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图案卷集 作者:耳雅

    殷侯大早跟着包拯到了皇宫,之前他来吃过次早饭,这次第二次来,包拯和赵祯前院谈事情去了，赵元佐估计要过阵子才来。(250sy.]

    殷侯又不好去后宫都是女人的地方，只好在御花园里逛逛。

    南宫纪负责招待殷侯,赵祯吩咐的,要特别恭敬。

    殷侯在御花园里,背着手,盯着池塘边几只孔雀瞧着。

    南宫纪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打量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岁的男子。殷侯看起来真的年轻！实在很难将他跟百岁联系起来。之前天尊的风采南宫纪是目睹过了,那种至纯的内劲，就如传闻所说,天山是天下武学的发祥地，天尊头白发加上谪仙样的样貌，的确让人有种圣者至尊的感觉。

    可眼前的殷侯……怎么说呢？三个字——有妖气！

    殷侯看起来的确是像展昭的表哥过外公，但他和展昭特别开朗的性格完全相反，这两人除了眼角眉梢有些长相上的相似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的共同点可言。

    这个男人身黑，从头发到靴子，乌黑！特别是那双眼睛，黑如夜幕，深邃难以望到边际。

    南宫纪以前直都觉得，赵普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黑色的人，可今天才知道自己眼界太浅！同样是身黑，原来黑和黑，会有如此的不同。

    赵普身黑，给人霸气沉重的感觉，却不会引人不安，相反，就跟他那匹总是疯疯癫癫，但关键时刻却特别沉稳的宝马黑枭似的，很可靠。

    殷侯却是不同，全身透着股“邪”气，股不确定性，股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才应该有的，浓重的不安之感。

    之前殷侯和展昭在起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可能他看展昭时满眼的宠溺和疼爱，将很他本身的气质都掩盖了吧。

    如今他独自个人着，总觉周身“妖气”太重，或者说“鬼气”冲天。南宫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产生，不舒服的感觉……也许是殷侯内力太高，从而影响了他。

    殷侯此时蹲在河边望着湖心的某个位置，同样的动作，展昭做起来会很潇洒、天尊做起来会很可爱、白玉堂做起来会很帅、但殷侯做起来……有种诡异的妖邪感。

    南宫正胡思乱想，就见宫里唯的只白孔雀，突然展开翅膀，从湖心飞了过来，展翅，抖开美丽的白色羽毛，向殷侯飞过来。

    孔雀不善飞，基本扑扇几下翅膀，也就落下来了，但是飞起来真心漂亮，特别是这只白孔雀。

    这只白孔雀其实有些来头。

    御花园的孔雀最开始总共有二十只，十只蓝孔雀，十只绿孔雀。太后和嫔妃们都很喜欢，养了好年了，期间还生养了不少，大前年是孵出了只纯白的白孔雀。

    白孔雀十分稀有，这只是雄的，两三年养下来，身白羽，尾羽长儿丰，美且高贵。

    这白孔雀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怕生不愿意接近人，又或者说傲慢吧……平日最爱在湖心的假山上，叫它，它从不下来，也不愿意靠近人，美食相诱也不起作用。这孔雀胆子还大，吓不倒，赵祯非常喜它，赐名叫天悦，表示这孔雀讨喜。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天悦竟然扑闪着翅膀划过湖面，落在了殷侯眼前。

    殷侯伸手戳戳它脑门，顺便轻轻摸了摸它头顶的羽冠，赞叹，“好鸟！”

    南宫嘴角抽了抽——换做第二个要挨打了估计。

    那孔雀竟然还叫了两声，似乎是在符合，还扭动长长的脖颈蹭殷侯的衣袖，似乎是在讨好他。

    “呵。”殷侯挑起边嘴角，笑了声，拍拍天悦的脑袋，“傻鸟。“

    天悦似乎也很受落，就这么在殷侯的身边，安安静静。

    南宫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定很怪趣——这孔雀也够贱的啊，平日皇上太后大群宫女太监，哄着它都不买账，今天见着殷侯就主动凑上来了，骂它它还臭美呢，什么个情况？

    南宫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抬头……愣住。

    原本在湖边的殷侯不见了，那只白孔雀倒是在旁，正梳理自己的羽毛。

    南宫赶紧四外望……可殷侯不见踪影。

    正着急，就听身后有人说话，“你师父是不是姓尤？”

    南宫惊，回头，就见殷侯正在他身后。

    “呃……你怎么知道？”南宫回了回神，才想起来惊讶。

    “果真是啊。”殷侯淡淡笑了笑，“你功夫学了有他十成十了，连坏习惯都模样。”

    南宫打了个愣神，“坏习惯？”

