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颜倾世 第6部分阅读
狂颜倾世 作者:肉书屋
杆,树叶,树枝和满地的碎石与尘土一起旋转着发出“呜呜!”的风鸣声,风声与蛇尾打在地上的声音一起交响出让人胆寒的音律。
树上的东方春笑见巨蟒蛇失控,转身施展轻功想要飞离这里,正把头立在半空之中狂甩的巨蟒蛇看到飞起来的东方春笑,张开它血红的大口,身体前倾一口就把半空中无法躲闪的东方春笑吞入了腹中。
吞下东方春笑的巨蟒蛇倒在地上继续翻滚着摆动它庞大的身躯,更激烈的翻滚让大地不停的震颤起来,坐在地上的香雪海觉得身体都随着大地的震动而起落摇晃,让她的受伤的内脏更加的疼痛。
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她的头也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更晕了,看看边上无法动弹的秋莫言和花莫离,香雪海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巨蟒蛇终于停止了挣扎,就在香雪海想松口气时,她看见巨蟒蛇的蛇腹居然一鼓一鼓的不停蠕动着,接着,它的腹部鼓起一个大包,一把长剑从大包的顶端刺出,长剑顺向一划,划开了巨蟒蛇的肚子。
一个大大的豁口出现在巨蟒蛇的腹部,鲜红的蛇血流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土地,腥气扩散蔓延开来,接着满身血红的东方春笑从豁口爬了出来。
爬出巨蟒蛇的肚子,刚刚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东方春笑就看到了一抹像闪电一样快速划过来的红绿色的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一凉,边上传来“当!”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钉进了木头里面,接着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脖子上流出。
东方春笑缓慢的低头看看被脖子上飞速流下的鲜血染红的衣服,缓慢的抬手摸摸被割断了大动脉的脖子,缓慢的扭头看看深深的卡在树杆里面,那染血的树叶,那树叶原本在香雪海的唇下染满了她的血,现在又染上了他的血,再缓慢的转回头,看看半爬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的香雪海。
他蠕动着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却只从割断的喉头发出一串“咕噜!”声,口中冒出大片的血沫,他不甘心的睁着眼睛缓缓的向后倒去,“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带着他临死前说出的那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什么的话,不甘的死去。
看到东方春笑死去,香雪海放下了心,转身看看无法动弹的秋莫言和花莫离,勉强蹒跚的站起身,向二人走去。一言不发的半拖半抱着扶着花莫离向天刀峰的方向走去。
保留了一半意识的花莫离落下一行清泪,哽咽的开口:“小师妹,你放下我自己回去吧,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走出一段路后香雪海放下花莫离,声音有些模糊的开口:“我答应过师傅,要把你平安的带回到山上去。”
才一开口,香雪海的气血就一阵翻涌,忙压下口中的腥甜,转身走回去扶起秋莫言,就这样扶起一个走一段路,再回去扶起另一个赶上来,为了压下内脏里面翻涌的气血,她不回答秋莫言和花莫离不停的要她放下他们的话,只是固执的带着他们向天刀峰的方向艰难的走着。
现在香雪海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完成她对师傅的承诺,带他们回去,她还没有报仇,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在强大的意志力的支持下,香雪海带着二人硬是连走带爬的翻过面前的山到了天刀峰的脚下。
已经快要虚脱的香雪海看着高入云端的天刀峰,身体摇晃起来,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把他们带上山去,香雪海知道凭时山上的师兄们都不会下山,要想在这里碰到他们帮忙的希望万分渺茫。她还是要靠自己,转身扶起秋莫言,香雪海不顾他的反对坚定的向山上爬去,就差这一点了,她不能认输。
“嗷!”一声虎啸从对面传来,香雪海的眼神亮了起来,对面不远处的树丛里面,一只白色的斑斓猛虎跃了出来,直接向着香雪海扑来,香雪海本就爬在地上,所以白虎只是落到了香雪海的背后,白虎一落到香雪海的背后就伸出舌头亲昵的添她的脸,用它的毛绒绒的大脑袋蹭她。
是雪儿!受伤严重的香雪海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肢体语言和雪儿沟通,把秋莫言和花莫离放到雪儿的背上,叫不情愿离开她的雪儿背起虽然反对却只能任她摆布的秋莫言和花莫离向山上走去。
雪儿带着二人离开后,独身一人的香雪海艰难的向山上爬去。头晕眼花的爬了一段路,勉强扶着树杆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体向后倒去,迷蒙中的香雪海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和一双担忧的眼睛,是谁?是谁在为她担忧?
