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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第27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去,及至到了一处破屋,他才停了飞行的步子,将闫素素放稳在平地上,然后,一把拉下了脸上的帕子。

    “安阳侯!”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闫素素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安阳侯弯起了嘴角,笑道:“吓到闵王妃了,在下实在失礼。”

    “怎么……是你?”闫素素脑子一时无法反应,直觉安阳侯没安好心。

    可是他的笑容和他的言谈,却又是谦卑有礼:“和凌峰想的此计,为的是凌峰的终身大事,且委屈闵王妃,暂居于此。”

    这是哥哥为了逃婚而想出来计划?闫素素有些懵怔,这是什么计划?掳走她,弄的闫家天下大乱,然后闫凌峰的婚事就会被耽搁下来?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那闫凌峰也太欠考虑了。

    掳走的她,元闵翔即便再怎么守着温柔乡,不想插手此事,为了面子,也不能坐视不管,皇上那边,若是惊动了,皇上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皇上的病可还得靠闫素素调理着。

    如此一来,就不仅仅闫府天下大乱这么简单了,整个京城可能都会不安宁一阵,这样大动干戈的计划,当真是闫凌峰想出来的?

    闫素素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哥哥的计划,到底是如何的?”她侧首看向安阳侯,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安阳侯眼神里有些些许闪烁之光。

    闫素素皱眉,心里那种不安之感,更加的深重了,她且不动神色,淡声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居于此,只是这屋子如此破败,如何住人。”

    这显然就是一件废弃了房子,都坍塌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小半,也风中飘零,摇摇欲坠的,闫素素想不出这样的房子怎么住人。

    却见安阳侯走进了废墟,推开了一截子大木桩子,然后一手拉住了一根看似寻常的木柱子,一扯,地上的一块石块,居然松动开来,露出一条深长的漆黑的地道。

    这个破屋子里,居然设了机关,布了暗道。

    闫素素看了一眼那暗道,故作镇定:“我要暂时居于此地,是吗?”

    “你往下去,会有几间地下小舍的,我会派丫鬟来伺候你,委屈闵王妃了,但是我们都是为了凌峰好。”

    闫素素轻勾嘴角:“恩,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你走前头吧!”安阳侯面露警惕之色,“我在后面给你举火把照路,熟话说在前照自己,在后照十人吗!哈哈哈!”

    在闫素素看来,安阳侯笑的十分的假。

    下了地道,闫素素走在前头,安阳侯在后照路,闫素素倒并不恐慌,只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安阳侯,肯定是有用处,所以他断不可能在背后偷袭她,取她性命。

    说句难听的,就算他真要取她性命,她也是无从反抗,是以她只把心放宽,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是一步吧。

    小道尽头,是几间简陋的地下小舍,外头三间关着门,上着锁,闫素素被带到了第四间,里头摆设简单,只一副桌椅板凳,一张木床,一床被褥,以及一头茶具和洗漱用具。

    地下到处散发着腐烂潮湿的味道,闫素素看向安阳侯,故意问道:“我哥让你把我带来的?”

    “恩,你哥不出几日就会来看你!”

    “好,我知道了!”

    闫素素知道自己跑不掉,现下的她,只能假装糊涂。

    安阳侯随后离开了,闫素素一人居于地底,倒并不害怕,而是细细的将事情前因后果都思考了一遍,慢慢的理出了些许头绪。

    首先,她猜,这次的计划,肯定非闫凌峰之策。

    其次,安阳侯和安定侯兄弟,必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联系紫娜试探自己的那几句话,很有可能,上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者,就是两位。

    虽然将自己骗到湖心小屋的男人已过不惑之年,但是年纪,是可以靠妆容来修改的,从身形来看,男男人并非安阳侯,倒是和闫素素曾经在药铺子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定侯有几分相近。

    假设主谋者就是安阳侯安定侯两兄弟,再假设自己上次在竹屋里答应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权宜之计被他们识,继续假设他们并不知自己已经识穿了他们的真实身份,那整个事件,尽然能完美的联系起来。

    无非是那日自己将刺客特征告之元闵翔后,元闵翔禀报恶劣太后,太后开始暗中的进行搜查,而安阳侯估计安插了人在皇宫里,是以才会得知消息,并且怀疑到了闫素素头上。

    所以昨天才会派弟媳紫娜在言语上试探闫素素,闫素素当时就有所警惕,是以也假装事不关己,并不知晓。

    紫娜回去如实回报后,安阳侯依然觉得闫素素不可靠,所以才接着闫凌峰的名号,将闫素素掳了来,并变相囚禁于此。

    这计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着实是精妙,只可惜安阳侯不晓得,闫素素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上一次竹屋里是和他们虚与委蛇,这一次,同样如此。

