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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侍寝系列3 恶之华 作者:米洛

    农历大年三十,纪公馆按照习俗,张灯结彩,放鞭炮,人人喜笑颜开。

    荃馨穿着浅紫色直襟旗袍礼服,满身珠光宝气,带着四个贴身丫环,个老嬷嬷,宛如王妃般,在忙碌不堪的厨房里巡视。

    晚上八点有场盛大的宴会,据说连皇帝都会亲自光临,别的王公贵族就不用说了,荃馨作为纪公馆的女主人,当然要让大家见识到纪家的奢华,以及她坐镇纪家的气派。

    权力使她的欲望越来越膨胀,有了纪孝森的骨肉之后,荃馨的地位大大不同了,不仅能堂堂正正地掌管家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大不样了,竭力巴结着她,阿谀奉承,对桐音疏远起来。

    荃馨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随心所欲地操持纪家,她还瞒着纪孝森,给桐音下逐客令,让他春节过,就立刻滚出纪家。

    其实就算荃馨不下逐客令,桐音也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纪公馆了,他知道大嫂不欢迎他,也知道自己是成年人,有手有脚,不应该赖在哥哥家里白吃白住。

    桐音在印刷厂里找了份工作,春节后开工,虽然个月的薪水才十二大洋,但对桐音来说足够了,在工厂附近租间小屋子,月租也就三块钱。

    在他生病的这段期间,荃馨说,孕妇感染风寒会流产,逼迫桐音从主屋搬出来,到花园后面的柴房暂住,桐音也不能再到主屋吃饭了,因为荃馨看见他就大呼小叫,副看见瘟神的样子。

    桐音并不责怪荃馨,如果他和荃馨样是女人,如果他也有了大哥的孩子,也会变得如此紧张,生怕感染风寒的。

    谁都想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下孩子,可桐音就算豁出切去交换,也不可能拥有孩子,他只有向上天祈福,祈求佛祖保佑荃馨,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幸福。

    只要大哥、二哥都过得很好,能够获得幸福,自己的未来如何,桐音不在乎,该说他愚蠢还是什么,尽管直被人抛弃,桐音的心里却没有丁点仇恨,他该如何去恨呢?他的心早就被爱填满了,他只会像弃犬般,留在原地默默守护着曾经的爱,只不过桐音的想法,在纪孝森眼里,是厢情愿罢了。

    在荃馨检查厨房的时候,纪孝森穿过大红灯笼的欧式庭园,来到偏僻的柴房。这是栋十坪的平方,分成里外两间,外面间冬天用来堆放柴火和木炭,里面间是夫的卧室,夫三个月前回家养老去了,桐音就暂时住在这里。

    房间虽然很小,也不保暖,但是卧榻、茶几、碳炉,该有的家具样不少,桐音把“家”收拾得很干净,餐桌上还放着盘水仙花。

    桐音正蹲在炉子前,添加柴火,为自己煮茶喝,纪孝森推开木门走了进来,桐音吃惊地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大哥……”

    “嗯。这里……还不错呀。”纪孝森抬头扫视了圈后,走到桌子边径自坐下,老旧的柳条椅发出吱嘎的响声,唤醒了桐音的意识,他仓皇地起来,拿出白瓷茶盏,给哥哥沏茶。

    今天主屋不是有很客人要来吗?大哥怎么有时间到他的柴房里来呢?

    桐音很困惑,可从纪孝森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乖顺地端起热茶,放到大哥面前,才想再去拿点干果什么的,白皙纤细的手腕,酒杯纪孝森握住了。

    “身体好些了么?”低醇平稳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弦外之音,桐音仓促地点头,想把手抽回来,但是纪孝森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凭桐音的力气,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好痛!大哥,放手……”桐音怕被下人看见,还想挣扎,但是纪孝森干脆拽过桐音,把他硬按到膝盖上,紧密地搂着,“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背着我和孝和,到外面去找工作?”

