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 (女强)第34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想从地上站起身来,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抵抗那只看似随意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所带来的压力,只得服软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米凯尔一定会成为父神和母神身边最最强大的战士!”
“你们拥有比任何人都完美的身体,对你们会成为强大的战士这一点,我从来不曾怀疑。”风清水微笑着拿开行千里放在米凯尔肩膀上的手,用手指轻轻的梳理了一下他金色的长发,“努力吧,我的孩子,三个月后,我期待你的成功。”
“是,母神大人。”米凯尔激动的点了点头,捧起风清水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后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手背上,“米凯尔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战士,那样,米凯尔就能保护母神大人了。”
送走了子夜和十二个“天使”,行千里一脸坏笑的从后面抱住了风清水,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惹得风清水脸上一片通红,便大笑一声,把风清水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往湖心亭去了。
湖心亭中一片香艳,已被行千里扯去了束缚的风清水用力的把脸埋进的了他的怀里,强忍着身体上的刺激不叫出声来,行千里的脸上则是一片得意的笑,他一次次的撞击着她的身体,一次次把她送入云端,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力竭的低吟,才伸手扯过了被丢在石桌上的衣服给她披在了身上,抬起头,朝着站在湖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十几个灵童努了努嘴,坏坏地说道,“让那些孩子们看着他们的父神占有他们的母神的感觉如何?恩?要不要再来几次?”
------题外话------
今天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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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三十六章以爱之名〗
风清水裹紧袍子,报复似的在行千里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块淡紫色的吻痕,然后跑到湖心亭旁边的栏杆,纵身一跳,踩着湖面的水到了岸边,逃也似的往后院去了。刚才的疯狂让风清水有些隐隐的害怕,明明是那么令人羞耻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竟然,竟然会觉得那么兴奋?这种兴奋甚至要比自己跟子夜在马车上,沿着荒僻的小道上偷偷的欢爱还要盛上几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回帝都去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没有了吧?”行千里伸手摸了摸风清水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可惜了呢,不然让莫如云那家伙参观一下,该多有趣。”
仙国,帝都。
在让莫如云知道自己没有与风清水发生过关系之后,文启言明显感觉到了压力的减小,在很多原本只能凭着他自己想办法的地方,现在却不等他想办法出来,就会得到来自莫如云的帮助,比如货物中转所需的仓库,“仙商”们的安全等等。
“早知道这么方便,我应该早些告诉他才对。”完成了最后一批货物的调配,文启言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疲惫的躺在软榻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隐隐的带着几分失落。真的是自己身体孱弱,不能与风清水做什么么?不是的!根本就不是的!是风清水根本就没有跟自己索取过,一次都没有!尽管有过同床共枕,但是,却仅仅局限于,局限于……
“我应该是仙国历史上最可笑的亲王了吧?”文启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苦笑着蜷缩起了身子,“到底是我太胆小,还是陛下根本就不想要我呢?不管是我主动一点,还是陛下坚持一点,都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吧?我到底是在坚持什么?还是在期望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明明不爱陛下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难过的要忍不住流下泪来?”
“你已经爱上她了,傻瓜。”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在文启言的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温柔的手便碰触到了他的额头,用力的揉乱了他的头发,“如果你不主动做些什么的话,她是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她尊重你,同时,又厌弃你,在她的眼里,跟一个不爱她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你,你是谁?”听到突然有人出现,文启言本能的紧张了一下,但是,在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之后,便不再恐惧了,似乎他从心里就认识这只手的主人一样,温暖的让他想到了他的亲人。
“我是谁?恩,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才好。”手的主人犹豫了一下,继而露出了爽朗的笑声,“我是她的父亲,这样的回答,似乎比较适合我现在跟你说话的身份。”
“父亲……你是陛下的父亲……”文启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安静了下来,“父亲大人,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傻瓜,彻彻底底的傻瓜……”
“幸福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没有人能替你获得,记住,想要的东西,就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手的主人轻轻的拍了拍文启言的肩膀,然后便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不没想到,继续自欺欺人的感觉,竟然这么好……”文启言抓起被子的一角,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坐起身,准备向跟他说话的人道谢,却发现整个房间里根本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禁愣了一下,冲着门后叫道,“齐儿!齐儿!”
