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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庄励11

    当我们险胜人文学院进入决赛之後,我们辩论队的四个参赛队员去拍了一组穿著正装的半身照。

    在各大海报栏里贴得到处都是。

    比赛前的一个晚上,我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挺晚了,看到宿舍三个聚在一起,看著电脑屏幕。

    “庄励,你红了耶。”老四咋咋呼呼地叫著。

    我伸头去看,看到我们学校的bbs上有个帖子,题为“我们学校的帅哥美女都去打辩论了”。

    是不是很熟悉,很久以後当我混迹於各种论坛络时看到“最帅的男人都去当兵去了”之类的帖子,我都想是不是当初我们学校发那个帖子的楼主发的。

    我大概地浏览了一下,无非就是“真的”,“好帅”之类的。

    然後我示意老四翻页。

    那一页比较有内容。第一条:“商院的美女一辩和帅哥四辩是一对,大家就不要幻想了。”

    然後接下来的一条是:“是的,荆师兄和顾师姐两个人是绝配。不过二辩庄帅哥也不错,只要你有勇气受得了他的毒舌。”

    “以前新生杯的时候,商院有个一辩,叫夏铭之也很帅。”然後下面是一张新生杯决赛时的照片。铭之正在陈述,自信而又优雅,很吸引人。

    “哈哈,两位都没有女朋友啊,各位美女可以努力一把。追到无论哪个都有另外一个附送,谁叫庄励和夏铭之关系那麽好呢。”

    我看了这个人的名──“管鲍之交”,然後一把拍在鲍仲的头上。

    “你胡说八道什麽啊。”我假装生气。

    “老二,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删。”老四可怜兮兮地讨饶。

    “我都不生气,你生气什麽呀。”铭之起身,拍拍我的肩膀。

    “我不生气,我生什麽气啊。”边说边在下面用老四的号回了个帖子,“庄励说,要是长得没有夏铭之好看,一概没门!”

    决赛那天,礼堂坐满了人,我们四个等在後面准备进场的时候,邱笑跑过来,对著我悄悄地说,“我们院的辩论队要我传话,千万不要输了,输了他们也会没面子的。”

    邱笑是历史系的,就是人文院的,他们院输给了我们,我们要是再输给了法学院,说明他们输给了法学院。两个院,龙争虎斗那麽多年,宿怨还真是深。

    我无奈摊手,“尽力吧。”

    邱笑笑笑说,“还有,那个bbs上有人说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个还是我自己写的呢?

    邱笑朝我吐吐舌头,“那你可怎麽办,这辈子都光棍了。”

    铭之在一旁点头,还令人哭笑不得地撩了一下没有的头发,“是啊,小爷我貌美无双,倾国倾城,天下女子都是浮云,所以,庄励,你就快点跟老衲去把头发剃了吧。”

    我突然想起南方来的老四那天奇奇怪怪地念了一句“平生不会相思”,然後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说道:“贫僧不会相思。”

    其余人大概是没怎麽听懂,但是铭之当时还嘲笑老四蹩脚的普通话,自然是笑得前仰後附,“阿励,你真绝了。”

    我笑呵呵地看著铭之,脑子忽然闪过一个成语──笑靥如花。

    最後,我们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整个现场,争锋相对,高潮迭起。

    比完之後,在台上等成绩,我还留在比赛的余韵中走不出来,我很享受激烈之後的宁静,让我脑子有种安然放空的感觉。

    我已经不在意那场比赛的结果了,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很满意,我注重过程多於结果。

    最後,我们还是输了,荆慕珩拿了最佳辩手。

    又是出去吃了一顿,铭之不在,我可以不用撑破肚皮,但是现场气氛却不是很好。

    菜菜姐开口安慰荆慕珩:“我们还有明年呢,不急。”

    这次就连顾随都没有和菜菜对著干,“是啊,我们明年还有机会。”

    荆慕珩深吸一口气,然後又重重地吐出,最後问我:“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麽那麽在意冠军?”

