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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第258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胖倌儿行礼手里紧握着这玉猴儿往家里走,小王爷过年前就不再出来,是在福慧郡主出生以后,朱宣交待儿子不出来,不能母亲坐月子再惹事情惹妙姐儿担心。胖倌儿老老实实地不出门,只在家里,惹得郭家的人上下一起猜测,这是怎么得罪了?就此不来。

    欢欢喜喜回家去的小梅得到小王爷一句话,这一头是放心下来,可是家里那一头还是不行。胖妞儿郭水灵过上一个家,先听着家里人絮叨:“得罪小王爷不是?这就不来了,论理儿小王爷有了,姑娘这些时常来往,难道不去看看去?”这是杨姨娘,杨姨娘熬夜做了小孩子的东西,让郭水灵带去。

    一听别人说自己胖就要自卑的郭姑娘,还难过于亲戚们说的话:“怎么能和小王爷在一起,他是什么身份,姑娘真是攀上高枝儿了。”正不高兴的时候,听到说自己得罪于胖倌儿更是存在心里一小疙瘩心思解不开。

    过上一个年,就不出去也有亲戚来,姐妹们年纪差不多说话都是不中听:“少吃些瘦些再陪小王爷这才相得,”听多了话的郭水灵一肚子气越涨越高,已经发誓:“再不许人放闲杂的人进来,就说我不在,回老家走亲戚十年八年才回来呢。”

    忠心的小梅不得不自己先来找胖倌儿,姑娘是不敢想别的,只是要去军中,就得巴着不是,小梅回过杨姨娘私下里来见胖倌儿,此时得一个东西在手里分外高兴,小梅是开开心心回家里来。

    一进门先是杨姨娘迎上来,看着小梅脸上的高兴劲儿,也跟着高兴起来,小梅把手里的福猴儿给杨姨娘看,是喜滋滋的:“小王爷给的,小王爷可是没有变,和姑娘还是好着呢,说过了十五他就来。”

    杨姨娘这才放下心来:“我的菩萨,我就担心是姑娘说话不防着,得罪小王爷不再来,”杨姨娘也和小梅一样放下一半心来,往郭水灵房里看看,对小梅悄声道:“这一头儿是能放心,姑娘还在小心眼儿生气,说小王爷来也不见,这可怎么好?”

    小梅倒觉得可以商量:“这到十五还有些天呢,咱们慢慢劝着些就成,再告诉老爷去,对小王爷不能是这个礼儿,”小梅和杨姨娘商议定,这就一起来房里见郭水灵。

    平时没有事情,胖妞儿在家里不是跟着父亲习武就是一个人在房里呆坐着,刚有一个朋友,说不想着是不可能,小孩子都恋玩的人。可是亲戚们的玩笑话,胖妞儿只是在心里转悠,说我身份不合,相貌也不合,样样都不合。

    郭将军是求侄女儿的贴子给女儿去南平王府,当然对侄女儿格外的好,侄女儿也不懂事,新年里来到对郭水灵道:“倒是我的贴子好不是,你去了也没有白去,也是认识人。”

    小梅和杨姨娘进房里的时候,胖妞儿正在房里难过,看到这两个人一起进来,虽然年纪小也明白是来劝说的,先把脸儿往一边转过去,给个背给别人。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小梅把手里的大胖福猴儿给郭水灵看,郭水灵看看也想笑,这胖墩墩的一只猴子,脸上两块肥乎乎,却是朱宣比着儿子画的样子给人刻的。玉质先不说,刻工是好的,郭水灵也爱不释手,接过来在手里道:“这是街上哪里买的,还有吗?”

    胖妞儿先想着给胖倌儿一个,让他也乐一乐去,真是有趣,不象胖倌儿就象我。小梅看着郭水灵喜欢,这才道:“这个呀,是小王爷给姑娘的呢。姑娘你听我说,我街上买东西遇到胖倌儿小王爷,让我带这个给姑娘,小王爷过年要走亲戚,其实心里也想着姑娘呢。”

    笑容渐渐凝在胖妞儿脸上,郭水灵慢慢拉下脸来,看着手里的福猴儿,想起来堂姐说的话:“你可怎么能和小王爷在一起玩,不然你瘦些也罢,这就不丢人。”郭水灵再看看手里的胖猴子,扔在榻上去,跺脚喊道:“拿走拿走,这个我不要,谁让你接的,这是在打趣我不是。我胖又怎么了,我嫁不出去,没有婆家。。。。。。”

    杨姨娘和小梅惊吓地听着郭水灵跺脚在喊着哭,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杨姨娘低下头来长叹一声黯然往外面去,亲戚们平时说话太不注意,以为是对小孩子说话可以随意,胖来胖去的只是说,又要笑话没有婆家,姑娘小小孩子就已经伤心。杨姨娘更伤心,此时劝无可劝,只能一个人回房里去伤心。

