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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之初 (NP穿越)第12部分阅读

      糖之初 (NP穿越) 作者:肉书屋

    富有才能了,所以不得以缺了点德,无奈!实在是无奈!"摇头晃脑表达我的无可奈何,他却被我气的哭笑不得.

    "你啊!以前你丑的时候,我一叫非礼,是你拿我没办法.现在的我,是拿你一点折也没有."看我说话,痴迷的女人们终于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我,听见风流的答复后,又都齐刷刷看向他.

    "走了,不想被你的爱慕者这样仇恨的看着,拜拜!"话落人溜,他要想从人群突围不容易,要找到我,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听不见他说什么,我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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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到孟然的府里,因为怕又被风流找到,我现在好讨厌记起以前,仿佛我是个特别花心的女人,每记起一个人,都会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停止对他们的伤害,他们拿真心对我,而我却是用遗忘做掩护推卸一切责任.不知不觉,一个人走到一片树林里,一不小心,在天黑的时候彻底迷路.

    "有人吗?"

    虽然在树林里胡乱大叫不怎么雅观,但是又冷又饿,实在盼望我大叫一声会有人应我.咦?那边好象有个小溪,根据经验,顺着溪流,应该可以找到出路.加上口渴,正好可以喝点水.

    天黑黑的,就着月光,我摸索到溪流边,洗了洗脸,又喝了口气,喝完以后才猛然领悟,我把顺序搞倒了,应该先喝再洗,我正好相反,搓了一脸泥,还美兹兹的喝了下去.

    "啊!"正在心里骂该死,突然被眼前的景色吓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一只蓝蝶,如我当初害死的那只一样幽雅,舞动着美丽的翅膀,立于水上,我本来是不会在黑夜里看清它的,可是它的翅膀竟然泛着荧荧的蓝光,并且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甚至把溪流的水面都洒满蓝光,屏住呼吸注视,直至察觉自己快缺氧的时候,它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蝴蝶的身体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人那般的高度和大小.最后,那对翅膀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一蓝衣男子被蜕变出来.看不到他的正面,着实把我着急死了,如果童话书不是骗人的,他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精灵.被我看见,他会像仙女一样赐我愿望,还是像魔鬼一样杀我灭口,但是我最关心的还是想看看他的样貌.

    天啊,他手指上的戒指不是被我那天扔掉的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一定是他捡去了.看在我送他戒指的份上,他是否会不介意给我一睹芳容?

    "谁?"完了,刚才无意识的抓手臂上蚊子叮的包,被他察觉了.

    "我----我-----不要怕------我是迷路的人-------我不是要伤害你-------当然你也不可以伤害我!"看他一步步靠近,我咬咬牙,一蹬脚,一伸脖子,从草堆里站了起来.不能怪我动静大,已经刚才我的身上都被蚊子包围了,我也是想抖抖,把它们趋散了,没办法,人美连蚊子都爱我.见他惊恐转为惊讶,又从莫名其妙的惊喜模样转为迷惑不解,我只有自我介绍一下.

    "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再回不去了,我从未奢求过你什么?但是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他痛苦的看着我,我真纳闷他说的话,忽然身后又有一人说话.

    "不要怪诗,是我封印了她的记忆,她忘了五年前所有的人和事,如果你想她记起你,就吻她的额头好了,知道那枚戒指对她的意义吗?代表她的最爱,可是你一直没有珍惜!如果你愿意让她记起爱你的痛苦,你现在就可以做到!"

    "谁?"我回头,"你是-------"

    月下幻影,他,似曾相识,模糊而又真实,银色的发飘散着,玫瑰红的花瓣如雨飞扬.月色朦胧,他的幻象似乎遥不可及,声音却真实的在我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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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 错丢真心

    "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们没有印象?"不知道为什么,同时看见这两个人,一个蓝眸深情,一个银丝飘渺,我的心徘徊着,好痛.

    "诗!抬起头,我是丢."挣扎着抬起头,却发现那幻影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伸出手,却惊觉我的手竟然穿透他的身体.

    "你!"