    我点点头,我可不敢骗荆师兄,这人j得很。

    “其实,你到其他院里去,真正教你打辩论,出论什麽的,都是大三的老人,但是我们院大三的一个都没有,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就算是今天,你也可以看到,法学院那里三个都是大三的,我们这里三个大二的,还有一个是你大一的。你知道吗?一个大一的能够站在学校的礼堂上,是多麽幸运的事情。”荆慕珩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当初进辩论队,是因为我在高中的时候看了一场全国的辩论赛,我们学校的校队赢了冠军,我很崇拜当时的四辩,然後我就考进了这所学校,进了我们院的辩论队,但是我们院的辩论队太烂,烂到简直撑不下去。我所有的辩论技巧都是从法学院那边去偷师来的,加上自己的理解和体悟,然後和顾随他们分享,那一年的新生杯,我们院赢了第一个冠军,但是师兄师姐他们很不高兴,觉得我不尊重他们,然後第二学期全校赛的时候,他们都不让我们参与,最後输得惨败,他们也没有好意思再待下去,都退了。但是他们不服气,在外面说我们大一的得了新生杯冠军就不可一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明白,你想要证明,没有他们,你能够做得更好。”我表示很理解,“虽然我们这一次遗憾地与冠军失之交臂,然是我们离它那麽近过,这就是很大的进步了,两位师姐说得对啊,你才大二,明年大三还有一年,机会多的时。两年後你大四,虽然我们学校大四的按惯例不打比赛,但是你还可以做幕後啊,最後成功,军功章还不是有你的一半?”

    “呵呵。”荆慕珩轻笑,“庄励,谢啦。”

    我们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我想,我和荆慕珩的关系在那一刻有了质的飞跃。有同样梦想的男人,很容易成很好的朋友,经过一番推心置腹,最後成为生死之交。

    男人的友谊,常常只在一个刹那便可奠定。

    作家的话:

    庄励再次重出江湖。。。(喂,铭之喊你回家吃饭~~~~~~~~)

    庄励12

    比赛之後便又是那该死的期考。

    六月天,热得要死,教室没有空调,但是要是起晚了,还是找不到自习的教室。

    唯一有空调的图书馆自习室,抢手得很,但是我们宿舍有老大和老四,再不济还有铭之。

    我八点多收拾完毕去图书馆的时候,宿舍三个已经复习了很久了。就连新加入的邱笑都比我早。

    我走过,其他人都不理我,只有邱笑朝我笑笑,然後又埋进了厚厚的历史书中。

    我看了看邱笑的书──《罗马史》。

    完全没概念。无语望天状。

    我拿出书本,高数,稿纸,笔。转动了几下笔,开始演算。

    今年没有马克思,但是有毛邓江三位。无语凝噎。

    我确实只能无语,因为我要是在图书馆有语了,不仅周围的人会过来打倒我,就连周围三位也会大义灭亲。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五个人顶著大太阳,去吃凉皮。

    下午的时候,我们的队伍里有多了一个人──老四的女朋友。

    秦雅,大二的,外院的师姐,没看出来,老四居然还有搞姐弟恋的潜质。

    师姐人如其名,优雅温柔,十分体贴,但是也没有像现在有些情侣一样,每一秒都要黏黏糊糊在一起,生怕没连在一起,会缺氧而死。

    秦雅和邱笑两个女生想看两喜欢,恨不得义结金兰,又都是学文的,共同话语绝对要比和我们这些理科男多得多。

    一直到期末结束,我们六人都在图书馆一个特定的角落的特定的桌子上自习。

    期间,我给五个人每个人画了一幅肖像画,画旁边是一只卡通的动物。

    邱笑是一只小松鼠,秦雅是一只小绵羊,老大是一头熊,老四是一头猪,庄励是一只狐狸。

    “庄励,那你呢?”邱笑问我。

    我抿嘴笑,拿起画著铭之和狐狸的那张纸,刷刷几笔,便完成了。

    先前画的那只灵动的狐狸後面,跟著另外一只狐狸,有点狡诈的样子,抓著前面一直狐狸的尾巴,在蹂躏。

    铭之看完,把我的胳膊拧青了,“要死!敢欺负我,即使是幻想中也不能!”

