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 (女强)第42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直接问清楚了原委,杀了那两个狗男女不就好了,跑来找风清水做什么!如果不是自己找来,风清水就不会去,如果不去,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水儿……刚才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唱出了泣血歌……虽然抹去了一部分与文启言有关的记忆……但是,她的心脉,也因此而受了不小的伤害……”莫如云轻轻的咬紧了嘴唇,缓缓的释放出生命之术来帮风清水医治,不多时候,头上便沁出了豆大的汗滴,“以我现在的实力,若要让她的身体完全恢复,恐怕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行千里轻轻的点了点头,把一只手放在了莫如云的肩上,缓缓的把一缕妖气输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如果加上我的助力,会不会稍微快一些?”
“太快反而有害,哥哥,不用把你的妖气给我。”莫如云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行千里的手,“鬼府的使臣应该快来了,水儿的心脉有损,我医治她又需要耗费大量的气力,所以,你的力量,需要用来震慑他们,不然,恐怕会完不成水儿推迟战期的愿望。”
“你也不要太过勉强。”行千里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缩回了衣袖,“毕竟,我现在能信赖的人里面,就只有你自己是擅长生命之术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水儿个伤……”
“放心,我心中有数。”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加大了绿光的输出,风清水在得到了绿光的滋养之后,脸色略微好看了一些,“哥哥,你记得水儿刚才唱的那首歌么?我怎么觉得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
“我也觉得熟悉,只是到底在哪里听过,却是不记得了。”行千里摇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雪白的丝帕,帮莫如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首歌而已,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有不适什么要紧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莫如云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给风清水盖了盖被子,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刚才,我看到,在听到水儿唱了那首歌之后,文启言的脸色,突然变了。”
“变了又如何?!那种畜生,死不足惜!”提到文启言,行千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历,“水儿对他那么好,他却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王族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若不是水儿刚才护着他,我早把他撕碎喂狗了!还能容得他那么嚣张的跟我提条件!”
“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莫如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咬紧了嘴唇,“这种让王族蒙羞的丑事,就是一个上仙族的族长都未必敢承担这种罪责,遑论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仙族女子?说的难听一些,便是那女子有天大的胆子,傻子一样的脑子,她的家族,能容得下她做出这种会带来灭族之祸的事情来么?我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蹊跷!而且是大大的蹊跷!”
“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了。”行千里点了点头,抿紧了嘴唇,“就算那个女人是个傻子,文启言也不是一个傻子,把这种丑事弄得这般尽人皆知,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水儿待他如何,他的心里是有数的。”莫如云看向了还在沉睡着的风清水,有些心疼的拧紧了眉头,“若只是想要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的话,他大可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只消找一个巡视运河修建的借口出去,然后一去不返就是了……但是,他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不简单。”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背过身,不忍再看风清水虚弱的样子,“你好好照顾水儿,这件事,我亲自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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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六章遍体鳞伤〗
“行殿下留步。”行千里刚刚走出妖王殿的寝殿,便有一道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事?”行千里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免礼。
“来向行殿下求一份差事。”血罂粟缓缓的站起身,露出了妖魅的笑容,“还望行殿下恩准。”
“差事?你还有要向我求才能讨到的差事?”行千里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刚才在金玉殿上,只有血罂粟是没有向文启言出手的,不禁明白了他要求什么差事,“若是来求刑讯文启言的差事,就免了,此人,我要亲审。”
“您不会拒绝我的,行殿下。”血罂粟的脸上始终挂着万年不变的妖魅的笑,缓缓地往行千里的身边移了一步,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给我个理由。”行千里愣了一下,继而叹了口气,转向了血罂粟,别人或许不了解血罂粟,觉得他就是个让人看不明白的妖孽般的人物,行千里却是清楚的,他虽然做事看似胡闹,手段血腥,总是让人看不清他的底牌,但却是做事最最不失分寸的。
“他不能死。”血罂粟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送到了行千里的面前,“我可以证明,他并没有背叛过陛下。”
“即便他没有背叛过水儿,水儿因他而伤的事实却不容改变,他,依然该死。”行千里看了一眼血罂粟手中的信,却没有去接,只是别过头,态度坚决,“一切伤害到水儿的人,都该死。”
“或者他该死,但是,他却不能死。”血罂粟沉默半晌,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他若是死了,陛下此生,将再无寸进。”
“你知道什么?”行千里愣了一下,缓缓的转向血罂粟,虽是疑问,却语带肯定,“文启言到底是……”
“妖神大人留下的,禁锢陛下力量的最后一道枷锁。”血罂粟收起了脸上的妖魅笑容,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行殿下应该不会忘记,刚才在金玉殿的大殿上,陛下唱的那首词吧?”