第二十六章 厌食症
头痛欲裂,这就是香雪海醒来的第一个感觉,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上的小屋里面,动了一下身体,内脏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嘶!”香雪海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重新躺下身体,香雪海不敢再乱动,小心的转动一下脑袋,她看到了两个伏在她床边的黑色头颅,正是她的两个师兄。皱起眉头,香雪海有点不悦的看着床边的二人,他们两个受伤严重,应该躺在床上乖乖的养伤才对,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他们憔悴的脸和眼下大大的黑眼圈,趴在床边睡的香甜,香雪海没有叫醒他们。转回头,看着床顶,香雪海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人,有点奇怪他怎么会下山去的?看来应该是他把自己带上山来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香雪海回头,正看见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的无名走进屋中,看到清醒的香雪海,无名的身体顿了一下,香雪海看了秋莫言和花莫离一眼,以眼神示意他不要惊醒他们,无名会意的点点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坐到香雪海的床边。压低声音关切的问香雪海:“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香雪海对他笑笑,也低声道:“没什么事了?对了,你怎么会下山去的?”她记得他从不下山的,怕碰到人,也从不让她的师兄们和师傅看见。“你好几天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就天天下山去看看你回没回来。”无名说的淡淡的,就像他天天去下山等候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嗯,原来是这样。”香雪海也平淡的回答,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她早把他当成了她的家人,家人会互相担心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经过近一个月的修养治疗,香雪海的伤终于痊愈,由于上一次是无名把香雪海送回来的,现在那些师兄和师傅都认识了无名,不过无名一直都带着面纱,所有人都不知到他的长相,伤好后的香雪海重新开始和血修罗修炼武功。
秋莫言和花莫离也留在了山上,二人现在对香雪海很关心照顾,不过香雪海很不习惯,她对他们两人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好感。
原本她还想正常平淡的和他们相处,现在他们变得这么热情让她很不自在,除了和师傅血修罗练武之外大多时间她都和无名呆在谷中修炼武功,避免碰到秋莫言和花莫离。
风吹云动,树梢随着清风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草地被清风一吹泛起一波波绿色的波浪。靠坐在木屋前,香雪海望着面前的美景,精神萎靡,最近她越来越没有精力练习武功了。
一阵食物的甜香味传来,胃里突然一阵翻腾,香雪海忙转身伏到一边的木屋下角呕吐起来,“呕,呕……”一阵呕吐也只吐出一些酸水,她已经十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胃里面早已经没有食物。
从衣袖的袖兜里面拿出一片人参含入口中,自从十多天前香雪海发现自己得了厌食症后,就开始用人参来补充身体里面的营养。
身后食物的香味变得更加浓郁,香雪海的胃里翻滚的更加厉害了,身后传来无名关心的声音:“雪海,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转回身,对身后的无名笑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恶心而以。”
不是香雪海故意不说,而是厌食症这种病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说了也没用,还得要靠她自己克服。“没事就好,来尝尝我做到糯米糕,看看好不好吃。”无名说着把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到香雪海的面前放下,香雪海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糯米糕放到口中,忍下胃里的不适笑笑道:“嗯,很好吃!”
“你觉得好吃就好,我去把米粥拿过来,你先吃。”说着无名起身出去了,咽下口中的糯米糕,忍下恶心的感觉,香雪海强迫自己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她必需吃东西,如果不吃东西她的身体会受不了,那样她就没有办法练武,也没有办法为家人报仇了!她不能生病!
