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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听他言之凿凿,说得又细致,比那些算命道士都能扯,半信半疑,偏下旨令他二人去,去验正此话。
此刻靳珉“嗯”了一声,许亦涵便跳到他身前拦住,道:“刘大人和莫大人果然闹起来了,朕派去的人道与你所言一般无二。国师,我昨夜想了一宿,就是不明白,这刘大人,何以宁死也不肯去青楼?莫大人脾气是暴躁些,刘大人为人和善性情又温吞,这次怎么就犟上了呢?真的是因为惧内?”
国师瞥了女帝一眼,她灼灼的目光中满是疑虑,还有一丝兴奋,显然此刻还在为“预言成真”而激动。
他一副嫌弃的表情,显然对她的八卦精神并不认同:“刘大人不举。”
“……”许亦涵愣了半晌,国师又往前走了几步,忽听到她问:“国师,智近于妖,非人哉。”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在敲打什么。国师后背一僵,旋即恢复正常,淡然道:“皇上想问什么?”
“国师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人性八卦,若说是旧年积累,那便罢了,可这朝中新臣众多,他们的事,你并未派人查探,又不曾亲自接触,更是连深闺隐私都无所不知,可就奇了。刘莫之事,未卜先知,或当真是推导而来?”
国师默然良久。
☆、神秘国师(十八)国师病重
风一吹,一前一后二人均是发动衫飘,许亦涵问出话来,随着他的沉默,心竟越发被揪住一般,直往下沉。
突如其来的惶惶不安不断在心底扩散,令人不堪重负。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开口结束这个话题,主动收回自己的问话。
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了,似乎他口中说出的话,会教人更加失望。
也不知多久,靳珉道:“皇上若真要问,我不愿诓骗,却也不能告知。”
许亦涵身子一晃,如有一道惊雷自头顶劈下,击得她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
这话……是当初他说,“皇上和从前大不一样”的时候,她用来回答的,而现在,他又抛给了她。
究竟是什么难言之隐,抑或……是默契?
许亦涵望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突然纷繁杂乱,种种思绪应接不暇。
风吹起他身上的宽大的衣衫,大袖翩翩朝着一个方向卷,将他偏瘦的身体轮廓映出来。
这一次交谈之后,许亦涵接连三日未见到靳珉,因她自己心绪不宁,且他本就常年守在长宁宫不主动来求见,所以从颜夕口中得知国师病重时,许亦涵大惊。
她一面匆匆前往长宁宫,一面回想顾远之走的那天,他道自己的确病了。
可那时一场交欢,竟把这事忘了,未曾追问。后来再想起时,见他一如往昔,全无病态,自然以为是些头疼脑热的小事,已然好了。没想到,仅仅三日未见,就听到病重一说。顾不得心中疑虑,许亦涵拔腿就往长宁宫去。
靳珉没有叫御医,颜夕恰巧听见宫女议论方知。许亦涵到长宁宫一看,院中空空无人,问了树下打盹的小宫女,才知国师在房中休息。
许亦涵听说,心直往下沉。来长宁宫那么多次,何曾见过他“休息”,不是在院中饮酒,就是在亭上闭目养神,洒脱得紧,怎肯守在屋里。必是病得重了,不得已才如此。
许亦涵闯进去,绕过屏风,果见一人躺在床上,瞧第一眼,便心下震惊。
靳珉脸色惨白,堪称面无血色,他看起来愈发消瘦了,轮廓更加分明。除此之外,却无什么病症。许亦涵坐在床沿,用手去探他额头,没有发热,听那心跳与脉搏,又似正常,呼吸虽轻,却还匀称,急切时掀开被子,也是手脚俱在,无半点残缺损伤。
颜夕已去召御医,许亦涵替他盖好被子,双眉紧蹙,盯着那张白纸一样的脸,脸色阴晴不定。
御医来时,许亦涵不耐道:“免礼,快来看看国师!”
老御医一步三晃悠,颤巍巍到床前,观其形容,切脉良久,又问旁边侍立的宫女:“国师可有什么病症?”
小宫女在女帝面前,紧张得两手冒汗,支支吾吾胡乱说了半天也没讲明白,许亦涵不耐烦,叫长宁宫掌事宫女来回话,这一个果然有见识些,言辞还颇有条理:“说来也怪,国师并无头疼脑热,也未见咳嗽,身上更没有半点不好,只是脸色难看。前日睡到晌午未起,傍晚就歇下了,这两日更是困倦不已,昨日一脸睡了十个时辰,今早起来吃了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