“隐约觉得熟悉,却记不起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了。”见血罂粟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行千里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起来,“你知道?”
“陛下出生后不久,就被妖神大人用神力设下了三道枷锁,这件事,行殿下应该是记得的吧?”血罂粟把手中的信又一次送到了行千里的面前,认真的说道,“里面是这一次的事情的谋划之人,已经尽数查实,只不过还不宜动手,过目一下吧。”
“三道枷锁……这个我是记得……可是……跟那歌有什么关系……”行千里伸手从血罂粟的手里接过信,缓缓的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纸页,打了开来。
“行殿下忘记了,在设置第三道枷锁的时候,陛下曾经昏迷了半日,那首词,是她在昏迷中哼唱过的。”血罂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露出了有些疲惫的神色,“虽然不知道陛下被设下的第三道禁制是什么,但是,与那个文启言有关系,却是毫无疑问的。”
“好吧,刑讯的事情交给你。”行千里稍微想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血罂粟的要求,“我需要一份能令我满意的答复。”
“谨遵行殿下吩咐。”血罂粟的嘴角重新扬起了那只属于他的妖魅笑容,朝着行千里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后两步,转身,步行离开了妖王殿。
“最后一道枷锁……竟然是被设置在那种混蛋身上么……”看着血罂粟远去的背影,行千里缓缓的捏紧了拳头,连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浑然不觉,“妖神大人,您的这个决定,恐怕是您做出过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了……”
天牢,传说是仙国最令人丧胆的去处,但凡是被送进去过的人,即便能活着出来,也会神魂受损,不久于世。
一个极小的牢房里面,已经被褪去平亲王服饰的文启言贴着墙静静坐着,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距离他不足两步的地方,文如梦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别怕,如梦,陛下已经许了会成全我们,不会有事的。”文启言发了一会儿呆,总算是回过了神,微笑着转向了文如梦,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我在陛下面前说了那种坏你清誉的谎话,你不恨我么?”文如梦一愣,眼中隐隐的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但是,仅是一下,便转瞬即逝。
“你毁的又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清誉。”文启言浅浅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仰起头,眯起了眼睛,“为了能跟我在一起,你死都不怕,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呢……”
文如梦还不及再说些什么,天牢外便传来了狱卒走路时铠甲的碰撞声,忙乖乖的闭上了嘴,低下头,佯装发呆。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一道紫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血罂粟的脸上带着妖魅的笑容,缓步走到了文启言的面前,带着戏谑的行了个礼,“文殿下安好。”
“启言已经不是什么平亲王了,血罂粟大人还是不要用这种虚礼来调侃启言好些。”文启言扶着墙缓缓起身,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此次的刑讯,行殿下交给血罂粟大人全权处理了么?”
“呵呵,文殿下误会了,行殿下本是要亲审的,这个差事,却是血罂粟自己去求的。”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似是无意的瞟了文如梦一眼,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陛下还没有驳去您的封位,所以,您现在还仍然是平亲王,除非您死,或者,到被逐出皇宫的那一刻。”
“你想说什么?”文启言缓步走到了血罂粟的面前,挡住了他看向文如梦的目光。
“血罂粟只是想告诉文殿下,该带您去接受刑讯了。”血罂粟后退了一步,跟文启言保持了两个人身的距离,“行殿下交代过了,你们两人应受的刑罚都由文殿下一人承担,呵呵,不要担心,在血罂粟这里,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有效就好。”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血罂粟伸出了双手,“只要能受完该受的刑罚,我们就自由了,对么?”