    我一边哀悼我的手,一边讨饶,“行,行,你是欺负我的那只狐狸,我是被欺负的那只。”

    “那还差不多。”

    邱笑在一边笑,“庄励,铭之就是你的克星,平时看你横的,嘴巴又毒,但是到了铭之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

    这不是嘛,一物降一物,铭之就是我的的克星,我这辈子的劫啊。

    考完就是脱了一层皮,我要死不活地躺在宿舍的床上,风扇呼呼作响。

    铭之躺在他的床上,我们的头隔著两个床的栏杆,我不止一次地想把那个栏杆拆了,或者直接把两张床拼到一起,当然,要是真的是这样,我会被宿舍集体围殴。

    我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著,後来,铭之渐渐地没了声音,我趴在床上,然後把头伸过去,看著铭之j致的睡颜。

    真想亲上去。刚刚想歪,铭之就睁开了眼睛。我有点窘迫,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倒著看你好奇怪啊!”

    铭之眯起眼,“倒著看你也很奇怪啊,恩,鼻孔一只大一只小!”

    我一个激动,头撞上了床板,我聪明的脑袋啊,不会给装傻了吧。

    铭之在床上笑得直用手捶床,那叫一个开心。

    (颇小愚:各位看官,千万不要当真,我家庄励的两个鼻孔绝对一样大!)

    回家之後,我每天都是在睡觉,上,游戏,聊天中度过的。

    偶尔去看看庄勉画画,但是从来不画。

    庄勉画得越来越好了,让我惭愧不已,像我的小伎俩,也只能去骗骗铭之他们那些不懂画的人,真正碰到了名家,简直是贻笑大方。

    我爸妈照例很少回家,除了有时候我会听见庄勉和他们打电话,我甚至觉得我和庄勉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著。

    铭之和他父亲去海南玩了,拍了一系列海滩美男照,当然只是保守的短袖中裤照。

    回来之後,我们见了一面。

    好好的一个白美男,晒得像个非洲难民,这让我非常难以接受。

    最难以接受的是铭之笑时露出的白牙,在黑面的映衬下,简直白得闪瞎了我的眼睛。

    “黑死了!我嫌弃你!”我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我又不是小娘囡,要那麽白干嘛!”

    你不是姑娘,但是你是我心中的受啊,你见过哪个受黑成这样的吗?

    “反正我看著就是不爽,太黑了!你不知道涂个防晒什麽的!”

    “滚,看不惯就别看,小爷我干嘛非要忍受你啊!再说当时军训完之後,不也百不到哪里去嘛。”

    那个时候不是我也晒黑了嘛,现在我一个假期窝在家里,白得都快像鬼了,哪里能忍受本来比我还白,肌肤像玉一样的铭之变成如今这副乌漆漆的模样。

    “我不是怕我晚上看不见你嘛。”怀柔政策。

    铭之看看自己那黑得实在没法看的胳膊,有些疑惑,“不是吧,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

    虽然其实也没到那个地步,但是我还是下猛药,毫不犹豫地点头,直到把头点晕了才罢休。

    万幸大二开学的时候,铭之终於白回来了,尽管还是没有像以前那麽白,但是至少不会那麽惨不忍睹了。

    大二的时候,有别人叫我们师兄了,我在辩论队开始带师弟了。

    我还通过了荆慕珩,认识了苏然还有仝童。

    凭著本能,我就知道苏然和仝童是我的同类。

    相对於仝童,我可能更喜欢苏然,仝童太漂亮,漂亮得有点犀利,加上那张可以和我有得一拼的嘴,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hold不住。

    苏然没有仝童漂亮,但是干净可爱,大眼睛闪闪,十分清纯。要不是我早对铭之情g深种,我肯定会去追求他。

    现在看来,我要是追了苏然,我们这些人的故事都得重写。我或许能和苏然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毕竟我们都是喜欢安心过日子的那种人,不喜欢折腾,生活也许不能轰轰烈烈,但是小日子过得滋润舒心那是一定的。

    但是那时候的我,实在是死心眼,喜欢夏铭之喜欢得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还有苏然,喜欢荆慕珩喜欢的也是死心塌地,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意无意地给他们创造过机会,在荆慕珩面前时不时提到苏然,虽然这样对不起顾随师姐,但是就像铭之说的那样,荆慕珩和顾随都太要强,将来肯定要是分的,所以我丝毫不犹豫地把苏然往荆慕珩身上推。

