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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19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人跑进屋里来:“王妃往咱们这里来了。”

    厨房里的人一起都跑到窗户边上或是门口去看,果然是张堂陪着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带着几个人往这里来了。

    “天呐,”不知道是谁喊一声:“快,扫地,把那一摊水再弄干净。”

    等到妙姐儿出现在厨房门口时,张堂也想笑了,这屋里这一会儿倒收拾干净了五分之三,兄弟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速。

    带着沈王妃一一的看过来:“我要采买就是放在这里,白菜萝卜都是有的,蒋大人说了,不管是死囚还是做工的人,都是要每天有菜有肉,采矿是个力气活,不吃饱了做不动。”

    张堂今天很是露脸了,沈王妃叫去问了厨房上伙食的事情,然后回过王爷自己亲自要来看看,这在张堂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里是面案,”张堂指着一处道:“这里每天都清理干净,用开水烫过砧板和屉布,蒸的馒头也喧和,一顿饭至少一个人是三个大馒头,不够的还有饭。”

    妙姐儿看过汤来,是今天正在灶上煮的汤,问一声是猪肉白菜,就对张堂道:“给我舀一点儿来尝尝?”

    一个用开水现烫过的碗迅速的送上来,张堂得意洋洋地自己动手给沈王妃盛了半碗汤,知道她不会喜欢那肥肉片子,特意就没有盛。

    一众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沈王妃揭开面纱,面纱下是圆润白晰的下颌和嫣红的小嘴,只尝了一口朱禄就弯腰伸手来接了,妙姐儿就把碗给了朱禄,重新系好面纱,对张堂道:“味儿也还不错。”

    “是,这个大火上要炖半天,一定吃了不会闹肚子。”张堂说上这么一句,厨房里的人都是一片轻笑声,觉得张堂这句话回得不错。

    妙姐儿看了一遍,对陪着过来的蒋家两位舅舅道:“这也还罢了。别处再看看去。”看着沈王妃是围随着出去,蒋家两位舅舅相陪,朱禄乌珍跟在后面,车青不放心,自己也跟过来了,这样的一行人,人数是不多,一个个不是官就是将军,要么就是衣着鲜明,看得厨房上的人如痴如醉。

    直到沈王妃走远了,莫厨师才象是从魔怔中醒来,手里拿着抹布又是一声感慨:“别的也还罢了,这样的衣服,这样的。。。。。。”下半句这样的人物还是硬生生给咽到肚子里去了,说出来一定要有事情。

    “兄弟们,今天中午王爷和王妃要在咱们这里吃饭,大家伙儿打足了精神好好露一手。”张堂从屋外回来,脸上分外有光辉,一面指使人:“你去做你的拿手点心,就是你天天吹的那一个千层点心,鸡蛋面粉随你用,是送给小王爷的。”

    厨房里这一会儿万众一心,做汤的人更是屁颠颠的:“王妃说我的汤也还罢了。。。。。。”张堂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也觉得今天真荣耀。

    饭后,妙姐儿单独和蒋家两位舅舅在说话:“也不可太清了,也不可太紧着他们,贩私铜的人还是不少,都在集市上候着官员们回去休息的时候上门去商谈。”

    蒋家兄弟是住在铜矿上,可是官员们和家在集市上的做工的人,是这里有车一早一晚的回来运送。

    听着外甥女儿这样讲话,蒋氏兄弟先是有些愣,沈玉妙再说得直白一些儿:“当官只为钱的人不少,舅舅们当然是清廉的,可是过清不好办事情。”

    这句话就到蒋氏兄弟的心里去了,偷铜的人可以杀,可是杀不完这些官员们,都杀干净了哪里找人来做事。

    “再好的人到了这里,不出三个月就要出事情。比一比厨房上的张堂,倒还是一老本整地做事情。”蒋家兄弟待见张堂就是这样原因,亲眼在这里看到,刚来到都是好的,用不了多久就不行了。

    蒋仲涵道:“集市上花天酒地的去处不少,都是要花钱的,这么勾着也要去挣钱了,俸禄不够用的,眼前都是钱,就要打这个主意了。”邱大人就是这样开始的。

    “舅舅们不用担心,就是刚才我的话,只要保证这里一年稳稳地有若干铜出产,就可以了。”沈玉妙再一次对着两位舅舅说一次,自己太清廉,在这一帮子贪官中间只会招人恨。过去几年里,诬告蒋氏兄弟的公事不知道有多少,想来是太清廉,又把得紧的原因。

    如果不是朱宣的亲戚,只怕蒋氏兄弟早就要走人了。蒋氏兄弟心里也明白,心里一阵发热,这是外甥女儿的好意,两个人都有些热泪盈眶,道:“明白。”

