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1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仗,后面营私,哪一回打过胜仗,就要有事情,打败仗的也一样有事情。”
“我让军中严查,信今天才发走,正好咱们到西山避暑去,”妙姐儿点头应是,朱宣看起来是不放在心上,当然妙姐儿只能表示关心。
但是妙姐儿含笑再道:“表哥?”朱宣淡淡的笑容在嘴角边:“没有事情,你不用担心。”空|岤来风,最是无边无际,老子也给他空|岤来风,军中借此整顿,把晋王也好,别的人也好,安排在我军中的这些人都踢出去。
面对稳如大山一样的这个人,妙姐儿忍不住贴紧朱宣,枕在他肩膀上,呢喃地低低喊一声:“表哥。”
朱宣微笑伸出手来抚摸一下妙姐儿的小脑袋,柔声道:“还记得妙姐儿要陪着去奈何桥的那个晚上吗?”
“记得,”就是自己回来以后,妙姐儿也是多次想到那天晚上,天上飘着雪花,帐篷里没有火炭,却还是觉得温暖如春,温情如水,让人温暖不已。
朱宣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我铲除这些人的机会,”第一次听到奏折,朱宣就想笑,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写这种折子出来。还嫌京里不够乱。
“咱们西山去,让他们在京里好好乱吧。”朱宣说到这里的时候,才是一丝冷笑从唇边闪过,然后重新换上微笑,继续打着手里的扇子:“要是在封地上,妙姐儿在玉石小楼里,咱们倒要盖着被子才行。”
夫妻两个人有一时没有说话,朱宣看着几上新摆的一盆花儿出一会儿神,才问出来:“在想什么?”
“在想二弟妹要是跟去西山,应该会有孕吧。”妙姐儿心里还在想着那封奏折,猛然听到一问,匆忙回答一句出来,朱宣看上去是不放在心上,妙姐儿也只能放在心里。
朱宣呵呵笑了两声,夸奖道:“看看你这个大嫂,不知道能得多少谢礼,心里就想着二房。”大嫂如此关心,大哥当然也要表示一下,朱宣也从奏折上收回心思来,对妙姐儿欣然道:“你对二房的说,不管十个八个丫头,钱由公中出吧。”
“二弟妹让三弟妹来对我说,就是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我回了三弟妹,想来二弟妹自己会来对我说的,我要是这么急巴巴地对她说,不是象我们心里都一直嫌弃着她。”象是大家背后一起觉得方氏没孩子似的。
这样的心思朱宣觉得大可不必:“这是她的正经事情,帮着上心她应该感激才是。”这是作为男人的心思,妙姐儿只是答应下来,心里浮现出来陶秀珠白天说:“我家里有孩子,要回去吃饭呢,现在倒不如雪慧,还能在外面作客一天。”
不就是没有儿子,天天就拿着妾生的儿子上心过头。沈玉妙心里叹息,不知道是为方氏,还是为陶秀珠,还是为这样的制度,这样的制度在现代也有不少家还是有。
然后说到朱寿上面,说到朱明房里进人不能不说到朱寿身上,这个联系首先让人就觉得有趣。方氏对申氏说的话,申氏只觉得可笑,对着大嫂又说一次,只是不说是方氏说出来的罢了,申氏只是道:“就是我院子里也有一个是和朱寿扯不清,不然的话府里这么多人,倒还可以给二爷挑两个人出来。”
妙姐儿听完这话当时只是尴尬,此时对着朱宣诉一下苦:“府里这么多人,顶尖的丫头不过那么几个,不是订过亲,就是和朱寿来往过密,我当时听着,真是难过得很。”再把晚上看到朱寿的事情说一下:“都是和表哥出生入死过来的,我不忍心责备,请表哥自己管管才是。”
朱寿的风流事迹只会让朱宣得意一下,当然要安抚一下觉得难过的妙姐儿,此时入夜,夜风从纱窗里徐徐进来,团扇大多是个摆设放在手里随便扇两下,朱宣丢了团扇,把妙姐儿抱在怀里来:“不必难过,让二房里外面挑去,再说你晚上看到朱寿,或许他是去撕掳开的也不一定。”
我都老实了,朱寿还能玩得起来吗?朱宣对朱寿是有一定的信心。也实打实地让朱宣猜测到很准。
此时朱寿正和朱禄坐在山石根下面说话,还在用手抚着脸上的伤:“这丫头一听就给我一下子,明天伤好不了,王爷要问,怎么回话才是。”
“就说猫抓的就是。”朱禄才不放在心上,随意地就说出来。说出来以后才觉得说错了,对朱寿道:“不然你说鸟抓的,再不然对着王爷就说你改邪归正,和小锦儿约出来是撕掳开的,她不肯断,抓了你一下,这是实话,王爷会知道的。”
今天晚上还真的就是这样,朱寿叹气:“王爷都不出去了,我当然跟这些人也断了,不然的话,让人看着象是跟王爷背道而驰。只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心这么狠,说要我娶姨娘,我不同意,冷不防就给我一下子。”
然后才分辨朱禄刚才说的话:“怎么能说是猫抓的呢,”王妃是王爷封的猫倌,房里对着画儿调笑,房外的奴才有时候也能听到几句。