这样想着香雪海拿起糯米糕拼命的向口里塞,吃力的咽下去。难以忍受的恶心感传来“呕,呕……”香雪海伏在木屋的屋角呕吐起来,胃里吃下的东西很快的都被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的东西都吐净了才算是舒服了一下。坐起身,一回头就看到了满眼担忧的站在那里的无忧。
虚弱的笑笑,不在意的道:“被你看到了。”无名的眼中透出怒气,生气的对香雪海道:“你是不是得了拒食病?(这里厌食症叫拒食病)病的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这种病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治。”(除非这里有心理医生)香雪海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听到香雪海的话无名沉默了,的确,他从没有见过得拒食病的人被治好过,得这种病的人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好了。
跌坐在地上,无名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为什么自己连唯一一个不会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真心关系他的人都保护不了。
看出无名的心思,香雪海笑笑安慰他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真的会好起来?”“嗯,一定会!”香雪海认真的道,她必需好起来,现在的她绝不能死在这种病上面。
虽然香雪海想让自己好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病却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无法瞒着别人的地步,每天都在呕吐,她的师傅和师兄们每天变着法的做东西给她吃,可是毫无用处。
“呕,呕!”香雪海住的小院里面,房中穿出剧烈的呕吐声。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背对着房门的香雪海以为又是秋莫言或是花莫离,边吐边开口道:“师兄,我吃不下去,不要在拿吃的来了。”
“这次是刺猬果,你应该能吃。”这个声音是无名的声音。好不容易停止呕吐的香雪海转回身,看到无名拿着一个剔透的水晶盘子站在她背后,盘子里放着一棵棵晶莹剔透被剥去外壳的刺猬果,那透明晶亮的果肉看上去很诱人可口。
香雪海拿起一棵刺猬果放入口中,酸甜清爽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吃下之后舌底生津,并且意外的没有让她有呕吐的感觉。
接过水晶盘子,香雪海注意到无名的手一直缩在袖子里面,“无名,你是不是受伤了?”这刺猬果是天琪山脉中部特有的水果,虽然好吃,但外面却包裹着一层长满硬刺的坚壳,刺猬果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
由于刺猬果里面的果肉太过娇嫩,要想吃绝不能用砸的打开外壳,只有用手来拨,所以刺猬果虽然好吃,却难以吃到,因为剥壳时难免会受伤。现在无名拨了这么多刺猬果肉,双手肯定受伤不轻。
无名把手又向袖子里面缩了缩“没事,只是被扎了几下而已。”香雪海抬手快速抓住无名的手腕,不等他反抗拉开他的衣袖,看到了他布满血孔,已经红肿的手。
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这感觉就像她被家人关心时的感觉一样。香雪海故意生气的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敢骗我!”香雪海的口气虽然凶凶的,但动作却温柔的把他带到一边坐下,拿出伤药来为他包扎伤口。
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人推开,接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第二十二章东方春日之死由于有读者觉得不精彩,所以某粟小修了一下,读者可以回去看看o(n_n)o
第二十七章 再次下山
香雪海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喷火的眼眸,让香雪海诧异的是这个咆哮的人居然是她的二师兄花莫离,他什么时候变得和大师兄一样爱大喊大叫了?
花莫离火大的看着屋中抱在一起的二人,因为无名是背对着门坐着,而香雪海蹲坐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给他的手上药,从花莫离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无名抱着香雪海的样子。
香雪海站起身,有点不悦的看着门口的花莫离:“二师兄,你怎么来了?”香雪海一站起身来,花莫离也看到了她手上的药,而无名这时也转过了身,露出刚刚上好药的手。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花莫离有点尴尬的开口:“没什么,我只是给你拿了些吃的来。”说着走过来把一个食盒放到她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盘子,盘子里面装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一闻到点心的味道,香雪海的胃里面又是一阵翻腾,转身手扶边上的床栏干呕起来。见到香雪海的反应花莫离忙把点心装回食盒里面,站在那里看着呕吐的香雪海不知所措。
这边每日呕吐的香雪海胃里那有什么可吐的,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吐的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一枚清甜的刺猬果肉放入她的口中,止住了她的恶心感,虚弱的直起身,对边上眼含担忧的无名笑笑:“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多吃点果肉。”无名说着把水晶盘送到香雪海的手上。边上的花莫离看到二人之间融洽的关系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堵,说了声:“师妹我走了。”也不等香雪海回答就匆匆离开了。
离开香雪海住的小院停在一棵巨大的古树旁,花莫离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今天真是丢人丢大了,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当他看到师妹好像和那个老是遮着脸的无名抱到一起时,就觉得怒从心起,什么也没想就喊出了声,看到师妹和无名那份熟络的样子,自己的心里突然觉得酸酸涩涩的。
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过,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只知道他不喜欢师妹对他冷淡疏离的态度,他不喜欢看到师妹对别人比对他好。
花莫离痛苦的抓着头发,靠着背后的大树滑坐在地上,以手掩面自语:“天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师妹有这种感觉?我到底是怎么了?”