    “嗯。”殷侯好似心情还不错，到了院中张石凳子边坐下，“你和你师父样，警觉性很高不过看东西的时候容易闪神。”

    南宫发呆。

    “远点。”殷侯指了指不远处块空地。

    南宫乖乖过去着。

    殷侯随手抄起了桌上几颗花生米，“我说右边，你就转左边，然后接住我扔过去的花生米。”

    南宫点点头，觉得也没什么难度。

    “右边。”殷侯懒洋洋开口，南宫立刻看左边……同时却听到右耳边“嗖”声。

    等他回头……花生已经落地了。

    南宫在原地发呆，如果刚才那枚是飞镖，那自己死定了！

    殷侯挑眉，“左边。”

    随后南宫立刻转右边，同时留意左边，但是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花生从他左边的耳侧过去了。

    南宫愣在当场，如果殷侯用了内力，他倒是也认了，反正接不住。可是殷侯这只是随手在抛花生米，根本没用内力，这花生米慢得他都能听见看到，但就是接不住，似乎眼睛有些跟不上。

    殷侯吃了口花生米摇头，“反应太慢，右边。”

    南宫被殷侯“左边右边”弄得手忙脚乱，但是好半天，枚花生都没接到。

    南宫好歹是皇宫第高手，功夫奇高天资也聪颖，这辈子还没这么挫败过。

    殷侯玩得挺开心还不忘损人，“你动动脑子啊，怎么这么蠢啊。”

    南宫磨牙——这辈子第次被人骂蠢。

    “唉。”殷侯架着腿，靠在桌边问他，“你觉得展昭功夫不好？”

    “好啊。”南宫点点头，“当今武林后起之秀中绝对是佼佼者。”

    “那白玉堂呢？”殷侯接着问。

    “嗯……白玉堂和展昭完全是不同的类型，但是功夫可谓不分伯仲。”

    殷侯笑，“那么赵普呢？”

    “嗯……王爷貌似也是不同类型，应该也差不，他们三个各有所长……”南宫说到这里，似乎有所得，声音低了下去。

    “是啊，人要出头就是要有自己的特点。”殷侯见开窍了，点点头，“你若只是学你师父，就算练到百岁，也超不过他的。你师父看东西有缺陷是因为他天生习惯不好，你没缺陷，做人要自信点么。好好想想，你自己本身有什么，眼耳口鼻都是你的，用起来，别浪费。”

    说完，殷侯抬手，“左边……”

    南宫动都没动，伸出两指夹住了飞到耳边的花生米，接住之后，他自己似乎也愣了。

    随后，就见殷侯连招呼都没打，弹了两枚花生米过去，而南宫也同样连想都没想，接住了两颗花生。

    殷侯笑了，点点头起来，“孺子可教。”说完，抱着胳膊往御花园外边溜达，“传说中的御膳房在哪儿啊？我参观参观。”

    “在……在前边。”南宫赶紧跑上去几步，给殷侯带路。同时，他觉得自己有种如梦方醒醍醐灌顶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殷侯刚才教了他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了。

    其实到了南宫这种武功的境界，虽然每天练功，但是进步的空间真的不太大，他也曾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进则退。今天殷侯只是看了眼，就指出了他的的问题所在，语破天机，让他寻到了第二条路！南宫纪觉得真该给殷侯磕个头道声谢，这句话，把他生生拉上了个台阶，真是获益良。南宫暗暗记下殷侯给的这份好处，日后也许真的没法还给殷侯，但起码，可以还给展昭。

    ……

    展昭和白玉堂想到了新线索，两人到开封府后院，找到了童大宝。

    话说，童大宝那个乌龙山贼当得稀里糊涂，被抓住之后，先是关在大牢。不过童大宝就是个糊涂蛋还是个烂好人，人也挺热心的，包拯让人先把他放出来，暂时安排在后院，和他那群难兄难弟起，衙役们对他们的看守也不是很严。

    展昭和白玉堂找到他的时候，童大宝正在后院盖房子呢。

    展昭里里外外参观了下，赞叹，童大宝不愧原来是做木材生意的，这房子盖得倍儿棒。

    童大宝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来了，立刻屁颠颠跑过来，“呦，展大人，怎么得闲来这边走走？”

    “童大宝。”展昭对他招招手，“有空没？喝杯茶。”

    “有空！”童大宝笑嘻嘻就跟着展昭和白玉堂到了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丫鬟拿来了茶点。

    童大宝边喝茶，边问展昭，“展大人，桃花娘娘找到了没啊？”

    展昭轻轻摆了摆手，“就快了，童大宝，你再回忆下，当日你去桃花寨住的那段日子，有三十六个女人是不是？”