    "不要怕!这只是我的念力所化的幻象,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乐儿为救孟然的养子被伤了,她的血刚才流出,却正好将冰魄的一部分灵力化解,原来当初我无法感应的火魄就是我们的女儿乐儿,她的血使我可以汇聚一些微弱的念力来见你,两个孩子都不是平凡之身,所以一直可以在梦里见到我,可我每次都不能进入你梦里.我放弃和你们团聚的机会就是要为孩子压制异能所付出的代价,现在两个孩子都被朝歌抓走,她要逼你现身."

    "朝歌是谁?"见到他,迷一样的他,我似乎依然处在半梦半醒中.

    "伽蓝,答应我,帮我还原诗的记忆好吗?当初一时失手删除了她对所有人的记忆,现在我一人已经无力复原,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蓝眸的男子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撼里,一直呆呆的站在溪边.

    "我知道,你还对我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伽蓝,诗真的爱过你,你一直以为她没有真的爱过你,其实你错的彻底,你是她曾经的最爱,只是你当初和朝歌的婚礼让她伤了心,我很幸运,后来拥有了她,当她将冰魄吻入我嘴中的时候,我才领悟我也误解她了,她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要挽留我的存在."

    "后来的我,在诗的心里占了分量,可是依旧无法替代你,她总是念旧而执着,你和她的记忆成为她失去的最重要部分.所以,请你帮助还原好吗?为了孩子,为了她,我许诺,我可以用最后的灵力完全毁灭自己,让你为我照顾她和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孩子们的父亲?你是岚丢?"对上他清澈的眸,还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听见他要毁灭自己,我心里恐慌的要命.

    "诗!我要走了!我在北国等你,一定要救出两个孩子!"

    他对我温柔的笑,像是夜里绽放的昙花,凄绝而绚丽,双眸带着柔柔的光,认真的看着我,来不及出言,笑着的他却从眼框落下一滴泪来,心痛的伸手去接住那滴晶莹,他却低头将一吻落在我的额,和以前其他人的吻不同,这个吻,没有热度,没有触感,冷冷的夜风从额前拂过,随他而落的花瓣一片片擦过我的面颊.花瓣雨自天而落,越来越多,而他就那样,一点点,随之消失,弥散在空气里.低下头,手心的泪还是温的,像是冰雪初融的纯净.我将它靠近唇边,静静的感受,也将刚刚恢复记忆慢慢回味.

    "诗!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蓝眸的他,终于从震惊中觉悟,看着我,忧伤的走了过来.

    也许还沉浸在失去丢的悲伤里,我不想再经受任何打击,面前的他是谁,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所以我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应他的只言片语.

    "不要靠近我!"见他伸出双臂,要拥抱我的样子,本能的退却,抬头,戒备的看他.他的双手僵在空气中,嘴角是苦涩的微笑,悲哀的美丽.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射入树林,将我眼角的清泪折射出晶莹的色彩,我才猛然领悟,他张开手臂了等待我整整一夜,而我一直冷眼对视他整整一夜,真心无错,只是错丢真心.我本残忍,也很自私,一夜之间,我无法刚刚面对岚丢得而复失的痛苦,就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即使,那个男人是我曾经的最爱,即使,我知道他的怀抱会是我的避风港.

    "我一直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只因那是你的,所以我一直珍爱.原来,岚丢才是最懂得如何爱你的人,他牺牲自己不是为了占有你,而是为了让你的心自由.删除你的记忆,也许是对的,我给你带来太多的伤害,何必要记起,去找他吧,而我,祝福你们!"

    又一次梦幻般的蜕变,他再次幻化成寂寞的蝴蝶.随落叶翩然起舞,消失在我的视线.忘不了他最后一眼的凝望,交杂了太多的滋味和情意.爱意绵绵,只是佳期已过,我和他,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拒绝他的碰触,他逃避过去的伤害.

    顺着溪流,终于回到城中,两天后,我起程,决心去北国救回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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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程前夕,风大而急,对我而言,却是好天气.

    "孟然,烙儿,我走了,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些了就来北国接应我,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对我恨之入骨?"一手握着一个人,关切的看着他们.

    "其实,我们可以陪你-------"孟然捂着胸口的伤,还想强作无事.