“齐儿在这里,文殿下。”听到文启言的呼唤,刚刚要眯一会儿的齐儿被吓了一个激灵,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走进了寝殿,“可是有什么吩咐么,文殿下?”
“刚才,陛下的父亲来了,你怎么也不先跟我通禀一声呢?”文启言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了软榻,语带责备地说道,“弄我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尴尬。”
“文殿下,刚才没有人来,是您做梦了。”听了文启言的话,齐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胡说!我都还没睡呢,怎么会做梦!”文启言瞪了齐儿一眼,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是你偷懒没发现有人进来了吧?放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恩,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陛下的父亲住在皇宫里呢?他住在哪里,等改日备了礼物,我要去好好的谢谢他。”
“文殿下,您就别胡闹了。”文启言的话让齐儿更是笑得止不住了,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得不一边笑,一边说道,“您,您一定是做梦了,陛下的父亲,是,是妖神殿下啊,他,他怎么可能跑来看您呢!”
“妖神大人么……呵呵,可能真的是我做梦了吧……你下去吧……”文启言一愣,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继而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妖神大人,我会好好的珍惜我的幸福的……可能,我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而已吧……”
天妖殿,妖魅的女子把她面前盘子里的最后一枚艳红色的果子丢进了嘴里,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绝美的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又跑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了,不是说,你离开天界半刻钟,需要你回来修炼三天才能弥补的回来么?”
“我只是觉得那个孩子有些像以前的我。”绝美的男子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眯起眼睛看向了妖魅的女子,“自卑,孤独,明明守着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是爱她的,所幸你肯等我几百年,但是,我却不想让我们的女儿重复你走过的路。”
“你觉得水儿是爱他的?”妖魅的女子撇了撇嘴,那神态像极了风清水,“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就像你爱我的时候,除了我们两人鲜少有人看的出来一样。”绝美的男子伸手在妖魅的女子的朱唇上轻轻一点,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她是你的女儿,她的性子跟你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但是骨子里,却是希望被人宠溺的,相信我,很快,你就会发现我是对的了。”
金狼族领地,一栋占地数亩的大宅里面,一个瘦瘦的老头在蜡烛的光下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他的面前放着一摞厚厚的账册和一个银色的算盘,算盘的旁边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写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数字。
突然,瘦瘦的老头疯了似的抓起放在他面前的账册丢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窜到了账册的旁边,跳到了账册上面又踩又撕,一副抓狂的神色,“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的‘仙商’!你们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还不死!还不死!我踩死你们!抓死你们!”
“老爷。”一个老仆样子的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恭敬的对正在发疯的瘦老头而说道,“大公子和小公子来信了。”
“哦?我儿来信了?”听了老仆的话,瘦老头马上停止了发疯,猛的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兴奋地问道,“我儿信上说了什么?是不是受到陛下的宠爱了?!”
“老爷,是密信,奴才也不知道写了什么。”老仆人恭敬的把信递给了瘦老头,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天,补了一句,“赤血楼的楼主派人把金子给老爷送回来了,说是上面打了招呼,即日起,接刺杀‘仙商’的生意,视为叛国,这种罪名,他担不起。”
“叛国?”瘦老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险些有些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才扶着墙站稳了,抬起头看了看老仆,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的乖乖,这‘仙商’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上面下这样的命令下来。”
“老奴也不知道。”老仆轻轻的摇了摇头,低下头,恭敬地说道,“不过,老奴以为,老爷还是不要再继续冒险了好些,单是能左右陛下决定的这份威望,恐就不是咱们下仙族能消受的。”
“我知道了。”瘦老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老仆挥了挥手,攥着手中的信向他先前坐着的书案前走去,自言自语道,“我儿若是能得陛下宠爱,为父又怎会落得今日,唉……”
老仆恭敬的朝瘦老头儿行了个礼,小心的为他关上了房门,退出了小院。
屋子里,瘦老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中的迷信,突然,他的眼睛瞪大,再瞪大,再使劲瞪大,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比哭难听的笑来,“哈哈哈……竟然,竟然是他……哈哈……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文启言……竟然是文启言……他没死……他竟然没死……怪不得没找到他的尸体……原来……哈哈哈……原来是被陛下带回宫去救活了……哈哈……哈哈哈……报应啊……想我这辈子精明算计……没想到……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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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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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三十七章密谋〗
过了不多时候,一顶粉色的小轿自另一个院子里面缓缓而出,一个娇小的侍女快跑几步,比轿子先到了瘦老头的院子门口,伸手拦下了老仆。
“七叔,小姐找你。”小侍女低声在老仆的耳边说了一句,不等老仆回答,便拉起他的手,向粉色小轿的方向跑去,老仆先是一愣,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小侍女朝着粉色小轿的方向而去。
“七叔。”听着老仆到了小轿的旁边,一个穿着粉色袍子的女子便伸手掀开了轿门,下了轿子,朝着老仆温婉的一笑,让看到她笑的人忍不住生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女子不是文如梦又是谁?