    装作顺从,装作做一切都为了闫凌峰,实则闫素素是在伺机而动,等着安阳侯下一个借由闫凌峰的名号,实施的计划。

    既然不直接杀了她,而是虚伪的好言相待,那安阳侯的目的也是十分之明显,那就是想用闫凌峰的名号,来利用闫素素。

    和闫素素直接有关的人,能利用闫素素去行方便或者伤害的人,闫素素脑海里瞬间跳出了三个:母亲王氏,元闵翔,还有,皇上,!

    闫素素被掳走当夜,闫府乱作一团,元闵翔正带着小雅登门来请闫素素回去,却听闻了闫素素被黑衣人劫走的消息,他大为震惊,随后便是无边的恐惧,从四肢百骸侵袭而来,快要将他吞没。

    “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略显颤抖,有种抑制不住的恐慌。

    白雪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担心闫素素呢,还是被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下完棋,我说要去找凌峰,她陪我出来,然后一个黑衣人,忽然就飞了下来,抱起她,直接就走了,我有立刻喊人,可是人来了,没追上。”

    “往什么方向去了?”

    “看不太清楚,我当时怕极了,夜又太深。”

    元闵翔的手,在身侧紧拽成拳,他不该放她回家,也不该给她这么多日子冷静的,如果是在闵王府,除非他可以安排,不然恐怕是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是现在,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据他所知,闫素素也没什么仇家,闫素素没有仇家,会掳走闫素素的,不是闫府的仇家,就是自己的仇家了。

    他脑中电光石火般,将所有仇敌的脸孔都给回忆了一遍,却因为树敌太多,一时无果。

    看向负责闫府安危的护院,元闵翔的目光冷的如同两道寒冰:“何以守卫会如此疏松,居然有人闯入都不知道。”

    “属下失职,王爷饶命。”

    护院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闫丞相。”

    “是,闵王爷。”

    “拿着我的令牌进宫调兵,先不要惊动皇上,就说我我明日要去郊外狩猎,调遣一支军队作为护卫。”

    “是!”

    “闫大人!”冷峻的目光扫向了闫凌峰。

    闫凌峰一怔,随后拱手听令:“在。”

    你急速调派锦衣卫精良兵士二十人,分别往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去。

    “是!”

    闫凌峰应道,眉头紧紧皱着,似在思索什么。

    幸好夜色黑沉,他又低着头,是以也没人察觉。

    吩咐安排好了一切,元闵翔命人先将小雅送返回驿站,自己则是解下马车上一匹骏马,也来不及上马鞍,直接跨坐上去,凭直觉挑选了东边,飞驰而去。

    次日清晨,大家无果而归,王氏哭了许多回,一宿未眠,胎气大动,俞氏和倩儿只能给她吃了安睡汤药,保她胎儿和身体。

    白雪公主虽则刁蛮,却也知道闫素素一日未回,闫凌峰就一日不会和自己谈论婚嫁,是以也守在闫家,守在王氏身边,不肯回宫。

    因为闵王爷吩咐了暂且不要惊动皇上,是以闫家父子忍着心里的担忧,依然如常的去上了早朝,只是一下朝,闫丞相就疾奔回家,组织了家丁到处去找,而闫凌峰,则是目的明确,直接往安阳侯府去。

    安阳侯府。

    安阳侯一家正在用早膳,见闫凌峰进来,紫娜忙让下人去添一副碗筷,闫凌峰却是面色不佳,制止了下去添碗筷的下人,道:“不用去取,你先下去,你们——”对着另外两个伺候的奴婢一摆手,他继续道,“也都下去。”

    待到所有人都下去,只剩下安阳侯家里几人后,闫凌峰也不再转弯,开口就道:“我妹妹呢?”

