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5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了,工部尚书是太后的亲家,武昌侯的父亲。
朱宣把晋王埋怨过,这就回家去,此事以后与我无关,再就是武昌侯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住马对身后跟着的朱寿道:“回去给武昌侯下个贴子,登高酒喝得不畅快,请他家里来才是。”
朱寿答应下来,看着王爷打马往王府里去,也跟在身后去了。
秋风扫落叶,处处都扫遍,妙姐儿坐在房里的榻上,还是女儿端慧伴着自己在做小孩子的针指,这贴身的小衣服都是洗过去了浆,如果觉得不柔软再着人用手一寸一寸揉搓过送过再送到王妃房里来。
把手里的一个小肚兜放下来,妙姐儿手扶向小桌子上的茶碗,端慧郡主赶快站起来先于母亲之前摸一摸茶碗:“这茶有些凉,我来换一碗。”
拿着薄胎玉碗把里面的残茶泼了,端慧郡主重新再换热茶来给母亲送上手上,看着她两晕色宝相花衣服下的身子:“母亲象是又胖了些?”
“胖了呢,”妙姐儿也接上一句,喝上两口茶放下来,再把小肚兜拿在手里给端慧看:“这个花样儿你看看如何,我想着荷瓣还是用藕荷色的线好看,这样就雅致的多。”
母女两个人正在端详针线,外面丫头们回话:“朱大娘来了。”母女两个人这才分开,妙姐儿往外面道:“请她进来。”
朱子才家的也是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是花白,进来给王妃郡主行过礼,先就一件一件地说事情:“园子里的桂花是世子妃亲手做的酱交待带了来,园子里的果子也是挑的尖儿世子妃自己看过了送来。。。。。”
到最后才道:“有这样三个人,是世子妃吩咐下来责罚的,”妙姐儿心平气和地听过,对朱子才家的道:“凡是对世子妃不尊重,就是我听到也撵出去。”想想这样事情一定会有,再想一想自己进王府的时候,妙姐儿心里又是一阵温暖,那个时候跟着自己的,一动步就是七八个人跟着。
朱子才家的唯唯答应着,听到沈王妃又道:“顾姑娘也住在那里呢,有不好的人也是一样发落。”这才算是交待完,重新是笑容满面对朱子才家的道:“春暖现在也渐渐学上来了,以后让她跑吧,上了年纪倒是歇的好。”
“我是想让她来的,只是有些事情她还不老成,”朱子才家的也是满面笑容,道:“我只说我不老不是,不想今年一起秋风这就觉得身子沉重下来,明年倒是让她来的是。”沈王妃也是点头:“我想想你也应该歇歇了。”
端慧郡主听着母亲和朱子才家的说话,再从明窗上往院子里看过去,站起来对母亲道:“这儿风象是更大了,我去看看胖倌儿去才是。”
看着母亲点头,端慧郡主走出房来,在廊下披上一件挡风斗篷,这才往外面来。家里两兄弟只有朱闵和胖倌两个,父亲不在房里的时候,就是闵小王爷多伴着胖倌。
此时秋风起来,端慧走过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果然花池子旁边,胖倌在秋风里认认真真的在扎马,一旁是康宁郡主。
正在逗着胖倌走一步的康宁郡主前两天是不得出来,每一次被胖倌弄哭一回,就回家去安生两天不来,停上两天再过来。手里拿着地上掉落的一片叶子,康宁郡主打算去捅胖倌的鼻子,逼得他动一动才是。
“康宁,这院子里风大,还是进房里去吧,不是要看画画,让闵将军画给你看,”端慧赶快快步来阻止,一面回身命丫头们:“母亲那里新做的点心,快去取了来。”
康宁郡主对端慧有不熟悉到熟悉,已经是好的多,就小嘴儿一撇道:“闵将军让我出来跟胖倌儿玩,说他站了半天,我能让他不再站,就画个雀儿给我。”然后再用树叶去搔胖倌儿的胖脸蛋,看着胖倌只是瞪眼睛,康宁郡主颇为得意:“看你还打我不,这一次你倒老实。”
“我不站了就来找你,”胖倌一动不动回一句,端慧郡主过来携着康宁的手道:“你要雀儿,现在就让闵将军画去,你要不要?”
康宁郡主随着端慧郡主往闵将军房里去,一面回头冲着胖倌皱鼻子:“等你不站了我就回家去,明儿你站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还弄痛我不弄了?”总算是可以随便惹胖倌儿一回,而且搔他的胖脸蛋他都不动,康宁郡主觉得真是过瘾。
正在房里安生看书的朱闵轻松一句话就把康宁郡主推到院子里呆半天,正在自在,看到妹妹端慧进来就知道自在不成,已经吩咐人去收拾画笔和画碟子,再问进来的康宁郡主:“你要什么样的雀儿?”