“小姐,您找我?”像是没有看到女子令人失神的微笑一般,老仆就只是朝着她行了个礼,便面不改色的退在了一边。
“七叔,父亲大人那里怎么了,怎么吵闹的这般厉害?”见老仆对自己不假辞色,文如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甘的怒气,但只是一瞬,这丝怒气便消失殆尽,她继续温和的笑着,那笑容真诚的足以使得无意间看到她眼中怒色的人以为自己先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
“大少爷和小少爷来信了,是密信,老爷看了信之后就那样了。”老仆的眼中一片古井无波的安详,恭敬的朝着文如梦行了个礼,低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劳烦七叔了。”文如梦让到一边,没有受老仆的礼,然后微微屈膝,朝着老仆回了半礼,转身上了旁边的粉色小轿,对抬着轿子的下人吩咐道,“去父亲的院子。”
目送着文如梦的轿子消失在了不远处的拐角,老仆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仰起头看了看天,“看来,我得给自己找个新东家了,竖子不足与谋啊……”
“该死的老东西,不识好歹!”上了粉红色的小轿,文如梦一改先前温和恭顺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暴戾的神色,恶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从小你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到底有什么资本对我露出那种深入骨髓的不屑的神色!一个狗一般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本!什么资本!什么资本对我这个小姐露出那样的不屑!”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么?”听到轿子里面有动静传来,跟在轿子一旁伺候的小侍女忙伸手敲了敲轿子上的小窗,轻声询问道。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父亲了,让他们走快些吧。”听到小侍女叫她,文如梦马上变回了先前的那种温婉谦和的神色,掀开轿子小窗上的布帘,朝着小侍女浅浅一笑,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刚才遇到七叔的事情,不要告诉父亲,好么?”
“是,小姐。”小侍女像是仰视神明一样的看着文如梦,眼中尽是崇敬的神色,点了点头,跑到两个轿夫的身边嘱咐了两句,轿夫便加快步子抬着轿子往瘦老头的院子走去。
粉红色的小轿进入院子的时候,瘦老头还在屋子里大吼大叫个没完,坐在轿子里面的文如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期许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或许,这是个好机会,趁那个小崽子还没长大,把所有的权力都抓到手里,等我大权在握了,哼,看你们谁还敢看不起我!”
“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挥手遣退了小侍女和两个轿夫,文如梦挂上了一脸的惊慌失措,快步冲进瘦老头的屋子,伸手扶住瘦老头,“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梦儿?”听了文如梦的呼唤,瘦老头似乎恍然间惊醒,他轻轻的朝着文如梦晃了晃捏在手中的信,摇了摇头,“完了,一切都完了,一着走错,满盘皆输,梦儿,都是为父糊涂啊,没有听你的,如果当时听你的,坚持让族长把他就地正法,哪里还会有今天这般的麻烦……”
“这是什么?”文如梦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伸手接过瘦老头儿递过来的信,突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哥哥写来的?”