    舅甥三个坐在外间说话,里间这个时候一声轻咳,朱宣从里面缓步而出,身后跟着毅将军,朱宣面不改色地道:“妙姐儿,你说完了话,咱们再去看看那玉石矿去,就离此也不远。”

    蒋氏兄弟心中大惊,这里不隔音,妙姐儿刚才说话王爷一定是听到的,原本以为这话是出自外甥女儿的私意,现在看来王爷也是知道的。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心中觉得更有了底气。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玉石矿上也是有做工的人,也有死囚犯,一声巨响以后,一大片山石就崩开来,毅将军看得很高兴,对父母亲道:“打仗用这火药一定是能赢。”

    朱宣没有说话,伸出来手来摸一摸儿子的头。车青则让人送上来一个锦盒过来,打开来是一对剔透的翡翠镯子:“这是刚采出来的。”

    看一看那镯子成色,朱宣道:“不错。”不想这一片山脉里居然是宝藏多多。”拿起妙姐儿的小手,把镯子给她带上。

    沈玉妙则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除了铜矿,盐铁酒等各种税,别的倒是自己的,看一看手腕上的镯子,想一想朱宣每年赏赐给这里的驻兵不少钱,原来如此。

    王爷王妃出了门,杜妈妈在王府里开始掌家,若花如音是奉了王妃的命在城里看一看各处的铺子生息,只在外面跑。

    府里重新多了对牌,不象以前说一声儿就能领东西出来,银文红花手里拿着对牌往后面的库房里来领衣料:“说是有三种颜色的各色花卉的锦锻,一样拿十匹出来。”

    看着银文手里的对牌,管库房的人不能不给,几个妇人一起搬出来堆成小山一样,看着银文红花只是笑:“都在这里了,你们拿去吧。”

    一同来的红花倒笑了道:“你不长眼睛吗,我们能拿得动吗?”骂得妇人们急了也回骂道:“小蹄子就会骂人,拿不动,你领这么多做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喝茶磕瓜子,倒挑剔我们领东西,”红花又骂回来:“你们不用急,有一古脑儿撵的时候呢。你们不搬,我们不要了。”

    转身拉着银文走:“走,咱们能搬多少就只拿多少。”两个人一个人抱了两匹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一下只是笑:“还怕你们昧下来不成。”

    几个管库房的妇人看着桌子上其余的锦锻,也是无可奈何,有一个老成一些的人道:“还是帮着送去吧,这些人都是王妃房里的人,咱们惹不起。总是王妃房里在要东西。”

    有一个人只管磕着瓜子道:“理她们呢,几时有这样的规矩,人来领东西我们倒要送过去。我就不信,能一下子把咱们这里的人都撵走。”

    心里发愁的是别的事情:“这倒好,一下子咱们都成不中用的人了,新来的杜妈妈把庞妈妈压得也是不抬头,我只是不服这些小丫头,难怪咱们倒不如这些不老成的人。”

    “我还是送去吧,”老成一些的人道:“总是端着别人的饭锅呢。”再约了一个不怎么情愿的人,拉了她一起抱着锦锻送过去给祝妈妈。

    红花银文迎着一笑道:“你们还肯送来吗?”被丰年骂了一句:“送来就接着,有那样轻狂的人坐着只知道喝茶,怎么不把茶掀了呢,只会回来说,下次再看到,把桌子掀了。”

    送锦锻的两个人大吃一惊,现在是越演越烈,先就不走,看着祝妈妈和气,就想着熟悉一下。祝妈妈在喊针线上的人:“这两匹是坐垫,仔细地看着裁,花儿不能弄歪了。”更让送东西的人又吃一惊,这样好的锦锻用来做坐垫,听着领布匹的人回话:“这一匹裁不了几个坐垫,花对正了就没有几个了。”

    “如果不够用再去领一些来,”祝妈妈看一看送东西的两个人笑一笑道:“让杜妈妈去说吧,小丫头们说话也尖,再和说话尖的人对上,就是不可开交。”

    丰年倚在门口只是笑:“我们都是会挑事的人,所以都嘴尖,要说嘴尖,也是先从我们先说起。”

    房里这边在开着玩笑,两个送东西的人觉得坐不住了,勉强喝过一杯茶就出来,走在外面的大太阳地上,两个人不得不商议一下:“看着势头就不对,我表舅家里的闺女在哪一家官儿家里当差,房里的亲随丫头们都是比别人要有体面。这些人只知道乱得罪这些人,以后可怎么办?”