    "算了吧,和我奔波,怕是你们两的伤口都会感染,那帮人真过分,乘我不在,就来隐色抢人,还敢留书邀我去北国一聚.丰儿这两天都把自己锁在房内,孟然你要多劝解他,我这丈母娘都没有怪他,他也不要总为乐儿为她挡了一剑而自责不已,乐儿不会有事的."

    "好吧,我好了,就动身去北国找你."孟然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烙儿,不许等我走后偷偷上路,一定要伤好了才和孟然来找我."真不想他再为我受到半点伤害,为了救乐儿,他多处受伤.真没有想到,昨天我离开,会出现一百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袭击他们.

    "我答应你."他点点头,虽是担忧,但是依然会顺着我,这就是我的烙儿,一直温柔对我.

    "拂晓,谢谢,我也无暇顾及你,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好吗?"

    "恩."这次没有哭,只是安静的轻点头,为我理顺额前的发,早上她亲自为我梳的发式,很自然大方.总觉得她像我自家妹子那样亲切,她的面容一向干净纯真,惹人疼惜.

    "我走了!计划一日便可到打,你们修养好,十日后来北国与我会合,正好不超过一月之期."

    转身潇洒的跳上了我让工匠按我吩咐制作的简易且没有安全保障的热气球,我不敢告诉他们这现代设计,古代工艺的热气球安全系数不高,到达北国成功希望只有一半,所以借口让他们养伤没有让任何人和我坐这热气球.热气球有三大部件:气囊,加热装置,吊篮.在地面让他们给类似于气囊的特殊材料里的空气加热,相同体积的空气,温度高的空气较轻,类似于水里的浮力一样,气囊外部的空气对气囊产生向上的浮力,气囊就将吊篮拉起浮起.

    大家原本都不相信我的方法真的可行,但是亲见我一点点远离地面,他们都惊讶不已.热气球不能象飞机一样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还好老天眷顾我,今天正是去北国的风向,而且风势很猛.但万一转风向,我就只要站在吊篮里哭的份了.大概和地面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我正和所有人沉浸在别离的情绪里,却见一白影从远处奔来的马上轻轻一纵,借力上飞,看样子轻功了得,竟然飞上我的吊篮里,在场围观的众人一时间全都惊呼起来.

    "耶风流!怎么是你?我的吊篮承受不了你,快下去!"反应过来,上来的白影是风流,吓出我一身冷汗,连忙推他,没有发现此时吊篮已经飘离地面很大距离.

    "风流,你快下来啊!我们姐妹不能没有你!"

    "风流,我相公答应我了,我肚里的孩子由你来起名!"

    "风流,只有你了解我的美,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风流---------"

    "你们有完没完啊!有本事就来北国好了."耶风流死命的抱着我,推他下去的幻想破灭,不是我摆脱不了推不下去,而是现在推下去,估计他就成风流鬼.

    "对了,孟然,这是我昨天晚上做好的礼物,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这个叫音乐盒,你打开这个锦盒,就会有声音,里面还附赠了我的小幅自画像,我扔下去,你一定要接住."猛然想起我的礼物,此去惊险,怕现在不给,以后就没有机会给了.冒险从高空扔了下去,孟然胸口有伤,行动迟缓,扔出音乐盒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如果碎了,我一夜的辛苦结晶就泡汤了!看见被烙儿飞身接住,我才放心,天下间,也只有烙儿这种傻瓜才会不怕拉伤自己伤口为情敌接住定情信物.

    "为什么没有我的?"正要给大家一个迷人的告别微笑,却被风流钳制,不得已正对他.在我要反驳的时候,一吻突袭,还好吊篮已经飞高,希望底下看不清,否则一片芳心尽碎.还有,我家孟然和烙儿也会伤心的.

    和他赌气不说话,虽然已经记起他的点点滴滴.那个死小子,以前乘人之危,在我丑的时候,总是大叫我非礼他,此仇怎能不记.

    "饿不?你的包袱你都是衣服,还真是爱美."他一边查看我背在身后的包袱,又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堆吃的诱惑的我,害我口水泛滥.

    "不要你管!"推开他放在我包袱里检查的手,但是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鸡腿抢了过来,开玩笑,此时,已经在天上飘了一天的我,能不饿吗?

