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34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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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笑容满面拿起两枝子梅花送过来给胖倌:“给你玩吧,”再看看朱睿又道:“怎么您这哥子穿得象侍候的人,您这弟弟才象是位少爷。”
听得朱睿呵呵笑两声,却看到胖倌摇头不接:“你这花不好,不如我们家里的花。”朱睿难得对着弟弟板一下脸:“又胡说了,果然你挨打不是白挨的。”胖倌对着哥哥板着脸,这才笑嘻嘻把脸伏在朱睿肩膀上,同时假呜呜:“带胖倌玩去,带胖倌玩去。”
阿紫手上拿着花还举着,朱睿看一看那双手也算细嫩,只是劳作的原因,却是通红的象红萝卜,再看看一篮子花并没有去多少,朱睿对朱小根吩咐道:“把这位姑娘的花全买下来。”再对阿紫道:“这样冷的天,你倒是回家去暖和些。”再把胖倌的披风给紧一紧。
朱小根不甘心地从怀里取出银子来,放在手里还要捡一捡,被朱睿瞪了一眼:“只是磨蹭。”朱小根不情愿地随便拿一块递过去,就这一块却是五两银子。
阿紫放声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银子不接:“我这一篮子花只有几百钱,少爷给五两银子我没得找。”
街上虽然人流多,可还是感受到风吹过来身后是寒冷的。朱睿看着阿紫身上虽然不单薄也不算太厚的衣服,温声道:“你都拿了去,回家歇着吧,明儿天暖和了,再出门来做生意。”
“这,”阿紫看看自己的花,再看看朱小根手上的银子,身子在一阵风中瑟缩一下,象是不胜这寒风,才红了脸道:“那您明儿再出来,我还在这里再给您花儿来。”
举着银子半天不耐烦地朱小根把银子往阿紫篮子里一放,对阿紫带着三分笑意道:“我们小爷明儿不得出来,这银子赏你了,这花你还拿着吧。”拿回家里也没处摆去,多少好花不摆,要你这篮子梅花枝子。
还要说什么的阿紫,又被胖倌的鸟哨声打断了,等得不耐烦的胖倌被大哥刚才说一声:“胡说,”话是不说了,把鸟哨放在嘴里可劲儿地用力吹一声,听得朱睿都皱起眉头,胖倌这才把鸟哨又收起来,重新伏在朱睿肩上装老实。
“我要走了,”朱睿看看重新老实的胖倌,想想自己是带他出来玩的,只是站在这里说话让胖倌等着,用手拍抚着胖倌的后背,对阿紫道:“明儿你也不用来,我不知道几时才出来呢。”对着阿紫点点头,抱着胖倌继续往长街上逛去。
朱小根赶快跟上去,看也不看阿紫一眼,心里觉得这个穷丫头是想攀高枝儿呢,朱小根觉得自己要提高警惕才是,再说对于这个爱泼人洗脚水的小姑娘,朱小根从来没有放松过。不仅是对于阿紫,对于一切意图接近世子的人,朱小根都是一视同仁地警惕对待。
独有阿紫站在那里,对着朱睿的背影怔怔地看着,看着这个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抱着自己的弟弟微笑在同他说话,倒是亲切地很。
在街上逛到中午才回来,朱睿回到房里,看到父母亲和弟妹们都在,先对着母亲说一句:“果然胖倌是要打的才行,只是胡说,又乱插话。”房里同时就有了一声小小的“哼”,当然是胖倌发出来的。
然后又是一声“哼”,就响得多,却是朱宣发出来的,对朱睿道:“是没有打错吧,自你们兄弟几个,哪一个这样不省心过。”
端慧郡主立即伸伸舌头取笑道:“我从来没有挨过打,这打都让胖倌挨了。”朱宣刚看看女儿,端慧一笑躲开来,听到房中一声“响”,却是胖倌手里的鸟哨砸了过来,被姐姐躲开,摔在地面上跑多远。
朱睿听着父亲对自己道:“你是老大,你自己好好看看,刚才我说错了,个个都不省心才是。”坐在对面的妙姐儿又是一笑对着表哥一个眼风,这又不省心了。
看看父亲对自己说过,朱睿才先责备端慧:“你是姐姐,就是这样教胖倌的。”端慧再伸伸舌头,走到母亲身边也嘟着嘴,妙姐儿看看端慧,长子今年十四岁,端慧当然也还是个孩子。房里朱睿这才把胖倌放下来,接着教训胖倌:“再混说,再打哥哥姐姐,父亲要打,我也打。”
朱宣这才觉得满意,长子已经上战场可以对敌,当然是当他半个大人一样看待,朱宣索给儿子:“你在家里还要呆几天,好好管管你弟弟。”再看看妙姐儿身边贴着的端慧,再加上一句:“再好好管管你妹妹。”