    安阳侯故作尴尬的对着闫凌峰歉声道:“好生安顿着呢。”

    “果然是你,你怎么回事?”闫凌峰质问道。

    “这不是夜色太黑,你妹子的身段和那白雪公主又相去无几,我失手掳错了吗!”安阳侯哈哈着一张脸,给闫凌峰陪不是,“这掳了回来才知道是你令妹,本想即可送回去,知道你们家肯定翻了天了,但是你妹妹说她要帮你躲过这次婚劫,如若她失踪了,你和白雪的婚事估计也就成不了了,我这为了你好,也为了成全她对你这个哥哥的一番心意,所以就依了她的话,把她留了下来。”

    “这话能依她吗?你不知道我三娘都快哭死了过去,家里也一团糟乱,闵王爷那边也动了气,你这是做的什么事,你看你,哎,交友不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赶紧把我妹妹叫出来,我带她回去。”

    原本说好的是让安阳侯掳走白雪的,不想这安阳侯眼力劲儿这么差,居然弄错了对象。

    安阳侯陪着笑脸,对紫娜道:“去把闵王妃带过来。”

    紫娜“诶”了一声,放下饭碗出去,安定侯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起去。”

    屋内,顿然只剩下闫凌峰和安阳侯两人。

    闫凌峰头疼的抚了抚太阳|岤,道:“我这真是请了个太公来帮忙,越帮越是忙啊!那个白雪倒没给我解决,又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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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如风 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5049字)

    闫凌峰头疼的抚了抚太阳|岤,道:“我这真是请了个太公来帮忙,越帮越是忙啊!那个白雪倒没给我解决,又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情。”

    安阳侯倒了一杯热茶,送过来给闫凌峰平气:“是我的不是,白雪还在你们家是吧?不如这样,把你妹妹送回去后,今儿晚上我再冒险一次,把白雪给弄出来。”

    “你就做梦吧你!我们家现在戒备森严的,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而且白雪受了惊吓,身边三步之外,都是高手保护,你根本也近不了她的身。算了,可能是我那计划太过缺德,所以天意如此,不让我得逞。”闫凌峰沉沉叹息一口。

    安阳侯靠了进来,贼笑一声:“果然是缺德,居然让我掳她出来,毁她清白,呵呵,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这么邪恶的一面。”

    “形势所迫!”闫凌峰也对自己的这个计划感到不耻。

    当时想着毁了白雪清白,然后再将白雪送回来,以白雪的个性和身份,她是定然不可能声张,毕竟若是说出去,作为一个女人,她这辈子也无颜见人了,而又害怕被丈夫知道自己不是处子了,所以恐怕是终身都不敢出嫁。

    虽然阴损无良,但是闫凌峰对于白雪,是深感厌恶的,厌恶之人之事,他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只是想不到事情演变如此,当真是他始料未及的。

    啜了一口茶,他心里颇为烦躁,门口不远处,响起了错落有致的脚步声,以为闫素素来了,闫凌峰举目望去,只一眼,他手里的茶杯差点摔落。

    眼前之人,是他妹妹不错,但是,却不是闫素素,而是那个始终已久的闫妮妮。

    “妮……妮!”

    闫妮妮眼神冷傲,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闫凌峰:“哥哥很吃惊?”

    “你,你怎么会在这?羽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怎么会在你家。”

    安阳侯故作不解:“她不是你妹妹吗?你这不就把妹妹还给你,哈哈,我哪里有搞鬼。”

    安阳侯的笑容,开始变得半真半幻起来,一股怪异的气息,在体内不住的窜动,闫凌峰直觉茶中北下了毒,赶紧运功行气,却抵挡不住那股子乱窜之气,眼前,更加的虚幻起来。

    “羽威,你……尽然……给我下毒!”

    安阳侯笑的十分无辜,眼神却又狡黠至极:“哪有,我们是十多年的老友了,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你可不要冤枉了我。”

    安阳侯的话,闫凌峰都听不太真切,他的身子很虚,感觉随时都会昏过去,他用力的握紧了拳心,手心却好似握着一团棉花,无论如何也何不拢拳心。

    “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为了我对妮妮的爱,但凡是她讨厌的人,就算是兄弟,就算是父母,我都会帮她去毁灭,凌峰,你要怪,就怪你那个恃宠而骄,害死了闫大夫人的娘吧!”

