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茶香 第37部分阅读
盛世茶香 作者:肉书屋
如果成真了,便是这个时代的资本主义萌芽!
“你会有这种想法?”秦天有些激动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觉得只是向茶农收茶太过被动?数量根本就不够!”庄信彦在纸上写下,“如今,朝廷‘开海禁’,秦天你这意味着吗?
烛光下,庄信彦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火苗,亮得惊人,带着某种振奋人心的力量!
“这意味着我们以后有机会将茶叶卖到海外去!可现在我们茶行的收茶量远远满足不了这个需求,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提高茶叶数量,与其受制于别人,不如我们种植!”
见秦天迟迟不出声,庄信彦有些犹疑,“,秦天你觉得不好?”
对于秦天的商业才能,庄信彦也很认同,如果她有异议,那就必须好好斟酌斟酌了。
“不是啊,我觉得很好。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秦天笑道。
她有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她有那么多的前辈经验可以借鉴,这种生产销售一条龙服务在她那个时代来说并不奇怪。可是庄信彦不同,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这些想法全是他琢磨出来的,他是开山鼻祖!
多么的了不起……
秦天的心中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你也有这个想法?”庄信彦也是满脸赞叹,他这个想法已经有很久了,慢慢才考虑成型,可是她成为当家才多久?竟然便有这么成熟的考虑,怪不得当初母亲会看中她!
“没想到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秦天笑着说,可忽然的,她想到“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没由来地红了脸。
窘迫之下,她将手中的纸片放在一边,同时抽掉他手中的笔,说道正事说完,该进行每天的功课了!这些天我忙着家里的事情,也没好好监督你,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将功课落下!”
说完不由分手拉着他走到地铺上坐下。
两人盘膝对面而坐。
“现在,你发声给我听听!”秦天鼓励地笑道。
自从决定教他后,秦天每晚都会抽教他发声。可是“发声”这种对普通人来说如同呼吸那般简单的事情,对于聋人来说,却是那么的难。很多时候,庄信彦用很大的力气都发不出一声。
这段因为太忙,秦天也没教他,便让他领悟几天,今天便验收成果。
秦天握住他的双手,算是给他鼓劲
“信彦,看着我……对,学我的样子,张开嘴,发声,”秦天轻巧地发出“啊”声,可是同样张开嘴的庄信彦却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
秦天摇摇头,表示不对,没有声音,庄信彦有些着急,加大了力气,力气大地让他涨红了脸,僵硬了身子,可是依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几次失败之后,庄信彦明显有些焦躁。
“不急不急。”秦天握紧了他的手,尽量地安抚他,或许是她的安定感染了他,慢慢地庄信彦也平静下来,只是神情有些沮丧。
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别说,就连简单的发声都做不到,他真的能学会?
他不禁有些怀疑。
秦天见他这个样子,哪里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学习过程中的沮丧和灰心在所难免,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支持,是鼓励!
她捏了捏他的手,庄信彦感觉到抬头看着她。目光有些歉然,似乎是抱歉她花了这么多心力却没用。
她朝着他灿然一笑,“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有的是了!”她也觉得奇怪,之前,她真的有听过他发声,虽然是一些零碎的,细微的但确实有发出声音,为何现在又发不出了呢?
稍想了一会,便明白,或许之前是不经意的,现在刻意而为反而不行了。
“信彦,发声不用那么大的力气,你只需用声带……”说到这里,秦天想起他根本不明白“声带”是意思,不假思索地,她拿起他的手按在她脖颈颤动着的声带上……
第151章 发声
秦天想起他根本不明白“声带”是意思,不假思索地,她拿起他的手按在她脖颈颤动着的声带上。
庄信彦还没反应,手已经触到了她脖颈处细腻柔滑的皮肤上,但觉触手细腻温软一片。庄信彦呆住,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手指下的那片温软上。
眼角余光似乎看到她的嘴型一张一合,可是她在说些?他已经法集中精神去辨认。
成亲以来,除了像这样拉手,他们几乎没有过密的接触。他她不愿意,他不想强逼她,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如果从来没有尝试过也就罢了,可是……可是……
他常常会想起山洞那晚的事情,想起她白皙滑腻的肌肤,想起她柔软的身体,想起她火热纠缠的唇舌。不过只是抱住她,不过只是春宫图上的第一步,便已经是那么销魂蚀骨的滋味,如果和她全部照着图上去做,那将是样的感觉?