月亮照在山石上面,两个人在山石根下面的小亭子临水闲话,不远处有几个灯笼走近,后面是上夜的人,走近了用灯笼照一下才陪笑道:“两位哥哥在这里有事呢?”然后就走开去查上夜了。
叹息的朱寿这才想起来:“我是约了小锦儿才不去睡觉,你有老婆的人,怎么也在这里坐着?”朱寿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朱禄在这里一个人坐着出神:“自从你成亲以后,我就遇到不少次,回去抱着老婆多好,难道撵你出来,要是撵你出来,你倒可以王妃面前告得赢。”
“我啊,”朱禄慢吞吞地道:“我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你和小锦儿,”然后告诉朱寿:“是我对小锦儿说的,王爷说你可以有姨娘,我不仅告诉小锦儿,还告诉了你的那些相好。”
朱寿没了脾气:“你这个人,难道是嫉妒我可以有姨娘,如音要是不生,你想有姨娘,王妃也没得话说。”想想小锦儿今天晚上,疯了一样要给自己当姨娘。
王爷往外面打发姨娘,这个贴心的跟班当然是不会要,朱寿只说一句:“刚成亲,哪里就能进姨娘,以后大家都大了,冷下来一点儿才好,”脸上就挨了一下子,到现在火辣辣的疼。
朱禄转过脸来在朱寿脸上认真一打量,月光此时也有一些照在朱寿脸上,福禄寿喜都是清秀的人,朱寿当然也不例外。
“我只是想弄明白,你朱寿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朱禄还是慢吞吞地告诉朱寿一个沉年往事:“王爷以前说过我,怎么不象你一样,怕我以后没有女人喜欢,不是有一个死跟着不丢的。”朱禄提起来如音就跟着,还觉得挺得意。
朱寿恍然大悟状,这个福禄寿喜都知道的事情,还当做秘密来告诉我,王爷觉得你有病才是:“你老婆死跟着你不丢,那是背后有王妃撑腰,她不是天天都在说,有了孩子就不要你。你卖力地让她有孩子吧。”
然后耐心地为朱禄剖析往事:“丫头们当然不喜欢你,花夫人的丫头,给你送了多少双鞋,衣服也做了好几件,你一点儿回头子儿都没有。我一个金簪子就打动了。”朱寿想想得意,对朱禄道:“我那根簪子还是空心的呢,亏她没有看出来。”朱禄这个小气鬼。
“嘴上说着只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她又没说喜欢我的钱,”朱禄才不当一回儿事,也说件旧事给朱寿听:“她拿着你那根金簪子来给我看,说这是个空心儿的,人家早就知道了。后来不是苏四公子去拜花夫人,给了一副二两的金手钏弄到了手。”
朱寿大乐:“后来苏四公子不要她,她来找我,我才不肯要呢。这么没有见过东西,”然后狐疑地看着朱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斤量都知道。
“后来她看到我,又来给我看,说这金手钏有二两重。。。。。。”朱禄也大乐了,对朱寿道:“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不是喜欢我的人,从此以后,对女人没有兴趣。看看王爷在外面花了多少钱。”
朱寿赶快打岔过去:“你老婆呢,难道不要你的钱?”朱禄用手搔搔头道:“她存的钱也不少,看不出来门也少出,只是积攒赏下来的,还有月钱,倒是一大笔。人家有囊气,说自己养得起孩子,我只好笑,孩子没有爹,让她以后哭去吧。”
山石根下面正说得快活,如音打着一个灯笼走过来,离开几步站住:“就知道你们俩个在一起,朱喜放出去是大将军,朱寿几时你也当将军去,难道一辈子在王爷书房里不成?你就老婆不在京里,难道还少了人,勾着我们这个呆子在这里不睡觉,明儿怎么办差事?”上来就是一堆话。
朱寿推着朱禄快走,嘻笑道:“你羡慕若花是将军夫人,你想当不是,让你们家这个未来不要的孩子爹也去当将军吧,功夫儿是不差于朱喜,不过也只能给王爷当个管钱的。”福禄寿喜中只有朱喜以前就说过要当将军,别的人都没有兴趣。
看着这夫妻两个人走远了,朱寿则是躺下来,双手枕在头下面,对着天上姣姣明月,心里寻思,王妃专房专宠倒也罢了,与王爷情深意重。我要是从此收心,是脸上继续多几道血痕,还是收一大斟眼泪儿呢。。。。。。
妙姐儿是第二天才知道朱寿脸上多了一道指甲印,打发瑞雪去书房里给朱宣送吃的,是自己刚做的小点心,瑞雪回来就眉飞色舞地学了一遍,丫头们要不是喜欢朱寿的人,对朱寿也是看不惯的多,东一个西一个,平白骗人的眼泪儿,让人不喜欢他。
沈王妃手里的团扇又换了一个,却是猫儿玩球,爪边一只皮球,头上几枝花枝。妙姐儿用团扇掩住口笑着听瑞雪又再说下来:“二夫人一早把小锦儿打了一顿,说她没事就哭肿眼睛,这一夜不定是怎么哭才哭肿的。”
“哦,还说了什么?”妙姐儿慢慢放下掩口的团扇来,在手里轻轻打着,瑞雪再继续回话道:“说的话不好呢,骂小锦儿自甘下溅,打了一顿又罚她顶着东西跪在院子里呢。”
妙姐儿听完才慢慢道:“既然二夫人在生气,下午我再去找她说话吧。我们要去西山,让人接了顾姑娘来玩半天,我好问她去不去?”
