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269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作者:肉书屋
沉了脸,这个人翠眉秀眸,就是自己认为天底下第一号的狐媚子妖精小蔡夫人。
朱宣年青时那么多风流帐,妙姐儿也没有给谁挂这称号这么久,只有朱睿,世子是妙姐儿的心头宝,沈王妃咬咬牙,她又到我面前来了,我就知道吏部的小官员来了,只怕她也会来,我躲着你呢,你偏出来。
这也不能怪章紫,她本是不想来,来了以后心里黯然神伤,怕见世子,更怕见沈王妃。宫宴上一场冷遇和几句交待世子要对世子妃好,外面的邪魔歪道不要理的话,章紫当然是心里明白。
可是偏又遇上了,总不能躲开。过来行礼的章紫停上一停没有听到沈王妃客气地让起来。心里先有几分委屈抬起头来看一眼,正遇上妙姐儿怒火中烧的眼眸。
一个是委屈这就泪水满眶,一个是怒火满腔,见她恨不能给一巴掌。一旁的银文是吓坏了,这就斥责道:“还不走开。”
受到一个丫头这样喝斥的章紫泪水这就流下来,只是泪眼汪汪看着沈王妃,这位母亲恨我至深,她。。。。。。恨我入骨,章紫一瞬时只觉得有天旋地转地感觉。勉强稳住身子,再看沈王妃想要分辨几句,我并不曾做什么,却看到沈王妃已经是娇娇柔柔依在一个人的手上。看到她这样娇弱,章紫又要流泪,你有疼你的丈夫,你不是也有一片真情?
朱宣适时的赶到,就看到妙姐儿一双怒眸对着她不想见的人,这孩子气的脸都发白,南平王赶快把妻子从银文的手上接过来,柔声道:“让我好找,你却在这里。”这就把妻子带走去抚慰。
泪眼看着沈王妃被千宠万爱的携走,章紫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她一下子心潮澎湃,似惊喜又要退却,只是痴痴地看着世子朱睿,慢慢哽咽起来。
“夫人,请这边说话。”朱睿看看这里,僻静少人,是通往内宅的地方,远处热闹处人有心,却是可以看到这里。引着章紫走到一边儿去。
听到朱睿对自己说话,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章紫就跟着过来。树后有三间房子,朱睿却没有引她进去,瓜田李下尚且避嫌,何况今天是在自己家中。
只在房外一处站定,朱睿这才冷淡而又客气地道:“我母亲见不得你,她向来是最慈善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也少来的好。”
“我,我并不想来,”章紫哽咽,终于哭出来。并不是我要来,我也不想再见你。朱睿面容上淡淡的,那你就不应该来,至于你如何能不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外面又有鞭炮声响,只是零星,应该是胖倌儿和年幼的弟弟们在一起放着玩的。世子朱睿这就想离去,并不想同她多说什么。话已说完,转身就要走开,听到身后一句呜咽声:“我从没有害你的心。”
朱睿愤然了,骤然回身斥道:“那你要到我身边作丫头又是什么意思?”刚才见到的沈王妃也是一双怒眸里恨的要死的表情,此时朱睿骤然回身来,几年战场上养成的将军气势这就出来,朱睿也愤怒,我父亲大人大量,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是看在你弟弟诸事周全,袁大人诸事斡旋上,你还要狡辩什么
想想章老大人还有脸来啐人,朱睿觉得这恨一下子充满全身。政敌相争日日都有,象我们家这样大量的人已经是不多,朝中官员扳倒对方,追杀不绝的也有一些。
对着这又是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章紫打一个寒噤,突然发现这双眼睛和刚才沈王妃怒火中烧的眼睛何其相似,这不是世子看我的眼光,世子从不会这样看我,章紫再也呆不下去了,双手掩面这就奔开。
气愤不已的朱睿这才慢慢平息怒火,理一理思绪,母亲气的不轻,今天又要不待见我,朱睿这就要赶快去哄母亲才是,朱毅成亲过后,我就要离京,就这几天不能天天看着母亲生我的气。
转身迈步刚要走,眼色看到一角衣衫从转角露出来。朱睿刚平息的火气又上来了,厉声喝道:“出来”
苍白着面孔的雪慧从墙角走出来,她又看到小蔡夫人,好奇心又起来,从母亲怒气满面对着小蔡夫人一直到刚才看了一个全套。