    “依我说,我们现在低低头过去,王爷王妃又不会年年在这里住,忍过这一次,还是咱们自在,这里钱给的不少,王府里做事情说出去也好听,从这里出去能去哪里呢。”两个商议定了,这才往库房里来。

    路上遇到庞妈妈,看着神气也不是太好,身后跟着几个丫头,见面招呼一声,庞妈妈这才有了笑容:“这是要新买的丫头,说咱们这里人不够用。”

    领着这几个丫头过来见杜妈妈,杜妈妈正在房里和若花在算着什么,看到庞妈妈进来,这才停下来。

    “这是城里的人牙子送过来的,”庞妈妈现在不得不跑腿,当然是不会高兴,杜妈妈和若花只是一笑,看着送来的几个丫头。

    一一的看过来,杜妈妈才道:“我们这房里要人都是要周正的,而且是小姑娘,妇人不要。”眼睛犀利的杜妈妈已经看出来到一个。

    “这一个是妇人,刚生过孩子,只是看着面相儿还小,以后王妃再有孩子,当奶妈也不错。”庞妈妈是收了别人的银子,看到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由得讪讪的。

    杜妈妈和若花都笑起来,若花的声音更象是银铃一样,刺痛了庞妈心。杜妈妈道:“王妃房里是不能进的,二门以内也不行,让她留下只能在二门外面做事情,而且我们是签倒的卖身契,以后不雇人,雇来的人该打发的都要打发走。你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二门外面做事情?”

    “俺不愿意,俺也可以当奶妈,俺奶水足的很,自己的孩子吃不完,听说这里月银多才来的。”那个小姑娘一样的妇人不愿意。

    若花这才款款地道:“小王爷的奶妈都是王妃一有孕就挑好的,属相八字都不能相撞,身子骨儿要健壮,奶妈都是一直有体面的,你家里还有孩子,不分心吗?你以为我们家要奶妈就这么随便就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再好好看看去。”

    转过脸来对着杜妈妈道:“让管事的去扬州去买去,要自小儿就会绣活的,又要针线好,又要模样儿好,又要家里是清白的人,年纪不要太大的。这城里的人牙子送来的人一个一个都象蓬头鬼一样,有什么好的。”

    杜妈妈也道:“很是,就是眼前打发人走,我们自己省着些人用也就是了。”若花点头道:“就是这样的话,弄来不好的人倒不好。”

    兴兴头头的跟着庞妈妈进来的人走进房外就不干了:“把钱还给俺,说什么一准儿能进,又管衣服又管头油的,被她们把俺们说了一个一文不值。”

    自然有人进来学话听,杜妈妈神色只是有点儿冷,对若花道:“这个人先不让她进二门吧,这是王妃当初喊她上来的,等回过了王妃再做处置。”

    若花挑一挑眉梢,从桌子上端起茶碗道:“我想了这两天了,把库房一一地查过都锁起来,库房上的人都要换过来,昨天是丰年看到的,说有一个库房上的妈妈身上穿的衣服象是库房里的布料做的。

    那样的锦绣外面也没处买去,是供奉来的,去年送到这里来预备着王妃来好做什么的,不然就跑到她身上去了。这件的事情太多了。都是东西太多,又太宽松,才这么着。”

    “这个主意倒使得,只是想着咱们不敢一下子撵走人,只要把各处东西器皿都一一的点清楚,全部锁了,要的时候再去取就是,人慢慢的就挑上来了。”杜妈妈道:“这样的主意等王妃面前回过了话再说吧。”

    如音从外面带笑进来,拍手道:“猜猜我又看到了什么,真是一个好西洋景儿。”进来坐下来先道:“我在花园子里看着人收拾树呢,跑出来几只鸡,不知道是哪一位真是找一个好地方来养鸡。”

    “中午把那鸡杀了,正想着吃呢就来了。”若花也开个玩笑:“因为鸡蛋少,所以她们才想着在园子里鸡,想着侍候呢,该夸夸她才是。”

    等到妙姐儿回来,基本是已经理清楚了,沈王妃居中高坐,听着杜妈妈把人传齐了来说话:“各处管的东西,凡是上了册子的一一点清楚,没有的也要有碎片交上来,哪一处丢了哪一处赔上来。

    从今儿开始,一处一处点过来,各位先回去自己点清楚。明儿早上是按时辰来听吩咐,误了点的按家规来处置。从明儿开始,先从金银器皿查起,后儿是管瓷器。。。。。。。”

    房里只是沈王妃手中的茶碗响,或者是轻微的环佩响,听着杜妈妈一一说完退到一旁。妙姐儿对着瑞雪点点头,这才把手里的茶碗送到唇边轻轻地呷一口。

    “这儿的人都是不知道规矩,认真听我说一遍。帐房上的事情有事先和绿葵说话,房中额外使用,如看医生等是找银蟾。。。。。。”瑞雪重新又说一次道:“如果规矩理得好,自然在这里也是各自有头儿,就是我们都不在,也是有人管着,以后再来再是这样的没有规矩,先和管事的说话。”