    郭子民去吃年酒要到晚饭后才回来,杨姨娘一直伤心到晚上,中间问一问姑娘还在哭,杨姨娘一介不出宅门的女流,再接着再伤心,听起来象是这一对母女,虽然是名分不相衬,却是各自比着在房里伤心。郭水灵的亲事就是杨姨娘的一块心病,时时想起来夜里也睡不着。

    小梅弄巧成拙,在房里坐着劝也不劝不好,听着郭水灵“呜呜”地哭声,小梅转也伤心,胖一点儿怎么了,姑娘小呢,长大了指不定多苗条。小梅伤心的比较实在,姑娘不回心转意,小王爷来了要是慢待了,以后可怎么去军中,不去军中哪里有婆家,要问郭家的人敢不敢想胖倌儿和郭水灵,没有一个人敢想。

    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亲事是别人往上巴着,都是名媛与淑女,郭家只想着有前程女儿能嫁人就成。军中找个穷当兵的就是满足。

    正想着主仆难过一下午,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外面走进来胖倌儿,是上午见到小梅还是想来看一看,孩子恋的是玩伴儿,胖倌儿想想几天没有摔这胖妞儿,今天来摔她去。进门来是长驱直入,门房一看就满面堆笑,只怕不来哪里敢拦?

    门房候着胖倌儿进去,就赶快去找杨姨娘:“小王爷来了,姨娘快去准备茶果子。”听过这话,杨姨娘的伤心一下子就好了,赶快出来正好看到胖倌儿的身影往郭水灵房里去,再看看院中是胖倌儿的四个跟从人,杨姨娘心花朵朵怒放有如春花,赶快去安排热茶吃的,让人奉去院子中的跟从人,自己亲自手里端着往郭水灵房里来送。

    还没有走到,就听到房里郭水灵愤怒的声音:“不见,我不在家,我走亲戚去了,我全都不见,出去,以后不许放别人进我的房里来。”

    匆忙赶去的杨姨娘心里叫一声糟糕,我们这位总是被胖呀瘦呀出门不能见人伤透心的姑娘还没有转过来呢。急步走进去,就看到胖倌儿小王爷用自己的胖手搔自己的胖脑袋很是不明白,胖倌儿人见人爱,几曾被人这样嫌弃过。

    吓坏的杨姨娘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就跪到胖倌儿面前去只是恳求:“小王爷千万别生气,姑娘不舒服,姑娘犯糊涂,姑娘她昨儿没有睡好。。。。。。”杨姨娘急得不行,流下泪来跪在小王爷面前哀哀哭泣,一时话也说不好了,只是反来复去的道:“姑娘她,犯糊涂。。。。。。”

    胖倌儿象是明白几分,胖手刚从胖脑袋上拿下来,房内走出来郭水灵,把手里的白玉福猴儿往地上一掷:“谁要你的,你打趣我呢,我胖不是,我生的不好不是,我怎么能同小王爷在一起玩呢。。。。。。”然后再进去哭去了。

    再次被吓坏的还有小梅,赶快把地上的福猴儿抢着握在手里,也哭起来:“姑娘真是糊涂了,小王爷不来就想着,来了就这样。。。。。。”胖倌儿算是明白了,从来不让人的胖倌儿也来脾气了,伸出手来对小梅道:“还我。”

    用身子护住的小梅也跪伏在胖倌儿面前哭泣:“姑娘犯糊涂,我们不敢怠慢,这东西不能还。”可怜的小梅以为护着东西就能护住胖倌儿不走。

    胖倌儿转身就往外走,这里哭哭啼啼真烦人,要是母亲哭或许还起几分效果,别人哭胖倌儿同父亲一样,看到眼泪就烦,转身大步就往外面走。里面又传来郭水灵的哭声:“以后别来,我是不配的人。”胖妞儿较起劲儿来活似林妹妹。

    院子里跟的人是纳闷已经迎到廊下来,还没有弄明白,只听到胖倌儿吩咐一声:“走。”就带着人走了。院子里跟着哭倒的是杨姨娘和小梅,郭家的下人都吓呆了,各自愣上好一会儿才互相看一眼,这样算不算?得罪小王爷。

    把杨姨娘和小梅一起扶到房里去,郭子民带醉回来,看到家里大小人等都在哭,还以为家里怎么了?问明情况到后,郭子民也冲着女儿发火了:“你太不懂事,别说小王爷没有得罪你,就是得罪你,教训你,骂你打你几下,你也得忍着,你真是不象话”

    很是生气的郭子民想一想南平王府的小王爷街上遇刺,不过这几天传言就满天飞,跟从小王爷的人不过七、八个,就可以对抗两边涌上来的几十人,当然那街道窄不能一下子扑上来,可是这护卫功夫也不错。

