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15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到妙姐儿站在二门台阶上,一直看了自己。两边树梢上高挂了灯笼,朱宣微微抬了下颌示意了,进去吧。
看了妙姐儿这才转身进去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朱宣依然站在雪地里看了自己,才再也不回头的去了。
丫头们都是含笑了,跟了宫里去的是祝妈妈,如音等几个有体面的大丫头,出来迎的又是一拔人。明波与春兰看了王妃与王爷站了雪地里互相看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想想铁夫人当初的算盘,再看看王爷王妃的恩爱,丫头们看了也温馨。
今儿回来的晚,王妃没有回来,满院子还是亮了灯火。侍候的人都出了来,看了王妃进了房里,管院子门的人才开始关了院门,值夜的妈妈也开始熄了外面该熄的灯火。
一进了房门,锦榻上摆了一个葵口琥珀盘,上面是几块杂样的点心。“老侯爷今天带了闵小王爷出门去了,买了点心给了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因说了好吃,特意给王妃留了送来的。”
杜妈妈含笑解释了。
看了王妃也很是高兴了,拿了一块吃了起来,笑道:“果然是好吃的。”吃完了这才去梳洗了。如音放了锦帐的鱼形帐钩,轻手轻脚走了出去,锦帐里洒花绫被里的妙姐儿才轻轻嘤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表哥刚才站在雪地里相望的身影。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想心疼了表哥,表达我对表哥的情意,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避无可避的时候,公主进了门,我还要继续装贤惠,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说了容易做到难,说了看了表哥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高兴,可是这情景真的到了面前,自己会不会习惯性的蹭去了朱宣身边,会不会站在一旁醋意大发了。手里紧紧揉抱了绫被的妙姐儿只能揉搓了这绫被。
过了片刻,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无意中手放到了枕头下面,妙姐儿又从绫被里跳了起来。一面去掀枕头,一面脸上带了兴奋的神色,怎么就忘了这样的多事之秋,表哥还是会给我点什么。
只是一心里想了留恋了家人,不愿意去西山,把这个给忘了。绣了鸳鸯碧波的绣枕下面,又是一个同心结,却是丁香色的,同心结下面一个小小的折起来的信笺。
屏住了呼吸的妙姐儿轻柔但是快速的打开了那个信笺,脸上露出了畅意的笑容,信笺上是两句话:小怜卿卿寒月夜,惟愿卿卿知我心。
是朱宣的一手刚健有力的笔迹,化成了灰妙姐儿也能认得出来。锦帐内的妙姐儿跌坐在了枕头上,面颊上现出了甜甜的笑容。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朱宣最会说这一句话。这一次不是那样的话了,是直接表达爱意的两句情话,再就是第二个同心结。
妙姐儿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是让我去西山,那就去吧。今天的宫宴之上,晋王也好,几位皇子也好,慕容夫人也好。。。。。。必竟不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有点儿事情可以闹闹脾气,使使自己性子的事情。
窗外小雪晰晰枥枥地漫天飞舞了,房里沈王妃嘴角里噙了笑容走出了锦帐,从多宝阁上取下朱宣送的黄金匣子,再从脖子上取下黄金钥匙,打开了匣子,把昨天的同心结和今天的情信一起放入了匣内,这才抱了黄金匣子重到了锦帐内,笑眯眯的睡去了。
二门以外看了妙姐儿回房里的朱宣此时并没有出王府,还在书房里,这几天里除发象作梦一样,南平王晚上可以随时有约,这一会儿刚从宫宴上回来,他还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不在房里想,仅是妙姐儿站在二门上,看了自己离去的眼光,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就足以让朱宣很是心疼了一下,如果回了房里,就只想抱了妙姐儿在怀里好好的疼了她,当然翻来覆去的就是:“表哥疼你。”