“文殿下说的很对,只要你能活着受完所有的刑罚,你们就自由了,当然,如果在受刑的过程中,文殿下不幸死了,那么剩下的刑罚,就需要由如梦姑娘承受了。”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文殿下。”
“我自己会走。”不及狱卒的手碰到文启言的胳膊,文启言便径直往牢房外边走去,“你说的如果,不可能发生。”
到了刑室,看着一干刑具,文启言不禁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风清水,上一次,也是在这里,风清水的突然来到救了自己,可是,这一次呢?已经,不会了吧……
“文殿下似乎很怀念这里呢……”血罂粟挥手示意狱卒们退出刑室,才妖魅的笑着靠近了文启言,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不过,很可惜,这一次,没有陛下来救您了……”
“陛下……现在怎么样了……”想到风清水,文启言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绞痛了起来。
“拖文殿下的福,还在昏迷中。”血罂粟动了动手指,几道突然从地上生长出来的藤蔓便缚住了文启言的手脚,把他绑到了刑柱上,“用大祭司殿下的话说,心脉有些受损,还要昏迷一些时候,至于完全恢复,呵呵,快则一月,慢的话……”
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的神色更加黯淡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被风清水放进了白玉小瓶的手,缓缓捏紧。
“虽然您没有做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因您受伤却是事实。”血罂粟动了动手指,原本挂在墙上的一条软铁鞭便飘到了他的手里,“血罂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徇私枉法这种事,却是有些不齿的,所以……呵呵,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动手吧。”文启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把头微微后仰,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若论对陛下所造成的伤害,启言死有余辜。”
“原本应该是你们每人各受二百软铁鞭的,文殿下想要一人承担,就是四百。”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扬起了手中的软铁鞭,手腕用力,朝着文启言的身上抽了过去。
软铁鞭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发出了一声跟皮肉接触时的轻响,在文启言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被软铁鞭抽中的文启言眉头猛的拧紧,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了起来。
“痛苦么?”看着文启言脸上表现出来的痛苦神色,血罂粟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兴奋的笑容,手中抽出的鞭子也更快了起来,“得到陛下的宠爱,这是何等的荣耀?是多少人盼了若干年都盼不来的?可是,你却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该死,知道么?你该死!死不足惜!”
“你也是爱着陛下的吧?”文启言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呵呵,我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若不是爱着……以你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又怎么会有这么愤怒的言辞……”
血罂粟收起了他那一直挂在脸上的妖魅笑容,咬紧了牙关,不再言语,就只是一鞭一鞭地往文启言的身上狠狠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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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七章真相如斯〗
任凭血罂粟如何用刑,文启言都咬紧牙关不发一语,四百软铁鞭打完,虽然还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不肯低头,但身体却已经像是一个破烂的布娃娃般的难看。
“文启言,你有种!”血罂粟把手里的软铁鞭狠狠的摔在地上,收回了缠绕住文启言的藤蔓,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能伤成这个样子,还不叫出声来的人,你是我血罂粟见过的第一个!”
“像我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应该也是你见过的第一个。”文启言的身体因为没了藤蔓的捆缚而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这一笑,却牵扯到了鞭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溢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傻的人,明明所爱就在眼前,我却认不出她……现在看来,远远不是,比如你,就比我要傻得多,明明爱着,却要装出一副厌恶和不在乎的神色……”
“够了!少说一句,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血罂粟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快步走到文启言的面前,伸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举到自己的面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如果要我死,刚才,你有四百次机会,又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即便已经达到了云之境,也不代表可以无视伤痛,遑论是四百软铁鞭所造成的足以致命的重伤,文启言任由血罂粟拎着,除了刻意用妖气护住的右手,身上几乎已经再无一处可以动弹的地方,但是,他的目光却依然骄傲,“送我回牢房吧,接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呢……”
“等我达到云之境,一定要痛揍你一顿,畜生。”血罂粟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神色重新恢复了正常,挂上了那一如既往的妖魅笑容,就那么拎着文启言的衣领,除了刑室,随手丢给了侯在外边的狱卒,“送这个混蛋回他的牢房,手脚轻点,别让他就这么死了!”
