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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况绝不乐观,军车上那些机器人能够主动围杀人类,这说明他们已经不受三大法则约束。到底有多少机器人,他们真的要对人类赶尽杀绝?以他们目前的装备和能力,人类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除却对渺茫前途的担忧,近在咫尺的两难则是:方勋怎么办?
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吗?能信任他吗?一个能够理解人类感情的机器人,就没有沾染人类的恶习吗?贪婪、自私、见风使舵,在利益面前抛却恩义道德,恃强凌弱,同流合污。
他会吗?他所扮演的保护者角色,是出于真心,还是表演?
几百年的时间,距离当年唐冬博士将他亲手缔造,以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为前提设定的完美程序,没有被破坏、篡改,没有加入人心的狡诈吗?
许亦涵默默地看着他。
他棱角分明的脸,以当时人类的审美观为基础,设计得完美无缺,精雕细琢的五官无不是绝佳的艺术品,线条、光影、搭配,无时无刻不令人赏心悦目。紧密的薄唇拉出笔直的线条,为他此刻的面部表情增添了几分坚毅与刚强。
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是他每每在危机时出手相助;是他在月下徘徊,迷惘于人类心性的复杂难解;是他病弱在床,直言不讳地提出那个荒唐的请求,又令她在整个过程里体验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
心尖突然一下刺痛,一股寒气窜上脊背,自听说“我是机器人”五个字开始,一直游离在心底的那一线若有似无的烦躁,突然找到了根源。
对他而言一切只是必须遵守的法则不是吗?是他不得不选取不对人类造成伤害,甚至要遵从和取悦每一个“主人”。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脑子里只有逻辑判断和程序标准,所作所为,都完全遵循法则。他以为自己懂得人类的情感,但那也不过是在增加一种“包括不能对人类造成心理伤害”的负担,最终表现在行动上,就成了一种逻辑判断下、法则约束下的“正确应对”。
人类的脆弱,在于感情赋予的非理性,但与此同时,人类的价值,也就在于感情馈赠的非理性愉悦。
机器人怎么会懂?他可以模拟人类的神经系统,可以在数据库里整合人类各种情绪判断下的言行以便选取恰当的讨好应对手段,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价值都是人类凭借主观意愿赋予他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付出和普通人类对等的……
真心。
这一夜漫长又寒冷,那股从心底窜上来的凉意,让许亦涵倍感疲乏,心灰意冷时,连生死与任务似乎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僵硬着身体,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悲哀什么,痛苦什么,失落什么。
许久,她才从包里取出折叠床垫铺在地上,把倚靠着她已然失去知觉般的方勋挪上去。
这一次和上次心态早已大不相同,他柔软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如丝绸,细看毛孔与细小的绒毛,几乎能以假乱真。体表的温度稳定,脉搏里显示出毫无波动的健康状况。
许亦涵咬着下唇,内心复杂地跪坐在他身旁,慢慢褪去衣物,并脱去他的裤子。
那根东西看起来和人类的毫无差异,无论是形状、触感、细节还是反应,都毫无瑕疵。
女人的小手握住那根耷拉的软物,用掌心搓揉套弄,指腹摩挲着顶端的敏感处,细心挑逗片刻,就见它慢慢充血膨胀起来,变得坚硬如铁。柱状一点点粗大成手掌圈不住的庞然大物,因充斥着热血沸腾的活力而饱满凶悍,一条条盘根错节的脉络隆起交织,蘑菇头光亮而圆润,顶端渗出丝丝晶亮。
许亦涵压抑着心底的悲哀苍凉,竭力以纯粹理性的态度应对这个场景,并强迫自己摒除杂念,投入其中。
方勋安安静静地躺着任人宰割,除去必要的反应,身体其他部位似乎为了节省能量,全不动弹。
那根“能量汲取棒”倒是活力充沛,直挺挺地立在胯下,高傲地点着头,散发出狂热的欲求。
许亦涵一见它就克制不住地想起那天颠鸾倒凤、高潮连连的体验,心情虽然略为沉重,身体却被唤醒,看着威风凛凛的巨根,想着它在穴内搅风捣雨的霸道,甬道内不觉渐渐湿润,深处酥痒难耐,小腹也连带着躁动饥渴起来,被四窜的欲火烫得浑身发软。
那张安详宁静的俊脸就在眼前,男人乖乖地躺在地上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