    闫凌峰的听觉,最后定格在娘这个字眼上,然后一切都开始变得黑暗,眼前的所有,都开始渐渐远去,人影,家具,声音,笑声……

    闫凌峰,昏死了过去,安阳侯对着紫娜和安定侯吩咐道:“弄下去。”

    “哥,会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不会,闫素素的失踪,他和我同坐一船,他来要人,怎么可能声张出去,而且我了解他,他来我这里,从来不喜欢和任何人说,安阳侯府,是他的天堂,以后……我会让这里,成为他的地狱,哈哈哈哈!”安阳侯嚣张的笑容,惹的安定侯心里颇为不舒服。

    但是知道自己的那点小慈悲小仁慈,说出来会招了安阳侯的不快,以及紫娜的责备,所以,硬生生给忍住了,和紫娜一起抬着闫凌峰下去。

    人一走,安阳侯一把关注了大门,将闫妮妮扯入了怀中:“这样,满意吗?”

    “要是是那俞贱人,我会更开心。”

    “放心,有了这只小犊子,还怕闫二夫人不上钩吗?妮妮,为了你,我可是做到了这种地步,连十几年的朋友情谊都可以抛却,做了个彻彻底底无情无义之人,你看,你该怎么嘉赏我?”

    闫妮妮俏脸一红,倚在安阳侯怀中,娇嗔了一句:“讨厌!”

    “我要你!”安阳侯温柔无限的抬起了闫妮妮的下巴,弯下了脖颈,神情的注视着闫妮妮,“我等不到大婚之夜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看到了,不要让我再等了,好吗?待你大仇得报的那日,我恐怕也早已经憋死了,你看看,它好想要你。”

    说罢,安阳侯握住了闫妮妮的手,往下引导。

    只是一瞬,闫妮妮便觉得手心一阵滚烫酥麻,俏脸红成了映日桃花。

    “不要了,我至少要给我娘和我姐姐守孝一年。”

    安阳侯目露失望之色,松开了闫妮妮的手,轻笑一声:“好了,我尊重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给我那一刻,等你,一天都是煎熬,但是一辈子我都愿意。”

    闫妮妮眼眶微湿,大为感动,匐在安阳侯的怀中,她幽声道:“羽威,你真好。”

    “傻瓜!”安阳侯轻吻上闫妮妮光洁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闫府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小姐闫素素尚未找见,少爷闫凌峰居然彻夜未归,且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

    有人暗传,闫素素是被闫凌峰给掳走的,闫凌峰这是畏罪潜逃,闫丞相自是不信,下令谁若是敢传播谣言,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谣言算是给压了下来,可是皇上那,却是给惊动了。

    头天晚上闫丞相带着元闵翔的调兵令牌进宫调遣一支小军队,说了是给闫凌峰狩猎护驾,元闵瑞就怀疑这支军队是不是别有用途,因为以他对元闵翔的了解,元闵翔素来喜欢独来独往,怎么可能一下子要带这么多人随行。

    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总觉得元闵翔即使别有用途,也只管让元闵翔去安排,他管的太多,倒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

    可是当今天闫凌峰没有来上朝后,他就觉得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朝后,元闵瑞命人去请闫丞相,往龙居宫一趟。

    闫丞相路上便猜,皇上许是为了闫凌峰没有上朝之事,若是当真是为了此事,恐怕这纸包不住火,闫素素失踪一事,必定也瞒不住了。

    做了瞒不住的打算,是以当皇上问及调兵之事,白雪两夜留宿闫府之事,还有闫凌峰缺席为上之事时,闫丞相几乎是没有隐瞒,一一如实相告,元闵瑞闻言,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问道:“她,被夜行人掳走了?闫大人,也不见了?”

    “皇上,臣恳请皇上,帮臣寻找一双儿女,臣已经失去了两个女儿,若是再没了这一双,臣当真是活不下去了。”闫丞相老泪众横,这句活不下去,虽然也算是为了做戏打动皇上,却也有半数是发自真心。

    短短半年之中,长女身亡,天人两别。

    二女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如今三女也遭人绑架,生死为卜。

    最是器重的儿子,尽然紧随着下落不明,去向不知。

    人有三悲,幼年丧亲,中年丧偶,老年丧子,难道这都要叫他给赶上不成?

    闫丞相悲从中来,元闵瑞也担心着闫素素安慰,即可下令:“李德!”

    “是,奴才在!”

    “传朕口谕,宫廷画师,即刻绘闵王妃和闫大人画像千张,八百里加急,送往各州府县……”

    闫丞相跪在下首,听着皇上安排寻找事宜,心里也燃起了点点希望,只要还在人世,这般寻法,肯定能够将人找到。

    “李德,都记下了吗?”

    “是,奴才都记下了。”

    元闵瑞对李德挥手道:“下去执行。”

    “是,奴才遵命!”