    再就是人人传言的暗中护卫的人,听说只有四个,郭子民这样一想心里就觉得得意,小王爷随意来家中,说明我们家是可靠安全,南平王是放心的。不然不会让儿子来,现在被女儿的自卑与小心眼儿弄得一团糟。

    听听女儿哭的也伤心,郭子民黯然,罢罢罢,只能怪自己不当心,女儿从小应该为她着想,现在长成这么胖,三岁以后就听多亲戚们的话,难道怪亲戚们?郭将军黯然回去自己房里。房里杨姨娘是看不下去,流泪过来说郭水灵:“姑娘不为自己想着也罢了,得罪小王爷,也要为老爷想想,老爷也算是辛苦,姑娘大了再不能由着性子了。”

    从来自顾身份没有说过郭水灵的杨姨娘也愤怒了,一点儿小心眼儿从小带到大,有必要这么一直带着,街头上叫花子孩子,给他雪里扔一个铜板得捡起来,他能这样小心眼儿吗?

    觉得自己可怜没人要的郭水灵在家里是没有玩伴儿,父亲大大咧咧管不到这些,姨娘自顾身份不敢说什么,今天被杨姨娘说的愣住了,由着性子发作的郭水灵实实在在的摸不到头脑,就象胖倌儿一样糊涂,我怎么了?受委屈的是我不是。

    郭家的姑娘是全然没有南平王府的那种教育与照顾,至少朱宣这个父亲会考虑到儿子的心情,儿子的颜面,会时时注意到儿子在作什么。

    十五前的一天,朱宣就不得不来找胖倌儿,最近几天总是耸拉着胖脑袋算是怎么一回事情,让当父亲的看着只是揪心的不行。

    “胖倌儿,郭将军来赔过礼,你还是不高兴?”朱宣对着胖儿子和颜悦色。郭子民第二天就上门来赔礼,女儿把小王爷往门外面赶,郭将军得罪不起。朱宣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小孩子拌嘴。

    胖倌儿闷闷不乐地手里执着画笔在作画,画的是一幅山水画,这是画鼻烟壶留下来的兴趣,朱宣站在后面看够多时,觉得这山水都象是穷山恶水,儿子笔下能抒发心情固然是好,可是难过就揪着父母的心。

    “胖倌儿,母亲让我来对你说,你不高兴就吧,不用怕吵到母亲和。”妙姐儿拜托朱宣来看看,胖脑袋再耸拉着两天,就要惊动老侯爷和太夫人。

    胖倌儿依然精神不佳:“会吵到的。”箫声一吹,就会吵到,胖倌儿只能执笔画上一幅穷山恶水。胖倌儿很难过,第一次有人这么嫌弃他,以前认识的人不管大小,都是笑脸相迎。在宫里在外面会遇到父亲的政敌,背后中伤眼红当面儿也是一脸笑容,第一次有人对胖倌儿说大实话:“我没有身份,配不上和小王爷在一起儿玩。”胖倌儿很是难过,象是被嫌弃的人。

    朱宣更难过,越看儿子这画的象是不毛之地,实在是看下去的南平王对胖儿子道:“你是心里不舒服,父亲陪你过几招?”

    “好。”胖倌儿还是没精打彩的答应一声,丢下画得没有意思的笔,画穷山恶水是画不出来兴趣,难得父亲肯陪,胖倌儿这一点儿规矩还有,比郭家没有规矩的郭姑娘要强的多嘻。

    父子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兵器廊下就有,一人手执一根白蜡杆儿开始呼呼风声。廊上房门锦帘高打,生产没足一个月的沈王妃是丫头们拦着不让出门,可是身穿锦裘戴着昭君套手里抱着白铜手炉,隔着大火盆微笑看着院子里比试的父子二人,看一看胖儿子这样打上一回,心里多少郁闷也就可以消去吧。

    不过一会儿胖倌儿精神来了,和以前一样全心全力地战父亲,朱宣还在心里寻思这孩子应该好些了吧,再看看房里几处锦帘高打,房中深处坐的是妙姐儿在看,就这么一分心,只觉得虎口震了一下,一股大力而来,手中白蜡杆儿再也握不住,一时脱手冲天而起,南平王上前去一把接住,这就微带吃惊地看着胖儿子,这是哪里来的一股子火气,小孩子拌嘴倒这么大的气性?

