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6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后赐婚,朝野上下多少眼睛都盯着呢,眼红的不知道有多少。父亲身子虽然好,也有年纪了,你再让父亲操心,母亲忧愁,我揍你。”毅将军一改一路上笑嘻嘻,对着朱闵严厉把话说完,毅将军才是真正的恼怒,从知道三弟离家就开始恼怒,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吗?不知道咱们家是什么人吗?真是不懂事
“你比胖倌儿还不如,”兄弟两个人在垂花门里面有一个偏厅里说话,说过以后朱毅这才严厉道:“走吧,跟我进去见父母亲。”
厅外一个白衣的人影冷冷地站开几步看着这一对兄弟,朱毅赶快打哈哈:“文昊,你来了,”齐文昊只是冷冷地看着三舅哥,这是端慧的双胞哥哥,一向是最为亲近的,不想作出这种事情来。
“探花郎回来了,”齐文昊不咸不淡地道:“探花郎,你要是觉得康宁配不上你探花,你就实说,又不是个孩子,留书离家,这事情有这么让你不高兴,家人你都不要了。”
朱闵垂下头来不说话,也说不出来什么,妹夫的讽刺,毅将军的训斥,朱闵直到进家后的这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有多错。此时此刻最想见的就是父母亲。
随着朱毅和齐文昊身后往母亲房中去,院子里的丫头们看到闵将军回来都是喜笑颜开。银文对着毅将军悄悄翘翘拇指,还是毅将军有本事,总算是找到了。王爷和王妃天天都在不高兴。还要去公主家里赔礼,是康宁郡主把这话说出来的。
丫头们高打门帘,房中只有沈王妃在,妙姐儿看一看几天不见的三儿子,想想自己和表哥去公主家里赔礼,公主和武昌侯气愤恼怒,还要大家商议瞒着太后,妙姐儿对着面有愧色的儿子只一句话:“廊下跪着去。”
清灵灵的眼光里虽然是不带恼怒,妙姐儿心里却是生气的不行,表哥朝野之中立足,为家为国都是尽心操持,就遇到这样不省心的儿子。再对毅将军道:“去书房里请你父亲来发落。”
“是,”毅将军赶快去了,他倒愿意自己去,请父亲来的路上可以再为三弟求求情。齐文昊看一看转去房外廊下跪着的三舅哥,齐文昊一天来看一次,也是高阳公主和武昌侯夫妻交待的,小人儿家一时心里拧不过来没什么,走丢一个孩子谁家不心疼。
榻上坐着的妙姐儿对女婿是和气亲切:“文昊,端慧在外面花厅上帮我管家呢,你去她那里坐一会儿吧。”
齐文昊对着三舅哥是要冷言冷语,出来时再看一看他跪在廊下,觉得气消下去不少,这就去花厅上找端慧郡主商议:“岳母让三哥跪在廊下,请岳父来发落他呢。”
几天里时间,端慧郡主对齐文昊已经是转为埋怨:“你天天来候着呢,不就是看怎么发落三哥你才高兴,”端慧郡主埋怨完,这就匆匆站起来,在院门口正看到父亲板着脸走过来,身后是跟着毅将军陪着笑脸跟着:“父亲息怒,他知道错了,”
跟着端慧郡主出来的齐文昊又看了端慧郡主一个白眼儿,端慧郡主也迎上去对父亲陪笑脸:“回来就好,父亲日日辛苦,别再不高兴才是。”
一左一右是两个人在朱宣身边劝着,与端慧郡主两小无猜长大的齐文昊这就转身走开,其实心里是大松一口气,父母亲在家里虽然是恼怒,也是关心关切这位探花郎走到哪里去了。齐文昊这就回家报信去,妹夫回来了,这样一想,往外走的武昌侯小侯爷突然想起来,以后三舅哥是我三哥呢,还是我妹夫?
朱宣进到房里来,刚在榻上坐下来,膝下就跪下来两个人,兄弟姐妹再次开始包庇,毅将军笑嘻嘻:“父亲不必跟三弟动气,太后刚刚赐婚,只怕宫里时时要见,父亲打的三弟动不得,这宫里怎么回话?”
