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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待许亦涵精神稍好,开始向外走动,每日进山寻觅药草,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人前,渐渐便引来些龙精虎猛的小伙子,憨厚实在的就扭扭胳膊、泡泡冷水弄个感冒发烧,油滑点的便厚着脸皮说些肉麻话,一时心口疼,一时相思病,两眼一个劲瞎瞟。
遇上这样的“病人”,许亦涵心情好时,随意开个药方坑点钱,反正对方也乐得买单;若心情不好,只消信手扎上几针,保管来人没病也能搞出毛病来。
等到镇上心思活跃的男子一个个偃旗息鼓,许亦涵的医馆已然为父老乡亲所知晓与信赖,生意算不得多好,糊口却足够了。她也庆幸还有闲暇可研读那本《医经圣典》,时常读至深奥不明处,便呆坐窗前沉思。
薛凛比以前更加忙碌,除却每日定时送饭来,愈发步履仓促,倦色醒目。
许亦涵每月会把自己那份饭钱给他,薛凛不敢推拒,只能收下,但他确有些受伤,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次日傍晚,许亦涵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门口小院内,沐浴着霞光与余晖读书,翻页时恰好瞥见薛凛渐行渐近,他一手捂着大半侧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步伐虚浮凌乱。
许亦涵眼尖瞧出不对,见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她的视线,径直向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站住。”许亦涵声音不高不低, 却有些震慑力,偏偏素来言听计从的薛凛只顿了顿,含糊地应了声“言五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全程闷着头加快脚步向屋里闯。
“你过来。”许亦涵放下书,再度重申立场。
薛凛浑身一僵,背对着她慢慢停下来,若是细看,便可察觉他还极小幅度地向前蹭着,一副虽然被迫顺从,灵魂仍未放弃抵抗的模样。
许亦涵沉默片刻,突然轻轻“哎哟”一声。
“??!”薛凛骤然转过身来,一双水灵澄澈的眸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紧张慌乱,连眼角的青紫与高高肿起的颧骨都忘了遮掩,彻底暴露在许亦涵眼底。
许亦涵收敛了伪装的神色,眉心深锁,目光流连在他伤痕累累的左脸上,浑身散发出的气息登时转为冷锐肃然,压迫性极强。
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薛凛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捂着脸嗫嚅道:“别看了,吓着你。”
他背过身要逃,却听她言简意赅地丢下几个字:“跟我来。”
薛凛偷眼去看,姑娘的淡蓝色褶裙已翩翩而动,婀娜的柳腰被束成不堪一握的一捆,青丝如瀑,白底绣花的发带飘然飞舞,与那雪色般耀眼的肌肤相映衬,着实教人移不开视线。
那三字亦如天籁萦绕在耳畔,他便似提线木偶,被她牵着进了门。
自开了医馆,本就狭小的木屋里添置不少诊断与治疗器具、药材等,故愈发显得拥挤,两人独处时,似正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静谧无声时更觉暧昧。
许亦涵命他坐在窗前,自己取了药膏来为他涂抹。透明的膏体粘稠而沁凉入骨,被她以指尖细细推开,覆满火辣辣的痛处,又有扑鼻而来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入鼻中,薛凛的心砰砰乱跳,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脊背挺得笔直,雕塑似的僵持着,肌肉紧绷不肯放松,整个人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时刻蓄势待发。
“怎么回事?”许亦涵问。
薛凛怔忪一会,老老实实交代起来:“是司徒家的公子……他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气,允诺我若肯挨他几拳,就给我五两银子。”
这话听得许亦涵无名火上涨,指尖一用力,按着他的伤处猛戳,薛凛“嘶嘶”地抽着气,却好没眼力见,从先前的拘谨里解放出来,语气略显亢奋:“他没练过武,只有一身蛮力,打几下伤不到筋骨,钱来得却容易。我想今后也可做一门生意,只是不许打脸,免得……呀……”
他哼哼唧唧尚未注意到许亦涵的黑脸,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道:“言姑娘,那货郎明日又该来了,他担中有好些新奇玩意,镇上人都喜欢,我不知你中意什么,你自己去挑罢。”
好似那掏出来的不是银子,是他一颗赤诚之心。
许亦涵的手指和他的脸只有毫厘之距,青葱般的纤指柔柔地点上去,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蠢货。”
薛凛又被一张柔情似水的网兜头罩住了,恍恍惚惚喃喃着说:“言五姑娘,我能养你……”
许亦涵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没言语。
恰好斜阳微暖,从窗外射进来,笼罩在身上,教人通体舒泰,慵懒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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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五)别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喝——一、二、三……出拳要用力,很好,再来一遍。”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小小的院落中回荡,五六个孩童个头参差不齐地排成两行,跟着指令练基本功,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