端慧郡主又嘟了一次嘴,毅将军和朱闵很老实的没有说一个字,免得父亲又说到自己身上来。只是看着端慧和胖倌对着做鬼脸,两个人只是在窃笑。
房内只有一家人在,端慧倚着母亲,正在对妙姐儿说自己新年要带的珠花,小脸儿是讨喜的表情:“母亲给我穿一个小点儿的珠花出去戴才好,平时给的也不小,戴出去人要么以为是假的,要么就瞪着眼睛看;”
毅将军和朱闵在说昨天看的一本书,毅将军嘻嘻哈哈地在取笑朱闵:“你那书只怕是假的,多少钱弄来一本说是古书,我看着倒象是仿冒的,”毅将军在说朱闵看走了眼;
世子朱睿立于父亲面前,正在同他说排兵列阵,这一次说话的是朱睿,听话的是朱宣,妙姐儿对朱宣注目过去,表哥又是有得色了,这几个孩子是我生的才是,妙姐儿也想带上得色在面上。
朱宣听着儿子说完,微微点头地道:“好,说得是不错,战场上见真章才行。”朱睿赶快对着父亲陪笑脸:“儿子是这样想的,只是军阶太小,就是议军事也没有儿子说话的地方,所以才先对父亲说一说,听听父亲的意思。”
手里捧着茶碗的朱宣面上微笑不变,但是笑哼一声:“军阶太小,比那些入伍是士兵的人强太多了。把你的军功打回来想来是心里委屈了,你自己想一想,不是我的儿子,你这些军功都加上,也不过现在升到校尉罢了,委屈了你哪里?”
朱睿这才明白父亲把自己的军功打回来的原因,只到今天自己头上这个校尉的军阶才是自己一刀一枪挣回来的,恍然明白的朱睿对着父亲躬身行礼,恭敬的道:“儿子知道了。”
一只耳朵听着女儿在说话,一只耳朵却在听着这父子两个人在说话的妙姐儿只是含笑,听着朱宣继续训儿子:“军阶低就不能说话,我军中没有这样的规矩,是你自己想左了。让你去听议军事,你就能说话,”朱宣炯炯有神地眼眸看着长子朱睿:“有人把你嘴堵上吗?”朱睿也笑了一下道:“是。”
地上胖倌正走得热闹,一会儿走到母亲身边,听一听母亲和姐姐在说什么,跟着插一句:“胖倌也要珠花儿戴,”端慧捂着嘴笑:“那你就是戏台上的花花小王爷。”胖倌嘟起嘴,这一次没有再打姐姐,再走到毅将军和朱闵身前去。
争执不下的毅将军和朱闵,一个人说那书是假的,一个人说那书是真的,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黑漆雕花的茶几,已经动上了手,伸手给你一下,然后再还一下,正在笑闹着,胖倌过来看一看,觉得没意思,要打站起来打才是,就这么你伸一只手,我伸一只手地闹着还在笑。
最后走到父亲和大哥身边来,对父亲和大哥道:“今天我没有打姐姐。”朱宣对朱睿示意:“你看看,没打他还得意。”一个胖脑袋晃两下,颇为自得,这种自得象极了朱宣自负时,朱睿忍住笑,对胖倌道:“以后也不许打,哥哥也不能打。”
眼前有理的胖倌手一指正在笑闹的毅将军和朱闵:“二哥和三哥在打架。”脸上得意几分的胖倌手里拿着朱睿给他带回来的木头玩偶,又用这玩偶指着两个哥哥,现场告了一个状:“三哥打二哥,二哥打弟弟。”
朱睿对着父亲提醒一下道:“四弟这么小,规矩也知道得不少,”至少二哥打弟弟这句话理得很顺。朱宣也被提醒了,笑了一声道:“你说的也是,”再看看被夸奖的胖倌,又沉下脸来:“知道是知道,从来他是不照做。”
听着声气不对的胖倌小脚儿一迈就去了母亲那里,把贴在母亲怀里的姐姐端慧挤出去一大多半儿,这才委委屈屈地问一声儿:“胖倌饿了。”
搂着胖儿子的妙姐儿先问一声毅将军和朱闵:“你们打完了?”再问一声朱宣和朱睿父子:“你们也说完了吧,我们都饿了。”
满室温馨中,朱宣哈哈笑一声道:“走吧,倒把你母亲冷落了,”一家人站起来往饭厅上走去。。。。。。
朱小根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看着世子去王妃房里用早饭,就苦着脸手捂着肚子哼两声道:“奴才象是昨儿晚上凉茶喝多了,这会子不舒服。”
“那你歇着去吧,”朱睿想想自己回家来是歇着的,朱小根跟着自己战场上更辛苦,自己只想着杀敌,朱小根却是杀自己身边的敌人之余,还要想着护世子。有一次一箭射来,是朱小根急打马用身子挡住了,还好那箭也没有伤到朱小根,射到护心铜镜上了。
平时觉得朱小根跟着太烦的世子朱睿这种时候就总能想起来朱小根的好处来,看着他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吩咐一下人:“去告诉大管家,喊个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朱小根赶快阻拦下来:“奴才睡一会儿就行,再不好再回世子爷请医生去。”然后脸更苦了:“平白地请医生,让人知道了,怕过了病给世子爷,要让奴才出去歇着才是。”