“没错,是他们写来的。”瘦老头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为父当时让你去接近他,就是为了让他无心留在皇宫里,这样,你两个哥哥就至少有一人能够得到陛下赐下的恩宠,可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陛下还是选中了他,更是万万没想到,他被陛下赶出宫来,还能再回去!我当时不该心慈手软的,不该的!”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了,父亲大人。”文如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信小心翼翼的折好,丢进了一旁的火盆,“您先好好休息,让梦儿来想办法吧,相信梦儿,既然梦儿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走出瘦老头的房间,文如梦的思绪飞快的运转了起来,从那封信来看,那个文启言没死,不但没死,还被妖王陛下接回皇宫去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他得到了妖王陛下的宠爱,为了讨他的欢心,妖王陛下还不惜重金弄了个玩具出来给他,那些最近让他们头疼不已的“仙商”,就是妖王陛下送他的玩具。
想到这里,文如梦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她想过文启言可能活着,也想过可能会遭到来自文启言的报复,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报复会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可怕。
“没想到,妖王陛下会这么宠着他!”文如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露出了狠戾的神色,“一个心里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也会得到妖王陛下这般的宠爱,那么,若是这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您还能容忍么,伟大的妖王陛下?不,你不会还能容忍的,妖王陛下,高贵如您,怎么能容忍的了一个对您不忠的男人呢!呵呵,文启言,虽然我跟你没有什么仇怨,但是,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我的骄傲,你,还是死吧,嗯,没错,是死,这一次,我不会再容许你活着了,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让你侥幸逃过了!”
浮云城,仙府。
风清水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感到这么不安?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么?”
“做恶梦了么,水儿?”行千里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伸手从后面抱住风清水,柔声问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梦到有两柄剑刺向启言,他全身都是血。”风清水轻轻的转身,把脸贴在了行千里的胸口,肩膀因为惊惧而有些颤抖,“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恶梦了,但是,我记得的,每次我做恶梦的时候,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别怕,水儿,有我呢。”行千里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风清水的长发,抱紧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千里哥哥,不要放开好么,有些冷。”风清水用力的揽住行千里的脖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恩,我就这么抱着你,不放开,放心睡吧。”行千里伸手扯过放在一边的被子,盖在了风清水的身上,“还记得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给你唱过的那首歌谣么?”
“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风清水睁开眼睛,仰起头看着行千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唱给我听好么?”
“恩,闭上眼睛,我唱给你听。”行千里抽出一只手在风清水的鼻子上轻轻一点,又重新抱住她,缓缓的唱起了一首好听的歌谣,在歌谣声中,风清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沉沉的睡了过去。
帝都,皇宫。
文启天和文启月两人聚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压低声音商议着什么,他们没有得到风清水的册封,还只是位分最低的侍君,而位分最低的侍君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宫殿的,只能住在所有侍君共同居住的一条巷子里,而就是睡觉的地方,也不是每人一处单独的屋子,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在春末的这样一个还带着寒意的晚上,跑出来找没人的地方商议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文启天搓了搓有些冻僵的双手,眼中尽是怨毒的神色,“都怪那个该死的文启言!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怎么会得不到陛下的宠爱呢!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都快疯了!”
“一定是那个家伙跟陛下说了我们的坏话,不然,我们好歹也是被陛下召见过的,就算得不到陛下的宠爱,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吧!”文启月缩了缩身子,扯了扯身上厚厚的袍子,“我听别人说过的,凡是被陛下召见过的侍君,就算得不到陛下的宠爱,也会被封一个高等些的侍君身份,绝不会是跟我们现在这样的!”
“咱们送出去的信,父亲应该已经收到了吧?”文启天同意的点了点头,眯起眼睛向天空中看去,“希望他老人家能早些想办法出来,除掉那个文启言,不然,咱们可就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陛下的宠爱了。”
“放心吧,父亲一定会收到信的。”文启月缓缓的站起身,跺了跺脚,“‘仙商’可是已经影响到整个金狼族的利益了,就算不为了咱们两个,父亲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还有梦儿在呢,如果父亲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她会提醒父亲的。”
“说真的,那个表子养的小丫头可真不简单,要不是她娘是父亲从青楼里买回来的,说不定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早就在你我之上了。”文启天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可惜,人的身份是天注定的,她再怎么有本事,也成不了当家人,不过我有时候还真想过,她那小模样长得可真好看,要不是跟咱们有血缘关系的话,我还真想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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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三十八章分工〗
“嘘,我的亲哥,你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了,你是嫌命长了还是怎么的!”听了文启天的话,文启月吓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咱们已经进了宫了,进了宫就是陛下的人,不管陛下宠不宠爱咱们,咱们都是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了!不然,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别说是你得死,就是咱全家都得给陪葬!”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文启天不耐烦的掰开文启月的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咱们也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我都要冻僵了!唉!要是被陛下封为平亲王的人是我该多好,可以住那么美轮美奂的宫殿,可以有那么多的人伺候,还可以有陛下那么美的人儿同床共枕,那根本就是神仙才能过的日子,哪里像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连那几个伺候起居的侍女都一个个鼻孔翘到天上去!”