“公主府上也要去赔罪才是,”端慧郡主也想主意:“父亲要打,倒是当着公主面教训才是,打一顿长辈们一起消气。”
朱宣不能不说话,先对着女儿端慧:“要教训当着公主面教训,你想着公主一定是要劝的。”端慧郡主被说破心事,自己先笑两声,笑靥如花对着父亲撒娇:“昨儿父亲说月亮好,我刚吩咐人备的好酒菜,请父母亲晚上赏月亮。”再转身对朱毅道:“二哥也来,独不请三哥。他相不中的可是我小姑子。”
毅将军跟在里面凑趣:“对,咱们吃让他看着。”朱宣再板着脸对二儿子:“你这个混帐倒也些本事把那个混帐找回来,找他作什么,让他在外面呆着去。”
然后朱宣越想越恼怒,儿大不由爷,前天太后宫中传见,还好是公主一起帮着遮盖过去,说是有急事出京。南平王在房中只是数落:“不成|人的东西,回来作什么,既然离家就滚得远远的。。。。。。”
跪在廊下的闵小王爷从小到大第一次是这样的待遇,一个人跪在廊下已经是含愧不自在,听着父亲房里发脾气,母亲房中不说话,可是刚才也看到是恼怒的面色,家里人看到自己都不高兴,正在含愧中,院门外又走来高阳公主和武昌侯。
听说女婿找到了,公主和武昌侯也要赶快过来,担心南平王责罚过重两位长辈要心疼,又生了这几天的气,也要来出出气才是。听到齐文昊回家里一说,也是来的快。廊下先看到跪着的闵将军,公主和武昌侯一起沉下脸来。闵将军又难过一下,从来见到自己是喜笑颜开的这两位长辈也是恼怒中。
朱宣和妙姐儿一起站起来迎上公主和武昌侯,这件事情是自己理亏,朱宣命端慧和毅将军送茶,这才道:“这个逆子是回来了,请公主和武昌侯只管发落,做出这样不孝顺的事情来,由着你们打死,权当我没有这个儿子。”高阳公主粉面含霜:“请闵将军进来,”朱闵走进来,看过一堆儿的恼怒眼光,进来自己先就跪下来垂首,高阳公主和武昌侯看着这位探花郎,又要生气又要心疼,高阳公主道:“探花郎,你眼界儿是高到天上去了,你看不中我女儿也行,你说出来康宁哪一些儿不好,这婚事我去太后面前辞了去。这抗旨的罪名我顶着。”
武昌侯也发落:“亲戚之中,就数你是个尖儿,知道是高攀了,平常来提亲的人怕辱没了你,公主这才请太后赐婚,难道这也辱没了你?”
第六百二十五章,舔犊(十五)
第六百二十五章,舔犊(十五)
新科的探花郎长跪不起,听着岳父母苛责备至,听到公主说要去宫中请旨太后悔婚,再听到武昌侯问及:“太后赐婚难道也辱没了你?”
康宁到底哪里不好?活着的人一切往前看只怕是人人都想。一株临风玉树也要吃喝拉撒,不可能喝风饮露。
娇纵的人到处有,一直娇纵到老的人倒是不多。坐在锦榻上的妙姐儿看看儿子窘的白玉一样的面容上是明显可以看出来的通红,现代自由恋爱与古代包办婚姻比起来,到底是哪一个离婚率更高?
包办婚姻的癖病是多有不认识不了解的,自由恋爱却是闪婚太随便的多,论起来未必一个就不如一个。
家里唯一支持朱闵自己挑一个如意的,就是母亲妙姐儿。到这一会儿,妙姐儿也觉得自己大意,不应该由着儿子挑选,做父母的只要不是太糊涂和太跟不上时势,看人的眼光应该是比孩子强一些。
再看一旁坐着的朱宣,虽然是从情面上是不能干涉亲家这样责备儿子。一向好胜的南平王也尴尬的不行,是几时我的儿子让人贬低成这样。
公主和武昌侯把气出足了,这才算是罢了。为这门亲事先是太后阻挠,康宁郡主虽然不是公主,按父亲武昌侯的话来说,比公主还要大呢。在太后眼里,天下无人能配得上。这是喜欢人的抬爱,并不是康宁郡主就是一个完人。相反来说,闵小将军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千里难挑的一个人。
房中人生气的生气,尴尬的尴尬,齐文昊和端慧郡主不用说是尴尬的,毅将军向来在岳家是吃得开。三弟的岳家当着一家人这样指责,父母亲尚且不说话,毅将军也只能低头听着。
一直到最后,武昌侯才先明白过来,冲着公主使一个眼色,南平王坐在那里只是沉着脸,这个人只能占便宜就不能吃亏,他听着这一时他能舒服?
高阳公主是明白武昌侯的意思,可是细想一想这父子两个人让自己都难堪一回。少年时是为朱宣,如果不是嫁给武昌侯,嫁给别人或许是更谄媚,或许事事记仇;面前长跪的这一个少年,实在是让长辈疼爱,只是这种傲气,觉得自己有已无人,就大可不必。
还是妙姐儿劝解开来,是吩咐儿子:“给你岳父母赔个礼,明儿还要去宫中见太后呢。”就是出远门也到回来的时候了,没有儿子下大定,打发出门一走半年的吧,就这个原因太后听到已经是不悦,南平王府只有这一个人不成?