朱睿想想也是,对碧落道:“母亲给我去军中备的药,就有止泻的汤药都是包好的一包,你拿出来煎了,让小根服了。”碧落答应声中,朱睿让朱小根回房去:“不舒服就不要再出来了,再不好多歇几天也使得,军中你也甚是辛苦,回家来你也好好歇一歇。”
旁边站着笑的碧落对着朱小根撇撇嘴儿,世子爷的贴身跟班儿,这会子上去了,我倒要煎药给他。看着朱小根回去,朱睿站着重又交待碧落:“找一个小茶吊子来,就在房里煎吧,交出去倒好,只是让人知道病了,要让他出去,哪里有在这里方便?”说完以后,让丫头们打帘子,自己往母亲房里去了。
房里碧落把药找出来,自己在房里看着煎,怜色带着人收拾床铺,出来看着守着火盆煎药的碧落也笑:“姐姐这就高雅上去了,听人说,一切高人雅士都要煎药的。”
“你这个小蹄子还要来说我,”碧落眼睛看一看沙漏,用布垫着手把茶吊子从火盆上取下来,对怜色也是笑:“你说这奴才,他天天跟铁打似的,一回来就跟人吹牛,军中是怎样的,凉水估计都没有少喝,回来就娇嫩了,一碗凉茶就趴下了。”
说是这样说,碧落把药汁倒出来,还是自己用个托盘手端着,去送给朱小根。站在房外喊一声,就推门进来,房里却是空无一人,说是回房来歇着,那床也是铺得整整齐齐,压根儿没有睡过的样子。
跺着脚的碧落咬牙轻骂道:“这小奴才,说病了又跑去哪里撒欢去了,等世子爷回来,我才告状呢。”骂完了,把药留在房里,出来带紧房门,准备一会儿再来看看。
朱小根这个时候站在王府门外的长街上,此时是早饭时候,因为要过年的原因,小摊儿多,人也渐渐多起来,在人堆里翘首盼望的朱小根一扫刚才的苦脸,脸上只有焦急,朱小根在等那个卖花的小姑娘。
实在是会往上攀,说一声:“明儿再送花来。”朱小根是世子爷是个实性人,而且看着象是喜欢同这个阿紫攀谈两句,虽然朱小根昨天就阻拦了,回去又上了不少眼药:“这天气冷,穷人家的小姑娘从那穷堆儿出来,什么病都有,再说也赏了银子,世子爷您别认真明儿千万别去,她是不会来的。”
被世子朱睿骂了两句:“穷人怎么了,不是小小年纪就这么自立,大冷天出来卖花儿。要说有病气,战场上不是病更多。”打扫战场要是不干净,又不得已在那附近安营,夏天尸体腐烂,那叫瘟疫。
不过世子朱睿骂归骂,没有放在心上,朱小根向来就是这么烦,从小到大,一根草根儿到世子面前,朱小根都要检查再检查;就是府里的小丫头,偶然对着世子言笑几句,朱小根都要打听她祖宗八代才成,这是朱宣特地给儿子挑的一个人,忠诚无比,可靠到不行。
朱睿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朱小根还不放心,他一早装病不跟着世子,一个人就跑到长街上,昨天遇到阿紫的地方候着,要是这姑娘真来,就把她打发走。
街上人越来越多,朱小根特意留个房门不锁,就是碧落会送药来,可以推说自己去茅房了,如果锁着门就不大好,看着日头越来越高,朱小根决定再等一会儿,不来是最好的。
过了一会儿,人流中出现了阿紫小姑娘的身影,手里拎着花篮子,正在人流中左顾右盼而来,朱小根一看就高兴了,北风呼呼的,我在这里吹风。打发走了她,我就可以放心回房里睡去了。
“小姑娘,小姑娘,”朱小根是迎到她面前的,脸上又苦了起来。阿紫看到朱小根那苦脸,先是格格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花儿给朱小根看:“是你呀,你们家公子今天没有来,还有胖胖的那个小少爷?”阿紫眼睛到处在找。
朱小根今天表演苦着脸是一次又一次,这一次更苦了:“不得了呢,我们公子昨天被老爷夫人教训了。”
“为什么?”阿紫不解之中又有几分担心。朱小根愁眉苦脸:“我们老爷夫人管得严,不许家里公子们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昨天同你在这里叽叽呱呱说了多,老爷发脾气,”朱小根收起苦脸,努力学着朱宣板着脸的样子:“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也要攀谈,全没有一点儿尊重的样子。”