欢乐地跑到书案前的康宁郡主把画笔先拿一根在手里:“我自己画给你看,”然后一个乱七八糟看不出来形状的雀儿就出来了,康宁郡主很是不乐:“我明明记得是红嘴儿绿羽毛的。”
“快去画给郡主看,”端慧冲着三哥抿着嘴儿笑,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端慧郡主更是清楚朱闵是不乐意陪康宁郡主,听到妹妹催促,朱闵这才站起来对妹妹微笑看一眼,要不是为着你,我才不搭理这个小疯子。
看着一只红嘴儿绿羽毛的小雀儿在画纸上一笔一笔出来,康宁郡主乐得拍着手:“就是这样的,这张画给我,我要带走。”然后对着嫂子道:“端慧姐姐让闵将军画,他就会画,我让他画就不行。”
端慧郡主看着这个唯一的小姑子,哥哥都疼自己,雪慧不用说从小和自己最好,嫁妆里的首饰都要挑出来给自己,顾冰晶更不用说,为要一根同样的宝石簪子,毅将军要跑断腿不说,顾冰晶也把自己的首饰拿过来给自己挑,端慧微笑,我要讨好的人倒是眼前这一个小丫头。
“你得说闵将军的话来给他听。”端慧郡主刚说这一句,朱闵就微笑阻止:“端慧,我画好了,康宁来了有一会儿了,倒是送她回去吧,你不是也要去看文昊,只是伤风倒要这些天。”
端慧郡主先为齐文昊反驳回来:“哪里是伤风这些天,是又伤风了,今年秋天风大天冷,”朱闵微笑道:“哦,居然有这些天。”
被冷落的康宁郡主在地上跳上一跳:“还没有告诉我呢,是什么话说了闵将军就会乖乖画画儿?”
朱闵赶快再同康宁拌一句嘴:“不是乖乖画画儿,是你说的我喜欢听,我就画你喜欢的画。”
康宁郡主歪着头看着朱闵:“什么是你喜欢听的话?”
一旁微笑的端慧郡主道:“你要说曹子建才高八斗,落shen生的美才行。”康宁郡主先点头后摇头:“落shen生的不美,康宁生的最美,”然后有出处:“这是太后说的。”
双胞胎兄妹看着这一个沾沾自喜自夸的小丫头都是笑起来,康宁郡主睁着大眼睛问道:“难道你们觉得不对?”
“当然对,”兄妹二人当然是要异口同声地说对,康宁郡主觉得高兴了,再去看书案上的画儿干了,自己拿在手上卷起来准备带走:“以后你们见到我,要说康宁生的美才行。”
朱闵对着妹妹低声道:“这是教她说好听的话,还是她教我们?”端慧郡主忍住笑道:“康宁生的是不错,”长的象高阳公主小时候,就是蛮横也随着高阳公主小时候,所以太后很喜欢。
房外银文进来看一看:“王妃请郡主回房去,说有一件针线要郡主去弄。”端慧郡主答应一声,先交待朱闵:“三哥,你好好地陪康宁玩,不然我就告诉父母亲去。”
朱闵苦笑:“我不正在陪她玩。”不然就告诉父母亲去,我又不是长公主府上的奶妈,康宁一来,母亲在身子怕她莽撞会碰到,胖倌儿要扎马,不能多去打扰,端慧就别提了,这不是母亲又把端慧给喊走了,肯定是听到康宁郡主来了的消息。唯一剩下的合适人选就只有闵将军,朱闵此时分外思念两位兄长。
要是大哥朱睿在,会和颜悦色地陪着康宁郡主说上一会儿,听她说孩子话;要是二哥毅将军在,门客众多,会杂七杂八的人多,也可以混一些时间,现在倒好,是全程陪着康宁,看着妹妹再对着康宁道:“就在这屋里玩吧,点心也来了,让人打发你吃,别去搅胖倌儿,他不懂事体,再把你弄哭了怎么办。”
康宁郡主刚把画成功的卷起来,小脸儿上是笑眯眯:“好,我不去搅他,只去看看他和他说说话去。”
等端慧郡主出去,康宁郡主才问朱闵:“我这样和端慧姐姐说话是对的吧,”小脸儿上再摆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来,就和刚才一样,这就是朱家几兄弟素日潜移默化教出来的,然后对朱闵道:“曹子建才高八斗,落shen生的美,你再画一幅康宁给我,太后也说你画得像,我今天的衣服与那天的不一样,你再换来。”
康宁郡主立即就把端慧刚才教的话学出来,朱闵哭笑不得:“你说的很好,只是以后有别人在,你不能说,说了什么画儿也没有了。”
“好,好,就象有人说你是十杯一换一样不能说对吧。”康宁郡主记这些记得最住,朱闵咬住牙表扬康宁郡主:“对,就是这样不能说。”
然后认命地走到书案前,康宁郡主则是乐陶陶地坐到点心旁边去摆一个姿势,这样的时候就是康宁郡主能安生一会儿的时候,看着朱闵停下头来作画的时候,就是康宁郡主赶快吃点心的时候,跟的人也都可以安生一会儿,小郡主这一会儿坐着不动是不会淘气了。