    丹珠也站在沈王妃的身旁,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这些人说话。看着把人都打发走,妙姐儿才看看丹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丹珠摇摇头道:“没有。”妙姐儿倒有话说,看着丹珠身上的自家衣服,道:“她们都要守着自己的本分去做事情,你也是一样,你们山林里的人也是一样。”

    为丹珠争取到她穿自己衣服的自由,妙姐儿也自己的道理,民族民风的特色是可以保留的。

    “以后你要是坐得住,可以跟着毅将军的先生去念书,让你们在这儿,也不会亏待你们。”沈玉妙慢慢地说完,听着丹珠低下头来道:“是。”

    这样的一声“是”,真的是不容易才把丹珠给磨成这个样子。“去吧,随便哪里去玩一会儿吧,要想学针指,去找杜妈妈。”

    妙姐儿一直没有问过丹珠为什么又回来,总是觉得她是在家里也受到了委屈,是什么?或者是她家里人惧怕,或者是看到自己山寨的贫穷,头人家里或许是富裕一点儿,可是和这街上的繁华相比还是差得远。。。。。。

    不知道是什么让丹珠去而复返,看着窗外树梢上渐有的绿色,已经是春天了。

    毅将军在自己的房里的捧腹大笑,指着丹珠的字:“这是你写的字,你汉话说的很好,也很会骂人,只是一手狗啃似的字,不适合你这山林里最美丽的姑娘。”

    “我会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丹珠在自己家里象来是很得意的,到了这里就落了下风。“想来你以后写封信,别人也看不明白,都勾连在一起,草书原来是这样写出来的。”毅将军看着那字,是自己见过的最不怎么的字。

    高高噘起嘴的丹珠道:“为什么我要写信,又不写给你看,你管好不好看。”毅将军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看你的信,你请我看也不看。我只会给冰晶写信。”然后想起来了:“我要给冰晶写一封信,我都忘了。”

    也不让小厮们进来,看着砚台里还有墨,拿起笔摊开信准备给顾冰晶来一封信。丹珠很是好奇的一旁看着:“那是你媳妇儿?为什么你这么早就有媳妇儿了。”一个小不点儿。

    “为什么你这么大还没有订亲?”毅将军头也不抬,一面挥笔一面回话。丹珠骄傲地道:“我们长大了是自己许亲事,找自己喜欢的人。”

    毅将军一下子就是一棍子下来:“真没有规矩,野人。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行呢。”丹珠一扭头就出去了,又骂是野人。这野人两个字是丹珠来到这里,听的最多的两个字。

    想想汉人真无趣,一早起来就是换衣服,吃饭也要规矩的坐着,然后再换衣服见人,说话都是一脸的笑,背后都是一把刀,丹珠在园子里爬到了一棵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在嘴里噙着,看着蓝天白云悠悠,心思又回到山林里。

    为什么要回来,家里人很担心,另外再一打听,别人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丹珠是偷跑回来的还是在那里被撵回来的。

    然后只能回来,理由多多:“你要留在这里,让金尼夫人知道也会把你送回去。而且我们一向蔑视汉人的背信负义,你答应过回去,就回去吧。原以为会在那里关着你们,对你们不好。既然不是不好,又说绣花好,学一时再回来吧。孩子长大了总会出去飞。”

    这样的一些理由让丹珠回来了,夜半时丹珠也是恨的,这不是我的家,为什么我要呆在这里。。。。。。

    一块小石子砸到丹珠脸上,树下是笑眯眯的毅将军:“野人,你又上树了,下来下来,我们找人打仗去,这一次,你可以和我一帮,你力气大,可以帮着我攻山头。”

    从树上一下子跳下来,毅将军看着那高高的树,和丹珠落地的轻盈身影,还是摇摇头啧啧嘴:“野人,这么高你也敢跳。”

    “你长大了,真的是按别人说的娶媳妇儿?”丹珠拍着自己身上蹭的泥,问毅将军,觉得毅将军真可怜,娶的不是自己心爱的。毅将军嬉皮笑脸地问丹珠:“你要自己找是不是?找一个什么样的野人,才配得上你这个野人。”

    一个大两岁,不时的要反抗一下规矩;一个小两岁,说话从来不后与人,就是对着哥哥朱睿也是如此,何况是这个“野人”。

    妙姐儿倚坐在碧窗下,手里在看毅将军给顾冰晶的信,对毅将军房里来回话的奶妈道:“让他们玩去吧,让小厮们看着点儿,那还是个野丫头。”

