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很忙 作者:半卖半送

    “原……原来如此！”

    “既……既然如此的话，那老朽就不勉强秦公子了。不过，秦公子以后若是出仕不顺的话，大可以来年再考‘明算科’，到时候的话，老朽是定会亲自推荐你到工部去任职的。”

    道授业听到秦永说他确实是获得了个书院的推荐名额的，所以，他终于也就不再劝说秦永去考什么“明算科”了。因为，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就算是再怎么劝，估计也是不会有任何的作用的。

    因为，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的“进士科”，就是比“明算科”要来得“高贵”的。当然了，也是加的难考。

    可是，这个问题对于秦永来说的话，却又是根本不成问题的，所以，道授业心里是知道，秦永基本上是不会放弃“进士科”而参加什么“明算科”的考试的了。

    毕竟，所谓的“进士科”考出来的话，那可就是直接获得了进士的出身的，而“明算科”呢，就算是高中了，也是低人等的。

    当然了，道授业也没有完全地放弃劲说秦永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建议秦永，如果是获得了进士的出身之后，仍然是不能够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的话，倒不如是在来年可以考考“明算科”了。倒不是说，考中了“明算科”之后，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是比他原来的进士出身高的，可是，却是能够让世人见识见识他在“明算科”上的造诣，所以，到最后要进入工部的时候，自然是比其他人的起点高了。

    “好，好！那在下就先谢过道先生了！”

    秦永也不再话了，直接应和了道授业的话。不过，他虽然是应和了，可事实上，却根本是没有往心里去的。因为，他的心里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出仕，加是不喜欢出仕，所以，就算是以后中了进士科之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出仕，他也是绝对不会来“明算科”再寻找其他的办法的，所以说，这答不答应道授业的，其实是根本没有什么影响的。

    “谢？谢倒是不必了！”

    “不……不过，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秦公子答应。”

    道授业也许也已经是猜到了秦永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在来年再考次“明算科”的。所以。他在心里失望的同时，忍不住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因为，他经过刚才的那番考究之后，基本上已经是确实秦永其实是个“明算科”上的天才的。特别是他首创的那个所谓的“阿拉伯数字”，那加是将整个“明算科”的解题难度降低了无数倍的。

    所以，他就想的是，无论如何，是定要将这种“阿拉伯数字”给推广了出去的。可是，要将这种“阿拉伯数字”给推广出去的话，那无疑是需要秦永的配合的。

    因为，就只有他，才是最清楚“阿拉伯数字”具体各方面应用的人。可是，眼看着他马上就要成为正式的“进士”了，他还会有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心情来研究什么“明算科”吗？对于这点，道授业是没有什么信心的。所以，他这个时候才会想着是不是能够用什么手段来栓紧了秦永，最起码的是，要让他将这种“阿拉数字”的全部知识，基本上都教给了其他人才行啊！否则的话，这样的项“绝技”，不是就要失传了吗？

    “哦？是什么事情，道先生旦说无妨！”

    秦永却是没有想那么的，他看到道授业已经是答应了“放过”自己了，所以，自然是觉得开心的。否则的话，真要他去考什么“明算科”的话，那也是个麻烦。因为，在他的父亲秦屠夫、还有他的娇妻柳落瑶那边，就根本是解释不清楚的！也根本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好，好！是这样的，老……老朽是想请秦公子，收……收老朽为……为学生！”

    “啊？！！！”

    道授业终于是很“艰难”地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可是，他的这句话出口，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了，直接就将现场的所有人等几乎就是全部给震晕了。

    “什……什么？他……他要拜秦永为师？那怎么可以啊？他如果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可怎么办呢？”

    首先反应过来的那些人自然就是“阴山学会”的那群公子、小姐们了。是啊，这怎么可以呢？要知道，他们原来可都是道授业的学生来的，可是，道授业如果此刻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以后他们在秦永的面前的话，可不就变成些徒子、徒孙了吗？

    这可让他们怎么接受得了啊？好歹，大家可都是些同龄人，并且是，他们的皮肤虽然不是黄色的，可是，却是身份和地位上都比秦永不知道要高贵上了少倍的，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当秦永的什么徒子、徒孙呢？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他们的心里就是不认同秦永的本事的，事实上，经过刚才的那番比试之后，他们之中的许人已经是对秦永在“明算科”上的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归五体投地，要他们拜秦永为什么师公、师祖的，那却是绝对不可以的。毕竟，秦永的声望和地位，可都是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啊！反倒是那道授业，虽然如今已经是被证实了，在“明算科”上甚至是比不上秦永的，可是，他们却仍是愿意拜他为师的。

    因为，这方面嘛，是道授业的年龄让他们没有太大的抗拒感，而再方面的原因则是因为道授业成名已久，所以在名望上，那是不会让他们太过丢人的。

    “呃，那……那个，道先生，你是不是说反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当先生的老师？当然，先生如果是愿意的话，在下倒是可以拜先生为老师的！”

    秦永主仆三人在刚听到道授业的话时，第反应也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于是，他们才是觉得无语了。让秦永收他当学生？这想法未免就是太过奇葩了点，秦永呢，倒不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能力做到，反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坊间的口水给淹死！

    这也是啊，好歹人家道授业可也是“明算科”上的大儒啊，而且是成名已久的，所以，即便是在那个工部之内，有少的大小官员，也只能是对他礼遇有加的，所以说，秦永如果是收了他当学生的话，那不说别的，起码在这“明算”科的范畴之内，他是定会被人家给骂死的，大概也就是会骂他“有何德何能做道授业的老师”等等之类的话语而已。不过，秦永要担心的，倒不完全只是这点的，他因为旁边的那个大公主武梓香。

    因为，要严格算起来的话，大公主武梓香可也算得上是道授业的老师来的，所以，道授业如果是拜了秦永为师的话，那就是连她这个金枝玉叶都变成了秦永的徒子、徒孙的，所以说，就算是给秦永万个胆子，这样的事情，也是万万地不能答应啊！

    “唉，秦公子这么说的话，可就真的是折煞老朽了。老朽原本以为，凭着老朽数十年的钻研，在这‘明算’科上，老朽虽然是称不上是天下无敌的，可是，却也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可……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与秦公子比起来的话，那可真的是逊色太了，简直就是不值提的。所以，老朽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秦公子的，倒是秦公子如果是能够费心的话，当……当老朽的老师，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

    听到道授业的这么番话，秦永也就无话可说了。没有错，他刚才虽说是说了要不然还是请道授业来收他当弟子，可是，说到底，那却不是他的本心的。因为，他的心里确实是在认为，道授业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教给他了的，所以，他自然是不会真的有心拜师了。他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了表示种谦卑，同时也是安抚下像武梓香等等这些人而已，于是，就可以看到他很快说道了：“呃，道先生过誉了，在下只不过是略知二而已，可根本是不能与道先生这样的大儒相比较的。要不然，我看这样吧，在下与道先生平辈相交，然后，日后有空余的时间的话，我们起探讨‘明算科’上的学问也就是了！”

    其实即便是这样吧，那也是很不利于武梓香他们的这群金发碧眼的，毕竟，他们可是小了道授业辈的，而秦永如果是与道授业平辈相交的话，那岂不是也大了他们辈？可是，好歹这么来，他们与秦永之间是没有什么瓜葛的，所以，虽然仍然是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比起前面种的情况，那可又是好得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