    炙热的唇瓣紧贴着桐音冰冷的耳垂,听出语气里翻滚的怒火,桐音浑身凛,而他这个战栗的反应,是激怒了纪孝森,他撤下了领带,粗鲁地困住了桐音的双手,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桐音带到简陋的炕床上,压住他的双腿,褪下他的长裤,不做任何爱抚,就以背后位的姿势强行入侵!

    “啊——”桐音惨叫了声,但很快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泪流满面。纪孝森蛮横地扣住桐音的窄腰,埋入身体,坚韧如匕首的凶器只是前端强行进入了而已,纪孝森在入口处停住不动,等待桐音适应。

    “呜呜……”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桐音孱细柔弱的身体颤抖不已,明明都已经不再需要他了,身体上的结合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说,他只是哥哥们心血来潮的玩物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宛若头发怒的黑豹,纪孝森隔着长衫,用力啃咬着桐音哆嗦的肩膀,“不管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敢逃次,我就强暴你次,直到你没有力气再逃,桐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听懂了吗?”

    “……”桐音没听懂,他怎么可能听懂,大哥的这番话简直像告白样,可大哥不是已经有大嫂了吗?而且他们还有了孩子。

    “不,别这样,大哥,请住手吧,您这样……我很难过。”桐音悲哀地哭泣着,“大嫂也会很伤心的,求求您了,放我走吧,就算为了您们的孩子……”

    “哼,我都没有碰她,怎么会有孩子?”纪孝森附在桐音耳畔,冷冷地说。

    “哎?”桐音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是我的侍寝,我会抱的人,只有你个。”纪孝森抬起上半身,捏住桐音纤细的下颚,强势地说:“这辈子我会娶的人,也只有你,我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我都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不像孝和那么好说话,他宠着你,我不会,桐音,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你走,这辈子,我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

    “啊——好痛!大哥!”

    隐藏在最深处的狭窄花襞被强行撬开,桐音吃痛地弓起脊背,而这个姿势使得纪孝森好入侵,他毫不客气地扣住桐音不断挣扎的手腕,低声喝斥道:“叫我的名字,桐音。”

    “啊啊……不……不行……啊……”

    渗出冷汗的额头抵着皱成团的床单,坚硬的肉矛点点地挤入雪白柔细的双丘,桐音的意识尽管在抗拒着,身体却欢欣地容纳着庞然巨物。

    纪孝森没有完全插入,在入口处缓缓律动起来,桐音无助地扭动着半裸的身体,仅仅是几下戳刺而已,他的分身就抬起了头。

    “不……不要再动了……啊……哥哥……不要,啊啊啊……”

    纪孝森用力挺腰,将怒张的肉刃推向热紧窒的深处,桐音尖叫着,纤细的腰肢不住颤抖,就在这时——

    啷!

    堆叠在房间门口的木柴,被人撞翻了,荃馨和老嬷嬷起在门口,好像快要晕过去般,惊得目瞪口呆!

    桐音也吓呆了,倒抽了口冷气,在纪孝森的身下瑟瑟发抖。

    望着面白如纸,吓得哭也哭不出来的桐音,纪孝森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拉过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他。

    砰!!

    荃馨气得面色煞白,发疯似的夺门而出!老嬷嬷惊惶失措地追了出去,“格格,您等下,格格!”

    这下,别说声势浩大的晚宴了,纪公馆要大乱了。

    “大哥,你快去把大嫂找回来吧!”桐音慌张地推搡着纪孝森的胸膛,“让我和她解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呜啊!”

    纪孝森用力地挺腰,让桐音疼得脸孔都变色了。

    “第,她不是你的大嫂,第二,我说过了,叫我的名字。”纪孝森边压低声音呢喃,边挪动着腰部,侵犯着桐音,硬热的前端磨擦过敏感的点,令桐音颤栗的身子再度弓了起来。

    “唔……好紧……好舒服……对,收缩……乖孩子……”纪孝森双手撑在桐音潮红的脸孔旁边,毫不留情地遒劲进出着。

    桐音大口地喘息,身体颤抖得加剧烈,被这突如其来,又汹涌万分的欲望狂澜,冲击得找不到方向!