颓丧的抬起头,花莫离手抚着额头望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平静下自己的心绪,他一定是因为师妹救过他,又为他和秋莫言受了那么重的伤才会对她有这种想法的,一定是!这样想着花莫离杂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对了,师妹刚刚恶心的时候好像可以吃刺猬果的果肉,平静下来的花莫离突然想到了刚刚香雪海恶心时无名给她吃刺猬果压制恶心感的事。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施展轻功向边上的天刀峰飞去,他要去找大师兄一起去采刺猬果,说不定可以治好师妹的拒食病。
连续几天香雪海都靠吃刺猬果来维持身体的营养,她的身体状况也开始渐渐好转。可是苦了无名和秋莫言花莫离三人,每天拨刺猬果壳扎的满手血孔,香雪海不忍心想自己拨,可这三人坚决不让。今天一大早,无名就带着雪儿来找香雪海,说是要带着她去一个好地方。
一处矮矮的山崖上长满盛开的夏梅花,(夏梅花,母星独有物种,夏天盛开的梅花,花瓣为粉色,果实为蓝色)山崖下是一大片开满野花的草地,成片的夏梅花瓣从山崖上飘落到草地上,为草地铺上了厚厚的花毯,坐到铺满夏梅花瓣的草地上,就像是坐在缤纷的花雨中。
香雪海和无名就坐在这样一片美景之中,二人的头上,身上,落满了花瓣,周围到处都是飘飘洒洒的花瓣。
透过花雨看着面前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的无名,香雪海真正开心的笑了,问对面的无名:“无名,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夏梅花树的?以前我都没有发现?”
轻笑从无名口中溢出:“你每天忙着练武,当然不知道了,这里的夏梅花都是我在四年前种的,经过这么多年,这里终于变成的夏梅花林。”
“呵呵,你好有耐心。”撩起身周的花瓣笑语,和无名在一起总能让她暂时忘却烦恼。
“雪海!”无名突然郑重的叫起香雪海的名字,让香雪海愣了一下,回身不解的看着他,无名看着看向他的香雪海,对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雪海,暂时放下心中的包袱吧,我知道你有自己难以忘却的责任,但如果你不能先忘记,就无法专心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那样对于你想做的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有放下忘却那些压得你喘不过气的东西,你才可以静心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你的病才会好。”无名说完静静的看着香雪海。
他的话让香雪海惊讶,也让她一直疲累不堪的心泛起了波涛。
是啊,她自己是最明白这些道理的人,只是事到临头她反而不能冷静下来,满心的仇恨让她忘却了学习是要静心的,忘却了只有一心一意什么也不想才能学到最好的本领。只有学习到最好的本领她才有能力去报仇,否则也只是莽撞的送掉自己的性命,一直以来她的心中只有仇恨,却忘却了要得到,就要懂得先放弃的道理。
想到这里香雪海的心中豁然开朗,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望着无名真心的道谢:“无名,让你为我担心了,谢谢你点醒了我,你放心吧,在我没有变得强大前,我会放下心中所有的一切,专心修炼武功。”听到香雪海的话无名安心的笑了。
心结打开,香雪海的厌食症也渐渐的减轻,没有几天就痊愈了。
山崖之上,香雪海正在练功,远处秋莫言和花莫离走了过来,到了近前秋莫言先开口道:“师妹,师傅的一个好友要过六十岁的大寿了,师傅让我们三个下山去替师傅送一份寿礼去。”
香雪海闻言皱起了眉头,她现在正忙着练武那有时间下山去,奇怪师傅怎么会叫她下山去送寿礼去?“大师兄,师傅真的是让我们三个一起下山的?”
