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 (女强)第31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天生就会说话,拥有修习仙术的体质,而且,我有前世的记忆。”
“天呐!这,这根本就,就是神迹,根本就是神迹啊!”听了灵童的话,文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主屋的方向叩拜了起来,“陛下神武,行殿下神武!”
“大人,您可记住主人让我转告您的事情了?”灵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坏坏笑容,伸手戳了戳文思的肩膀。
“陛下和行殿下的吩咐,文思定然牢记于心!”文思朝着主屋的方向行完了礼,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灵童行了半礼,“文思这就退下了,还请转告主人,若是主人有用得到文思的地方,尽管吩咐。”
在仙府的后院,风清水和行千里已经把子夜安置在了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虽然仍有灵童不时的跑进跑出送来一应物件,但却要比别处安静了几分。
风清水已经又一次用生命之术给子夜调理了身体,但无奈失血过多,只凭着单纯的生命之术,效果并不理想,此时,子夜已经因为困倦而沉沉的睡去,脸色看似平静,但拧紧的眉头却足以告诉风清水和行千里,他此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伤口已经治愈了,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这么痛苦?”风清水伸手抹平子夜拧紧的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千里哥哥,我已经找不出他身体需要修补的破损的地方了,为什么我感觉他的身体反而比刚才还要虚弱了?”
“你的生命之术与别人不同,除了有愈合伤口的作用之外,还有补充仙气的效果。”行千里伸手揉了揉风清水的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别担心,他现在的反应,只是因为还没有适应你补充给他的仙气,他本身的仙气正在跟你补充给他的仙气缠斗,想要彻底的吞噬掉外来的仙气,虽然看起来有些痛苦,但却是对他的身体大有好处的。”
“那就好。”风清水舒了口气,用手里的丝帕给子夜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她的那个绣着金丝的袋子,交给了行千里,“我在这里陪他,审问那些杀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嗯,早去早回,午膳我亲自下厨。”
行千里从风清水的手里接过袋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那个僻静的小院。在宅子里面拐了几道弯之后,便到了一处开着罂粟花的妖异花丛,闪身在花丛里踩了几处之后,花丛中,便有一个通向地下隐室的向下的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循着一路向下的阶梯,行千里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花丛里,随后,那道石门重新关闭了起来,而原来石门开启的地方,则变回那从开着妖异的罂粟花的花丛,仿佛没有人来过一般。
原来,行千里先前踩出的步子并不是在寻找通往地下隐室的机关,而是在激活一个风清水布下的阵法,这个阵法,是控制这个通往隐室的门的,按照顺序走对了,那么隐室的门就会被打开,沿着阶梯向下,便能到达行千里特意制造出来的刑室。当然,如果走的人把顺序走错了,也会开启一扇石门,也会有一条向下的阶梯,只不过,若是走进去的话,迎接那人的便是无休无止的陷阱和精妙迷宫,哪怕是天之境巅峰的高手,也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到了刑室的最里面,行千里掂了掂他拿在手里的绣着金丝的袋子,嘴角滑过一丝妖异的笑容,伸手运起金之力,铁架、铁锁、老虎凳、烙铁等刑具便像从地上长了出来一般,出现在了刑室的各处,又一挥手,铁炉里面便燃起了赤红的火,那火焰与一般的火不同,隐隐的透着一丝冰冷的感觉,让整个刑室都显得异常的诡异了起来。
“恩,玩具都有了,游戏开始。”行千里笑着扯开绣着金丝的袋子的口,伸手从里面把几个刺客拎了出来,然后往铁架上一甩,铁架便向有生命似的自行把扔向它的杀手吊了起来,行千里丢完了所有的杀手,便眯起眼睛从第一个杀手数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恩七个,一个都不少,加上已经被子夜的灵兽吃掉的五个,正好十二个,能一下子派出十二个天之境的杀手的地方,那就只有赤血楼了,不错,不错,没有了赤血十二天尊,从现在开始,号称天下杀手第一楼的赤血楼,可以除名了。”
“你,你是什么人!?”被绑缚在了铁架上的七个杀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行千里,“知道我们是赤血十二天尊,还敢这么对待我们!难道不怕我们的楼主灭了你的全家么!”