朱睿冷若冰霜,对着妻子道:“你都看到了,天天就追究个没完。这是我与你成亲前的一件事情,父亲就为这个才打了我,母亲几时听到几时生气。”把话说完,朱睿转身就走开了。
房子外面只站着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的世子妃,面色苍白不是不后悔此时夫妻生分,以雪慧的古人思绪来说,她还要后悔何必要听,何必要跟来再打听这件事情。
九月的天气这里站一会儿,近天晚的钟点儿,站久了就觉得冰凉。雪慧掩饰一下心中的悔意,事情是明白了,却原来是父母亲不待见世子的一件事情。这就转身往外面去帮着招待宾客的世子妃先要去寻自己的公婆,今儿客多,不要再为这一件陈年旧事对朱睿有脸色才是。
寻一寻公婆却看不到,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公公伴着婆婆出来,先迎上去的就是朱睿,雪慧这一次看的清楚,婆婆是明白给了朱睿一个白眼儿,公公倒是和气。
朱睿对着母亲的白眼儿只能陪笑,看到父亲一人在时,这才过来接着陪笑脸:“父亲,母亲她还在生我的气。”
“有为父在呢,这陈年旧事的,还提它作什么。”朱宣和世子为这件事情生气,只是为儿子不能分辨人,至于章家的姑娘喜欢儿子,喜欢一辈子好了,这样看着难过的终究是她。
看我儿子生的多好,这章家的姑娘明知道是不能,也要喜欢。南平王只有得意的,放开妻子单独安慰儿子一句,再继续去找妙姐儿,这才一眨眼间,妙姐儿又不见了。今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八皇子也在宾客行中,眼睛只看着南平王府今天的护卫和来客。看上去比自己成亲时来的人还要多。探询的目光先是在杨广明身上注视良久,章老大人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秤砣,铁了心竟然不为所动。住在小旧院子里,送去多少金银珠宝都推回来。
再让八皇子要注目观看的就是施行。毅将军成亲来的人多而杂,分为三处,官员们一处,亲友们一处,然后是毅将军的朋友没有什么身份的人也不少,自在一处。这一处里的人是鱼龙混杂,施行身为胖倌儿的先生之一,今天也不得享受喜宴,而是随同护卫不时关注着这些人。
朱睿自从父亲身边走开,就在府中不时走动看着,偶然会有来回走动的闵将军遇到一起,兄弟只是一笑再各自分开。
“大哥,八皇子只是对着施先生在看。”朱闵再与朱睿遇到时,就说了这么一句。朱睿点点头,对身后朱小根道:“让施先生后院去避避,后院虽然人少也是应该多看着的地方。”
这就把施行打发走,不让他在八皇子面前晃来晃去。施行一身江湖气,只要是贵公子们都可以看得出来,朱宣一见面就看出来不仅是他眼睛尖,而是施行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外面游荡的人。再说他身上背着几个省的诈骗案子,虽然不是杀人案,也涉及金额不少,至今也没有破,朱睿同父亲商议过,这个要慢慢地销去。
“大哥,”身后是胖倌儿一声喊,朱睿转过身来,今天胖倌儿和几个哥儿都是最高兴的,可以放鞭炮,可以随意玩,也不用作什么。胖倌儿身后是胖妞儿郭水灵,胖倌儿是玩的一头是汗,过来就贴到长兄身边去:“我带胖妞儿来给你看。”
郭家今天是郭水灵来吃喜宴,郭将军要在宫中当值,郭水灵是父亲在家里交待过以后去的军中,就是胖倌儿大哥现在执掌兵权,胖妞儿听说来见朱睿,还是有些怯生生地。过来行礼再看到胖倌儿把胖脑袋先伸过去道:“擦擦汗。”
胖妞儿习惯性的撇撇嘴:“你自己倒不会擦。”然后更撇嘴:“你还要撒娇。”朱睿取出丝帕来给弟弟擦擦头上的汗,看着弟弟也要笑,自己在胖倌儿这样的年纪,在京里王府里自以为自己是当家的人,上侍祖父母,下待兄弟们,看看四弟一片孩童之气,朱睿不禁微笑,想起来雪慧说的,父母亲最疼四弟,这是父亲娇惯,所以四弟至今还象个小孩子。
“说你会功夫,你会些什么?”朱睿眼前就要问问胖妞儿的功夫,父亲也说答应过让这位郭姑娘去周将军帐下,这是说好的。世子今天只是随便一问,郭水灵就当了真,郭子民将军料到了这一点上,如何问题对女儿是说过的。
此时站在绿叶轻拂的地方,没有石锁也没有兵器,郭水灵先看一圈,自语道:“倒没有家什。”她眨眼间就有办法,走过来把正在大哥身上蹭着的胖倌儿一把拽过来,道:“借你使一使。”蹲身下去把胖倌儿这个小胖墩子拦腰就扛了起来。