    “胖倌儿过来,”房中娇娇柔柔是妙姐儿一声唤,击掉父亲手中白蜡杆儿的胖倌儿看一看父亲,把手中白蜡杆儿丢下来,依就是耸拉着胖脑袋走进去,朱宣随后跟进来,有几分得意和想笑,去对父亲老侯爷说,如今不是胖倌儿对手,父亲一定要呵呵笑才是。

    南平王回想自己击掉父亲老侯爷手中兵器时,也象是在昨天。今儿只是分心,总有一天全心也斗不过儿子的时候,朱宣跟进来是笑容满面,对妙姐儿道:“不错。”

    含笑的妙姐儿先安慰的是胖倌儿:“你再不高兴,父亲和我也要不高兴才是。”胖倌儿靠在母亲身上,过上一会儿才道:“等母亲可以出门,我要出门去。”听话起来也是很听话的胖倌儿只去过那一次。

    朱宣和妙姐儿满口答应下来:“那是当然。”

    第六百二十一章,舔犊(十一)

    第六百二十一章,舔犊(十一)

    得到父母亲的同意,胖倌儿耸拉着胖脑袋去看,过一会儿房里传来胖倌儿的嘻笑声:“对我笑呢。”

    这么大点儿孩子会笑吗?或许只是无意识的表情。胖倌儿是笑了,做母亲的是笑不出来,妙姐儿对着朱宣微微皱眉道:“只是一个玩伴罢了,就这样上心。”

    朱宣倒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听到一些别人不敢对他说的话,孩子们长大也可以听听逆耳之言,”并不是走到哪里人见人爱,花见要花开,朱宣打趣妙姐儿的颦眉道:“你心思也越来越小不是,闵儿只要与姑娘们在一起,你就要打发开,胖倌儿同郭姑娘拌嘴,你又忧心什么,告诉你这事不可能,他们家想着也倒应当,你身为儿子的母亲,这样想儿子就不对。”

    南平王觉得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儿子只是和玩伴拌嘴罢了。此时说上朱闵是不得不打趣一下,妙姐儿对闵将军现在是草木皆兵,家里的亲家姑娘来请安,只要同在房里,妙姐儿先要把儿子们打发走。

    “孩子们小呢,看着什么人并不能分辨,”妙姐儿说到这里,转过脸来对朱宣含笑道:“想当年的妙姐儿,要不是表哥时时教训着,哪里还有今天,会不会是个野人?”

    南平王向来是不吃亏,对着妻子打趣回来觉得这话是不能受,也道:“可不是一个野人,表哥花上多少功夫陪你,眼前只落个陪野人。”

    夫妻两个人相视而笑,妙姐儿抚弄着手里的手炉,还是在想心事,慢慢出神道:“明儿十五,章大人家里也该热闹一回不是?”

    “我让风大人和刘大人去看看,包几包京果子也罢,费不了几个铜板。”朱宣想想章严之对郝大海说的话,我护着你这条命,我哪里是护着你,只是不想你死了以后赖上我。

    外面房里每天照例是要来几位亲家姑娘来看看才是,朱宣就站起来避出去:“我书房里去,袁大人一会儿要过来,”朱宣自往书房里去,房里妙姐儿是几位亲家姑娘陪着在说话。

    今天只来的是月影、芳蕙和芳苓,紫影今天却是没有来。

    胖倌儿看够了从房里出来,对母亲道:“我也去父亲书房里去练功去,别让人来打搅我。”妙姐儿看着人好生地送胖倌儿过去,先不管亲家姑娘们,喊来银文先问她:“昨儿我说备我的马,等我能出门外面骑马去,你可去看过?

    “王爷说不用看,王妃要出门骑马,必得王爷陪着才能出去,王爷不陪着,请王妃家里骑一回也就是了。”银文把朱宣的话回上来。

    芳蕙赶快接话道:“这天寒冷雪没有化完,王妃要骑马去倒是不好,”芳苓和月影也一起附合:“出了三月再骑马的好。”

    月影在心里想,要是我,才不这么急着出门呢,横竖家里事情有人管,又有人陪,想想自己母亲,生没出月子就得起来主中馈,能睡何必又起来。果然沈王妃是操劳惯了,是一个操心的命。这样一想,难怪她要做王妃,倒要学学才是。

    外面又送进贴子来:“长公主府上十八办茶会,请小王爷们和王妃过去坐坐。”来的人是经常随高阳公主来南平王府的人,笑眉笑眼地转述长公主的话:“长公主说,虽然是刚能出门,论理不该来打搅,倒是一乘暖轿坐着,家里也收拾的暖和,请王妃得会儿去坐坐才是。”

    沈王妃微微含笑道:“我是必去的,我也闷的久了。”打发走高阳公主来的人,再喊来丫头吩咐她们:“去告诉闵将军,十八我带着他们一起去。”

    丫头们出去,再来看亲家姑娘们,都是面带笑容,语带殷切。不过坐够多时,妙姐儿也没有说带着她们一起去,看看一盏茶时分,沈王妃又要歪下来的样子,亲家姑娘们不得不告辞,走出门来各自心思,其实都想着跟去长公主府上看一看。

    芳蕙芳苓要去府里转一转,月影一个人回来,因看到池子水中间象是破冰,走到小桥下面去看一看,果然是中间破了一个裂缝,有一处破冰天一回暖,就好的多。月影只想着王妃要骑马去,是不是也带着我们去。