    "我这有水,被噎着了."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接下那壶水一饮而尽,猪头,一口都不留给你.

    "这是什么?"为了再次引起我的注意,他开心随意动我热气球上的机关.

    "这是--------啊--------真是猪---------动了它,我们就会-------"

    "就会什么---------"

    热气球开始摇晃,一点点下降,我和他都万分惊慌.

    "就会掉下去------死风流,我和你有仇啊-------你拔了我的关键装置--------"

    "怎么办-----"

    "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我和他都跳出吊篮,急剧下落,而那吊篮,早已着火,和我们一样从天而落.

    耶风流!你最好别死,否则我和你没完!

    六七.冰燃我心

    从空中向下跳,和风流就失散了,天色见晚,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到风流的影子.

    "死风流!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连我偶尔时髦点空中旅行你都跟着,现在害我被挂在树枝上.死风流,你在哪?有种别死!"

    幸亏没有掉进水里,我的恐水症那么厉害,如果淹死会比摔个狗啃泥死掉还惨,幸亏被树枝挂住才逃过一劫,身体悬空没办法落地,只有手舞足蹈,树枝老兄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决意挽留我.

    "成功着陆!"哈哈,好在树枝终于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关键时刻,摆出最正确最潇洒的姿势降落.心中正得意,却见一人影向我的方向走来,以为是风流,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找他算帐.

    "死风流!过来,向我忏悔,我就-----"他也看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身体摇晃几下向我走来,怕是摔受伤了,因为天色已暗了下来,等他一个不稳倒在我怀里,才看清,原来他是久违的越某某.

    "无欢,是你啊?怎么我一从天上掉下来就遇到你?上次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孩子们?知道吗?遇到你以后,我和孩子们五年的平静生活被完全打破.有血有泪的经历,我记起了好多事."不等他发话,我已经罗嗦一堆.

    "我,我-----先躲起来."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喧闹,就把我按进了隐蔽的草堆里.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的他急促而压抑的呼吸.

    "完了,找不到越无欢,怎么向老城主交代啊?"五六个黑衣人跑来,站在不远处.

    "都是一帮废物,他都中毒了,你们还能让他跑了?"有人大骂.

    "属下没有料到那越无欢怕被我们抓到要挟糖诗,竟然不顾自己强行运气."难道无欢中毒受伤了?怪不得他现在气息不稳.

    "一定不能让他找到糖诗,老城主说过越家的镯子还在糖诗手上,她要救越无欢易如反掌,一旦越无欢复原了一定会对一月之约的计划有影响."我就在这啊,怎么救无欢呢?我看着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时刻警惕的他,脑子里打满问号,他的脸上除了警惕没有多余的表情,真是个高深的男人,冷酷但善良.

    "放心!据说糖诗那女人三天前还在隐色城,除非她长了翅膀会飞来."你小子聪明,你奶奶我就是飞来的.

    "那边有人影!走!"

    "大哥,那是穿白衣服的人,越无欢明明穿着黑衣."

    "笨蛋!你怎么知道他脱了衣服里面不是白的?走,过去看看,任务再完不成,我们只有提着脑袋回去复命。"

    忽然看见有一白影闪过,那帮人就追了过去,我差点没叫出来,如果没看错,那白影是风流无疑,天啊,他落地不久就被追杀,真惨!我第一反应是起身追过去.

    "啊!你怎么了,晕了?别啊,你这么重,这又不安全,我是背不动你的."我刚要离开,无欢就倒了,陷入完全昏迷.我只有看着那帮人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事实证明,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真的把无欢背出了那片荒郊,还找到一家客栈,据店家说这是一个在北国城外刚兴盛起来的小镇.幸亏包袱系在身后没有丢失,里面有些银两,够我们吃住用.把不醒人事的他放在床上,招呼店家给我请了了本地最好的大夫.大夫诊断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猛吃,一米八几的帅哥,背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力,我怀疑我都被他压矮了.

    "小姐,老夫就不收你的诊金了."

    "为什么?"

    "钱就留给这位公子办后事吧!老夫医术有限,怕是-----"

    "什么?"一口茶喷了出来,不顾狼狈,冲上前抓住那慈眉善目的老头.