两个狱卒伸手接住文启言,看着他身上的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这人的骨头还真是够硬,要是换了旁人,这么重的伤,恐怕都不知道要死过几回了!一边想着,手上也本能的减轻了力道,半拖半架的带着他回了牢房,打开牢门,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启言,你,你没事吧?”见文启言一身是血的进来,文如梦先是一愣,继而小心翼翼地爬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到他的颈动脉上,试了试,露出了放心的神色,生命的气息已经很弱,就算是马上派一个会生命之术的高手来,也无力回天了。
“如梦,我没事,不用担心。”文启言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强打着精神伸出左手,抓住了文如梦的手腕,“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然后,一起过平静的生活……”
“鬼才要跟你一起过平静的生活!”放下心来的文如梦一把甩开文启言的手,露出了厌弃的嘴脸,坐着向后挪了半步,“你赶紧死吧,你死了,很多麻烦就都没有了!”
“如梦,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文启言一愣,继而重新露出了带着苍白的谦和笑容,“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一起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怎么,突然又不愿意了呢……是不是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就像……陛下曾经威胁过你的那样……”
“威胁我?呵呵,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啊!我说陛下威胁过我,你就真的相信她威胁过我么?!”文如梦瞟了文启言一眼,像是看到傻子似的露出不屑的神色,“你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我也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么?!陛下的威胁?呵呵,你不要惹我笑了好不好?陛下会无聊到去威胁我这么一个下仙族的小女人?你当陛下很闲么?”
“如梦……”文启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的神色,故意用妖气护住没有受伤的右手缓缓捏紧,“难道,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么……”
“呵呵,跟你在一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文如梦撇了撇嘴角,眼中毫无一点愧疚,“你有什么?权力?财富?还是家世?没有,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要去跟你一起吃苦受罪?我可是金狼族二长老的女儿,金狼族第一美人!我的追求者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值得托付终身!”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文启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微微发抖,“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呵呵,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仙商’!”文如梦向后倚在了墙上,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只要你死了,‘仙商’就会群龙无首,就会很快的衰落掉,也就不会再影响我家的生意了。”
“这世上,或许只有一个文启言,但是,却并不缺少向王族效忠的金狼族人。”文启言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了一口血沫,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没错,这世上并不缺少向王族效忠的金狼族人,但是,王宫里面,能取代你成为平亲王的金狼族人,却只有我的两个哥哥。”文如梦活动了一下手指,丢掉了手中染血的丝帕,“如果陛下要维续‘仙商’的存在,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为什么十八年前要救我?”文启言的没有去擦自己嘴中涌出的血沫,只是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看着文如梦,费力地问道。
“十八年前?”文如梦一愣,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今年才十六岁,十八年前连我这个人都没有,救你,你脑子坏掉了吧?”
“果然是我弄错了么……那就……没关系了……”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伸出用妖气护住没有受伤的右臂,用拇指撬开他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白玉小瓶的塞子,把里面的一粒黑色药丸倒进了嘴里,“陛下,启言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吞下那粒黑色的药丸之后,文启言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滚烫了起来,紧接着,身上的伤口开始出现了麻痒的感觉,新的皮肉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了起来,只一会儿工夫,所有的伤口就都消失了,连身体里面的妖气也重新丰盈了起来。
看着文启言身上的伤口快速恢复,文如梦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在她的感觉里,文启言根本就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不然,她根本不可能跟文启言说出那些话来,可现在,文启言的伤竟然在转瞬间恢复,又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行,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让陛下知道了她的诡计,她和她的家族就都完了!想到这里,文如梦忍不住咬紧嘴唇,变回真身,张开狼嘴就向文启言的脖子上咬去。
“就凭你的那点小本事,也想咬死文启言?”一道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文启言和化身成狼的文如梦之间,衣袖一甩,便把化身成狼的文如梦甩到了墙上,“他的命,只有我血罂粟可以取走,你,没有这个资格!”