“别抱怨啦,你说的那种神仙的日子不会太远啦!”文启月伸手拍了拍文启天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往他们两人睡觉的屋子走去,“等那个家伙一死,咱们两人总有一人能住到那里去的,到那个时候,不管是你被册封还是我被册封,留一处偏殿给另一个人住,总是没问题的吧?”
直到文启天和文启月的背影消失在了那栋他们睡觉的屋子门口,一个影子才渐渐的从夜色中浮现了出来,一身紫衣,嘴角挂着妖魅的笑容,不是血罂粟又是谁?
“就凭你俩的德行,也敢妄想被陛下选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血罂粟的嘴角扬起一抹赤红,细看去,却是他叼在嘴里一瓣罂粟花瓣,“不过,也不错,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很快就要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恩,我总觉得最近这皇宫里太平静了,连个像样的刺客什么的也没有,以金狼族的财力,应该是能请到值得我出手的刺客的吧……恩,真令人期待呢……”
“妖精花,原来你也听到这里有动静了,我还以为只有我听到了呢!”蝶千舞此刻正一个四五岁小孩子的模样,坐在她的那把变大了的扇子上,以一种悬浮在半空中的姿态,缓缓的飘到了血罂粟的身边,“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商量什么?”血罂粟扬了扬眉毛,眯起眼睛看向了蝶千舞。
“嗯,行殿下给我送了个有趣的小丫头回来,让我把她训练成比我还优秀的杀手。”蝶千舞停了停,一副自己已经非常让步了的表情,“如果有刺客来,天之境以上的归你,其他的,我要抓回去训练小丫头用。”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出手了?”血罂粟轻轻的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没不让你出手啊……我是说……天之境以上的……归你……”看着血罂粟脸上的妖魅笑容,蝶千舞的声音越来越小,露出了心虚的表情,“那个……反正你都已经达到天之境了,那么……天之境以下的……你杀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对吧……”
“你以为……能达到天之境的杀手……是跟萝卜白菜一样的遍地都是么?!”血罂粟一把抓住了变成了小孩子模样的蝶千舞的朝天辫,把她从悬浮在空中的扇子上拎了下来,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讨价还价道,“浮生之境以下的都归你,以上的,归我。”
“浮生之境以下的杀手怎么可能潜的进来!你当皇宫是西街的闹事,谁都能溜达进来的么!”蝶千舞挣扎了几下,挣脱了血罂粟的手,坐回了她的那把悬浮在半空中的扇子上,气急败坏的整理了一下她的朝天辫,“咱俩各退一步,凡是潜进来的,一人一半,不过你不能把你的那一半杀手弄死!”
“五个一算,从我开始。”血罂粟稍微想了想,继续讨价还价,“我每个都只弄到半死。”
“好吧,成交!”蝶千舞翘着小嘴瞪了血罂粟半天,见着实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你们现在才像是在讨论萝卜和白菜的问题,只不过是把所有的杀手都当成了萝卜和白菜,你们两个都变成了jian商。”一道碧绿色的蛇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墙头,慢慢的攀上了血罂粟的肩膀,像是在看两个白痴一样的看了看血罂粟和蝶千舞,“不用那么看着我,放心,我不跟你们争,你们要怎么玩,我不管,我只一点要求。”
“什么要求?只要不跟我们抢,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听了情云的话,血罂粟和蝶千舞同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见竟然是跟对方说出了一样的话,又同时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把脸转向了不同的方向。
“那个文启言,不能死。”情云缓缓的从血罂粟的脖子上滑了下来,变成了人形,看似随意的站在了墙上。
“哦?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血罂粟一脸妖魅笑,转回头看着情云,伸出尾指挖了挖耳朵,“你不是最讨厌他那种废物的么?提出这种要求来也太奇怪了吧?”