阿紫只是抿着嘴儿笑,看着朱小根学完了,脆生生地道:“你们老爷是怎么知道的,”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朱小根鼻子:“敢是你,回去学话了吧。”
“我怎么会。。。。。。”朱小根正色地把下半句说完:“我从来不学话的。”从来也不会少学的人在这里标榜自己。朱小根很郑重很严肃地把这个原因推到胖倌身上去,对阿紫道:“应该是四公子回去学的,你这花儿是野地里采来的吧,会不会让人染上病气去。”
看着阿紫委委屈屈,朱小根从怀里再取出五两银子来给阿紫,哄她道:“这钱给你,昨天又给你五两,一共是十两银子不少了吧。你这么大了,要嫁人了吧,给你买衣服做嫁妆去。以后见到我们公子,你还是躲着的好。”
把银子在阿紫竹篮子里放下,朱小根又交待几句:“以后别来,大街上看到也躲着,别累的我们爷回去挨骂。”走开几步,再回头来交待一声:“以后别来啊。”
等朱小根走远了,阿紫才啐了一口:“我买衣服做嫁妆,与你有什么相干,是你这奴才能说的吗?”看着这一篮子犹有香气的花,阿紫抱着花回去了。
这里朱小根匆忙回家去,世子爷指不定就会来看看我病得如何,进了二门拐弯处,差一点儿就撞上世子朱睿,朱小根捂着肚子又开始哼唧:“我,奴才想起来,咱们回军中去,那马要再来看看才是。”
“不用天天来看,你不是病了,快歇着去吧。”朱睿是往外去会阿紫,和颜悦色地交待着朱小根,身后并没有跟人,看一看有在走动的下人,喊了两个过来:“扶着他回房去吧。”这里朱睿往外面长街上来。
站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朱睿也明白了,朱小根这个奴才又做的好事世子朱睿从小被人簇拥着长大,人人都夸世子爷百般都好,就是京里打架的朋友们之间,也有互相看着不顺眼的,可是这不顺眼也是公子哥儿型的。
阿紫伶俐笑骂,让朱睿耳目一新,不过也仅限于耳目一新罢了。比自己小的人都订了亲事,只有自己的亲事,父亲挑过来看过去,就是朱睿自己都糊涂了,我会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才是,京里的名媛父亲一一看过,再一一到世子面前来露过脸,小环肥小燕瘦,京里出色的姑娘个个都见过。
再加上朱宣对于长子要求严格,朱睿自己也明白亲事是一定要门当户对的,所以朱睿此时只是在心里责备一下朱小根,这奴才又弄事情了,倒也没有往心里去,不过就是一个言笑讨喜的小姑娘,想着她说了来,怕她风地里站着等,再图着出来说笑几句。是以朱睿也就转身进来,看看天色是在上午,还往母亲房里说话去,晚上回去再骂那多事的奴才去。
早生孩子都说做母亲的恢复的快,可是还有一系列的好处没有人说,妙姐儿笑吟吟坐在榻上手里在给儿子赶一件衣服,锦绣衣服全都不用,都是普通一些的衣服。
榻前的椅子上,是朱睿正细细地对胖倌说话,扳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对胖倌说:“不能打哥哥姐姐,不能不听话,不能无事就上树。。。。。。”
胖倌对于经常不在身边的大哥的话还是听三分,陪着胖倌长大的哥哥姐姐全都不放在胖倌害怕的位置上,从小儿不喜欢,就是一巴掌过来,小手打习惯了打到现在,只有朱睿一出现就是大哥的身份,胖倌觉得应该听三分。
妙姐儿缝完最后一针,拿起金剪刀把线剪断,喊一声朱睿:“过来试试衣服。”朱睿穿上大小正好,心里很喜欢,还是对着母亲道:“母亲要管家,要照顾父亲和弟妹,空下来倒是歇着才是,还给儿子做衣服。”朱睿心中涌现出两句诗:慈母手上线,游子身上衣。
给儿子整整衣服的妙姐儿看着儿子的面庞,微笑道:“我爱给你做呢,独有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不长久。”然后把朱宣也卖了:“不要看着你父亲对你板着脸的时候多,他心里疼你呢。”朱睿今年更是明白,咧着嘴在母亲面前笑得象个孩子:“儿子知道。”
看到钟林将军和徐先生出现在薛将军的军中时,朱睿当然更明白,我的师傅和先生都到了,这是给我护驾的。
在母亲身边坐下来,听着她柔柔地话语对自己说话:“说你在军中打仗的时候,你父亲哪怕是夜里接到公文,也会披衣起来到地图前看一看,自己还对自己说话,”想一想妙姐儿就要笑,把这个学给儿子听:“我跟过去听一听,他手指着地图上在说,应该在这里堵才对,”