这种想法,他不止一次的有过,有时候看到她笑,他就会有这种念头。接着身子发热,小腹发胀,那种折磨简直法形容,可是也给了他一种法言喻的感觉。
这一切他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如果真的想掩饰,谁也法看透。
每当这个时候,他去洗冷水澡,他去练功房练功,他想办法分散注意力,压制一切,只因为不想伤害她,惹她不高兴。
可是现在……现在……
现在他们靠得这么近,这是自成亲以后,她让他头一次这么接近他。他她只是在教他发声,他不应该多想,可当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香一阵一阵地袭向他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他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她脖颈的线条很美,纤细,修长,皮肤洁白柔嫩,好似上等的美玉。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抚摸那片如丝缎一般的肌肤,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造次,他一边渴望一边控制,手受到了两种矛盾意志的支配,因为法协调而微微颤抖,不管是手指还是手心都渗出汗水。
他的目光慢慢下滑,她穿着白绢棉的中衣,夏季薄薄的料子,斜交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口,隐隐可见纤细的锁骨。轻薄的料子松松地挂着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如刀裁般的肩部线条,他这层衣料下的肌肤有多么的美……
他甚至情不自禁地想,她还是穿着那件绣着荷花的红肚兜吗?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她穿着红肚兜的样子,肚兜上的白荷花在她的高耸的胸前怒放,边缘处隐隐的半圆,就如同荷花洁白的花瓣,让人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下腹处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越烧越烈,很快蔓延到全身,让他忽然有种抱住她的冲动。他心惊,连忙克制,同时迅速抽回手。
这边,秦天一心一意沉浸在的教学方案中。因为庄信彦并没有失态,所以她也没有感觉到他的不妥。而且一直以来,他们虽然一个房间,庄信彦却以礼相待,从没有过火的行为,她也不觉得这样的接触会有问题。
她将他的手按在声带上,对他说信彦,你感觉一下,有没有感觉到震动?那就是声带,你试着用这个地方发出声音……”
说了一遍后,却发觉他呆愣愣的,没反应,便又说了一遍。可他还是没反应,只是眼直直地盯着放在她脖颈上的手,面上缓缓泛起潮红。
见此情景,秦天忽然明白了,
哦,原来是害羞了……
可是这有关系了?又没有样……
虽然他很纯情,可是有必要纯情到如此地步?那他以后洞房办?这里的女子肯定是不会主动的,他这个样子肯定也是不好意思主动了,难道洞房花烛夜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想到那个情形,秦天就觉得好笑,可是不知的,却又笑不出,心中反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庄信彦忽然抽回手。
秦天急了,这样下去,时候才能学会发声啊。她又去拉他的手。
可庄信彦此时正是敏感的时候,哪里再敢碰她,忙不迭甩开她。
“信彦,没有关系的,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种程度的接触我不在意的。”秦天对他说,心中却囧得不行,
这算?她这是在求着他来“碰”她?他就像是一所知的纯情小绵羊,她就是那坑蒙拐骗花言巧语的大灰狼……
这都事啊……
可问题是,她都这么说了,他还羞羞怯怯地低着头了!秦天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
如果不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做好这件事,她真的懒得理他了!
见他总是低着头,看不到说的话,秦天也发了狠。她挨,将他的头扳起来面对着她
“你先不要急,看清楚我说的话……”可接下来话却因为他的脸色卡住了。
因为他此时的脸竟是通红一片,她从未见他的脸红成这样过,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再从肌肤底层慢慢地浸染上来,
如同天际边最绚丽的晚霞,近乎妖异的艳丽。
他看着她,火光将他一张脸映得忽明忽暗,那双眸子深得好似要吞噬一切。
秦天怔住,一忘记了要说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可是她这种专注的目光,却让他更加难以。庄信彦气息不稳地推开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秦天见他要走,心中有些着急,他这么害羞,这样下去要拖到几时呢?