选择了同心结和情信来表达自己心意的朱宣自己都觉得此时再说: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真的亲口许亲,圣旨一下,表哥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把这位公主娶进了家门,不管进门先与后,皇家体面,公主的一切明里来看一定要在妙姐儿之上,朱宣一想起来就痛心不已。他不情愿
书房里的几位当值厮们都笔挺的站直了在外间候了王爷吩咐,王爷深夜来此,看了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心事的样子,但是没有事情不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书房里高燃了红烛,站在窗前静思。
朱宣开了窗户,任由北风狂卷了雪花肆虐了全身,这寒意让他的思绪更清醒了一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了?很是不合情理。
蒋大夫闭门不出,让赶回来过年的两位舅舅送来了一句话:“静观其变。”今天晚上又安抚了卫夫人,实在是看了她,让人担心。
渔阳公主今天晚上在皇上面前与自己多有接近。。。。。。不朱宣想到了这里,思绪突然一震,今天晚上收到了安插在渔阳公主身边两个宫女的消息,除了三皇子以后,象是渔阳公主身后还有别的人。
除了与三皇子会面,渔阳公主象是在吃饭时从送来的碗底下取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扣在了手心里。
朱宣眯了眼睛,脸上是冷峻之极的表情,三皇子有点儿蠢,在宫里会了渔阳公主,我都知道了,皇上会不知道。皇上一旦注目了渔阳公主,那么这是一场围绕了我在皇嗣上不得主张的一场阴谋就会被皇上洞悉。
总觉得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渔阳公主敢于这么做,就应该知道一旦她嫁不成我,她就成了宫里的一个大笑话了,就象武昌侯有时想起来了旧事,还会有一时看我不顺眼睛。
这位刚刚露尖的公主这样做,全然不考虑到嫁不成我她的下场。
皇上态度的不明朗,只是笑,朱宣面对了北风卷进来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吹进来的凉气。我兵强马壮,正当壮年,封地自治,中央集权,但是这人马一兵一卒都是我自己带出来的。皇上多疑,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哪怕是失了宠的公主,也是皇家血脉嫁给我吗?一旦生下来孩子,也是皇家血统了。
如果我是皇帝我就不会。朱宣手扶了一下额头,二皇子闭门等于是幽禁了,三皇子再弄点事情出来,只剩下郑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和皇后膝下的六皇子,这两个人哪一个是渔阳公主背后的人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迅速从朱宣的心里升腾了起来:皇上迟迟不肯确定许亲,是在借了此事看了一干有联系人的表现,皇上勤政,对臣子们时时狐疑了,但是他还是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除了他当年登基时用过不当的手段,所以晋王殿下一直磨刀霍霍,梁王多有嫌疑,白云观一事没有头尾,皇上却一直对各位皇家血统的王爷多有包容。
他不能赶尽杀绝了自己的亲族,皇上需要在舆论上多有支持。
“倒热茶来,”几位在外面的小厮听了房里王爷一声唤,赶快进了来换了热茶,看了王爷在房里坐了,象是悠闲的不行了,只问了朱寿:“还没有回来?”朱寿满府里招惹丫头,却偏偏最得王爷的心思。
一身雪花的朱寿笑眯眯进了来,在房外回了一声道:“奴才回来了。”不及拂试了雪花,朱寿大步走了进来,小厮们都退了出去。
朱寿走近了朱宣低声回了一句道:“几位御史都说明白王爷的意思。”朱宣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然后看了鼻子脸都冻得通红的朱寿,面不改色的教训了道:“你看你这些日子,还是同丫头们只是缠不清。有能耐缠倒是有能耐收拾,一拨一拨的往王妃那里去说你的不是。
王妃再一个一个的来回了我,我天天就帮你开发这个就弄不清楚了。”说得朱寿一愣,看了王爷明显是心情与自己走的时候不一样了,象是不同于这几日的沉重了。赶快陪了笑脸道:“是,奴才跟王爷还差得远呢,奴才多多的跟了王爷学了。”
朱宣淡淡哼了一声道:“自己开发清楚了,一个你,一个朱禄,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你倒也罢了,那朱禄真的是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位?”在妙姐儿看来,一个比一个让人伤神。
“奴才是挑花了眼,朱禄是怎么一回事,奴才也不明白了。”朱寿笑容满面了,朱禄是怎么一回事,从朱宣来看,朱寿来看,都是不可以理解的。