    同志之间的惺惺相惜,虽然大学期间我和苏然没有多大的交集,但是不妨碍我把他当做一个朋友。

    但是显然我的这些小伎俩,加上苏然那羞涩的个x,我们g本无法阻止荆慕珩和顾随在一起。

    在荆慕珩大学最後一场辩论赛决赛的时候,他当著一个礼堂的人,向顾随表白,全场轰动。

    那场比赛我们拿了冠军。

    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荣誉,也不会为荆慕珩爱情事业双丰收而感到欣慰,我只是想到苏然肯定在场下听,而且确定,他肯定很伤心。

    那种伤心,那时只知道疼,但是不知道是怎麽样的疼,最後当我失去铭之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心被人狠狠撕裂的感觉,血r分离,不亲自经历,不会懂。

    作家的话:

    苏小然和仝童终於出现了!!!哈哈,庄爷对苏小然很有好感嘛~~~~~~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夏铭之曾经说过,荆慕珩和顾随不适合~~~~~~~~~~

    (⊙v⊙)嗯,看到有个孩子说喜欢《求之不得》,很开心呐,因为貌似大家都喜欢《煮夫》啊,但是煮夫实在没有存稿啊。。。。

    大概下下章会进入正题。。。求之不得嘛~~~~11章大一,2章直接大四。。。汗颜。。。。

    庄励13

    大二对我来说,过得很快,因为整日都在忙,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铭之辅修了哲学,整日抱著厚厚的哲学书,我一直担心他学得太入迷了,会像尼采先生那样太过极端,最後自杀。

    他说,他最多是叔本华,一方面写著要禁欲克制,要涅盘,另一方面身体力行却是y乱不堪。

    我放下写论点的笔,告诉他,要不你就成维特g斯坦,福柯他们都行。

    他说,他们怎麽啦?

    “同x恋。”我试著打探。

    “滚!”他以为我没事犯抽,吼了一句就不理我。

    我有点失望,当然,我当时比小强还小强,这点小挫折g本不会放在眼里。

    大二上半学期,我们院的小师弟小师妹们,都不是很进入状态,新生杯半决赛的时候被淘汰了,倒是下本学期的全校赛我们赢得很轻松,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决赛。

    至於篮球赛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参加,多数属於打酱油状态,偶尔陪练,教练也体谅,没有太为难我,还让我注意身体。

    我和铭之在各自的领域大放光彩,只是不能并肩作战,有点遗憾而已。

    大二结束之後,我们一起去了北京。

    顶著大太阳,游北京,实在不是很舒服。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逼著铭之每次出门都涂防晒,还带著帽子。

    铭之拗不过我,只得无奈地遵从。

    故g很大,也很雄伟,但是我没什麽感觉,我也一直想不通为什麽现在的姑娘们喜欢到故g来穿越,还是穿越到清代那个半光头大辫子的时代。

    虽然明代官僚腐败了一点,但是至少人家的发型很正常啊。

    八达岭的长城实在是陡,那麽热的天,人还那麽多,疯子果然不是只有我和铭之。

    恭王府倒是不错,和珅果然是有钱人,把府邸搞成这样,也不怪乾隆死後,乾隆儿子要抄了他。

    还有一些琉璃厂什麽的,实在不适合我这种chu人,也不适合我们这种出来旅游,资金又有限的学生。

    回去之後,又是一个多月未见。

    这回铭之迷上了宗教,整日研习,脱离现代科技,整个走火入魔。

    我被我爸拖去了公司帮忙。

    他说,这个公司将来是你的,你要先熟悉起来。

    偌大的广告公司,在业界名气不小。

    而且可以看见很多来拍广告的明星。不过看了有些失望,大多都没有屏幕上看到的好看。

    我的成绩除了专业课,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功课都是低空飘过,我们的导员还和我说过,“你这样不行的,要全面发展,你的成绩不能拿奖学金,也不能入党,绩点也不好看。”

