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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许亦涵浑身一寒,低头凝眸看着他。她从没教过他这些诗词,只因怕他囿于私情,乱了心神,那他……想起了什么?
项宁眼中又透出丝丝迷惘来,眉头紧皱,似有头痛的预兆,许亦涵眨了眨眼,俯身低头在他唇上一吻,待他回转心神来迎,又迅速抽身远离,笑道:“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
唇上的甜蜜在心底漾开,项宁也不知她何时熄灭了烛火,轻手轻脚掩门出去,只是长夜漫漫,日间已睡了太久,到底不肯闭目,脑海中一时晃过许亦涵的脸,一时回味方才那一吻的清甜微凉,一时又转向头痛时闪过的词,竟致一夜未合眼。
项宁后背的伤渐渐好了,只是留下两个小小的疤痕,许亦涵的手指抚过那白皙的后背肌肤上两处刺眼的瑕疵,沉默许久。
别的方面,似也很快回归了正轨,只是项宁凝神呆滞的时候多了,旁人都道是摔得更痴傻了几分,唯有许亦涵心知并非如此,但也未曾声张,只在他头痛时劝他不再多想。
无论如何,项宁暂且无大碍,许亦涵才将一颗心稳稳归了位,再分心去处置旁的事项,如府中下人越发异样的眼光、师爷时常的欲言又止,如满城甚嚣尘上的流言,又如,罪魁祸首许籍。
☆、痴傻县太爷(十九)怎么会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毒妇!
项宁受伤虽不知是福是祸,但许亦涵对许籍的憎恶已上升到极点,连带着父母、前世的后夫陈以墨也跟着遭殃,是以许亦涵只简简单单命人去做了两件事。
话说因许亦涵坚决不改嫁且与许家断绝关系,许籍未能笼络到陈以墨,他为人处世上又颇有些问题,后来竟反而得罪了陈以墨。官场之中的连带关系,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初许籍就是看上了陈以墨这点,哪知后来反给自己惹来祸患。陈以墨睚眦必报,许籍无论如何托人寻关系,只是不得门路,后来才知是陈以墨暗中捣鬼,许籍对其恨得牙痒痒,奈何无权无势,打落牙齿和血吞,忍着气上门去拜访谢罪,谁知被陈以墨轰出来,二人便彻底结了仇。
而陈以墨未得许亦涵,自然也有别的人争相献女,许亦涵忙着和项宁培养感情时,他便娶了东门王家的小姐为妾,一乘小轿入门,也无婚宴也无礼节,从此便做了那五十来岁变态老男人的妾侍。陈以墨死性未改,床上凌辱床下猜忌,时常便是几顿毒打,那王氏体弱,生性又文静,先是忍气吞声,渐渐性格阴郁,心理有些失常了。待许亦涵去打探消息时,才知如今王氏已几乎奄奄一息,陈以墨嫌她在床上愈发像块木头,也不爱往房中去,另娶了美妾。府中的下人又都是见风使舵的,王氏失宠被陈以墨冷漠,自然也受不着什么好待遇,非但不请医治病,连一日三餐也常有遗漏,那王氏已是大半个死人了。
许亦涵得知她的遭遇后长叹一声,雀儿愤慨道:“没想到陈以墨道貌岸然,竟是这样歹毒的一个人!真该他哪日死了才叫好。”
许亦涵沉默片刻,招手叫他近前,嘱咐了一番。
几日后,城中疯传着陈府小妾逃出府,她精神已有些错乱,口中念道个不停,直说着“老爷莫打了、老爷”,原本就羸弱的身体如今是入了半截土,大夫说只能以药材续命,多半是好不了了。那王氏得了好心人救助,精神略好些时,哭诉了许多在府中的遭遇。原来那陈老爷是个变态,床事上惯爱凌虐女子,还屙屎溺尿地强迫着妾侍去吞咽,甚或随手那些粗棍铁棒便往女子下体内塞,又曾牵着狗到房中令女子为狗口交,让那发情的狗与之交媾……般般种种,说来叫人不寒而栗。
此事太过劲爆,又牵涉曾在官府任职、颇有名望的人物,又涉及房中隐秘,由得陈以墨如何控制,私底下已传得沸沸扬扬,发酵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许亦涵一面着人去保护王氏,一面亲自去找许籍。
约好了在酒楼相见,本是一桩秘密事,项宁却一听许亦涵要出门,嚷着非要跟从不可。
近日项宁颇有些“叛逆”,非但没有从前言听计从的乖巧样,还愈发将那撒娇的功夫练到了极致。
许亦涵只得带着他去了,但嘱咐他只可立在门外,不许乱走乱动,更不许与旁人浑说。
项宁应了,欢欢喜喜整束一番,两人一仆出门去。
许籍见了许亦涵,心中虽有些惴惴不安,却宽慰自己一个女人家除了来讲和还能如何?于是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斜眼瞟着许亦涵与项宁。
许亦涵不动声色,领着他进了雅间,项宁探着头想扒门,被许亦涵点着额头推出去。
门一合,许籍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