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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零章 没规矩

      国色生枭 作者:沙漠

    祁宏听到荆柯称呼楚欢为“楚督”,心知楚欢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心下沉,却并不吭声,冯天笑已经走到楚欢身边,含笑问道:“楚督,此人你可认识?”

    “还有人呢?”

    冯天笑道:“你说的是那位女奸细?不瞒楚督,那位女奸细性子不是很好,所以我给她喝了些东西……不过楚督放心,她绝无性命之忧,只是让她全身没有lì qì ,jiù shì 连自尽的lì qì 也没有。”

    楚欢叹道:“少帅,看来你真是误会了,恐怕你抓到的两名奸细,真的是我的部下。”

    “啊?”冯天笑变色道:“楚督没有认错?”

    楚欢道:“他们是本督的亲随,怎能认错?”

    “这……!”冯天笑看上去颇有些yì ;:“如此说来,这两人并无说谎?只是既然是楚督部下,为何没有跟随在楚督身侧,却偷偷摸摸来到武平府?”

    楚欢皱眉道:“少帅刚才也说过,如今天门道和青天王都是十分猖獗,无孔不入,本督奉旨前来河西,当然要为自己的安全kǎo lǜ 。你有所不知,西北贫瘠,我便是出门想要弄个仪仗队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此番前来河西,来是要参加祭天诞礼,二来也是想要找冯都借些银子。”

    “借银子?”

    “不错。”楚欢淡淡笑道:“少帅刚才也说过,冯都和我在京城相见,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西北出现财政困难,朝廷困难,所以才zhǔn bèi 向冯督借点银子。如今我手头上是捉襟见肘,倒也想摆些排场,大张旗鼓来河西,可惜囊中羞涩,既然不能带太人,带少了人也无法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思来想去,倒不如乔装打扮来到河西,如此来,也就安全许。”

    “原来如此。”冯天笑似乎是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两位当真jiù shì 楚督的部下了。”立时吩咐道:“还不解开绳子。”

    祁宏双手被反绑,绳子被解开之后,祁宏便要上前来拜见楚欢,但只是走了步,身体便摇摇晃晃,几欲跌倒,楚欢伸手扶住,皱起眉头,还没动问,冯天笑便带着歉意的口吻道:“楚督,实在是对不住,我误以为此二人是奸细,为了防止他们生出事端,所以给他们都用了些药物,恐怕三五天内,都是全身无力,难以行走。”

    “哦?”楚欢神情冷。

    冯天笑lì kè 道:“但是楚督不必dān xīn ,这两人我这边会尽切bàn fǎ 照顾他们,五天之内,必然会让他们安然无恙,楚督给我五天时间,五天过后,必将他们完好如初交给楚督。”

    “五天?”楚欢摸着下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圣上的祭天诞礼,就在五天之后。”

    冯天笑含笑道:“正是,等到圣上祭天诞礼jié shù ,楚督这两位部下,自然就能回到楚督身边,这点天笑可以用人头担保。”

    楚欢叹道:“少帅的意思,难道是想挟持他二人?”

    “岂敢岂敢。”冯天笑道:“楚督千万不要误会,只因药物特别,若是没能好生调养,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他挥挥手,“先带这位壮士下去调养,我和楚督还有话要说。”

    荆柯挥手示意部下带着祁宏离开,楚欢却是向祁宏笑道:“既然少帅如此客气,你就在这边安心调养。”等那人带走祁宏,荆柯却并没有离开,随着冯天笑起回到了亭中,落座之后,冯天笑这才道:“楚督,这么大的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少帅找我来,看来还另有他事。”楚欢淡淡笑道:“既然到了zhè gè 地步,你我也就不必拐弯抹角。”

    “tòng kuài !”冯天笑拍手笑道:“楚督,其实真有桩事情要烦劳楚督相助,此事太过棘手,思来想去,除了楚督,还真没有别人可以胜任。”

    “哦?”楚欢含笑道:“却不知是什么事情?”

    冯天笑却是指着旁边的荆柯道:“楚督想必已经认识了荆柯壮士!”

    “既然是壮士,看来也并非朝廷官吏。”楚欢凝视冯天笑,“本督听说许官员私下里豢养门客死士,想必这位荆柯壮士也是少帅的门客?”

    冯天笑hā hā笑,这才道:“楚督,想要你相助之事,其实jiù shì 相助荆柯,恕天笑冒昧,将要做的事情,现在还不方便透漏,但是旦行动,荆柯自会联络楚督,楚督到时候只要听从荆轲的吩咐,帮他完成大事,我和父帅将会对楚督感激不尽,至若楚督所说的借银,我们也定当全力以赴。”

    楚欢盯着冯天笑眼睛,目光深邃,却并不说话,冯天笑被楚欢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勉强笑道:“楚督莫非不愿意?”