朱寿分说完了,又笑嘻嘻说了一句道:“王爷晚上不出去了,奴才打了水来,王爷在这里安歇了吧?”晚上又是几位夫人约了王爷,原是答应了去的。看了王爷这一会儿往后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朱宣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道:“我回房里去睡,去把守门的人先喊了起来,我这就回去了。”心事解开,当然是回房里睡去,妙姐儿眼前现在,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睡书房。
觉得这样真没道理的朱宣又懒懒半靠了一会儿,喝了热茶,这才站了起来披了外衣往房里来。一路行来。灯光灿烂,离正月还早,已经是到处都是灯了。这两天引得宗亲们求了太夫人,白天都跑来看灯来了。就是夫人们也求了王爷:“听说王妃挂了好灯,想去看一看。”
几位还没有与王妃及时修好的夫人们更是满面羞惭了,王爷又重新出了来亲近,再和王妃置气,以后大家外面会了,不能说就此不往王爷面前去了。可是又不象韩国夫人及时的低了身段跑进来请安。那个时候,夫人们还笑话了韩国夫人,一位皇亲真会献殷勤。
一路内宅的门都开了,朱宣一路行到了房里,坐在了榻上候了丫头们打水来洗了,看了榻上小桌子上一盘点心,更是心里吃味了,儿子们吃点心还要给妙姐儿单独留了送过来。怎么不见给老子送去。只有端慧好女儿,吃块糖还能想到父亲。
洗过了到了床前,拉开了锦帐里,朱宣就乐了,房里一向温暖,妙姐儿半边身子在绫被外面,侧了身子手里抱了黄金匣子睡得正香甜。雪白的胸口前黄金钥匙掉落了出来,垂在了洒花绫被上。
朱宣轻轻把黄金匣子从妙姐儿手里取下来放到了床里面,抱了她睡正了,衣绦上又系了今天给妙姐儿的同心结,想来那黄金匣子里放的必然是自己今晚写的情信了。换了妙姐儿在怀里的朱宣看了眼前这一张睡颜,笑了一下,明天不用再去西山了,咱们留在京里看笑话就行了。
南平王此时心里无比轻松了,皇上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嫁给我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习惯性的用手推了推朱宣,轻声说了一句:“表哥,倒茶来。”宫宴吃的有点儿渴,话说出去,人醒了,然后手也推到了一旁温暖的一个身体,再就是朱宣答应了一声:“好。”
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一下子就清醒了,颇有两分狐疑地看了朱宣的背影。当然在很好,可是不是应该。。。。。。不在,理论上是应该不在,这个时辰又应该是去哪里游荡的时候了。
朱宣手里端了漱口的东西过了来,看了跪坐在床前的妙姐儿漱了口,再把茶给她端过来。妙姐儿有身孕的时候开始做习惯的,以后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小丫头就会说一句:“表哥,倒茶来。”
端了茶过来,高大的身影站在拉开的锦帐前,看了妙姐儿伏了身子就了自己手里喝茶,朱宣微笑了,调侃了一下:“妙姐儿,听说你日夜侍奉表哥,犹恐不足呢。”乍听了今天晚上和王美人的谈话,小丫头活似一只可怜虫。
喝完了茶的妙姐儿半抬了眼眸,星眸微闪了,微笑道:“所以半夜里总是醒过来,就是总在心里放着睡不着。”两个人相对微微一笑。
朱宣丢了茶盏,重新上了床搂了妙姐儿在怀里,有些畅意地揉搓了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听了怀里妙姐儿娇娇的问了:“明天。。。。。。不去西山了是吗?”虽然有些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是,不去了。”朱宣把脸埋在了妙姐儿香肩上,亵衣被半扯开来,雪白的肩膀被朱宣的面庞遮盖了。然后含糊又是一句道:“不过,你身体向来不好,明儿还是不要出门。”
今天很感激郑贵妃与慧妃,两个人一直相伴了妙姐儿,吃的喝的都是眼前看了过去。都是为了我的兵权,能干的人遭猜忌,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立身再谨慎也没有用。
缩在朱宣怀里的沈玉妙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给你绣的那个荷包,你也要天天带着呢。”你给我的同心结我就带在了衣绦上了。
朱宣带了睡意的应了一声,然后紧紧抱了怀里柔软的身子,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丫头们都起了来,听了如音在说话,如音是板了脸:“天冷时气不好,不知道谁把病气带进来了,王妃夜来受了风寒了,今天当值的人是这几个,别的人没有事情不要往房里来。免得把王妃带的更不好了。”
点了几个素日谨慎的年纪大一点的丫头,沈王妃房里是八个一等的丫头,如音全部点了,二等丫头和小丫头们都是没有用,也都不许往房里来。