胖倌儿在郭水灵肩膀上还在笑着道:“你要摔我,我就不客气了。”不说还好,郭水灵正有这个想法,只是不好意思摔出去,这就格格笑上一声,一用力气要把胖倌儿摔出去。
朱睿含笑看着胖倌儿紧紧抓住这胖妞儿肩膀,借着这一摔之力在地上站住,双手一用力,反而把胖妞儿倒扛了起来,肩膀上立即就着了好几拳,是胖妞儿在哇哇叫:“放我下来。”
“好,好,”朱睿一笑点点头对胖倌儿道:“放她下来吧。”郭水灵下来站稳追着胖倌儿就是几拳,胖倌儿皱皱鼻子:“好男不和顽女斗。”这就跑开。
世子含笑看着这一对小胖胖跑开,他适才说好,其实是在夸自己弟弟有力气,这位胖姑娘么,父亲都答应了,当然朱睿不会说什么。这样笑看着的朱睿面上有笑容,雪慧趁着这笑意走过来,想说上一句话缓解一下刚才朱睿的怒容,不想自己刚一走过去,朱睿就把脸沉下来,转身这就走开。
成亲以后最爱跟在朱睿身后盘查的雪慧只得怏怏地自己再回来,厅上是一群贵夫人,坐在中间的就是第二个儿子今天成亲的妙姐儿。
被朱宣劝过几句的妙姐儿又重回到厅上去陪客人,眼前俱是熟人,陶秀珠,高阳公主,淮王妃,就是远在蜀地的小蜀王兄妹也过来了,对着这一室的笑语,第二个儿子今天成亲的妙姐儿这才有做婆婆的感觉。
朱睿与雪慧成亲以后就离开京里,妙姐儿以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儿女成群,再看看端慧和齐文昊,这一对是从小就得到家人的祝福,什么时候站在一起,面如冠玉,稍欠文弱的齐文昊和春花娇艳的端慧郡主都是让父母亲喜笑颜开的人。
雪慧走到厅上来,听着母亲笑逐颜开,还在同远路进京的山阳郡主说自己回门的事情,是借着二弟妹来说的:“要是回门,一准儿是跟我们雪慧回门一样,毅将军也会去的。”
听的高阳公主要取笑地看上一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世子跟着雪慧一起回门,一夜没有少住在岳父家里,早就有人说过,一夜也离不了。陶秀珠当然是觉得话面虽然不中听,话意却是好的。偏偏姚夫人是有自己的见解,谁也拧不过来她。
雪慧越发的难过,以前总是盘查朱睿,他就不高兴过,今天听的壁脚,听起来象是朱睿的痛处所在,他恼羞成怒也好,生气自己跟的紧,看来这气到现在也没有生完。二弟要娶亲,大哥在生气,雪慧只低下头来,这气要生到晚上吗?
闹房都是在晚上,今天家里人睡的都晚,太夫人同朱睿成亲一样,精神抖擞去看揭盖头,看过以后这才回房去。
“雪慧,你先回去歇着吧。”妙姐儿和送太夫人回房的雪慧一起走出来,先就是笑容可掬这样吩咐一句。婆婆从来是好的,雪慧赶快答应一声道:“母亲也早些歇着的好。就有闹房的人,他们要多闹一时呢。”
妙姐儿依然是笑容满面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让人喊世子也回房去,自从回京里来,他就没闲着呢。”雪慧这才有几分放心,母亲不再生朱睿的气,比朱睿生自己的气要重新的多。
“是,母亲也早些歇着才是。”世子妃这才和跟自己的人一起往房中去,路上细雨又要夸一声:“哪里找王妃这样的好婆婆,自己还没歇着呢,倒先让您回来呢。”雪慧也是心里甜甜的,这婆婆是我母亲一直的闺中好友,小的时候见她就是和气的。只有下午,对着那位小蔡夫人,母亲怒容满面,自认识母亲,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面容。
沈王妃前面又去照应一时,天已这般时候,内宅里留的只是一些熟悉亲友相知们,有幕僚们陪着就是尽一夜也是酒菜齐备;外面是流水席,招待毅将军的朋友,吃到半中间都有人来。妙姐儿也想笑了,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朋友。
有衣冠楚楚的也有,也有一件短衫就这么来的,就是朱宣也引以为得意,半中间过来对妙姐儿插一句话:“不想儿子倒有些人缘儿。”站在前厅外的垂花门旁看一看的沈王妃,对着厅上在吆五喝六的人好笑,这哪里是一些人缘儿,这就不少。
回头吩咐身后跟的一个管事的:“这里多派人服侍的人,也多些护卫,毅将军最爱打架,跟胖倌儿似的,交的朋友也应该是相投的,吃多了打起来倒是不美。”
身后站的还有世子朱睿,是刚刚过来的,听到母亲吩咐,赶快再交待一句:“寿大叔还在里面呢,倒是请他再出来这里照看些。”说过以后,再躬身伸出手来扶着母亲笑眯眯道:“天也好早晚了,儿子这里看着,母亲请去歇着吧。”