电光火石间,秦天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前世见过有人为了刺激婴儿发声,便挠他痒痒,婴儿受到刺激,就会哈哈地笑出声来。
这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只要让他笑出声,他自然就该发声了!否则照他这种害羞的性子,这么正儿八经地教下去,还不知学不学得会!
眼看着庄信彦举要走出房外。秦天忽然冲上去,大力地将他拉,一口气将他推倒在地铺上。
庄信彦虽然身高体壮,可秦天忽然发力袭击,他根本就没有防备。换作是别人,他肯定有还手之力,可因为不想伤了秦天,竟是毫反抗。这么一来,便被秦天轻而易举地推倒。
他还没回过神来,却见秦天冲,双手在他的腋下,腰间一顿乱挠,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庄信彦也是到此时才,他原来这么怕痒。
庄信彦抵受不住,身子不停地扭动,他挣扎,逃避,可是却都避不开秦天的双手,身子如同抽了骨头,软绵绵的。
他忍不住笑,整张脸都活动起来,他从未有这么大笑过,直笑得喘不过气,笑得全身打颤
可饶是如此,依然没有半点声音。
秦天急了,朝着他大叫,“信彦,笑出来,笑出声来!”手上更加用力。
这一次,不仅是腋下,腰间,还有他的颈下,胸口,他如果转过身去便挠他的后背,凡是触手能及的地方,秦天都不放过。不一会,她便出了一身汗。
庄信彦疯狂地扭动,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可就在这时,秦天听到轻微的“嗯嗯”声,她心头一颤,顿时涌上一种狂喜,手下却不敢松懈。接着,更多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来,先是断断续续地嗯嗯的呻吟,然后便是“啊啊”的声音,到最后,便是连续不断地“哈哈”大笑声。
开始像是布帛撕裂发出的声响,可慢慢的,声音开始澄净起来,到最后,竟是一种低沉的,如同潺潺琴音般的动听声音。
秦天的心中忽然有种难以压制的感动
“信彦,你已经发出声音了!就是这样,你记下这种感觉没有?”
秦天兴奋地对他说,却见他正瞧着她,用力地喘着气,双眼水淋淋的,漾出魅惑至极地流光,如玉般的肌肤里沁出云烟般的红晕,再衬着他如墨的黑发,似雪的白衣,他的美已不似真人,倒似妖魔……
在那一瞬间,秦天像是被摄住了魂魄,脑海中忽的一空。
下一秒,却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惊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的脸背着光,隐在阴暗中,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可是那双眼眸,幽深得如同边的暗夜,像是要将她吸入那边际地苍穹中。
他的长发垂了下来,发尾一下一下地搔在她的脸上,她的脖颈处,麻麻痒痒的感觉似乎一直传递到心底,让她整个身子都酥软起来。
她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在他嘴唇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他的嘴唇,清晰的轮廓,下唇的线条较平,嘴角很深,所以平时会给人清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
性感,不,就是性感!
让她口干舌燥的性感!
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嘴唇发干,她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嘴唇。
心底深处忽然响起警钟,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她:推开他,推开他!