拿了小丫头份例的明波与春兰也是一样的稀里糊涂,昨儿夜里去参加宫宴,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今天一早就病得不能见人了,而且不出房门一步。
“不知道王妃什么病?”出于关心多问了一句,也想着好方便巴结。被问的红衣立即就沉了脸,大清早的找教训呢。红衣声音不高,说话也很厉害了,道:“在这里做事,姐姐们不说,不许乱问,也不许出了院门对别人乱说话。”
三个人正站了廊下在说话,听了门帘子一响,朱宣走了出来。红衣赶快拉了两个人行礼,再带了她们走开,才轻声提醒了道:“这几天你们归我管,可别带累了人。王爷平时这个时候都去了书房了,今天居然也在,想来王妃又病了。你们只做自己的事情,不叫你不要往前面去就行了。”
明波、春兰赶快点头谢了她,看了青芝在招手,赶快过去,原来是取洗脸的热水来。一时送了来,青芝接了,朱宣就站在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气里洗了脸,拿了干巾帛擦手的时候,一面地青芝道:“让朱禄去请太医去,咱们家的医生先来看了。”
青芝连声答应了,朱宣这才丢了干巾帛,重新走回到房里来。妙姐儿睡在了床上,正由如音服侍了在洗漱。下意识地看了看朱宣,装病倒是容易,只是不知道是几天。
为申大人夫妻送行的人中,就没有了沈王妃出现了。申夫人心里是觉得别扭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固然是有人一个月好,有人两个月好,可是一风寒了就不出门了,听了太夫人还要忧心忡忡地问了身边站着的刘妈妈:“在西山就没有养好病,赶了雪地里回了来去宫宴去了,我就想着这病又要反复了,果然我们妙姐儿的身子是不好了。唉,生了四个孩子,当然身子也受损。”
有模有样的太夫人微皱了眉头,一旁的刘妈妈附合了道:“一直就是身子不好,太夫人忘了,在封地上一次接了一次生病呢。”听得申夫人心惊肉跳了,一出子接了一出子生病,这位沈王妃是成亲前就有了一个娇纵的名头了。
吃了早饭,正在打发了人把送给申大人夫妻带走的东西装上了车,申夫人不得不问了一句道:“王妃那里也要辞行,也要去探探病才走的安心呢。”偏偏今天走,又偏偏今天病。
太夫人笑道:“亲家太太说的很是,让个人先去看一看,宫里的太医在不在,等不在了我们再去看她去。”刘妈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笑道:“宫里的太医刚走,咱们这一会儿去正是时候。”
一行人就随了太夫人去往王妃的院子去,申夫人是晚上来了一次,然后又要亲近自己家里的四姐儿就不得时间来。白天来看了这里更是不小,三进的院子,只是住了王爷和王妃,从最外面一进开始,一里一里的走进去。院子里的粗使妈妈和丫头们都站了含笑欠了身子相迎。
如音打了帘子接了太夫人等人往里去,申夫人这才有机会看到了沈王妃的睡房。象牙鲛绡帐,黄金玉帐钩,华丽精致的赤狮凤纹锦被里,睡的是面色白白的沈王妃,她披散了一头黑亮的长发,看了太夫人坐了就欠了身子要坐正了。
床前坐的人却是王爷,先是和太夫人一起伸了手阻拦了:“你歪着吧,母亲来了,不是外人。”然后才起了身子让了太夫人坐。
太夫人一坐下来就问了朱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病了,这样的天气生病让人听了就忧心。”朱宣欠了身子回了太夫人的话道:“想来昨天宫宴上吹了风,房里暖和外面冷,一会进来一会出去的,闪了风了。”
申夫人也安慰了两句,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病,风寒的人未必脸上就能看得出来。看了沈王妃一头油顺披散的长发,连个睡妆也没有。再看了王爷不避人的在房里呆了,年纪偌大的申夫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生病时,申大人又有过几次在房里这样关切了。
因王爷在,申夫人犹不敢坐,丫头们搬了椅子来,太夫人强了申夫人才坐了,半边屁股挨了板凳坐着。
如音送上茶来,朱宣先奉了母亲,丫头们递给了申夫人。申夫人看了王爷在床前坐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看了王爷是第一次。因为有病人的原因,房里的光线阴了一些,窗帘都没有拉起来,就在这暗影中,看了这样的人物,也是觉得生的好。
再看了床上锦被绣幄中的沈王妃,再看了太夫人,房里的摆设,一旁站着的丫头们,就是申夫人也觉得自己自惭形愧了。
“原想着去送行的,这一下子去不成了。回到了家里替我都问个好,两个舅爷的名字我给了王爷了。”坐在绣被中的沈王妃对了申夫人人正在说话。申夫人赶快满面笑容道谢了,偷瞄了一眼朱宣,面沉如水坐在床前听了。
几声轻轻的脚步声进了来,“宫里的王美人派了嬷嬷来看王妃了。”锦绣走了进来回禀了。
