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0
淫亲妹妹,因此许亦涵才与之断绝关系,但那之后许亦涵也一直忍辱负重,无论外界如何揣测她背弃父兄都不肯声张前情,不愿许家唯一的男丁声名狼藉,毁了他的仕途经济。此消息一出,许籍默认,许亦涵未发声,在秦府闭户不出。
这一出大戏,几乎是瞬间化解了许亦涵背负的恶名。雀儿来汇报时,咋舌道:“夫人,我都有些同情许籍了,你没看到他被青楼老鸨轰出来的样子,哎哟~”
“你同情他,可若是我落得这般田地,他却不会同情我。”许亦涵剥干净橘子上的白丝脉络,将一瓣喂到项宁口中,项宁仍如木雕似的呆着。
“做好人啊,非但要被人迫害,便是坏人得了恶报,还得施以同情,难,真难。但若做个坏人就简单许多了,稍一遭殃,便得了同情谅解。”许亦涵笑看着雀儿,“如今我在你心里,恐怕也已是蛇蝎毒妇的模样了罢。”
雀儿挠挠头,道:“不不不不不……夫人如今操持着偌大的家业,若是还是个蚂蚁都不肯捏死的善心小姐,只怕早被人吞得皮肉都不剩了。”
许亦涵又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些许怅然,谁不愿安生做个无忧无虑的善心小姐,可这家中,顶梁柱已垮,能靠谁去?
正入神,旁边项宁猛地站起来,道:“问渠斋!”
他说这话时,语气与平常不同,许亦涵和雀儿都是一惊。
许亦涵皱着眉想了想:“问渠斋?”
“我要去问渠斋。”项宁微微低头,认真地看着许亦涵,他眼中迷惘不再,幽深如古井,当中透出一抹亮光来。
“问渠斋在哪……”许亦涵正有些摸不着头脑,旁边雀儿皱着的眉突然舒展,惊喜地说:“那不是主人从前念书的地方吗?他以前说过几次,我还问过他呢。”
主人?那不就是秦本纲?许亦涵回头看看项宁,他只喃喃着“问渠斋”三个字,再问他也答不出什么来,便命雀儿去将老管家叫来。
老管家一听说“问渠斋”便有些激动,翻来覆去念叨了几句话,许亦涵有些着急,打断了问:“您知道问渠斋在哪儿?”
“在……”老管家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急得许亦涵和雀儿都快跳脚了,才道,“啊……在新乡殷折……”
新乡殷折也归县衙管辖,那地方离县城不远,许亦涵思索片刻,命雀儿着人备车马,底下人做事利落,将一路上的吃喝俱备齐了,许亦涵便带着项宁与老管家、雀儿等一干人,直奔殷折。
老管家也想起许多事来,一一说给许亦涵听。
原来问渠斋是新乡殷折的私塾,秦本纲自幼颠沛流离,曾在殷折暂住一年有余,彼时他父母未丧,便将他送入私塾念书,也就是在那时,与项宁结识。后来秦本纲父母接连过世,私塾先生虽家中贫寒,还欲收留他,但秦本纲年纪虽小却自有主张,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又不肯拖累先生,便悄悄离了新乡,到别处谋生。
此后,秦本纲历经诸多磨难,在外发迹,又安居县中。因老管家是秦府初建时跟在秦本纲身边,从前那些事,只是听他说过,所以不知详情。
许亦涵嫁给他没多久,自然也搞不清他曾去过哪些地方。若是这么说,项宁倒可能是殷折人了?但秦本纲说他与项宁自幼一同长大,那必然也是相交甚密、来往频繁,项宁只怕是个游学人。他的生活轨迹,比起秦本纲,连个知根知底的老管家也无,是以无人知晓,真心是个飘零旅人,如今也不过十八而已,细细想来,惹人怜惜。
许亦涵扭头去看项宁,他薄薄的嘴唇上下开合着,无声地念着什么,看口形不过反反复复几句话。
心底蓦然生出一种预感,项宁怕是要想起从前的事了,只是不知道他想起了多少。问渠斋……他最先想起的,竟是和秦本纲的初识之地,倒也不负秦本纲临死前的记挂了。
许亦涵伸手摸着他的发,靠在他肩上。
☆、痴傻县太爷(二一)特大揭秘:县太爷的本性……
在殷折,雀儿很快就探到了去问渠斋的路,但村中居民都道,那私塾早已关了,老先生过世后,因他家中只一个男丁,已被朝廷征了兵,如今在西北边塞驻守,私塾荒废多时,旧居无人问津。
马车驶到一处小路便再难前行,众人只得步行,正巧迎面走来一个樵夫,看见他等,忙低了头加快脚步要走开,不料瞥见项宁,凝神细看了几眼,惊道:“哎呀,这不是……宁小子?听说你金榜题名做了县太爷了!”
项宁恍若未闻,只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那座老宅,许亦涵见状,命雀儿先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