她将手撑在他胸口上,可是手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那些力气不知跑去了哪里,这种推拒,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暧昧
然后,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压下来,将她的手一直压下去,他的双眼牢牢地盯住她,妖媚般的眼眸摄住她的心魂,
他的头压下来,他的嘴唇贴住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秦天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全身轻颤,再也法动弹……
心,停住了跳动
第152章 销魂
秦天睁大了眼睛,脑海中乱糟糟的一团,没有任何的意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将雪白的帐子吹起,覆盖在两人的身上,一切都变得迷蒙起来。
灯火摇晃了几下,忽的熄灭,黑暗迅速吞没一切,而在这漫边际的黑暗中,所有的知觉渐渐恢复,所有的感官渐渐清晰……
首先她感觉到的便是他火热的嘴唇,炽热的气息,那种热度像是要将她燃烧……
秦天觉得胸口发闷,忍不住呼出长长的气息,却惊奇的,她的气息也是炽热比,和他的气息迅速氤氲在一起。她感觉到他轻轻地颤抖,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隔着两层单薄的衣衫,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体温
那么那么的热,像是要将她点燃,将她融化……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继续下去,要赶快将他推开。可是她的身子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又像是被他融化成一滩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似乎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够,又似乎变成一团软泥,紧密地贴合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心都似乎要融化了……
黑暗中,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手心似乎有着一团火,一下一下灼烫着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一阵阵地战栗,有种触电般的酥麻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的亲吻,可是从没有哪一次有过这种感觉,仿佛是震动灵魂的激荡……
而他仅仅只是贴住她的嘴唇而已……
浑浑噩噩中,秦天仍忍不住感叹:这家伙真是清纯,连亲吻都不会……
这让她有种占了他便宜的感觉,可明明是他占她便宜地说……
心思这么转动了一圈,人也清醒了不少。正准备积聚些力气推开他的时候,忽然的,她感觉到他轻轻地动作。
他正在吸允着她的嘴唇,轻缓地细微的动作,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他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刷子在她的脸上搔啊搔,麻痒麻痒的,就像是有根羽毛在马蚤动她的心,
她怔住,刚刚积聚的力气又消失得影踪
然后,他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她的嘴唇,柔软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滑过她的嘴唇,带着些许的引诱,些许的挑逗,他一边吸允,一边舔描,翼翼,珍而重之,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又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
动作青涩却绝不生疏
秦天愕然,不知不觉中竟被他撬开了唇齿。
然后,他的舌便如灵蛇一般地滑进来,迅速而熟练地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他不断地吸允舔舐,攻城略地,抵死缠绵,动作越来越激烈,气息越来越急促,唇舌越来越灼热
而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那么的抱紧她,那么激烈地吻着她,她肺里的空气都似乎要被他吸干,她所有的水分都似被他抽走,他将她揉成泥,又将她化成水,她的身子似乎已经不属于她,她像深陷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而他便是她求生的浮木,她只有抱紧他,跟着他一起浮浮沉沉,死去活来……
庄信彦似乎又回到了山洞的时光,刚开始,他还有些紧张,不敢妄动,可是他,她并没有抗拒他,这让他欣喜若狂,胆子也大起来。他学着她上次亲吻她的样子吸允描绘她的嘴唇,撬开她的唇齿,吃她的舌头,虽然他只有过一次经验,可是因为他几乎每晚都会回味,这些动作已经深刻在他的脑海中,如今使出来竟像是老手一般地熟练,
她就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真实,同样的香气,同样柔软的身躯,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又袭来,让他迷醉,让他难以自持,他深深地吻着她,不断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似乎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然后,他感觉到她的回应,她的舌和他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柔情限,她每一次的吸允都让他颤抖,似乎连灵魂都在摇摇欲坠,他更紧地拥抱住她,更深的吻住她,更火热地与她纠缠
可是不够,不够,都不够,小腹下的肿胀一点都没有缓解,心底深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他的手慢慢下滑,滑过她身上每一丝曲线,然后滑入她的中衣里,抚摸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那种滑腻的触感实在让他满足,就像是饥渴的人忽然得到了水和食物,他忍不住地呻吟出声,这是一种意识的声音,他因为听不见,根本就不发出了声音,所以也不克制,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凭着心底的渴望呻吟,