朱宣淡淡道:“请进来吧。”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位年纪不小的嬷嬷,一身的宫装,熟练的给太夫人,朱宣行了礼。然后再走到了床前对了沈王妃行了礼,往她脸面上看了一看,这才笑容满面的道:“娘娘昨儿回去说与王妃说的高兴,今天回了皇上,想王妃再进宫去坐坐的。不想太医来回话,才知道王妃病了。
可不是这样的天气爱生病,就是宫里也病了好些。娘娘让奴婢来看看,请王妃好了还进去说说话儿去。”
沈王妃含笑了,道:“我病着呢,外面的人都是不见的。听说是娘娘身边的嬷嬷,请了进来说两句话也是喜欢的。嬷嬷不要怪我没有梳妆了,昨天夜里回来就不舒服,今儿早上饭也吃不下去了。多谢娘娘想着,等我好了就进去和她说话,嬷嬷回去了,替我在娘娘和公主面前问候了吧。”
一旁的申夫人看了,除了没有梳头以外,沈王妃身上是一件新的真红穿花凤的衣服,想来是刚才看了太医时新换上的。
太夫人则是笑容可掬地对了刘妈妈说了一句道:“大冷的天气,这位嬷嬷来看我们,快送了热茶赏银来。”跟了王美人并没有多少的油水,接了赏银的嬷嬷高兴的又过来给太夫人,王爷王妃重新行了礼,这才告辞去了。
申夫人又难过了一次,嬷嬷一走,太夫人和王爷一起让沈王妃:“躺下来吧,总是坐着也不好。”两个丫头一起过了来,扶了沈王妃不解衣服,就是一件新衣服揉着睡了下来,看得申夫人只是心疼了,睡一天那衣服可以不用再要了。
然后是难过了,自己好歹是个亲戚,太夫人一口一个“亲家太太”的叫着,其实看起来自己并没有在沈王妃面前挣到一个亲家太太的位置了。
朱宣送了母亲走出了房门口,听了太夫人还是交待了道:“想吃什么让人做去,要什么往我那里取去,她病了你不许再烦她了。都是你天天让她念书写字熬出来的病。。。。。。”
送了申大人夫妻走的只是太夫人老侯爷送到府门口,方氏是头天晚上来说了一声,朱明朱辉送出了京门,夫妻两个人坐上了马车,看了半马车的东西,申大人满意的说了一句道:“四姐儿这门亲事还是嫁的好。”
一个上午朱宣也没有出去,朱寿把信和公文送了进来,外面见的官儿因王妃有病都回了去。正坐在榻上提笔书写,看了妙姐儿从房里走了出来,笑道:“表哥今天真的不出去了?”朱宣不抬头回了一句道:“你生病了,我还出去,不是成了薄幸人。”
风流的名声倒也罢了,薄幸就不必了。听了妙姐儿含笑问了一句:“我要病几天呢?”在榻上坐了下来,刚才让如音把绣花绷子搬了来,坐在那里正好加紧绣了朱睿的衣服。
“不会太久的,过年总是要带你好好玩的。”朱宣想了一想,这件事情总不能拖到过年后,反正过了十五,我是要走的了,管京里乱成什么样子去。
看了妙姐儿垂首针指了,又笑问了道:“我看了表哥突然又高兴了,想了表哥一定是有了主意。可是表哥,”妙姐儿抬起一双灵活的眼眸,眨了眼睫看了朱宣还是问了一句道:“我还是担心。。。。。。”
朱宣把手中的笔沾了墨继续写自己的,一面问了一句道:“家里的小佛堂自盖好了就没有人住。”只是几个丫头粗使婆子在打扫。
沈玉妙轻轻笑了一下,低了头继续自己的针指,过了一会儿,听了朱宣又说了一句道:“每天给她三炷香。”再也忍不住的妙姐儿低声的又笑了一声,下了锦榻,走到了朱宣身边,从后面抱住了朱宣的肩膀,只是在他背上蹭来蹭去的。
朱宣也微笑了,还是把手里的字写完了,放了笔才回手拍了拍妙姐儿的小屁股道:“去做的你的衣服吧,别跟表哥捣乱。”
上午来探病的只是贴子了,一个人也没有进来。中午的时候,如音送进来王爷的饭菜,王妃的就是细粥和小菜。夫妻两个人对坐了吃饭,沈玉妙就只吃了朱宣的份例菜,看了那粥就要躲开了。
“妙姐儿,”朱宣看了笑了一声道:“刚接了你来就生病,为了喝粥就哭了一天。你还记不记得了。”旧事重提,沈玉妙也回想了起来,那次生病是为了赵若男,眉尖有些怅然了,听了朱宣很有兴致的继续回忆了:
“中午为了喝粥哄了你,到了晚上一看是粥,再哭一回。”沈玉妙颇不脸红的手里的银筷又伸到朱宣的菜盘子里去了,一面调皮:“表哥,那个时候一看我哭,你就头痛了吧。”那个时候的表哥,皱了眉负手站在了床前,看了为了喝粥而哭哀哀的妙姐儿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才好。
吃完了这顿饭的沈玉妙一直在下午还坐在锦榻上想了,自己很有苦中作乐的本事和勇气。从心理上和生活中任何事情因为朱宣本人的个性,样样都有了依赖感。
从出门的礼仪与人的谈吐,到自己心里想什么,样样都要随了朱宣走。这样是好还是坏,可以说在某些夫妻生活模式中是好事情。
何必磨刀霍霍,说别人管头管脚;何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我有自己的思想和发言权。不少家庭中,一旦有了事情,两个人首先成了对立面。大难没有临头时,也是各自为自己。遇到了表哥就不行了,想什么都要跟着他走,当然他有绝对的保护能力。
比如自己今天的“装病”,斜倚了锦榻的沈玉妙眼睛看了院外一地光洁如镜的雪地,丫头们蝴蝶一样在两边游廊上走着。一面想了朱宣今天突如其来的转变。