    当时我便面上点头,心里却在暗骂,老子将来就是给我爸卖命的命,只要那个毕业证就够了,你管我那麽多干嘛。老子一不缺钱,二不进政府机关,三不面试,要好看的成绩有个屁用!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但是又不那麽对,因为那些专业课其实也没啥用,铁腕,强势,会收买人心才是王道。

    有了这个认知,我的大三生活,更加不爱学习。

    我和铭之这麽说,铭之鄙视我,“你少为你不想学习找借口。”

    我干笑,果然知我者,铭之也。

    大三大四过得更快,简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论文一写,答辩一答,我们乘著直升飞机飞到了毕业的边缘。

    我们宿舍拍了这种奇奇怪怪的照片,我甚至公主抱抱著铭之拍了一张。

    我抱著他,他双手搂著我脖子,当时我差点就脚软了。当然不是没力气抱不动,完全是激动的。

    当时我特别矫情加脑子抽风,想著一辈子这样抱著也很好。

    大四没课,大家都很疯,当初荆慕珩走的他们每天都闹我还嫌弃他,他那时候特别深刻地和我说,“到那时候你就懂了。”

    我果然懂了,太懂了,四年的兄弟,四年的同窗,各奔东西就在眼前,不留在这个城市的,以後真是相见无期。

    唯一的安慰就是我和铭之的家都在这里,不用忍受各奔东西之苦。

    更加让我安慰的是另外两只居然也是留在这里。

    老大那个强人是直接进了一家500强的企业,老四是因为秦雅是本地人,所以为爱而留在了这里。

    我激动地上去拥抱他们,四年里,我是真把他们当做兄弟了,永远镇定的老大,有点傻但是心眼好的老四,真好。

    老大依旧淡定地让我抱,老四被我的熊抱吓得有点不知所措,一直呼喊‘“救命。”

    铭之受不了了,把我们分开,我转而像没有骨头的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真受不了你了,大惊小怪!少见多怪!”

    毕业晚会上,反正都要走了,什麽风度温度都不要了,统统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铭之在舞台上拉小提琴,一首凄惨的《梁祝》,突然一转,变成了一首《老鼠爱大米》,底下笑成了一篇,但是台上的铭之却像还是在演奏高雅的音乐一般陶醉,真是演技一流,当个演员,再加上他的外形,不红就来找我!

    找我干啥,我捧红他呀!

    我没啥拿得出手的才艺,唯一的优势就是身高,然後被拖去时装秀。

    商院的男生多,身高高的也不少,所以组了个团,一起上去了,各种衣服都有,上台抽签,我比较倒霉,一件晚礼服。

    悲剧的事情是人家的晚礼服是拖地的,我则是漏了一大截的小腿。我那双华丽丽的耐克鞋就这样不光彩的暴露著。

    抹x的长裙,上面露了一大截。出场当然是爆笑,我看到铭之抱著小提琴在一旁已经晓得直不起腰了。

    我真想跟他说,小心抱不住小提琴,一把琴很贵的。

    曲终人散的时候,我们班男生出去喝酒,我和铭之都不是那种酒鬼,也就没喝多少。

    吃完後,我们俩走在了最後面,铭之说,“阿励,你刚穿那个抹x的衣服,真不错,那锁骨,那白皮肤,简直就是勾人犯罪啊。”

    “给你咬一口要不要!”

    “要!”

    夏天的短袖衫,袖口有点大,我马上往下一拉,露出左边的香肩。

    铭之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感觉特别好,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四年中,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今天无疑是天时地利,人也和。

    我特别郑重地开口:“铭之,我喜欢你!”

    作家的话:

    哇哢哢~~~庄先森表白啦~~~

    话说今天舍友问我:小然赶出去之後住哪里呀~~

    我说:恩,给你做选择:1、被人拐去色情行业做那个啥了~~~2、被黑帮老大捡回去做小蜜去了,然後依靠黑老大把那个渣攻和渣女给哢嚓了~~~

    o(n_n)o哈哈~你们选啥?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

    ps:鲜改版之後我好不习惯啊~~感觉奇奇怪怪的~~~

    庄励14

    听到我一本正经的告白,铭之还是像以往一样嬉皮笑脸地拍著我的肩膀,“神经,这麽r麻!”