“我?我叫行千里。”行千里微笑着拿下带在脸上的画着鬼脸的面具,缓步走近第一个被绑缚的人,“要灭我的全家?恩,我没意见,不过,我担心,你们楼主,没有那个本事。”
“行,行千里?!”听了行千里的话,七个杀手几乎同时变色。
行千里是什么人?仙国的“军神”!所有仙国武者的精神偶像!至于他的全家,好吧,他有一个弟弟,叫莫如云,是仙国的大祭司,有一个妻主,是仙国的妖王,有一个丈母娘,是仙国的前任妖王,有一个老丈人,是仙国的妖神,有一个在仙山里隐居娘亲,是前任的仙国大祭司,还有一个陪着他娘亲隐居的爹爹,是仙国的前任镇远将军。
这,这叫什么事啊!杀人家全家?人家的全家,随便挑出哪一个来都是能把自己全族玩死的主儿啊!几个杀手齐齐的哀鸣一声,顿时蔫了下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是被霜打了的柿子。
“恩?怎么不叫嚣要杀我全家了?”行千里的嘴角滑过一丝阴狠的笑容,伸手勾起第一个杀手的下巴,眯起了眼睛,“不要这么没精神嘛,来,叫两声给我听听。”
被行千里勾起下巴的杀手咬紧了嘴唇,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言不发的看着行千里,但是,他和行千里都清楚,这个愤怒不是针对行千里的,而是针对向他们提出委托的人的。
“恩,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在看我不顺眼,但我仍然会感到不爽的。”行千里笑着缩回了自己的手,“我知道杀手里面的规矩,只要是收了人家的委托,不论成败,都要保守委托人的身份,不过嘛,我今天没打算让你们遵守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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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二十五章审问(下)〗
“行殿下何必强人所难!”听了行千里的话,七人都不由得背心一阵冰凉,行千里审讯犯人的本事,虽然他们不曾见过,但却是听过的,“既然落在了您的手里,便是我们命不好,要杀要剐随您便是,又何苦要让我们失去杀手最后的尊严!”
“因为,你们对不该下手的人下手了,所以,就要付出代价。”行千里露出了妖异的笑容,伸手把挂在墙上的一大排烙铁丢尽了火炉里面,“我需要知道,是谁,派你们来对我们动手的。”
听了行千里的话,七人不由想起了他们冲进门时,正跟行千里在床榻上欢爱的女子,不禁心中一惊,暗叹不好,自己几人这次可以玩火烧身了,能跟行千里在一起做那种事情的女子,除了当今的妖王,行千里的妻主,就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自己几人这次行刺的人,可是当今的妖王!那么,隔壁的那个被刺伤的人,是谁?难道,是大祭司殿下?
“精神这么不集中可不好,我在问你们话呢。”行千里一边说着,一边向后坐去,甚至连指诀都不需要掐一个,他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个石头的椅子,“是谁派你们来的?”
七人感觉到了此次行刺的严重,毕竟,每一个在仙国出生的人,接受的第一句教诲,就是要效忠妖王的,而至于其他的一些教诲,则都排在这一句之后的。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变得犹豫不定了起来,一边是对妖王的效忠,另一边是自己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的尊严,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自己不敢,也不想舍弃的。
“不肯说?拿不定主意?”行千里支起胳膊,把头枕在了自己的右手上,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那我帮你下下决心好了。”
行千里朝着在火炉里面烧的鲜红的烙铁动了动手指,七把烙铁同时从火炉里面飘了出来,一一对应的烙在七人的大腿内侧。大腿内侧本就是身体最最吃痛的位置,就是用手轻轻的掐上一下,都足以让人感到钻心的疼痛,更何况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伤?