不再是沉重的心情,反而有了心情与自己调侃,象是公主这样事情不再是影响了。沈玉妙不得不认识想一想,以自己的了解来说,只有不成亲,朱宣才会这样的轻松。娶个公主固然在别人看起来是固宠,可是一位公主进了门,不是表哥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的。
什么样的原因这门亲事会不成呢?一只手扶了小桌子的妙姐儿甚至想到了渔阳公主的死。如果是平时,妙姐儿相信朱宣为了保护自己能做得出来这样事情,可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不是吗?正在风头上走着。
如音笑着走了进来道:“卫夫人来了。”说话音刚落,卫夫人一脸焦急已经进了来,坐了下来还在妙姐儿脸上认真看了,风寒实在是不一种不容易看得出来的病,就象过去的心口痛。
卫夫人只能问一声儿:“你病好些了吗?”看了妙姐儿双颊红红的,再看了榻前红通通的大火盆,卫夫人道:“你这房里,没有病的人进来再出去,也会风寒。”
“我今天不出去,这几天里应该都不出去。”看了妙姐儿有如胭脂的分外娇艳了,双手互握在一起,只是斜倚了笑着看了卫夫人。看了卫夫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一次开窍比较快了,笑道:“你素来就身子不好,天一冷就生病就常有的事。”
莞尔的沈玉妙点头笑了,我身子不好,而且娇纵之极,最会惹表哥生气,这些名声有些是以讹传讹,有些也是受了大幅渲染的。我在表哥面前极尽能力的乖巧了,当然有时候个性扭不过来的时候例外。想想朱宣给自己渲染了这样的名声,后来看来一个比一个有用。沈王妃生病,象是一件比较寻常的事情。话说那个时候的女眷,有点儿不高兴捂了心口就可以是查不到原因的心口痛了。
“我听说了王美人特地去求了皇上,说你识大体,今天还要接你进宫里去好好说说话。可是皇上没有同意,说你生病了。”卫夫人含笑看了嫣红了面颊的的妙姐儿。
妙姐儿笑道:“上午王娘娘已经派了人来探病了。”又是表哥走在了前面,我生病了,时气不好,我去不了。母女两个人相对笑语了。沈玉妙更是想笑了,我x夜侍奉表哥犹恐不足,那位公主要进门,先好好琢磨一下,如果日夜侍奉才是。朱宣可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看了妙姐儿没有病,卫夫人心情也放松了起来,与妙姐儿闲闲的说了闲话,道:“就是皇后娘娘今天也说话了,说这门亲事未必妥当。另外就是问我怎么不管一管王爷,我说我也管不了。就是你在家里也是事事要顺了他才行。当时有几位请安的娘娘都在,都说拿了南平王也是没有办法。”
昨儿的宫宴,朱宣身边蝶飞雁舞,热闹非凡。已经有人在背地里讥笑了渔阳公主是不是瞎了眼睛。找这样一个人过日子。
眼睛发亮的妙姐儿听完了卫夫人说的话,才柔柔的说了一句道:“表哥,今天心情象是好多了,昨天夜里他也在家。”卫夫人听了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心里自愧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冤枉了朱宣。
这一会儿的卫夫人也没有一下子把朱宣升到太好的位置上去,她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先认识到,娶一位公主进门,不是由着南平王的性子来捏的。
但是卫夫人走的时候还是颦了眉,道:“我还只能是个不高兴的人。”卫夫人走了,妙姐儿看了桌子上一大堆来探病的贴子,都挡了没有进来,只有宫里来的人和卫夫人进来了。
想想卫夫人说的一串闲话,皇上今天训斥了三皇子,真是有趣,这几天里,二皇子,三皇子一前一后有了不是。再想想王美人要见自己,妙姐儿唇边浮了一个笑容,应该是私下里问一问表哥的禀性脾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再和自己商讨一下公主下嫁的事情吧。可是我就是敢去,表哥也不敢我去,他会担心你的茶,你的点心。。。。。。
想到了这里,沈玉妙也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她认真的苦思寻思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一丝疑虑从脑海中揪了出来。
没有明旨到目前为止,这几天里,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估计在外扩散这个消息了,可是皇上的明旨也没有发下来。
公主下嫁,至少要半年准备才行,总要重新按了公主的体制盖房子什么的,样样都没有。沈玉妙找到了由头,努力地思索了。一位不得宠的公主,听高阳的意思,抱了药罐子在御书房外候了两天,才候到了进去的机会,然后就日夜侍疾,为自己找一门好的亲事,找上了我们家。
这个合乎情理之中,公主下嫁有建树之人中,长的最好的,最有权势的就是朱宣。就算是嫁了进来扎了人心,可是还是会依礼来的。只是盖房子,打衣服,半年以后,这位公主还会再得宠吗?怎么她自己就没有考虑到亲事不成,她的下场是个笑话?