随着母亲吩咐,朱闵膝行一步对着公主和武昌侯含愧拜伏道:“都是小婿的不是,惹父母亲生气,惹岳父母生气。”从进门听训听到这一会儿的朱闵这才有泪珠出来,借着起身拭去,心中只是希望没有人能看到。
高阳公主和武昌侯重新转怒为喜,眼前这样一个佳婿就此服软,不由得夫妻两个人重新乐开怀,再看看齐文昊和端慧郡主,对朱宣和妙姐儿道:“这一对小夫妻一定也会象文昊和端慧一样要好的。”
“那是一定的,”朱宣这才开口,面上笑容犹不自然,今天真是人丢大了,全怪地上跪着的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为朱闵订郡主原本并没有什么不好,儿子自己三挑四挑的挑意中人,他那样的意中人只得书上有,就是落shen下凡来,难道不打嗝不放屁不做一切不风雅的事情,这孩子自小就仪表出众,被人吹捧过了头。
由儿子亲事,朱宣想到侄子们的亲事,二弟三弟近年来人近中年都大懂事。朱辉挑中月影也是先来对长兄说过,至于朱明更是回过方氏来的亲家姑娘的事情,直接对长兄进言:“咱们这样家,亲事当然是由长兄长嫂作主。”
给儿子订长公主府上的康宁郡主尚且觉得不好,那侄子们由伯父来许亲事,要闹起别扭来更是有理才是。想到这里,朱宣又重新怒容满面,对着地上跪着的儿子冷冷看上一眼,还是高阳公主笑容满面的道:“你起来吧,出去这些天哪里有家好,回你房里歇一会儿吧。”
齐文昊和端慧郡主、毅将军一同陪着出去,房里两对亲家重新叙过礼仪来,这一场亲事牢牢系住这两家人,这是一个不可以再忽略的事实。
房外的小丫头来听信的倒是不少,先看到小王爷们小侯爷和郡主一起出来,想着这就无事。犹有人要再听一听,不当值的也候在房外。
一时房里唤人换茶,小丫头平沙进去再出来,银文坐在廊下招手含笑命她过来,因到面前才悄声问道:“太夫人适才唤了我去问话,问这房中发落的如何,我只如实回答,后面的我倒不知道,”
廊上廊下散站着妈妈们和丫头婆子们,看到银文命平沙过去问话,虽然是不过来却都是有笑容眼睛往这里看。
平沙未开言先用小手抚一抚自己胸前,一只手里犹是拿着茶盘子,抚上几下这才小声道:“我的佛爷,可是吓死人了,王爷拉着脸,王妃也不是往日和气的模样,长公主和侯爷一直在数落闵将军,”
说到这里,平沙微有些面红,闵将军风姿仪表向来是为丫头背后所津津乐道,丫头春心大动心中无人时,当然也有想一想闵将军的。微面红的平沙悄声告诉银文:“总算是后来闵将军赔礼,行过子婿之礼,这件事情才算罢了。”
话里有酸意的平沙想一想闵将军也订亲,订的还是显赫正当时令的康宁郡主,做丫头的心里也觉得酸酸的,从此以后不再可以背地里要怎么想闵将军就怎么想了,让小婢怎能不心酸?
一手指头轻点在平沙的额头上,却是银文低声笑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倒也知道什么是子婿之礼,在这房里没有半年,到是学的快。”银文听说事情这就算了结,也出一口长气念佛道:“这倒也罢了,刚才太夫人和老侯爷喊我去问,也是不高兴呢。”
一语未了,院外走进来太夫人房里的人,独银文现在算是王妃身边亲侍的一个头儿,就走过来向银文道:“太夫人和老侯爷要闵将军过去呢。”
“适才听训多时,已经回房去了,想来换过衣服就去太夫人房中请安的,有劳姐姐贵步,再去闵将军院里看一看吧。”银文赶快站起来回过话,两个丫头都是含笑,这就分开。
独平沙是和院中小丫头一般的担心,跟在银文身后又追问一句:“银文姐姐,太夫人喊小王爷去,不会又是训斥吧?”
“独你这些儿上心,”银文回身来笑斥道:“还不快去当差去。”银文去忙自己的去了,平沙一个人立于这廊上,不由得忧愁不已。
好生生离家几天的闵将军回来了,家里人知道内情与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申氏所生的学哥儿这就往母亲房中去,去告诉她三哥回来了,让母亲不要担心才是。
一进到院子里,先是两个丫头抬水来,看到学哥儿进来,忙满面堆笑道:“哥儿回来早了,这又逃学了不是?”
