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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64 章

      。记忆中,今夜没得罪他吧?

    “你拐我去哪?”梁宜贞朝他背脊捶一拳。

    嘶…吃痛。

    好结实。

    “你有病啊!”她大叫,“我困了,我要回房睡觉!”

    方才都流口水了,还没睡醒吗?!

    梁南渚没好气:

    “再咆哮就捆了你!”

    她一瞬闭嘴。

    她自知此刻是刀俎下的鱼肉,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的。

    梁宜贞眼珠一转,换了个软软糯糯的语气:

    “好——大——哥——”

    梁南渚脚步一滞,面色铁青:

    “老子不吃这套。”

    说着一掀袍服就跨进院子。

    这是…

    梁宜贞瞪眼张口,瞌睡瞬间醒了。

    梨花院落月溶溶,是他住的院子!

    还不及看清,院子的花叶与灯影在她眼角飕飕而过,根本停不下来。

    绕过回廊,梁南渚一脚踹开门。

    咚!

    她被丢在软床上。

    前一刻还高速运转的世界,在这一刻戛然静止。

    梁南渚负手俯视她。

    半晌,他开始宽衣解带。

    什么情况?

    他要干嘛?

    梁宜贞反应不过来,不自觉吓得脸都白了。

    她肩头缩紧,呆愣愣望着梁南渚:

    “你…你别过来,别乱来啊。我可…是你…亲妹妹。”

    “你怎么还过来?!”

    “我…我叫人了啊。”

    “你叫啊。”梁南渚一声轻笑,“我就是人。”

    她咬紧牙关,眉头拧成一团。忽对上他的眼,心头漏一拍。

    活人这么刺激吗?!

    梁南渚步步靠近,外衣正虚披在肩头,透过里衣能隐约看见胸肌结实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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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洗洗更欢乐

    梁南渚扯下外衣一抛。

    这是梁宜贞看到最后的画面。

    而后她眼前一黑,袍子自头顶盖来,切断视线。

    “洗干净。”

    一个冷清傲慢的声音。

    梁宜贞双臂乱舞,好不容易拔开袍子,狠喘几口气:

    “你什么意思?”

    自打畅园出来,二人的关系一直在往和谐的方向发展。怎么刚一到家,他又别扭起来了?闹什么呢?难道自己瞬间失忆错过了什么?

    “听不懂人话?自己作的孽自己负责,”他抱臂,“此时,此地,洗干净。”

    梁宜贞一脸懵,胡乱抓起袍子打量。名贵的月光锦被揉得皱巴巴,不像样子。

    梁南渚微微拧眉,目光在她脚踝顿了顿。

    梁宜贞不服,一副起义架势:

    “我凭什么就…”

    话音未落,只听哐的一声,梁南渚已甩门而去。不及回神,又一声“吭”,一把铜锁落下。

    梁宜贞瞪大眼。

    这是防止她逃窜?

    她一个下墓人,大锁于她算个锤子!只是如今的腿脚…要逃窜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梁宜贞无奈摇头。

    衣物也不是没洗过,但她现在好歹是个侯府小姐,怎么突发奇想让她洗袍子?

    活人真奇怪!

    她只得抓过袍子细看,忽而一顿,只觉掌心略湿。展开来看,竟是胸口的位置。

    什么东西?

    她捧至鼻尖好奇嗅嗅。

    这是下墓时养成的习惯,不同年代的古物有自己独特的气味。除了看,最好要嗅一嗅。

    蓦地一惊,面色紧绷。

    不会是…口水吧?

    她忙再嗅两下以作确认,瞬间一脸尴尬。

    有这个作案机会的,只有她自己。此刻证据确凿,她不由得咽了咽喉头。

    丢脸啊!

    多大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

    她扶额,一面想着怎么跟梁南渚解释,获取减刑机会;一面无聊打量他的房间。

    一切陌生又新奇。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丝毫是关于这个房间的。若非一层血缘,只怕二人早已从彼此的生命中消失。

    但梁宜贞对这个房间,却有一丢丢亲切。

    她目光落在书案,案头之物再熟悉不过。

    不正是那几只机关甲虫么?

    它们整齐排列,倒见得些军队的架势。他的战利品,与他一般傲慢。

    梁宜贞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