七个杀手虽然都是已经达到了天之境的高手,但大腿内侧的皮肉却是跟没有修习过仙术的人一样吃痛的,此时虽然被行千里打断了骨头,但痛觉却是不曾消失了,因此,这一烙铁上去,七人俱都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哀嚎,更有原本就伤的严重的,竟痛的晕死了过去。
“这么简单就晕过去了?那怎么行呢?!这才刚刚开始呢!”行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看了看那个晕过去的人,屈指朝着他一弹,一道仙气便被打进了晕倒的人的头,紧接着,那个晕过去的人,就缓缓的醒转了过来,“恩,不过,醒过来了,可以继续了。”
“行,行殿下,这里面一定,一定有什么误会!”醒转过来的杀手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浑身发抖,“我,我们并不是想刺杀陛下和您的,我们只是接了任务,要,要我们肃清一切‘仙商’,因,因为我们是在离这里最近的越城接的委托,而越城的仙商又回帝都去了,所,所以才,才从浮云城开始动手的,我,我们只是向人打听了乘坐有仙商标记的马车的人住在哪一个房间,并,并不知道就是陛下和大祭司殿下您啊!”
“很好,很听话,这样才对……”行千里动了动手指,原本烙在七人大腿内侧的烙铁便飘回了火炉之中,“委托人的名字,年龄,外貌特征,恩,还有种族。”
“行殿下,这,这是杀手准则要求我们不可以透露的,我,我们不能告诉您。”虽然痛苦难耐,但几个杀手还是咬牙低下了头,宁可承受更大的痛苦,也不肯再说半个字。
行千里见几人都是一副咬紧了牙关不肯再说的样子,也不再问,就是要妖异的笑着,向后倚在了石椅的靠背上,动了动手指。
火炉里面被烧红的烙铁一个个的飞出来烙在被铁架绑缚成了“大”字型的杀手们的大腿内侧,发出一片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不一会儿,空气里便蔓延出了一阵烤肉的香味。开始的时候,被用刑的杀手们还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随着一块块的烙铁不停的烙在他们大腿内侧不同的位置,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忍不住痛大叫出来的,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所有的杀手都哀嚎里起来,使得这出密不透风的形成宛然成了一处人间地狱。
所有的烙铁都在七个杀手们的大腿内侧留下的痕迹之后,七个杀手的大腿内侧已经变得一片血肉模糊,行千里妖异的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几个杀手的面前,“痛苦么?是不是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杀,杀了我。”距离行千里最近的一个杀手勉强的发出了几个字,因为先前的折磨,他的牙齿都被咬碎了,嘴里一片殷红。
“想死?那怎么行呢?”行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白玉质地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七粒种子,“你们可不能死,死了,谁来告诉我,谁是你们的委托人呢?恩,不用担心,就算你们真的死了,我也能把你们的魂魄安置到其他的肉体的,让你们再生,不要忘了,我的能力里面,可是有操魂的。”
行千里把白玉质的小瓶塞好塞子,重新放回了腰带里面,然后一个个的走过七个杀手的面前,每经过一个,便把一粒种子按进一个人的胸口,然后退回到了他的那把石头椅子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这是魔灵草的种子,我把它种进了你们的身体,恩,不得不很遗憾的说,我修习不了木之力,不能催生各种植物来折磨你们,但是,这种草却是一个意外,他不需要木之力的仙术就能使用,非常方便。”
“魔,魔灵草的种子!”听了行千里的话,七人同时变色,眼中原本的骄傲和不甘顿时便化为了恐惧。
“恩,没错,是魔灵草的种子。”行千里微笑着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你们没有听错,就是那种传说中恶魔之草,它的效果,就像你们听到的一样。”
在仙国的很多地方都有关于魔灵草的传说,虽然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但光是它的名声就足以让所有听到它的人变色了,很多父母都会用“再不听话,被魔灵草听到了,就跑来找你了”这样的话吓唬哭闹的孩子,而往往这种恐吓都会让哭闹的孩子害怕的安静下来。
传说,魔灵草的种子被植入到身体里面之后,会开始吸取人的仙气生长,越是仙气强盛的人,就越是它喜爱的温床,只有达到了云之境的拥有木之力的人才能把它取出来。
被魔灵草寄生的人,对各种感觉都会比正常人敏感十倍,而更可怕的是,寄生在那人身体里面的魔灵草,会为了不失去自己的温床而拼命的愈合被寄生人的伤口,换句话说,如果是被刑讯的犯人种上了这种草,那么这个被刑讯的犯人定然是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七个杀手先后感觉到了自己胸口的灼热,然后,是自己身体里面的仙气被疯狂的抽取去的痛苦,再然后,是原本被烙铁烫的血肉模糊的大腿内侧传来了难以忍受的搔痒,坏死的皮肉一点点的脱落,新的皮肉开始生长,那种比痛更难忍的感觉,让七人顿时发出阵阵哀嚎。