不等母亲说话,世子再殷勤一下道:“儿子送母亲回房去。”黑夜里儿子一双黑眸里尽是讨好笑意,妙姐儿当着丫头们是不好拉下脸来,只能嗯一声,再给儿子一记白眼儿。朱睿笑嘻嘻扶着母亲这就往房里,一路上献殷勤:“母亲慢着些,走这里倒是不滑。”
在黑夜里只想白眼的妙姐儿这就忍住笑,这个不听话做出来惹人生气事情的孩子,这一会儿倒殷勤。
母子一起回到房中去,世子不用别人服侍,自己帮着端茶上来,再对着母亲笑嘻嘻:“儿子有话要对母亲说。”妙姐儿就让丫头们出去:“外面去吧。”
沈王妃灯下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越发地想要给他脸色看,又让我看到那个狐媚子妖精,我一看到就想你来。
世子撩起衣袍,在母亲膝前跪倒先含笑道:“儿子有话要回母亲,儿子成亲一年有余,与雪慧相聚无多,这孩子的事情,儿子也着急呢。就是雪慧她也心里着急。请母亲想想,她这样着急法儿,身子急出病来,怎么会有孩子。”
妙姐儿面容这就和缓下来,没有孙子,最着急就是表哥。雪慧不仅急在没有孩子,而且还着急她没有,表哥要让世子纳妾。有几家有身份的要联姻,给世子说侧妃,相信儿子在外面走动,也应该知道才是。
妙姐儿看着儿子跪在面前恳求:“请母亲做主,这事情缓上一缓,成亲总得三年五载,再没有孩子才作它想,父亲那里不敢去说,此事只能请母亲作主。”
脑子里根深蒂固是现代人思绪的沈王妃可以自己遇事情忍,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也只能忍,但是此时只有她能对着朱宣说反对的话,她听着儿子这样夫妻恩爱,打心眼里儿要高兴。看到孩子们夫妻情深,总比看到孩子们左一个人右一个人的要强吧。
这就不再生气的妙姐儿当然是赶快宽慰儿子,面带笑容安慰他:“你不要着急才是,我也这样想的,总得三年五载的没有才能有别的心思不是,我虽然不信算命,都说外面算的准,我也让人去算过,说你命中有好几个儿子呢。”
含笑的世子对上母亲慈爱的笑脸,这一招又让他用对了。世子朱睿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做错事情,眼前认不清人的孟浪少年,而是战场上一位手握雄兵的将军。自己母亲最喜欢听什么,他当然心里清楚。要解开自己负着的这个“不是”的名儿,当然是先捡母亲喜欢的说。
雪慧当然要疼,不过朱睿今天晚上是没有打算回房给她好脸色,可是也要帮她说话才行。不然急出一身病来,哪里还能有孩子。眼下二弟又成亲,要是二弟妹先生下来父亲这一房的长子,雪慧只怕吃不香睡不着。再说这话一举几的,也解了雪慧暂时的忧虑,也讨好母亲喜欢。
妙姐儿还在絮叨:“你只管放心,劝雪慧不要着急才是,你弟妹我是留在京里,我身边总要有一个媳妇,就是你父亲多年操劳,有媳妇了反而没有服侍在他面前,我想想得留一个下来。雪慧还是跟着你走。”妙姐儿倒是没有考虑到谁先生出来朱宣这一房长子的问题。
房中一片欢喜,朱睿郑重地母亲叩头拜谢道:”全仗着母亲疼她,”然后涎皮赖脸地拉一拉母亲的衣襟,小声地道:“儿子还有一事要求母亲。”
正在欢喜头上的妙姐儿笑眯眯看着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道:“你只管说来听听。”朱睿这才笑嘻嘻道:“儿子少年时做错事情,母亲您要记到几时,今儿看到又生气了,那样的人不值得您动气不是?”
妙姐儿刚才笑逐颜开的面容这就往下一拉,嗔怪地对着儿子看上好几眼,这才道:“我要给你记一辈子呢,我哪里是看到她要生气,我是看到她,就不明白她有那么好,怎么就进了你的眼里,上次宫里没有看清楚,今天我是看清楚了,左看右看我就没有看明白,她好哪里?”
朱睿赶快陪上笑脸来:“那不是年轻吗?母亲您说是不是。”房内红烛光亮,沈王妃看着儿子英俊的面容,心里也明白是章家那个丫头相中了朱睿,可是提起来就有气。世子是沈王妃的命,从小儿就是这样。
妙姐儿并没有回想起以前辛酸事,只是没有原因的突然就悲伤了:“睿儿,你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弄出来这样一件事情,让我几时想起来几时就生气。”
房中妙姐儿坐着拭泪,世子朱睿伏身于膝前只是叩头:“母亲不必再生气了,都是儿子年纪小。。。。。。”南平王朱宣迈步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站在门口先是诧异:“这是在做什么?”