瑞雪出去以后,妙姐儿坐在竹榻上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方氏弟妹总是让我为她担心,她自己就从来不知道,骂小锦儿自甘下溅,我们家这位王爷也才改邪归正,再说都知道小锦儿是和朱寿有首尾,这样骂的话传到表哥耳朵里,表哥要是听了多心,又会在心里不喜欢方氏。
几个小丫头进来给房里的花儿盆景浇水,妙姐儿看了一会儿,重新想想朱寿脸上的血痕来,不知道朱宣要是见到夫人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待遇,想来朱寿有过一次不防备,表哥要是有防备,夫人们也抓不到才是。
战场上血肉横飞中英武的表哥,妙姐儿一想起来就唇边有笑容,看着小丫头们浇过水,又喊过丰年进来:“一会儿请了顾姑娘来,让小王爷们中午都在我房里用饭才是。”
顾冰晶是近中午的时候才来,房里朱宣也在,正在对着妙姐儿不高兴:“什么是自甘下溅,二房里的说话我听着就不舒服,和朱寿在一起就是自甘下溅了,和谁在一起不是自甘下溅呢,”
在这样一个纳妾有理的社会制度面前,在这样一个男人主外当家的社会制度面前,妙姐儿赶快为方氏再分辨一下:“二弟妹未必就知道小锦儿是和朱寿有首尾,或许看她昨夜回去晚了,又哭肿了眼睛,才责备她的。”
只是妙姐儿也觉得太狠了,儿子们小小年纪去赌场,表哥也没有动手打儿子,表哥打家下人也不为这样理由,他打将军们倒狠。方氏这样责备小锦儿,也有她自己没有孩子心情不佳在里面。
给朱明订两个人,一个是青桃的妹妹青杏,还有一个要往外面买去,又担心来一个不好的,方氏当然是心情不好。这一切都缘由自己没有孩子。
朱宣哼一声:“我才不听这些话,是朱寿这个人,倒也有些情意,他来求我去说个情,说他昨天夜里是去和那丫头撕开的,累她受责备,我让个人装作去找明哥儿看一看是不是发落完了,发落完了我再说情也不必了,不想就学回来这些话出来。”骂自己的奴才不是打自己的脸,朱宣听过,就象妙姐儿想的,当然是不会高兴。
然后朱宣欣欣然得意:“看表哥说对了吧,我说朱寿昨天晚上一定是和人撕掳开的。”然后自己好笑得不行:“这样的事情该来求你才是,朱寿那奴才脸上挂了幌子,不好意思来求我的妙姐儿,跑来找我。”朱宣一早看到朱寿脸上的指甲印子,当时没掌住就是一声笑,抬腿虚踢了朱寿一脚:“你它娘的房里几时养的猫?”不是老婆不在京里。
朱寿是昨天想好的回答:“早上喂这廊下的鸟儿呢,抓它在手上出笼子玩一会儿,被它啄了一下。”朱宣当然是放过去,有解释就行,如果不是掌不住笑了,压根儿不想问他,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印。
这个时候学出话来,妙姐儿也笑得不行:“这个解释不错,真不愧是表哥的奴才。”然后笑眯眯看着朱宣:“表哥,你要小心才是。”
“小坏蛋,心里只是乱想。”朱宣瞪起眼睛来把妙姐儿骂一句,外面丫头们回话:“顾姑娘来了。”夫妻两个人才相视一笑,收了笑谑,看着顾冰晶走进来行礼,让她坐下来说话。
顾冰晶在朱宣面前从来也是规矩严谨得很,恭恭敬敬地往下首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了,还是妙姐儿再三让她坐过来:“坐近些好说话。”一面往朱宣脸上看一眼,表哥要是不在,冰晶就会讨一张小杌子坐在自己脚下和自己说话。
“端慧妹妹一会儿也要过来的吧。”顾冰晶往前只挪一个座次,从来是坐在端慧的下面,样样要让着端慧,这是毅将军成功地对顾冰晶洗了脑:“东西样样有你一次儿,不过要先让端慧挑,如果她挑得多了不剩下,别的多给你一份。”顾冰晶从一开始的不高兴到最后也慢慢习惯。
妙姐儿这才往窗外看一眼,外面日近中午,花架子上的花有在树枝遮盖下开得依然灿烂的,也有在日头照射上有些垂首的:“可不是端慧倒还没有来?”