娇笑嫣然的丫头们原本是学哥儿玩笑惯的,这一会儿倒没有什么心情玩笑,只匆匆取笑一句:“抬水又要说话,仔细弄湿你的裙子。”再就匆匆往母亲房里来。
房中的丫头们明窗里看到,已经回过申氏。申氏再看到走的头上有些汗的学哥儿进来,也是笑着问他:“是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三哥回来了,在祖母房中呢,我这就来告诉母亲,让母亲放心。”学哥儿进来擦过头上汗,再就是要茶喝。
让人给儿子倒茶来的申氏近年来念佛居多,手边不做针指的时候就是一个小佛珠在手上,听到以后例行的功课就是一句:“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这样的虔诚样子,只能让在外面上学开始在外面行走的哥儿们笑话,申氏睁开眼睛来看到儿子又是笑嘻嘻看着自己,先就“啐”一口:“再说混话,让你老子捶你。”
“我老子再不为这个捶我,父亲也不信这个。”学哥儿喝着茶,对母亲再说一个学里听来的笑话:“西陵侯家前天有神鬼呢,母亲知道吗?”
申氏又啐儿子一口:“我长天白日只在家里,又不会客,哪里听这些笑话去。”眼前的儿子倒是天天学里去,同胖倌儿那一帮人在一起,有的是笑话听。
“那我告诉母亲,西陵侯家的小佛堂里,白天佛前供奉的东西,过一夜就没有了,查也查不到什么,就说是有鬼神。”学哥儿把这笑话告诉母亲,听着申氏纠正道:“是神佛才是,看你说话倒不清楚。”
学哥儿笑眯眯:“府里女眷们都是高兴的,说夫人们虔诚这才有神佛到他们家去,其实,是柴少慕背不出来书回家被罚饿肚子偷吃的。”说到最后,学哥儿看看母亲手上的佛珠道:“这珠子应该用糯米团子做才是,”
先听着高兴后听着要拉下脸来的申氏被这一句又带走了心思,只是问道:“糯米珠子倒有讲究不成?”看着学哥儿是但笑不语,申氏自己寻思道:“念米佛倒是有用糯米的,敢是你外面听来的有什么缘由?”
这才放声哈哈大笑的学哥儿对母亲道:“母亲念佛,时常空心去念,儿子孝顺的心上来,想着母亲要数念的遍数儿,不如糯米珠子念一回吃一颗,又管饿又能记数,到念完了,看看吃下去几串就知道,怎么母亲这个倒是想不起来。”
房里人都掩着口低头抽动肩头只是笑,申氏越发地要板起脸来骂儿子:“扯你母亲的躁,这样混话外面听来只是说,上学就上出来这个新样儿来,”小桌子有一个小丫头掸灰的掸子,因是刚才让她放在这里掸一下锦榻的,申氏举起来就给儿子一下,打的学哥儿往后面嘻笑着躲开,再对母亲央求道:“母亲别生气,儿子巴巴儿想的这个笑话,只是为讨母亲高兴不是。”
“有话你就说,弄这些混话来打趣我,还说是巴巴儿的,要是不巴巴儿的,不是要把我气死。”申氏犹有薄怒,自己一心向佛,爷几个都不信也倒罢了,儿子偏生在自己虔诚的时候编排出来故事,申氏瞪一眼学哥儿:“快说。”
学哥儿只是对着房里丫头看一看,申氏这才道:“你们出去吧。”等丫头们出去,学哥儿才微红着脸凑到母亲身边来,曲一膝跪在母亲身边榻上,先还涎皮赖脸:“我给母亲捶捶。”
“说你的事情才正经,”申氏把儿子的手拂到一边儿去,还在为刚才亵渎神佛在生气,看着儿子面上微红又起疑心,申氏只问道:“你到是说出来,不说我可不听了。”
学哥儿这才低声问出来:“母亲,”再犹豫一下才道:“儿子大了,”这两句没头脑的话听得申氏一乐道:“我知道你是大了,大了又如何?大了更是不能乱说混话才是。”然后申氏一般地就要接着说下去:“你看看小王爷常日里是如何的尊重,你怎么就不学着一些?”
听得学哥儿“扑哧”一笑,问申氏道:“胖倌儿总打先生呢,要我学不,就是三哥,”学哥儿迟疑一下,这才说出来:“三哥不是也刚从外面回来,”
“他有事情呢,可不是刚回来,”申氏不动声色,闵小王爷的事情能瞒一个人就瞒一个人,家里知道的都装作不知道。
学哥儿低声对申氏道:“母亲不必瞒我,祖父和祖母在房里教训三哥呢,我听到了,所以来问问母亲,我的亲事母亲是如何想的?”