“难受么?”行千里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动了动手指,原本浸在水缸里的软铁鞭便晃晃悠悠的从水缸里飘了出来,悬浮到了七个杀手的面前,“现在的痛苦,可是原来的十倍呢,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有魔灵草‘照顾’你们,不管你们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也不会晕过去了。”
解释完之后,行千里也不再逼问七个杀手,就只是往石椅上一倚,动了动手指,七根浸过水的软铁鞭便齐齐的往七人的大腿内侧抽去,只是第一鞭下去,七个杀手就齐齐的发出了一声哀嚎,不是他们不想忍,而是这种痛苦根本就无法忍受,又是几鞭下去,几个杀手的脸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了起来。
“还是不肯说么?”行千里动了动手指,让几根皮鞭飞回了水缸,露出了妖异的笑容,“难道,你们认为,这样的痛楚,还不足以媲美你们的杀手的尊严?”
“便是再比这痛苦上十倍,我们也不会说的。”一个年长一些的中年汉子吐出了一口污血,低声说道,“行殿下,我以前敬你是个英雄,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心狠手辣的枭雄罢了!人活一世,若是没有了尊严,那生与死又有何异?!”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英雄,那些光环,都是你们非要强加给我的而已。”行千里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无所谓地说道,“你们说的‘单骑闯敌营’也好,‘死守闻风城’也罢,甚至是现在审讯你们也一并加在一起,我的初衷,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我都只在做一件事,那就是保护我的妻主,不让她受到哪怕是一丁点有可能的伤害,至于手段,呵呵,我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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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二十六章幕后〗
“保护你所爱的人固然没错,你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还要再践踏我们的尊严了?!”一个一直一言不发的杀手突然吐出了一口污血,瞪着两只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行千里,“难道,前大祭司殿下,没有告诉过您,你这样的恶行,会给您带来厄运么?!”
“你们只不过是一些被雇佣的打手罢了,杀了你们,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就会收手了么?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行千里像是看一群小丑一样的扫了一眼七个杀手,幽幽的说道,“你们都练武技练到脑子都生锈掉了么?你们只是一些杀手而已,你们不成功,他还会去雇别的杀手,再不成功,还会再去雇其他的杀手,只要不把他抓出来,他就会一直这么做下去,直到他实现目的或者再也找不到杀手为止,呵呵,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让自己的挚爱无时无刻不置于危险之中么?”
听了行千里的话,七个杀手同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整个刑室,仿佛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火炉里持续燃烧着的火焰不是爆发出一下噼啪声。
“我告诉你。”过了许久,七个杀手中的一人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行千里,“妖王,永远是仙国唯一的荣耀,陛下她才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云之境,毫无疑问,她的未来,将是仙国的光辉,为了仙国的未来,我,放弃我杀手的尊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行千里扬了扬眉毛,轻声重复了一遍最后两个字。
“刺杀妖王,我们罪无可赦,死,是我们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说话的杀手跟另外六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见其他几人也冲着他点头了,才舒了一口气,重新转头看向了行千里,“但是,包括那已经死去的五人在内,我们十二个人都已经达到了天之境的初阶,这样的修为,哪怕是放眼仙国,也将是一股可观的力量……所以,在毁灭掉我们的肉体之后,请提炼出我们的魂魄,抹去我们除了武技之外的记忆,给我们一具新的身体,让我们成为隐卫,成为保护陛下的铁壁铜墙!”