    “我是说真的。”我强调。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爷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似潘安……”

    “夏铭之,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狂躁地打断了铭之的话。

    铭之有点怔怔地看著我,失了言语。

    “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的喜欢。”

    铭之猛地推了我一下,“我才不是女人。”

    “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说你是女人。说的清楚一点,我是个同x恋。”我定定地看著铭之,他的每个表情每个细节我都不放过。

    铭之脸上没有出现什麽表情,但是眼底的惊讶和震惊却是完全将他出卖了。

    我伸出手,想去拍他肩膀,但是他往侧边一闪,我落了空。

    我尴尬地收回那只举出去的手,想说什麽,但是那些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争先恐後地想要表达,但是最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嘴拙过。

    我是那个辩论队有名的攻辩,我是全校出了名毒舌的庄励,但是面对沈默的铭之,我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庄励,我不是同x恋!”铭之无比坚定地和我坦白,然後转身离开。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著灯火通明却日渐安静的街道,一时间竟然是不知所措。

    我知道铭之那句话是拒绝,但是不知道拒绝之後是什麽。

    我在那张长椅上坐到第二天早上宿舍开门,回去的时候发现铭之的床上是空的,老大听见声音,睁开眼睛,“你可回来了,你和铭之怎麽啦?昨天一声不吭回来拿了包就走了,脸色极臭,给你打电话也不通,你们干嘛啦?”

    我累得不行,倒在床上也不回答,闭上眼睛都是昨晚最後铭之漂亮的眼睛以及那双漂亮眼睛里的震惊。

    身体劳累,但是脑子却清醒异常,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这下是真的彻底失眠了。

    到毕业结束,铭之都没有出现在宿舍里,老大老四不敢问我,有时候偷偷给他打电话,却被我撞见了很多次。

    “铭之,你怎麽回事,都不回来吗?”

    “哦,那好吧,你什麽时候用空再说吧。”

    我没有听见铭之回答了什麽,但是从老四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肯定是找了什麽借口,算是顾全我的面子。

    我没有感恩戴德,因为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我的x向也无所谓,我只在乎他怎麽看。

    我也不怪他,因为这四年我瞒著他,吃了他那麽多的豆腐,要是他是个女的,绝对可以告我x骚扰了。

    他告不了我,但是x质其实是差不多的,换个女孩子碰到我这种以好友之名实猥琐之便的人,也得避著点不是。

    我想得比谁他都开,但是想开了又有个屁用,我心里还是难受的要命。

    我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暗恋对象,还是我最好的哥们和知己。

    我在表白之前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是因为是想象,所以我可以有所念想,想凭我和铭之那麽好的交情,铭之肯定不会那麽绝的,正是因为有著那份念想,所以即使是想到铭之可能会从此和我断绝关系,我也没那麽伤心。

    但是现实果然是残酷的,我失去了念想,那份痛便实打实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约了肖城出去吃饭,他不是个同x恋,但是曾经有段时间和仝童牵扯不清。

    肖城比起前段时间见他,又消沈了不少,先前还能开他玩笑,“不能因为你叫肖城,就这麽消沈下去啊。”

    但是现在,显然谁都没有心情。他说他现在还没找到仝童。

    我说我向夏铭之表白不仅被拒绝了,还被完全推开在他三丈之外。

    “要是你没被拒,也不敢来找我!”

    “为什麽?”

    “你要是敢带著一张幸福的笑脸来见我,我肯定把你打成面瘫。”

    肖城算是个黑社会的,虽然在他好哥们楚恒的努力下不断向良好公民的方向发展,但是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还是有增无减。

    我小时候和爷爷nn住,肖城就住在对门,他年纪比我长六岁,以他的说法是看著我长大的。

    我倒是没什麽意见,人家要显示自己的老龄,我何不显示我的幼齿呢。

    “说说吧,什麽感受?”肖城问我,话里不似以往的调侃。

    “说实话吗?第一天,还有期待,期待他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现在就绝望了。比起你们互相相爱却不能相守,我倒是觉得我这单相思没啥大不了的,毕竟我不过是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