先是听过要笑的申氏觉得儿子大了,倒想着亲事,再一看学哥儿面上又起微红,申氏刚才的疑心也重新起来,促眉一想,申氏不觉心惊肉跳,骂道:“欠捶的东西,敢是外面钻狗洞去了,你要是做下这没脊梁骨的事情,我,”申氏这一次气怒攻心,不比刚才,恨声骂道:“我告诉你老子打死你。”
看到母亲生气,后退两步的学哥儿赶快陪笑道:“这不是在和母亲商议,儿子倒佩服三哥,所以不想惹母亲生气,这才来和母亲商议。”
申氏虽然是又气又怒,学哥儿却是她的命根子体面,强压下怒火来打定一个主意,要在朱辉知道以前把这件事情能撕掳开就撕掳开,家里有一个颇能体谅人的大嫂,就有不少好处,学哥儿真的是做下这等丑事,大嫂如果愿意帮忙,儿子体面倒也得存。
因此申氏忍忍气,面上重新是一平如水,对着学哥儿缓下声调来道:“你把话说明白,让我听明白了。”惊疑不定的申氏虽然要存自己体面,也是先疑心到自己的亲戚,亲家姑娘里还有一个紫影,想一想大嫂有为她必姻的意思,紫影会不会再对学哥儿多话,也未可知。
再就是家里现成的还有方氏的两个亲戚在,申氏用手掠一掠发角,对儿子和颜悦色地道:“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学哥儿看母亲不再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说出来:“是旧年里往亲戚们家吃家酒去,多是我和小王爷们去,三房里兰芳姑妈家的女儿笼烟。。。。。。”
说到这里,申氏再也忍不下去,柳眉倒竖开始大骂:“狐狸妖精一样的人,你也有脸说,亏你是个大家公子哥儿出身,你不订公侯家也要订世勋家,怎么看中一个小官儿。家里多少往来的世家,都有好姑娘,都正派又端正,我都是见过的,凭什么要她家的,”然后猛地站起来,平时瘦弱的人手指紧紧地有力抓住儿子的臂膀,两只眼睛都带着逼问:“可做了什么?你可做了什么?”
学哥儿虽然是个哥儿,也被母亲弄的生痛,从没有见过母亲这样丢态过,吓得不行的学哥儿有几分发抖道:“并没有,只是旧年里吃年酒回来。。。。。。”
“吃年酒回来如何?”申氏一丝儿也不放地追问,学哥儿这才害怕地说出来:“和闵将军去五房里吃年酒,回来的路上闵将军要去会人去,我独自回来,路上遇到兰芳姑妈让她家去坐一会儿,笼烟表妹在一起说会儿话,给了我,”学哥儿看一看母亲与平时不一样的面孔,这才小声道:“给了我一个帕子。”
申氏一把松开儿子,用力过猛把儿子推得险些一跤,然后申氏就是大骂不止:“下作黄子,哪里没见过帕子,快拿来给我。”
“母亲,”学哥儿是在闵将军这事情出来以后来找母亲说,是心里早就打底主意,因此跪下来道:“请母亲成全,要给儿子订别人家里,逼的儿子也要学三哥。。。。。。”
申氏一步走上前来,劈面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学哥儿脸上,然后喊小丫头们:“快请三爷来,打杀了这个丢人现眼的逆子,说出来好漂亮话,”
房中申氏大骂,丫头们早就在外面害怕的不行,这就有人赶快去外面回朱辉,申氏在房中只是骂儿子恨声不绝,香杏在一旁劝着,学哥儿还觉得自己有理,挨一个巴掌不服气,正梗着脖子回话:“熟悉的人才好,这不是母亲素日里说的,世子订的姚家就是常来往的,毅将军订的顾家也是自小儿就走动,闵将军订的长公主家里,不也是熟悉的。。。。。。”
坐着气喘吁吁的申氏只是心里恨,自我进门尊敬这些亲戚,倒尊敬出花样儿来,世子订的姚家虽然说是官不及一品,却是京里老世家,姚家雪慧是京里出名的名媛;顾家先有德太妃在宫中,膝下有成年皇子,皇帝登基后,顾家又送进去两个姑娘也都封妃;闵将军订的康宁郡主是郡主里头一份儿,满打满算,自己和二房里的哥儿们订亲事,剩下的几个公侯家里是挑的出来的,不想半路里杀出这么一位人物来。
地上跪着的学哥儿还在巴巴嘴儿找眼前的例子:“。。。。。。就是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是成亲前就接了来,要为儿子好,就是找熟悉的人。”
“你这些话不是你的,是你外面学来的,哼哼,”申氏冷笑道:“我听着是兰芳姑奶奶说出来的才是。”学哥儿住了嘴,这话还真的是朱兰芳说出来。