“陛下给了他王族的血脉,哪怕我再不喜欢她,单是为了不要浪费那一滴王族的血脉,我也不会让他死。”情云瞟了血罂粟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且,就像你曾经说的,他其实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哎呀,哎呀,出现了,蛇妖族的恋王情结又出现了……”血罂粟媚笑着耸了耸肩,一脸欠揍的表情,“情云,你说你会不会也像你父亲那样,在大婚的当晚,为了一句气话而吞了自己的新娘?”
“若是她敢说跟那个女人一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吞了她。”情云瞪了血罂粟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看来你最近又皮松了,不收拾一下的话就浑身难受,明天清晨,第一演武场,我等你。”
“哎呀,哎呀,我又被威胁了呢……”血罂粟用一种委屈的音调说着,脸上却尽是期待的神色,他舔了舔自己已经被罂粟花瓣染得赤红的唇,冲着情云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情云,你可别睡过了啊!我等你!”
“那个……大晚上的……你这么喊……合适么……”被血罂粟这么一喊,悬浮在空中的蝶千舞差点从扇子上栽下去,她勉强的扶着扇子的边缘做好,伸手朝着血罂粟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记,“你是想把狼引来还是想把大祭司殿下引来,嗯?”
“呃,一时兴奋,忘记了……”血罂粟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被蝶千舞敲过的地方,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我错了”的表情,“恩,如果你刚才说的两种,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是把狼引来,毕竟,恩,狼比大祭司殿下要安全的多……恩,妖神大人保佑……”
一个奇怪的破空声传来,蝶千舞无奈的耸了耸肩,放弃了抵抗,“看来,你的愿望妖神大人没有听见。”
“碰!”“噗!”两声轻响,坐在墙上的血罂粟和坐在扇子上的蝶千舞近乎同时的以一个极难看的姿势摔到了地上,然后,行千里暴怒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你俩不想死就给老子安静点儿!老子都快被奏折埋了!心情很不爽!”
“啊,一如既往的野蛮,痛,痛,痛……”血罂粟轻轻的揉了揉自己脑袋上鼓起的一个大包,伸手捡起行千里用来袭击自己的暗器——被揉成一团的纸花,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始终觉得,暴怒状态的大祭司殿下是具有云之境的实力的,恩,或者已经可以达到云之境中阶了……”
“我也那么觉得,只多不少。”蝶千舞被纸花一砸,已经本能的变回了美艳女子的模样,此时的样子却是比血罂粟还要狼狈了几分,她伸手扯了扯身上有些遮不住重要部位的小了n号的衣服,无辜的揉了揉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的地方,“又不是我大喊大叫,为什么我也跟着一起遭殃……”
“我个人认为,是因为你离我太近,让大祭司殿下产生了误会。”血罂粟露出了妖媚的笑容,从地上爬起来,把手递给了蝶千舞,“下次我大叫之前一定先告诉你一声,等你躲得远一点,我再叫。”
“你上次、上上次和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蝶千舞抓住血罂粟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白了他一眼,“反正我也从来没指望你说的这句话能兑现,恩,对了,你刚才说情云的爹在大婚的当天晚上把他的第一个新娘吃了,是因为那个新娘的一句气话?那个新娘说了什么?”
“我也是听情云某一次喝醉了之后说起的,其实应该算是两句,恩,不过,我觉得让他爹把那个女人吃的原因只有一句,那个新娘说……”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妖媚的笑,清了清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说道,“你最好弄清楚,我才是你的新娘,大婚之夜你不守着我,却要抱着陛下的画像入睡,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陛下的替代品么?!”
“嗯,我觉得,情云他爹当时一定只说了三个字。”蝶千舞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被莫如云丢过来的纸花砸中的头,“他一定会跟那个女人说,你不配。”
“没错呢,情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血罂粟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筋骨,“无知的女人,竟敢拿自己跟先王陛下相比,不要说是情云的爹了,就是换了子夜的爹,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下场吧?”