朱睿也笑了起来,想一想中夜书信打门,父亲披衣而起秉烛去看地图的样子,朱睿抬起眼睛来有几分希冀地看着母亲,再说一些儿给我听听。
“然后公文到,说是你的捷报,”妙姐儿随手收拾着针线篮子,对着朱睿又笑容满面地道:“他才不夸你呢。自己拿着公文装作是随意看一看,然后自己只说一句,竟然跟我的主意一样,就没有别的主意不成。”
朱睿嘿嘿笑两声,地上自己玩的胖倌颇觉得自己又受冷落,摇摇摆摆穿着新锦袄走过来,拉过母亲的针线篮子,找出来一个金顶针,套在手上这才又自己去玩了。
说了一会儿朱宣的事情,妙姐儿又问朱睿:“徐先生多年只在京中,你和他在一起,有没有看到他有意中人?”徐从安至今孤身一人,作为徒弟的妙姐儿依然是放在心上。
“这倒没有,”朱睿笑对母亲道:“母亲指一个好人家给徐先生,也就是了。”妙姐儿摇头笑:“他早早就给你父亲说过多次,让人不要给他说亲事,或许你可以说动他一下,看着他只是一个人,我心里几时想起几时不舒服。”
然后说到儿子身上,儿子也长大了,过了年十五岁,妙姐儿在亲事上是说不动朱宣,只能来问儿子,是满面笑容:“你在京里,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你说出来母亲给你做主。要是你父亲不喜欢,让他一个人过去。”
朱睿半垂着头在母亲身边,只是不好意思,心里一个一个姑娘晃过来,全都是名媛,最后一个出现的,是今天没有见到的那个阿紫,朱睿笑一声,从公主到卖花的都在心里过一遍,九公主、十公主都是常见的,也没有什么稀奇。
看着儿子不话说,妙姐儿叹一口气道:“要抱孙子的是你父亲,不给你订亲事的也是你父亲。”母子两个人正在房里说话,房外走进朱宣来,一进来也是神采奕奕:“你们母子两个在说我什么?”
先迎上去的是地上的胖倌,手里一个金顶针玩得正高兴,看着父亲是射箭刚回来,手上一个绿玉扳指,胖倌迎上去行个礼,眼巴巴地对着父亲手上看,一直跟到锦榻前,朱宣把手上的扳指取下来放在小桌子上,胖倌一伸手就拿跑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玩自己的。
“在说徐先生的亲事。”妙姐儿看着朱睿过去给表哥送茶去,自己只坐着对朱宣说这件时常放在心里的事情:“倒是表哥压着他成了亲,也就成了。”
朱宣摇头,从儿子手中接过茶来:“随他去吧,他要是想要,纳妾也成。现在倒好,一个人自命诗酒为妻书为奴,等他老了后悔了,我再来笑话他。”一个徐从安,一个钟林,这两个倒象是比着不成亲,妙姐儿个个都要放在心上去忧心。
玩了一会儿扳指的胖倌走过来拉朱睿出去:“跟胖倌出去玩。”朱睿被拉走了,朱宣才对妙姐儿道:“你不会把我在家里的样子都告诉儿子了吧。”
妙姐儿振振有词的道:“当然要说,表哥象是不疼儿子,其实心里疼得很,我当然要为你们父子亲密多说一句话儿才是。”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面对三十岁的妙姐儿还要喊小丫头的只有朱宣了,是真的有几分急了:“你都说了哪些?”
微微颦眉地妙姐儿晃一晃,头上首饰发出环佩响,卖足了关子,这才对朱宣道:“象表哥你接到儿子打胜仗的公文,半夜三更里自己不睡,也不让人睡,只是说:妙姐儿,备酒菜来,当浮一白。。。。。。”
朱宣脸上挂不住了,儿子的一点一滴进步老子都放在心上,可是妙姐儿学出去有些难堪。朱宣想板着脸,看着妙姐儿老大的人,又开始调皮的笑,有些板不住,只能抱怨:“你这个孩子太不象话,什么话你都学。”
“表哥,”妙姐儿忍不住笑起来,走过来到朱宣身前,朱宣伸出手臂把妻子搂入怀中,听着她娇笑:“当然是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是为你保密的。”
朱宣释然,在那尚在调笑的面庞上狠狠亲一记,再用自己的胡子去扎妙姐儿:“疼不疼,表哥胡子留长,再到军中去,就不会总担心别人会认出来是父子。”
第五百九十六章,回来(六)
第五百九十六章,回来(六)
世子回到王府里过年,并没有见到几个人。人人都想见他只是见不到。唯一见过世子多次的就只有薛宝绢了。
张含冬回到家里来就是不高兴,先摆着脸色给母亲看,往张夫人房里榻上一坐,绷着小脸儿不高兴。
宝贝女儿不高兴,张夫人从来就是要“心肝呀,宝贝呀”地哄到好为止,现在看到又不高兴了,坐到女儿旁边去猜测:“我的儿,怎么又不高兴了,是郡主说了什么还是和薛姑娘,郑姑娘又生分了?”