“这,算是你们最后的愿望么?”行千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被绑缚在铁架上的七个人,“另外五个已经死掉的人,你们,恐怕没有资格替他们做决定吧?”
“还不到两天,他们的魂魄应该还没有散去,行殿下精通操魂之术,可以召唤他们来问一问。”被绑缚在最中间的杀手突然豪迈的大笑,震得绑缚他的铁架都抖动了起来,“他们想必已经先一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应该比我们更早的忏悔自己的罪过了才是。”
大笑的汉子声音刚落,便有五个泛着淡淡微光的小球出现在了行千里的身边,他们围绕着行千里的手缓缓旋转,似乎是想表达什么意愿一般。
“我还以为你们会害怕我的报复而早早逃走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一直跟着我。”行千里妖异的一笑,看着那五个泛着微光的小球说道,“若是想跟他们说的一样,就到我的右手边,相反,就到我的左手边。”
五个泛着微光的小球不等行千里把话说完,便“呼啦”一下飞到了他的右手边,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是对那个结果非常期待。
“你们的请求,我可以答应,但是,你们犯下的过错,我不会饶恕。”行千里眯起眼睛看了看五个在他右手边颤抖的小球,又看了看被绑缚在铁架上的七个杀手,“宫规七十二刑,你们要每种都在被植入了魔灵草的前提下承受一遍,之后,我会抹去你们的部分记忆,让陛下赐予你们一具新的身体,成为隐卫中的一员,若是同意,就回答我或者停留在我的右手边,若是不同意,这笔交易就取消。”
几个杀手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而五个小球则都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了行千里的右手边,行千里见几人都坚定的很,便不再说什么,从石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动了动手指,运起土之力,塑出了五个石质人偶,然后伸手一个个的抓住五个光球,逐一塞进了已经塑好了的石质人偶之中。
五个人偶在被塞入了光球之后,蓦然间发出了一道了闪亮的光芒,紧接着便泛出了生命的活力来。
行千里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伸手从腰带里拿出了那个白玉质地的小瓶,倒出了五粒魔灵草的种子,一粒一粒的按进了五个石质人偶的胸口位置,然后用衣袖轻轻一扫那五个石质的人偶,石质人偶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绑缚了七个杀手的铁架旁边。
“说吧,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做完这一切之后,行千里缓缓的走到了第一个铁架的旁边,声音温和的问道。
“金狼族的,大约到我耳根这么高,是个中年人,额头很宽,瘦的皮包骨头,说话鼻音很重。”被绑在第一个铁架上的杀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看向了行千里,压低声音说道,“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个金狼头的刺青,没有留名字,出手非常大方,先付了一万两黄金的定金,然后承诺,肃清一城的仙商,便给三千两黄金的酬金。”
“不愧是金狼族,好大的手笔。”行千里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看来文启言那个一阵风都能刮走的家伙还是有点手段的,竟能逼得那些老家伙狗急跳墙了,好吧,既然他们要跳墙,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行千里在刑室里留下了十二名灵童执行惩罚,便没事人一样的沿着隐室的阶梯回到了地面。
“还好,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还没过中午。”行千里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往子夜安置的小院去了。
浮云城南门,一个可以算得上盛大的队伍缓缓的接近了城门。
盛大的队伍的正前方,六只形态各异灵兽一字摆成了一排,看上去只只凶猛彪悍。队伍的中间,是一个由十六名灵童抬着的明轿,明轿的四周环绕着雪白色的轻纱,轿中,一位遮着脸的白衣女子侧倚在软垫上,微微的眯着眼睛,拜服在两侧道路上的平民虽然看不真切,但只在白色的轻纱偶然被风吹起的那一刹那,就足以有幸看了一眼的人大叹倾国倾城。队伍的后面,跟着几匹让无数驯马人追寻了一生为也未必得见的灵马,每一匹灵马上面,都坐着一名带着鬼面具的男子,微微的垂着头,对坐在轿子中的女子甚为恭敬。