“师傅是这么说的,不信你问二师弟。”秋莫言聪明的没有说出其实血修罗只是让他和花莫离两个人去,他实在不想和香雪海分开,所以才拉着花莫离求师傅让他们带着香雪海一起下山去的。
至于花莫离是因为也不想和香雪海分开才和秋莫言一起去求师傅的,再说那个无名和小师妹的关系那么好,他可不放心把师妹放到山上,自己下山去。看到香雪海看向他疑惑的眼神,花莫离也睁着眼睛撒谎道:“是师傅让我们带你下山的,说让你去散散心,免得天天留在山上闷。”
“对,师傅就是这么说的。”秋莫言忙在一边附和道。他现在一天看不见小师妹整颗心里就空空的,这次下山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如果不带着小师妹他会相思成灾的,他才不想忍受相思之苦。
而且山上那么多师弟们,有不少对这个小师妹都有爱慕之心,要不是小师妹迟钝,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们怕吓着了她早就有人向她表白了,万一他下山时这些师弟们那个讨得小师妹的好感怎么办?他绝不能冒这个险!
自从秋莫言发现自己的对香雪海的心意以后,他就变得特别的敏感,也特别的爱粘着香雪海,让香雪海不胜其扰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她大师兄呢。
听到这二人的话,香雪海不再怀疑,无奈的叹口气:“我知道了,什么时候下山?”“马上就走。”秋莫言听到香雪海答应了高兴的道,未免再生变化,秋莫言决定立刻下山,万一小师妹改变心意去和师傅说她不下山怎么办?
边上和秋莫言一样怕香雪海反悔的花莫离忙接着道:“嗯,越快下山越好,我们帮师妹去收拾东西。”香雪海有点疑惑的看着做贼心虚的二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着急下山,但还是向她住的小院走去道:“我去收拾东西,二位师兄等一下,马上就好。”
收拾好东西,香雪海连和师傅血修罗告别都没有来得及就被秋莫言和花莫离拉下了山,心中万分不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匆忙的非得马上走,可怜滴香雪海那里知道这二人滴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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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见仇人理智全无
琴州,位于天澜国中部,盐城,琴州最大的城,盐城的城内富商云集,江湖中人也十分的多。
盐城是一个水上城池,而盐城更是以风景优美享誉天澜国,这里不知留下过多少文人墨客的足迹。盐城里面的风景美的可以叫所有来过的人流连忘返,景色绝美的有如人间仙境一般。城中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江河湖泊,小溪流水,所以城中的人要出门很多地方都要用船来代步。
烟波江,一条横贯了琴州、纹州、俞州、充州的大江。烟波江环绕着大半个盐城而过,正好包裹住盐城的大半个城池,成为了盐城的一道天然屏障。来盐城的人可以坐着船顺着烟波江到盐城的城门外面,上了码头前面就是盐城的南城门,也可能是北城门和东城门,盐城的城门外面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香雪海和秋莫言与花莫离就坐着船顺着烟波江来到了盐城。本来香雪海和他们把师傅血修罗交代的礼物送到以后就想要马上回山,可是秋莫言和花莫离却坚持既然路过就要到盐城里好好的玩玩再回山,香雪海扭不过他们只好无奈的和他们两个一起到了盐城。
有家客栈,盐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高级的客栈里面最贵的是独院,其次是上房,再其次是中等房,普通房和下等房。在有家客栈里面一间独院要花上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一户三口之家三年的全部消费。香雪海一行三人就住进了有家客栈里面的独院之中。
满天的繁星伴着明月将柔和的光撒到大地上,树影晃动间萤火虫飞舞飘落,像是坠落人间的小星星。偶尔有成群的萤火虫从身边飞过,让人如同置身天际的银河之上。星空下的世界是一个美丽如幻的梦中世界,将所有误入其中的人带入幻境。
香雪海惬意的靠坐在小院里面的树梢上,欣赏着人间的美景。风吹树叶浮动,香雪海的身体也一起随着树枝上下起伏着,悠闲的看着面前在星空下飞舞的萤火虫。一个黑影从香雪海的面前划过,落入了另一个小院里面,那个小院紧挨着香雪海这边的院子,也是一个独院。
这个小院里面居然有江湖中人行动?香雪海有点奇怪的想,好奇的起身轻飘飘的跟了上去。黑影落入小院里面,在上房的门前先用拳头轻轻敲了三下,顿了一下,移动身体到一边的窗前又用手指在窗棂上面弹了四下。