    “是啊！”童大宝点头。

    “她们每个人在你身边待了十天，然后就陆续走了，对么？”

    “对！”童大宝接着点头。

    “你跟她们在起的时候，主要做了些什么？”展昭问。

    “每天就弹琴画画、吃吃喝喝。”童大宝摸了摸脑袋，“没什么特别的啊。”

    “仔细想想。”展昭提醒。

    “嗯……”童大宝抱着胳膊仔细想，“有些地方挺奇怪的。”

    “哪里？”展昭追问。

    “嗯，这几个姑娘吧，性格长相都不样的，她们都不说自己的事情，而且我跟她们在起的时候，我好像糊里糊涂的。”

    “怎么个糊里糊涂法？”白玉堂似乎听出了些端倪，皱眉问。

    “我其实到现在都直想不通，你们看，我那么丑、那么笨……又不像两位那样年轻俊美风流倜傥，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姑娘喜欢我？可我当时就是不记得问啊！也不觉得不合理啊，现在看来，真像是梦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

    “你确定，自己在桃花寨，住足了年时间么？”展昭笑问。

    “对啊！”童大宝点头，“就是年，我回到家的时候，买卖都倒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眼。

    “那么你去桃花林求桃花娘娘前，有没有看到或者闻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味道？”这时，公孙走了进来，“比如说，缕有颜色的烟，又或者，阵特别的香味或臭味。”

    “呃……”童大宝愣了半天，拍脑袋，“有啊！我那天进桃花林的时候，看到层淡淡的烟雾的，所以觉得桃花娘娘是仙子下凡来了！那烟好香好香！我这辈子，从来没闻过那么好闻的香味。对了，我住在桃花寨的时候，也直问到这种香味！”

    “看来你们的想法没错！”公孙伸手拍了拍展昭和白玉堂，“他的确是关键人物！”

    “怎么回事？”童大宝纳闷，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展昭拍了拍他肩膀，“你也算傻人有傻福，这次亏你了。”说完，三人就丢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童大宝，走了。

    ……

    回到前院，天尊正和小四子下棋呢。

    公孙好奇凑过去，顺便捏捏小四子肉呼呼的屁股，“你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嚯，下的还是象棋啊。”

    小四子眯着眼睛，“九九教我的！”

    天尊见众人兴匆匆的，笑问，“查到线索了？”

    “嗯。”展昭往天尊身边坐，顺便走了招吃掉了小四子的马。

    小四子眉间拧个小疙瘩，捧脸……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离奇的事情偏偏落在童大宝那个呆子身上？”展昭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发生的事，千挑万选却选了童大宝那个呆瓜，总有些原因的，这就是直以来在我们身边，却被我们忽略了的线索。”

    天尊还挺好奇，“详细解释来听听。”

    “这次案子那么复杂，又是醉心花又是桃花、又是毒药又是巫术，切都合理合情，唯独这个童大宝真是突兀又不可理解！”展昭解释，“仔细想想，他所经历的切都过于怪异，不像是真的。可他又不像是在骗人，那么只剩下个可能……就是他根本没经历过这切！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经历过了！”

    天尊听到此处，微微点了点头，“你是说，他所经历的桃花寨和定下的桃花债，都是幻觉？”

    “我之前派人去童大宝的家乡查了下，那边的确不少人都认识他，但是大家都说他突然消失了，然后他的铺子，夜之间垮了！”

    “夜之间？”天尊摸下巴。

    “童大宝家附近有很桃花林，他估计就是在那里求的桃花娘娘。”展昭挑眉，“我在想，既然怎么也想不到童大宝的过人之处，那会不会只是个巧合？”

    天尊微微皱眉，点点头，“你是说，那袋子瞎猫撞上了死老鼠，误打误撞，有了奇遇。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桃花娘娘不想，也要选他？”

    展昭脸赞叹点头兼拍马屁，“天尊果然聪明啊。”

    说完，就见小四子“啪”声，“吃炮！”

    展昭顺势，“吃车！”

    小四子继续捧脸，“嗯……”

    “展兄和白兄觉得问题出在桃花林，于是我让影卫摘了些童大宝求桃花娘娘的桃林里的桃花来。”公孙拿出个白玉的碗来，里边有几片粉色的桃花。

    “的确有问题么？”展昭问。

    “嗯！这些桃花都有毒，而且毒很特别！”公孙详细跟众人讲解，“毒物里边，有养毒说的！尤其是些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每次炼制都非常麻烦，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漫长时间。但是又不能下子做很，久放之后会变坏，失去效用。”

    “果然是很麻烦？”白玉堂问，“每次用之前都要现做的话。”

