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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九章 节哀顺变吧

      大明帝师 作者:种土豆的和尚

    以往千门内部流传有个说法,叫着“死神的微笑”。指的jiù shì 江夏在千人的时候,每每在千局成功的最后时刻,他都会保持最好的态度,最和煦的笑容。而zhè gè 时候,往往jiù shì 被千对象付出惨重代价的时候。

    如今江夏面对着哈尔巴拉就笑的很和煦,态度非常的qīn qiē ,以及平易近人。

    江夏zuǒ yòu 打量着哈尔巴拉,明知故问道:“王子殿下,您这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为何要叫我‘jiù mìng ’?”

    “有,有异常,有异常的啊。”哈尔巴拉哭丧着脸道:“江大人,是瘟疫,小王感染上公主殿下那瘟疫了。”

    “哦?”江夏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哈尔巴拉,最后还是脸不解:“看不出来啊,公主殿下感染了瘟疫,脸都溃烂了,为什么你点儿事都没有。”

    “小王服了那颗防瘟疫的药,脸上和身上溃烂流脓的地方已经痊愈,但另外有处却又开始溃烂流脓,十分严重。小王相信,江大人定能够帮到小王的。就请江大人出手救救小王吧。”

    “不用求了,救治的bàn fǎ 不是没有,但代价很大。”易螃蟹从药庐里走出来,对着哈尔巴拉说道。

    哈尔巴拉听“代价很大”心中顿时生出十分不妙的预感,他赶紧问道:“什么代价?”

    “这种瘟疫叫‘孢头子’,奇毒无比,传染性极强。哪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服了药再进屋,这孢头子暂时是没有解药的。我让江夏给你们的药,只能是起到预防的作用,根本就无法完全解毒。

    你等到被感染以后才吃那颗药,已经是晚了。不过好在那药少少还有些药性,可以解点儿孢头子之毒,所以你体内的毒才会转移到同个地方。

    现在解毒的bàn fǎ 只有个,也十分简单。jiù shì 毒液集中在哪里,哪就切掉哪里。我猜你那毒液应该是集中在腿上了,是哪条腿?”

    听着易螃蟹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江夏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关键他还问“是哪条腿。”难不成让人家回答,是两腿中间那条?

    不用怀疑,这根本从开始jiù shì 针对哈尔巴拉的个局。

    局的布置倒也不复杂,哪天药庐里面易螃蟹点了毒香,任何人进入到药庐就会中毒。其迹象计jiù shì 中毒之人,身体皮肤会在三天以后,开始长斑、溃烂、流脓。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七天以后就会自动痊愈,因为毕竟只是毒烟,而不是毒药。毒烟的毒性能够达到zhè gè 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真正的毒药,其实是江夏递给哈尔巴拉的那颗。

    如果哈尔巴拉当时吃了,那他离开药庐以后就会先从“命根子”出现溃烂流脓的现象,接着蔓延全身。

    那个时候来找易螃蟹,易螃蟹给出的结论依旧会是:“割了命根子。”

    而哈尔巴拉当时没有吃那颗毒药,这点其实也在江夏的预料范围之内。江夏估计只要哈尔巴拉让手下服过真正的毒烟解药的,那哈尔巴拉就定不会丢掉那颗解药,而是会小心放置起来以做不时之需。

    果不其然,哈尔巴拉最终还是入了局。

    事到如今还真是犹如易螃蟹所说,要么割,要么死。

    哈尔巴拉听易螃蟹的话,顿时吓呆了。他jī dòng 地看着易螃蟹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神医,你定还有别的bàn fǎ ,定还有别的bàn fǎ 对不对?”

    身为个王子,不能传宗接代又如何能接任可汗之位?

    身为个王子,没了命根子,活在这人世之中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为什么追逐权力、金钱、地位。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女人。可易螃蟹句话就等于要让哈尔巴拉永远无法碰任何个女人,这比要了哈尔巴拉的命还要让他难过些。

    易螃蟹淡淡的句话,直接终结了哈尔巴拉心中最后点侥幸:“其实即使现在不割,你毒液集中的地方,也很快会溃烂,到时候它自己也会掉落。”

    说完,江夏在旁神补刀,添了句:“如果是它自己掉落的,那毒液还会扩散,你身上的肉还会jì xù 溃烂。到时候毒液攻心,那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救你活命了。”

    “可是……我……”哈尔巴拉时间拿不定主意了。

    对于男人来说,身体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相信命根子肯定是首当位。

    原本早就知道些内幕的江夏,此刻却走出副试探着bsp;bsp;的mó yàng ,压低声音问道:“王子殿下,恕我嘴问句,你那毒液集中之地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会是……是那儿吧。”

    哈尔巴拉听江夏zhè gè 问题脸色倏然间白了,他呆立原地冷汗冒了身,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江夏也不催促他说出dá àn 。

    最终哈尔巴拉抬头看向江夏和易螃蟹,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真……真是那儿?”江夏脸惊讶,并且还有手指了指哈尔巴拉的裆部。

    哈尔巴拉都快被江夏给弄哭了,他点着头,jī dòng 地吼道:“是!jiù shì 那儿!”