    “啊……啊啊……”

    楚楚可怜的花襞承受着狂暴的蹂躏,在不断的挺进抽出,和近乎凶暴的翻搅中,桐音被冷酷无情的快感折磨着,白晰的脚踝不住痉挛,黑色发丝凌乱地散在床单上。

    “说啊,桐音。”

    “啊……不……哥哥……救我……”桐音摇晃着臀部,似乎要从这酷刑般的折磨中逃脱出来,但是纪孝森拉他的腰,狠戾地撞击起来,连被褥和枕头都因震动而掉到了地上。

    “求求你……饶了我……哥哥!不……不!住手,孝森!孝森!”

    桐音哭喊着,大声叫着大哥的名字,很快,他就感觉到体内深处注射进灼热的液体,受到纪孝森射精的刺激,桐音也射了出来,在他啜泣着,双肩不住颤抖的时候,气喘吁吁,脸色难堪的纪孝和,突然出现在柴房门口。

    “大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纪孝和冲进门,就对纪孝森咆哮道:“怎么能让荃馨看见?她现在回娘家去了,这么闹,荣亲王肯定会知道,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我沉不住气?”纪孝森冷冷地瞥他眼,揽过桐音的肩膀,用手绢擦拭干净双腿间的浊液,又怕桐音冻着,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温柔地裹着他。

    “那你呢?看着桐音吃不好,穿不暖,被人赶到柴房里住着,你还能沉得住气?”纪孝森不客气地反问弟弟。

    纪孝和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忍耐到极限了,不管荃馨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他今晚定要桐音搬回主屋休息。

    大年三十的夜晚,把桐音个人留在天寒地冻的柴房里,光是想象就让纪孝和心疼得不行,他哪里舍得让桐音受点委屈,要不是他们兄弟两人都受制于荣亲王,他早就把荃馨赶出去了!

    “小音,你怎么样?”纪孝和坐到硬邦邦的炕床上,抚摸桐音汗湿的额头,“大哥太粗暴了,身体疼吗?大哥弄疼你了吗?”

    桐音瑟缩在纪孝森的臂弯里,缓慢地摇头,还处在极大的震惊中,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眨眼间,哥哥们都回到自己身边了?还有,大哥说的,荃馨没有怀孕,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外面乱成了锅粥,荃馨把宴会厅都砸烂了,客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说该怎么办?”见桐音没事,纪孝和松了口气,转而向纪孝森抱怨。

    “你先出去应付下客人,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纪孝森轻描淡写地说,忍受了近半年的怨气,才能重新搂住怀里的人,纪孝森现在点也不想放手。

    “那荣亲王该怎么办?我们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抓住他的把柄。”纪孝和担忧地说:“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居然想得出,让亲生女儿给你下药,然后假装怀孕的主意。”

    “点点春药,怎么可能让我乱性?”纪孝森吭声冷笑,“不想碰的人,就算砍掉我的手,我也不会碰下。”

    “荃馨大概以为,就算大哥你‘睡着了’,没有碰她,到了早上,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可真会演戏啊,会儿孕吐,会儿头晕,和她爹个样。”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过会儿就来。”纪孝森抚摸着桐音略显苍白的脸颊,说道。

    “你别背着我,又和小音乱搞哦。”纪孝和嫉妒极了,他也想抱着桐音啊。

    “快出去!”纪孝森狠狠地瞪了他眼,纪孝和拉长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出去了。

    纪孝和离开后,纪孝森先查探了下桐音的体温和脉搏,然后把床毯、被褥重新铺好,让桐音躺下,“你先休息吧,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大哥……”桐音伸出手,拉住打算离开的纪孝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就安心休息,好吗?”也许觉得桐音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纪孝森没有向他解释,拉开桐音的手,替他盖好被子,就走出去了。

    桐音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不安极了,没什么比无所知可怕的了,大哥究竟想做什么呢?荃馨突然地成为了大哥的“妻子”,又突然地离开,这中间又是怎么回事,桐音想不明白。

    他的心……咚咚地剧烈跳动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荣亲王那张阴冷的,叫人惧怕的脸孔,桐音打了个寒噤,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哥哥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天津,荣亲王府邸——

    “你说的都是真的?馨儿!”