这些呻吟声对于本就意乱情迷的秦天来说,不啻于情欲的催化剂,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暗哑,这么一声接一声地“嗯嗯”呻吟,一声比一声缠绵,一声比一声魅惑,她能感觉到他的愉悦,感觉到他的难耐,感觉到他的欲望,这么明显的挑逗一次次地在她耳边回荡,比任何的情话都撩拨人心
呻吟一声接一声地从他的唇齿间连续不断地溢出来,听得她都要融化了,听得她脚趾头都卷了起来,听得她兴奋而又渴望,恨不得就这么沉醉在其中醉生梦死,再也不要醒来……
中衣在不知不觉中被打开,肚兜也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下来,他的手抚摸过她丰满的胸,轻轻地,战栗地,拨弄着她的||乳|点,而他的呻吟也越来越急促,那么的销魂,那么的迷媚,她也跟着战栗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想要得到更多……
可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秦天只觉胸口一凉,忽然的,她清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只看到帐子在轻轻晃动,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只听得他闷哼一声,然后,他爬起来,将头上的帐子拨开,迅速地冲出房。听得他踉跄的脚步声一直冲到了净房,接着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秦天坐起来,颤颤抖抖地穿好衣服,心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身上依旧酸软,她手忙脚乱地爬出帐子外,迎面又吹来一阵风,她抬头看去,却是一边窗子没关好。
她笑了笑,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却绝对不是庆幸。
她回到的床上躺好,心久久都不能平静,嘴唇火烧火燎的,胸部还残留着他留下的酥麻感,小腹也有些酸胀难受,全身上下都似乎不舒服,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是却也明白这是欲求未满的缘故,
她竟然会纵容到这一步,她简直觉得羞耻……
她将头蒙在被子里,不断地对说:秦天,你到底要做?你真的想留下来吗?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就不能放纵!因为贪恋一时的欢愉有了孩子办?到时候你要为了孩子留下来?你不会后悔?这对他也不公平,他完全可以找到真心实意对待他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勉强将就!
你不能一边在意他的缺陷,却一边迷恋他的容貌,秦天,你不能这么卑鄙……
她握紧了拳头,咬紧了下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约束的行为,克制的欲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信彦才走进来,他的脚步轻轻的,似乎怕吵醒了她,他走到她的床前,隔着帐子看了她好一阵。秦天一动都不敢动,装作已经睡着了。
他站了良久,见她没有动静,这才睡下。
一整晚,两人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天才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会,可是睡梦中都是他的吻,他的呻吟,醒来后浑身被汗湿透。
她起身,天还未亮,庄信彦却已然不见,而练功房那边传来隐隐的声音,秦天他一定是去了练功房。屋里帐子和屏风都已经收好。这已经是他的习惯,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起来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貌似昨天他的动作很熟练,绝对不像是第一次!
他之前一定也做过这种事!
秦天蹙起眉,神情严肃起来。可是又觉得很可笑,她对说:他和谁亲过关你事?你有权利关心过问?
她使劲地摇晃着头,像是想将这些念头甩出去,可是那些念头却如影随形,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脑海中晃动,甚至有更深入的迹象
他和那个人亲吻的时候,也会这么投入?那个人是不是也听过他的声音?
想到这些,她更觉得烦躁,她将脸埋入水中,窒息的感觉这才让她的心平静一些。
从净房出来,见碧莲秋兰以及青柳正在房间里收拾,秦天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滑过。不受控制的,那种想法又袭上心头:这三个人在这里的最久,和庄信彦的年龄也最接近……
她看向端庄清秀的碧莲
是她吗?
可是她连穿衣服的时候都不敢碰触他,又可能?
她摇摇头,又看向娇俏可人的秋兰
她曾经是他的通房丫鬟了,两人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说没有可能发生些呢……
这时,秋兰转过头看到她,笑道大少奶奶,今天想穿衣服?”
秦天走,盯着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秋兰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试探着问大少奶奶,呢?”
“秋兰,不如以后你来伺候大少爷更衣吧!”秦天走到梳妆台拿着梳子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梳头
如果你喜欢亲她,我给你机会好了……
梳头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像是和的头发过不去,又像是和谁赌气。不一会,梳子上便是一把的断发。旁边的青柳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梳子帮着她梳。
“我的好大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让我做都可以,别让我再伺候大少爷了好不好?”秋兰苦着一张脸,以前还好,现在的大少爷对于接近他的丫鬟可没有好脸色!