    这次江夏点儿因为哈尔巴拉冲着自己吼而生气,反而副伤感的mó yàng 拍了拍哈尔巴拉的肩膀道:“王子殿下……”

    叫出那四个字以后,按常理江夏是因为说出点儿什么ān wèi 的话才对。但江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ān wèi 的话才hé shì ,憋了半天才憋出四个字:“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差点儿就被没把哈尔巴拉给气吐血。

    易螃蟹倒是从头到尾脸色不变,十分平淡地说道:“如果毒液真的不巧集中到了纯阳之处,那就必须将那处病毒之根阉割掉,不然毒液游走全身。阉割干净以后再用针灸之法辅以药石清毒,应该能保证性命无虞。但若再拖延下去,毒液旦扩散,恐怕性命就不保了。”

    “这……”哈尔巴拉紧紧地捏着全图,最终还是没忍住再看了眼江夏,艰难地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什么bàn fǎ 了吗?”

    江夏看着哈尔巴拉的眼睛,用尽量真诚,尽量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微微颔首吐出四个字:“别无他法。”

    哈尔巴拉身体摇晃了下,倒退两步后,身体无力地往后倒去,幸亏他身旁的人及时将他给扶住了。

    事到如今大局已定,江夏也不愿意逼得哈尔巴拉太急,否则会引起哈尔巴拉的怀疑。

    于是他脸沉重地拍了拍哈尔巴拉的肩膀,叹息道:“王子殿下,你自己kǎo lǜ 下吧。不过得快点,不然毒血游走全身,那时jiù shì 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哈尔巴拉抬头看着江夏和易螃蟹,双目之中尽是片死灰之色。他颤抖着嘴唇仍是不甘心地问道:“江大人,神医。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bàn fǎ 了吗,zhè gè 结果……小王接受不了。”

    终于哈尔巴拉哭了,眼泪如同滚豆般从眼眶不断掉出来。

    江夏看了易螃蟹眼,没有作答,zhè gè 问题明显是易螃蟹来回答为hé shì 。易螃蟹简单直接且粗暴的丢下了句话:“割,可能活。不割,必死无疑。”

    其实对于哈尔巴拉来说,易螃蟹和江夏回答不回答都无所谓了。因为他知道dá àn 是肯定的,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能够保住条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江夏想了想还是开口劝解道:“其实没了那东西也没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说完这句话,江夏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然后又有点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哈尔巴拉bsp;mò 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lì qì 说出这句话:“割吧,割吧……本王想活,本王不想死。”

    说完,哈尔巴拉看向易螃蟹道:“神医,麻烦你了。”

    易螃蟹脸嫌弃,说道:“这阉割之术但凡学医之中肯定都是会的,你让你的人帮你做吧,我不太精于此技。”

    “这……”哈尔巴拉脸尴尬。

    江夏赶紧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找间房,zhǔn bèi 药物和器具。”

    哈尔巴拉叹息声,点了点头道:“那好,谢江大人了。”

    江夏对着易螃蟹点了点头,易螃蟹lì kè 进药庐去zhǔn bèi 阉割要用的药物和刀具。

    趁着易螃蟹zhǔn bèi 的时间,江夏试探着问哈尔巴拉:“王子殿下,恕我嘴问句。你现在……都这样了,那你和公主殿下的婚事你zhǔn bèi ……”

    哈尔巴拉看了江夏眼,然后坚定不移地说道:“江大人放心,乌图雅公主小王还是照娶不误。小王不会嫌弃公主殿下身患顽疾,想来公主殿下也不会嫌弃小王身残吧。”

    听到哈尔巴拉这样说,江夏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下,然后很快舒展开来。他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子殿下说的有理。”

    说完以后,江夏目光下垂看向地面,眼睛里面道道杀光闪烁着。言之失,足以致命。哈尔巴拉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句话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