榻上坐着等朱辉的申氏不时只是挑眉冷笑:“你自己倒不知道你是什么分量,兰芳姑奶奶应该明白才是,三房里的嫡长子倒会挑中她们家?”申氏反倒觉得好笑,我是庶出,看来看去儿子虽然不能与小王爷们并肩,亲事也不会挑的差,怕以后媳妇进门笑话于我,这才赶快从家里订一门亲事,两个媳妇以后总要有一个在我面前不能拿大的,想想自己真是灰心,生出来这样一个儿子,申氏长叹一声,其灰心程度不亚于刚才房里听着公主和武昌侯教训儿子的大伯朱宣。
去回朱辉的丫头这才回来,在房外怯生生的道:“三爷出门去了,告诉小厮们去找呢,”申氏哼上一声,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喊进跟学哥儿的人进来:“送哥儿房里去,三爷回来以前总不许他再出去。”然后恨恨地对儿子道:“等你父亲来,咱们再来说话。”
小王爷朱闵为自由而来的一次离家,引发兄弟朱学也来上一出,朱闵是并不知道,此时朱闵刚从祖母房中出来,垂头丧气地一个人回房去。
小时候多与祖父在一起,不想祖父也变了脸,家里大人们对闵小王爷这种举动无一不是震惊生气的,这还了得,眼睛里谁也没有,不说太后赐婚是不能怠慢的,这一点儿人情世故不明白算他是个糊涂人。父母亲的话也不听。
太夫人的话犹在朱闵耳边:“糊涂不稳重也倒罢了,娘老子也不要了,这样的孩子我也不要他。”再把老侯爷也拉上:“都是你白疼了他,从此以后高高兴兴地也就算了,再有什么事情出来,不是我们家的人。”
一下子由人见人夸变成|人人不喜欢,闵将军有些伤心地往自己房里去,路上经过多少花草,水波如何荡漾,今天全都看不到。
回到房中一个人用过午饭的闵将军有些没滋没味,候到母亲午休该起来,闵将军这就往母亲房里来,想着和母亲再说一会儿话,在院门口遇到人告诉他:“二夫人只是不好,王妃去看了。”
朱闵只能一个人没精打彩地出来,继续回到房里去坐着。
哥儿们大了要订亲事,都是有事情出来。闵儿回来,公主和武昌侯也气消,妙姐儿腾开心思就来看一看方氏的病。
进到方氏的院子里,妙姐儿先微皱起眉来对跟的人道:“这院子里树该修剪了才是,二夫人就病了,倒都不当心起来,病人往窗外看一眼,更要收拾的好才是。”
跟的人赶快答应下来,二夫人病了,哪里还有人有闲情操这个心思。姨娘们只看着花开花落就成,是不管树枝儿是不是该遮日头,花草枝条是不是该摇曳。
妙姐儿院中看过,这才往房里来,一进院门先就交待过:“不要惊动二夫人。”三位姨娘是院门口接着王妃,看着她轻移着步子,绣着折枝花卉的裙边露出来丝履鞋头上一枚明珠,在日头光下犹有光芒闪眼睛。
在房里的方氏虽然说是不惊动,也是得知消息,正在强挣扎着坐起来,看到大嫂已经进到房里含笑道:“快不必起来,闪着风更是不好。”
青桃和青杏赶快床前摆下座位来,候着王妃坐下,秀柳送上茶来,妙姐儿接在手里这才对方氏面上看一眼,更是面色淡金一样,妙姐儿也叹一口气道:“你倒是怎么样的不舒服,我问过医生,说你要心里想的开才好,”无端端的家庭琐事弄出来一位林妹妹来,妙姐儿想想闵儿做的这伤人心的事情,也突然伤起心来。
为儿子亲事要伤心的应该是我和表哥才是,二弟妹不过就为没有订她家的亲戚,面子上没有光彩,或者是想的多而又多,想到以后年纪大了,或许找几个媳妇不趁心思就会回想到此时,没有趁她心如她意。
可是闵儿这亲事是太后亲赐,幸好是我和表哥都情愿的亲事,如果是不情愿的亲事也没有地儿退去,论起来艰难的人,大有人在,妙姐儿是午睡起来才知道学哥儿这一场闹,看一看半歪在床上听自己劝慰一句就落泪的方氏,心里想,比你烦心的人多的是。
一直就想与大嫂单独说几句话的方氏抬起微红肿的眼眸来看一看青桃等人,青桃会意把人都带下去,妙姐儿也命人都出去,独青桃是在房门口守着,让里面的妯娌两个人好说话。
未曾开言方氏肯定是要泪先流,妙姐儿则心平气和地听着二弟妹就哥儿们亲事一定是有话要说,而且一准儿觉得自己是一肚子辛酸史。
“自我嫁到这家里,”果然开头是这一句,妙姐儿肚子里暗暗好笑,听着方氏流泪道:“虽然在二爷面前不能说是夫唱妇随,却也是多有商量,”妙姐儿再好笑一下,要是有商量就不会这样才对。