    李德下去后,元闵瑞起身朝着闫丞相走来:“走,一起去你家,朕看看,能不能寻见什么蛛丝马迹。”

    “是,皇上!”闫丞相起身,抹了把眼泪,走在元闵瑞后头。

    回到闫府,俞氏王氏正在门口抱头痛哭,闫丞相心中烦乱,不由吼了一声:“哭哭哭,就知道哭——皇上,你不用理会她们,我们往里走。”

    听到皇上两字,俞氏王氏哭声戛然而止,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元闵瑞,两人忙是抹干泪水,双双跪倒在了地上,带着哭腔给元闵瑞请安。

    元闵瑞赐了两人平身,看着王氏隆起的小腹,安慰一声:“切勿伤心过度,要顾看好自己的身体,素素福大命大,必定会如上次一样,安然无恙的回家的。”

    这也是王氏心里的愿望,她点了点头,道:“只愿皇上龙泽庇佑。”

    “回去歇着吧,朕一定会竭力寻找素素和闫大人的。”

    连个女人给元闵翔跪了安,由各自丫鬟搀扶着下去。

    闫丞相沉沉叹息一口,对门口的管家道:“三夫人那,多照看着点。”

    若是闫素素和闫凌峰也和闫妮妮一样,杳无音讯,生死未明,那闫丞相死后,唯一能指望着会来扫坟,逢年过节会给他烧点纸钱上柱香的,也就只有王氏腹中那未面世的胎儿了。

    管家恭顺的赢了声“诶”,下去指派丫鬟,闫丞相领了元闵瑞入内,也没心思排场茶水糕点,直接带着元闵瑞去了凌云院。

    “素素就是在这给掳走的,当夜白雪公主亲眼所见,只可惜夜色深黑,公主也看不到黑衣人往哪里去了。”

    “白雪呢?”

    “来人,去请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在犬子房内,知道犬子彻夜未归后,她一直都在那呢!”

    后半句,显然是对元闵瑞说的。

    元闵瑞这几天正想着给闫凌峰和白雪赐婚,不想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当真是始料未及,现下闫素素失踪了,他心急如焚,对于这种儿女结亲,他根本也是没了心思。

    “素素的房间呢?”

    闫丞相领了元闵瑞进了闫素素房间,房内摆设简洁,墙上垂挂着三两幅水墨画,淡雅幽静,在闫素素曾经生活过的房间内,元闵翔入目之处,似乎就能看书闫素素或站或坐,或看书或吟诗,或发呆或写字,或忧愁或欢笑的身影。

    好似着了魔怔一样,闫素素的身影一直在身边盘旋,挥之不去。

    元闵瑞总算知道,为何白雪要赖在闫凌峰房内不走了,感同身受的,他既然也有种想赖在闫素素的房内不走的冲动。

    直到白雪出现,这种冲动才算挥去。

    “皇兄!”白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一看到元闵瑞就小跑了过来,扑入了元闵瑞怀中,哭个不休。

    元闵瑞伸手揽住了白雪的肩头,轻声安慰:“不哭不哭。”

    “皇兄,怎么办,凌峰不见了,他从昨天下早朝开始,就不见了踪影,闫丞相派了家丁四处寻找,都找不见他,都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办?皇兄,怎么办啊怎么办?”

    较之闫凌峰,元闵瑞更为担忧的是闫素素,甚至可以说,自听到闫素素失踪不见的消息后,他的一颗心,就都扑在了闫素素身上。

    他拍了拍白雪的后背,启口:“放心,她们肯定会回来的,放心,皇兄一定会找到她。”

    这个她,在元闵瑞心里,便是闫素素。

    而到了白雪心中,变成了另一个人:“真的吗?皇兄真的会找到凌峰吗?”