    奶妈当然道:“我也自己看着的,不敢放松一点儿,小王爷是什么人,那个丫头又是什么人。”沈玉妙点点头,毅将军的名声就是奶名声,不信她敢不尽心。

    把信还给奶妈:“让人送走吧,提醒着他按时给顾姑娘写信。”父母对于孩子的塑造不亚于公司、环境对人的塑造。每一对父母都是按造自己的想法塑造自己的孩子。

    太夫人为朱宣强订了自己觉得好的亲事,逼着朱宣年年去看;妙姐儿和朱宣为自己的儿子安排自己觉得好的亲事,再好好的看着儿子按时去信送东西。

    大概丹珠的潜意识里同情毅将军的就是这个吧。

    “王爷请王妃换衣服过去,这城外方圆三百里之内的九个山寨和村子的头人就要到了,王爷说出城去玩一玩,随便接一下。”朱寿过来回话。

    重新换过衣服,瑞雪和丰年在后面笑,王妃骑马出去带的总是乌珍,乌珍就很得意,回头总是要做一个鬼脸才出门去。

    朱宣神采奕奕地在府门外已经上马:“表哥这样才有点儿时间带你出城去,走吧。”看着妙姐儿也上马跟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几个亲信的士兵。

    城外一片蓝天白云,白云下面马儿跑,跑着的马上是妙姐儿喜不自胜的声音:“这些真的是我的?”

    刚长出一片新绿的草地上,有一群白云一样的羊群,朱宣住马在一旁道:“这羊是你的,”然后马鞭横指:“那边的牛群也是你的。”

    沈玉妙在马上含情脉脉:“如果这儿不是有人,表哥,我要亲亲你。”这是自己以前说过的一次,如果有一群羊还有一群牛该有多好。

    朱宣含笑道:“晚上让你亲个够,只是不要又忸捏才好。”意有所指的话让妙姐儿又红了脸,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表哥再画画,就是牧羊姑娘了。”朱宣继续和妙姐儿在开玩笑:“弄这一群牛羊给你,想着你骑着马在旁边淘气,一定有趣。”只要是朱宣能做到的,妙姐儿的心愿都会达成。

    在这草地上都下马,乌珍坐在一处干爽的地面上看着草原和牛羊群,这才自语了一句:“我的家和这里差不多。”

    朱寿在一旁听得清楚,忍住没有回话,这要是回了话,一定要伤乌珍的心。只是看着王爷哈哈大笑地看着王妃在淘气,纵马冲进羊群里去找绵顺可爱的小羊儿,每一次都被羊躲开。

    这些可怜的牛和羊又糟了一次殃,朱宣不忘了调笑:“你和儿子一样,一个是打鸟,一个是赶羊,真真的是随你。”

    九个山寨的人出现时,先是看到一处起了尘烟,奔马极快,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得清楚人,倒有几十个人左右,有男也有女,男的都是粗壮汉子,女的也算是草原丽人。

    朱宣在城门外也是点出一支军队来,特意自己出来接这些人,以示自己示好的诚心。这中间有一个是妙姐儿的熟人,是她认识的。

    当可以看清楚马上美丽的凤罗公主时,沈玉妙随着凤罗公主越走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公主也老了。。。。。。

    可是更添风韵,有一些女人总是眼角几处皱纹反而更增媚色,妙姐儿看一眼朱宣,再看一眼凤罗公主,不难看出,公主对表哥仍然是有情意。他们两个人总是有几年没有见面了。。。。。。

    凤罗公主毫不吃惊的看着南平王仍然是英俊如昔,这个能干的汉人,搅乱自己的心绪再也不肯负责任,再看看一旁的沈王妃,想当初她就年纪小,如今作了母亲,还是一样的年青美貌。

    这城里有一部分的人就是凤罗公主的旧部,是自愿进城里过安定的生活,而这九个寨子的人也大多是公主所约,也有一些是以前就在战场上认识南平王,见识过或是听过他的名声的。

    南平王夫妻出城相迎,当然是人人个个高兴,朱宣把来人一一打量过,心里盘算一下,这些人都进城的话也是有地方住的,当然城外可以再僻集市;

    妙姐儿把这些人一一打量过,男的就算了,美丽的女人都要看一看不是情意绵绵地看着朱宣,看来看去只有公主最有情意,象是一只打不走的。。。。。。蚊子吧。沈王妃决定暂时先这么想。

    是夜朱宣在王府里大摆酒宴,招待来宾,妙姐儿酒宴当中,推说出去走走,独自步出来,对瑞雪道:“我自己走一走,这里到处有人,你不用跟着了。”

    瑞雪答应着,让别的丫头们都退后,自己也退后,还是跟在后面,只是尽量少出现在王妃的视线里。

    月夜如水一样漫无边际,这内宅里自从南平王夫妻回来,就到处布满了兵,新城久已不来,朱宣还是小心从上,布在这内宅里五步一岗的士兵是他自己在军中的亲随,都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厮杀过的人。