    "公子中毒已深,怕是过不了今晚,姑娘,你还是准备他的后事吧!"楞楞的看着老大夫叹口气离去的背影,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无欢的床边.

    看着他平静的睡容,没有冷酷的,也没有温柔,沧桑的轮廓,藏着深深的孤单.

    "无欢,好奇怪哦!失忆后第一次遇到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就一直想做个专一的妻子,等你回来娶我!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已经无法决定什么.没有完整的记忆时,我可以许诺做你的唯一,可是,当残缺一点点被修补,清晰的过去让我无法选择.你们都是那么优秀,那么深情,而我------"

    "诗!"他忽然睁开眼看着我,眸色幽深,冰冷的包裹,却溢出柔情,让人动容.声音疲惫而沙哑,传递着虚弱.

    "你醒了!不要动!怎么你的额头这么冷?妈啊!你全身在哆嗦是吗?"抚摩他的额,发觉凉的彻底,再为他盖被,发现他全身在抖.

    "诗!这是哪?"他好象在摸索什么,四处张望.

    "客栈!怎样?很冷吗?"

    "天黑了吗?点上蜡烛,我想见你."简洁的话,没有温柔,只是冰凉的表达,焦急的要求.

    转过头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再回过头盯着焦急想见我的无欢,心里咯噔一下,毒药已经侵入他全身和大脑了,摇曳的光宣告他已失明.

    "无欢,这客栈好差,老板娘竟然和我说连油烛都没有,让我们将就一晚,不但这样,她还说没有多余的客房,所以糖就和你挤挤."不由分说,自己上了床,感觉他全身的冰冷,不由抱着他为他取暖.

    "无欢,你好冷哦!为了补偿,你要亲我一下."微弱的光,却足以捕捉到他最慌乱的窘态,对于我突然的亲近,他似乎无措的闪躲.

    "我不要每一次都是为了救我,你才------委屈自己.毒已经很深,原来我已经看不见了.答应我,让我抱着你一夜,我们什么都不去做,就让一切结束好吗?"冰冷的身体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对劲,自觉中毒已深,也察觉到最差的结果.我总感觉自己是可以救他的,只是我失去了他那部分的记忆,所以我刚才才主动让他吻了我的额.

    冰冷的感触擦过我温热的额,期待的记忆恢复,却让我的思绪更加狂乱,难以掌握的过去浮现,我在心里狠狠的冷笑自己,糖诗你真是个无情的人!

    "诗,你在干什么?"他焦急的抓住我的手,接着是他的剑落地的声音.

    "你看我多大意,想要非礼你,却不小心被你床头的剑划伤."假装无所谓的笑,安抚他的迷惑.再用口含住刚从手腕上流出的血,一低头,全吻进他的嘴里.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解百毒?"他吃惊的逃离我的吻,想要吐出那些炽热的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把越家解百毒丹药给了我,我的血液就是解药不是吗?为什么,你一心求死,即便我那些血无法救你,我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还是可以救你的.你为什么明知道救你的方法却一心求死."

    "你一直爱的不是我,暖儿飞鸽传书告诉我,你已嫁给孟然成了隐色的城主夫人,不是吗?"

    "那你就要死了?我认识的越无欢什么时候这么不像个男人!"生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我不会死的,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别人怀里.而且我最多中了毒后沉睡成个活死人,因为我们生命是相连的,而你的生命自五年前就一直被岚丢守护,除非他死,否则我们都不会死."

    "谁说的?"

    "几年前遇见岚夜时知道的."

    "那你还怕被他们抓到?"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被他们要挟.你虽然和很多男人纠缠,但是你为每一个人都用了心.以你的性格,你不会不被威胁的!"

    "真是败给你了!"

    "你真是个大笨蛋,谁说我不喜欢你啦?"霸道的再次吻他,这次和救他无关.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所有人中最不快乐的人,有时,我的爱很简单,只是希望对方快乐.

    夜短销魂,血液仿佛在燃烧,一切仿佛半梦半醒,他惊讶于我的主动,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就当是我刚刚失血过多头脑供血不足一时糊涂好了.

