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很忙 作者:半卖半送

    “呛？哈哈，小丫头，那你可是太小看老朽了。老朽的酒量吧，不说是全天下第高的，可是，在汴梁城里起码也是数得着的，所以，还怕这小小的点‘呛’？嘿，看着吧，老朽这就干了杯，给你瞧瞧……”

    道授业边“哈哈”笑着，边居然就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然后昂头之后，竟然就是直接咽了下去。

    在咽之前吧，他的心里其实还在想着，不过就是区区的杯水酒而已，就算是有点“呛”的话，那又能够“呛”得到哪里去呢？所以，他口气喝下杯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水酒的酒精浓度，那是远远地超乎想象的。于是，就可以看到，他的这杯水酒下肚之后，脸色直接就是变了。

    “咳咳咳……”

    “咳咳咳……”

    “怎……怎么如此之辣？这……这是什么酒啊？”

    道授业喝下那杯水酒之后的感觉就是，那肚子里就像是燃起了堆火样，烘烘的烈火越烧越高，直是将他烧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这才算开始消退的。于是，他当时就忍受不住了，于是边咳嗽着，边不可思议地说道。

    “老先生，刚才我们姑爷说过了啊，这酒名叫‘女儿红’，是我们姑爷亲自酿制的。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是看到道授业的狼狈模样，于是，她们的心里就忍不住偷笑了。

    “嘿嘿，怎么样？让你刚才不听我们的话，还不把我们姑爷酿的酒当成是回事。怎么样？这下子受苦了吧？”

    当然了，她们也仅仅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在表面上可是不敢这么和道授业说话的。毕竟，道授业的身份可不知道是比她们这些小丫环高了少倍了。

    “呃，还可以。还可以！不……不过，就是呛了点。”这个时候，道授业也终于是缓过劲来了，于是。连忙是放下了自己的酒杯，仍然是不可思议地说道。

    “嘻嘻，老先生，刚才婢儿们就说过‘呛’了，您还喝那么快。您老试试慢点喝啊，那才能够品尝得到这种‘女儿红’酒的真正妙处呢。”

    琴棋书画这几个小丫头笑过之后，她们也是不与道授业怎么计较了，于是，又是开心地对道授业说道了。她们可是不愿意让道授业认为她们的姑爷所酿制出来的这种水酒仅仅只是“呛”的，事实上。它的高浓度性才是它真正的“卖”点。不过，这点确实是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地品尝的，所以，她们也就“好心”地告诉道授业了。

    “好。好。那老朽就不客气了。来，再给老朽满上。”

    道授业说完之后，直接就坐下了。而这个时候的秦永呢，早已经是不在他的意识范围之内了。他只想着的是，先好好地品尝品尝这种水酒的滋味，然后再来向秦永请教什么“明算学”问题了。毕竟，这种的水酒的话。看起来像是种他前所未见的好酒。

    他的这个猜测倒是没有错的，虽然，他身为帝师的话，这天下之间的大数好酒、名酒什么的，他都有品尝过、试喝过的，就算是那什么专供宫庭的御酒。他在皇宫里教武梓香算数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尝过的。

    可是，可以明确的点是，不管是他从外面买回来的任何种好酒、名酒什么的，又或者是专供宫庭的御酒。其实那都是没有任何种酒的酒香是能够达到这样的种地步的。所以的话，他今天既然是遇上了，自然是需要好好品尝番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试之下，倒是试出个问题来了。那就是，原本“千杯不醉”的他，这次却是不胜酒力了，于是，在接二连三的推盏之下，他居然是醉倒了。

    “好，真的是好酒。秦公子啊，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还会酿酒的。而且，还酿的这般好喝，这……这应该是全天下，烈度最高的种酒了吧？好，很好，来，再给老朽满上杯。”

    道授业在没有彻底醉倒之前的话，是直都没有吃过任何口的饭菜的，而这个时候的秦永的话，反而是在担心他的身子是不是受得了了。因为，像这样的种高纯度的蒸馏酒的话，如果是不吃少的饭菜来适应下的话，那是很快就会醉倒的。