    一栊弯月挂在树梢头,却不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柳梢头。沈王妃在一处亭子上坐下来,手扶着栏杆,看着晕黄而朦胧的月牙儿,突然心里忧伤起来。

    我的生活就是应付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现在遇到的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以后总归会出现比自己年纪轻的人。

    正在想着难过,身后有脚步声和衣裙声,转过头去看时,是凤罗公主跟在自己后面出来了。白天日头下的几丝皱纹在星夜下当然是不见踪影,公主依然是如花照水一般的娇媚,妙姐儿看着她在面前行礼,就象刚才心里突然有忧伤一样,突然这忧伤转变成动气。

    “公主早过了成亲的年纪了,为何还不成亲?”虽然再生气,沈玉妙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声音依然是轻柔的。

    凤罗公主一向是如丝的媚眼,此时略带幽怨,低声道:“我心早有所属,王妃是知道的。”能让沈王妃嫉妒,可是也不觉得高兴,王爷依然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偶尔有一丝笑容,也是冲着所有人。

    “这不可能,公主还是为自己好好选一个良人吧。”妙姐儿一口就打消了凤罗公主的想法,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心思,我不会让你进门来。

    亭外有风吹动,凤罗公主想起来以前昭阳郡主说过,沈王妃是如何的有心机,现在看来,倒是她说对了。

    “我不会与你争宠。”凤罗公主慢慢才道。好一会儿亭上没有人说话,沈玉妙用指甲抠着栏杆:“这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人幽怨更重,还要再说话,沈王妃动了一下身子,绷起小脸儿道:“我累了,公主请回酒宴上去吧,一路跋涉,请多饮几杯才是。”

    沈王妃下了逐客令,凤罗公主轻施一礼这才转身走开。妙姐儿过一会儿才不再抠那栏杆,眼前没有了让人生气的人,泪水慢慢就流了下来,我也有觉得累的时候,应付这些打不走的蚊子。

    可以遵从古代礼教,可以遵从古代规矩,只是这一点儿上,在我的心里,不想和人分着去爱人。

    把双脚促起抱在胸前,妙姐儿把小脸儿埋在膝盖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抽泣,越抽泣就越觉得难过。

    不时何处有横笛一声,发出一丝呜咽调来,妙姐儿只顾着自己委屈,顾着自己伤心,全没有想到酒宴上的乐声是传不到这里来的,一路经过的花花草草绿树浓枝都是最好的隔音屏蔽。

    哭了一会儿,才听到这幽咽催人泪下的横笛声就在身边,抬起泪眼一看,身后坐着的朱宣,唇边一只横笛,吹得正在起劲。

    就是这笛声吹得妙姐儿哭完又哭,觉得天下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自己。擦一擦眼泪,妙姐儿抽泣着问一声:“表哥,人家在哭,你吹这么伤心的调子,我更是想哭。”

    朱宣这才把横笛从嘴边拿开,心想妙姐儿总算是发现我在了。很是邀功地道:“妙姐儿想哭,表哥来助助兴。”

    “什么?”沈玉妙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我哭得头晕晕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看着朱宣手里的笛子,又哽咽着问一句:“表哥应该哄哄我才是,怎么叫助助兴?”

    朱宣把玩着手里的笛子,一本正经地道:“眼泪闷在心里不好过,妙姐儿既然要哭,表哥当然要陪你,用这笛子陪着你。”

    然后亮一亮手中的笛子,对妙姐儿作一个咱们继续的架势问道:“再来吗?”沈玉妙三把两把擦干净脸上眼泪,夺过朱宣手中笛子,噘着嘴道:“有这样助兴的狭狎鬼吗?”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第五百五十五章,治家(十七)

    面对妙姐儿的质问,朱宣是一脸的微笑:“你这个孩子,表哥看着你出来一个人来看月观树,特意找了一枝笛子出来打算陪你赏月亮。你既然要哭,表哥当然是陪着你哭,不过表哥不会哭,所以就吹笛子陪你,”南平王一脸的无辜:“妙姐儿应该感激表哥才是?”

    今天晚上为了招待人,乐工都是外面的。朱宣把那个吹笛子的笛子拿来了,厅上这一会儿乐声中是没有笛子声了。

    “我本来是没有那么多眼泪的,”妙姐儿看看自己一身的彩衣,跳脚起来象是不太好看,手里拿着那管笛子,站在朱宣面前只是撒娇:“我刚流眼泪就不想流了,可是听到笛声心里更难过,这才哭了这么久,表哥你又欺负我了。”

    朱宣含笑:“真是天大的冤枉,样样顺着你反而是不好。”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妙姐儿微红着脸把笛子塞给朱宣,在他身边倚着坐下来,把脸上刚才没有擦到的眼泪擦干,看着天上的月亮道:“表哥再来吹,不要流眼泪的那种。”

    笛声重新响起来,这一回是悠扬的不再是幽怨的,一曲终了,妙姐儿意犹未尽地似乎未断的笛声,才想起来:“客人不是还没有走,表哥你也出来,谁在那里呢?”