朱睿刚才是求母亲在父亲面前说话,让父亲不要今年就说纳妾的事情;这一会儿看到父亲来了,象是来了救星,膝行到父亲面前,赶快道:“儿子又惹母亲生气了,请父亲帮着劝劝。”
朱宣看着好笑,先道:“你起来吧。”再在妙姐儿对面坐下来道:“儿子大喜的日子,你这是闹的哪一出,下午劝你好一会儿,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有个完。”
用丝帕拭泪的妙姐儿听过这话立刻就不哭了,对着朱宣白眼一记,看得朱宣又笑一下道:“你倒冲着我来了,也罢,以后再遇到章家那丫头,你就只冲着我来吧。”再看看儿子还站在一旁,朱宣板起脸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外面再看看去,你成亲的时候,你弟弟不是在忙活,出去吧。”朱睿如临大赦,这就转身出去,犹未出去前,再对着母亲使一个眼色,再看看父亲,再笑着打一躬,这才自己打了门帘出去。
房里红烛下,还坐着绷着小脸儿的妙姐儿与朱宣一通对看,这才自己绷不住“扑哧”一笑,朱宣笑着招手道:“过来,淘气丫头,你翻这旧帐最是厉害,如今对着儿子翻旧帐,表哥看着,倒是胜你当年。”
“我偏不去,我累了一天,在这里坐一会儿的好,哪里还禁得起表哥你揉搓。”妙姐儿含笑只弄着手中丝帕,偏只坐在这榻上不动。
朱宣站起来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走过来贴着妙姐儿坐下来,调侃道:“你这个醋山醋海,如今架子也就不小,”张开手搂在怀里一顿亲,然后低头看一看道:“也没见哪里不能揉搓不是。”
一块绣着牡丹花的上好丝帕打到南平王的面上,然后就是房中一片轻笑声,这里风光旖旎,堪比洞房花烛。。。。。。
被父亲从房中撵出来的朱睿依着父亲的话,先到外面看一看,后面内宅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朱毅已经入洞房。再到前面看看,几个家人正搬着桌子往上面去,看到世子停下来回话:“刚才吃多了有一桌打起来,这就换新的上去。”
朱睿笑着点点头道:“办的好。”朱毅的这些朋友,平时吃酒就打架,今儿晚上要是都能记住,世子和父母亲一样,是不相信。看到厅上破酒瓮和流的一地的酒水,朱睿一笑交待管事的几句:“有事情来回我才是,父母亲都劳乏了一天,让他们歇着吧。”这才往自己房里走去。
空气中还有鞭炮的硫磺气味弥散着,世子在房里哄母亲的时候,听到外面就是不停地鞭炮声,胖倌儿今天一定玩的很高兴。
房中的丫头看到世子回来,这就打起门帘迎出来,细雨细俏跟着世子妃对着这位年青英俊的主人也是心中颇有心思,只是为世子妃没有发话,世子在家里不说是不苟言笑,也没有心情过多与丫头们流连。他还要准备着父亲让位于他,那就更是忙的不停。
里面一般也是牙床绡帐,雪慧睡在绡帐内,有心装睡着逗着朱睿来同自己玩笑;再一想朱睿倒不是这样看着人睡了还要把人弄起来的人,又怕他不来就自己,听到外面水响过,再就是朱睿过来的脚步声,也是含笑支肘问候道:“外面客人还在吗?”