看着她那张苦瓜脸,不知的,秦天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如此排斥,应该不会是她……
她又抬头盯着铜镜中清丽娇美的青柳
青柳连忙摆手,急道我不行的,大少奶奶,我从没有进房伺候过大少爷!”
没有进房伺候过?那么更加不是了……
秦天心中狐疑,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又忍不住揪的头发
秦天,让你不要瞎操心了,如果你不打算留下来,他哪怕是亲过一只猪也和你关!就算是留下来,他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你也不是初吻啊!
而且,他以后会不会有妾室姨娘可真的说不准,庄家的主母可是很贤惠大度的,看大太太对的小多好……
母亲是这样,谁敢肯定他庄信彦对的没有这种要求?说他不肯接触,还不是一样的亲了别人,可见这传言不一定真实。
这时,听到碧莲叫了一声大少爷。”
秦天抬起头,却见庄信彦穿着一件短打从外走了进来。
下意识地,秦天低下头,脸上发火烧。
眼角余光却向着他那边瞟去,却见他停留了一会,便向着净房的方向走去,那边已经预备好他沐浴的水。
等庄信彦沐浴出来后,秦天已经在丫鬟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因为她现在每天都要去茶行,与人接触较多,打扮便以轻便庄重为主。
她今天只是梳着简单的圆髻,插着碧玉鎏金簪子,穿着木兰青双绣梅花锦缎外裳,白色的挑线裙子。
可是这么简单的装扮却因为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明亮水灵的眼睛,显得像一株迎春花般清丽可人。
庄信彦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秦天都抬不起头来。
三个丫鬟见此情景知趣地退下。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庄信彦觉得昨晚是他太唐突,冒犯了她,不知她是不是生的气,想着该跟她道歉,怕她因此讨厌,或将看成一个耻下流的人。
而秦天则想着要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像之前一般和他自然地相处,并且,坚决不再被他的“美色”所迷!万一一时失控,怀上身孕,就只有留下这一条路了。这么勉强,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
拿定主意,秦天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
第153章 纳妾
秦天深吸一口气,走到庄信彦的身边,服侍他穿衣。
成亲后,秦天一直都想训练他穿衣,可奈何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穿衣服的时候却总是手忙脚乱,每次都让秦天看不下去,只得接手服侍他穿衣的工作,到最后,可奈何地又成为他的贴身丫头。
本来平日里都做惯的事情,今天却都觉得不自然。手挨到他身上总觉得烫的吓人,可再一接触,又感觉体温正常。这才是的心理作怪。
她低着头,有些心虚,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那种目光像是有一种魔力,让她的手心渗出了汗水,让她的心失去了频率……
她觉得她不能再这么鹌鹑下去,也不能再任由两人间的暧昧继续下去,她喜欢将发生在身上的事情都分析得清楚明白,这样才便于掌控命运,她最讨厌含糊不清。
她深吸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双眼睛温柔如春水,漾出清醇的情意。可是她忽然的这么一抬眸,让他来不及收回目光,几乎是狼狈地转过头,脸瞬间涨得通红。
秦天一直看着他,保持着目光的镇定。或许是感觉到她目光有异,庄信彦脸上的红晕渐褪,他转过头,看着她,
“昨晚的事情不是谁的,”秦天对他轻轻说,“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好吗?以后我们都注意一些,不要再有这类的事情发生了。”她能抗拒一次,可没信心抗拒第二次,第三次,他的热情完全施展开来,便是一团烈火,足以将她燃烧殆尽……
她有些害怕这种法掌控的情绪。更没有把握面对随之而来的后果。她他的自尊心极强,只要她将话说明白,他绝对不会再碰触她。可话一说出口,却觉得心空得难受,像是将给弄丢了。
看清她这句话,庄信彦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面孔呈现出一种苍白色,他看着她,心像是忽然从高处摔下来,碎成了几片,疼痛一阵阵地袭来。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的……
也对,终究是一个残缺的人,又何必强求于她,如今她成为宋太傅的世侄女,以后完全可以嫁更好的人。
他虽然是这么想,心中却非常的难受。像是有堵住了他的胸口,又像是有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他走到桌旁,拿起笔写下昨晚是我唐突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责任……”秦天连忙说,要不是她过于地接近他,他也不会有这种反应吧,她一直当他是弱者,却忘了,他始终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庄信彦看了她一眼,不知该说了。
秦天也一时话。本来越发亲密的两人忽然一下子生疏了起来。
两人的心情都不好受。
“我要出一趟门,可能有几天不能。”庄信彦话题一转。
秦天愣住你要去哪里?”