“没有。”张含冬只是拉着小脸儿,从来一不高兴就是这样,张夫人也不着急慢慢地哄到好为止,满面笑容地喊一声丫头:“今天又给姑娘打的过年的首饰,快拿过来。”
一件新巧的首饰送到张含冬面前,张夫人才又问道:“那就是和陆姑娘又生气了?”然后宽解女儿的小心思:“倒是不要常生气的好,你不进王府里陪郡主玩,又有谁能陪着。”扳着手指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现在南疆的世家,不过这几家,人人都进王府里去,就是不得常去的娄家姑娘,我听说一个月也进去两、三次呢。”
张含冬这才说话了,还是不高兴:“可不是,以前就只有我们四个人进去陪着,倒还好算清静。要过年了,走亲戚的人也回来了,在京里的人也回来了,姜姑娘、严姑娘、华姑娘也是天天去,却原来京里就见过,房里都是人,亏得郡主也不烦,要是我,早就都撵了。”
“你就是为这个不高兴呀,”张夫人觉得找到了原因,再让丫头给女儿送上一碗喝的:“家里煮了半天等你回来用呢。”看着女儿接过来,张夫人还是一脸笑容地道:“听话,睡一觉在家里呆两天再去吧,又不用你天天都去。”
端慧郡主只待见薛将军家的女儿,张夫人也是知道的,看着女儿仍在气鼓鼓的小脸儿,张夫人只觉得小孩子生分是有趣的:“在家里好生生地呆着也很好,让你去陪小郡主,不过是图着别人知道你也和郡主在走动罢了,少去两天也使得。”
“不行,”张含冬快要和缓的小脸儿又板了起来:“我明天还要去。”然后就开始落泪:“母亲没有本事,父亲也没有,就是哥哥天天吹得好,也是一样无能不中用。”房里开始下泪雨,泪水花花地张含冬“呜呜”地开始哭。
慌了手脚的张夫人赶快对丫头们道:“快去请了老爷来,再请了公子来,想来是他们得罪了姑娘,快请了来问个究竟去。”
不一时儿,小张大人和张大人一起进来,没有进来先听到呜呜的哭声,然后就是张含冬的数落声:“都不中用,哥哥不中用,父亲也没本事,母亲更是不行。。。。。。”一家人挨个数落一便。
张大人进来也是纳罕,对小张大人道:“想来是你得罪妹妹了,或是她要什么东西你没有给她?”听着女儿口口声声把一家子人贬得不能再贬,张大人板起脸来:“你这个孩子,吃穿都由你,素日哥哥也最疼你,怎么把一家人都说上了。”
小张大人看着母亲对自己使眼色儿,赶快在中间圆转:“父亲不用教训,妹妹是从王府里回来就不高兴,母亲换过衣服去王府里问一问就知道了。”
就是张大人也点头道:“这也有理,想来是小姑娘们又闹别扭了。”自家的女儿向来是娇惯的,在家里不比端慧郡主差到哪里去。
不想张含冬听了这话,看着母亲果然是站起来要去换衣服,更是放声大哭:“又去做什么,就去也晚了,”然后一句一个:“从来心里没有我。。。。。。”
小张大人和张夫人看着张大人气得胡须都在抖动,一边一个过来劝张含冬:“快别胡说,父亲要生气了。”劝了好一会儿,张含冬才哭哭啼啼说出来:“薛姑娘一个人倒见了世子足有五次。”张含冬把次数也数得一点儿不差。
原来是为了这个,张夫人对着儿子笑,张大人怒容稍减,小张大人嬉皮笑脸地:“这又是什么正经事情,自己瞎寻思。”看着父母亲对着自己一起怒目,小张大人对着动不动以哭来要胁父母亲的妹妹还是嘻嘻哈哈:“我也烦着呢,那个京里来的于大人,软硬都不吃,骂他装听不到,赶他也不走,前儿我们笑闹,把他的紫砂壶也砸了,看着他气得脸色都变了,居然还呆着不走。”
赶走京里的这些官儿,是这些南疆世家最爱做的事情,家里对着当官办差事的公子们这样做事情,都是装作看不到。张大人也哼一声道:“他倒来问我田税的事情,我说我不知道。”
坐在雕花束腿地凳子上的张含冬听着父亲和哥哥这就岔开了,重新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张大人皱着眉头对夫人道:“这是什么大事情,要哭成这样子,”小张大人则对母亲笑着道:“母亲只问问妹妹,想来是知道薛姑娘为什么一个人见了世子五次的原由儿,”