“她要划船,我才过来的时候交待她不要在船上乱跑,端慧说西山去,可以行船,要先演练一下。”朱宣告诉妙姐儿,小小丫头正在池子里淘气。
这倒也罢了,妙姐儿听着朱宣先和顾冰晶说话,问过她父母亲好,然后就没有话了,表哥说话向来如此,就象训话一样:“父亲在家好不好,母亲又好不好?”然后没有了。
顾冰晶恭敬地站起来回过朱宣的话,听着朱伯母和蔼地道:“你坐吧,我后天西山园子里避暑去,太夫人也去呢,问你去不去?”
“我愿意去。”顾冰晶一听就眼睛发亮,家里在西山也有园子,不过是父亲带着姬妾们行乐的时候去的多,顾夫人主中馈,后宅里一堆姬妾等着自己,样样不敢怠慢,有心想玩也没有时间去。
看一看朱伯母手里的团扇,和前几天见的又不一样,扇面上又是另外一种场景,依然是只白猫,却不是大大的黑眼睛,只眯成一条线,正在伸懒腰,少有人画猫伸懒腰的,顾冰晶恭维一句:“朱伯母的团扇,京里也没地儿买去呢。”
这是青玉为柄,扇柄下穿着小小玛瑙红绳打成的双鱼儿。妙姐儿只是抿着嘴儿笑:“我倦了,才拿了这个。”这句话所答非所问,却是说给朱宣听的。
拿着懒猫的团扇,就是妙姐儿累了,端坐在一旁的朱宣道:“你就歪着吧,回来这些天,天天就是亲戚们也不少,”都是来告状的多,沈王妃给自己出气,在厅上给年青的女眷们撑腰,招来一堆有委屈的年青女眷们候着王妃说委屈。
“才刚我进二门的时候,看到小厅上还有人,说是候着你,我都回了改天来,”朱宣告诉妙姐儿:“帮你都打发了,上午光是看着往西山去收拾东西也是累的,顾姑娘不是外人,你就歪着。”
妙姐儿不肯,对着下人,朱宣端坐她倒是想歪着就歪着,怕顾冰晶回家去学出话来,妙姐儿要拿着才行。因对朱宣笑着道:“表哥去军中还带了我去吧,在家里只是太趁意,所以又懒上来了。”在军中就是生病,喝一碗药下去还有事情做,几时病好的,自己都不觉得。
顾冰晶含笑低头听着未来的公公婆婆在说话。朱宣道:“那是打仗才那么多事情,就是去军中也没有这些事情了,你依然还是你,倒是看着你又吃饭又少了,我倒真想把你放在军中呆一年才好。”
夫妻两个人含情脉脉看着,过一时才想起来顾冰晶坐在面前,一想起来军中相互体贴就觉得情意流动。
再过一会儿,三个小王爷一起过来,闵小王爷是坐在母亲身边,在对她说昨天和祖父出门吃的好东西:“菜好吃,几个招牌菜都好,我还想吃。”
离京两年的母亲还没有流口水,朱睿和毅将军都犯馋了:“是好吃。。。。。。”一面说着好吃的菜,地上丫头们已经摆好饭菜,也是香喷喷的,只是敌不过大家这馋劲儿。
端慧郡主再来时,和闵小王爷一左一右坐在母亲身边,听着哥哥们说外面酒楼上的好吃的,也跟着插话:“昨天三哥给我和祖母带回来,真是好吃,也给母亲送的那个就是。”
没有吃几筷子菜,被孩子们说得要流口水,妙姐儿自回到京里来,还没有出去过一次,当下含笑看着朱宣,妙姐儿也犯馋了。
眼前一桌子菜,这些人只是不吃,还在说去外面,顾冰晶也不好就动筷子,这菜不是也挺好的,也不比外面的差,只是外面口味当然是另外一回事。
朱宣面无表情,但是喊过朱禄来:“外面先去订个雅间去,我们就来。”房里几声欢呼,然后是妙姐儿的声音:“谢过父亲,都不要再喊了。”乱声乱调的一起出来了。
有点儿饿的顾冰晶只能忍着,再看看桌上一桌子菜,就是没有条件的穷人家里也是从小教导要节俭,何况是顾家这样的家庭,家里出娇纵没事糟蹋东西的人必竟是少数。这样做好一桌子菜动几筷子丢下来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多。真的是想吃,晚上去也一样或是改天,说一声儿去就要去。顾冰晶只这样想一下,其实自己也想去。
“给你先吃个这个,”端慧郡主拿过两块点心来给了顾冰晶一块,笑脸儿迎人:“我饿了,想来你也是饿的,我们只吃这一块儿,一会儿外面吃好吃的。”然后往房里看:“母亲换衣服还没有出来。”
顾冰晶笑着接过来咬一口,才对端慧道:“朱伯母才刚刚进去呢。”再看看毅将军和两位未来的叔伯,也是只往房里看,等得急的样子。