    “车青将军和城里的邝大人都在,也接了也陪了,还要怎么样。”朱宣把笛子放在手里,这才静静地问妙姐儿:“你又哭什么?”

    妙姐儿一时语塞,下巴被朱宣扳起来,又问一句:“又是什么事情要哭?”两个人四目相对,看着朱宣深深的眼眸,妙姐儿把脸转开,道:“没完没了的事情。”没完没了的女人,象是哪一天我要是下堂去,会有一堆人等着上位。

    “你是没完没了,无事就要哭一场。”朱宣又跟上一句,看着妙姐儿的小粉拳伸出来,一把握在手里放在唇齿间轻轻啃咬着,低声道:“咱们回房去吧,你白天不是说要亲表哥。”

    红着脸的妙姐儿跟在朱宣身后被他拉着走,回到房里,朱宣把笛子交给瑞雪:“去厅上还给那个吹笛子的去。”

    再拉着妙姐儿进房里,对丫头们道:“把池子里收拾好,我和王妃一会儿就去。”在房里朱宣自己解了外衣,一面催着妙姐儿解衣服:“表哥今天晚上让你随便亲。”

    妙姐儿白了一眼,嘴里嘟囔着:“又欺负我,看让丫头们听到了。”自己刚解好外衣,朱宣手脚麻利地把自己脱得只余下小衣在身上,过来帮着妙姐儿解衣服,一面在她身上捏两把,看着妙姐儿格格笑着躲,朱宣取笑道:“这又不怕丫头们听到了。”

    两个人携手走进温泉池子里,这是一个雕成莲花状的池子,一侧有一个兽口里往池子里流着温泉水,池子不时的往外面漫着水,朱宣看着妙姐儿又要淘气了,坐在池子边上往池子里一跳,看着那漫出去的水就一个人在笑。

    水打湿了妙姐儿身上仅有的一层纱衣,沈玉妙抓住池边雕就的一朵花,在池子里又跳了两次,看着水打到还站在池外的朱宣的身上,弄湿了他的衣服,就自己灿然笑一下。

    朱宣是在池子外面把衣服全部脱光,过来搂住妙姐儿在她耳朵边低声说一句。沈玉妙“咕咕”地笑,只是摇头手抓着那朵雕花不松手,任朱宣怎么扳也扳不过来。

    “你这个说话不算的孩子,不是说要亲表哥。”朱宣在妙姐儿身后调笑,从后面把妙姐儿身上的湿衣慢慢脱下来,在她圆润的肩头上啃一口:“那表哥来亲你。”。。。。。。

    两个人被水里的热气蒸得几分晕然,朱宣往后斜倚着,沈玉妙贴在他胸前,脚无意识地在水里划着水,轻声道:“表哥,”

    “嗯,”朱宣嗯一声。妙姐儿伸出手臂掠过几滴水珠滴在朱宣身上:“你去告诉他们,说你不要好不好?”九个山寨的人,要送九个美女给朱宣。

    朱宣闭上眼睛养神,没有说话,只听着妙姐儿玩水的声音,过一会儿,妙姐儿柔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表哥,”

    “嗯,”朱宣继续低低地回应一下,听着妙姐儿还有什么主意出来,这一次更有趣。“凤罗公主一个人支撑真辛苦,表哥赐婚给她吧。”沈玉妙晚上对着那九个山寨的头人一通细打量,又有做媒的心情了。

    不过这心情是被凤罗公主惹起来的。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脸上拧一把:“你又相中了哪一个?”

    玩水正高兴的沈玉妙把朱宣的手拿开:“今天来的人有三个人都挺合适的,又和凤罗公主离得不远,成亲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傻孩子,你小心眼儿上来,别的都听不到。公主是准备全族入城了,哦,你后来出去了。”朱宣脸上一丝笑意,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几时能不这样没完没了呢?”没完没了地在吃醋。

    沈玉妙偏着脸看着朱宣,就算是脸上多几道皱纹,表哥依然是吸引人的,男人老起来得天独厚地慢,表哥就是这样的人。

    用手在朱宣健硕的身体上搔两下,朱宣这才睁开眼睛把妙姐儿小手抓在手里看:“指甲劈了,扎得人怪痛的。”

    看着自己手上不再是修整光滑的指甲,妙姐儿解释道:“刚才抠栏杆来着。”头上被朱宣一拍,笑骂道:“可怜那栏杆。”

    池子水面上飘着洗澡用的丝巾,朱宣顺手抓起一块,给妙姐儿脸上擦两下:“想不想再要丫头,不是缺人用?”