    六八.若九之约

    "大夫,谢谢你,这是昨日的诊金,我的男人没有死."朱唇轻启,轻纱遮面,神秘女子乖巧的蜷缩在一黑衣男人的怀中,伸出手将一锭银子放在药店的桌上.

    "你不是?"老大夫奇怪的看着那女子,当他把视线移到男子身上时,惊愕不已.

    "走吧!"懒得在药铺浪费时间,付了钱不顾面前老头的惊讶,给无欢一个眼神,沉默如他,就已经把我抱出铺子,不去管街道上路人大惊小怪的目光,我只是静静的回应无欢的注视.他的胸膛很结实,贴近可以听见强有力的心跳,他总是没有太多表情,看我时没有微笑,却是纯粹的认真.

    "去啦?"他的注视,让我脸颊微烫,我摸摸脸不去看他,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

    "去北国.我问了,出了镇,很快就可以到北国,我要会一会那个叫朝歌的."

    一夜折腾,早上醒来我就撒娇说不能走,让无欢一直抱着我从客栈到药铺,谁让昨天他害我背着他跑了那么远的路,晚上还做了我的男人,今天不利用人力资源实在对不起自己.看我死活不下地,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帮我穿戴整齐就抱出了门.无欢不是其他可以和我开玩笑的男子,或则说他是个沉闷的男人,好处便是老实少语.若是让风流一直抱着我到处跑,估计肯定会被整.我们都很默契,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此时在他怀里,想起昨夜,只觉得像场梦,迷乱而又疯狂.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两个孩子救回来."

    "好啦,孩子的事有我这老娘亲自出马,困的很,再睡一会,到了告诉我."

    没有回音,但感觉到他在前进的脚步,心很塌实,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心跳,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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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她!"被人惊醒,迷糊中睁开眼,白衣飘飘,却染着眩目的血,发丝凌乱,站在我不远的地方,对着我头顶上的无欢怒目而视.

    "风流!你好啊!"心一惊,脑子瞬间清晰,立刻从无欢怀里跳了下来,其速度媲美闪电.整整散乱的衣服,对着风流尴尬讨好的笑.可是风流依旧愤怒无比,而无欢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喜怒哀乐全在心里.

    "我到处找你,还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你倒好,躺在别人怀里晒太阳睡觉!"他忽而冲着我大叫.

    "那你呢?昨天不是你,我会掉下来吗?我有正事,要救我的孩子去,你别再缠着我!"既然谄媚的讨好没用,改变方法,转用恶人先告状,还不忘拉起无欢的手,抬脚拉他向前走,和风流擦身而过.

    "诗!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转瞬被他拉住我的手,我正要甩开,却对上他忧伤的眸,第一次,风度翩翩的花心大少有这样痴情的眼神,让我哑然,楞在当时.

    "啪!"无欢无情的打开他的手,将我重新抱在怀里,快步离开.

    我一惊,却已经被无欢早已抱紧我走出很远,他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带着失神的眼光看着我,愤怒消退,哀伤暗隐.

    "无欢,放下我!"用力挣脱无欢,甩开他,向风流冲了过去.

    "爱上你一点都不好玩!"刚刚颓然倒下的他,见我飞奔过来,满足的在嘴角弯出弧度,笑的瞬间,嘴角溢出血来.

    "你没有事吧?"不觉皱眉,担忧的查看他全身.

    "没有!就知道这样可以把你骗回来!"突然被他抱个满怀,终于从他狡猾的笑里看见自己被骗的证据.

    "死风流,你要死啊!吓死我了!"一连三个死字,足见我生气紧张到口不择言.

    "我真的受伤了!没有骗你,你看我都吐血了!"

    "谁信你?"

    "风流兄是真的受伤了,不过刚才那口血却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因为我们的花花女糖诗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他哀痛过度,吐的那口血!"

    "岚夜!"正要用眼神射杀插嘴的过路人,一抬头,却惊喜的发现是岚夜,他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枫也来了,"夜-----这-----那------枫------是不是------来了?"说完,伸出脑袋,四下张望.

    "没有,他还在养伤,我让他好些再赶来,他一直担忧你,几次想来,却都从马上摔了下来,越伤越重,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决定替他来一趟."