    当然了，他如果仅仅只是醉倒的话，那反而是正好符合了秦永的心意了。只是，怕就怕的是，他并不仅仅只是醉倒了，反而是身体也跟着出了什么毛病，到那个时候的话，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于是，他最后就忍不住劝道授业道了，“呃，道先生。你……你已经喝了三杯了，要……要不然，还是等等再说吧。嗯，这些饭菜，可全都是在下吩咐厨房专门做的，味道也是极好的。您试试吧。”

    “饭菜？饭菜老朽就不吃了。老朽只喜欢喝酒而已。对了，秦公子，这酒，你到底是如何酿造出来的？可否跟老朽说说？老朽少也是知道些配制的办法的，可是，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种办法，能够配制出如此浓度的水酒来的啊。”

    道授业说道。他果然是对于柳落瑶所准备的那些饭菜根本没有半点的兴趣的。可是，对于秦永所准备的这些水酒，却是杯接着杯地喝。甚至到最后的话，他还对这种水酒的酿制过程感了兴趣了，于是，就忍不住问秦永道了。

    “这个……”

    秦永听到道授业的问话，他忍不住愣了下。这也难怪，因为他在这之前的话，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道授业会问到这点的。而他之所以会犹豫的主要原因，倒也不是因为这个“蒸馏酒”的酿制过程是不能说的，而是，他时可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因为，这种所谓的蒸馏酒的制作过程，事实上是比其他的水酒的酿制过程要来得加容易和简单的，无非就是在其他水酒的基础上，来作个提纯的处理嘛。只要是处理好的话，自然就是能够获得比较高浓度的蒸馏酒的。

    “什……什么？制作这种酒的原料是其他的水酒？”

    好不容易听秦永解释清楚了这种蒸馏酒的具体来源了，于是道授业就又觉得是惊讶了。

    因为，无论是他之前再怎么想的话，恐怕也不会想得到居然是这样的个结果的。从来都是听说，水酒的制作原料都是什么谷粮、稻米等等的粮食的，什么时候听过，还能用其他的水酒来当原料的？

    当然了，若仅仅只是如此的话，那倒也算不上是件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可是，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种水酒制作出来之后的浓度实在是太高了，甚至是以往全天下最为好喝的水酒，那也是达不到如此之高的浓度的，所以，这其中所折射出来的方法就异常的重要了。

    因为，这用谷粮、稻米等等这些的粮食来制作普通水酒的难度是不大的，可是，要制作出种好喝和酒气极高的水酒却是困难的。可是，秦永如今却等于是有办法将困难的事情转化成简单的，所以，道授业自然是觉得惊讶了。

    “没错。其实这种酒就是普通的水酒，不过，是经过了定程度上的提纯的。”

    “提纯？如何提纯？”

    “呃，很简单，就是采用蒸馏的方法。”

    “可……可是，何为蒸馏？”

    “呃？蒸馏就是……”

    秦永原本以为，道授业既然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是全然放在了这种蒸馏酒上的话，那他今天就不需要跟道授业讨论什么“明算学”上的问题的了。可是，没有想到结果却是，他们如今确实是不再讨论什么“明算学”上的其他问题了的，可是，却由这种蒸馏酒的话，反而是牵扯出个“格物学”上的讨论来了，那就是“蒸馏”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吧，秦永原本是以为，道授业只对所谓的“明算学”科感兴趣的认知是错误的。因为，这在后世里都有句话是早已经说明了“明算学”与“格物学”之间的关系的，那就是“数理不分家”。

    这其中的“数”的话，代表的就是数学了，也就是在这个时代里的“明算学”，而至于是“理”，后世特指的是物理。可是，在这个时代里的话，物理和化学也是根本分不开的，全统称为“格物学”，所以，这个“理”代表的自然就是“格物学”了。

    而“明算学”和“格物学”既然是不分家的话，那对“明算学”有着相当高造诣的人，在“格物学”上，自然也是会有少的兴趣了。

    当然了，眼前的道授业就是如此的，所以，他旦是听到了秦永说出了“蒸馏”这么个全新的说法之后，他直接就是上心了，于是，最后是追问着秦永，直到秦永将这蒸馏的什么具体原理，和具体的操作过程等等的通通都说明白了之后，他才最终“放”过秦永了。

    当然，说是他“放”过秦永的，其实那也是不太恰当的，因为，真实的情况是，他在连喝了数杯的蒸馏酒之后，结果酒气反作，于是只听到“噼啪”的声，他是直接醉倒了在酒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