    这一会儿还有日头,只顾站在桥下看那水中间一丝丝儿的破,其实也看不到什么,这天气倒没有那么暖,只是月影自己看着有趣只是看,听到头顶上桥上有人过来,侯着脚步声下小桥,月影这才探出头来,看到背影却是紫影和她的丫头两个人往王妃住处去。

    紫影一大早儿就说身子不耐烦,这一会儿想是能起来就往沈王妃面前请安去,月影只是一笑,没有选中紫影,她心里不舒服。这一会儿觉得风从水面上过来,月影这才从小桥下出来,回申氏院子里去。

    正在房里坐针指的申氏一看月影就笑着问她:“大嫂在做什么?”听着月影回答道:“今天还是起来的,先是说准备能出门的时候骑马去,象是王爷不许王妃单独出门呢,”申氏听着一笑,再听月影略带羞涩地道:“后来接了长公主府上的贴子,说是十八儿有茶会,请王妃去呢,王妃让人去告诉小王爷们一起去。”

    就算是没有看到月影的表情,申氏也是一样的想法,想上一想再道:“小王爷们去,保不准儿哥儿们也去,哥儿们去,你们也是去的。”

    看到月影微红着脸,申氏含笑道:“你给三爷做的活,三爷很喜欢。我再告诉你,开了年你回去,到家里请个先生认几个字吧,我们这家里,女眷们都是认字的,独我不行。”这是申氏的遗憾,就是方氏在家里也是学过,现在挑媳妇,申氏要补上这个遗憾才行。

    “是,”月影只能答应着,并不完全明白申氏的遗憾,而且月影一个字也不会写。过上一会儿,月影才明白过来,可能是看着小郡主管家来的心思吧,王妃不舒服,小郡主在管家,妯娌们反倒没有插手,月影这小小孩子只能是这样的小心思,觉得是申氏不识字的原因。

    申氏这才想起来:“紫影刚才说她不舒服,这一会儿可好了。”正要让丫头去问一问,月影赶快站起来回话道:“适才回来在小桥下面看水呢,看到她从小桥上面过,想是往王妃房里去呢。”

    低下头做针指的申氏只是微笑,再抬起头时才道:“是该往大嫂面前去才是。”房中未来的这一对婆媳在说话。

    紫影姑娘现在已经到了沈王妃房中,正涨红着脸在说话。妙姐儿手中拿着一个新的昭君套,看着大红色绣着五福做的是不错,这是紫影刚才送来的。

    因为刚才沈王妃是歪着的,房中没有别人,紫影看着王妃觉得自己的这个活计不错夸奖一句,这才涨红着脸低声道:“想着要是能长在王妃身边侍候该有多好,”这一句话说过,就飞红面庞低下头来。

    “哦,”妙姐儿只是先接上话,象是在看手里的新昭君套,然后才展颜笑着道:“那就多玩几天再回去吧。”

    看着紫影兴奋地道谢,妙姐儿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带着这些亲家姑娘去高阳公主府上。这一次茶会是为康宁挑亲事,公主心思依就要订闵将军,太后心思依就,觉得还有好的,南平王府只是看一看康宁郡主是不是能先订下亲来,如果订下来,也就为朱闵别寻亲事。

    南平王当然是不会着急,我的儿子会没有亲事,多的是,长子挑亲事能挑花眼睛,哪里会有没有亲事这一说。

    直到紫影出去,妙姐儿才把手里的昭君套丢下来,十八那一天我是必去的,沈王妃打算看一看,这几位皇子为争康宁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出来,权当我,看一看热闹。

    长公主府上的贴子也送到郭子民将军家中,康宁郡主对胖妞儿还没有忘记,有心让郭水灵也来给母亲看一看,再比一比画上的两个胖胖,看看象不象。

    收到这贴子的时候,只是送到门房,杨姨娘遇事人来客往从不出面,门房把贴子送到郭水灵房中时,已经是正月十七,恰好是前一天,是康宁郡主突然这才想起来,临时补上一张贴子。

    小梅接到贴子是高兴,她是不认识字,听门房把这贴子念一遍以后就觉得为难,先拿着贴子来给杨姨娘商议:“老爷这一会儿不在家,这是长公主府上小郡主下的贴子,就象老爷说的,上司让去不能不去,就是怕姑娘去到后又要有惹人生气的话出来,反而要给老爷添事情。’

    为着把小王爷往外面撵,郭子民第二天就要去赔礼,郭家的人看着心里也有想法,要是寻常孩子们拌嘴哪里需要这样紧张。

    “要我说,她哪里都不要去的好,”杨姨娘一提这个就要哭哀哀,想说郭水灵天生没有福气,又怕真的说中了,只能流泪去。小梅是来商议的,看看没有主意拿出来,还是自己捧着贴子回房去。

    郭水灵刚一个人院子里甩一会儿刀,觉得累了房里坐着休息呢,看到小梅进来先道:“给我弄点儿吃的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听说是小郡主送来的贴子,郭水灵微皱眉,然后又笑一下道:“父亲回来一定说必去,我明天去就是。”