    元闵瑞点点头:“一定会找到她。”

    若是找不到她,元闵瑞觉得,自己会疯掉,就算知道她不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只要能隔三差五的看到她,和她说说话,他便有活着的乐趣。

    他一生女人无数,后宫佳丽三千,可万千佳丽,不必闫素素一根寒毛。

    闫素素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让她动心的,也是唯一一个,他动了心却得不到的,更是唯一一个,他得不到却依旧爱入了骨髓的。

    同样觉得自己会疯掉的,还有元闵翔。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元闵翔已经足足找了闫素素一天两夜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都去寻过了,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挨家挨户的问过去,结果却让他失望,然后,陷入深不见底的担忧之中。

    他当真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会放闫素素回家,也开始恨,恨自己怎么会相信了小雅的片面之词,接着便是怨,怨小雅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做出伤害闫素素的事情,最后剩下乞求,乞求老天爷把闫素素还给他。

    寻到了中午时光,他的马儿率先体力不支,跪倒在地,无力再行走,元闵翔自己,也是脸色憔悴不堪,怕自己会倒下,他才勉强进了一家面馆,草草将一碗牛肉面下肚,又换了一匹马,继续寻找。

    眼看着天际慢慢转为一片血红,日头看是渐渐西沉,元闵翔看着东城门,忽然间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他一个激灵,双脚夹紧了马背,用力一鞭子挥向马屁股,马儿如离了弦的箭,飞奔出去。

    天色渐渐暗沉,东郊之外,一片荒芜,只一间破败草房,在风中飘零,摇摇欲坠,元闵翔看了那破草房一眼,一跃下马,朝着草房里头而去。

    “素素!素素!”他一个个角落仔细搜索着,总感觉到闫素素似乎就在附近,只是寻遍了整座草房,甚至连屋梁上他都没有放过,却不见闫素素踪影,最后,他不得不落寞而归,临走前,还看了草房几眼,心里的那种闫素素近在周边的感觉,依然浓烈。

    元闵翔自东郊回来后,才知道元闵瑞也派出了大量人马搜索闫素素。

    他本是不想元闵瑞参与其中,毕竟把自己的女人弄丢了,这可不是一件光彩事,更别说是叫情敌知道。

    但是兹事体大,如若有元闵瑞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是以元闵翔也没多做什么反应,回了城,他先去了趟闫府,得知闫凌峰也不知去向后,他眉心一皱,策马奔回了闵王府,让明月,去请拓拔岩来府中议事。

    半盏茶的功夫后,拓拔岩独身前来,闫府的事,他也从小雅处得知了一二,所以进来之后,面色也是凝重,坐在元闵翔对面,一语不发,等着元闵翔发话。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2028字)

    良久,还是元闵翔先开的口:“你怎么看这事?”

    拓拔岩俊美微紧,摇了摇头:“依我之见,此事必定和闫丞相有关,先是闫素素,后是闫凌峰,明显是冲着闫丞相来的。”

    元闵翔却不怎么认同:“我倒是觉得,此事和闫凌峰有关,我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素素失踪后,闫凌峰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

    “你怀疑,是他所为?”

    “即便不是他所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那现在,闫凌峰也不知了去向,难道是畏罪潜逃?”

    元闵翔凝神摇头:“应该不会,据我所知,素素和他关系甚好,倩儿说前一日晚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直至深夜,相谈甚欢,闫凌峰根本没有理由要掳走素素。”

    元闵翔的话听的拓拔岩有些懵了:“你既说和闫凌峰有关,又说不是闫凌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岩,当日白雪和素素在一起,你说会不会那个刺客,要掳的是白雪,夜黑风高的,掳错了人?”其实,元闵翔是猜对了的。

    但是拓拔岩的话,却让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怎么可能,夜行之人,这点眼力劲儿能没有,再说了,这和闫凌峰,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觉得是闫凌峰买通了刺客来掳走白雪公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且就算如此,那他未免也太蠢了,白雪再闫府出了事,你以为闫家能脱的了干系,所以依我之见,绝对不可能。”

    被拓拔岩前后这么分析一番,元闵翔也推翻了自己的推断,眉心皱的更紧:“到底,是谁?素素,你还安全吗?素素……”

    “素素!”

    “谁?”被关在这个地下小屋不知道多少时间后,闫素素终于听到了人声。

    “是我,哥哥!”闫凌峰的声音。

    蜡烛已经燃尽,是以闫素素只能靠声音来辨识对方。

    “哥?”闫素素皱眉,心里暗暗起了地方。

    对方柔笑一声:“让你受苦了,你暂且在这住上几日,外头一切都由哥哥安排着,等到白雪的事情一解决,我就来接你,这几日,你一切全都听凭安阳侯安排就是,我已经和他商量妥了一切,我们一切依计行事。”

    黑暗中,闫素素眉心紧皱,声音却依然伪装镇定,甚至试探着问道:“哥哥,你们到底制定了什么计划,为何要把我藏起来?”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是能让白雪对我死心的计划,你只要配合便是,好了,我先走了,一会儿会有婢女给你送食物和蜡烛来,你缺什么,尽管说,知道吗?”