    "那千寻怎么办,还有寻儿呢?千寻都有了宝宝,你怎么能不在她身边?还有,枫他------"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白痴都是知道夜是因为你才来的!你还罗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风流擦着嘴角的血,很鄙视的看着我,好象我问完问题就成了白痴.(切,我才不白痴,其实谁不知道啊,他是怕我问到枫,所以想转移话题.)

    "你是糖诗吗?我们一直在此恭候,主子收到消息知道你造出热气球,就吩咐我们最近几日在此守侯,这是我们主子恋朝歌给你的书信,主人早已让我们备好住所,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小的交代!"五六个下人装扮的人向我们靠近,为首的恭敬的说话.

    "好个恋朝歌!绑我儿女不说,还知道热气球!看来,这次很有意思!"我站起身来,接过那男子手上的信.

    正看信的时候,无欢走了过来,他看有一群人靠近我,怕是担忧我的安全,还是忍住耍酷过来了.

    "若九!我死都摆脱不了你,我们还真是冤家!那好,我就好好享受你的准备,影已死,我不用守约不伤害你!"看完信,心猛一沉,把纸揉在手心,直到变形,最后又摊开撕碎,顺风抛出,纸片飞散,恍如决裂.

    "诗,怎么了?"风流看我面色凝重,靠了过来.

    "没什么!他乡遇故知!小哥,就请你带路!我们一行四人,就劳烦你了,麻烦带路!"左手拉着无欢,右手拉着风流,夜笑着看我,不去理会他们三个男人疑惑探究的目光,我自得其乐的哼起小曲.

    身后,纸片如飞雪,散落一地,没有人再能看出它里面的内容.

    "糖诗:

    前世的若九,今世的恋朝歌,没想到都和一个叫糖诗的女人有很深渊源,那么就让一切了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并不值得那么多男人去爱.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的冷酷,你的无情,你的自私!那些男人,最后只能成为你的牺牲品.

    不久之后的一月之约,我将在天下人面前,和你比舞三场,不要你的命,只为看你失败的狼狈.输的人任凭处置,若你赢了,才有机会救回你的宝贝儿女还有北国里那个冰冻的岚丢."

    六九.咫尺天涯

    "想来见我,又何必在我门前偷窥!那些男人都被我支走,不会有人听见我们的谈话."躺在木雕的靠椅上,玩弄手上的银杯,轻挥衣袖,室内的蜡烛,瞬间齐燃,红的夺目,寂寞流淌,照亮了推门而入的人.

    "多年不见,不论古今,似乎你都是个狠角色!伪装善良一直是你的特长!"

    "你也不错,总是不让我过好日子,抓我儿女这笔帐我们慢慢算."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杀你,我已经试过,我并没有从痛苦中解脱,所以我选择另一条路,我要超过你,我要让所有人看见,你是怎么被我比下去的."红衣女人慢慢走近我,清冷的脸上看不到爱恨,只是在阴冷的语气里添加了点怨气.

    "比我强,又怎样?影会活过来吗?你这个疯女人,早知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不杀你!"

    "是吗?那好我成全你,这次比舞谁输了,谁就永远消失!"她一点点俯下身,要不是女人,我还以为她要非礼我,直到将嘴接近我耳边才说这么一句.

    "好."我笑着看她,一下把她推开.

    "那三日后再见!一场舞,先和自己男人跳,再交换舞伴,谁的男人先主动去碰交换后的女舞伴就算输."

    "想玩情不自禁?你就对你男人那么自信?"站起身,冷笑直视她.

    "难道那一群爱你的男人都让你不自信?"她轻笑,一丝轻蔑穿过.

    "对不起,我要沐浴了,不送了,三日后见."讨厌看见她嚣张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刚就是借沐浴之名赶走了所有男人,现在只想叫她快点离开.

    来到北国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有三日就是我和朝歌的一月之期.孟然,烙儿,丰儿,拂晓都在几天前来了,还有岚枫也未痊愈就赶了过来.我最近除了做梦和沐浴,其他时间都在他们轮番的"看护"下,烙儿一直与世无争,而孟然和岚枫总是用眼神交锋,差点没把夹在中间的我烤糊了.