“嗷……”被甩到墙上的文如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蜷缩在了墙边,睁着两只畏惧的狼眼盯着已经缓缓起身的文启言,整个身体都因为恐惧而战栗了起来。
“放心吧,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不会杀了你的。”文启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像极了血罂粟的妖魅笑容,伸手扫了扫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是以后的事情。”看着文启言脸上的笑容,血罂粟不禁一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连我也没能看的透你,呵呵,又有谁会相信,那个温文尔雅的文殿下,会是一个跟血罂粟一样狡猾、阴险、视人命如草芥的混蛋呢?”
“陛下能。”文启言浅浅一笑,缓步走到文如梦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点了几下,转身看着血罂粟,“她唯一失算的一处,是算错了我的记忆,她不知道,我已经记不清救我的人是谁了。”
“哦?救你?”血罂粟不解看了文启言一眼,继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给你设下封印的人,不是妖神大人,而是陛下,怪不得她那个时候会昏迷过去,在昏迷中吟着那首奇怪的词,没想到竟是神魂出窍,去了你的身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所看到的,只有一个光影,大约是个三五岁孩子的样子。”文启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时候我正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自己的力量而痛不欲生,几乎要晕过去,所以,她帮我封印住一半的力量,离开之后,我也跟着晕了过去,唯一记住的,就只有她那粉色的背影和那个时候所吟着的词。”
“所以就把这个总是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当成了你的救命恩人?”血罂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调侃的笑,瞟了一眼文如梦,又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愧色的文启言,“你的身上有妖神大人设下的枷锁,用来限制还没有长大的陛下的力量,以防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被毁坏。”
“枷锁?我么?”文启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活动了一下手指,“我怎么不知道?”
“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代表你的‘干净’的印记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么?”血罂粟伸手戳了戳文启言的胸口,手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胸口纹着的狼头上,“解开这道枷锁的条件就是,陛下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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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八章药〗
“妖神大人还真是敢冒险呢……”文启言先是一愣,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是一块狼头型的印记,跟别人的洁身之印长在同一个位置,母亲说过,这块印记并不是天生就有的,是一个奇怪的人把一滴奇怪的植物汁液滴到他的身上之后形成的,跟正常的洁身之印是一样的,他虽然也对这块与众不同的洁身之印感到过疑惑,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敢想过,这竟然是妖神大人在自己身上设下的禁制。
“这么想的人,不止你一个。”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伸手拍了拍文启言的肩膀,转身向牢房的门口走去,“走吧,跟我去妖王殿。”
“妖王殿……”文启言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血罂粟的脸,“陛下……不会接受我的……”
“放心,陛下现在是昏迷着的。”血罂粟伸手推开牢门,率先走了出去,手上的青筋因拳头捏的太紧而根根突出,“这道枷锁,已经到了必须解开的时候了。”
妖王殿,行千里正站在前殿和寝殿之间的小院里,盯着那个巨大的运河模型发呆。
突然,一紫,一金两道身影从半空里落进了小院,扬起了一小片尘土,正是文启言和血罂粟。
“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看到文启言,行千里的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腰间的佩剑顷刻拔出,架在了他的脖子,“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知道这里不欢迎他!但是,他是陛下的药!”血罂粟猛的伸手,抓住行千里的佩剑剑锋,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陛下!他不能死!”
“我不需要他这味药!水儿也不需要!水儿的伤,有莫如云治,他,我不接受!”行千里握剑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血罂粟抓住他剑锋的手也因此被割破,殷红的血缓缓的滴下来,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汇成了一小滩,“血罂粟!你给我松手!”