    小梅不得不提醒一下:“要我说,姑娘不去也罢。别人说您胖了瘦了的,你又要不高兴了。”郭水灵更皱眉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说呢,难道没有见过胖的人,”小梅掩口一笑道:“说的也是。”

    既然说要去,小梅不得不交待一下:“明儿见到小王爷,可别闹脾气,就是不乐意再在一起玩,也得见个礼儿才行。”这话郭水灵听到以后,小眉头皱得更紧:“我还是不理他的好,免得别人说我上赶着巴结他,就是父亲要我去军中,我一定要巴结胖倌儿,让亲戚们都笑我?”

    门外传来一句话:“你不理我,就休想去。”胖倌儿站在房门外,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从来是在郭家如入无人之境,这一会儿直接就进来,为着有些规矩,还没有直接就进来。

    郭水灵一看到胖倌儿就沉下脸来:“我不在家呢,你不知道,”和事佬小梅赶快打岔:“姑娘又糊涂了不是,就是前几天小王爷们遇到刺客,姑娘不是着急的不行,上一次来我被姑娘气糊涂了,所以我忘了说,今天我要说出来。”

    胖倌儿在门槛上坐下来,一眼也不往这房里看,打开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是京里有名气的酱肘子,还是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散,刚才就说要吃的郭姑娘,闻到香味更是来火:“这是我们家,你出去吃去?”

    这话刚说过,院子里走过来家人,手里捧着一个大椅子,腋下夹着一个锦垫过来,给胖倌儿摆在廊下,哈着腰道:“小王爷坐这里倒舒服,比那门槛子要强。”

    郭水灵正看得发愣,这是我家还是你家,一旁又走来杨姨娘,刚沏好的热茶送过来。不大会儿,坐在房门口的胖倌儿脚下又多了一个火盆,手边是一个高几,正好方便胖倌儿架着手臂吃东西。

    吃得摇头晃脑的胖倌儿一面大嚼一面大赞:“香,还是原来那个味儿。过上一个年倒是没有变。”这才看着房里气的脸通红的郭水灵掂起一片肘子摇几摇:“你要吗?你说一声好听的,我就给你。”

    被撵的胖倌儿不服气,决定争一争这口气,出门前先问父亲:“我让人服输才行。”朱宣交待儿子:“那你要想主意。”

    胖倌儿这就来了,手里一包新出炉的酱肘子,跟从的人也是被招待的好,热茶点心有个坐儿看着小王爷坐在郭姑娘闺房门口大嚼。

    手里掂着一片肘子的胖倌儿象是在唤狗:“说一声好听的就给你。”郭水灵觉得自己喂狗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更是恼怒的不行,大声道:“不吃,我也不要吃,我闻到就要吐。”

    胖倌儿悠然自得的一片一片拎在手中摇一摇,把香气送到房里去,然后自己再大赞一声:“香。”这才送到嘴里去。

    气得郭水灵姑娘浑身发抖,郭姑娘不高兴就躲在家里谁也不见,她不见别人,别人也不想着她;只有胖倌儿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好的凭什么撵我?胖倌儿要出出这口气,跑到郭家来这样作为一场。

    气得颤抖的郭水灵耳朵边是小梅和杨姨娘两个人一人一句:“姑娘这不是待客之道,闺房之中是不方便请小王爷进来坐,也应该去倒杯儿茶才是。”

    “我这是闺房不是,他不是坐到门口儿来了,还要怎么招待他,”郭水灵很是恼怒,看看面有得色的胖倌儿,此时越是生气肚子里越饿,郭水灵大步走出来站到胖倌儿面前去:“我不吃,我以后都不会吃。”

    胖倌儿立即也站起来,气势当然比郭水灵要凶,个头儿也高半个头,胖倌儿也大声道:“你要是吃了怎么办?”

    “我要是吃了,是土狗,”郭水灵突然想起来一句狠的:“我就是风干酱油排骨,”这句话是两个胖胖笑话别人时最得意的话,瘦兮兮的有什么好,两个胖胖偏生都雪白,正好笑话别人是酱油排骨。

    胖倌儿悠然地坐下来道:“好,这话是你说的,”依然坐在郭姑娘闺女房门口的胖倌儿继续开始吃自己的酱肘子。

    比过狠话的郭水灵回到房里去,坐下来越来越饿,对着小梅翻白眼儿:“给我弄些吃的来。”小梅赶快出去,过一会儿进来是下了一大碗面端进来,上面也是盖着不少肉。

    郭水灵闻到香气,坐在房里也是“唏溜唏溜”吃的高兴,正吃着吃着,胖倌儿走进来站到她面前,看得很是满意:“你是土狗酱油风干排骨。你自己说一遍你是,你就放过你。”