随着银文出来的端慧郡主再去看看秋风里扎马的胖倌,明知道说了无用也要说一下:“有个差不多就消停会儿吧,哪有人扎马从早上扎到晚上,今天又快到晚上了,你早些儿结束吧,免得我和母亲一起挂念着你。”
胖倌儿的回答就是瞪瞪眼睛,然后不理姐姐。端慧郡主出来的路上遇到祖父老侯爷,一见到祖父就要说的端慧郡主对祖父道:“胖倌儿又是一天,学功夫是一天能学会的吗?祖父快去看看吧,让他歇会儿吧。”
老侯爷正是来看胖倌的,上午下午要来看两次才行,听到端慧郡主这样的话,老侯爷就哈哈笑:“你不懂,胖倌儿真是我的好孙子。”这是去外面坐小茶馆回来的老侯爷回府来的第一件事情,在茶馆里已经跟相熟的人吹过了:“我孙子开始扎马了,明年就功夫大长。”
回顾一下胖倌儿学写字学画鼻烟壶学弄箫管的恒心,一身戎马的老侯爷听到胖倌儿扎马要一天,就喜欢得不行,更要加快脚步去看才行。
后面又来了太夫人,太夫人也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过来看,权当是动动筋骨,老夫妻在朱闵的院子里会面,太夫人惯常就是一句:“这学功夫是扎一天吗?这个架子一天,亏了他还有精神跟他老子学功夫。”
老侯爷把这话改过来:“是儿子操劳一天,亏得他有空闲儿陪着孙子练功夫。”太夫人听着就笑:“你现在不疼孙子疼上儿子了。”
“他是操劳,夫人平时不是也说,这在面前你倒不说了。”老侯爷看一看胖倌儿依然不动,对自己和太夫人的话象是没有听到,这就拉着太夫人走:“咱们也转转走,松松筋骨,这就活得长久。”
太夫人就这样被拉走了,嘴里还在说话:“我算是长寿的人,还要更长寿才行,我还要看妙姐儿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还能带孩子呢,你要身子好才行。”老侯爷自己扶着太夫人从院子里走出去,跟的人都跟在后面笑,太夫人算是长寿的人,在她这样年纪的人算是不老,家里这么多亲戚只有日常劳作的几个穷亲戚是这样的。
端慧郡主回到母亲房里看看并没有事情,妙姐儿自己在做着针指,对着坐下来的端慧郡主:“我听说康宁来了,你还是回来的好。”小姑子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妙姐儿为端慧想一想,又要忧愁。
“母亲不要平白的忧愁,”端慧郡主性格里有一半是随着父亲的刚毅:“总是要见的,再说她好的多了,哥哥们总是教着她磨着她,弟弟是吓唬她,”端慧郡主说到这里忍不住想笑,康宁偏要找胖倌儿玩,胖倌儿背地里不止一次地说过:“你再欺负我姐姐,我就揍你。”
妙姐儿叹气道:“幸亏你这亲家订的是高阳,要是订的别人家,亲家母都不怪吗?”四个儿子一起对付一个小丫头,说道理的说道理,更蛮横的更蛮横,妙姐儿因为胖倌儿对着高阳公主已经赔过礼。
“母亲又为我担心上了,”端慧郡主一到这种时候就觉得很开心,走过来贴着母亲做,撒娇道:“这一会儿只是忧愁,跟您昨天会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妙姐儿也笑了道:“你这个丫头倒来取笑,这一会儿为你忧愁呢,昨天当然不一样,那是为你哥哥选人,当然是不一样。”
说到这里就想起来,再对端慧道:“你去书房里看看你父亲去,不要会人就是半天动也不动,中间也要歇一下不是,为你哥哥选将军,倒要见几十个人,不是一天能见得完的。”
这个差使端慧郡主喜欢,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去见父亲,就说母亲在房里心里挂念呢。”然后在母亲的嗔怪眼光中,欢欢喜喜地往书房里去了。
朱宣在书房里在会人,听到女儿过来,只是微笑一下,把眼前的这个人三言两语打发走,看着端慧走进来,娇滴滴走到自己身边来:“母亲让我来看父亲。”
“你母亲让你来你才来,”朱宣取笑自己的女儿,看着端慧两只手臂过来拉着自己站起来:“母亲说不要总坐着,坐久了走一走才好。”
父女两个人来到窗前,南平王再次问自己的女儿:“你又来帮你母亲查看我呢?”端慧郡主依然娇滴滴:“才不是呢,父亲疼爱母亲,哪里要人查看呢。”
朱宣呵呵笑起来,拍一拍女儿道:“我的端慧多么会说话。”南平王不能不想一下,要是不对妙姐儿一心一意,会不会这些孩子们一个一个要跟老子来理论。