队伍在进如浮云城之后,便径直前往了刚刚在旧街废墟上建好的“仙府”,让一应浮云城平民们顿时对那个牌匾上写着“仙府”两字的宅院议论纷纷了起来,可以说是猜测什么的人都有。
而就在平民们议论纷纷的朝着那座平地而起的宅子投去敬仰的目光的时候,突然不知有人说了一句“我今天早些时候,见咱们城的‘仙商’总管去给这个宅子送过用具”,八卦的平民们在听到了这一句之后,顿时沸腾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打着谈生意的幌子找上文思的人突然比平时多出了五倍有余,一边小心翼翼的跟文思打听着这一行被文思称作“主人”的人的底细,一边跟文思套着近乎,削尖了脑袋想跟上仙族攀上交情,哪怕是上仙族家里的“像文思这样的下人”也受到了额外的关注。
这样一来,却是给文思带来了大大的好处,原本很多让文思都头疼的硬骨头,竟然也随着这一股“八卦之风”被轻易的摆平,而平民中的散户,则更是与一些平易近人的“仙商”们成了至交。
仙府之中,在那个盛大的队伍进入了之后,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每天的用度仍然是由“仙商”的总管文思亲自带人送到后门,交给等在后门的一个灵童,而仙府中的人,似乎也依然是从不外出。
“水儿,我真的没事,你求你别总让我躺在床上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生锈了!”仙府中的一个僻静小院里,传出了子夜的第n+1次下床请求。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好呢!你看看,你的脸色还多差!”风清水把子夜重新按回到了床上,从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灵童手里接过了一面镜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千里哥哥说了,你失血过多,必须卧床静养!”
“卧床静养也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吧……你哪怕让我到院子稍微走走也好啊……”子夜本能的接住风清水塞给他的镜子,有些置气的抱在胸口,不服输的盯着风清水,“就一会儿,一小会儿还不行么……”
“受伤之后,你胆子倒是长了不少,现在都敢忤逆我的意思了?看来再不惩罚你一下,你就要猖狂的飞到天上去了!”风清水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趁子夜不备突然吻上的他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吮吸起他的甘甜来,“在我认为你能侍寝之前,都不算你已经好了,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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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二十七章初抵天坠山〗
天微微亮,城门官还不及打开城门,便有一个穿着金色袍子的男子骑着一匹灵马出现在了仙国帝都的南门,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柔弱,一副禁不起长途跋涉的样子,但他的行囊却偏偏看起来是要准备远行。
城门官有些不耐的打量了一下金袍男子,走上前准备问询一二,却在刚刚接近他距离不到半尺的地方吓得向后做到在了地上,露出了惊恐的眼神。城门官坐在地上往后倒蹭了几丈,警惕的看向了从穿着金袍的男子脖颈上垂下来的蛇,握住佩剑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是我,开城门。”悬挂在金袍男子身上的蛇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却有带着几分飘渺出尘的味道,“领大祭司令,护送这个人外出。”
“是情云大人。”听了蛇的话,城门官才算是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朝着金袍男子的方向行了个礼,便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其他兵卒说道,“开城门!”