    看着郭水灵碗里剩的半块酱肘子,胖倌儿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我占了上风,对着嘴里咬着面还没有下咽的郭水灵道:“这半块在碗里,还有半块在你肚子里。”

    对着剩的半碗面只是发呆的郭水灵听着胖倌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喊:“土狗酱油风干排骨,”喊上好几声儿把郭家的厨子喊来了,过来就笑嘻嘻:“小王爷要吃狗肉不是?这狗肉排骨没有风干的。。。。。。”

    今天大获全胜的小王爷胖倌可以上马回家了,虽然是赢了并不觉得怎么高兴,就刚才那一会儿高兴劲儿,胖倌儿决定回家去问问父亲,为什么我不高兴,这就带着人大摇大摆从郭家门里出来,后面是郭家一群送的人。

    朱宣正在书房里和琉璃蛋儿在说话,听说小王爷回来,先止住谈话让胖倌儿进来,胖倌儿走进来没有理会一旁袁大人行礼,只是对父亲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句话:“我赢了,就是不高兴。”

    听得很明白的朱宣道:“那你就按你高兴的样子去做。”胖倌儿点点头这就出门去,袁杰才重新和朱宣在说话。

    “我只能帮你说这一次,门生故旧不相认不是我的事情,”朱宣喊来袁杰是问十五章大人家的事情,南平王淡淡道:“人走到哪一步看哪一步,往前看往后思都是自己心里的事情,如果要我说,这是你袁大人的事情才对,你倒来找我。”

    袁杰赶快陪笑脸儿,南平王说一句比什么都中用,至少十五那天是有几个门生去了,去了以后章大人看着更伤心,这些来的人说明都投靠南平王,没有来的人南平王犯不着说这些话,他惜言如金,和这样的人不会多废话。

    世事变迁旧事不再,物已破碎何必重圆,听着袁杰只是说感激的话,南平王只是细细交待:“老大人精神尚在,尚有所作为,必不辜负他此番重返京中才是。”

    直到深夜,朱宣才往房中来,走进院门先看到妙姐儿必是没有睡,房里灯火通明。进到房里果然是睁着眼睛听着自己脚步声,一看到先就是笑容:“今儿回来晚了。”夫妻两个人睡下来不提。。。。。。

    长公主高阳在自己家里举办过了年的第一个茶会,此时新茶一片叶子也没有,目的何来是人人清楚。

    地上雪扫干净,天色又晴朗,此时季节室外只有梅花一种,算是独占园中。可是这园子里还是五颜六色的绢花捆的树枝上都是,算是主人添补的一些儿景致吧。

    妙姐儿一来就说好,为着两个人方便说话,又要看花和外面的孩子们,特意把一座小厅子用锦帐挡上。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刚坐下来,突然这里是一个偷听人说话的地方,虽然不是有心的,却是这厅子外面就是一道竹林,竹林那里就有人说话。

    只听过几句,尴尬不已的就是妙姐儿,略带责怪的是高阳公主。竹林那边说话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朱闵。

    “你画最好,康宁最近喜欢画画儿,家里找的就有师傅,一会儿我说手痛必是不画的,正是你夺彩头儿的机会,”朱闵不知道交待这话给谁。两位母亲都可以听得明白,这是在把康宁往外面推。

    听听下面还有话,朱闵继续道:“康宁最喜欢的点心是那个小红盒子里的,这样天气冷凉果子虽然她爱吃,只是少给她吃,长公主必定喜欢。”

    一直到听完,两个人走开,沿着小厅前石子小路慢慢走去,看背影妙姐儿是认出来是跟朱闵的冯五公子,很是难堪的妙姐儿对着高阳公主赶快笑一笑,高阳公主不悦地道:“闵将军真是厉害,康宁儿喜欢什么他知道,就是我喜欢什么他也清楚。”

    “这孩子。。。。。。”妙姐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只能道:“真是淘气。”再歉意地对着高阳笑上一笑,高阳公主只是不高兴:“我是能相中闵将军,只是迟迟不理会我的好意,倒象是我找着愿意去当岳母。”高阳公主对妙姐儿这才转嗔为喜道:“指望着我说出来,这亲事必不选他,这鬼灵精儿,实告诉你吧,昨天我在宫里见太后,太后还在问闵将军的事情,问我他遇到刺客时是如何的对待,我没有帮他说上几句好话,都是皇后说的。”

    妙姐儿含笑咀嚼道:“皇后说的?”刚说这一句话,厅外走过来几个人,在台阶下别人止步,中间簇拥的那一个人走上来,此人凤目龙睛,直鼻薄唇,衣衫飘然走上厅来,妙姐儿款款站起来心想这面相,倒不是一个厚道的人。

    此人正是南平王府小王爷们遇刺嫌疑最大的八皇子,意欲与闵将军抢康宁的那一个。大家见过礼重新坐下,妙姐儿继续在心里咀嚼皇后为闵儿说的好话,难道这位娘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康宁?还是这话另有含意。

