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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明显就是调虎离山,如此一来,屋中就只剩满屋醉人的酒香,和两个无酒自醉的男女。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最终还是白夜叹了口气,先出了声:“还在生气?”
苏云落伸手去够酒壶,却被他举的高高的,叫她踮起脚来也够不着,只得气鼓鼓地说道:“不知该生什么气。”
他连忙顺着杆子爬:“是啊,酒后胡言乱语,不值得气…”见她半晌无言,白夜的脸色微变,那夜的情景断断续续,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都对苏云落做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难道…在下失礼弄疼…”
“没…”听到这里她连忙出声打断,似乎半点不愿提及:“酒后吐真言,那才是公子真心吧。”
白夜见她方才醉酒都没涨红的脸,如今却染上了两抹红霞,竟觉得十分可爱,放下手中酒壶,朝她张开双臂:“若是在下冒犯了姑娘,愿意全权负责。”
这话听得苏云落心头一颤,话都说不利索了:“负,负什么责?”
他言语间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这一世,在世多久,就负责多久。如此可好?”
苏云落心中冷笑,这位公子清醒的时候情话还是说的那么信手拈来,仿佛家常便饭,老夫老妻天天说来一样:“只怕公子家中那位美貌夫人不会同意。”
白夜这才算是猜出来自己喝醉那一夜到底胡说了些什么了。无非就是小两口还蜜里调油的时候说惯了的那些情话,现在她听来反而误会了。他大抵觉得是没什么的,于是两手一摊,眉心一挑还带了三分委屈:“在下家徒四壁,唯余老母一名,云落也是见识过的…可是嫌弃了?”
她心中想着家徒四壁怎能锦衣华服,一掷千金?口中说的却是:“若公子当真家徒四壁,现下恐怕是赎不起云落了。”
这句话让他目瞪口呆。的确,如今伯牙馆一个小小的木牌都比黄金还贵,能弹广陵散的琴师本人呢?
“公子请回吧。”
白夜当然是不可能就此放弃的。让人惊讶的是,不过几日之后,圣驾竟然微服亲临伯牙馆。
第20章
那时苏云落还在化妆台前折腾。
是的,虽然一直躲在屏风后,还刻意戴上了杭城买的那张面巾,可是她竟然,在留醉和战五渣的各种催促下,极其不熟练地开始学习化妆了。
当初白夜给的那盒香膏也真是美容圣品,用了没多久她的皮肤就开始变得光滑细嫩,原先满脸的红点都消失殆尽,连痘印疤痕都不见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做这些。或许只是听说那人家中夫人美艳无比的时候…心里的自卑太过强烈。
只是她不断地说服自己,变美都是为了自己。
正在此时馆里的小厮忽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苏云落顿时脸色大变,转头问小厮:“可是…近日不是盛传天子重病的消息皇上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听我这个不重要的人弹琴?”
那小厮一脸火烧眉毛的表情:“诶呀我的祖宗诶,我怎么会知道呢?虽然皇上这次是微服,但是几个皇子都已经提前打点好了,馆主说了你也别太有压力,如平常心一般好好弹就好。”
若是真希望她有平常心,又何必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再一次坐在琴前,她面前的屏风竟然被翻了个面,平日里只有她能看到台下芸芸人群,如今却变成她坐在孤高之处,只有台下的人能看到她的样子。
这让苏云落不安地拉了一下自己脸上遮着的面巾。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觉得,其实就算看到皇帝估计也不会有看到那个人心跳得快。
随即就高抬双手,轻轻落下,开始演奏。
十指迅速激动之间,用流动的音符谱写了广陵散琴音中暗藏的《聂政刺韩王曲》的高潮部分,铿锵有力的琴音让人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聂政在韩王面前弹奏,一曲终了之时从琴腹中抽出匕首刺杀韩王。左右惊起,拦之不及,韩王卒。
大仇得报的聂政却并没有开心起来,而是割下自己的双耳双眼鼻头,毁容而死,只为不累及自己的亲友。
琴声渐渐慢了下来,悲怆哀伤,婉转清幽,直至最后一音落下,余音却回不止,绕梁流连。
一曲终了之后,屏风后面尊贵的客人依旧一语不发,让她心中忐忑不已。且不说这曲子她早已烂熟于心,照理说如果这真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就算是弹错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呀?
谁知过了片刻之后,屏风之后忽然响起了杯盏掉落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慌乱和嘈杂。
“父皇!?”
“怎么回事?快扶父皇起来!”
屏风后一时间乱成一团,苏云落一时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提这裙子走到堂中那为数不多的人群中。
慌乱的人群中没有一人能将她与方才惊才绝艳的琴师联系在一起。
只见几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围绕着一把红木圈椅,惊慌失措地唤着父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