“那可不好说,依那个老顽固的脾气,应该会把亵渎先王陛下的女人凌迟处死吧?”蝶千舞伸了个懒腰,变回了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跳回了她的扇子上面,“还是当女人好啊,不需要面对这么麻烦的事情……希望情云大婚的对象不要是那么愚蠢的一个女人,嗯,妖神大人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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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三十九章瘟疫〗
风清水和行千里向浮云城的“仙商”主管交代了“仙府”的一些事项之后,便只是各准备了一匹灵马,打算一路向北出城去了,他们要去的下一座城市,是位于浮云城西北大约半天车程的千针城,为的是听说那里最近突然发了跟浮云城两年前一样的瘟疫。
在浮云城的日子,风清水特意让行千里弄来了两年前的卷宗,查阅了关于两年前的瘟疫的事情。让两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心悸,那场瘟疫来的毫无征兆,而且发病的时间也比正常的瘟疫要快上许多,一般的瘟疫,被传染的人,大概能勉强支撑活过半个月左右,如果有身体好一些的人,甚至可以支撑上二十多天,而两年前的瘟疫,被感染的人却只坚持不到三天就悉数毙命,无一生还。
带着对这种奇怪的瘟疫的不解,风清水又从院子里找到了带着怨气不肯离去的灵魂,与他们交流了些许时日,才对这个瘟疫的发病情况得出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两年前的瘟疫,只有旧街上居住的人被感染,只要不与被感染的人过于接近,就不会被感染,被感染的人,第一天的时候会出现发热,而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时候则开始出现身体的溃烂,直到死去。
“千里哥哥,我总感觉这不像是瘟疫。”跟带着怨气不愿散去的灵魂们交谈过之后,风清水拧紧了眉头,在一张纸上对比着写下了这种奇怪的瘟疫和正常的瘟疫的不同,“而更像是……”
“更像是一种慢性的腐蚀性剧毒。”行千里看着风清水写下的一连串症状对比,也跟着拧紧了眉头,“虽然我没有使用毒的能力,但偶尔看到莫如云炼毒,却是有些毒物的反应跟这种奇怪的瘟疫相像的。”
“给如云哥哥写信吧,恐怕这一次需要他来帮忙。”风清水把拿在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了脚边的火盆,起身出门,“咱们先赶过去,看看能不能拖延一些时间,希望来得及才好。”
“消息是今天早晨传过来的,已经出现身体溃烂的人,那么至少已经过了两天的工夫,长信鹰把信送回帝都,需要一个时辰,加上从帝都乘骑灵兽赶到千针城,最快也要四个时辰。”行千里沉吟片刻,快步追上了风清水,“虽然有可能来不及,但还是值得一试的,灵马太慢,骑我的灵兽去吧,这种时候,也顾不得张扬不张扬了!”
“好!”风清水点了点头,快速的制造出一块金帛,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交给行千里,“把这个让长信鹰给如云哥哥送过去。”
看着风清水咬破手指写信,行千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算是警告,打了个呼哨,招来了飞得最快的长信鹰,把布条塞进了它腿上的竹筒,又对着它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声音,长信鹰抖了抖翅膀,一飞冲天,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了远处。
放走了长信鹰,行千里拿出了他的灵兽球,从里面召出了一只跟灵马一般高的灵豹,伸手把风清水抱到了豹子的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冲着灵豹耳语了几句之后,灵豹便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在地上磨了几下爪子,猛的一跳,跃上了屋顶,然后在不同的屋顶上连连跳跃,不多会儿工夫,便出了城。出城之后,灵豹的速度更加的快了起来,尽管已经缩在了行千里的怀里,风清水还是感觉到了风刮在脸上的刺痛的感觉,不禁扭动了一下身子。行千里感觉到了缩在他怀里的风清水的不适,便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自己的披风,包住了风清水,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灵豹的脖子,让它稍微放慢一点速度。
“我还能坚持,不用减慢速度。”缩在行千里怀里的风清水伸手碰了碰他的胸口,低声说道,“越快越好,哪怕是早上半刻,也有可能多救下很多条性命。”
“好。”行千里轻轻的应了一声,用斗篷把风清水包的更紧一些,然后打了个呼哨,让灵豹恢复了先前的速度。
在灵豹的疾驰中,只大半个时辰,两人便已到了千针城的城门口,风清水扯下挡在自己脸上的斗篷,眯起眼睛看向了城门的上方,城门上方的城门牌已经有些破旧,只能隐约的看到“千针城”三个字。
“我先去一趟城主府,这座城有些奇怪,竟然连卫兵都没有。”行千里看了看城门口,又环视了一下城门上方的各座岗哨,从灵豹的背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