    “听说小王爷们遇刺,不知道刺客一事可以眉目?”八皇子与姑母高阳问候过后,就客气地问一下南平王妃。

    妙姐儿不慌不忙地含笑道:“倒是没有,有人说是异邦人来寻仇,也有说是一群强盗京里过年来趁钱,”说到这里妙姐儿一笑,再继续道:“京里今年治安不好,听说就是平白小巷子里也有人看不得人过安生年,半夜里大喊杀人,结果把人平白弄起来,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是恶作剧呢,”高阳公主倒不知道章家的事情,听这样一说先就要笑。八皇子陪着笑上一笑,这就出来找康宁。

    康宁郡主这一会儿倒没有跟闵将军在一起,是跟郭水灵在一起,正在好奇:“不理胖倌儿?为什么咱们都不理胖倌儿,我要理他才行,我不理他还有谁和他玩?”

    “是吗?”郭水灵听听还有这样新鲜的说法,小王爷还能没有人跟他玩。听着康宁郡主煞有介事地振振有词:“一般的人胖倌儿是不理,除了我,再就是你,别人他再不理的。你不理他,我也不理他,胖倌儿要玩的时候找哪个。”康宁郡主觉得自己一向美的很,我找胖倌儿玩,是陪着他。

    郭水灵也听糊涂了,身边康宁再手一指道:“那不是胖倌儿不是?”不远处树下是站着胖倌儿,身后倒有几个小姑娘在,都是今天的客人。郭水灵只看一眼立即道:“这不是许多人跟他玩。”

    “可不是胖倌儿要的不是,”康宁郡主摇头晃脑,朱闵自以为自己明白康宁郡主喜欢什么,康宁也自以为自己明白胖倌儿喜欢什么,对着郭水灵很是得意地道:“胖倌儿不喜欢这些姑娘们,说她们声音小小步步小小心眼儿小小,”

    最后一句听得郭水灵咧一下嘴,心眼儿小小是在家里最近几天,郭姑娘听的最多的,郭水灵只能不说话,看着康宁郡主大谈特谈胖倌儿:“他会画画呢,字也写的好,又会同人打架,还会吹曲儿听。”

    “真的吗?”郭水灵一直是知道胖倌儿功夫好,不想他会这么多。康宁越发的得意:“当然,一会儿让他吹曲子来听。”

    等八皇子找到康宁的时候,康宁郡主正坐在这里指挥,胖倌儿手里一根箫管,正吹的痛快。旁边坐着一圈子的人,年纪都是和康宁胖倌儿差不多大,正在嘻嘻哈哈地传花儿玩。

    独南平王的这个胖儿子背对着众人不看人在管,吹到停的时候这要罚花在手里的这个人。郭水灵大吃一惊,对着自己手里的花道:“怎么,每一次都抓住我?”

    随着妙姐儿来的芳蕙忍不住笑:“想是你该罚才是。”胖倌儿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一群人哄郭水灵:“这次又罚什么,刚才是拿大顶,前面是学猫叫,你再学什么来。。。。。。”

    对着郭水灵尴尬地不时看着自己,胖倌儿只是心里想着父亲的话,怎么高兴就怎么来,这样我也不高兴,由三哥做暗号而止箫管的胖倌儿觉得这样自己也是不高兴。正要丢下箫管不玩,进来的八皇子亲切和气地对康宁道:“外面景色好,听说你最近画的好,我看也摆下画碟子,我陪你画画去。”

    朱闵对着冯五公子看一看,我是努力地对你们找机会,就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看着胖倌儿也要去,朱闵没有拉住,康宁先抢在前面道:“胖倌儿也去,你说过给我画园子。”

    久闻南平王的这个小儿子学什么都是闷着头苦练,八皇子也来了兴致,看看这胖小子,就是一拳打碎那马腿的人,要知道那马也是八皇子的良驹,那天行刺并不想着真杀人,不想自己人死了不少。

    此行最大的障碍朱闵只是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笑,八皇子觉得今天要会这兄弟两人才行,胖倌儿是和康宁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宫中最青睐的却是朱闵,八皇子为与康宁结亲事,去探过太后口风,觉得太后说来说去就是朱闵,八皇子这才视南平王的第三个儿子为劲敌。

    “久闻闵将军也是样样精通,一会儿可以得见风采,”八皇子这话刚说出来,就被康宁给打断:“他今儿手痛,他不画。”

    八皇子心想你还真是知道的清楚,不画就不画吧。院子一侧几间敝厅里摆下画案,高阳公主虽然不想着比试招亲事,不过也是供来的人自己玩乐罢了。长公主平时宴游门客,常备下这样东西,有画的好的就送到宫中去给太后取乐。

    郭大姑娘再一次目瞪口呆,人人都说胖人比较笨,不想胖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