    "好,三日后,很有兴趣看见-----你的男人----在你面前-----和我亲热!"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延续她的嚣张,消失在我眼前时还不忘学我挥衣袖,不过她是重重的一挥,啪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屋内的烛火也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一楞,站在原地,黑暗中,一个响指,蜡烛重然.

    "死女人,什么时候也会的魔术?"屏风后热气蒸腾,长裙尽褪,惬意的踏入木盆之中,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暗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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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北国舞场,据说是恋朝歌三年前筹划所建,样式新颖,还有秘密培养了一群人奏乐,偷偷听过演奏的人都说很奇特.

    "朝歌,你真的要比?"知道她们的赌约,关切的问她.

    "是啊!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爱有多坚定!"从不认真去在意他,他对她而言,只是棋子,意外得知他的爱,决定好好利用.用已有去赌未知,是她最大的赌注.

    "不要这样,你放了她的孩子,糖诗不会找你的,你又何必为了------"

    "住口!糖诗?你和她很熟吗?爬上我的床,你就没有资格为别的女人说话!"

    "你!"心痛的看着她,为了以前的宿怨,她一直放不开,值得吗?

    "滚出去!你只是我的棋子!凭什么用这眼神看着我!"突然因他哀伤的眼神而心软,她强作镇定,好怕,怕自己背叛了初衷,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爱已经破碎,容不下重生的土壤.

    "说说以前吧,我想知道你爱过的男人!"

    "他?一个优柔寡断,背信弃义的男人!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没有将爱分我丝毫,娶了我,心在她处."在心中冷笑,无论沧海桑田,她就是忘不了他,爱恨纠结让她难以自对.

    "也许他的爱太深,被其他的错觉掩饰了."他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背对他,似乎哭了.伸出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却对上她冷冷的回眸,无力的放弃,将手收回.

    "我不想提他.晚上我们那支舞就看你配合,教了你一年,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舞伴了,关键就是最后换舞伴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被她蛊惑.这有一颗药,你吃了,晚上对你有利."

    "什么?"看着那颗红色药丸,他疑惑的看着冷漠的她.

    "叫你吃就吃!"虽有一丝不忍,但她还是决定狠心,她没有告诉他,那是保证他意志坚定不受女色诱惑的药,她更不会告诉他,服下那药的人等于自杀,药性一过,他必死无疑.

    "好!"没有一丝犹豫,他仰头吞下,速度极快,快到她来不及制止,来不及后悔.她看着他,楞在当场.

    她笑糖诗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尝不是.她可以体会他深深的爱,仿佛是堆积很久的爆发,但是她怎能对他动情?四年前发现伽蓝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她,她就知道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对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给了他缠绵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拥她入怀许诺他一生的爱.她都无法停止她疯狂的初衷,她要毁灭,或是糖诗,或是自己.而他,她已无力去爱.

    "怎么?"他看她楞在那里,吃惊她的失神.

    "没什么!"整理思绪,她决定,就算赢了,她也会陪他消失在这个时空,就当补偿他的痴情.

    "可以给我抱一下吗?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从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偷来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终结.

    "恩."轻轻一点头,他已经冲了过来,将她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整个舞场,白雪皑皑,只有他和她相拥.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她已经爱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吗?"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却被她制止.

    "不要!你长什么样子于我都没有意义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我只要就这样抱着你,好吗?"像每一次那样,让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对他,只是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暖,感受幸福的错觉.喂他吃药,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自己输了,但是她就是想赢糖诗一次,虚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后和一个爱自己的人,共赴黄泉,来世再不要纠缠.

    紧紧相拥,谁都不想分开,因为他们心里明白,放开彼此,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重归冰冷的关系.

    七十.杀机暗藏

    夜晚降临,繁星满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着整个北国舞场,所有北国人都很激动,还有从隐色赶来的百姓,自从半月前传出隐色未过门的城主夫人糖诗要和北国夫人恋朝歌比舞,今晚这场比舞已经成为一件盛事,被人们所关注,最后逐渐由两个女人的比舞演变为两大城市的较量,各城的百姓都涌入北国,期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比舞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