    “庄励,你是我见过的脸皮最厚的人之一,既然人家不待见你,你的厚脸皮放著干嘛的,就是要适时的使它对得起厚脸皮这个名称的。”

    我一时无语,但是我承认我被肖城这番话给刺激了,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厚脸皮,甚至以它为豪,但是一遇到铭之这件事,我居然连挂在我脸上的厚城墙都给忘记了。

    我跑到铭之家的小区口。这个小区因为保安监守自盗被媒体曝光过,铭之那时候抚著x口说,“我一直觉得那个保安大叔人很好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现在的保安就是太严谨,死活不让我进去。

    你说,我该怎麽说好,我全身名牌,长得也顺眼,怎麽就还招保安怀疑呢。

    那个保安嗤之以鼻,“怎麽看你都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是哪位太太的情人?”

    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但是本著小爷我有要事在身的信条,我还是忍了。

    我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铭之牵著一只京巴,一大一小跑了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显然一愣,一个急刹车,後面那只笨狗刹车没刹住,一下子撞到铭之的腿上。

    两厢静默,谁都没有说话。

    我看著铭之,铭之看著那条白色的狗。

    “铭之……”

    “庄励……”

    我们同时说出口,像以往一样有默契。

    “你先说。”我像以往一样给铭之主动权,我对谁都丝毫不让,但是我对铭之,一直是让著他,不觉得吃亏,反倒是有种莫名的甜蜜。

    “我看我们还是当做不认识吧,我不是同x恋,也不可能变成同x恋。我没有看不起同x恋的意思,但是我接受不了。我们尽量少见面吧。”铭之看著我的眼睛,说著这些话,眼里是决绝,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朝他笑笑,尽管很可能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我还是笑,“如果我不让著你,而是抢先说出我想要说的,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说那些话。我本来想说:我爱你,从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你,我不会放弃的。铭之,我问你,如果我先说了这些话,你会不会再说那些?”

    “会!”丝毫不犹豫的铭之,真的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残忍。

    “那我再加一句: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不会放弃!”

    作家的话:

    庄励的爱情之路绝对比苏然要坎坷的多啊~~~呜呜~~~後妈在这里默默阿励的头,给他鼓励~~~~~~~~不过阿励需要的是蜕变!!!!

    亲们,你们多多支持一下《求之不得》撒~~~~~~亲~~~~

    庄励15

    我一直不知道那麽漂亮的铭之会有那麽狠的心,那麽决绝,说没有可能就彻底消失了。

    我在他家小区门口顶著大太阳等了半个月,愣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在

    毕业典礼上远远地见了一面,然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老大老四在小餐馆里坐著, 像是打麻将三缺一,说不出的残缺。

    老大打了很多个电话给铭之,但是铭之都没有接。

    老四也打,结果还是一样。

    “你们别打了!”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

    “老二,你们怎麽啦?”老四怯怯地问道。

    我看了老大和老四一眼,也不知道是酒虫上脑,还是憋得太难受,反正就是不打自招,把自己的那些破心思都给卖得一干二净,“我是同x恋,而且向铭之表白了,但是被拒了。”

    场面一下子就静默了,我几乎是抱著他们要是对我说句“不”,我就摔桌子走人,反正叛了一个,不在乎全叛了。

    “我记得以前我去上《特殊人权研究》,具体数据我忘了,但是那个百分比很高,就是有很多人其实是潜在的双x恋,所以喜欢同x其实也没什麽吧。”老大极其镇定地拿起杯子朝我一举,然後一饮而尽。

    “我不管你是同x恋还是什麽,我只知道你是我们的老二。”老四也是拿起酒杯,即使不善喝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我那一刻是真的很想流泪,感动的。

    最後我还是忍住了,喝了好几杯子酒,才把眼泪给压了下去。

    四年的兄弟,我失去了铭之,但是还好,我还有老大和老四。

    毕业证一大拿到手,我就被我爸妈给彻彻底底地拉进公司。

    整日大堆大堆的工作要处理,偶尔得闲,还得去铭之那里蹲点。

    我窝在车里,还真的被我逮到过几次,但是等我下车的时候,铭之已经走进了小区,而我则被他们尽职尽责的保安拦在门外。

    “老子不要你拦,也近不了他的身,你他妈地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心情很恶劣,然後就朝著那个保安发飙。