其实不能怪城门官的反应过度,他实际上只是表现出了大部分人见到蛇族的人之后的正常反应罢了。
在仙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蛇族,这个人数最少的仙族的可怕,当然,他们的可怕不仅仅在于他们力量的强大,更在于他们的喜怒无常,除了王族,他们藐视一切其他的仙族,甚至包括其他的三个上仙族。
同墨狼族一样,蛇族是仙国王族的死忠,每一代族长的嫡长子都会与另外两个近卫仙族的嫡长子一起,成为王族隐卫中的三个副隐卫长,从而形成一主三副的隐卫四天王,而这四天王的称号则分别是忠犬、赤蝶、妖花和炼蛇。
基于仙国律法明确提出,隐卫长所出的四大仙族成员,仅受妖王的直令,行为不受仙国律法制裁,导致了蛇族成为了受到仙国律法豁免的特权仙族,加上他们种族特有的喜怒无常,便成了众多仙族纷纷回避的仙族。毕竟,会在成亲当晚,因为一句话不顺其心意就把自己的异族新娘活生生的吞掉的人,便是放眼整个仙国,也是为数不多的,当然,做出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任的副隐卫长,现在的副隐卫长情云大人的父亲。
“情云,蛇族不是所有人都竭力回避的么?为什么偏偏你这个副隐卫长,却是那些士兵们亲近不惧的呢?”文启言扯了扯缠在自己脸上,用来遮挡一路风尘的布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用来看路。
“因为我懒。”变成蛇形的情云随意的把自己悬挂在文启言的脖子上,连头都懒得抬起来,若是看的人不注意,定然会把他当成是一条蛇形的围巾,“他们知道,我懒得杀他们。”
“啊?”文启言一愣,似乎没理解情云的意思。
“他们太弱了,我懒得动手。”情云张了张嘴,打了个蛇族表情的哈欠,“杀那些蝼蚁,有什么乐趣可言?要我动手,至少也要像小蝴蝶那样的对手,才能激起我的兴趣,我睡一会儿,你快赶些路吧,到了记得叫我,跟你一起出门可真麻烦,那么多只灵兽,竟然没有一只肯服你的,还得用灵马这种跑的这么慢的动物……”
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用马鞭在半空打出一个鞭花,催着灵马快速的向南而去。面对情云随口而来的抱怨,文启言却是无话可说的,几日前自己说要前往天坠山,却被莫如云派来的人叫去了祭祀塔。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莫如云没有阻止文启言前往,而只是让他把时间延后即日,理由很简单,现在天坠山的死牢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死囚,其他的部分正在被陆续的运到那里,去早了还要等,没必要浪费时间在等待上,从帝都到天坠山,乘骑灵兽的话,只要半天时间,皇宫的驭兽房里面有很多被用秘法训练出来的无主灵兽,你随便找一只乘骑就是了,哪怕不是速度型的,也就是大半天的工夫。
文启言想了想,觉得也对,就在帝都里又多留了几日,顺便修改了一些“仙商”们要进行的下一步计划。但是,变故偏偏就发生了,在昨天傍晚,文启言准备去挑选今天中午出发要乘骑的灵兽时,却被所有所有的灵兽拒绝了,御兽房四百多头灵兽,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但凡是被文启言接近的,都冲着他呲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挣断缰绳吃掉他的凶狠表情。
于是,文启言悲剧了,不得不无奈的跟着侍卫又去了御马房,从饲养的拥有部分灵兽血统的灵马中挑选了一匹跑的最快的冲作了前往天坠山的坐骑,再快的灵马,速度也要比灵兽慢上一半,所以,为了不赶夜路,文启言不得不在开城门之前就从皇宫出发,带上睡眼惺忪的情云,赶到了帝都的南门。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文启言才勉强算是进入看了天坠山的地界,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天坠山用来关押死囚的谷地。
面对收到了消息,前来迎接的侍卫,文启言只是无力的朝他们亮了亮令牌,便一言不发的走进了为他准备的休息用的房间。一整天的长途跋涉,即便灵马有意的减少了颠簸,但对文启言的身体来说,却也是巨大的消耗了,他一进屋子便躺倒在了床上,连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情云都忘了解下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情云露出了一个蛇形状态的微笑,离开文启言脖子,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人形,往桌子旁边一坐,眯起眼睛打量起文启言来。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情云不喜欢文启言,恩,确切的说是讨厌,非常讨厌,他始终不理解,像文启言这种没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风清水的宠爱,成为地位尊贵的平亲王,要知道,历代的妖王虽然会为了维续金狼族的存在而留一个金狼族的侍臣在皇宫里,但至多,也只是给一个高等一些的侍臣的位置罢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金狼族的亲王,哪怕是最最低等的平亲王,也没有过!平亲王是什么?是妖王的有名位的后宫!怎么可以是这种弱小的人有资格觊觎的呢!
