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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
魏明欣见他一双眼珠几乎黏在乔薇身上,不由得醋海翻腾,很是不甘的道:“永安县主颇识水性,我看她是不要紧的,您别被她给骗了。”
陆离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少说风凉话,你又没晕!”
天下男人都是傻瓜吗,这么简单的伎俩都瞧不出来?魏明欣简直难以置信,她本就体力衰耗殆尽,全靠着一腔顽强的意志支撑到现在,这会儿怒急攻心,竟真个神智昏厥,软软的倒在地上。
还说别人虚伪,她自己倒挺会装的!五皇子只轻蔑的瞥了眼,继而便吩咐魏明凡,“扶你妹妹回去歇息吧。”
一个就被人嘘寒问暖,一个却这样冷冷清清,饶是魏明凡素来没心没肺,也不禁为自家姊妹伤感。不过他也疑心魏明欣是在故作姿态博取同情——这招她也不是第一次用,可惜招数用老了就不好使了,就连五皇子这样热忱的人都不肯买账。
魏明凡一壁叹息,一壁就将魏明欣拖回后院的厢房中,既然料定她自己会醒转,那大夫当然不必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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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起初是以装晕来示弱,后来却真个因神思昏倦睡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就看到乔夫人坐在床头,面前是一盏乌沉沉的汤药,一面还欣喜的拭泪,“你可算醒来了,不知娘方才有多担心。”
乔薇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当然是无碍的,不过她仍是将乔夫人递来的热姜汤乖乖喝了下去。有时候药不为医病,只为医心,如乔夫人这般赤纯之人顺着她是最好的。
乔夫人果然露出满意的神色。
乔薇环顾四周,只见布置与她原本的闺房一般无二,便知已回到乔府,她试探着道:“娘,谁送女儿回来的?”
当时为了借陆慎的力争取有利局势,也没顾得上分辩,但可想而知,现在外头一定流言纷纷了。
乔夫人便叹道:“还能有谁?自然该太子殿下送佛送到西。”
一个女孩子落了水又被救起,无论是否她的本意,但既与那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不过,”乔夫人打起精神来,“也未必十分难堪,毕竟你与太子是定了亲的,说来总归是未婚夫妻,些许小节就无须计较了。”
乔薇见她隐隐是听天由命的口吻,心中便猜出事情有变,默然问道:“可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孩子,娘也不瞒你,适才你还昏睡着,太子殿下就将那封退还的婚书再度送来了,娘自然也应承了他。”乔夫人多有感慨,显然婚事的变故虽在意料之外,但陆慎能处理得这样圆融妥帖,还是很值得欣慰的。
乔薇却悄悄对着窗外撇了撇嘴,她才不信陆慎是临时起意,丞相府离宫中有多远,一来一回都得费不少功夫,陆慎却取来得这样容易,恐怕那婚书他天天都随身带着——这不是痴汉行径么?
但即使如此,乔薇也没别的话可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得不认真思量起嫁给陆慎的决定。剧情早就乱了套了,大罗金仙都没法扭转过来,况且陆慎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这消息定是瞒不住的,不说韩贵妃母子能否过去心头那关,她也不可能巴巴的黏上去。
那么,她与陆慎的婚事竟是定下了?乔薇如今想来没有对未知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片茫然。书里的陆慎是一个心灵受到戕害的残酷暴君,令人闻风丧胆,眼前的这个似乎不大一样,至少他还能常常笑,说明他仍被爱滋润着——被她的爱,或者说他以为的她的爱。
乔薇不由得翻了个身,闷闷的对着淡白粉墙,这个惊天大误会不知何时才能解释清楚,陆慎不会杀了她吧?虽说乔薇并不怕死,可她十分怕疼,而书里那个陆慎杀人的法子没有一种是安全无痛的。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乔夫人见她恹恹的无甚精神,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道:“你好好歇着,娘去吩咐厨房做些汤饮来。”
乔薇把头埋在被子里,嗡嗡地嗯了声。
也不知小憩了多久,等她再转过头,床边坐着的已换了个人,她险些惊呼出声,“太子……”
幸而及时醒悟到此乃她的闺房,遂警觉的朝四周张望片刻,方低低地问着陆慎,“殿下怎么过来了?”
虽说擅闯香闺对陆慎而言算不上大事,未免闺誉受损,还是该注意点影响。她宁愿他矜持些。
幸好陆慎的表现也足够坦荡,他平静道:“自然是奉了丞相夫人的允许才来探视,孤并非轻佻之人。”
乔薇差点又想翻白眼,说起王婆卖瓜自吹自擂的本事,这位殿下也算独一份了。
不过乔夫人肯放他进来,便是默许了这位女婿的身份,乔薇更不好指责什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