“之前我们不是说过租山买地的事,我想亲自去看看适合的山地,有好的干脆买下来。”他停了停,又写道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里,要。”
“你不用担心我,你出门在外,才是。”又交待每晚有的话,不要忘了练习发声,关于发声,你现在还有没有问题?”
提起发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昨晚的旖旎,一时都没了声音。
庄信彦拿着笔看着窗外的翠绿娇艳的芭蕉出了好一会神,目光中迅速地转过几种神色,喜悦,甜蜜,酸楚,苦涩,最后又归于淡然,
他本是最懂得自我保护的人,他习惯用冷清和淡漠掩饰一切的心伤,仿佛这样,他就真的不在乎了……
他先是发出几个零碎的音节,然后看着她笑了笑,写下我已经该发声了,我不会忘记的。后,你再教我。”
他停顿了一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又用力地写下我会很用心的学,或许不用五年,你就能离开庄家,过你想要的生活了。”
越是了解她越是尊重她,越是尊重她越不愿意勉强她。她已经为他为庄家做了很多,如果她真的想离开,他再不舍得,也会松开她的手。
秦天看着他写下的那句话,心中说不出的感受,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清音院
月娘在大太太耳边咬了一阵耳朵。
大太太转过头,“已经好多次了?”
月娘压低了声音道海富都已经帮他丢了好几次了,那些贴身衣裤,他不好意思让丫鬟洗,便只是让海富扔掉。”
大太太低头笑了笑,神情中有种喜悦。
“太太,你还笑得这么高兴,难道你就不担心大少爷吗?”
“我担心?之前他一直不肯让丫鬟近身,我都不有多担心。现在起码他是正常的,我总算是放下心来!”大太太抿嘴笑。
月娘也扑哧笑了一声,随即又皱起眉可是太太,这样次数多了总是伤身的,如今大少爷娶了也跟没娶一般。他这么大了,这样下去总是不好的。”她想了想,又道太太,不如再过一阵子,要么在府中提一个丫鬟,要么买一个妾。这种妾室没有地位,伤不了大少奶奶的体面,想来大少奶奶也不会介意的。”
商家纳妾比之官家更所顾忌。为了繁衍子息,继承发展家业,商家很少有不纳妾的,特别是像庄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更是妻妾成群,也不是稀罕事。若不是庄老爷死得早,恐怕府里还不止这两个妾室。
所以月娘所说的纳妾,并不是故意给秦天添堵,而是在说一件极之平常的事情。也是迟早的事。
大太太思索了一阵
关于给庄信彦纳妾,她不是没有想过,即便是秦天愿意留下来,纳妾一事也可避免。秦天大部分要顾着茶行,照顾信彦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府里必须有能照顾信彦的妾室。只是将心比心,她喜欢秦天,心疼秦天,就算找妾室,也不会找一个像二姨太太这样的良妾来威胁她的地位。像三姨太太这样安分守己的才是理想人选。
正想着,庄信彦和海富走进来向她道别。
“来的正好!娘有话要同你说。”大太太让月娘在门口守着,屋里只是留下海富一个下人。
大太太将的意思告知府里你喜欢谁,尽管跟娘说。如果没有,娘让人牙子送温柔美貌的女孩子进来。如今我们掌权,也没人敢小瞧于你了!只是娘话说在前头,他日秦天如果留下来,她永远都是你的正室,我们庄家也只会承认她的孩子才是庄家的继承人,这一点你可要记清楚了!你爹在这一点上坚持得很好,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大太太兴致勃勃地说着,却听到海富沉沉的声音传来太太,大少爷说,大少奶奶不会留下来,她迟早是要走的。”
大太太愣了愣,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早前听说他们相处得很好,以为他们有了感情,或许她会留下来,没想到她还是要走。
终究,她还是在意信彦的缺陷吧……
她摸索着握住的手,心中充满心疼。
“既是如此,明年开春娘就给你纳房妾室吧,你总不能这么下去啊。”明年开春秦天已经进门大半年,按规矩已经可以纳妾了。
庄信彦的脸一红,回头瞪了海富一眼,是他把的那些事告诉了母亲。海富摸了摸头,嘀咕,我还不是关心你,要是憋出病来办?