在端慧头上轻轻拍一下:“来跟我的端慧好女儿说说话,”朱宣对待端慧就是会一句:“要什么,端慧又相中了什么,父亲给你。”
端慧郡主只是嘻嘻笑着,看着父亲关心的面庞,要什么呢,不知道该要什么,京里的库房也打开来看过多次,祖母的私房也看过来,祖父那里也顺便转过一圈,想想雪慧的嫁妆都让自己看过一遍,端慧郡主不知道要什么。
想一想母亲对康宁的担心,端慧继续双手抱着父亲的一只手臂撒娇:“要父母亲一直疼我。”朱宣一口答应下来:“那是当然,就是出嫁了也还是疼的。”
南平王和自己的娇女儿在窗前站上一会儿,心里浮想连翩,上午对着父亲还说儿子女儿都好,这一会儿只想生女儿,到底是妙姐儿说的对:“以后端慧出嫁了,还去给谁年年打嫁妆去。”给端慧打嫁妆是南平王夫妻的一件正儿八经事情。
此时看着端慧在身边爱娇地说哥哥和弟弟:“三哥的亲事不订下来,父母亲也想着,我也想着呢,只是我平时竟没有什么玩伴,只是跟雪慧好,偏又是我嫂子,难道要跟宝绢订亲吗?”
朱宣在心里是取不中薛宝绢,要相得中早就订了,对着端慧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再道:“这就回去吧,告诉你母亲,晚上我回去用饭,再让她好好歇着才是。”
外面的人看到郡主出来,这里才重新喊进去一个,是武科里有名次的人,朱宣倒不是一定要挑排名在前的,名次有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就象徐从安不就是一开始屡试不第,但却是荣任南平王帐下第一幕僚。
此时眼前会的人是也是一员小将,一进来就自报家门:“。。。。。。愿意去南疆效力。”南平王为儿子朱睿开始认真挑拣他得用的一批人,儿子的事情算是亲力亲为,这也是南平王夫妻的一片舔犊之情。
重回到母亲房里的端慧郡主,看到母亲房里有客人,却是二婶方氏。方氏是来对妙姐儿说自己绝对的主意的,妙姐儿也听进去了。
“亲戚们都常去母亲面前请安,我想着家里除了闵将军和郡主以外,都是小孩子,倒是接些小孩子们经常来玩一玩的才好。”方氏这主意是同申氏说过的。
妙姐儿听过以后也心动,方氏要给斌哥儿挑媳妇才是,这话说的原也不错。家里以前是经常会有宴请,世子朱睿和毅将军都是喜欢请客的人,到了闵儿这里,他性子略带静默,就是哥哥们请客他跟去坐一坐,再就胖倌儿,只担心他惹事淘气,只想着拘在身边才好。
“你说的也是,亲戚们家也有好些小孩子,倒是请来玩乐的好,”妙姐儿也同意,对方氏道:“既然这样,你拟了名单来我让人请去,有的人家是要下贴子,不可以轻慢了才是。”
方氏这一下子高兴了,大嫂要是同意,基本是等于全家都同意,何况方氏是约着申氏先去太夫人那里说过的,太夫人爱热闹,一听之下也明白方氏的心思,孙子们出生是有先有后,疼起来可能也有先有后,可是个个是孙子,太夫人也同意。
“我和三弟妹倒是说过一次,说了些人,”方氏看着端慧郡主笑一笑:“这一会儿看着大嫂有空闲儿,要是大嫂不觉得累,让人取了纸砚来,有我不会写的字,郡主帮着写一写也就是了。”
丫头们铺陈下笔墨纸砚来,端慧郡主拿起笔来也不用方氏写,听着方氏说一个,母亲同意了这就写上去。
妙姐儿听过以后只是微笑,瑶池的儿子女儿,朱兰芳的儿子女儿也在其内,一下子家里的亲戚就请了二十几个孩子,可见方氏弟妹平时的日子还是很有人来陪的。我这里来不了,都往她那里去了,正好适合她这在家里受嫡长女教育的人。
妙姐儿一个也没有驳回来,有心认识,就如章紫一样,外面也能认识,妙姐儿这一次决定把为闵小王爷选亲事的年龄降低一些,以前是选相差三岁的,现在年纪小些也成,只要有亲事就成。
欢天喜地的方氏离开以后,心满意足的是妙姐儿,在房里交待端慧:“到那天,我也要见见这些人,你要看着你三哥,不要乱和别人在一起。”一不小心挑中朱兰芳的女儿那可不好,今天选的这些人都是亲戚,以前是不在妙姐儿眼光之中的。
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端慧郡主是父亲的心肝宝贝,是母亲的一件永远不脱下来的小棉袄,对母亲道:“我知道的,到那一天我看着他呢。”然后对母亲笑:“只怕康宁也会缠着三哥才是,三两日里来一次,不是缠着画画,就是缠着玩的,胖倌儿不理康宁,康宁就去找三哥,三哥把康宁哄出来,康宁再去找胖倌儿。”
