问,心里比我着急。既然这一会儿又是一个节俭人,我自己听听算了。”
申夫人看了这三个妯娌十分的和洽,也是笑着说了一句道:“你们倒象是三姐妹一样。”妙姐儿听说去白云观,要跟了朱宣后面问,我可穿什么,戴什么呢。方氏和申氏就只跟了大嫂问,我们又穿什么,戴什么呢。
大嫂回了京里来,逐渐掌家。太夫人越来越丢手,已经说过了,就是妙姐儿回封地去了,太夫人也不管了。
这边儿正在订过年的礼盒,哪里请一班好的小戏子去。外面丫头们含笑了:“小王爷们来了。”院外,朱睿带了两个弟弟走了进来。一起走到了母亲面前才行礼。
三个人都是一式一样的藏青色的披风,跟了小王爷的人留在外面,房里侍候的丫头们也只是笑看着,王妃自己亲手一个一个解了披风,丫头们才接了过去。
朱睿对了母亲道:“听说父亲不在。我和弟弟们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