窗户随之吱呀一声打开,黑衣人翻身轻飘飘的从开着的窗户进入屋中。香雪海施展轻功,无声的落到房上,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只是微微移开一片瓦片,把耳朵伏到瓦片的缝隙上偷听屋中的谈话。
屋子里面,进入的那个黑衣人先开口了:“启禀主上,属下已经把方家庄的庄主一家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就等主上出手清理接受方家庄的产业了。”听到黑衣人的话香雪海不屑的撇嘴,原来是图财害命。
转回身,香雪海想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去,她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没什么兴趣。就在香雪海起身准备离开时屋子里的那个主子开口说了一句话:“嗯,我知道了,这次你办的好,我会重重的奖赏你的。”只这一句话就叫香雪海停住要离开的身体,全身变得僵直,脸色苍白,心中猛地翻腾起来。
让香雪海有这种反应的不是那个男人说的话的内容,而是那个人的声音,那个恶梦般的声音香雪海就是死也忘不了!这个声音就是当年杀她全家时,那个过来试探假死的香雪海脉搏的男人!
激动、气愤、仇恨、杀意,各种复杂的情绪让香雪海心思翻涌,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放在瓦片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猛地一用力,手下的瓦片被她生生抓的粉碎。在黑夜里面发出一声脆响,清脆的声音在无声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瓦片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屋子的人,屋里那个男人沉声喝问道:“是谁在外面?”随着声音下面传来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屋里的人要出来察看。
香雪海急忙起身运用轻功飞速躲入一边的树冠中,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野猫从屋角跑过。抬出一缕掌风将野猫打落房顶。突然被袭击野猫受惊的大叫一声,爪子拔落几片瓦片向院中掉落,“喵!”野猫的口中发出的惊慌变声的大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渗入,坠地的瓦片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音,与野猫的叫声参杂在一起划破夜空在黑夜中传出很远,很远。
半空中仰面摔下来的野猫一个翻身四脚稳稳落地,一落到地上受惊的野猫就迅速的跑走了。跳入院中的二人看到逃走的野猫松了口气,转身安心的回到了屋子里面。
树冠中的香雪海也松口气,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没想到这次下山居然碰到了她的大仇人这次他居然和他狭路相逢,真是冤家路窄!香雪海心中恨恨的想着,彻骨的恨意渐渐淹没了她的理智。
回到房间里面的香雪海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心中被仇恨煎熬着的香雪海最终还是决定动手。决定了之后香雪海起身换上一身黑衣,用黑巾把脸遮起来,打扮停当走出了房间,施展轻功轻飘飘的落入对方的院中。
悄无声息的靠近到窗前,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丸,这种药丸是香雪海研究出来的一种毒药,她还没有起名字。这种毒药味道清香,初吸入会让人觉得头脑清爽,十分舒服,但转眼就要人在这种舒服清爽的感觉中一命归西。
香雪海冷冷的笑着,本来她就是一个杀手,杀手没有江湖上的那些所谓的规矩,杀手不在乎手段,之在乎成果,何况她对付的也不过是同样卑鄙的小人,就更无所顾忌了。
伸出食指沾点口水,把窗户纸弄湿,无声的在窗户的纸上戳出一个细小的孔,自己先服下解药。然后拿出一个细细的树枝在药丸上扎一个小孔,把小孔对着窗纸上的小孔一挤,药丸里面冒出一股味道清香却看不见的轻烟。
香雪海先在院中等了一阵,确定毒已经完全蔓延了,这才绕到门口,把宝剑伸入门缝里面,挑着横插在门上的门栓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打开了门栓。门栓被打开后香雪海推门进入屋中,提着宝剑直奔内室的床边而去。
撩起床边的幔帐,她看到了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借着月光依稀看清确是一个男人,他的头枕在枕头上,黑色的发散乱的披在枕头上。确定不是一个假人后,香雪海举起宝剑,眼中涌起仇恨的杀意,用力向床上男人头颅下的脖子处砍去,她要把他的尸体砍成肉酱!