听起来象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康宁一个人霸占完了,妙姐儿手抚一下额头,突然暗自庆幸,我们端慧只是说淘气娇纵,比起高阳的女儿要强的多。这样一想,妙姐儿拉着宝贝女儿的手,今天特别的“慈母”:“两串明珠都给你,把项圈儿也给你吧。”
端慧郡主贴在母亲身上,娇声道:“妈你今天真好,以前要只是不给。”妙姐儿忍不住的笑,这项圈儿是我第一年到京里过年,你父亲亲手帮我带上的,一直想着有纪念意义,当然是不给。
“给你吧,妈要再给你生个出来,可就不给你了。”妙姐儿让人取来给端慧戴上,用这一件首饰来跟眼前唯一的宝贝娇女儿小小谈判一下。
端慧对着母亲当然是噘着嘴:“不疼端慧了吗?妈你不疼端慧了吗?”然后拉着母亲眉开眼笑:“以后再要母亲的首饰,和妹妹算是两个人,母亲这就不能不给了吧。”
已经是一件到手,还想着另一件:“父亲给母亲打的那一整件的珍珠头面,那么大珠子都说是难得的,母亲也不戴,我和妹妹一人分一半吧。”
妙姐儿抬起手在女儿手上轻轻一拍,笑着道:“我留着看呢,你倒是都安排好了。”端慧郡主嘻笑一下道:“我不过是说一说。”房外天光暗下来,丫头们进来掌灯,端慧郡主提醒母亲:“父亲说回来用晚饭呢,倒是可以传饭了。”
房外已经是出现朱宣的身影,丫头们回一声:“王爷回来了。”母女两个人都是笑眯眯,端慧郡主迎出房外的廊下,对着父亲盈盈行礼:“正和母亲在说父亲,不想父亲就回来了。”
因为王爷回来,门帘是高打起来,房里的烛光从里面照出来,从端慧身后象是光芒万丈,朱宣一下子就愣住了,颇象是妙姐儿刚进京那一年,戴着这个金项圈,自己牵着她的手在府里走,朱宣失神一下,然后哑然失笑,携起女儿的手进房里来。
当年娇俏的小丫头,如今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腹部隆起在榻上坐着,因是朱宣说过:“不必站起来迎,再过些日子起坐只怕都更难些。”妙姐儿就不起身,只是坐着微笑迎接,看着戴着金项圈的端慧陪着表哥一起进来,妙姐儿也思绪纷飞,想当年我走在表哥身边就是这样子吧。。。。。。
“给了你要爱惜才是,”朱宣吃着饭看着宝贝女儿,越看越象当年的妙姐儿,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饭,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喜笑颜开,不高兴的时候就对着半碗汤坐着。端慧比妙姐儿要听话的多,想到这里,朱宣就微笑看一看妙姐儿:“我们端慧是个听话孩子。”
妙姐儿决定打一定折扣:“表哥这话对一半,”端慧郡主只是喜滋滋不时对父亲看自己的项圈:“妈说是父亲给她的,到今儿才舍得给我,那大珠子的头面,我只分一半吧,还留一半给妹妹呢。”
南平王差一点儿喷饭,原来如此,妙姐儿只说对一半,看着端慧是喜欢的不行,朱宣给母女两个人都挟了菜,才对妙姐儿打趣道:“为是我给的,你留到今儿,表哥听着真高兴,等端慧不在眼前再好好给你打一件。”
喜滋滋的端慧郡主立即气鼓鼓抗议:“我只看一看罢了,”然后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地加上一句:“我又不要。”南平王夫妻听过以后只是对看着微笑,听着女儿再次改口:“眼前我不要,几时妈不喜欢了我再要。”
饭后端慧郡主回房去,胖倌儿是早说过跟着朱闵吃饭,又来人回过跟着闵小王爷睡,房里夫妻两个人在书案前说话,妙姐儿说坐得累了,倚着书案站着,看着朱宣写名字道:“以前咱们请客人,只是没有请年龄小一些的姑娘们,正好二弟妹要请客,依我说就一起请了来,这当着二弟妹我是没有说,这个要表哥来写才行,表哥最清楚这些才是。”
朱宣把自己知道的这些世家都写过,再对妙姐儿道:“官员们的家眷,明天让幕僚们写了来,你们今天写的我一总拿出去给他们写贴子去。”人想事情会有误区,南平王夫妻这一次把眼光放到比闵小王爷大上三岁以内,或是多小上几岁的也成。
回到锦帐中,朱宣还是有抱怨:“真的是相中一个年纪大的媳妇这可怎么好?”妙姐儿把身上的锦被往肩膀上拉一拉,看着朱宣也伸手过来帮自己拉一下,这才道:“不是民间有说法,女大三,抱金砖,我是再也看不得这孩子这样孤高下去,看看世子的门客,倒觉得不怪异,毅将军我还嫌他不管什么人都结交,