    闫凌峰的声音,很是温柔。

    闫素素应了一声:“恩!”

    随后,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闫素素闭上了眼睛,细细的呷味着闫凌峰的声音和脚步,很快就认定了,方才来的人,绝对不是闫凌峰。

    闫凌峰虽然和她关系不错,但是绝对不会用那般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闫凌峰的语气,是温润的,但绝对不是温柔的,而且闫凌峰习武多年,脚步轻盈如尘,而方才远去之人,脚步声显然很重。

    想必,是安阳侯安排的人,伪充了闫凌峰,果然如闫素素所料想的,安阳侯没有直接杀了她,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而能利用闫素素的,现下看来,就只有“闫凌峰”了。

    闫凌峰走后不久,果然有丫鬟过来送膳食和蜡烛,闫素素且不动声色,问道:“你叫什么?”

    那丫鬟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只顾自己布菜。

    闫素素靠了近前,拍了下那丫鬟的后背,那丫鬟一个激灵,含糊的叫了一声:“饿……”

    “你叫什么名字?”闫素素又问了一遍。

    那丫鬟对着自己的嗓子和耳朵比划了一下,依依呀呀的吐了些无意义的音节,闫素素明白了,原来是个聋哑人。

    不知道是不是安阳侯怕吓人说漏嘴了,是以刻意派了这样一个人来伺候闫素素。

    话是问不到也套不出来了,闫素素只能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只是才入口一筷子,她就皱了眉心。

    饭菜里,下药了,身为一个资深的中医,那点迷|药她能吃不出来?

    只是那聋哑丫鬟好似监督一样一直盯着她,闫素素就算想把檀口中的食物吐出,也是没法,下咽不得,又不能吐出,正两难之间,闫素素忽然想了个绝妙的办法。

    蜡烛就在她的身边桌上,她趁着她丫鬟一心注意着她嘴巴的时候,拿着筷子的手臂,饶了一个弧度,假装去夹菜,实则,是夹住了灯芯,熄灭了烛火。

    趁着烛火熄灭之际,闫素素一口吐出了檀口中的饭菜,只是吐出这一口,只是权宜之计,若是烛火点燃,她势必要继续在监视下用餐。

    想到这,她嘴角微微的勾了个弧度,促狭一笑,在丫鬟摸索着火捻子的时候,将蜡烛握入了手心,偷偷藏到了袖子里。

    那丫鬟拧开了火捻子,却不见蜡烛,只看到烛台倒翻着,微微有些纳闷,举着火捻子,借着火捻子的光芒,低下头就去地上寻找蜡烛。

    眼看着火捻子燃到了尽头,仍是不见蜡烛,她只能站起身,对闫素素比划了几下,走了出去。

    想必,她是重新去取蜡烛了。

    趁着她出去的当会儿,闫素素摸到了床边,揭开了被子,将桌上的两盘菜,一碗饭,都倒进了被褥中,接着,用菜汁涂抹了一把饭碗,又将一粒米饭糊在了自己的嘴角,手握筷子,若无其事的等着那丫鬟回来。

    一抹跳跃的烛火送入房间的时候,闫素素正在往嘴巴里“送饭”,而她面前的两盘菜肴,早已经“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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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如风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3066字)

    丫鬟见状,微诧一下,看向了闫素素。

    闫素素做尴尬状,对着丫鬟笑笑,用唇语比划:“饿了。”

    丫鬟好似并不怀疑,一如之前进来一样,面无表情的给闫素素收拾了碗筷,然后留下了一截蜡烛,提着饭盒离开了房间。

    门是不上锁的,想必是安阳侯怕若是门给上锁了,闫素素会察觉到端倪。

    他却不知道,闫素素早就识穿了他的阴谋。

    待确定周遭没了半点声音之后,闫素素才悄声走到门边,偷偷的拉开一条门缝,朝外看去,没有半分一样。

    回头看向床铺,她知道若是自己再无行动,只干等着看安阳侯有何阴谋诡计,恐怕迟早会露陷,那捂在被子里的食物,总会发馊发臭。

    她得出去,得出去先和外头的人通声气,然后再回来伪装。

    想到这,她先回到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心里静静的算着数着时间,待确定离那丫鬟过来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她才熄灭了蜡烛,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黑灯瞎火的,她摸索了许久,才感受到了一阵清爽的风,想必,是到了出口处了。