朱禄先去订雅间去了,府门口马车备好在候着,朱宣扶着妙姐儿上了车和孩子们坐在一起,这才自己上了马跟着马车往长街上来,看一眼马车的车窗上只挂着竹帘,还可以看到妙姐儿和孩子们的身影。
战场上绝粮,妙姐儿把自己吃的分出来给表哥,朱宣一起来不是感动是心里难过,他自己经历这样的事情也倒罢了,就是妙姐儿也带着一起这样,让妙姐儿忍饿,心里真是不舒服。
大难不死回到京里,不就是一桌子菜,表哥能多疼着妙姐儿就多疼一分,对着自己母亲,也是早早就说过要偏疼着妙姐儿才是。
到晚上的时候,顾冰晶才回到自己家里去,先去见母亲,顾夫人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还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也是年青几岁,正在和管事的在核一笔钱粮,看到女儿进来,才让管事的出去,笑问一声:“接了你去只是玩一天?你现在倒是个出门的忙人了。”
“说去西山园子里避暑,问我去不去。”顾冰晶只是说热,解了外面的罗衫,依到顾夫人身边道:“我说了去的,想来母亲也一定是让我去。”
顾夫人含笑看着年纪似要长成的女儿道:“当然让你去,多去才好。就这回京里来十几天,去了这三、四次,衣服首饰都替你想着,等我忙过这一阵再去好好谢谢你婆婆,难为她想着。”
用手拢一拢顾冰晶的头发,才打听道:“你婆婆今天高兴不高兴,有没有看到你公公,他又高兴不高兴?”
“高兴着呢,朱伯父在房里用中饭的,因说外面的饭菜好,做了一桌子菜丢下来,我们去外面吃的。”顾冰晶对着母亲娇憨:“妈,几时我也请你外面吃去,今天我们订的酒楼又大又敞亮,过节的时候几位婶婶说的名菜我都吃到了,问了问不过一百两银子一桌,我也请你和弟弟去一次。”
顾夫人只是笑,用手摩挲着女儿:“你好大口气,一百两银子一桌,给你省点儿吧,一百两银子在家里请了小戏班子,可以吃好几天,你糟蹋了我吃着也不舒服。”
顾冰晶拉着母亲只是撒娇:“我存着好些钱,母亲平时给的,朱伯母过节和太夫人一人给了一百两,看你平时从早忙到晚,父亲下了朝只是乐他的。看看朱伯母,就比你自在的多。”然后拉着顾夫人一一告诉她,房里先摆了一桌子菜都是什么,丢下来不吃,去到外面又是自在的点菜,不喜欢的也不吃,重新再点过来。
“给你找的是个好婆家,”顾夫人听了只是一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和丈夫争的对,本来丈夫要送去的是庶出的那一个,还是顾夫人进宫求了德妃娘娘,德妃发下话来,这才送去的是顾冰晶。
顾冰晶在南平王府里是要让着端慧,出了母亲房门也才考虑到庶出的姐妹们,在自己母亲房里只想着自己:“昨儿二妹养的花,那枝子又压到我种的花了,我不耐烦跟她争去,等明年朱伯母回去的时候,母亲记得对她说,带了我一起去。”
想一想在封地上住着的时候,顾冰晶再告诉顾夫人:“朱伯母在园子里给了我一块地方,随着我种什么,周围一圈儿大树围着风也吹不进来。毅将军给我围了一个竹篱笆,歪得不成样子,可是也能挡住猫儿。”
顾夫人听过多少次了,听一次就想笑一回:“听听你从进门说的是什么,先是说出去吃饭,我不和你婆婆比。”一进京里房里打发人,一个京里都传遍了。
然后再就是:“在家里是出门少,也没带你出去吃过饭,朱伯母带着你去酒楼呢,现在一百两银子也不放在心上,平时你的钱多存着才好。
你要跟着去,我是巴不得,你学你婆婆才好呢。”顾夫人想一想南平王府里的亲家王妃,没有人不说她手段高,成亲前接了也就是了,后来进京里来就应该陪在太夫人身边才是,然后回家去,回家也就呆着吧,要成亲了还乱走什么,再打听,这位沈姑娘又回到王府,来去自如,人人佩服。
顾冰晶虽然年纪还小,自从和南平王府里订亲也听到不少这样的话,家里人知道了要说给顾冰晶听一下。顾冰晶对着母亲分辨道:“先时回家去是沈家外祖父病了才回去的,后来王爷打仗回来了,又接的。”
“是吗?”顾夫人好笑的看着女儿,现在就这么讨好婆婆,帮着婆婆说话:“我只是佩服她,怎么能让王爷再接的,”王爷接一次接两次,也总是她的本事,就是要接到身边才放心。