跟人打赌,说门客里有能人,果然夜晚把别人家里的东西取了来,这叫门客还是鸡鸣狗盗之徒,现在看看也比闵儿要让人放心些。”
朱宣听着只是笑:“他就是按那鸡鸣狗盗找的人,就是打赌也没有新花样,夜里取人家东西,跟书上就没有两样,亏他还玩得性起。”
好在有长子,次子好象孟尝君,三子倒象是竹林旧友,胖儿子年虽幼小,看着象是有拔山之力,朱宣伏过身子来在妙姐儿腹部听上一听,再对妙姐儿道:“这个不淘气,我听到了。”
妙姐儿格格笑起来:“要是淘气,也是表哥的事情。”朱宣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可不是我的事情,还能是你的事情。”
红烛摇曳,照着这锦帐内的一对辛苦夫妻,上有老下有小,此时在烛光互相依偎着睡得很是香甜。。。。。。
此时已经是深夜,申氏在房里还没有睡着,把朱辉打发到别的房里去,申氏和香杏也在房里说话:“给家里的信也该收到了,信里不知道那么写父母亲明不明白?”
香杏是有些睡意,听到申氏说话,睁开眼睛清醒一下道:“一定是明白的,念给我听我都明白,让亲戚家里的小姑娘们来做客,不是和学哥儿年纪一般大的,就是跟习哥儿年纪一般大的,还能不明白吗?”
是个人都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香杏觉得挺明白。申氏还是放不下心来:“明白就好,只怕不明白。”
想一想朱辉也说儿子亲事要由大嫂来择,二嫂方氏也来说二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方氏还是有主意:“回过大嫂说同意就成,二爷说什么不管用。”申氏一笑,三爷说什么也不管用。
这一会儿说上两句话睡意有些稍减的香杏只是算行程:“估计要来都在路上了,”申氏更是一笑道:“来我就放心了,只怕不来。”
与嫡母申夫人一向是不和,说不出来的冷淡与生疏,成过亲反而才好些。为学哥儿和习哥儿挑媳妇,还是要挑一挑自己家里的人才行,这个肥水还是流向自己家里,不仅是为着有一个中自己意的媳妇。
这就是亲情,申氏轻轻叹上一口气,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灯盏儿出神,再看看香杏,已经是在打盹,象是感受到申氏的目光注目在自己脸上,打盹的香杏一下子睁开眼睛,对着申氏先笑一笑道:“夫人说的很对,”然后自己疑惑,夫人说的是什么。
“睡吧,我也困了。”申氏不能不乐一下,我什么也没有说,一睁眼睛先就这么一句搪塞一下,申氏先闭上眼睛:“我也累了,有话明儿再说吧。”听着耳边传来香杏的沉沉鼻息时,申氏的心绪犹在想着来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门上人的回话:“三夫人娘家人来了,在太夫人那里呢。”申氏算算日子,这来得倒是快,一定是一路快马赶来的,赶快问道:“来的是谁,”
院外又走来太夫人房里的人,对申氏也是说一样的话:“太夫人请三夫人去备客人,申夫人和董姨娘,还有两位亲家小姑娘到了。”
申氏立即站起来,对太夫人房里的人不相信的再问一次:“董姨娘来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舔犊(四)
第六百一十四章,舔犊(四)
听说是生母董姨娘来了,申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夫人房里来的人微笑再道:“是申家的董姨娘到了。”再提醒一句:“太夫人说,请三夫人换过衣服快去才是。”
“是,”申氏答应着,命香杏:“拿我的一个荷包给这丫头,”这才想起来丫头的名字,微笑道:“云芷,你在这里候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香杏拿过荷包给云芷,也跟进来帮着申氏打扮,也为申氏喜滋滋:“夫人在这里过的好,总算是姨娘也可以看一看,”再看着两个丫头手里捧着的衣服道:“这两件都不好,有一件新的没有穿过的姜色红色大花儿的衣服,拿那个来,”
然后再喜滋滋地给申氏挑首饰:“迎面戴这个大珠凤,两边关上喜字儿簪子,这一件头钗是王妃赏的,是宫里出来的,就戴这个。。。。。。”