    公孙笑道，“有方法解决，就跟墨汁似的，索性做块大墨，每次要写字之前，拿水磨些出来，就方便了。”

    众人倒是听得明白。

    “这种毒，就叫做毒墨。”公孙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了毒墨，每次用毒之前只要用水化开点，或者用火焚烧点，就可以制作出毒药来！也就是醉心花的毒！”

    众人点了点头。

    “同时，毒墨又是种很奇特的存在。”公孙道，“除了可以制作毒药，还可以制作解药！”

    “这个好像很复杂。”展昭边说，边骚扰正挠头想下步怎么走的小四子。

    “但是有个问题，解药和毒药不样的！”公孙笑了笑，“解药只能产生次，长久存放也不会坏。”

    “这个毒墨也挺任性的么！”展昭好笑。

    “毒墨的解药，就形成在毒墨完工之前的那道工序。好比说，毒墨制作完成前，就差最后道工序烧制。那么在烧的时候，产生的最后缕烟雾就是解药。人只要吸入了这种烟雾，那么他的血肉，就可以解读，同时第个闻到的人，辈子都不会中这种毒！”公孙道，“我想来想去，之前中毒的人都是言听计从，而童大宝则是产生幻象。其实这个幻象是完全符合他自己的心思的，他就是求姻缘，于是给他姻缘！和之后那些中毒的人完全相反。皇宫里两个娘娘性情大变，中了毒是幻象全部不好的东西，而中了解药，则是幻象全部好的东西。这个解药本身就有毒，是以毒攻毒的原理。”

    众人恍然大悟，虽然复杂，但是公孙解释得其实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童大宝撞进桃花林求桃花娘娘的时候，不小心闻走了第缕烟，也就是唯的副解药？”天尊问，“而桃花娘娘之所以没杀他，是因为这人杀不得，他就是解药！”

    “童大宝的确说他闻到了想起看到了烟雾。”展昭点头，“表示推断正确。”

    “那个桃花娘娘估计对童大宝也没辙，但是随身携带又不能藏不能掖，麻烦。”白玉堂道，“于是就来了个将计就计，让童大宝误认为自己真的去桃花寨过了年。让他来劫道是故意的，因为他在必经之处打劫必定遇到包大人的出巡队伍。”

    “哪里藏童大宝最安全？”展昭淡淡笑，“放在开封府，比带在自己身边安全，什么时候想要，来开封府抓就行了，或者……叫人抓回去！”

    “切都是桃花娘娘布的局！”天尊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这么看来，童大宝如果当日去桃花林求的不是桃花娘娘，而是求梨花娘娘，很有可能之后的切，也都变成了梨花娘娘！”

    “这桃花索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白玉堂也同意，“都是将计就计，童大宝闯出来的祸，给对方添了麻烦，却也制造了几回。”

    这时，就见张龙赵虎和王朝马汉带着好几个衙役，将那大批童大宝的跟班，抓了进来，个个五花大绑。

    “我之前就奇怪，那个桃花娘娘也够有趣的，无啦啦非要救外族，为什么不救附近的人？大概是因为手底下没汉人，亲信都是外族吧。”展昭笑，“之前派人监视你们，发现暗地里有人轻功奇高，趁守卫不注意偷偷溜走去通风报信。”

    白玉堂端着杯子问展昭，“你之前让那些衙役别看童大宝看太紧，包大人是将人放出天牢，就是想试试这些人？”

    展昭点了点头，“这些外族可不是老实巴交来给童大宝当小跟班的饭桶，而是桃花娘娘的内应。这样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入开封府内部，同时，也可以看紧她的解药！”

    众人听到此处，都豁然开朗，同时又默默地看了看展昭。

    公孙都忍不住咋舌，展昭平日就知道笑眯眯吃东西，大部分时间甚至有点“游手好闲”，直觉得他只是个性格非常开朗、功夫非常好的大侠，不是太适合官府的尔虞我诈。可如今看，展昭鬼灵精啊，他比谁都准备的早……而且张嘴还死紧，不到罪证确凿根本不见他开口的！果然，年纪轻轻要混到江湖上这样地位，绝非等闲，包大人如此器重他，是有原因的。

    白玉堂继续喝他的茶，就见对面天尊对他挤眼睛——哎呀！原来以为是只爪利的猫，没想到是只藏爪的老虎啊。

    白玉堂托着下巴看天尊，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天尊撇嘴笑，“要留神啊……”

    话没说完，小四子突然抓起枚棋子“啪”声，“将军！”

    展昭张沉默片刻，开口，“这局不算，是天尊下的！”

    白玉堂无语地看着展昭——跟小四子你还耍赖？

    展昭望天，很无辜地扯开话题，“突然想吃糖不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