沈玉妙一下子就坐直了,除非背后有怂恿了她,有人许了她,亲事不成还有别的安抚。这样一想,就不难想到朱宣的兵权,在皇嗣上迟迟不肯表明态度。虽然很多人因为卫夫人的原因,都认为朱宣会支持皇后生的六皇子,其实他什么也没有说过。
和二皇子去狎ji,也和三皇子去骑马,五皇子处又谈论了诗文,六皇子遇到了也是恭敬的。。。。。。封王与当今手中的南平王一直是等了皇上表明态度,他才能表明态度。
手扶了额头的沈玉妙突然觉得很是郁闷了,别人家里的女眷都是在家里种种花拔拔草,我嫁给了表哥,整天逼着主中馈,学这个学那个,然后鉴于表哥的权势,一出子一出子的事情在。
还要落一个软弱的名声。。。。。。
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妙姐儿一个人坐在了榻上想了一下午,直到朱宣走进来,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了锦榻上。
“你在想什么呢?”朱宣走到了榻前,弯了手指在妙姐儿额头上敲了一下,沈玉妙这才回了魂,看了朱宣傻乎乎的一个笑容:“表哥,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你这孩子难道是真病了。”朱宣有些心疼了,招手道:“过来。”看了妙姐儿过了来,抱到了怀里摸了摸额头才放心。但是还是心疼,原本身子就不好,现在一天到晚就说妙姐儿病了,好人也给说病了。
看了房里红通通的大火盆,朱宣看了就笑:“就是怕冷,也不能这样暖着。妙姐儿,”用手指细细的掠过了妙姐儿的长发,朱宣微叹了口气道:“地下笼了火,把这个火盆弄出去吧。怕你没病反而暖出病来。”
“表哥,”沈玉妙急着对朱宣说自己的新想法。朱宣一一听完了,更是心疼了,柔声道:“跟了表哥,就是这样的日子。”别人家的女眷的确也有种花看水就过一辈子的,偏偏我的妙姐儿跟了我,就只能这样子。没病要装病,没事要防着。。。。。。
沈玉妙觉得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再看了眼前的朱宣一脸的疼爱,吁了一口长气的沈玉妙觉得我还是装贤惠的好。
往外面喊了如音送饭进来,妙姐儿搂了朱宣的脖子,亲了亲,想想我能做的,又最能让朱宣开心的就是这个了。然后在丫头们进来以前,坐回了对面去。
夫妻两个人对坐了吃饭,“这个火盆还是留着吧,我宁可暖一点儿,也不愿意冷着。”关于冬天房里这样暖,朱宣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话了,冻不着暖着了也是一样要生病。
当下听了妙姐儿的朱宣只是一笑,然后说起了过了十五回去的事情:“我们坐船回去,路上有灯市没有散的,就带你下船去看,就象成亲前那一年进京一样。封地上比京里暖和的多,你就不会这么怕冷了。”
看了朱宣居然一改“食不语”的习惯,吃饭之余一说起来就是回去的路上带了你好好的玩,沈玉妙拿了筷子,听完了就埋头吃自己的饭。
晚饭后,朱宣也没有出去,直到睡到了床上,沈玉妙才小声地问了出来:“表哥,你这么笃定,你不会娶公主是吗?”不然为什么这么轻松的谈起了回去的事情,象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朱宣笑了道:“表哥不能确定娶不娶公主?”看了怀里的妙姐儿啊的一声抬了眼睛看了自己,朱宣笑道:“但是表哥能确定的是,我疼你,妙姐儿。”朱宣轻轻拍了怀里的妙姐儿,然后说别的事情给她听:“北平王气得鼻子都歪了,今天来找我,让我把铁大头留下来。”
一不小心,朱宣把铁将军的外号说了出来,听了怀里妙姐儿吃吃的笑,朱宣也笑了道:“我说不行,我已经禀了皇上,铁将军我要带走,他说马上要幸公主了,所以比以前说话还要硬气。”