映上眼帘的先就是朱睿的一张冷脸儿,朱睿是进到院门的时候就开始拉着脸儿,那个时候心里再把下午的事情想一遍,依然是决定不客气,雪慧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自己,朱睿在心里微笑一下,跟在后面盘查的紧,这一下子她看的清楚了,可是我生气了。
朱睿只是淡淡嗯一声,是懒得回话的样子。身后是细雨和细俏跟进来帮着解外衣,当着丫头们的面,雪慧只能重新睡下来,再热脸贴这冷脸去,真是太难过。
听着身边绸缎声响,是朱睿也睡下来。往里面装睡的雪慧等一会儿,眼前光线暗了不少,丫头们吹熄了大灯,只余小灯这就出去。雪慧觉得这一会儿天长地久一样,我明明没有睡,朱睿却是动也没有动。
只是等一会儿雪慧就觉得有些心焦,朱睿听一听丫头们在外间也没有动静,这才伸出手来把背对着自己睡的雪慧扳过来。一心等待和解,一心想和解的雪慧本能的拧了一下身子,朱睿今天不是轻怜蜜爱,而是急色鬼一样,把雪慧扳到自己怀中来,这就开始解她衣服。
没有三下五下就脱的雪慧有如婴儿一样,近乎粗鲁的动作,雪慧是很不习惯,身子没有拧几下又被弄痛,这就低声“嘤嘤”哭起来,就被压在朱睿的身下。
“你走开,”雪慧奋力地推着朱睿,从没有这样不怜惜人过,朱睿要是动蛮力,雪慧就全然不是对手,只有被弄痛和低声哭的份儿了。朱睿不管不顾全当没有听到。最后放开雪慧,就站起来往床后去了。
和父母亲一样,后面是通往洗浴的房间,里面也是一样时时备着热水。世子朱睿到这里才哼上一声,让我走开,我走开孩子从哪里来。
再回到房中去,床上面朝里睡的雪慧依然是在轻声地抽泣。自成过亲就没有受到丈夫冷落,公婆刁难的世子妃今天心里是很吃了一点儿苦头,听着朱睿又在身边睡下来。如果哄自己,当然是有娇嗔;可是这全然不哄,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舒服,雪慧可怜地等着,刚才还想着朱睿必是吃多几杯酒,或是还在为下午跟着他,发现他的痛脚在生气。先是想着哄我也要别别你,这一会儿只想着还是来哄吧,哄我就理你。等来等去,只等到朱睿沉沉的鼻息声。
气极的雪慧再也等不下去,不顾身子酸痛,翻身起来看一看,朱睿果然是睡着了。手里只捏紧刚才拭泪丝帕的雪慧只是坐着,这才是真正的低声“嘤嘤”哭起来,哭了一会儿翻身睡倒了趴在枕头上哭,这样哭法,应该声音更小一些。
不知道几时才睡着的雪慧在早晨的时候又被弄醒一次,朱睿是早早的醒来先就没有好气。昨儿夜里还有精力哭,难怪我没有孩子,她倒还有哭的劲头儿。与父亲朱宣一样,也是一个睡觉警醒的人,世子朱睿昨天夜里一直到雪慧哭完他才睡,走了困只失迷一会儿就醒了。
看看时辰离自己平时起来的钟点儿还早,朱睿转过脸儿来看看睡在身边的雪慧,夜里睡着的缘故,人已经贴到自己身上来,她小脸儿红扑扑睡的正香,朱睿看着就觉得今天早上不应该放过雪慧才是。
绡帐内的雪慧又一次低声呜咽着在“嘤嘤”,朱睿已经站起来披着衣服往后面再去沐浴去。回来也没有一句温柔言语。从把雪慧弄醒他就没有一句话,或许中间喘粗气来着。世子对着母亲是只能叩头求恳,让母亲不要生气。不能说朱睿再看到章紫他就不生气。这气这一会儿全出在雪慧身上,谁让她盘查来盘查去,一心要弄个水落石出,朱睿想想自己又是一个把柄落在雪慧眼里,这就恼羞成怒,迁怒到雪慧身上去。
朱睿前脚出去,雪慧后面就不再有哭的心情,一夜哭了两次,一会儿眼睛肿了这就没有办法解释。要哭此时地方不对,时候儿也不对。地方不对是在公婆面前,时候儿不对是哭起来没有人哄,要哭也要等到朱睿回心转意的时候对着他哭,让他陪不是陪个够,那才是应该哭的钟点儿。
眼前事情一大堆,二弟妹进门要是很快就有了身孕。。。。。。雪慧这样一想,当然她哭不出来,世子的儿子未必就是世子,雪慧哪里还有哭的心情。虽然婆婆慈爱,也要斗志昂扬才行;还有公公,向来在家里说一句是一句,公公发脾气,婆婆也无法,世子妃雪慧还得小心着公公命世子为子嗣纳妾。
青梅竹马的雪慧深得朱睿疼爱,也算是为着雪慧才对着母亲下跪求母亲帮衬,而此时的世子妃雪慧,只想到刚才那两大理由,就要赶快起来,这就不再哭了。
二弟妹虽然也是京里人,常来常往,可是雪慧这作大嫂的还是要赶快起来,去引领一程才是。起床来的雪慧第一件事情就是铜镜前去照一照自己的眼睛,只是粉红融滑,却还可以遮盖。世子妃这才放下心来,坐下来梳洗好去陪着二弟妹顾冰晶。
新房里面的新人顾冰晶,正含笑看着毅将军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顾冰晶刚说一句:“让闲筝,春轻进来帮你穿衣。”这两位闲筝和春轻就是顾家为毅将军准备的姨娘,都是眉目宛转,不次于主人的丫头。
“不用了,在军中哪里有人服侍,”毅将军一面自己穿衣服,一面道:“我今儿起来晚了,虽然说是你我刚成亲,只怕父亲不会高兴。”毅将军是春深一宵,醒来已经是天亮,这就从床上跳起来去拿衣服穿。
再对顾冰晶道:“你倒是睡会儿吧,给母亲请安倒不用太早去,母亲就是管家,也不是起来的过早,给祖母请安,也还差着钟点儿呢。”和大哥朱睿一样,毅将军也交待“请安不用去太早。”
得到这样体贴的顾冰晶却也要起来,只是为毅将军没有走,不好含羞坐起来,先只答应一声,眼睛在房中看着,却又一笑道:“这上面东西就是你说的,拿的大哥的东西。”