就在宝剑要砍到那人的脖子时,床上的人突然伸出二指夹住了香雪海的剑锋。香雪海大吃一惊道:“你没有中毒?”床上的人冷笑一声:“小丫头,就凭你那点道行还想暗算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说,你为什么杀我?是谁指使你来的?”
香雪海翻转手腕,逼他放开她的宝剑抽身而退,冷冷一笑,充满恨意的道:“想知道我是谁?到地府去问阎王去吧!”说完手挽长剑,直接向他的胸口刺去,恨不能将他一剑毙命。
床上的男人闪身躲过香雪海的攻击,声音难听的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杀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男人突然眼露杀机,身体一跃再次躲过香雪海的攻击向地上跳去,同时在半空抬手对再次挥剑的香雪海打出一掌,香雪海闪身躲过长剑上挑直接奔他小腹上的督脉刺去。练武之人的督脉很重要,相当于第二个气海|岤一样,是多数武功的罩门,一但刺中内力就会完全无法运用。
谁知男人居然用脚一点香雪海的剑尖,毫发无损的越到一边,一掌打破窗棂跳到了院中,香雪海挥剑追到院子里面和男人面对面的对峙着。
男人不屑的看着蒙面的香雪海:“小丫头,你敢来刺杀我,却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吗?”香雪海冷哼一声:“要死的人,没有看到我的脸的必要!”说着挥动长剑再一次向穿着亵衣的男人刺去。
男人一个侧身躲过香雪海的长剑,抬手扣住香雪海的手腕向前一拉,香雪海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扑去。男人顺势一掌打到香雪海的后心上,香雪海只觉得体内一震气血翻涌张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吐出的鲜血被面巾遮挡着染湿了整条面巾,鲜血顺着面巾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男人抬手想打香雪海第二掌,香雪海反手把长剑背在背上,剑刃对着男人落下的手掌。男人没想到香雪海居然用这招,一掌打到剑刃上面。幸好男人及时收手,才避免了手掌被长剑切开的命运。但是男人的手心还是被长剑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抓住香雪海的手一松,香雪海趁机脱离男人的掌控。
受伤的男人凶性大发,抬手不停的打向香雪海,想要置香雪海于死地。香雪海的武功本就不如他,被他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毫无反击之力。一个闪躲不及,男人的手掌迎面对着她的面门而来,速度快的让香雪海无法躲闪。
眼看香雪海就要被男人毙于掌下,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从另一边树上的树冠中射出几道银光,直奔男人的手掌而来。迫使男人的手掌临时改变方向反手接住银芒,接住一看发现银光原来是几枚飞镖。男人的眼中划过杀气,反手把几枚飞镖打回树冠之中。
树冠里面传来两声闷哼,一阵晃动,两条人影飞速离开树冠,香雪海趁这个机会施展轻功飞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香雪海离开独院一路向前一直跑到一处树林里面才停下来,抬手扯下面巾扶着一棵大树喘息着。胸口一阵刺痛的香雪海张口“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身后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轻微脚步声,一个人走到香雪海的身后。“谁?”香雪海喝问道,快速转身反手把宝剑横到来人的脖子上面。
第二十九章 我要变强
“师妹,是我。”借着透过树枝撒入树林中微弱的月光和对方的声音,香雪海辨认出来人是她的大师兄秋莫言,秋莫言的后面还跟着花莫离。
把架在秋莫言脖子上的长剑放下,香雪海背靠着大树坐了下来,有点疲惫的开口:“是大师兄啊,谢谢你和二师兄救了我。”她知道刚刚出手的一定是他们两人。
“师妹不是说过我们是师兄妹,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吗,干什么这么客气。”后面的花莫离走了上来,声音似有不悦,走到秋莫言旁边和秋莫言并排坐在香雪海的面前。
香雪海的鼻子敏锐的捕捉到一丝血腥的味道,对身边的二人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受伤了?”“一点皮肉伤而以。”秋莫言淡淡道,“一点小伤,没事。”花莫离也满不在乎的道。