摇头笑的小张大人很是佩服,连次数都数过了,那么这原由儿一定是知道的。果然张含冬继续哭道:“先是世子见了薛姑娘一次,是薛将军往家里送的东西,请世子带回来了;然后就是薛姑娘见世子,给薛将军带东西,再然后再见世子,说拉下来一样;然后再见世子,又拉下来一样。。。。。。”总而言之,薛家总是拉下来东西,第二天或是隔一天就想起来了。
在张含冬哭哭啼啼的声音中,多了一个大笑声,是小张大人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个主意儿倒是不错,薛夫人敢是一个忘事的人,天天拉东西。”再对着母亲做鬼脸儿:“咱们家里也有人在军中,母亲也让妹妹去这样做吧,装记忆儿差,一天让妹妹跑三趟的好。”
“你就不要笑,”张夫人看着女儿哭,儿子笑不可仰,对着小张大人责备道:“你这是什么主意儿,咱们家里在军中的人离世子的住处十万八千里,再说又系旁支,只有过年过节来见一面,我可见可不见,这会子帮着送东西,听着怪怪的。”
张大人听到这里,对夫人道:“这就是夫人的不是了,我们族里人多,我也时常对夫人说过,平时不常往来,过年的时候都见见吧,哪怕说一句话儿呢,你只是由着自己性子要见不见的。”张大人觉得自己不应该管女眷们的事情,可是眼前至少问题就出来了,张大人这才说上一声。
一提到这样的事情,张夫人当然是理由多多:“过年忙了,我也累了。。。。。。”诸如此类一大堆理由,想来想去张夫人也找不到理由让张含冬去见世子,出的主意都被张含冬否了:“你就大方去请安了,”
“华姑娘做过,院门上的人就挡了,”小张大人也出主意:“那你在王妃房里从早呆到晚,世子总要去给王妃请安的吧,”小张大人挤眼睛:“到时候你装晕倒装失手打了茶盏。。。。。。”
张大人夫妻一起斥责:“这还是大家公子哥儿吗?这是街上没有体面的混无赖才是。”然后张大人看着女儿在哭更是心烦,先骂了小张大人:“出去,在这里添乱。”小张大人这才得已出了来,一个人还在笑,薛家这是弄什么鬼,见天儿拉东西,王爷把世子藏得紧紧的,摆得高高的,小张大人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雀屏中选。
这个时候儿,薛宝绢在房里也是不高兴,站在地上对着母亲噘嘴儿:“不去,我再也不去了,天天让我去,还要呆足半炷香的钟点儿,要去母亲自己去。”
“你要听话,”薛夫人在家里是搅尽脑汁才想起来再送一件什么去,对女儿说以前就知道要花时间劝,前几次让她去,都没有少劝过。看着站在地上的女儿瞪着眼睛噘着小嘴儿还在抱怨:“胖倌并不是次次都在房里,我呆不够半炷香的钟点儿,害得我真难过。”
薛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天天是在同胖倌小王爷在说话,不是在同世子在说话。”直眉瞪眼的薛宝绢一听让自己去见世子就觉得不高兴,对着母亲道:“可不是,不然的话怎么能呆得住半炷香的钟点儿,”然后很得意地翘一下小鼻子:“我可是打听过,胖倌过去了,我才去的。”
“我要打你才是,”坐着的薛夫人扬起手掌来,脸上是薄怒:“对你说过多少次,你父亲在军中从来辛苦,世子爷在军中想来也辛苦,你去世子那里,多多问候一下父亲在军中好不好,什么钟点儿起,什么时候钟点儿睡。
然后再问候世子爷,军中日子辛苦,让他多多注意身体才是,这不就有话儿说了,这么大的姑娘了不知道问候人,看我打你才是。”
薛宝绢看着母亲举起手来坐着不动,已经在往门口走了,一面走一面还道:“我小呢,妈又忘了,前儿表婶来说我长这么大了,妈不是说我还小,”说着人已经走出去,半开的门帘犹未合上的时候,有一句话传过来,虽然没头没脑,薛夫人一听就要笑,薛宝绢在门外又道:“谁有那么多的话儿同他说。”这是指的世子朱睿。
这个傻女儿,做父母的想尽办法给她找机会,不想就遇到这孩子三分呆,薛夫人叹一口气,做父母的人真是辛苦呐。
在家里被母亲好好说了一夜的薛宝绢第二天不得不拎着一个小包袱再去王府去,一见端慧郡主先就问一声儿:“胖倌在哪里?”