年纪小小的顾冰晶这才嘀咕一句:“母亲说的是,”顾夫人看着女儿笑,你要是能让南平王府也这样接你,也不用再来求母亲,帮着你说话送你去了。
少年时还时时有争的心,到年纪大了,顾夫人也看开,哪里开心哪里多过一天,既然觉得家里争宠得不象样子,愿意未来婆家过清静日子,顾夫人是愿意让女儿去,就是顾大人有过反对,顾夫人只是一力作主:“迟早是她的家,早过去早熟悉,你看看亲家母就是提前接的,所以和王爷琴瑟相和。”顾大人也没有话说。
母女两个人东拉西扯几句,顾夫人才重新交待女儿:“看着你婆婆不高兴,你要有眼色儿才行。。。。。。”交待这么一堆直到顾大人进来,顾大人也是问顾冰晶这几句话:“今天有没有看到你公公,你公公高兴不高兴?”
听说是出去吃饭高兴的很,顾大人脸上稍霁,让顾冰晶回房去:“既然后天去西山,去收拾吧,咱们在西山的园子,也让收拾一下,你是住在哪里?”
顾冰晶只图着和端慧小王爷们玩,西山园子里父亲宴客,叫的还在卖唱的,顾冰晶不高兴去,因此回话道:“朱伯母让我住在她房里呢。”这样就出去了。
顾大人这才走过来对顾夫人笑了一声道:“朝里议论纷纷,亲家倒是有兴致,带着一家子人出去吃饭,几时我也带着你们出去吃饭去。”
“多谢老爷,只怕外面再大的雅间坐不下才是。”顾夫人含笑反驳了,人家那一家子人是自己亲生的,你这一家子人再加上你的姬妾,一定是坐不下的。
顾大人有些尴尬,知道过去几年了,夫人还在为女儿订亲的事情生气,那个时候一时受了姬妾的媚惑,枕边答应下来送第二个女儿去,还是被顾夫人拦下来了。顾大人打个哈哈道:“夫人还在生气,这件事情是我错了,不是对着夫人陪过不是了。再说,”顾大人事后想想顾夫人做的也对:“南平王一定是相不中庶出,别人送去的都是嫡女。”
然后自己后怕一下:“险些坏了这门亲事。”顾夫人的笑容里这才有了三分真心,道:“老爷倒不是经常做错事情的人,只是耳朵根子软罢了。我只是担心,最近说王爷不好的奏折,几时能风平浪静。”这一对夫妻在为南平王担心新起的谣言。
回到房里以后顾冰晶才听自己的丫头说出来:“是二姑娘的丫头告诉我的,说二姑娘高兴着呢,等着看笑话呢。”
顾冰晶只是好笑:“她要看什么笑话,你今儿跟着我去的,朱伯父朱伯母哪里有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有兴的很。”丫头也是觉得好笑:“姑娘在夫人房里时,我在外面听说的,我也是觉得可笑,中午姑娘的未来公公不是只体贴您未来婆婆了,说出来倒吃得多,以后多出来。端慧小郡主也约了姑娘一起来。”
“父母亲一起问我朱伯父朱伯母高兴不高兴,原来是这件事情,”顾冰晶故作高兴完了,心里也是担心:“你再打听着,你哥哥在父亲书房里当差,打听是哪些人参的来告诉我。”
这样交待完了,重新打起一团高兴劲儿来:“帮我收拾东西,明儿再收拾一天,后天西山去,毅将军让我一早就去,跟着一起走呢。”
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顾冰晶脸上也只能是故作高兴。
第二天在家里,顾夫人也帮着收拾东西,自从订亲,顾大人对长女的关注也多起来,下午也来帮着看还有哪些要带去:“太夫人也去,多带些绵软的东西才是,上年纪的人都爱吃。”
顾冰晶看着父亲帮着收拾,心里还是时时担心会收到说推迟几天再去的信儿。倒不在乎家里几个庶妹们笑话几句,只是担心罢了。
这里一样一样地打点,顾夫人看着丈夫也这样热心,说明对这门亲事也是看重,也是脸上有笑容,心里是高兴,更是有兴头:“打赏的银子一份一份都在这里,你不要小气才好,服侍你公公婆婆的人都要多给一些才是,服侍毅将军的人也要给才是。世子身边的人,端慧郡主还有闵小王爷。。。。。。”
顾冰晶掩口笑道:“母亲是让哪些人多给呢,您全都说了一个遍?”外面人回话,走进来的是跟着毅将军的朱显来,一进门行了礼对顾冰晶道:“毅将军说,明儿一早走呢,请姑娘早些来吧。。。。。。”