“不!”血罂粟脸上的妖魅笑容突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择人而噬的怒火,“就算大祭司殿下能治好陛下的伤,那陛下身上的禁制呢?他也能一并解除掉么!大祭司殿下肯定告诉过你,用生命之术,哪怕治好陛下的伤,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比我更清楚,鬼府的使臣,就要来了,我们,等不起!”
“鬼府的使臣来了,还有我!他,我绝不接受!”行千里缓缓的闭上眼睛,语气坚决,“我绝不允许他再接近水儿!绝不允许这个伤害水儿的混蛋再靠近她一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血罂粟抓着剑锋从行千里的手里夺过剑,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混蛋!行千里,你t就是个畜生!亏你说的出来!你自己信么!”
“我……”血罂粟这种八面玲珑的人,自行千里认识他以来,却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使得行千里也禁不住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羞愧的低下了头,“可是……”
“可是什么?!”血罂粟甩了甩自己手,有些吃痛的拧紧了眉头,“可是你放不下你的骄傲,是么!跟陛下安危相比,你的骄傲,就那么高贵么!他,只是一味药而已,难道,你竟然连一味药,都容不下么!”
“我……”行千里伸手摸了摸自己挨了一耳光的脸,咬紧牙关,缓缓的睁开眼睛,转向寝殿的方向,近乎是吼了出来,“莫如云,你给我出来!”
“哥哥,什么事?”听到了行千里的怒吼,在寝殿里照顾风清水的莫如云突然一愣,行千里已经很久没这样称呼自己了,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一边这么想着,莫如云一边小心的给风清水掩了掩被子,快步走出了寝殿。
“是哪个混蛋把这个畜生带来的!”看到文启言站在院子里,莫如云直接爆发出了比行千里更严重的怒火,心中暗叹,为了医治水儿,我的妖气竟然消耗的这么厉害了么?竟然连院子里来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让他进去。”行千里缓步走进莫如云,把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妖神大人设下的,水儿的最后一道禁锢,他……”
“我拒绝!”莫如云伸手拿开行千里的手,恶狠狠着他,“我能治好水儿!我不需要他的怜悯!水儿,也不需要!”
“你能治好水儿的伤,但是,你能连她的禁锢也一并解了么?”行千里的手重新搭上了莫如云的肩膀,缓缓的加大了力气,牙关紧咬,嘴角缓缓的渗出了血迹来,“他能解水儿的禁锢,就说明他并没有背叛水儿,这次的事情,一定有什么内情!”
“哥哥!”莫如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缓缓的捏紧了拳头,指甲刺入了手掌,都浑然感觉不到了痛,“我……都是我太没用了……我……”
“什么都不要说。”行千里伸手捂住莫如云的嘴,拉着他到了一边,让出了寝殿的门口。
“进去吧。”血罂粟伸手推了推文启言的肩膀,然后也转过了身,走到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身边,站定,伸手,揽住他们两人的肩膀,半推半劝的带着两人往妖王殿偏殿的小院走去,“两位殿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处置策划这次阴谋的家伙吧,血罂粟已经手痒多时了,不知两位殿下……”
目送着三人消失在了通往偏殿的路上,文启言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咬紧嘴唇,走进了寝殿。
寝殿之中依然如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连一个摆件都不曾被移动过,惟其不同的是,地上多了几块染血的帕子,床上正在昏迷着的风清水,脸色苍白让他看的心痛。
“陛下,启言错了,让您……”文启言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在风清水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就让启言来治好您吧……哪怕事后您杀了启言,启言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躺在床上的风清水发出了一声低吟,似乎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惹得文启言一阵心惊,忙三下五除二的褪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了床。
“陛下,对不起了。”文启言咬紧了嘴唇,缓缓地推开了风清水身上的被子,扯开了风清水身上仅剩的单衣,把她抱进了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护着一个易碎的珍宝,“虽然连启言也觉得这么做有些荒谬,但是,为了能让您快些好起来,只得一试了。”
虽然没少看过春宫图,但实际操作,文启言却是当真没有任何经验的,趁着风清水没有醒来,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的情况,他小心加小心,仔细加仔细,总算是完成了他成为真正的男人的必须步骤。
“唔……”在文启言把他的第一次交给风清水的身体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心中暗道,不是说只有女人的第一次会痛么?我,我怎么也会觉得痛呢?!该,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就在文启言这样想着的时候,风清水突然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文启言,似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陛下……不认得我了么……”文启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郁闷过,为了不被拒绝,自己不惜趁着风清水睡着的时候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可是,她竟然会在中途醒来,而且,还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风清水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脸,眼中干净的似乎没有一丝欲望,给文启言一种,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的诡异感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叫文启言,是你的,你的……”文启言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词来向风清水说明自己的身份,面对着看似失去了记忆的风清水,他感到了由衷的无力。
“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服侍我的侍君。”风清水稍微想了想,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朝着文启言露出了一个令人心折的笑容,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看着他胸口上正缓缓消失的印记,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的第一次?”