    “近不了身你还死命地往上靠,你才叫那啥多此一举。”

    你看,一个保安都比我文明,不把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生理反应用嘴巴说出来,而是用那啥来代替。

    这就是恼羞成怒的典型表现,不仅是恼羞成怒,还是色厉内荏。

    见了大概十七次铭之的背影之後,铭之突然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我正被我爸毫无面子地骂了一顿,心情正差著呢。

    漂亮的女秘书来告诉我有位年轻帅气的夏先生找我的时候,我几乎是从我那张德国定制的高档皮椅中弹起来的。

    铭之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平复激动心情。

    许久没有面对面的见过了,我能不激动嘛!不仅是面对面,还是铭之主动来找我的面对面!

    我吩咐秘书去倒茶,然後故作镇定让铭之坐。

    我在那一刻发现其实我还是很感x的一个人,想想当年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的两人,现在再看看相对静默无言的两个人,怎麽能够不唏嘘啊!

    铭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著庄勉从景德镇带回来的青花瓷茶杯,真是极其协调。

    “这杯子很好看。”铭之先开口了。

    我笑笑,“我弟弟买的,我一向没有多少艺术细胞。”

    “庄励,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我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避我如蛇蝎,现在过来找我,必然是有事了。

    “事成之後,你要干什麽事,都悉听尊便!”

    铭之那句掷地有声的话,害得我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那泡著上好毛峰的上好茶杯。

    我的心思转了一百转,本来我是真没点坏心思,是真没有,但是铭之一提醒,我心底所有y暗的小心思全部开始策马奔腾,轰轰烈烈起来。

    “庄励,你不信?要我写张协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打断他,“你说吧,要是我能帮的话,我绝对帮。”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华兴科技的手机被爆料有强辐s,此传闻一出,华兴的股票一路狂跌,如果没有什麽应对对策,估计离破产不远了。”

    这个我知道,最近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华兴高辐s的报道,搞得沸沸扬扬。

    其实,我一直不太知道铭之家里是干什麽的,只知道肯定不差,从他的穿著用度,还有那个家住的小区看来,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没想到的是,铭之居然是华科家的太子爷。

    华科近年来发展得实在是太快,遭人记恨,招来了这麽y狠的报复。

    “你要我怎麽帮忙?”

    “你是广告业的,肯定认识很多知名的报纸杂志,甚至是电视台,我想请你出面,帮我引荐一下,我需要媒体帮我澄清。”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庄励,现在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先回去了。”铭之站起身来,向我告辞。

    我先前已经承认,我现在实在是感x得很,铭之的起身来开,我是死心眼了偏要认为他是不愿意见我,他是抱著多呆一秒是煎熬的心思。

    然後,我说了那句让我和铭之开始互相折磨的话,“铭之,你说的那句悉听尊便是真的吗?”

    铭之的脸上在短短几秒内变换了多种表情,震惊,屈辱,愤怒,最後转为淡淡的不屑。

    “我说到做到!”

    “你知道我要什麽?”

    铭之不屑地嘲讽,“你的那些心思我不知道,还请你说清楚!”

    铭之脸上的那种轻蔑,让我愤怒,那种对我情感的否定,让我歇斯底里,我忍不住开始咆哮,“你不知道?好!那我仔仔细细地告诉你!我要你!老子要你!清楚了吗?”

    铭之怒视著我,然後带著怜悯的笑意,“事成之後,我就洗干净躺到你床上去!”

    “我等著你!”

    铭之愤怒地摔门而出。

    我颓然地倒回沙发上,伸手去拿仍是冒著热气的茶杯,但是手抖得厉害,怎麽都无法成功。

    我那时有种很深重的无力感,那是一种持续的失控所造成的无力感。

    以往,我一直以我的自控力为豪,但是现在,我连这项砝码都失去了。

    铭之能一下子将我推到失控的边缘,不仅是铭之,甚至只要是和铭之有关的,都能让我失去冷静。

    作家的话:

    改来改去还是不满意。。。总觉得缺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