“在大哥那里,”端慧郡主正在吃早饭,听到这样的问话不奇怪地道:“大哥从来吃得早,你要去就可以了。”这几天里薛宝绢对着端慧郡主也诉过一次苦,端慧郡主要么是理解:“我母亲虽然不怎么忘事情,忘起来也会忘上一、两件。”
要么就是安慰宝绢:“大哥不怕人的,你只管去吧。”一听到胖倌在世子那里,薛宝绢赶快拎着小包袱就去了。
到了世子院门先遇到的是朱小根,朱小根是见怪不怪了,这位薛夫人一定是开始忘事了,今天送一件,明天又送一件来。
朱睿也不奇怪,因为薛宝绢被逼无奈在第三次来的时候,当时房里没有人,就怯生生地说过:“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和胖倌玩一会儿,我妈说,要问候世子爷,陪您说上半炷香的话才成。”朱睿也只当成是薛夫人的恭敬,自己在薛将军的军中,薛夫人是担心薛将军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对宝绢是格外的有笑容,就是薛将军知道了,也会心里放心才是,我在他军中好,所以对他女儿亲切。
房里坐着的胖倌看到宝绢很高兴,朱睿就在家里这些日子,看看幼弟格外让父母忧心,朱睿有时间就时时带着胖倌,慢慢告诉他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一会儿兄弟两个人刚吃过早饭,朱睿坐在榻上在听胖倌背昨天晚上教给他的三字经,薛宝绢就这个时候进来了。
“先背完,”朱睿看着胖倌立即就分了心思,转过脸来对着宝绢招招小胖手,朱睿先责备一句。胖倌快快乐乐把下面的都背完了,然后对大哥道:“我和宝绢姐姐玩。”
朱睿点点头道:“就在这院子里不许出去。”看着薛宝绢和胖倌高高兴兴出门去了,朱睿拿起身边放的一卷兵书在手上看,这是父亲书房里新得的。看了没有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一阵笑声,胖倌笑得最响亮。
一般来说,胖倌作弄人的时候才会笑成这个样子。放下手中兵书的朱睿走出门来,也是一笑。院子里薛将军的女儿宝绢和胖倌两个人,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枝子梅花,正在沿着院子里并排走,看到朱睿出来,胖倌挥挥手:“大哥,我们在熏院子。”
是胖倌说衣服可以熏香,院子里有花的地方也香,没花的地方就不香了,两个人一人摘了一大枝子梅花,扛在肩膀上,沿着院子到处走,说是在熏香。
负手廊下的朱睿含笑看了一会儿,果然约到了半炷香的钟点儿,薛宝绢放下梅花来,对胖倌道:“你还要跟着世子念书呢,我要去陪小郡主了。”
胖倌倒是没有再留恋宝绢,只是问她:“你几时还来同胖倌玩呢。”两个人约了一下时间,朱睿听一听,象是转眼都会忘掉,宝绢说:“我有时间就来陪你玩儿。”胖倌点头:“我等着你。”
一个人说的是虚无飘渺的钟点儿,一个人贪玩下一时不知道会在哪里,也认真点头:“我等着你。”这就算是约完了,薛宝绢在院子里对着世子行了个礼,这才出院门去。
这里胖倌丢了梅花枝子,回到朱睿身边来,伸出手来给朱睿闻一闻:“香吧,我今儿不洗手行不行?”
“不行,”朱睿重又抱起弟弟来往外走:“咱们去看母亲吧,在母亲那里好好洗个手。”兄弟两个人往妙姐儿房里来。
明天就是除夕夜,妙姐儿在房里正在听管事妈妈们说过年的准备事情,看到朱睿抱着胖倌进来,也是微微一笑,薛夫人煞费苦心,让宝绢一次又一次地去见睿儿,也问过朱睿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而薛宝绢去了只是和胖倌玩一会儿就走了。
“和大哥在做什么?”妙姐儿让儿子坐下来,先问的是胖倌。胖倌很高兴对母亲道:“昨儿夜里大哥教我念书,今天早上背来着,又和宝绢姐姐给大哥熏院子的。”然后眼睛往外看:“我给母亲也熏一熏。”
朱睿让丫头们打水来给胖倌洗手,再告诉他:“不许再外面疯玩去,在房里安生一会儿,不是刚玩过。”
对着儿子笑的妙姐儿道:“不想胖倌倒听你的话。”这才慢慢问出来:“宝绢今儿也在?”朱睿回了母亲的话:“在呢,在端慧那里呢。”
妙姐儿笑一笑道:“有两天我没有见她了,中午你父亲不在,让她也一起来吃饭吧。”对银文道:“去告诉小郡主,中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