镜台前的申氏反而冷静下来,太夫人特意让人来说换过衣服快去,也是一片慈爱之心,家里的人对自己的事情算是都知道,今天是有心好好打扮一下,可是太出挑了让人笑话不稳重,申氏看一看丫头们取来姜色红色大花儿的衣服,就道:“不要这一件,这是准备家宴上穿的,倒是拿那件如意云葵黄|色的衣服来,”
再对香杏道:“不是节日,戴什么大珠凤,晚上有家宴接母亲,再戴也不迟。”看着不明白的香杏,申氏轻声道:“这是王府里,总是要按着规矩来。”
香杏也明白过来了,赶快重新笑着道:“是我糊涂了。”这家里其实很和气,可是规矩半点儿不错,董姨娘到底只是一个姨娘。二爷三爷现在都算是各有房头儿,家里摆家宴,孟姨娘和叶姨娘也是后面站着侍候,除的是亲戚们一起来,姨娘们可以跟着亲戚们坐在一起,也是略坐坐就去太夫人那里侍候。
伴着换过衣服重新打扮过的申氏扶着香杏,让人带着两位哥儿一起过去,在太夫人房外,看着这精雕画栋的房子,院内郁郁葱葱的花木,申氏忽然内心突然很是期望,姨娘看到自己在这里过日子,应该会觉得好才是。
丫头们回一声:“三夫人来了,”高打起的门帘下,申氏款款走进来,在路上想的清楚,眼睛也没有乱看,先是看到太夫人和申夫人,微笑一下过来行礼。
申夫人一直是格外的注意,此时是满意的,这才对着身后站着的董姨娘微笑,一派大方地道:“姨娘也给四姐儿来见个礼。”
得了这一声,董姨娘就赶快走过来,对着女儿行礼,申氏让生母起身来,母女两个人都有些激动。
申氏看着董姨娘在面前含泪:“夫人的恩德,带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来看看天子脚下的排场,我也得来看一看姑奶奶才是。”董姨娘依然是身子怯弱弱的样子,或许是要见女儿,精神头儿好。
董姨娘看着申氏,身上是闪金缀银暗纹的衣料,比在家里的时候要胖上好些,面庞儿白晰柔美,真的是出落了,再看看头上的首饰,手上的镯子就是两副,董姨娘一时百感交集,眼含泪水看一眼申夫人,此时是非常的感激。
受到这样感激目光的申夫人好人做到此时,不得不做一下恶人,让王府的下人看着多没有规矩,只是站着看,对着董姨娘使一个眼色儿,示意她可以结束了。
申氏和董姨娘一起收到申夫人的眼光,母女两个人一起领会。申氏赶快让学哥儿和习哥儿给申夫人行礼,董姨娘看着两个白胖的小公子哥儿,都是头上金灿灿的束发簪子,身上俱是一件蓝色罗袍,学哥儿已进学又大些,习哥儿小些。
听着申夫人慢慢道:“这是四姐儿的两个孩子,我看着外孙真喜欢,姨娘也来见个礼儿吧。”申氏看着生母是欢欢喜喜地过来对着自己的嫡亲外孙子行礼,然后是送上东西来:“一点儿粗糙活计,请小爷们别嫌不好。”
学哥儿和习哥儿是谢过申夫人的赏,此时看一看呈上来的各是一双鞋,命丫头们收了,再看着申夫人给的各是一个白玉环。
此时董姨娘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俱行过礼,站在申夫人身上心里欢喜的要跳出来,在家里听说四姐儿过的好,夫人也渐客气,董姨娘心中日夜挂念,总算是母女分别十几年,这才算是见到了。
太夫人继续和申夫人在说话,董姨娘只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多看一眼女儿和外孙,越看心里越高兴。房外又进来一个丫头,是妙姐儿身边的:“王妃听说亲家太太来了,让奴婢来回太夫人,家宴摆在前面厅里,那里菊花多,不知道太夫人要摆在哪一处?”
“就是那里吧,”太夫人对着申夫人笑呵呵道:“我虽然不管事,亲家太太来了,当然是我陪着,刚才说要见王妃,她有身子不方便呢,一会儿厅上见就是。”
再回丫头们:“亲家太太是住在哪一处,快安排了来,亲家太太路上想来是劳累的,早安排来也有个歇的地方儿不是。”
房外又进来一个人回过地方,董姨娘是听不明白,申夫人也忘了这里哪里,只有申氏和香杏都微笑了,这地方离申氏住的地方很近,想来是王妃听说董姨娘到了,特意这样安排。
申夫人就要去换换衣服洗一洗,这就辞出来带着来的人往住的地方去,董姨娘和两个来的亲家小姑娘都是欢欢喜喜,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走在申夫人身边,笑语伶俐:“这院子真大,过了小桥过了林子还没有到吗?”