情云曾经想过要暗杀掉文启言,这可以算是情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对文启言这种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动手,但是,血罂粟制止了他,血罂粟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你想因为自己的嫉妒而毁掉陛下的棋子么?第二句是,除了王族,你见过有别的仙族的人把“现”学修炼到天之境么?
血罂粟的话提醒了情云,棋子,没错,文启言只是一个棋子而已,自己何必要去跟一个棋子过不去呢?!自己这是怎么了?嫉妒?真的是嫉妒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嫉妒陛下身边的人,自己,只是陛下的副隐卫长而已啊,陛下,恐怕根本就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吧?难道,自己竟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人了么?
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之后,情云感觉自己似乎不是那么厌恶文启言了,至少,已经没有想一刀剁掉他的想法了。而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是让情云对文启言隐隐的有了一些好感,他很懂得分寸,每时每刻都在恪尽职守的扮演着他该扮演的“棋子”的身份,只要没有风清水的召见,他就一直呆在他的金玉殿,安静的做着风清水交给他的事情,而大祭司殿下似乎也说起过,他所作的事,带来了不菲的国库收入。
有钱才能给士兵配备更好的武器,有钱才能供养更多的军队,因此,在情云看来,单是能为大祭司殿下分忧这一点,这个文启言就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否则,以他以前对文启言的厌恶,是绝不可能接下保护文启言这种任务的。
休息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文启言才勉强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前一日的奔波浪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以至于睡了一夜,他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打开窗户,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阳,知道已经过了吃早膳的时间,文启言识趣的没有喊人伺候,而是径直从行囊里取出了准备用作前一天午饭的干粮,随意的吃了两口。他知道,在这种地方,他的这个“平亲王”的地位恐怕是更遭人鄙夷的,与其自取其辱,不如给彼此都留一点脸面。
“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陛下和大祭司那里,我可没法交代。”情云推门而入,把拎在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我让人给你留了早膳,过来吃一些吧,一直吃干粮,你可没有力气回帝都。”
“谢谢。”文启言丝毫没有因为情云不客气的言辞而恼怒,只是淡淡的一笑,朝他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桌前,打开食盒,把里面的吃食一样样拿出来,拿起筷子,低着头,优雅的吃了起来。
“怪不得陛下会宠爱你。”情云愣了一下,转身往门外走去,“快些吃吧,一会儿我带你去见那些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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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二十八章不会兑现的诺言〗
文启言少少的吃了一点东西便放下了筷子,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前一天的颠簸不仅仅让他体力透支,似乎连他的胃口坏掉了,只吃了几口东西,便觉得再也吃不下了,索性起身出了门。
“只吃这么一点么?”情云回头看了看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食物,转向了文启言,“身体若是垮了,我可没能耐把你弄回去。”
“已经吃饱了。”文启言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以手扶墙,有些勉强的站直了身子,“我们去看一下那些死囚吧,运河的工事,不能耽误。”
“跟我来吧。”情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右边的廊道走去,“离我不要太远,那些家伙,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虽然被封住了仙气,但如果是对付你的话,恐怕只用肉体的力量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文启言扶着一切能够到的东西,尽量让自己跟得上情云的步伐,竭力节省自己的体力,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人,是需要立威的,体力,绝不能无谓的浪费。
虽然对文启言不屑,但因为在之前收到了莫如云从帝都让长信鹰送来的信函,一众狱卒们还是不敢把对文启言的不屑表现的过于明显,但至于一些其他的小手段,狱卒们倒是不吝使用的。比如,为了让死囚们给文启言找麻烦,明明知道文启言不会过早起身,他们在天没亮的时候便把一个个死囚从牢房里赶了出来,集中在了广场上,告诉他们,妖王陛下面前当红的平亲王殿下要来视察,于是,等文启言真的来了的时候,那些死囚们已经被火辣辣的太阳晒了大半个上午了。
带着文启言来到了广场,看到广场上死囚们怨毒的目光,情云便明白了这些狱卒们心里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