顾夫人和顾大人一起露出笑容来,赶快让人赏朱显,顾冰晶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他费心,就说我知道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温情(十)
第五百七十五章,温情(十)
转眼间快近七月,天气更炎热,在这样天气里,只要能呆在家里不出门的人都不会出门,往西山去的官道上,却在这烈日之下,飞驰着几骑快马。
马上的人都是身穿官服,可以看出来是京里的官员,身上汗湿官服,也是快马加鞭一刻也不迟疑地赶路。
进了西山的树荫地儿,就是家家消夏的庭院,到了这里似乎才觉得有一点儿凉爽气。这几骑一一的辩认着,最后在一家朱红色大门的园子门前停下来,门上投了贴子:“奉圣命,从宫里来给南平王爷送东西的。”
守门的人接过贴子立即满面含笑:“大人们请跟我来吧。”立即就往里带路,这一行几个人走进朱红色的大门,里面就是林荫夹道,至少是四匹马可以并骑的路从照影壁后面一直通向正厅。
在正厅下的廊下,还有几位官员在低声谈笑,廊下也有不少鸟儿,几个小厮在正厅这里侍候,大家相见了,都是认识的,互相拱着手一笑:“大人哪里来?”然后小厮们接过贴子,有人就进去呈给王爷,有人就送上茶来,井水里湃过的凉茶,喝一口人先凉爽了一半。
候着等南平王的时候,看这园子参天大树也有不少,想来是盖这园子的时候早就有的,一起盖了进来,有花篱斑驳,上面缠绕着不少花卉,花篱下的小道上,石块里青苔浓绿,站在这里外面的暑热立时就隔得远远的,几位等候的大人只是心里感叹,十年寒窗苦的人是挣不到这样的富足的,只有这样的世家才能有这样的气派。
并没有久等,小厮就出来了,笑容满面地道:“王爷就出来。”廊下说话的大人们立即就停止了说话声,看着做事的小厮们也是垂手垂脚地走路,象是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南平王还没有出来,这里已经是肃穆。
又停了一时,才听到里面有脚步声,青衣丝履地朱宣从里面这才走出来,官员们眼前都是一亮,头发稳丝儿不乱用金簪子拢在束发头冠里的南平王,多时不见,依然是仪表堂堂,儒雅过人。
这位年届中年,文武双全的王爷看上去比年青的时候象是更加气势压人,走过来先是淡淡一笑:“列位久候了,请坐吧。”然后才对几位从京里的官员们面南对皇上行了礼,这才接过来官员们送来的东西,打开来看一看,面上仍然是淡淡一笑拿在手上道:“坐吧,”自己也在黑漆椅子上坐下来。
在西山里避暑一月有余,京里的消息象是一点儿也不打探,其实只要看一看平时来往的车轿,就知道南平王依然是插手六部,依然是圣眷有加,只是这位王爷却是很能顶得住,就象是京里说他什么,他压根儿不知道一样。
“这正有事情要请教袁大人,不想你就来了。”朱宣看着面前来送东西的这位大人,还是那位琉璃蛋儿袁杰。
袁杰赶快站起来躬身道:“不敢,下官听从王爷教诲才是。”南平王功勋加身,风吹浪打稳稳站住脚根;袁杰是刑部里当差,继续当他的圆滑官儿,就在京里也是少来往来,今天听到朱宣当着几位大人的面这样说,心里先打起了鼓儿。
“申扬王那里报上官儿,说是成绩卓异,后来又有信儿说这里面也有假,这案子是在你手里,我接了申扬王的信儿,不得不替他问一声儿。”朱宣不动声色,手里也是一碗井水里湃过的凉茶,漫不经心地问出来。
袁杰来的时候就知道南平王一定会问这件事情,报的卓异的这几个官儿,其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老师章严之的长子章楠,后来又有人告章楠在任上贪赃枉法,也是刚到的京里,立即就满京里风雨。此时袁杰脸上陪着小心,心里早有对策,南平王是不会坐视老师章严之的人在京里的。
这个案子恰好是在袁杰手里,袁杰为了继续自己的琉璃蛋儿名声,已经有折子上书交到同僚手里,这样袁杰也好多方为章楠奔走开脱,在自己手里反而不好弄,定了罪是自己辜负师恩,要让一干人看不起,不定罪则更得罪老师得罪的人。