    继续往前,走了没几步,果然触到阶梯,步步网上,头顶就触到了一块石板,她用尽全力往上顶去,石板纹丝不动。

    她尚记得,石板上方压着一根木梁,再加上石板设了机璜,要凭她一己之力,要顶开却是有些困难。

    但她并未放弃,用肩膀顶住石板,用力网上。

    石板稍稍移动了一下,却不是往上,而是往下榻了一点,好似有人踩在石板上头。

    “稍微休息一下吧,这赶路也赶了一天了。”有个男人的声音,从石板外头传来。

    “不行,老大这么急的传我们过来,肯定有什么紧急情况。”随后响起的,是个女声,听着有些熟悉。

    “你真是的,老大老大老大的,我看啊,你就是想老大了,所以才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路,一天一夜的路程,楞是被你缩减成了半天,我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男人的抱怨声传来,闫素素且不敢敲击石板求救,怕这是安阳侯设下的局,专为了试探她。

    所以她继续安静的听着外头人的对话。

    “我就是想老大了,你又想怎么样?啊?想怎么样,想怎么样?”女人扯着声音,霸道的道。

    “呵!”男人轻蔑一声笑,“你就死了那份心吧,老大的心思如何,我都看得懂,你别说你看不懂,你啊,没戏。”

    “那闫素素,早就嫁给了闵王爷,老大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呸呸呸呸,我说什么呢,怎么能用这种词来形容老大,我是说,闫素素和老大,没有可能,我和老大,如果我加把劲,努努力,许能成。”

    闫素素一震,这个女人,尽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老大,老大,老大……难道是……

    闫素素不再犹豫,举手就用力的敲上了石板。

    外头两人,忽然惊叫了一声:“老三,听到没,什么声音?”

    “地下传来的!好像是……”老三的声音,有些不稳。

    “地下,这个破房子,现在深更半夜的,老,老三,会不会,会不会,这是座,座凶宅啊!”

    “凶,凶你个头!”老三的声音,更加的不稳起来。

    “我,我们,还是走吧!”

    一听到她们说要走,闫素素敲的更急更快,甚至开口对着石板的缝隙朝外喊了起来:“老二,别走,救救我。”

    “啊,老二,冤鬼认得你,索命来了,别怪哥哥狠心,啊,有鬼啊!”老三尖叫的朝外拉开了步子,狂奔起来,老二自也是吓的脸色苍白,那个鬼,居然喊她,不要——“不要来找我,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老三,你个没义气的家伙,你等我,你等等我。”

    石板下,闫素素嘴角抽搐,就这么,把人给吓跑了……

    安阳侯府,闫凌峰迷迷糊糊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带着手铐脚镣,被五花大绑在床上,而手铐脚镣的另一端,则是深深的嵌入了墙壁之中,任凭闫凌峰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沈羽威,沈羽威!”想到了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闫凌峰这辈子,第一次失控了,发狂的大声呼喊着安阳侯的名字。

    喊了半天,房门洞开,进来的却不是沈羽威,而是闫妮妮。

    只见闫妮妮身着一袭亮红色长裙,挽着朝阳髻,瞒着款步,执着一条鞭子,笑容阴冷的朝他靠近。

    “哥,喊羽威做什么?他现在忙着呢,哥有什么事,不妨和妹妹说啊!”闫妮妮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妮妮,你怎么会和羽威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爹找你都找疯了?”

    “呵,找疯了,哥,说的这么好听做什么?他会在乎我?他若是在乎我,就不会任由我跑出去,会在乎我,就不会杀了我娘,会在乎我,就不会任由闫素素那个小贱人害死我姐姐。”闫妮妮边说着,脸色边化作了一片狰狞恐怖,如同母夜叉般。

    闫凌峰拧眉:“你姐姐是自杀的,怎能怪素素。”

    “你们就是沆瀣一气,我娘在世的时候,你们二房三房就联手欺负我娘一个,气的她差点吐血,而后,你娘和那贱人王氏又在爹耳边吹风,让爹狠心下令刺死了我娘。之后你娘又觉得我们大房一门没有决断她就不能荣升为当家主母,就联合闫素素害死了我大姐,羽威都和我说了,哥,本是同宗祖,何以如此狠心?啊?你说,为什么?”

    闫妮妮分明是叫安阳侯给洗脑了,大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