    荣亲王背着双手,在女儿的闺房里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见面前个小丫环哆哆嗦嗦的太碍眼,狠狠脚踹了上去,“滚!通通给我滚出去!”

    胸口挨了重重脚,痛得满地打滚的丫环,被王府侍卫半拖半拉的赶出去了。荃馨趴在绣花枕头上,哭得是大声,“阿玛,你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呀……呜呜……女儿的颜面都丢光了!”

    “哼,纪孝森,他是欺人太甚,给脸不要脸,馨儿,你放心,阿玛定会让他娶你的,要他风风光光的,用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那……那个桐音该怎么办?要我和他共同侍候个夫君吗?那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呢!”荃馨哀号声,倒在大床里,寻死觅活地哭。

    荣亲王心疼极了,赶紧上前劝慰女儿,“年纪轻轻,说什么晦气的话,依我看,那个桐音不过是侍寝,等你和纪孝森圆房,他就会被纪家赶出去的。”

    “侍、侍寝是什么?”荃馨眨着哭红的眼睛,问道。

    “就是相公堂的男妓呗,馨儿,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阿玛自有打算。”荣亲王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桐音是纪孝森的亲弟弟,也就是说,纪家竟然允许兄弟乱伦吗?不,也许太老爷纪鸿廷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呢,纪孝森简直就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啊!

    荣亲王很高兴,有了近亲乱伦这么大的把柄,纪家,还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他心心念念的龙袍和皇位,也指日可待了。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庙会摊子将马路挤得水泄不通,孩子们穿着新衣、举着棉花糖,在人群之间钻来钻去,追逐打闹。

    今天是大年初二,桐音被哥哥们打扮得楚楚动人的,起到上海大剧院看戏,纪孝森包下了二楼的包厢,纪孝和则给桐音买了堆的零食,桐音有些不好意思,就把酥糖、桂花糕等点心,分给剧院里打杂的孩子吃。

    年三十那晚的骚动,已经平息了,纪孝森先是安抚了佣人,把宴会转移到花园湖畔边举行,然后又命人从各大酒店里,买来了现成的佳肴。由于纪孝森、纪孝和不慌不忙,应对自如,客人们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到了第二天,佣人们似乎对荃馨大闹通,回娘家这件事,三缄其口,集体失了忆。桐音又搬回主屋居住了,切日常生活都和以往没什么两样,游总管依旧亲切地伺候着他。

    短短三天时间,纪公馆又变成了荃馨到来之前的纪公馆,井然有序,波澜不惊,虽然大家都竭力想让桐音消除疑虑,舒坦地生活着,可桐音还是放不下心,因为,纪孝森时而凝重的脸色,纪孝和凌晨四点还出门的异常举动,都告诉他,有新的风暴正酝酿着。

    桐音很想为哥哥们分忧,可显然,只要他身体健康,不愁吃穿,哥哥们就很满意了。桐音轻声叹了口气,突然想要小解,就从豪华的座椅里起来。

    “怎么了?”坐在旁边的纪孝森,把握紧他的手,问道。

    “我想去……厕所。”桐音极小声地说,脸颊微红。

    “我陪你去。”纪孝森说着想起来。

    “不要,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去厕所还要哥哥陪的?

    “你害臊吗?昨晚舔你的时候,不是还射了吗?”纪孝森压低声音,靠近桐音说道。

    “我自己去啦!”桐音羞红了脸,用力抽回了手。穿着黑色条纹西装,如此衣冠楚楚的哥哥,居然能说出这样“淫乱”的话来。

    纪孝森微微笑,没有阻止桐音,但是当桐音离开的时候,他使了个眼色,在包厢两旁的保镖,立刻会意地跟出去了。

    纪孝和坐在包厢左侧的沙发椅里,睡得正香,知道弟弟这几天奔波忙碌,十分辛苦,纪孝森没有怪他,而是重新坐正身子,观看舞台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