当下袁杰躬身回朱宣的话:“这案子里的官员叫章楠,是我师兄,下官已经请了圣命,准备交到张大人手里去。”申扬王先是保举这几个人卓异,调到京里来,何必又托南平王过问,这些王爷郡王们之间另有内幕才是。
对于这样的回话,朱宣只是淡淡一丝笑容:“袁大人太谨慎,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是你的师兄,你亲自办这案子才更能让他说出真情来,何必急急交出去。”琉璃蛋儿是圆滑,可是对自己的老师一向是情深意重,就是远在西北,也是年年都有钱物东西寄去,这在京里也是瞒不了人,虽然袁杰是有心想瞒着。
“若犯律条理当刑法,下官虽然窃以为还是按律法行事的人,只是怕一时人情扰乱定罪,不如交出去请别的大人按律审问,下官也可以免受人情之困扰,而章楠大人如果有罪在身,也可以按律法定罪,是以下官揣度再三,于昨天上了折子移到张大人手上。”袁杰一直就是躬身站着,在南平王面前总是不能错这么一点儿/
朱宣面上只是随意问的样子,听完了才道:“原来如此,袁大人严明刚直,也是为表率才是。”袁杰说一声:“不敢。”两个人这一场对话就算结束,袁杰听着南平王在和别的人说话,心里只是转悠心思,我这位师兄想回到京里是难上加难了。
在西北先是在北平王手下过日子,老师章严之年纪老迈,早就告老在家,倒是过上几天闲散日子。只有章楠一个人在官场上苦苦支撑,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到京里来。为了躲北平王,才去了申扬王那里,不想刚冒了一个头,京里南平王又要打压。
听着朱宣在和官员们只是闲话,就知道这些候在这里见南平王的官员们只是几天一来的例行问候罢了,并没有大事,只着他们说起来北平王:“象是明天要到京里,原本要上个月到京,路上说是有一位姬妾热着了,耽搁几天这才晚了。”
然后大家会意一起微笑,有一位道:“这一次北平王妃也居然夫唱妇随,没有先进京里来。”朱宣听过心里明白,哪里一位姬妾热到了,北平王一行带着淮王妃江秀雅,是江秀雅在路上热着了。
淮王是早两天进了京,江秀雅不知道是路上热着了,还是不想早进京,反正昨天有信来,也是说明儿到京里,后天就来拜,淮王在京中,江秀雅是没有理由再借住在别人家里才是。而且淮王一到京里就来西山拜过南平王,随意谈了下处早就找好,候着江秀雅进京。而且妙姐儿也准备好了赏封,明天准备接春兰。
袁杰跟在里面也说几句,师兄章楠还在昭狱里待查,这些官员们大老远的从京里也要来巴结南平王,这样高下一比,让袁杰心里更是不舒服,不过琉璃蛋儿脸上没有带出来,心里只是盘算着如何为章楠开脱才是,别人在同朱宣说话,袁杰就在心里想着开脱。
又坐了一会儿,袁杰就和自己带来的人一起告辞,朱宣只是站起来并没有送到厅口,看着朱寿引着他们出去,南平王自坐下来和几个官员还在说着京里官场上的事情。
袁杰在门口上了马,一眼也没有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都是同僚,今天又有参南平王的折子,皇上看过以后只是微笑,然后就命袁杰送到西山来给南平王自己好好看看,让他好好反省才是。
这几位同僚一起跟来,其实是一起来巴结的。平白如果这样上门来,南平王总是推说天热不耐烦不愿意见客,其实哼,不是他想见的客罢了。
几个人上了马,在厅上坐一会儿,又喝了几杯井水里湃过的凉茶,这里行来,还是周围园林一片好风光,人人不舍得走快,扬鞭在马上只是谈笑两边风景哪一家最好,有红杏或是别的花探出墙来,就再指着大家看一看,又有人笑道:“恨不得在这里有个墙头马上才好。”
几声快马奔驰声传来,道路上才出现两乘快马,就飞一样的马速从身边奔过,惹得官员们看了一看,才道:“象是往南平王府去的将军。”
马上这样热天还是顶着盔甲,身上也有佩剑,身后一骑更象是个小军官在跟着。袁杰这才趁机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