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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鞘。
这是束缚,也是保护。
强势,不需要过度表露在外,不需要时刻张开气场秀存在感,只要可以稳定自己的存在,做到永远不会被忽视就很好了。
徇王高悬王座之上,台阶下的重臣吵闹不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都有,但只要徇王有所表示,所有臣子会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倾听她的意见,然后无形中选择以她为准,为她的命令不断修改自身的意见。
议政的朝堂就如同农家的磨盘,只要中轴不作动摇,不论变换多少个周期,位置都不会发生改变,而在这不断的周而复始中,干净的粟米自然会因为磨盘的转动而产生。
君王毕竟占着大义,十五年,她就是这样生生磨死了假朝七成骨干,杀尽了心存妄念的逆臣,抢回了属于君王的权柄,逼得三州之侯,只能飞蛾扑火的求这反戈一击。
哪怕最后一时失手被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刺杀了【她还活着所以不算输】,这不是正代表了这些人已经意识到前途无望生死不由己,所以才狗急跳墙吗?
对手的昏招虽然歪打正着了,但不可否认她一直是赢得那一个。
舜国太师荣采擅长变戏法,依照她的教导:过刚过软都非处世之道。
凡是当做到心中有数,但对万物却皆可笑谑以对。
就如同她身为一国太师,依旧喜欢闲着没事变个鲜花逗逗孩子,就如同现在的高千穗玉江,可以承认自己曾经非常成功,但成功的并不讨喜,不止对于他人,也对于自己。
不用强逼着自己笑,不会一言不合就放嘲讽,不再心情不好却硬忍着。
生活本就不该是唯利是图的样子,高千穗玉江回来以后已经很少笑了,她原先专门练过笑容的,十来岁是甜美的笑法,入主朝日时是自信的笑法,对待合作伙伴要笑的温和,对待下属要笑的矜持,该摆冷脸的时候也不能让表情一片空白,所以还要学会笑的嘲讽。
其实只有那个被上杉导演吐槽像昏君的笑容,才是她心里想“呵呵”时候的真正笑容。
不论意味如何,这是她爬的够高以后,才被允许出现在脸上的表情之一。
做自己啊……
有一种长大了以后鄙视中二期自己的愉悦感呢!
到了现在,玉江那张高冷的脸和笑容间的违和感总算是没有了,那种压抑着不知道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的昏君感也慢慢的褪了些。
从寸步不让的强势,变成了身若渊亭的稳重。
形象点从他人角度来说,应该就是【这么拽搞得谁想鸟她一样,要不是为了xxx才不受这份气呢!】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人真的会记得我吗?】这样的感觉。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玉江还在回忆,早前她上学的时候,一般二般的情况下打架斗殴要记多大的处分,以灰崎祥吾的成绩,如果他被退学了,转到哪个学校比较合适。
“一直这样的闹事,我看根本没有学校敢收他吧,说好的运动少年社团加分呢,搞到现在还不是惹了一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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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与灰崎祥吾的初识来源于一次偶然的群架。
玉江那会儿刚上国一,正处于看全世界都不顺眼的中二阶段,虽然成长的环境让她学会了把这样的想法藏起来,但在接连三天都被人偷偷倒掉便当之后,玉江没有任何继续忍耐下去的意思,直接约人出来打架。
饭菜钱很贵的好吗?那时候她后妈又丢工作了!
比起刚刚上国中,还把这样的拉帮结派活动当做乐趣和人生新奇体验的小孩子们,高千穗玉江对这件事的定义是【被干扰了生活后做出的必要处理】,所以她打从做了决定,就在考虑如何最快捷的让生活回归平静。
她赴约时在身上揣了一块板砖。
后续事件暂且不提,她把其中一个侮辱了她全家的熊孩子打进了医院,其中两个被她逼着跳进河里不准上来,要求给她点颜色看看的不良少女,被压在地上剪了头发和衣服。
唯一一个被放过的,就是直接被糊了一脸血的,现场唯一的小学生灰崎祥吾【据说他是不良少女大姐头的小男朋友】。
然后这个小学生被高千穗玉江的美工剪刀压着脖子,哭哭啼啼前去警察局作证——高千穗玉江作为一个柔弱的女生时常被这些人威胁欺负,今天这些人运气不好,在被威胁者高千穗玉江到场之前,先被路过的高中不良们收拾了一顿。
高千穗作为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把这个因为被威胁不得不到场、但到场也只是躲在一边所以没被不良们发现的小学生【也就是他】带走并报了警……
总之就在这件事情被合理的栽在了未知不良高中生头上以后【没人敢说实话】,高千穗玉江和灰崎祥吾以类似于同案犯的感情维系认识了,然后这个可烦人的熊孩子挑衅数次无果后,以非常奇妙的速度被高千穗桐子接受,成了高千穗家类似于干儿子一类的角色。
灰崎祥吾的家人都在国外,按说他应该住在婶婶家里,然而因为一些常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