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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26 章

      只有铺天盖地的无力感汹涌而来。

    事到如今,他该拿阿苦怎么办,又该拿关无绝怎么办?

    “教主……?”

    阿苦还以为是自己方才一番剖白,惹的生xing冷淡不沾情爱的云教主不喜。一时又是羞愧又是不安: “是、是阿苦放肆妄言了,教主息怒……”

    云长流回过神来,定定地望着阿苦:“不是你的错,我也未曾生气。”

    他有些恍惚地轻叹一声:

    “该走了,今日陪你。”

    ……

    于是,等长老关木衍准备好给这昔日的小yào人治病的时候,愕然地发现后头还多了个失魂落魄的云教主。

    云长流因这先天带的du,可以说从小就是关木衍一口口拿yào给灌大的。再加上关木衍那不拘小节的怪脾气,他和这位百yào长老实在没什么好客气的,一进去就随处找了个座椅,坐下合上眼支着额角不动了。

    关木衍一头雾水:“不是,这……教主这是怎么了?”

    云长流道:“关长老为阿苦施针便可,本座……在这儿陪着。”

    也不知是跟谁置气,又冷硬地吐出四个字,“陪一整天。”

    云长流不是个喜欢情绪外露的xing子,能把他惹成这样的人根本没几个。百yào长老挠了挠头,试探着问了句:“唉哟对了教主,您老人家可见过我家那小子没有?”

    “……”云长流被准准地戳了一把痛处,没应声。

    这时候不应声,其实就等于是承认了。

    关木衍净了手,把他的针匣逐一摆开,口中还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小子昨晚被我赶去烟云宫见老教主了,怎么到这个时辰了还不回来?嘿哟,可别是又气坏了老教主,被一掌打的爬不起来了吧?”

    云长流陡然变色:“他去见我父亲了!?”

    关木衍奇怪地看了教主一眼,道:“是啊。”

    云长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低声自语道:“他……他可是害了云丹景的命,怎么还敢……真是不要命了!”

    两个青衣yào奴在一旁点上一根蜡烛,把将要用的银针在火上烤过一遭,又小心地放回匣子里,捧好了送进治疗用的内室。关木衍对一直垂手低头跟在教主身后的阿苦招呼了一声:“那边那个小子,你过来吧。”

    阿苦走上前来,不安地望着关木衍。其实他自一进了屋子看见这老怪医之后就有些惶惶,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恐惧的情绪。老人嘿嘿一笑,指了指内室的方向,故作神秘地道:“一会儿治疗要用针,长针。怕不怕?”他立起一根食指,在阿苦的心口比划着做了个穿刺的动作。

    阿苦狠狠地打了个激灵,脸色苍白地喘了几口气,半天才道:“不,不怕……!”虽然这么说着,他眼瞳却已经有些涣散,人也无助地发起抖来,想要缩成一团。

    ——yào门的穿针刺血何其残忍,冰冷的长针硬生生穿透心脉的巨大痛楚和绝望,足够让有幸不死的yào人们经历过一次便镌记在心,成为永生难忘的噩梦。

    “你怎能这么吓他。”云长流看不下去,皱眉走过来握住阿苦的手。

    阿苦忍不住低声啜泣了一下,他的手又凉又发着抖,想往云长流怀里蹭又不敢的样子,像只受了惊的幼兔崽儿。

    关木衍不以为然:“教主,我这不得先试一试他嘛。万一待会儿施针的时候他吓的哆嗦起来了,老人家手不稳,这长针一偏,那可就真不好办了。”

    “而且呢,心脉有损的人最忌惊悸。我瞧他这样子是真受不住,还是先用些安睡的yào再施针才好。我这儿有一味‘醉仙乡’,叫他喝了吧。”

    阿苦迟疑地看了一眼教主,咬牙拒绝:“我,我能忍的……我真的不怕,不必浪费yào了……”

    云长流叹道:“用yào吧,少叫他遭些罪。”

    教主说的坚决,阿苦又推拒了两声,没有用,也就不说话了。关木衍很快叫他手底下的yào人调好了yào,又为了稳妥起见,点上了两根有催眠效用的安神香。阿苦在内室服下yào,没一刻钟就在榻上昏昏地睡过去了。

    云长流守着阿苦看他睡着了,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肩上被拍了一下,只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