庄信彦回头看了母亲一眼,在纸上写出一段话,让海富念出来。
海富看到那段话呆了一小会,有些惊诧地看了庄信彦一眼,似乎在为他不平,但经不住庄信彦的催促,还是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太太,大少爷说,只要秦天还在庄家一天,他就不会纳妾。大少爷还说,让你不用担心他,他懂得照顾。”
大太太愣住,虽然心疼,但她终究是开明的人,不会去勉强他,见他不愿意,他有的想法,也没有坚持下去了。
“那好,娘你是个有主意的,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接着转过了话题,叮嘱了他几句路上之类的话,又交待了海富几句便让他们离开了。
出去后,海富对庄信彦气哼哼地说少爷,你这么宠大少奶奶,将她宠坏了!”
因为是一起长大,很多时候海富又是他的代言人,所以两人的感情一向亲厚,海富虽然是个下人也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对于秦天,海富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秦天对大少爷很好,真的很好,是他所见过的女子中对他最好的一个。可是另一方面,少爷又老是因为她伤心难过受委屈,这让他又很不爽。两人之中,他自然是向着庄信彦的。
庄信彦没有出声,心中却在想,如果她能留下来,就算将她宠坏又有关系。
想着想着,不禁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边,庄信彦走了不久,翠微进来通报,谢太太来了。
正在喝茶的大太太一时还没反应哪个谢太太?”
“便是和四定亲的那个谢家。”
大太太诧异,放下茶杯,叫人将谢太太请去大厅,然后在月娘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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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矛盾
谢太太走后,大太太思索了一阵,然后派人将二姨太太叫了,转达了谢太太的意思。
“我虽然是嫡母,可是一直以来,明喜都是养在你身边的。这门亲事也是你们拿的主意,如今有了这种变故,也由你们决定。”大太太很平静地对二姨太太说。
二姨太太青白着一张脸从清音院出来,回到菊香院便发脾气打碎了一套茶具。庄信川和庄明喜听说母亲发脾气一前一后的赶来,却从母亲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两人的心都是一凉。
原来是谢霆君的祖母病逝,谢家刚从北方老家奔丧。谢霆君要为祖母守孝一年,这一年内都不宜嫁娶。
本来这并没有,很多人家都遇到过这种事,还有碰到过为父母守孝的,一等就是三年。双方谈妥,另外再约定婚期也就是了。
可问题是,这次谢太太却说了这么一番话,她说,这都是他家的问题,不宜连累庄姑娘,如果庄姑娘有更好的选择,想取消婚约的话,他们谢家也不会拿回聘礼,算是对庄姑娘的赔偿。
话虽然说得客气,可言下之意谁都明白,就是他想要退婚。否则,谁会平白故地将“不要聘礼”这等话说出来?但凡看重脸面的,就应该趁势退婚才是。不能按时完婚,退婚也不算庄家的,于双方的脸面都好。否则这种情况下硬是嫁也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