毅将军也对着那白玉吊瓶等摆设看一看,再低头系腰带道:“可不是我要来的,大哥是好大哥,做兄弟的相中了,他还是给的。”
这就是朱宣一听到次子问世子要东西,要拿手里的东西砸他才行。毅将军成亲又和朱睿争上了,把大哥房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想过来,觉得不错,自己用得上的,这成亲就是一个机会,就可以趁机要几件。
顾冰晶手捂着锦被在肩头上,只是笑:“明儿我还大嫂去,借来摆一摆使得,你这就是想据为已有了不是?”顾冰晶与毅将军也算是青梅竹马,对毅将军的心思还是比较了解。
嬉皮笑脸的毅将军走到床前只是笑:“大哥不要,就摆着罢了,你倒是真上心,等我去了军中,你留在京里服侍父母亲,倒要事事上心,替我尽孝才行。”
这就伏下身子扳起低头害羞的那张芙蓉面孔轻轻一吻,朱毅再低声道:“新媳妇儿,你已经是我的人,可以不用再害羞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舔犊(二十三)
第六百三十三章,舔犊(二十三)
毅将军成亲还没有几天,一封紧急的书信送进京里来。坐在书房中的朱宣一看到那信上熟悉的火漆印,觉得跟自己料想的也差不多。这个时候秋天水草肥美,正是打仗的好时候,大家都有人有马有粮草,而且率先挑起战争的人他要准备过冬。
看过信以后就让人喊两个儿子朱睿朱毅过来,军中群龙无首,这两个儿子得走一个。南平王想想挺为难,为着孙子想让世子留下来,可是朱毅刚成亲,不能让他走才是。
这样在想着的南平王,听到脚步声进来,然后是两个儿子的喊声:“父亲。”随手把书案上的信给两个儿子,朱宣在房中静候一时,待儿子们看过信,刚抬起眼眸。世子朱睿就道:“儿子明天就启程。”
毅将军也跟着道:“我也去。”看一看父亲和大哥都看自己,毅将军赶快道:“我和大哥在一起习惯了,我势必要去。”
世子还有些怜惜弟弟,想让他留下来。朱宣倒是有笑容在面上,这才是我的儿子呢,新婚就要流连,算什么好子弟。当下点头道:“你们明天一起去吧。我刚才让人送信进去给你母亲,让她为你们收拾行装。”
南平王重回书房后坐下来道:“打虎也要亲兄弟,好,你们亲近,我看着很喜欢。”再往下想,朱宣依然是不改初衷:“闵儿让他留在京中,与这官场上的人斡旋,我要改改他的性子,暂时不放他去。”
两个儿子一起答应下来,朱宣这才挥手道:“去吧,去先商议一下,看看这仗怎么打才是。”这才让两个儿子出去,外面不多时,就有脚步声进来,是幕僚们进来,然后就是低语的声音。
心里其实痒痒的朱宣也想去,坐在这里回想着当年一接到战书,就带马出京,就象是在昨天。儿子大了,一只一只象是小老虎,做老子的当然是安乐。
安乐的南平王这就从后面走出院门,再看看后面这几间房子里,哥儿们正在上学,负手再出门来,就往马棚里漫步而去。
管马棚的小厮迎上来笑语:“奴才想着是王爷来了,王爷的马刚才就嘶鸣呢。”朱宣看着那马,对着自己昂首走上两步,南平王也走上两步过去,在马身上只是注目在看,心中陡然是豪情满怀,我是不能去了,这马却还是当年健壮样子。
马棚外数棵大树,绿叶挂枝头上,无风也自动。老骥伏枥的朱宣对着马棚里扬蹄的座骑,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身后传来细细地脚步声,全不回头的朱宣更是微笑道:“你看看我的马,还是一样精神。”不用回身看,只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来的是妙姐儿。脚下光影子地里就可以看到妙姐儿头上的步摇轻轻在晃动。
“表哥又来看这马了,”妙姐儿是从房中过来,走到朱宣身后感受一下他的心思,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深情地道:“表哥一片辛苦,把儿子教养成|人,表哥数十载辛苦,还是在家里的好。”
朱宣呵呵笑起来,道:“你又来劝我了,我说过儿子大了我只陪着你,当然说话算数。”虽然说是说话算数,心里却回到那一片茫茫绿草的草原上,战鼓时时敲击人心,马声长鸣人声欢腾,朱宣的心思一下子就飞出去多远。
一旁站着的妙姐儿看的一清二楚,这就微微一笑道:“不要说是表哥,就是我也有些想念,”妙姐儿对朱宣出一个主意道:“表哥要去只管去就是,只是把我带上,我就不拦着你。”
轻轻长叹一声的朱宣回想起时永康说自己在京里是红光满面,一定不想军中诸将,这就对妙姐儿道:“真是冤枉,时小将军居然说我不想他们,”伸出自己的大手在妙姐儿发上轻轻抚摸一下,朱宣这才转为笑颜:“不想就不想,你我带着孩子们在京里承欢于父母膝下,人生何其乐也。”
家里移植的有几株红叶,有一株在这里可以看到此许嫣红,朱宣挥去思念的心,对妙姐儿重起一片疼爱的心道:“晚上备酒给儿子们饯行,世子和毅将军都去。”
妙姐儿这就诧异,赶快道:“毅将军成亲这才几天,这就打发他去,只怕亲家会怪。”朱宣不经意地挥挥手道:“他自己要去,也是应该去帮世子的,要说亲家怪,当初订亲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嫁的是什么人。”
看一眼王府里雕梁画栋,这富贵本就自军中来,京里谁人他是不知道的?