    楚欢叹了口气,问道:“我只奇怪,此事本该是你的父亲与我商谈,为何他却不见踪迹?”

    “实不相瞒,父帅也想见楚督,但是这阵子操劳祭天诞礼诸般事宜,身体不适,只能由天笑出面为父帅分忧。”冯天笑道:“楚督不知对我的tí yì 是否接受?”

    楚欢道:“少帅的意思是,我的两名部下作为人质被少帅扣押在此,然后lì yòng他们挟持本督,让本督为你们做件大事,如果我不答应,那我两名部下的性命堪忧,却不知是不是zhè gè 意思?”

    冯天笑眼角微微跳动,却还是勉强笑道:“楚督如果非要这么理解,那也就只能这样理解了。”

    楚欢微微颔首,道:“我只见到了人,另人在何处,我也要见到!”

    “楚督……!”

    楚欢不等他说完,已经dǎ duàn 道:“少帅,却不知你的父亲是否告诉过你,本督行事,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要挟。”

    冯天笑道:“楚督的意思是jù jué 天笑的tí yì ?”

    “少帅抓了我两个人,便以为能够挟持本督为你做事,未免异想天开。”楚欢含笑道:“少帅莫非不知道,本督布衣出身,能有今日,说到底,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莫说两名部下,便是本督的亲人被你所抓,就凭你也能够以此挟持本督?”话声刚落,他的手已经如电般探到桌子上,抓住了包裹,电光之中,包裹如剑,直往冯天笑胸口戳去。

    冯天笑万没有想到楚欢出手如此迅速,他fǎn yīng 倒也不慢,可是速度远不如楚欢,见得包裹戳来,要起身闪避已经是不及,只能向后番,从石墩上向后仰翻倒地。

    楚欢却是如影随形,人已经腾身跳上石桌,居高临下,包裹再次戳下去,冯天笑只能在地上连续滚动,时间狼狈不堪

    荆柯也是骤然变色,他虽然已有察觉,但是楚欢动作太快,时救援不及,等到冯天笑滚开,他却已经扑上前去,楚欢连续出招,冯天笑只感觉劲风阵阵,时间毫无还手之力,又是连续几滚,已经滚到亭子边缘,随即个滚动,听得“哗啦”声响,却已经从亭边滚落到池塘之中,此时荆柯也终于抢过来,横在了楚欢身前,楚欢包裹戳在荆柯胸口,却听得“噹”声响,荆柯低吼声,稳若泰山,楚欢却感觉自己的包裹戳在荆柯身上之后,就宛若戳在堵铜墙铁壁之上,竟是不能qián jìn 分毫,心中顿时明白,这荆柯十有八九是练了金钟罩类的功夫,可谓是铜皮铁骨。

    楚欢嘴角泛起丝笑意,收回包裹,荆柯深吸口气,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转身过去,只见到冯天笑已经双手搭在亭边,浑身上下片水渍,他在地上滚动之时,发髻便已经散开,落水之后,长发满是水渍,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忽听得远处传来笑声道:“楚督好武艺!”楚欢转视过去,却见到岸边此时正着人,身锦衣,正是冯元破。

    楚欢走到亭边,对岸边笑道:“冯督日理万机,若不是这般,只怕冯督不愿相见,冯督可千万莫见怪。”

    冯元破hā hā大笑,已经向亭中走来,冯天笑此时也被荆柯拉上来,浑身上下水淋淋的,异常狼狈。

    冯元破走到亭中,向楚欢拱手道:“楚督,小犬傲慢任性,冒犯大驾,你可千万别见怪。”

    “富贵人家,自然有些任性。”楚欢笑道:“令公子也算是时俊才,只是年轻人难免自视甚高,冯督以后可要好好管教番。”

    冯天笑眼中划过厉色,但是这眼色闪即逝,不等冯元破说话,已经向楚欢拱手道:“楚督jiāo xùn 的是,天笑鲁莽,还请楚督恕罪。”

    楚欢摇头道:“少帅其实说不上鲁莽,只是做错了件事情。”

    “还请楚督指教。”

    楚欢老气横秋道:“本督与冯督在京城相见,见如故,算得上是老朋友,不客气地说,少帅在我面前,只能算是晚辈,有些事情,其实还轮不上少帅和我说道,用我们家乡的话说,那是长幼无序,不讲规矩,不懂礼貌。”

    他其实和冯天笑年纪相仿,甚至比冯天笑还要年轻,但是说话的语气,分明是长辈训斥晚辈的口吻。

    冯天笑眼角抽搐,却还是勉强笑道:“楚督jiāo xùn 的是。”

    “楚督不必生气,小犬失礼,我代他向楚督赔不是。”冯元破笑道,转视冯天笑,沉下脸来,冷声道:“我告诉过你,楚督到,立马报我,为何没有派人禀报?你是什么身份,怎有资格和楚督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