“现如今哥儿们大了,我这做母亲的倒是一句话也不能说了,我只求大嫂一件事情,好歹给我一点儿体面,三弟妹身边倒留下来一个,也给我留一个下来,”方氏病中更是哭哀哀,原本眼眸微红肿就是时常背后落泪,这一会儿更是悲从中来,忧愁莫名。
孩子们大了,最要紧的就是前程与亲事,面对伤心的方氏好笑固然是不对,可是妙姐儿不能不想一下,两位弟妹倒都是母亲,儿子们大了,先不考虑前程独要把住亲事,想来想去,更应该感念的是朱宣才是,在这个家里先不考虑前程,全部是在倚仗表哥。
来看病人当然是让她把话说到底这样才能宽心,至于妙姐儿全没有打算这一次再为方氏说话,是闵小王爷刚干的这一出子事情引出来的。
小孩子懂什么,家里长辈并不糊涂,订什么人心里有数的很,你也来哭我也来哭,二弟妹是哭体面,这身子瘦的越发不堪,体面倒比身子要值钱了,三弟妹也为体面,学哥儿外面自己相中了,都有什么帕子,妙姐儿再回想一下未成亲前,朱宣背着自己私自搜检查房间,当时敢怒无处言,心里也忧闷,现在想一想,表哥做事情都是事出有因。
病中的方氏因是病中,并不知道家里现发生的这些事情,申氏房里的事情更是上午才发作,就是青桃这般爱打听,也还不知道,所以这个钉子碰上去,方氏自己是事先不在意料之中。
想着自己病中再落泪不止,大嫂向来是心慈软的人,总能打动她几分,不想妙姐儿这一会儿正在心里寻思,一回儿回房去,儿子房里也要看一看才行,不顺眼的东西也容不得。因此上对方氏也就快刀斩乱麻。
“哥儿们亲事如何定,母亲已经托了我,订下来我再请二弟妹去看,”妙姐儿笑容可掬地对方氏道:“二弟妹现今是病中,不必为这事情寻思,难道是信不过我,还是病人多想一些,只是哭,不保养身子,家里人都是挂心的。”
方氏一听就愣了,也不落泪了,原本还有些挟病的心思一下子都没有了,不顾自己身子强着再坐起来一些,对着妙姐儿直白白就说出来:“求大嫂疼我,这亲事的事情。。。。。。”
“你且将养着,”妙姐儿打断方氏的话,笑容满面地道:“你这病就是从体面上而来,事事想着违了你的体面你才这一病。”方氏面上一红,觉得透体都是一颤。
妙姐儿含笑继续道:“父母亲尚在,不会看着哥儿们亲事不认真订下来,依我说,二弟妹不必多虑,不管是哪一个哥儿们订亲事,虽然二弟妹是在病中,也要先请二爷看过,再是我和王爷看过,最后请父母亲看过,这事情才能订得下来,不是草草一句话就可以订的下来。”
这一会儿方氏象是明白几分,赶快问道:“三弟妹房里习哥儿订亲事,三爷可说过什么?”看着大嫂点头微笑,似有赞叹之意,象是觉得自己这才想起来:“当然是三爷对着王爷说过,这亲事才订下来。”
病中的方氏觉得身上的病一下子轻不少,精神头儿多起来,此时朱明或是在,方氏定然是攒足精神和朱明来上一回。妙姐儿只是微笑,看这劲头儿,这病就是挟病的时分居多。
“我是来探病的,再说下去象是我来添病的,”妙姐儿最后淡淡道:“就是一句话二弟妹要记住,这个家的体面得先在,才能有各人的体面,这样的一个简单道理儿,想来二弟妹也是会认字的人,应该是明白的。”
一个家这么多的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私心过重就不好,哥儿们亲事也要先考虑到自己的亲戚,自己的体面,来探病的妙姐儿今天是没有客气,家里样样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我倒还没有病呢,眼看着三弟妹也被学哥儿气的不行,这一会儿让人把学哥儿关在房里,候着朱辉回来,又自己来回过大嫂的话,要撵了朱兰芳不来往。
看着自己这些象是不中听的话说完,方氏反而精神了,象是这些话倒能怯病一样,妙姐儿眉梢犹有笑意,唤过方氏房里的三个姨娘进来,当着方氏的面吩咐她们:“二夫人病中,房里的事情你们谨慎小心才是,要什么去回我,这是内宅,闲言莫入闲话莫听,要我听到的,我是不客气的。”
虽然青桃是亲姐姐,青杏也随着秀柳的眼梢往青桃身上看一看,看的本来就脸红的青桃更是脸红垂首随着一起应:“是。”偷眼看一看方氏的青桃,诧异地看到方氏并没有为王妃这样的话不悦,反而是在沉思中。
“你歇着吧,我这就回去了,”姨娘们听王妃要回去,忙送到房外去,青桃是赶快先回到房中来,秀柳徐步进来后面心想,走这么快好似鬼赶着脚一样,刚才得王妃一句话,这一会儿就忘的快。