再就是“要是看个人,倒是走不少路。”听得前面带路的人也是微笑,申夫人走到院外,这才明白过来,对着带路的人道:“前面就是四姐儿住的地方不是?”就在不远处的眼前。
董姨娘赶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处院落,青砖的院落,虽然是秋深,墙头上依然是蔓藤青绿,院子前面小小台阶两边,两个小小石狮子,董姨娘心里一阵激动,还没有忘了随着申夫人进去,进到房里,王府里带路的人出去,董姨娘这才对着申夫人跪下来行礼:“多谢夫人大恩大德。”
看着跪在面前涕泪交流的董姨娘,申夫人此时才觉得很是得意,让董姨娘起来,再略带犹豫地道:“一会儿家宴。。。。。。”董姨娘赶快回话道:“我留在房里,给夫人收拾一下床铺,夫人回来好休息。”
申夫人也就是这个意思,一听之下就微笑道:“我们要住几天呢,有合适的机会,你和四姐儿有见面的时候呢。”再叫起来带来的两个小姑娘,重新再交待一下:“看到新奇没有见过的,不许再学那没有见过世面的人,随便就说出来。。。。。。”又重新交待一番,再去换过衣服。
心里肯定是不放心的申夫人对董姨娘道:“四姐儿一定要见你,你别忘了给咱们家的姑娘说说好话儿,这亲事你也看到了,四姐儿的穿戴在咱们那小城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就是哥儿们攀亲事,四姐儿既然有心写信来,当然是要成全咱们自己人。”
董姨娘当然说:“是,”一时换过衣服,就有人来请去家宴,看着申夫人带着两位小姑娘去了,董姨娘这才得以痛快地哭上一会儿,心里太高兴要发泄一下,哭过重匀脂粉,再出来看招待人的这院子,就不是家里的上房可以比的,想想四姐儿住的一定是更好才是。
午后申夫人高兴而回,董姨娘看她那和颜悦色的表情,也知道这家宴一定隆重,能见到女儿和外孙就满足的董姨娘倒不去羡慕,看着申夫人有酒,过来服侍她睡下来,就有一个王府里的小丫头过来悄声道:“姨娘随我来。”
心里明白的董姨娘随着小丫头出去,一直来到申氏的院子里,上午在外面看只是一座青砖院落,进来以后才看到是二进的院子,外面一进是花池子大树,里面一进是花架子梅树桂树都有,看着很是繁荣。
门上是锦帘,两个穿花着绿的丫头迎出来行过礼,高打起门帘略提高声音道:“亲家姨奶奶来了。”外面秋风不断,锦帘一打起来,先是闻到房里一阵暖香扑鼻,住在这里冬天一定不会冻到,董姨娘先放了心,四姐儿身子也是柔弱的不是。
房里除了申氏和香杏还有一位秋香色锦衣的爷们在,香杏赶快道:“这是三爷,”董姨娘先是不错眼睛地看一看朱辉,看着和气之极的一个人,长身玉立面容英俊,是自己见过的人中间最为英俊的一个,董姨娘见来见去,不过就见过申家的亲戚。
朱辉和气地让行礼的董姨娘起来,再对着申氏道:“听说姨奶奶身子不好,倒是多保养的好。”就这么一句话说过,这就要出去:“我外面去。”然后就出来了。
房里只有母女和香杏在,申氏才红了眼睛:“想着姨娘一定要看,特意请三爷留了一会儿。”董姨娘也开始哭:“这一次见到,再也没有遗憾,看着你过的好,就是我的福气。”
倒是香杏要劝着:“夫人和姨奶奶都用哭,眼睛肿了晚上家宴可怎么见人?”申夫人至少是不会高兴。
申氏和董姨娘都勉强收泪,这泪水不是一下子能收起来的,香杏让人打水来给两个人洗一洗。小丫头们手捧着大铜盆在董姨娘面前跪下来,把手里的大铜盆高高的举起来,董姨娘又要流泪了,一直是服侍人,今儿轮到别人服侍自己。
洗过以后用的是申氏匀面的东西,董姨娘又高兴一回:“你这个好,又香又能匀得干净。”申氏不得不夸一下太夫人和大嫂:“先是太夫人管家也是一样的好,现在大嫂管家,更是我和二嫂可以随意。”
正说这里,外面来了方氏,方氏倒是特意来的,家里王妃不在的时候,只有方氏和申氏做伴,妯娌们之间也有互相猜忌的时候,总的来说是好的。方氏虽然不知道此时董姨娘来,只是来看一看。
进来一看果然是在,看着董姨娘行过礼,方氏取出见面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