香雪海从怀里拿出伤药,对二人道:“二位师兄伤到那里了,我给你们上药。”说着站起身走到离她最近的秋莫言旁边,秋莫言拉起衣袖,露出小手臂上的一条划痕,香雪海忙给他上药。“对不起,连累你们受伤了。”上药时香雪海道。
闻言秋莫言的身体僵了一下,半晌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当初你救我和二师弟时不是说过我们是师兄妹不用计较这些的吗?”秋莫言的声音里面带着受伤,他不喜欢她用这样疏离的口气对他说话,那会让他有种无法靠近她的感觉,虽然他从没有真正的靠近过她。
香雪海沉默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对他们救她很感激,但不代表其他的事。沉默的给他上好药,香雪海走到花莫离的身边,花莫离是伤在肩头上,上药的时候花莫离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她道:“师妹,你和那个人,到底有什么恩怨?”
香雪海上药的手顿了一下,低头继续上药,半晌才道:“一些陈年旧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自己的仇恨,不需要让别人知道。花莫离见香雪海不愿意说,也就不再勉强她,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静默起来。
为花莫离上好药,秋莫言和花莫离决定马上回天刀峰,他们怕香雪海再去找那个人。而经此一败香雪海也冷静了下来,她意识到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报仇,她必需找到能变得更强的办法才行。而且她的仇人众多,杀了这一个人也不等于是报仇了,她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部找出来,到时再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天刀峰上,香雪海和血修罗站在一处山崖上面。血修罗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香雪海,叹息一声开口道:“雪海,你真的决定要下山去找寻最高绝的武功?”香雪海看着对面的血修罗,语气同样坚定的开口:“是,请师傅允许徒儿下山。”
听到香雪海那毫无转圜的语气,血修罗无奈的开口:“既然你一定要下山,为师也不强留你,你知道要去那里找寻最强大的武功吗?”香雪海摇摇头:“徒儿不知,但徒儿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找到。”
血修罗看着面前的香雪海沉默了,过了好久,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香雪海道:“如果你一定要去找寻最强大的武功,那就去死亡绝壁吧。”“死亡绝壁?”香雪海不解的重复。
血修罗长叹一声,遥望远方,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道:“在一百多年之前,武林中出了一个大魔头,叫绝无尘。他武功高绝,医术高超可以医活死人,毒术精湛可以杀人于无形。他从遥远的风临国一路来到到天澜国,途中经过了近三百个国家。这个魔头他走一路杀一路,他路过的国家里所有武林中的高手都难以幸免,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人人都说他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后来这个魔头停留到了天澜国,选择隐居在死亡绝壁下,相传他把一生的武学和医术毒术都记载留在了那里。近百年来无数武林中人想要得到绝无尘留下的秘籍,但死亡绝壁高达万丈,绝壁上光滑如镜,根本无法攀爬而下,百年来去死亡绝壁的人都没有再活着上来过。”
说到这里血修罗停了下来,看着香雪海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开口道:“雪海,为师还是希望你不要去死亡绝壁,去那里很有可能你就再也无法上来了,那样你的仇就再也报不了了。”
香雪海微微沉默了一下,语气依旧坚定不改的道:“师傅,我要去,如果我无法学到最强大的本领,我也不可能报仇,那样活着也没有用,就算是只有一线的希望,我也要去博一博!”
听到香雪海的话,血修罗长叹了一声,不舍的看着香雪海:“如果你一定要去,为师可以带你去,但是能不能活着学到武功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天资聪颖,学习认真的女弟子,她是他见过的最坚强也最聪明的孩子。
意识到这次的分别也许是就是永别,香雪海突然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