夫妻一同走上两步,前面小亭子旁边站着老侯爷,却是满面笑容:“你们又去看马了,我一早刚看过,倒是有几匹好马我相中了,给孙子们换了吧。”
由朱宣和老侯爷,个个都还是上着心,妙姐儿看一看朱宣答应下来,老侯爷这才觉得放心,道:“听说孙子们要走,我当然要为他们先看看马匹装备才行。”说过这一句的老侯爷这才开始走回去。
目送老侯爷走开,朱宣并不回书房去,和妙姐儿一起往房里去,这是夫妻之间时时会有的散步,一左一右相携着手,有时只是并肩而行,不管周围是春草气息,还是冬雪冷侵,倒都走的自如自在。
回到房里去,朱宣挥手命人退下来,这才坐到妙姐儿身边去,对她是笑容可掬的开始说话:“妙姐儿,表哥同你说件事情。”
妙姐儿对上朱宣这样的客气,平时是相亲,这一会儿的客气就要让人小提一下心才行。嫣然一笑的妙姐儿回话道:“表哥请说才是。”
“就是毅将军来对我说,”朱宣想想次子实在是太挑剔,可是他说的或许也有道理。但是不管毅将军没有道理,既然儿子提了,南平王都要对妻子说说才行,其实在朱宣的心里,也觉得毅将军说的有对的地方。
“孩子说你偏心呢。”朱宣这样对妻子说上一句,看着她错愕的面容,更显得眼睛黑亮有彩,这惊奇神色中更见标致才是,朱宣含笑道:“毅将军说你两个媳妇待的不一样。”
妙姐儿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先是紧绷的神色,慢慢绷起脸儿来,还没有绷到十分,再就是一笑,这话只能一笑置之,不然还能怎么样,过上这些年,毅将军又要开始说偏心,这一次是只对着母亲,是为着新进门的媳妇。
“我哪里偏心了,表哥给我指出来才是,”当事人妙姐儿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偏心,只能站起来给朱宣倒一杯茶,好好地讨教讨教才是。
朱宣是觉得毅将军说的对,真的要他说,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把儿子原话套过来,毅将军是这样说的:“母亲对大嫂和冰晶不一样,要是笑也是先对着大嫂笑,走路扶人也是扶着大嫂,冰晶三朝回门的时候,备的礼物和大哥当初是一样的吗?。。。。。。”话只说到这里,又被父亲随手砸过来的一件东西给打断了。
“我听到这里,手边是一个臂搁,我就拿那臂搁砸他呢,这孩子接住了就拿在手里,到现在也没有还好。”朱宣把原场景说给妙姐儿听,看着她以袖掩面只是笑,南平王有些遗憾:“那臂搁是我刚心爱上的一个,我还没有看够呢,这又让他猴了去。”砸毅将军的东西从来有去无回。
朱宣说到这里才觉得有些可气:“我一听他又争究上了,我就想拿个什么给他一下子才好。现在大了,不是小时候,可以随意些,拉倒就动板子。在军中也是管着多少人的将军,让人再说在家里还挨打,怕他颜面受损,说不得我这做老子的只能吃亏。”
下面是怪朱寿:“我想着那东西我没有看够,把毅将军撵出去,把朱寿喊进来骂了一顿,我手边怎么放的都是我心爱的东西,我就是砸人也砸的挺心疼。”说着话,把手里的茶喝完,以袖掩口在笑的妙姐儿赶快站起来接住这薄胎白玉茶碗,对朱宣道:“表哥当心,这可是我喜欢的,可不能砸的。”
朱宣膝下是一个小杌子,时常是放在这里,给端慧来坐,或是胖倌儿有时候也来争一下。此时觉得委屈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