青桃是要赶快进来问问方氏,王妃都说了些什么,不想一进来方氏正好抬起头来:“给我拿衣服扶我起来外面坐会儿去,我要好起来才是。”
一听就喜出望外的青桃这就去取方氏的衣服,服侍着方氏穿衣,欢喜不尽地道:“夫人要好起来,可就是天大的喜事才是。”
方氏咬牙道:“我再病下去,越发的什么事情都要越过我的头上去了,二爷什么事情都自己当家,再怎么样,哥儿们亲事也得问问做母亲的才行,我又不是那不会说话的泥菩萨。”
这话听的青桃皱眉道:“夫人这话罪过,太罪过了,”已经站起来的方氏正在穿衣服,也笑了道:“罪过不是,罪过一会儿我去上炷香去。”
一病至今的方氏打扮整齐,很有精神地扶着青桃到院子里日头底下坐上一会儿,看的一院子人都稀奇,王妃来倒似一贴药,二夫人就好的这么快。只有秀柳和青杏不说话,二爷也说过夫人这病来的奇怪,不想又让二爷说中了,果然是有装病的意思在。
一个上午儿子回家来,又会着公主和武昌侯把儿子一通教训,再就回过太夫人和老侯爷,中午听过申氏房里的不顺心事情,下午来看过方氏。此时徐步虽然不走快的妙姐儿在往儿子房里去。
幸好是没有从早晨算起来,不然都是不顺心的事情,只有一件是儿子回来了,要担心的是他以后还拧着。妙姐儿扶着银文在这一片花红柳绿之中,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是想心事。
闵小王爷丢这样一个人,在房中只是闷闷,哥哥弟弟不来这里,就只能一个人坐着。想一回父亲是没有说要打自己,不过挨白眼儿更难过,还有母亲不知道要几天才能象以前那样对自己。
很是不乐的闵小王爷一个人瞎想着,听到房外丫头们回话:“王妃来了。”又惊又喜的闵小王爷赶快出来迎接,看到母亲仍是没有笑意。
妙姐儿任由儿子扶着进到房里,并没有就坐下来,看一看室内美鼎精器,无一不是精美透着高雅,一旁黑漆小几上供的非檀非麝,却是几瓣香草,闵将军取无花之艳丽有花之清香,此时在妙姐儿看来都是病根儿。
壁上一张仕女图,衣袂飘飘当然是落shen。闵将军看着母亲只是在房中打量,先就慌乱几分,扶着母亲低声道:“这,这是儿子画着玩的。”
妙姐儿只是淡淡“嗯”上一声,再移步到儿子房里一一打量过来,这才重新走出来外间榻上坐下来,对闵将军不容分辨地道:“我看着不舒服的东西多,我要打发了才行。”
“是,”朱闵只求父母亲不会冷落自己,给自己白眼儿看,这一会儿心乱无比,再说母亲说话当然只能是听。
妙姐儿点点头,往外面喊进人来,一一指着壁上仕女图,几上香叶三瓣,再就是书架上修仙传这样的书,里面神女湘君,当然异于常人,人间哪里去找。
一样一样收拾下来,说一样,闵将军的头就低下来几分,这里收拾一个干净,妙姐儿犹不走,对着银文道:“打开库房,有几样古画,张良拾履,牡丹富贵,这几张拿过来,再就是王爷写过的一幅家训挂在这里,去书房里取去,朱寿放着呢。”
然后是杂书:“刚中了探花也不能就丢下正经书,以后我来只想看到兵书,四书,诗集看看附庸一下风雅也倒罢了,正儿八经的弄起来倒是不必。”
朱闵垂首站在母亲身边,再陪着她出院子去,妙姐儿再看院子里,山石多古朴,花草要摇曳,这儿子整个一高人雅士,这院子收拾的好,妙姐儿一时也舍不得弃兰草而就枯树,倒有些微笑对朱闵道:“晚上备酒菜,在你这里赏花草,别嫌肉浊酒混吧。”
这样雷厉风行一顿收拾,妙姐儿心里舒服许多,丫头们把收拾下来的这些东西都搬到王妃房中来。心里舒坦不少的妙姐儿就着院外和风,随手拿起来一本翻一翻正好是汉皋解佩,妙姐儿看杂书倒不是本本都看,这一本拿在手上就看的津津有味,直到面前出现一个身影挡住些光,这才抬起眼眸来一笑,却是朱宣站在面前。
也是微笑的朱宣伏下身子来看一看道:“这倒象是儿子的书,这样的书也少给你看过。”妙姐儿这才微撇一下小嘴儿再一笑道:“象是自我去表哥书房,倒害的表哥也少摆出来多少书不是,”然后对朱宣道:“这书好看,神鬼仙佛的,又是美人袅娜,表哥看这书的时候可曾入梦过?”
朱宣在对面的榻上坐下来,失笑道:“我要入梦不是战场上马蹄声就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