    然后接着逗妙姐儿:“送我的都是美女,妙姐儿自己看着最好。”沈玉妙慵懒地在朱宣怀里换一个姿势,看着朱宣不以为然的笑容,知道他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情,也许是永远不会明白。

    四个孩子和年龄上的差距,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可以放心不是,就算是一个大度量的人,在成亲后没完没了的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联姻到外边的花花朵朵,妙姐儿自己也承认朱宣到目前为止,就算他回京后仍然和夫人们来往,也算是一个好丈夫,至少是一个好表哥。

    可是要让自己放心,细想一想,不可能会完全放心,再看一眼朱宣,表哥越是有吸引力,沈玉妙当然越不放心,可是如果表哥没有吸引力,沈玉妙想一想,用力摇摇小脑袋,还是有吸引力吧。

    朱宣又抬起手来放在妙姐儿小脑袋上作势要拍:“又在乱想什么,你要是不要丫头,就都回绝了吧。”

    “没有乱想。”妙姐儿得寸进尺地对朱宣仰起脸来笑:“给公主赐婚吧。”朱宣表示不相信前面的一句话,听到后面一句话只是一笑,又把眼睛闭上了开始在水里养精神。

    “表哥不说,我来说了,”妙姐儿这样交待一句,把脸重新贴在朱宣的胸膛上,自己在自言自语。

    朱宣足的过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妙姐儿嘴里在说什么,是念念有词:“这一个年纪太大,捡不住公主的心,成亲以后保不准会变红杏;那一个是年纪轻,可是不会体贴,如果花心,公主心里仍然是想着表哥。。。。。。”

    南平王一直忍到现在,觉得自己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揪着妙姐儿的小耳朵提起来,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来,红菱角一样的小嘴里雪雪呼痛:“表哥,你手很重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朱宣大乐,不松手继续提着妙姐儿的小耳朵,问她:“老实一点儿不?”沈玉妙双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再吐出来一句话:“我老老实实地等着表哥给公主赐婚。”

    长叹一声,朱宣把手松开,到这一会儿都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忘掉。想想那位媚眼如丝的凤罗公主一直在想着自己,朱宣得意之余也不会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着我的人不是很多。。。。。。

    杜妈妈带着人,若花也跟在一旁,一起从最后一间库房里退出来,看着人用一把大铜锁把门锁起来,这才回到厅上去回王妃的话。

    沈王妃在这里是在二门外找了一处偏厅自己来理家务,正在看着厅上的一张画儿出神,这是一张古画,年代久远,找了不少人来看都没有看出来是真迹还是模仿出来的,不过妙姐儿喜欢就挂在眼前。

    “今儿锁的是最后一间,以后王妃要用东西,虽然要费一点儿功夫去取,可是这样也费不少事情,眼下不会再迷失东西,等到可靠的人都提拔上来了,再重新安置。”杜妈妈和若花带着家人一起来回话。

    妙姐儿点点头,这才看着厅内厅外垂首候着的人,这才开口道:“但有丢失了的东西就算了,我也不要了,等一下念到名字的人收拾过东西,去朱喜家的那里结算过工钱就可以走了。”不想一一的细查,居然丢了不少的东西,妙姐儿看完册子也觉得可气。

    瑞雪出来一一的念名字,厅上慢慢就有了哭声,有几个老妇人哭着跪下来:“让我们回去,可去哪里呢?”

    站在一旁的朱禄沉声喝斥:“王妃面前要有规矩。”银文红花一起过来:“王妃说过的话,是不能改的。”

    哭声慢慢就低下来,丫头们押着走的人都出去了,杜妈妈又走出来看一看王妃点点头,继续道:“以后二门内当差的人不许无事乱走动,二门外的人没有话不许进来,哪个门放进来一个人,就和哪个门上的人说话。”

    然后是丰年开始重新念名字:“在二门内当差的人。。。。。。。”庞妈妈低下头来,王妃房里的人都念过了,现在念到园子里花房里的人也没有念到自己。

    厅外朱寿走上来,沈玉妙示意丰年:“先停一下,”这才微笑看着朱寿:“表哥那里有什么事情?”

    “园子里起避暑的房子,最后一批石料已经押来了。押石料的校尉王爷说王妃可以见一见,”朱寿接着又回话道:“大殿内的女官先到十二个,殿上的侍卫先到了十二个,王爷说王妃见一见女官们。”

    留下来的人都觉得庆幸,以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