“回陛下的话,是……”文启言有些羞涩的涨红了脸,把头别到了一边,毕竟,让自己心仪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问出这样的话,任凭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别怕,放松一些。”风清水的手缓缓的拂过文启言的胸口,所经之处,一片炙热。
一个时辰之后,文启言有些尴尬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床榻,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出了妖王殿的寝殿,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件事情竟然是那么的辛苦,虽然几度被风清水引入了飘飘欲仙的云颠,但之后的疲惫却让他几近承受不住,毕竟,他也刚刚受过重伤,只是因为有了那枚风清水交给他的药才得以痊愈,身体和妖气都不是正常的时候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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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第六十九章归无何处〗
听到寝殿的方向传来了声响,血罂粟不顾三人研究了一半的事情,硬是先一步跑了过去,见文启言脸色苍白的倚在门框上,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陛下怎么样了?”血罂粟一边伸手扶住文启言,一边召唤了一株越是草出来,扯了一片叶子送到了他的嘴边,“把这个吃了。”
“刚才就醒了,我感觉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文启言顺从的张开嘴,接住了血罂粟送到他唇边的越是草,粗粗的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陛下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也觉得没事了。”血罂粟伸手试了试文启言的脉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把头别到了一边,“看样子,你没能好好的满足她。”
“有些事,不说出来比说出来会好一些。”文启言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怒,毕竟,但凡是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极为抵触的,“你若是有自信的话,大可亲自去试试,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比我做的更好些!”
“这种事,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我的身上发生了。”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妖魅的笑,转头看向了已经从偏殿小院中走出的行千里和莫如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陛下的眼中,血罂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呵呵,你不是傻子,所以,你应该很清楚,这世上有白天,就必然会有夜晚,为了她,我情愿去做那支见不得天日的暗箭,做那枝逼着她不得不前行的荆棘,我,注定是跟你们不一样的。”
“你所做的,我永远都做不到。”文启言的脸上露出了尊崇的神色,向后,慢慢的倚在了寝殿门口的一根柱子上,“若是你比我先死,我一定给你收尸,杀你的人,我一定让他的全族给你陪葬。”
“这么说来,我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呵呵,不错,算的上是个好消息。”血罂粟伸手扶住文启言,带着他向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身边走去,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不然,你以后就没有机会帮我收尸了。”
“行殿下,大祭司殿下,陛下已经醒了,快些进去探视吧。”血罂粟恭敬的朝着行千里和莫如云行了一礼,朝着寝殿的方向看了看,“听他说,陛下似乎不记得他了。”
“醒了?”听了血罂粟的话,莫如云欣喜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等血罂粟回答,便急急忙忙地钻进了寝殿。
“行殿下,里面似乎还需要您和大祭司殿下救火。”血罂粟上前一步,凑近了行千里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他似乎只解除了陛下的禁制。”
“知道了。”行千里原本漆黑如墨的脸色似乎变得好看了一些,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屑地瞟了文启言一眼,也转身进了寝殿,“带他回金玉殿吧,陛下没有驳去他的封位,他依然还是金玉殿的