朱宣微微一笑,为了这位铁将军,险些与北平王撕破了脸。他想起了自己回北平王的话,当时朱宣冷了脸回答了道:“知道你又眼红我要娶公主了,你也娶一个好了。”北平王气得差一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沈玉妙笑不可仰,听了朱宣语带调侃地说了出来,笑道:“今天给他喝茶的杯子,可是不错的,下次他再来,随便给他一个粗瓷杯子罢了。”
几位资深御史的密折一天之内一起摆在了皇上的书案上,封封都是一个意思:骄兵悍将,正当壮年,不宜尚主。就差写了如果尚了公主,有尾大不掉的嫌疑。
对了这几封密折,皇上看了又看,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先把三皇子叫来训了一通,没有什么证据在手,兄妹相会却拿不到别的证据。
窗外是自己的一片大好河山,宫里正在准备过年,新年的东西是一点一点的换上来的。往窗外可以看到行走忙碌的宫人。皇上愤然的回身了,自朕登基以来,样样都没有亏待之处,偏偏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
书案上除了那几封密折,还有雪灾等折子,还有晋王这个不出气的东西,帮他解决他那一帮“绿林好汉”,不思悔改。反而有如惊弓之鸟,惶惶然到处打听了那几个为首之人。
快过年了,朕还留着这包脓不挤吗?难道恶心到明年。。。。。。皇上沉声吩咐了宫人:“宣渔阳公主来见朕。”
听了宫人答应了一声去了,低下头来想了一想,又说了一声:“宣三皇子进宫,先让他候着。”
王美人喜滋滋的送了渔阳公主出了门,叮嘱了再叮嘱:“今天去了,一定要让皇上宣了明旨去南平王府,我就可以请了南平王妃来谈谈婚嫁的事情吧。”就是渔阳公主也以为是为了婚事的事情,高兴的来了。
皇上温和的看了跪在面前一脸的笑容的这个女儿,想嫁人是吗?谁不好挑,偏要挑上南平王。南平王的权势和兵马,不管他在皇嗣上选中了谁,都会让皇上不得不重新思虑一番,好在南平王素来谨慎,从来没有选中过谁。
“我儿,”皇上想了这个女儿一心里在自己生病时时侍奉了,也有心想放她一马。自己后宫十几个孩子,不在自己面前的实在太多,皇上也有内疚不过只是一时。
皇上来回踱步了,温声道:“是谁让你在亲事上挑了南平王?”有些吃惊的渔阳公主愣了一下,才赶快回话了:“是儿臣自己挑选了他。父皇您忘了,您在生病的时候,还指了南平王封地上来的税金,说这占了总税金的一部分;又说南平王英俊倜傥,自己的妻子提前接了来教导,算是一个雅人。”
红了脸的渔阳公主笑道:“所以儿臣对南平王才渐渐有了情意,想想他的确是个雅人,满朝文武之中,有谁在成亲就接来了妻子相处的。再说风流人难有大罪过,虽然他的名声是风流了些,可是从父皇平时说话中听起来,算是父亲的亲信臣子。这样的人想来父皇是会有笼络之意的,儿臣斗胆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站住了脚根的皇上仔细听了渔阳公主的话,似是叹息又是咀嚼了渔阳公主的话,自言自语道:“你见朕不过十数次而已,就听得出来朕的亲信臣子是哪些人了。提前接了自己妻子,可以说他是个雅人,也可以说他欺负人。他的那门恩亲从来对他唯命是从,不然有半点儿不是。当然夫妻关上门是什么样子,朕也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渔阳公主听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可是今天到了这个地步,不争也要争一把了。渔阳公主娇羞地道:“儿臣看了南平王妃,象是过得还可以。”见了几次南平王妃都是一脸滋润的样子。
皇上更是呵呵的笑了道:“那是他的体面,他敢不待得好。你这个傻孩子,你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